重生之嫡子无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慕子宸
江雄眯了眯眼睛,心觉面前人是在装傻,可是看着他淡然无波的神色,又觉得没有这么简单,一时间更是疑惑:“本王想说什么,玉儿这般聪明,会一点都不清楚?”
江洛玉可不管江雄怎么想,手指不自觉的碰了碰边上的茶盏,神情有些漫不经心:“叔父这样说,就折煞玉儿了。”
“折煞不折煞,玉儿最清楚。”听到江洛玉出推塘塞责之语,江雄顿时眉毛一竖,整个人更显威严,若真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肯定被他的做派和冷声吓得一哆嗦,“慧儿的莫名进宫,影儿突然变成双子,还有他们两人这一切……”
这一次,还没等他说完话,江洛玉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和方才他所做的一般,轻飘飘的堵住了他的话头:“叔父不会是想要说,这一切都是玉儿造成的罢。”
江雄被他这句话堵得一顿,本来是要一口气问出来的,眼见着江洛玉脸上的神色动也没动,不由有种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脑海中想起早晨时甄氏对自己说的那些,有关江洛玉谋害江慧江影的事情,怀疑更深了: “本王从未如此说过,只是不知玉儿如何以为?”
“恕侄子愚钝,实在不知道叔父唤侄儿此来,究竟有什么道理。”
江洛玉迎着他怀疑的目光,眨了眨眼睛,一副清白无辜的模样,话语却像是一根根长针,字字诛心。
“侄子年纪尚小,还不懂许多事情,却知晓二婶还未病倒之前,时常想要从侄儿这里拿走王府账本,又数次希望侄儿老实的交出些东西,可是那些东西都是王府所有,侄儿还未曾继承王府,又怎能将那些东西交给二婶呢,叔父您说是吧?”
江雄没想到还有这一出,听到江洛玉的话,下意识站起身来,带着怒气指着他反驳道:“你你的意思难不成,难不成是你二婶要谋夺你王府的家产不成?”
“这可是说不准的,二叔您多年不管内宅,很多事情,怕是连您和您手下的那些人,也都不知道。”
第212章旧事秘闻
江洛玉看着他气的浑身发抖,站起身来指着自己,好似要张口把自己吞了的模样,垂下的眼眸闪过一丝不屑之色,将手中的象牙骨扇捏紧,面上露出了委屈之色,没等江雄反应过来就也跟着站起身来,再度对江雄行礼辩驳道。
“至于堂兄和堂妹之事,第一,洛玉怎可能会有那么大的本事能一手遮天?第二,洛玉并无理由要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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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于他们两人!论情谊血缘,他们既是我的姐妹兄弟,就算洛玉与他们不睦,告之二叔和祖母便是,为何要拼着被发现罪名,去谋害自己家中的人?”
说罢这话,他慢慢抬眼,看着自己这番话后,明显觉得有些道理,因而缓和了神色的江雄,又趁热打铁的说道。
“说起这个来,怕是叔父还不知道,玉儿和堂妹私交甚好,堂妹进宫之后还特地向玉儿来要王府的养颜膏,玉儿可是从来没有怠慢过堂妹的,更不要说堂兄还在府中的时候,也和玉儿喝过几次酒,何谈二婶说的那些事呢?”
江雄听到这话,脸色终是变了那养颜膏的事情,他还真的曾经听宫内的公公说过,江慧的养颜膏不是大内供的,而是江洛玉送进宫中去的,江影和江洛玉一起喝酒,小厮也曾经对他说过。
想到这里,他的神色变幻不定,一会想着今日清晨的时候去珍微苑,甄氏对着自己边哭边说的话,一边是江洛玉此刻委屈的神色,一时间竟是难以抉择谁真谁假:“你的意思是,你与慧儿影儿私交甚好,那一切的话都是你二婶在撒谎?”
“二叔,这话玉儿可没有说。”江洛玉摇了摇头,脸上的委屈之色还未褪去,语气里却多了几分不满,“只是恕玉儿直言,老话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事到如今照玉儿看来,二婶回光返照之言却是脑袋糊涂,做不得真了叔父以为呢?”
一听他这带着怨气的话,江雄瞬间皱了皱眉,心中被他们两人的话弄得不知该信谁,江洛玉又是个小辈,语气愈发差了: “哼,就算她往你身上泼脏水,说的也不是真的,却依旧是你
的长辈!就算有什么话说的不对,你也得受着!如何能不敬尊长,胡言乱语!”
闻言,江洛玉眼底深处闪过一丝鄙夷和不屑,面上却现出了胆怯之色,后退了两步有些吞吞吐吐的躬身道:“二叔说的是,只是二叔,有一句话……玉儿想了很久了,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江雄有些不耐烦,摆了摆手:“讲!”
江洛玉闻言,神色带了点犹豫,片刻后还是迎着江雄审视的目光,压低了声音上前几步,轻声试探着说道。
“前几日洛玉听闻,齐国公府已然覆灭,甄氏一族男丁满门抄斩,虽然是未曾牵连三族,也是因为郡王府和堂妹的缘故。可即便如此,郡王府中有何必要去护一个罪臣之女?更何况她此刻已然没了子嗣,一个没有子嗣,又身上带罪可能牵连府内,还妄图死前让洛玉和叔父之间有嫌隙的主母,依洛玉来看还不如不要的好,叔父说呢?”
听到这一番话,江雄脸上的神色瞬间千变万化,目光带了些震惊,随即又隐藏在了最深处,目光直直看向江洛玉,冷声道:“你的胆子,倒是当真不小。”
“叔父谬赞了。”
“下去罢。”看着江洛玉低身再度行礼,江雄的眸子里带着某种深邃的东西,方才青衣人刚进来的时候,那种高高在上问讯的语气已然不见,只剩下了长辈对于晚辈般的温和慈祥,“晚膳时分,记得去老祖宗那里一趟,老祖宗有东西要交给你。”
去溧阳公主哪里?有东西?
江洛玉闻言,唇角的弧度勾了勾,神色更是柔顺:“玉儿遵命。”
出了书房,江洛玉从回廊上走了几步,对着身后跟随的逐月低声嘱咐了几句,便转身朝着溧阳公主的院子去了,不一会走到了内苑门前,还没等上前让丫鬟打帘子,就看见江冰和江言一前一后的从屋内走出来,见到他纷纷吃了一惊,随即低身行礼道。
“见过堂兄。”
江洛玉没想到会在这时候遇到他们两人,面上却不动声色,回礼道:“两位堂弟刚刚见过祖母,天色也晚了,为何不留下用膳?”
江冰看了身畔沉默的哥哥一眼,眼珠子一转,明显面上更和善些,闻言便回道。
“回堂兄,不是我与哥哥不想在此用膳,实在是今日祖母不愿意留我们,我们也不好死皮赖脸的呆着,不过若是堂兄请见的话,祖母定然会留堂兄用膳的,祖母待堂兄向来很好,我们可是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呢。”
江洛玉听他的话,隐约猜出是溧阳公主不让他们留下,又单单叫了他独自一人前来,怕是真的有什么要事,心思一动,唇角微微勾起来了些:“瞧堂弟嘴甜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抹了什么蜜。”
“堂兄说笑了。”眼看着江冰都抢先说了话,江言上前一步走到了江冰身畔,神色比江冰多几分郑重,“母亲那边方才差人来寻,怕是这时候出了祖母屋中,再耽误就不好了,堂兄便恕堂弟先行一步。”
一听是穆氏要叫,江洛玉忙不迭侧身让他们先行,神色柔和:“既是二婶那边唤,两位堂弟不走到了就快去罢。”
目送着江冰和江言离去,江洛玉唇角的笑容深了些。
甄氏身后的齐国公府倒台,江影江慧接连失势死去,穆氏本来就是郡王府平妃,这时候俨然成了一家主母,在没有人可以与她抗衡,若是她聪明不招惹自己便罢,倘若不聪明他也不介意之后让这位平妃二婶,也长长心眼。
想到这里,他已然缓步进了门内,先是不着痕迹瞄了一眼自己衣衫内侧的土渍,随即轻轻挥袖,对着侧身半躺在榻上的溧阳公主低身行礼道:“玉儿见过祖母,祖母万福。”
“玉儿来了,快过来,让祖母瞧瞧。”
溧阳公主没有看到他的小动作,只是觉得在此时昏暗的屋内,江洛玉的身形好似有些削瘦,面容也是异样的苍白,整个人蹲下去的时候摇摇欲坠的让人担心更不提今日早晨的时候江洛玉并未前来问安,而是特地让人递话来说是身子抱了恙,忙抬手对着他招了招。
“早上的时候没见你来请安,你院子里的人就跟祖母说你病了,祖母可担心了一段时候,也不知现下好了没有?”
江洛玉抿了抿唇,心想着就算是自己没病,任谁被那么连吓带怕的担忧上一晚上,又是未曾好好歇息,脸色都好不了,因此丝毫没觉得自己装病有何不妥之处,可想起方才江雄的话,
又转念起身走到脚踏边坐下,挂起笑容道。
“让祖母担心了,玉儿不过是清晨起身的时候,有些头疼脑热的小病罢了,哪里像是那些下人说的那样严重,您看玉儿现下不是好好的么?”
溧阳公主见他坐在自己脚边,不由细细的端详了一番,发现他好似真的没什么大病,只是脸色略微苍白,眼底下也是一圈青黑,便松了口气,对着榻边的嬷嬷笑道:“说的也是,皮猴样的人物,想着也不会轻易病了的。”
江洛玉闻言,笑容渐深,锤了锤溧阳公主的小腿:“祖母说的是。”
溧阳公主看他如此柔顺,又想起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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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雄前来于她说的那些事情,脸色突然一沉,片刻后突然直起身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对着跪坐在身畔的孙儿说道:“天色也晚了,今日便在祖母这里用膳罢,祖母也怡好有些话要与你说。”
江洛玉听到有话要说四个字,手连颤都没颤,只是定了片刻后才抬起头来,轻声道:“全听祖母之言。”
逍遥王府第一代主子虽出身草莽,可自从溧阳公主下嫁之后,公主便约束了下人和主子们,后来溧阳公主又和二子呆在京都许久,直到江英成年继承逍遥王尊位后,才离开京都去往边疆守卫,自此之前,王府内的礼仪都是一等一的。
也就是因为如此,在京都郡王府内,向来是溧阳公主这里规矩最严,食不言寝不语,连筷子都不能碰到碗碟发出响动,更不提咀嚼食物时不能露齿,夹菜之时不能露腕,吃完漱口后才能再开始说话。
一顿晚膳用毕,江洛玉含笑站起身来,和嬷嬷一同扶着溧阳公主在主位上坐下,刚准备接着低下身来给祖母捶腿,就看见溧阳公主的神色和往常不大一般,更多了几分沉凝之色,不等江洛玉说什么就开口沉声吩咐。
“你们都下去罢。”
服侍在屋内的丫鬟闻言,立即恭敬低身:“是,公主。”
江洛玉眼神微微一变,目送着所有的丫鬟退出门外,甚至连打帘子的大丫鬟都退了出去时,心底顿时一沉,知道能让溧阳公主这般严谨说出的,定然不是什么小事,不由屏息凝神,听着坐在上首的溧阳公主开口。
“玉儿,不知不觉,你进府也有一年了罢。”
第213章临死托付
没想到一开口就是拉家常,江洛玉微微笑着扬起脸来,暗自看了一眼唯一没有退出去,仍是低眉顺眼站着的老嬷嬷,心下暗:“是,已有一年有余了。”
溧阳公主看了他一会,像是有些感慨一般,苍老的手指触到了他的脸颊,神色却一点点凝重下来,说着说着眼底又涌起哀伤:“你守礼稳重,又生的俊朗,祖母每次看见你,都会想起你父王小时候只可惜你没福的父王,却把本宫和你一同抛了,再也不管……”
眼看着溧阳公主话没说完,就好似陷进了回忆中,不论是神色和语气都不大对了,江洛玉差点被她感染,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定然痛苦,自己也不由红了眼眶,倒是放下几分戒备:“祖母您别伤心,若是此时父王在,看您这般伤心,父王也定然不会高兴的。”
“祖母知道,祖母都知道。”溧阳公主真情流露,却在看到江洛玉也神色激动时,霎时冷静了下来,手指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发丝,话语中像是蕴含着某种深意仔细去听的时候还带着一点愧疚。
“当初你进府的时候,祖母看你年纪小,生怕你不够稳重,许多事情不敢告诉你,你可不要怨怪祖母才是。”
江洛玉心底一咕咚,心道来了,面上仍是那副委屈神色:“祖母这话说的可就重了,您是玉儿的祖母,做什么事情自然是有思量的,玉儿年纪甚幼,许多事情还要让祖母拿主意,是不敢擅做主张的。”
溧阳公主就喜欢他这副乖巧的模样,眼底的疼爱和愧疚之色更深了: “看你这么听话乖巧
,也不枉你父王少时教你,祖母这几日仔细想了想,今日你二叔又对祖母说了些事情,你的年纪也是不小了,再过两年就要继承逍遥王府,祖母想了又想,怕是不该瞒着你了。”
听到这里,再装什么都不知道就有点过了,江洛玉适时的变了神色,试探问道:“祖母……您想要说些什么?玉儿怎么听不明白?”
溧阳公主看了他神色变化,仿佛有些不堪重负般叹了口气,随即定定的看着江洛玉,她心底清楚终于会有这一日,江洛玉也终有一日会知道,可到了这个地步却有些忍不下心只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不说下去不行,便对着身畔的人挥手:“嬷嬷,去拿东西来。”
嬷嬷低身应道:“是,公主。”
江洛玉有些讶异的眨了眨眼睛,倒是显出几分天真来,可心底却越来越沉前世的时候,哪里有过这么一出?!溧阳公主方才提起父王,这时候又说了这样的话,接下来的什么“东西”分明就是有关与父王和母后甚至是关于他们之死!
这样大的事情,前世瞒住了他,是因为他不争气,还是因为他嫁了人?!
前世他们眼睁睁的看着甄氏陷害他,却没有人伸出一只手来帮帮他,今生好歹厉害一回,将他们府中的人弄死了大半,反倒让他们看重起来,真是可笑可气至极!
一丁点怒意火星般涌起,就要爆发成一片大火时,江洛玉却在看着眼前的祖母颤巍巍接过嬷嬷手上一个盒子,转身对着自己,眼神殷切中带着悲怆时,那火焰却骤然熄灭。
“玉儿。”
正在恍惚挣扎,也不知心中是怨还是恨,是悲伤或是无奈的江洛玉被面前的人一唤,下意识伸手接过了溧阳公主递过来的盒子,耳边听着那个声音接着说道。
“这里面的东西,乃是你父王在你十岁时,带着你和你母妃到此看望祖母时,交给祖母的,当时你父王曾言及若是哪一日自己有何不测,因为兵符之故,你定然会被皇帝召回帝都,倘若你做了女双也就罢了,倘若选择继承王府爵位,便让祖母将里面的东西转交给你。”
江洛玉闻言,顿时心中一,目光死死的定在了那盒子上,眸间的神色变幻不定。
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自己十岁的时候竟是在那么早的时候,父王就已经预测到自己会遭受不测,将机密的东西借溧阳公主的手交给他么?!那么当初的一切,父王母妃的死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溧阳公主看他呆愣,垂下的面容看不清楚,不由先是柔和了神色,随即抬手抚了抚他的长发,再度轻声开口道:“孩子,莫要怪祖母瞒你,只是你年纪尚幼,你父王只有你这么一个嫡双,对于你……不论是祖母还是你父王,都希望你能有自己的抉择。”
江洛玉攥紧了那盒子,闻言垂下头来,语气仿佛带着哽咽:“祖母……”
溧阳公主含着笑容,将眼底的忧色和悲怆压了下去,看了他许久后,抬手搂住了他的肩膀,苍老和蔼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对于祖母来说,不管你几年后会不会继承王位,抑或是选择夫主作为女双嫁人,都是你自己的选择,祖母都不会说什么,你父王早死,你一个孩子,身上不应该背负更重的东西,不管是祖母还是你父王,都希望你能平安快乐一生。”
说罢,她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话语中蕴含难以言表的苦涩和悲伤:“祖母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不希望再失去一个孙子。”
江洛玉点了点头,听了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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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那番话,他心底五味杂陈,眼眶跟着有些红了: “祖母,孙儿
知道。”
“东西祖母已经交给了你,如何处置便是你的事情了。”片刻过后,祖孙两人才稍稍平静下了心情,溧阳公主看着直起身来,握紧了盒子神色沉郁的江洛玉,慈爱的拍了拍他的手,低声嘱咐道,“去罢,明日不必来给祖母请安了。”
江洛玉抬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深藏的怨恨突然散了开来,乌玉般的眸子转瞬盈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许久后才长呼了一口气,好似终究放下了什么。
“孙儿告退。”
出了东府,半途迎接出来的眠星看着江洛玉异样平静,甚至脸庞上没带着任何神色时,不禁心中微微打了个寒噤。
“世子。”
“去将书房的灯点亮。”江洛玉见是他迎出来,乌玉般的眸子里波澜不动,只是压低了声音吩咐道,说罢后还没等眠星转身,却又好似想起了什么更重要的事情一般,脸色柔和下来,问道,“他人呢?”
眠星听到他这样的语气,自然知晓问的人究竟是谁:“世子,敏夫人还未回来。”
慕容昊还未从白姨娘那里回来,想必是被慕容世家的人将昨晚的事情抢先报了白姨娘,此时遭了训斥罢,反正最差不过脱一层皮,更何况慕容昊是慕容敏的亲子,不会如何的,江洛玉不担心:“等他回来,就让他先歇着罢,不必等我了。”
诸般嘱咐好了之后,江洛玉独自一人进了书房,回手锁紧了房门,就着桌上昏暗的烛光,
屏息将手中未曾上锁的盒子打开,看清了盒中盛放着的三样东西。
一枚十分眼熟的白色玉章,一块菱形的暗金令牌,以及一封并未糊口的信。
“这是什么……”
三样东西从他眼前依次掠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那块眼熟的白色玉章上,江洛玉审视了片刻,缓慢将手中的盒子放下,转而掏出今日与慕容昊定情之后,那块已经属于自己的慕容天宝,放置在了盒中那块玉章的旁边。
大小颜色,几乎一模一样,除了慕容家的那枚其上雕刻的是郦鸟,另外一枚则是一朵仿佛还带着露珠的白芙蓉,其下镌刻着四个金文大字。
“白氏天宝?白芙蓉母妃,父王,你们当真瞒得我好苦”
正如慕容氏家徽乃郦鸟一般,白氏家徽正是白芙蓉。
看过白氏天宝后,江洛玉拿起那枚乌金色令牌,看着上面的金文略微皱起了眉头:从上面的金文来看,这仿佛是如朕亲临的令牌?
大金皇帝,如朕亲临母妃在白家,当初也当真够受宠的了,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身,不光是带来了白氏镇族之宝白氏天宝,更是随身携带着如朕亲临的令牌,不过这也就可以解释当初为何母妃能顺利的通过大金关卡,到达大泷京都和父王相遇相恋。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守在书房门前的逐月正在无聊的打着哈欠,远远就看见一袭白衣向着这边来了,慌忙站直了身体,对着快步走到面前的人低身行礼道:“敏夫人。”
慕容昊看见那个映在窗户上的剪影,眉目间多了一分柔和,并没有立刻抬步上前去推门,而是在台阶下顿住了脚步,对着身畔的逐月低声问道:“他何时回来的?”
逐月恭恭敬敬的低身回道:“回敏夫人,公主留世子吃了晚膳,是在晚膳之后回来的。”
慕容昊本来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以为江雄叫人前去也不过是说几句闲话,这时候骤然听到溧阳公主将江洛玉留下用膳,顿时微微皱了眉头,紧接着沉了声音:“公主留世子吃了晚膳
第214章深藏入心
这句话话音未落,逐月也来不及反应,就听见屋内传来了凝定沉稳的声音:“既然回来了,就进来罢。”
江洛玉背对着房门站在桌后,听见背后的脚步声渐渐靠近,随即发出了一声惊疑:“这是
?,,
他转过头来,正好看见慕容昊将桌上那枚白色玉章拿起,微皱眉头仔细端详的模样,又想起溧阳公主和自己所说的一切,神色不由暗了暗:“如你所见。”
慕容昊看了半晌,将手上的玉章放下,看向不远处立着,面容半是光亮半是昏暗的江洛玉,忍不住开口道:“你”
话还没有说完,不远处的门口突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江洛玉转了眸光,看向半掩着的房门:“进来。”
眠星迈步进来,面上有着为难之色,进屋后连头都没抬,语气却有为难:“世子,方才寒江阁传来消息,明日下朝之后,八皇子想要见您一面。”
“要见我?”听到叶旭要见自己,江洛玉微微敛下眉头,心念电转之间想起昨日的事情,还有宗人府中的那一片狼藉血肉,唇角勾起了一个诡秘的微笑,“怕不是为了见我,而是为了南静隆的事情罢……你回了他,我定然会至,还望他莫要失约。”
说罢这话,他上前几步走到白衣人身畔,含笑望着他的眼睛,低声道:“昭敏,明日你一
_”
拍色的眸子抬起,定定的瞧着他,眸底像是蕴含着不见底的情愫:“我随你同去。”江洛玉听他回话的匆忙,心底顿时一甜,面上的笑容多了一点自然,抬手抚了抚他颊边的发丝,若有所指的笑道:“这么着急,莫非是……不放心我?”
“你总是这样。”一片昏暗中,慕容昊仔仔细细的望着他雪色如玉的脸颊,乌黑睫毛下波光流转的眸子,薄红的唇瓣,话语中似乎蕴含更深的苦涩和眷恋,修长的手指轻柔拂过那黑亮的眸子,“每一次看到……每一次,都想让人藏起来。”
“你想把我藏起来?”以前从未听过这样的情话,江洛玉唇边的笑容愈深,只觉得心底像是泼了一罐蜜,可是在看着那人拍色眸中难以掩饰的苦涩时,又觉得甜的发苦,“那可不行,我还有很多事还未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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