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子无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慕子宸
察觉到皇后的异常动作,曜女官不敢违抗,只能小心翼翼的退到了一边,却正好看见皇后犹豫了片刻,终是从袖中拿出了一样通体赤红,乃是由刻着牡丹花纹的红玉髓做顶,镶着同样是牡丹花样的红色宝石的金簪,低身插在了江洛玉乌黑的鬓发中。
看见那枚簪子,本来站在一边,一直含笑看着的皇帝,几乎是在瞬间变了脸色,眼底仿佛闪过各种说不清的神色,目光再度看向皇后的背影时,眸底却突然带了深切的无奈和说不出的悲伤。
那枚簪子……
“这是本宫多年前的旧物了,如今便赐予你。”
乌雅情一点点直起身来,手指眷恋的从那枚簪子上回,笑容中隐约带着凝重,语声深沉在殿中回响。
“你是陛下的亲外甥,柔嘉长公主嫡子,又记在本宫名下封为帝子。嫁人之后,不应以身份为恃,当以夫主心愿为重,尊宗族,守宗法,绵延血脉,以彰德行。”
江洛玉遵照礼数,低身行礼后,就是礼成:“谢皇后娘娘教诲。”
第277章?成婚(一)
乌雅情看了他一会之后,闻言并未立刻离开他身边,而是突然稍稍弯下腰来,手指再度拂过他脑后的那枚牡丹簪,喃喃着说道。
“愿你珍惜眼前之人,一生平安喜乐这无关教诲,不过期盼。”
话音未落,还不等江洛玉带着惊诧和不解的目光抬起,乌雅情已然站直了身体,对着皇帝低身行礼后,就不顾他分外复杂中又带着喜悦的目光,转身扶着曜女官的手朝着后殿的方向走去,一会身形就隐藏在黑暗中不见。
“按照大金古礼,今夜你要住在皇后的景仁宫中,明日一早等到慕容昊前来宫门口参见,得朕赏赐再拜完天地,才能回到慕容氏府内,你可知晓?”
直到皇后的身影再也见不得了,皇帝在像是骤然回过神来一样,扶起仍然跪在地上的江洛玉,目光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他头上的玉簪,神色仿佛有些恍惚又有些高兴,等到江洛玉低身应是后,就吩咐魏海将人带到景仁宫去,自己则立即朝着后殿的方向走去,显然是去追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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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了
江洛玉再度坐上凤轿,任凭他们摇摇晃晃的走向景仁宫,自己则注视着养心殿,手指取下了脑后的簪子一边端详,一边迅速的思索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女双礼毕后,他心中对于皇后的疑惑不解,反倒更深。
乌雅朵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又是为了报复他才弄出来的,皇后当时为他行礼时的反应却好似是完全没有芥蒂,最后说出那番话时,甚至就像真是自己的长辈一样,最后留给他的那支牡丹玉簪,瞧着他那个皇帝舅舅的反应,肯定是寓意极为特殊的东西。
若是皇后是假装出这副模样的,那嘴上对自己好些,或是行动不露破绽让他放松警惕就罢了,可那样的神色……并不像是心存怨恨,想要伺机报复的人该有的。
这个乌雅情,好似和其他乌雅氏人不太一样,进宫这么多年,却被一直警惕乌雅氏的皇帝盛宠,其中肯定有文章。
不过这些事情,要等到明日大婚之日后,再行考虑了。
就在江洛玉思索片刻后,终是将手中的牡丹玉簪重新戴回了脑后,看向远处灯火辉煌的亭台楼阁,而此刻已然追入后殿,正在曜女官的搀扶之下,准备走上凤辇的乌雅情,耳边却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听到这个声音,他心中一紧正要回头,却骤然觉得腰上一沉,整个人眼前一晃,头上的珍珠玉石等物互相敲打着作响,人已经被南锦虚抱在了怀里,守在凤辇四周的太监们和女官见到这样的情形,不敢阻拦皇帝,只能低身恭送抱着皇后的皇帝再度回身进了后殿。
乌雅情身体虚弱,今日本就是支撑着过来的,头上早就起了虚汗,此刻被人打横抱起也不向往日那样挣扎了,反而顺从的靠在皇帝的肩膀上,任由他将自己抱到后殿中的一间寝室里,低身将自己放在榻上,顺带卸下了自己发上沉重的金冠。
身上一层层华服卸下,阴暗的宫内凉气侵袭而来,榻上的人瑟缩了一下,下意识朝着身畔温暖的地方躲去,随即被那人伸手抱紧,热气从耳廓浸入:“为何将玉簪给西华?”
乌雅情勾了勾唇角,面容在黑暗中看不清楚。
“他不是你最疼爱的外甥么?”
他身畔的人低低叹息一声,手指抚过他冰冷柔软的脸颊。
“朕以为,你早就将那簪子扔掉了。”
完全的黑暗之中,乌雅情握紧了手指,将自己眸中的悲意完全掩去,不肯对面前的人露出一丝脆弱:“陛下御赐的东西,臣怎敢随意扔掉呢?”
话语未毕,黑暗中突然响起衣衫摩挲的声音,床帐上的东珠从金环上滑落下来,当啷一声坠在了榻边,却没能掩住殿中渐渐响起愈发急促的喘息,和被风滑过窗畔养着的荷花,淡到几乎闻不见的清香。
“陛下。”
不知过了多久,殿中的声音终于止歇,烛火噗的一声亮了起来,乌雅情伏在榻上,抬手拽住了自己身上的薄被,看着下床点燃火折子的皇帝,突然勉力勾了勾唇角,压低了声音唤道。
听见他的声音,南锦虚回过头来,目光灼然比灯火还要明亮。
乌雅情看见他明亮的目光,一时间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脸色骤然苍白下来,唇角的笑容却越来越深,眼底闪烁着细碎的光,像是极哀又像是怀恋:“那只玉簪,本是要留给臣的孩子……只可惜他命薄,连看都没看过一眼,就走了。”
说罢这话,他闭上眼睛,不去看南锦虚此刻带着愧疚和痛悔,万分复杂的表情,面容上的表情潮水般褪去:“陛下将那孩子看做亲生子,给他封了帝子,又赐给他心上之人,臣自然借花献佛,将那玉簪送给了他。”
脚步声渐渐临近,乌雅情感觉到他的气息,却第一次没有躲避,任由那人将自己抱紧,削瘦的手腕抬起,回抱住了那个人,仿佛是最后一次嗅到那人身上御檀的香气,将眼底的水光隐藏,低低的唤:“……阿锦。”
他太累了。
这么多年反反复复的折磨,爱与恨情与欲的抵死纠缠,他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
不如在此,做个了断。
“我早已知晓,那是我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
良久之后,他长舒了一口气,轻轻支起了身体,手指抬起描摹着那人在烛火下的清俊容颜,仿佛透过这张面孔,看见了多年前那个对他微笑,不管帝王之尊亲自为他栽种牡丹的爱人。
“但看见别人得到,心里却会高兴。”
南锦虚听着他这番话,心底闪过了不详之感,下意识去握那人的手,却只觉得彻骨冰冷:“情儿……”
“陛下和臣这一生的错,错就错就在,臣不该姓乌雅,陛下不该姓南。”
烛火昏暗,乌雅情眸光如冰,定定的望着他,说罢这句话后,突然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下榻之后转身跪在了他面前,一字一顿心如铁石。
“臣陛下。”
皇帝没想到他会跪在自己面前,立时悚然一惊,抬手就要去拉地上的人:“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臣陛下。”乌雅情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身影,低低的垂下了头,面上带着笑容,话语却寒冷如冰,“臣入主中宫,多年无所出,理当废后,陛下碍臣之颜面,不言臣德有亏,但臣心
中惭愧无以言表,自明日起臣请封闭中宫,至死永不踏出一步,还请陛下恩准!”
皇帝闻言,架在半空的手立时一顿,脸上现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你说……什么?!”
就在他仿佛喃喃自语的这句话说出口时,殿外突然一声惊雷响起,带着潮湿的气息从角落处涌进殿中,不一会整个大金帝都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雨幕,像是沉浸在了雾中一般看不分明
直到天色乍明,被宫中的女官唤起,只着中衣的江洛玉才推开了窗户,目光朝着外面白雾朦胧的情形看去,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刚至初夏的第一场雨,却赶上了他和慕容昊的大婚之日。
这到底是一种吉兆,还是大凶之兆?
大金的那些牛鬼蛇神,前世他是真看的多了,也不知道这辈子还会玩出什么新花样,他可真是拭目以待。
第278章■成婚(二)
两个双子宫侍低身对他行礼,江洛玉点了点头,走到床边的穿衣镜前张开了手臂,看着那两人从托盘上取下第一层不带任何纹饰的淡红长衣展开给他穿上,再取出第二件带着暗纹的浅红色长衣。
大金帝子出嫁日所穿衣物,都是由织造处提供布料,宫中最为优秀的绣娘一点点绣制而成,礼服分为六层,从中衣最浅淡的红色,到外衫带着下摆的正红色,其上绣着帝子规定所用的宸华花,如意和凤鸟的金色花纹,袖角处还特地织着小蝙蝠,下坠长长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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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子出嫁并无头巾,头饰也并非凤冠,而是类似男子的发冠,却也十分繁琐,需要盘发坠珍珠红玉流苏,发冠后嵌入金质凤尾,耳垂即使没有穿过,也要用金丝绕过耳廓,坠下两颗夜明珠,眉间点上红印,才算告一段落。
装扮完毕后,江洛玉只觉得那金质的发冠极沉,心下不由无奈,却十分平静的站起身来,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镜中那个正红色的身影,不由猜想那人要是看见自己这样的打扮,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一边想着一边转过身来,任由身畔的宫女将衣服后摆展开,扶着他再度坐回榻上,等待皇后到来。
刚坐下没有多久,外间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问安声,江洛玉料想是皇后到了,立刻站起身来准备上前迎接,没想到来人竟是前世见过一面,九皇子南静瑾的母亲,十五岁就嫁给了皇帝的木泰嫡长女,被册封为贵妃的木氏。
“参见贵妃娘娘。”
“帝子快请起。”
木贵妃着一身紫红外衫,眉眼含笑的快步走了进来,仿佛是早有预料自己会来,神色却有些匆忙和异样,见到江洛玉低身行礼,连忙扶起了他,笑道。
“帝子带着这么一身东西还下拜,想必很是辛苦,本宫也不是皇后娘娘,不过是被陛下突然叫来见帝子的,也没有什么准备,就和帝子随便说几句话就好,教诲那些乏味无比的东西就不说了,帝子快些坐下罢。”
江洛玉低声应是,重新坐回榻上等待,心底奇怪的感觉却升了起来。
今日清晨装扮好后,本应是皇后送公主和帝子出阁,怎么皇后昨日看着还好好的,今日就不来了?莫非这是昨日示好,今日就给他下马威不成?
“对了,陛下还让我交代帝子一件事来着,险些给忘了。”木贵妃见他坐下,挥手示意身边的婢女不必再侍奉,目光在触到垂下的江洛玉脸颊时,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事情一样,连忙走到他面前,柔声解释道。
“皇后娘娘今日不来,不是怠慢帝子,而是来不了了……帝子还不知道罢,昨晚上出了件大事,皇后娘娘的寝宫被陛下给封了。”
江洛玉猛然听说这个消息,顿时心中一沉,昨日皇后拿出那只玉簪之后,对着初见的自己说出的那句有些过于亲昵的话,还有那异样苍白的脸色,都化为了完全的疑惑:“哦?这是为何?何时解封?”
木贵妃闻言,没有回答第一个问题,仿佛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回答第二个问题的时候,神色颇为凝重,声音也放的很低:“陛下昨日只说,要等到娘娘入棺那时,再开景仁宫。”
什么?
昨日不过是他进宫之后,入住景仁宫的一个晚上,皇帝和皇后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江洛玉皱了皱眉头,压下了自己的心思,知道现下的情形不应多问,便稍稍抿了抿唇对告诉自己这件事的木贵妃道谢,他心中十分清楚,木贵妃此刻第一次和他见面,就能立刻对自己告之这么多事情,八成是因为南静瑾和慕容昊的关系,这才对自己示好。
“玉儿已经清楚了,多谢贵妃娘娘。”
木贵妃见他很快理解了自己的话,面上的笑容更深,两人低声又说了几句话,外面的女官就低声报道。
“娘娘,殿下,请起驾。”
木贵妃听到女官的声音,立刻站起身来,上前一步看着江洛玉被两边的宫侍扶起,仰起头
露出美丽中带着英气,神色淡然平静的面容,含着笑容说道:“看来,慕容将军应该是来了。
”
闻言,江洛玉立时侧过身来,对着木贵妃低身行礼,因木贵妃此时前来,就是充作他的母亲,前来送他出阁的。
“玉儿,拜别娘娘。”
“不必客气,快起来。”
这一次不等他低下身,木贵妃就抢先扶住了他,拉着他的手指和他一同走出大门,随即目送着江洛玉一步步走上了迎亲所用的金红色凤辇,眼看着凤辇掉头朝着前殿走去,她经历过年岁的美貌容颜,不由慢慢多了几分凝重,忍不住喃喃着说道。
“真是绝世的容颜……就像当年的柔嘉长公主……”
就是不知他的命运,是否会和柔嘉长公主一般坎坷多难?
还是,正好相反?
朝阳渐渐升起,千万道阳光冲破白雾,照向了闪烁着金光的皇宫,也照亮了此时站在景仁宫正殿前,正在等待的人修长挺拔的背影。
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身着一身大红喜服的人立时回身,拍色的眸子里映出了缓步而来的人,绝艳动人的面容,和以往一般平和的神色。
江洛玉看着他瞧见自己,整张脸的神色都凝固了,眼底狂喜惊艳等等神色不一而足闪过,不禁露出一个笑容,抬手示意凤辇降下,不顾身边宫侍的拦阻,低身迈步下来,立在他面前细细端详了他一会,乌玉般的眸子泛出暖意,突然开口道。
“慕容将军,不会说话了?”
听到这话,慕容昊眼光一深,定定的瞧着他,薄薄的唇动了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江洛玉见他不说话,眼底的笑意愈深,突然抬步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问:“怎么,我很可怕?”
离得近了,慕容昊几乎能闻见他身上传来的幽幽香气,忍不住闭了闭眼睛,不敢再看面前
比以往更美丽万倍的人,语气艰涩中压抑着什么:“我怕再看你,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可惜这不是在慕容府内,天色也还没有黑。”江洛玉看他不好受,顿时觉得戴着这一身
金玉好受了些,含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第一次像是叹息又像是幸灾乐祸的开口,“接着忍耐吧,慕容将军。”
凤辇再度起行,落在后面的人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恢复了以往一般面无表情,只是那双眼睛里波涛汹涌,仍旧无法完全停滞,手指紧攥着马缰,指节都有些发白了。
进皇帝的养心殿中,在早就等待着的南锦虚和众位嫔妃,以及慕容奇前拜过天地,对拜之后被一边的宫侍扶起后,江洛玉握紧了手中的红绸,低身听着坐在上首的皇帝含笑对慕容昊说
道。
“以后,朕就将西华交给你了,你若敢伤害于他,你的下场不必朕来讲。”
那人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像是往日相陪在侧时一样,冷冽中带着笃定:“微臣谨听陛下吩
咐。”
皇帝看了一眼座下两人,手指轻轻上抬,好似要往身边去伸,手指伸到一半,却仿佛想起了什么,又慢慢缩了回去,面上的笑容跟着淡了,眼底的慈爱却深:“去罢。”
大金帝子出嫁,皇室的嫁妆随着凤辇在大道上走过,一片片花瓣从天上飘洒而下,一路走进内城,迎着众人或是打量或是惊艳的目光,江洛玉忍不住侧过脸,看了一眼离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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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的人,却正好迎上了那人含笑的目光。
别害怕。
他看见那人的唇一开一合,难以见到笑影的面容上,是深切眷恋和浓浓欢喜。
于是他回以微笑,慢慢抬起头来,走进了慕容氏的大门。
第279章■成婚(三)
穿过一道桥后,面前名为郦玉苑的地方,让江洛玉含笑拽了拽自己手上的红绸,那人低低的咳嗽了一声,好似第一眼就被他发现,苑名是特地为他而改,因而有些尴尬,一直等到进了内室江洛玉低身坐床,才抬起眼睛跟着坐下。
双子不戴盖头,自然也就没有掀盖头之事,外面的暄闹声都是请来的宾客,慕容昊应该出去应付人,不能现下就留在屋子里。
江洛玉前世早就经历过一次这种事情,更何况那时因为他嫁的人是大金皇子,当时的礼仪就完全按照大金古礼来行,这一次没有对自己所嫁的人心生忐忑这种事,就显得分外从容,神情和平时一般宁静,推了推身畔的人,看他沉默的坐着不挪窝,便催促道。
“快去吧,外面的人该等不及了。”
闻言,慕容昊定定的看了他一眼,立时站起身来就出了门,江洛玉被他的眼神看的心中古怪,竟觉得那眼神中似乎有着幽怨意味,不由露出更深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
大礼已毕,厚重的帝子喜服可以褪下,可一般碍于礼仪要等到洞房之时由夫主来脱,江洛玉身份高贵也不看重这些,更何况在慕容府中亲族并不算多,因此不等慕容氏的亲族前来,就起身走到屏风后自己脱下了喜服,卸下了发冠和串珠,只用凤尾当做簪子来束发。
再度走出屏风后时,江洛玉已换了一身浅紫色的帝子服,发髻松松的绾在脑后,刚准备开口唤眠星将喜服拿走,就看到一边走来了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对着自己行礼后轻声贺喜道:“恭喜帝子,贺喜帝子,终于得偿所愿,嫁给慕容将军。”
看清了眼前是什么人,江洛玉略微眯了眯眼睛,笑道:“依依你客气了。”
唐依依闻言,忙摇了摇头,眼光暗暗掠过江洛玉掩在袖中的手,神色轻快问道:“帝子,这么长时间,您口渴么,要不要依依给您倒杯水来?”
江洛玉看着她眼神落下的方向,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笑容却很是真诚:“好啊,麻烦依依了。”
热茶端来,唐依依便跟着跪坐在地上,给江洛玉捶着腿,目光却仍是锲而不舍的从袖袍角向着胳膊里看,好似是在寻找着什么,江洛玉看着她的眼神,手中的热茶还没开盖,就放了下
来。
“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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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
江洛玉低下头,一边和她对视,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长长衣袖下的手臂:“若是我没看错的话,你刚才仿佛……是在我手臂上,找什么东西?”
唐依依没想到他这么敏锐,一下就发现了自己的小动作,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跪在了他面前,顾左右而言他:“帝子笑言了,依依不敢冒犯帝子。”
“冒犯?”江洛玉闻言,不由低低的笑了一声,若有所思的轻声喃喃道,“你的冒犯,可不止这个呢。”
话音未落,不等唐依依回答,他就放下茶盏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了一条小缝,目光悠远的看着窗外被阳光照亮,显露出波光淋漓,种植的赤莲有些已然开放,衬着汉白玉做的栏杆,红白交错下美丽万分的景象
他正在安静的注视着外间的景色,仍然跪在他身后的唐依依就显得有些心神不定,还是忍
不住将目光朝着江洛玉垂下的那只手瞟,直到门外传来眠星的声音:“帝子,慕容氏的人来了”
“请他们进来。”关上面前的窗,江洛玉回头扫了她一眼,“你先起来,站到一边。”
唐依依不敢违抗,连忙站起身躲到一边去:“是……帝子。”
她刚刚站好,江洛玉便听见大门一阵响动,一个穿戴华贵的妇人带着一个畏畏缩缩,虽然眉清目秀但却情貌猥琐的公子哥走了进来,看见站在屋子中央的他时,先是惊讶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笑着上前拉住了他的手:“初次见面,妾身见过帝子了。”
江洛玉知道她惊讶的眼神,是因为自己居然早早就脱下了喜服,也不做解释,只是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含笑回礼道:“这位就是二婶罢,静玉见过二婶。”
“帝子好眼光,竟是一下子认出了妾身。”刘氏看着他低身行礼,又看了看一边放置的喜服,心中猜想这西华帝子这么快就将喜服脱下来,定然是对夫主不满意了,看来不用自己动手,大房依旧不会宁静,笑容就更大了,推了推自己身边养了三个月伤好不容易爬起来,一同前来见礼的慕容诚。
“这是诚儿,诚儿,还不快向你堂兄嫂行礼。”
对比于刘氏隐约的幸灾乐祸和本身的老谋深算,慕容诚却是完全一个反面,他自从一进门眼神就像是黏在了江洛玉脸上,几乎忍不住那副垂涎三尺的模样,一边行礼还一边吸了口口水:“给……给堂兄嫂行礼了,堂兄嫂可真像……真像天上的仙子一样……”
江洛玉听到这明显有着特殊意味的话,脸色丝毫不变,乌黑的眸子却骤然沉下,笑着侧身没有受他的礼:“堂弟此话,静玉可听不懂了。”
他的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稍带虚弱的声音,其中也带着极为明显的怒气:“堂兄,这是我大哥的大婚之日,你说对兄嫂的这都是些什么话?还不快些向兄嫂赔礼,说你失言了!”
一听这个声音,江洛玉敛去眼底的厉色,看着被人搀扶着迈步进来,特地前来贺喜的慕容祭,点了点头后,目光又淡淡转向慕容诚:“二弟无需如此生气,想必堂弟不过是一时口误,不是有意要这么说的,是不是,堂弟?”
慕容诚一进来就被他面容的美丽所迷,此刻离近了看就更是痴迷了,可目光一接触到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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