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天王[娱乐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我自不开花
“你看看,这哪像个成年人……”
席景沛无奈,摇摇头就没再理他。他在旁边坐下来,从桌上随便拿起一块薯片放进嘴里,问席景煊:“星星和季竹两个回来了?”
“回来了,昨天刚到家。”
一说起这个谢玉然就兴奋,他拉着席景煊衣袖不住地摇晃:“哥!你答应我的!等季竹他们回来了我俩就出去玩!”
席景煊被他摇得整个人直晃荡,好不容易停下来了才坐直了身体回答:“好好好,听你的。”他笑着无奈地整了整衣袖,看向席景沛:“何徵舫不是说今晚大家一块儿聚聚吗?他好像又要出国了?”
说到这件事,席景沛也奇怪得很。“好像是,听他那意思好像又要在国外待好长一段时间……和何叔他们好像没这个意思,好像是他自己要求的。”
席景煊轻嗤一声:“谁知道他怎么想的。林佩瑜都被他家老爷子叫回来了,现在管得严得很,他哪儿能长时间在国外待着,连曲家的人都拾准备回来了。”
曲家的名字,谢玉然听着也是陌生得很。在他们两兄弟说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时,谢玉然便乖乖闭嘴玩手机,等他们两人说完了,他才拿着手机往席景煊前边递,有些奇怪地问:“哥,我怎么觉得舫哥这房子……像是在哪儿见过似的?”
“有吗?”席景煊把手机拿过来认认真真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来有什么熟悉的,只能摇头:“没有啊,你记错了吧。”
他说完又问:“这是季竹拍给你的?他和星星已经过去了?”
☆、相似
这次之所以叫了一大堆人,一是因为何徵舫买的新房刚完成了装修,再则,就是因为他马上又要去国外待好长一段时间,离开之前想先和这群发小好好聚聚。
说到底,朋友间聚会并不需要太多的理由,虽然之前起了些龃龉,但到底不是什么大事。现在何徵舫又发来邀请,席景煊更是没有任何不去赴宴的借口。
当有人邀请一同邀请他们仨时,这三个人总是一块出门的。他们在席景煊家里又坐了一会儿,才驾车前往何徵舫的新房。
新房离席景煊的别墅有一段距离,但并不算太远。大概半小时左右,他们就开着车到了何徵舫的家。
这还是何徵舫的新房装修完成后第一次见人,他满面笑容地给三个人开了门,引着他们往里走,这时候客厅里已经坐了好些人了,他们见到席家这几兄弟来了纷纷跟他们打招呼,关系稍微亲近一点的,看到谢玉然和席景煊两人还忍不住拿他们前两天的绯闻来说笑。
提起这个绯闻,何徵舫脸上笑容不减,语气却不是很好:“然然在娱乐圈也听不容易的,各种各样的绯闻满天都是,”他状似无意地偏头看了席景煊一眼,不动声色地问道:“他在娱乐圈里传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绯闻出来,伯母都不生气的吗?”
他这话就说得太过明显了,在场的几个人纷纷安静了下来,席景煊和席景沛的脸色同时变得不太好看。谢玉然面色不变,淡淡地说道:“有什么好生气的?只要不傻,就能看出来是假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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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然嘴角微微上扬,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地看着何徵舫:“再说了,有人硬要往我身上泼脏水还要对我生气,那跟杀了人怪被害人自己没有反抗能力活该被杀一样可笑,”他笑意吟吟地看着何徵舫:“是吧?舫哥。”
闻言,何徵舫干笑几声,便不再说话。
这样一场小小的风波便不动声色地过去了。谢玉然坐在沙发上,不断四处张望着,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栋房子虽然是第一次来,可他总觉得熟悉得很。里面的格局、家具的摆放,甚至是房间内那股幽幽的香味,每一处都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谢玉然可以肯定,这个房间他这辈子压根就没来过,那很明显,这样的熟悉感,就是来自他的前世了。
他环视整个客厅,努力回想着自己已经有些模糊了的前世的记忆,连席景煊和他说话都没什么反应。席景煊见他这样不了有些担心,凑到他耳边低声问道:“不舒服吗?”
“……嗯?没有。”谢玉然摇头,简单地回答了一句便不再说话。早在来之前,何徵舫便说了是请他们来参观新房的,房子里也有人在走动看着,谢玉然在沙发上又坐了几分钟,便不太坐得住了,他跟席景煊说了一句,便出了客厅。
何徵舫买的是一栋两层的小别墅,房型与谢玉然他们居住的截然不同。他出了客厅,在一楼四处看了一眼,没见着什么眼熟的东西,便沿着旋转楼梯上了二楼。
他的一楼是公共区域,二楼则全是私人空间。有些房门大开着,有些则闭得紧紧的,谢玉然从开着的房门看了进去,有些意外地发现这些房间里的布置,竟然和席景煊的那栋别墅没什么差别,甚至连用的家具材料都大同小异。
结合之前何徵舫对席景煊的野心,他这样做的目的昭之若揭。
在看到这一切时谢玉然立马黑了脸,他神色愤愤地甩上门,心中对何徵舫的厌恶又加深了一层。
二楼房间里所看到的一切,让谢玉然顿时就没了再在这栋房子里探个究竟的念头。他想着这股熟悉感或许是来自何徵舫对席景煊的房子布局的有意无意的模仿,也就没有再继续纠结下去,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吹了会儿冷风,便又进去了。
在成年后,这些从小便认识的朋友也很少像这次那样那么齐地聚在一起玩乐,现在机会难得,自然是三三两两地在一起聊着自己的近况。谢玉然虽然也和他们自幼相识,但毕竟年龄差得多,也没什么可聊的,再加上刚刚在何徵舫房内看到的东西,更是一肚子火气,难有点带到了脸上。
季竹一直和他坐在一起,第一时间发觉了他的不对劲,低声询问道:“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闻言,谢玉然重重地“哼”了一声,满脸都写着不高兴,把刚才自己的发现和季竹说了,他果然一脸震惊地看着谢玉然“卧槽”了一声,小声说道:“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谢玉然深有同感地点头,脸色愤愤:“估计想着把哥哥拐回去让他和自己住在这儿呢,”他说起这件事便是咬牙切齿的:“做梦!门儿都没有!”
若是放在以前,季竹可能还会觉得谢玉然和席景煊两人之间有点悬,可从慈善晚宴席景煊那一波动作后,季竹便对谢玉然的话不能更加赞同,他想了想,一个想法从脑子里冒了出来:“这次要叫我们过来,说着要出国……说不定就是被席二之前的动作给刺激到了呢。”
“谁知道他。”谢玉然皱皱鼻子,打定主意今天要看好席景煊不让何徵舫有任何近身的机会。正好这时候酒店叫的饭菜送来了,何徵舫拉着席景煊陪自己去地下室拿几瓶酒来助兴,谢玉然马上举起手兴致勃勃地喊:“我也去!”
席景煊一看便笑了:“你个小酒鬼。”
谢玉然的要求并不过分,何徵舫虽然满心不乐意,还是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了。他脸上勉强挂着笑容,带领两人下了地下室,进去后随便和他们介绍两句便往里面走了。
一走进地下室,谢玉然就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熟悉感,这感觉比之前在这房子里的任何地方都要浓烈,让谢玉然几乎可以肯定自己前世在这栋房子里住过不短的时间。
他撇开席景煊,独自一人在整个地下室里走了一圈,途中还遇到何徵舫,他正拿着酒,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自己:“然然没找到吗?不是在这个地方哦。”
谢玉然闻言“嗯”了一声,打着哈哈把这个话题带过去了,等他们拿了酒叫自己上去的时候,便提出来要再在地下室看一会儿。席景煊对此无所谓,何徵舫也不好拒绝,只能假惺惺地笑着提醒他:“这下面有些暗,还有点潮,你可要注意点别摔了。”
等他们都上去了,谢玉然才能好好在地下室认真观察。
这个地下室不大,大概是因为用来储酒了,还有些阴暗潮湿,谢玉然的大衣放在客厅,在地下室待了没两分钟就觉得有些冷。
地下室的大小和记忆里曾经囚/禁过他的那个小房子差不多大,撇开那些放酒的架子,那股阴冷的感觉简直和他记忆中一模一样。谢玉然从衣服兜里摸了一下,找出一块布条蒙住眼睛,顿时便看不见周围的景致。
他靠在墙上,那股幽香清冽,极其独特的酒味不断往谢玉然的鼻子里钻,让他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前世被人囚禁的时光。就在他蹲在角落发呆的时候,地下室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何徵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然然?好了吗?”
这熟悉的声音让谢玉然顿时寒毛直立。
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蜷缩身体,想要躲过何徵舫的脚步声,呆愣了两秒才发现这已经不再是前世了。
谢玉然动作缓慢地将自己蒙在眼睛上的布条取下来,深吸一口气压下从心底不断涌出的恐惧感,哑声回答:“好了,我马上来。”
上楼后,席景煊很快就发现了谢玉然有些不自然的苍白的脸色。他担忧地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觉有什么异样,才又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下面太凉不舒服了?”
谢玉然神色恍惚地摇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让席景煊不要太担心,然而他那样子,席景煊有哪有不担心的道理?他甚至在吃饭期间,都时不时转头看谢玉然一眼,让坐在他对面穿着黑色针织衫的男子组忍不住笑出声:“席二,你吃饭就好好吃饭,老是盯着然然干嘛?”
他的话引来众人的哄笑声,何徵舫也跟着假模假样地笑了一会儿,可脸色却更加难看了。
饭后,实在担心谢玉然的席景煊便想着离开,却被何徵舫一把拦住。他完全不顾正看着他们的众人,拉着席景煊就上了二楼。
席景煊被他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不有些不满地问:“怎么了?”
他语气中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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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是在太过明显,何徵舫苦涩地笑了笑,说道:“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担心你会因此讨厌我……可现在看来,我当初应该早一点说的。”
他语气懊恼,神色黯淡,席景煊定定地看着他,心里大概也能猜到他要说什么,冷淡地回答:“既然晚了,那就不要说了吧。”他说完就要走,却被何徵舫一把拉住:“我一定要说的。不说出来,我会后悔一生。”
何徵舫死死地拉住席景煊的手腕:“景煊,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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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先发出来断后路!不出意外的话会有二更……不过大家就不要等了万一我打游戏太入迷鸽了呢tvt
☆、折磨
何徵舫搞的这一出,谢玉然自然是一点都不知道的。他今天心情不大好,再加上在何徵舫家里的惊人发现,更是让他感觉得慌,全身上下都冰凉一片。在吃饭时也不大控制得住地一杯接一杯地和,席景沛劝了也不听,而能强硬一点管住他的席景煊又被何徵舫带上了楼,等席景煊拒绝了何徵舫黑着一张脸下楼来时,谢玉然已经喝得迷迷糊糊的了。
本来就被何徵舫的告白弄得心情不大好的席景煊看到谢玉然醉得双颊酡红的样子更是上火,他薄唇紧抿,上前去轻轻拍了拍谢玉然的脸蛋,见他没什么反应只得无奈地一把抱起来,跟何徵舫点点头便一言不发地走了。
席景煊这冷淡的态度顿时就说明了很多问题。席景沛心思一动,深深地看了何徵舫一眼,也跟了上去。
上了车,席景煊正抱着谢玉然走神。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谢玉然背后拍着,等席景沛上来关上车门,才猛地回过神来,冲他笑了笑,无奈道:“这小子,怎么老控制不住自己喝酒?明明酒量不好,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跟我说要少喝酒保护嗓子呢。”
席景沛想起刚刚的事,也觉得奇怪得很:“他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想到谢玉然对席景煊的那点心思,还有何徵舫看着席景煊那样露骨的眼神,他声音渐渐小了,好一会儿才又问:“刚刚何徵舫找你去干嘛?”
说起这事席景煊就无奈。他撇撇嘴,回答:“他跟我告白了。”他说完还有些惊诧:“我们都那么几年没见面了,怎么会突然喜欢我的?”
席景沛难以置信地瞪着席景煊,对他的迟钝程度叹为观止,好半天了,他才艰难地开口:“他……喜欢你都那么明显了,你一点都看不出来?”
话是那么说,可席景煊想了半天也没什么感觉,只能耸耸肩膀回答:“谁知道呢。我又不喜欢他,他喜不喜欢我管我什么事?”
与白雪歌确定关系后,席景沛就与她同居了,晚上不方便让她一个女孩子留在家里,席景沛便没去席景煊那边,直接让司机送自己回了家。
席景沛的房子离席景煊还是有些远,他们饶了好大一段路,才又回到席景煊的家里,这时候并不算晚,也才□□点。席景煊抱着谢玉然上了楼,把他放在床上后就去浴室放水。
水声在浴室里哗哗啦啦地响着,让席景煊完全听不见外边的动静。等他关掉开关,才注意到谢玉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浴室门口,一言不发地望着他。
注意到谢玉然并没穿鞋,席景煊不禁皱起眉头,低声责备:“那么冷的天还不穿鞋,这是生怕你不生病吗?”
然而谢玉然似乎还没有醒酒,虽然能好好地站在那儿,但意识还是有些模糊。他看到席景煊,便伸手一把抱住他,弄得席景煊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他身上的衣服脱/干净了,才扶着他进了浴缸里。
喝醉了的谢玉然还是很听话的,他依照席景煊的指令乖乖进了浴缸里坐着,便眼巴巴地看着席景煊。席景煊被他看得看得好笑,刚打开花洒,热水在谢玉然身上冲撞时,原本还乖巧安静的谢玉然立马尖叫出声,手脚乱舞着想要逃开花洒喷射的范围。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席景煊陡然一惊。他连忙关了花洒,抱住瑟瑟发抖的谢玉然,低声安慰:“没事了宝贝……怎么了?”
这样疯狂的,歇斯底里的谢玉然还是席景煊第一次看到,他忍不住一惊,抱着谢玉然安慰了好一会儿他才稍稍冷静下来,可身体仍然在不断抽搐着。
谢玉然眼神散漫,没有丝毫焦点,他紧紧捏住了席景煊的衣袖,小声哭喊着:“哥哥,哥哥,我的手好疼啊……”
席景煊不明所以地握住他的手,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也没看见任何伤口。谢玉然的手修长洁白,和所有弹钢琴的人的手一样,骨节分明,曾经是席景煊最喜欢的,他轻轻抚摸着谢玉然的手背,有些焦急地问:“哪儿疼?是伤到了吗?”
哪儿……疼?
谢玉然不甚清楚的脑袋清明了一瞬,他将手放在眼前,慢慢握成一个拳,也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感。他呆呆傻傻地盯着席景煊看了半晌,才猛然反应过来:“不对!不是现在!”
他急促地呼吸着,眼中的恐惧不似作假,谢玉然几乎惊叫出声:“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他们就回来捉走我了!”
谢玉然全身颤抖,眼泪竟不知在什么时候流了下来,他满脸泪水的抓着席景煊的衣袖,哭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他们要把我带走关在那儿好久好久,那儿好黑,又冷,他蒙住我的眼睛我什么都看不见……他会一根一根折断我的手指,他说了要让我再也不能弹琴再也不能唱歌,我永远没机会再回去,我也再也不可能看到你……”
说着说着,谢玉然发出凄厉的尖叫声:“我不要!不要!哥哥!快救救我!我会死的!”
闹了好一阵,谢玉然才恢复平静,渐渐入睡。担心谢玉然晚上再出什么意外,席景煊干脆和谢玉然睡在了一张床上,然而谢玉然在浴室里说的那些话,却让他久久不能平静入睡。
谢玉然话中描绘的那些场景,到底是因为什么?
虽然不知道他说这些的原因,可席景煊可以肯定,谢玉然所说的那些从未发生过至少在他的记忆里,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可谢玉然对这些事情的恐惧却又不似作假……
席景煊在心中不断盘算着,他心里装了事情,一个晚上辗转反侧仍然难以入眠,第二天起来时便一点也不意外地发现自己的眼底全是红色的血丝。席景煊叹气打通了夏奕星的电话,让他今天把自己的工作给一并接受了,便又坐到床边盯着谢玉然的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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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时候的谢玉然与平时都不太一样。他并不胖,可脸总是有些圆圆的,眉毛秀气,鼻子小巧而挺立,看起来文静得很,与他平时古灵怪的表现完全不一样。
盯着谢玉然看了好一会儿,席景煊才伸手拨弄了一下他有些乱糟糟的头发。大约是昨天喝醉后又一番闹腾,谢玉然睡到快十二点才悠悠转醒,看着席景煊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有些奇怪地问:“哥?你今天不上班吗?”
谢玉然明显是对昨晚的事情毫无印象了。
吃过午饭后,意识到这一点的席景煊没有再过多的犹豫,这些事情折磨了他一个晚上,他总得问出来:“然然,我有件事想问你。”
席景煊正儿八经的样子让谢玉然也不自觉地跟着严肃起来,他正襟危坐,等着席景煊开口:“你昨天晚上喝醉了说有人囚禁你……是怎么回事?”
闻言,谢玉然一惊。他惊疑不定地看着席景煊,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那么问,定定神说道:“有吗?我怎么没印象了?”
席景煊眯起眼,目光锐利,将谢玉然上下打量了个遍,才又说:“你不记得了吧,你说有人把你囚禁了好久,整天蒙住你的眼睛,还一根根折断你的手指……”
他说话的声音很慢,同时还在观察着谢玉然的脸色。果不其然,他说得越多,谢玉然的脸色就越苍白一分,到最后竟面如金纸,嘴唇完全失了血色。
席景煊心中一软,柔声说道:“然然,你能跟我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如果是有人欺负你,哥哥一定帮你讨个公道,行吗?”
然而谢玉然死死地咬住嘴唇,勉强从嘴角拉起一个弧度,笑容扭曲,声音发抖:“哪、哪有人欺负我……”他干笑两声,呼吸急促,飞快地回答:“我那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说完谢玉然三两口吃完了他的午餐,匆匆忙忙地向席景煊道别:“好了哥,我今天还有工作呢,我先走了!”
留下席景煊盯着他急急跑走的身影苦笑:这小子,连撒谎都不会。
跑离家中的谢玉然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他站在小区门口茫然四顾,想了半天才打通了季竹的电话。可不巧,今天季竹在外边跟同学聚会,一时半会儿走不开,而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他打了一圈的电话竟没一个人有空,到最后,他只能垂头丧气地跑去了以前常去的咖啡店。
在工作日的上班时间,又是在这样冷的冬日,会来咖啡店的人并不多,谢玉然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便靠着椅背发呆。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只是任由思绪乱跑,等他再回过神来时,就看到席安正皱着眉头看着他,语气不太好,可里面的关切却一点都遮掩不住:“你怎么了?看起来没打采的。”
谢玉然反应有点慢,愣了半秒才有气无力地回答:“……没怎么。”
我信你才有鬼了!
席安翻了个白眼,就要打席景煊电话,被眼尖的谢玉然一下子拦住,急急忙忙地说道:“不要找我哥!”
他这样的态度着实少见,听得席安都忍不住惊了一下。
“你跟二哥吵架了?”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的二更!我做到啦!qaq应该谢谢我的非酋体质,抽卡保底不说还是已有的保底……让我一秒关游了t.t
☆、排
什么都问不出来的席安,最后只得无奈地带着谢玉然回了家。他本打算在毕业后就自己买房子单独搬出去住,却因为父亲出轨的事情暂时熄了这个念头,现在依然和席曼云住在一块儿。
这个时间,席曼云还在会所里忙着,席安家里没一个人,他随便找了双拖鞋让谢玉然穿上,又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可乐,将其中一瓶丢给谢玉然,才问道:“你和二哥到底怎么回事?”
谢玉然神色恍惚,无意识地晃动着手中的可乐,慢慢说道:“我……做错事情了。”
他神色黯淡落寞,说话时声音也出乎人意料的小,让席安惊讶之余又忍不住叹气,他在谢玉然旁边坐下来,打开可乐喝了一大口,才又问他:“你做错什么了?”
然而说到这个,谢玉然便不肯做声了。他眉眼低垂,几乎把丧气写在了脸上,席安仔细端详着他的神情,想了好半天也没能想到谢玉然到底做了什么以至于会和席景煊闹成这样。他挠挠头,劝他:“二哥那么疼你,你要是做错事了好好和他道歉就行了,他肯定不会怎么生气的。”
可谢玉然摇头,扁了扁嘴,一声不吭。他不肯说具体的原因,席安便只能一阵瞎猜,他想到之前席若筠无意间和他提到过的一些事,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浮上心头。
席安满脸震惊地看着谢玉然,连说话都在结巴:“你、你不会……和二哥说了什么不太好的吧?!”
谢玉然没能否定。他的脸色更难看了,头也埋得更低,这样的举动几乎就是告诉了席安他猜测的正确性,席安瞪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时间也觉得有些无可奈何:“你这……好歹也控制一下啊?就算要说也要慢慢来嘛,突然一下说出来二哥肯定接受不了啊。”
虽然不知道席安为什么会那么神通广大地猜到是因为自己对席景煊说了什么,谢玉然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我不是故意的!”他垂头丧气地说:“我当时也是喝醉,喝断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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