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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汉子敢于穿短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白百
唐乐冷笑:“……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
“我刚才也很不好意思啊,”夏镜生说,“你到底打不打算对我负责?”
唐乐当然负责。脱离了那样的场合,他胆子很快又重新肥了起来,甚至偷偷回忆了一下细节后很想在充满安全感的地方再体验一次。
当天晚上,他在确认了父母房里的灯已经熄灭后,偷偷换上了之前夏镜生送他的那套衣服,又对着镜子认真整理了一下发型,然后再次蹑手蹑脚来到夏镜





真汉子敢于穿短裙 分卷阅读84
生房门前,一拧门把,居然又是锁着的。
唐乐在门口给夏镜生发消息。
你现在不开门会后悔的!
片刻后到了回复。
乐乐乖,早点休息,晚安。
唐乐不屈不挠。
我生气了!
夏镜生这次回得比刚才还快。
睡不着的话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呀?
片刻后,他发来了一段语音。
“从前,有一个牧羊的少年,每天在村子外放羊。日子久了,他觉得有些无聊,于是就想要捉弄大家……”
唐乐憋着股气回了房间,思来想去觉得这身打扮不能浪,于是拿着手机开始自拍。
在店里时常会需要和客人合影,他为此特地向小橙请教过面对镜头的技巧,如今不说擅长,至少也是个熟练工了。
领口故意扯大点儿,裙子再往上提一提,把手机举高了微微仰起头俯拍,再加个滤镜,最后给夏镜生发过去。
发完以后他满怀期待等了半天,却是石沉大海。
完了,这混蛋又睡着了。
唐乐无奈极了,只能老老实实把衣服换下再偷偷藏好,滚回被窝睡觉。
刚合上眼,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唐乐赶紧去看,紧接着就懵了。
是夏镜生的母亲发来的,又是一条长长的语音。
“小唐,睡了吗?不好意思那么晚打扰你,请问夏镜生这几天有没有联系过你呀?我和他爸爸给他打电话一直不通,学校的老师说他已经回家了,我们很担心,有消息的话可以请你告诉我一声吗?”
唐乐觉得不知所措。
他怀疑夏镜生把自己父母的手机号码拉黑了。站在夏镜生的角度,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其实无可厚非。这段时间只是稍有接触,唐乐已经能体会到原生家庭究竟给他带来了多少痛苦压抑。
可听着夏镜生的母亲那忧心忡忡的语气,他又忍不住要心软。
若是自己像这样玩消失,他的父母可能已经吓得食不下咽夜不能寐跑去报警了。
这个世界上的爱有许多种表达方式,有些糟糕又自我,只能带给对方巨大的痛苦。夏镜生想要逃离并没有错,但所选择的方式会不会太不成熟了呢。
毕竟唐乐明白,初识时夏镜生看似浮于表面的温柔并不全是假相。那些潜藏之下的任性傲慢坏心眼,未尝不是另一种伪装。这个人骨子里从来都是柔软的。
他若是听见了自己母亲那焦急又无奈的语气,一定也不会好受。
那么,该不该给他听呢。
唐乐当晚没有回复,假装自己已经睡了。
但其实根本睡不着。一开始来来回回想着夏镜生家里那些事,又是心疼又是发愁。辗转反侧了许久以后突然对他想得慌。于是他在被窝里捧着手机,把夏镜生发给他的那个狼来了的故事又听了一遍。
他其实没讲完。
一开始还熬有介是,但很快就开始笑场,第二次学着喊“狼来啦”的时候,尾音已经全在飘了。于是他停了下来,问道:“乐乐小朋友还要继续往下听吗?”
他声音挺轻的,大概是因为犯困的关系听起来还有点沙,让裹着被子睡不着觉的乐乐小朋友忍不住又开始联想起来。
刚才在楼下那个墙角,他说话时也差不多是这样的声线,只是语气截然不同。
唐乐又把被子裹紧了些,甚至有点想把脑袋也蒙进去。
他突然后知后觉的开始害羞起来。他在被子里把方才被夏镜生指认为耍流氓的那只手展开,又握紧,然后又攥紧了被子。
他当时太紧张了,一直低着头。等夏镜生凑过来亲吻他时,又赶紧闭起了眼。
居然忘了看一看他的表情,太亏了。
被窝里好热。唐乐翻了个身,把被子掀开了大半,觉得自己浑身在腾腾冒热气。
等明天晚上,他吃完了饭就去洗澡,洗完了澡就去夏镜生的房间里呆着,看他还怎么锁门。说他耍流氓,那他就耍到底吧。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第二天他不是被自家老妈叫醒的。他睡得昏昏沉沉,隐约有人进了他的房间,然后小声说了点什么,接着帮他掖好了被子,又把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那手凉凉的,让唐乐觉得十分舒服。
他眯开眼,看见了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房间的一道明晃晃的光斑,还有站在他床边皱着眉头看他的夏镜生。
“醒啦?”夏镜生说着回了手,弯下腰,把自己的额头和他的抵在了一起,“饿不饿?人是不是有点难受?”
唐乐茫然地摇了摇头。
“你我等一下。”夏镜生站直了身子,转身走了出去。
他没关门,唐乐能清楚的听见他在同人讲电话,询问对方温度计放在哪儿。接着就是打开抽屉翻找的声音。
“咦?”唐乐终于有些回过神来,接着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他体会不出到底烫不烫,因为他的手也是暖呼呼的。
片刻后,夏镜生拿着温度计走了进来:“张嘴。”
唐乐老老实实把温度计含进嘴里,看向夏镜生时满脸写着乖巧。
他有预感自己会被批评教育。
“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睡觉手脚都在外面,”夏镜生果然没忍住,“也不看看现在什么季节了。”
唐乐想要狡辩,可惜刚睡醒外加嘴里喊着东西实在口齿不清,才说了半句头上就被赏了一下。
“老实点,别说话。”夏镜生说着,坐在了床沿上,低头看着他的同时伸手玩起了他的头发,“我说你怎么一直不起来,午饭都快凉了。”
我爸妈呢?
唐乐想问,但碍于刚才被批评过,不敢开口,只能伸了个手瞎比划。
夏镜生抓着他的手塞回了被窝:“叔叔阿姨上班去了。”
唐乐大惊,如梦初醒。
对啊,他们放寒假了,可他父母没有呀。他周六到家,今天周一,他们还得上班呢。
也就是说,现在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唐乐原本就温度过高的大脑又开始冒起了泡。
夏镜生却像是毫无所觉,看了看时间后从他嘴里抽出了温度计,对着窗外的光线确认了一下温度后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
“还好,三十七度六,不高。”
“那……”唐乐心思荡漾,跃跃欲试想起身。
接着就被按了回去。
“那……”夏镜生想了想,“多喝热水吧。”
热水是治不了他那满脑子邪念的。
唐乐没什么胃口,但自觉神不错。那几分热度使他产生了一种微醺的错觉,喝完了夏镜生从便利店买回来的速食粥后整个人都变得不安分起来。
“不睡了,睡不着的,我都睡了那么久了,”他坐在床上扭来扭去,“除非你陪我。”
正在替他拾碗筷的夏镜生看了他一眼:“随便你。”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端着空了的一次性碗筷走了出去,留下`身子还在发热内心却拔凉拔凉的唐乐无语凝噎。
这不对啊!
热恋期,昨天才刚有了点越界的小亲密,自己如今又生病了。身为他的恋人,难道不应该把他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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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尖尖上好好宠着吗!
唐乐跳下了床,脚步虚浮走进客厅,发现夏镜生正蹲在他们家放药的抽屉前。听见声音,他立刻回过了身,紧接着就蹙起了眉头。
“你的拖鞋呢?”
唐乐摇头:“不知道。”
夏镜生起身走进了他房里,沿着床找了一圈,最后分别从床底下和写字台旁分别找到了天各一方的两只鞋。他提着鞋走了出来,远远往唐乐面前一丢:“穿上。”
唐乐看了看鞋,又看了看夏镜生,十分委屈:“你怎么这么凶?”
夏镜生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接着走到他跟前,用脚把两只鞋踢整齐了:“请您穿上吧。”
“……哦。”唐乐低着头穿好了拖鞋,然后慢腾腾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一步三回头。
等走到了房门口,他又折了回来。
“不行,”他说,“我不服气。我都生病了,你凭什么还凶我?”
夏镜生愣了一下:“我哪有凶你?”
“你……”唐乐憋了半天,想举个栗子,发现说不上来。
虽然远不及预期,但夏镜生的态度确实和凶也扯不上什么关系。唐乐自觉理亏,憋了半天,开始示弱。他站在原地小幅度抬起手臂,看向对方:“不凶,那抱一下。”
夏镜生走到他面前,抱住他的同时还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对不起,”他把唐乐的头发揉的一团乱,“我这人是不是很过分?”
虽然唐乐刚才确实是这么想的,但现在肯定不会承认。他埋在夏镜生肩膀上猛摇头:“没有呀。”说完觉得还不够,又补充,“你最好了。”
夏镜生笑了一下:“我有时候都想不明白,我这么糟糕的一个人,你怎么还那么喜欢我。”
“啊?”唐乐抬头看他,“你哪里糟糕?”
夏镜生低下头笑了笑,没吭声。
“不许你说我男朋友坏话,”唐乐在他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这是原则问题。”
咬完了见夏镜生没反应,他又小心翼翼试探着亲了一下,接着刚跃跃欲试想再干点什么,被夏镜生拎着睡衣后领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
“整天咬人你是小狗吗?”他皱着眉看向又变得委屈巴巴的唐乐,“消停一点行不行,我真的不想害你病得更重了。”
唐乐眨巴了两下眼睛,突然明白了问题出在哪儿。
夏镜生可能觉得他之所以会发烧,是因为昨天晚上在楼下的时候着凉了,所以自责。刚才态度奇奇怪怪,不是在摆脸色,而是在自己和自己赌气。
事到如今,唐乐也不太好意思告诉他自己昨天晚上因为想了些糟糕的东西所以半夜踢了被子。
他厚着脸皮继续往夏镜生身上蹭过去,小声说道:“你没听说过吗,发烧的时候运动一下,出一身汗就会好了。”
他说着刚想伸出爪子,突然之间天旋地转。夏镜生一言不发,就这么把他扛到了肩膀上,然后伴随着他的一路惨叫把他带回房间丢在了床上。唐乐满心期待以为这人终于开窍就要对着自己兽`性大发,结果那之后压到他身上的只有软绵绵的被子。唐乐悲从中来,刚要抱怨,却见夏镜生也脱了鞋和外套,摘下了眼镜,一起钻进了被子躺到了他的身边,把他揽进了怀里。
“你要是真的这么想,就早点把病养好,”他说着在唐乐脸上亲了一下,“你这点热度也没什么药可以吃,只能多喝水多休息。所以你要是不想我再一直心怀愧疚,就……我靠!”
夏镜生从被窝里跳了出来,表情一言难尽:“你还能不能听懂人话?”
唐乐在被子里默默搓了搓才刚耍过流氓的手:“学长,你不戴眼镜真好看。”
“……”
夏镜生默默拿起眼镜戴了回去。
唐乐咽了口唾沫,又问道:“我昨天晚上发给你的照片你看见了没有?”
“……”
“我拍照的时候其实裙子下面是空的什么都没穿。”
夏镜生伸出手,拉起被子把唐乐的脑袋也一起盖了进去将他团团卷成一个木乃伊,然后转身走了。
唐乐一觉睡到了晚上,醒来后发现睡衣都潮了。在睡梦中出了一身汗后,身体变得轻松爽利了不少。不过等坐起身后迷迷糊糊发了会儿呆,之前的记忆随着意识清醒逐渐归位,唐乐觉得自己整个人好像又重新烧了起来。
以前只听说过人在生病时会变得脆弱。唐乐长那么大,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在低烧时会变态。他想立刻冲出去抓着夏镜生大喊告诉他自己当时其实有穿,又觉得难以启齿。捂着脸发了会儿呆后,他突然觉得有些失落。
他男朋友是不是也太能忍了一点,显得他一点魅力都没有。
正想着,突然听到门外隐约传来谈笑的声音。
打开门一看,原来是他老妈已经下班回家了,正坐在沙发上和夏镜生分享相册。
见他出来,她立刻问道:“醒啦?人好点没?”
唐乐没空回答。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抱起了相册:“你干嘛老给人家看这个啊!”
“看看相册怎么了,”他妈显然不能理解他的愤怒,“你激动什么?赶紧还来。”
“这是我的隐私!”唐乐誓死不从,抱着相册就回了房间,随便找了个抽屉把相册塞了进去。
”不给看是吧,”他妈笑了一声,转头对着夏镜生说道,“我们乐乐现在还给不给你写信啊?”
夏镜生原本就一直在忍笑,闻言立刻低下头十分不自然地轻声咳嗽了一下:“没有,难道他以前写过?”
“写过,写过好厚一打呢,我都给他留着,”她说话的时候瞥了唐乐一眼,“有空拿出来给你看看哈。”
唐乐安静地走回房间,重新拿出相册,恭恭敬敬放在了两人面前。
“……大家要不要看看我的相册?”
被确认过体温已经恢复正常后,那两人连饭都懒得帮他盛了,其乐融融分享起了他那堆黑历史记录。
唐乐一个人坐在桌边凄凉地吃着剩菜,听他老妈指着他刚满月时的裸照对着他男朋友夸他从小屁股长得又白又圆。
那本相册里的照片基本集中在他上中学以前。那个年纪他还没什么自主权。衣服都是父母买的,发型都是父母带着去剃的,连出去玩儿也大都是父母领着的。
尤其是上小学以前,简直惨不忍睹。好多照片里都被涂成了猴子屁股,眉间还有用口红画的红点,像个年画娃娃。
但这还不是最难见人的。
“这是唐乐?”夏镜生的语气惊讶中带着笑意,“啊呀,不说我还以为他有个妹妹呢。”
“哈哈哈哈哈,你别说,他小时候自己看到这些照片,也以为自己有个妹妹,”他妈残忍地揭露他的苦逼童年,“他根本不记得这个就是自己。我们说这妹妹被我们送人了,他也信。那时候都上小学了吧,还一个人抱着相册偷偷哭,边哭边说妹妹你等着哥哥以后长大了来找你。”
眼看夏镜生抬头朝自己的方向看过来,唐乐挪了挪椅子,背对他们。
过分!他当年天真无邪,对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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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的话无比信任,真的以为照片上那个扎着羊角辫穿着小裙子的可爱娃娃是自己亲妹妹。哪有父母会给儿子这么打扮还拍照留念的!
接下来,夏镜生还会看到他跌倒在泥塘里哭出鼻涕泡的照片,偷用他老妈口红给自己画了个血盆大口然后被自己吓哭的照片,只穿一条小内裤对着镜头搔首弄姿的照片,上树掏鸟窝结果惹了马蜂被扎成大馒头的照片。真没见过有别的父母在没有智能手机的年代那么爱在孩子遭罪的时候拍照留念的。
唐乐不堪受辱,光速吃完了饭赶紧逃回了屋里。
客厅里不停地传来欢快的笑声,唐乐气得想穿上裙子走出去告诉老妈这就是你当初造孽种出的恶果。
等他洗完澡换了一身干爽衣服回到房间,发现夏镜生正捧着相册等他。
这人全然不顾唐乐故意憋出来的凶巴巴的表情,把相册摊开了放到他面前,然后问道:“这张可不可以送给我?”
唐乐低头看了一眼。
照片里的他正蹲在弄堂口一个花坛前傻笑,相比其他黑历史看起来挺普通的,毫无特别之处。
“你要这个做什么呀?”
夏镜生笑道:“我有一张照片,背景一模一样,也是在这个地方拍的。这是以前老西街的弄堂口是不是?”
唐乐点头:“好像是,我家以前就住在那里,是拆迁过来的。”
“……这么巧,”夏镜生说完,若有所思,“你妈妈小时候经常把你打扮成女孩子么?”
“不记得了,”唐乐摇头,“我那时候还没上学呢。应该也没有经常吧,好像是因为我每次被这样打扮以后就会变得特别皮,他们觉得头疼,后来就不敢了。”
夏镜生抬头看他:“特别皮?为什么?”
“我妈是这么说的,我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说不定是编出来就为了骂我几句的,”唐乐说着,伸手小心翼翼把那张照片抽了出来,“你要就送你呗,不过你要把你那张给我作交换。”
夏镜生在接过去的同时低下头苦笑了一声,没说话。
唐乐自觉失言。
他的照片肯定都是放在家里的,而他根本不想回去哪里。
哪壶不开提哪壶,唐乐赶紧扯开话题:“不过真的好巧啊,这是不是说明我们很有缘分?”
夏镜生低头看着那张照片,又犹豫了一会儿后才说道:“我怀疑……我们可能见过。”
“我以前住在老西街附近的小区里,”夏镜生指了指照片边角的位置,“这个方向,很近,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
唐乐当然没有印象。他搬走时还没上学,连自己在那儿住过都只有非常模糊的记忆。
“你经常来我们这儿玩?”唐乐问。
夏镜生摇头:“怎么可能,我那时候每天放了学也都得画画。”
又说错话了。唐乐汗颜,赶紧打补丁:“不过既然离得不远,那确实遇见过也不奇怪。”
“我有段时间经常来这儿写生,”夏镜生说,“和我妈一起,就在这儿附近,照片也是那时候拍的。”
“哇,”唐乐激动,“那说不定真的见过!我每天都在这儿玩呀。”
夏镜生笑了:“我有一天就在这个花坛附近不远的地方遇到一个小姑娘,看着我画了会儿画以后非要拉着我和我一起玩儿。”
“……诶?”唐乐眨巴了两下眼睛。
“我妈那时去弄堂口的小店买东西了。我和那小姑娘说我在忙,没空,被妈妈看到了会挨骂,”夏镜生说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猜他怎么说?”
“这么说?”
“他本来头上两个小辫子,当场就拆了一个把橡皮筋递给了我,”夏镜生说着看了唐乐一眼,“他口齿不清说了一大堆,我也没全听明白。大概意思好像是说让我也学他那样把头发扎起来穿上小裙子,就可以变身,成为一个神秘人,干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所以也不会被骂。”
“呃……”唐乐觉得有些微妙,“然后呢?”
“然后他就披头散发的被家长抓回去了,”夏镜生说,“留了根皮筋给我。”
唐乐听完,小心翼翼问道:“你觉得那是我?”
“都过去那么久了,他长什么样我早就记不清了,”他说着把相册翻了几页,指了指上面那个穿着裙子对着镜头飞吻的小娃娃,“只记得那两个小羊角辫。”
“嗯,”唐乐装模作样点了点头,“我好像也记得有这么件事。”
“真的?”夏镜生看向他。
假的。他稍长大一些后就连被打扮成过女孩儿的印象都没了,又哪会记得这些细节。他只是单方面希望那个人真的是自己罢了。
这样的话,不就意味着他们的缘分从很久很久以前就种下了么?
“那皮筋还在吗?”唐乐随口问道。
夏镜生点头:“在。”
唐乐惊了:“不是吧,都那么多年了,你居然还留着?”
“……那对我而言还挺重要的。”他说。
“一见钟情?”
“那倒不是,”他摇了摇头,“只是我当时忍不住会觉得……他说得那个假设有点吸引人。”
打扮成另一个性别,变身成另一个人,不再有人认识,于是就可以随心所欲做想做的事说想说的话,不被管束。
一个小孩子的胡言乱语,对渴求着自由和无拘无束的人而言,却是充满了诱惑。于是他藏下了那根皮筋,就像藏下了一个小希望。
“所以你就……”
“我之前一直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就是怕你问我为什么,”夏镜生说,“虽然我经常会觉得自己很糟糕,但其实并不希望你也这么觉得。”他说完像是在掩饰什么似的伸手抓了抓头发,“现在说这些我都觉得自己很逊。”
“啊?”唐乐有些茫然,“为什么糟糕?”
“因为……”夏镜生又露出了十分难以启齿的表情,“我一直在逃避吧。打扮成那个样子,重新给自己起一个代号,在没有人能认出我的地方工作,可能是我想要逃避现实的一种……消极手段。”
“这样啊,”唐乐听的很认真,然后问道,“那为什么糟糕呢?”
夏镜生在皱着眉的同时却也在笑,一副不知如何同他解释的为难模样。
“因为……”他微微偏转了脑袋,想了半天,“因为很可笑吧。”
“啊?”唐乐不解,“哪里可笑?”
“因为当我是夏镜生的时候,有太多事情都不敢。”他说完叹了口气,“你非要逼我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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