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狱归来的丈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芝士抹茶
得天独厚的宝地种普通农作物,司欢现在想想都觉得当初自己怎么这么作妖。蒋长鲸也是,怎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蒋长鲸的药庐空间灵气重,普通农作物最快也要二十天才能成熟,在药庐空间只需要几天的时间,最长也不会超过一个星期。
有一次,司欢足足等了七天才吃到樱桃,酸甜的果肉吃到嘴里那一瞬间他高兴哭了。怀孕后,他有时会莫名奇妙的哭泣,前一秒心情还很好,后一秒就哭成泪人。
蒋长鲸看他哭的这么伤心,以为是樱桃不合口。蒋长鲸最怕司欢想不开气着自己,边亲边哄到:“欢欢乖,不哭了,不好吃我再种其他的,犯不着为了樱桃生气。”
密密麻麻的湿吻印在他的脸上,既亲密又缠绵,司欢暂时地止住眼泪。他扭头看在自己怀孕后瘦了一圈的蒋长鲸,愧疚地吸了吸鼻子。
“不是,樱桃很好吃,我开心才哭的。”司欢解释道。
蒋长鲸愣了一下,随即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欢欢高兴了他也高兴。
司欢抱着枕头哀哀的叹气,那个混蛋现在都走了,还想他做什么。枕头上他刚才趴过的地方有两道明显的水痕,司欢把枕头塞到被子下面眼不见为净。
周三的晚上,方漪兰特意从研究所回来一趟,外面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把司欢吓一跳,以为家里遭贼了。
“妈,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妈妈一向都是周末才回来。
“项目做完了,回家休息一晚上。”方漪兰拿出那台手机还给儿子,“我拜托人查过了,只能查到对方一直在是天津市d区打电话过来。那边的信号塔就剩一两座能正常运作。”
“确定是d区吗?”司欢怔了一下,急忙的追问。
方漪兰说是,“几百通电话随即抽了五通,那个打电话过来的人一直都在d区一座信号塔附近,从来没有离得很远。”
蒋长鲸出事的地方就是t市d区,按照司欢的记忆,d区是t市最早沦陷的一个地区,那里丧尸众多,没人会考虑在那里建一个生存基地。
如果只是凑巧捡到了一台手机,为什么这么多天还一直待在d区。
会不会那个一直打电话过来的疯子就是那台手机的原主人,蒋长鲸。
这个疯狂的念头在他的心底埋下了一颗种子,然后迅速的生根发芽长成一颗参天大树,直刺得他喉咙发痒。
“妈,你说会不会是大鲸打的电话?”司欢不确定的问。
方漪兰立即就摇头了:“小蒋已经死了,不可能再打电话过来,世界上也没有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他不甘心:“可是他的队友也明确说看到他咽气啊,只是说他被丧尸咬了。”
方漪兰觉得儿子简直魔怔了,只凭一个电话就判断蒋长鲸还活着。
“小司你知道的,小蒋是被丧尸咬了脖子,脖子是什么地方你末世前大学读临床医学,不可能不知道。”
方漪兰胸口起伏,“妈知道你还想着小蒋,但是小蒋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你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好吗。”
“我……”那一瞬间,悲凉的情绪从司欢心底慢慢扩散出来,是啊,他不应该再做这样可笑的幻想。
方漪兰正欲开导儿子
忽然,悦耳的铃声从司欢的手机上响起。这是第一次,电话在白天响起。
来电人依旧是蒋长鲸。
司欢回过神来的时候,手机已经被母亲抢了过去,方漪兰毫不客气接通了电话,声色俱厉道。
“我不管你是谁,在哪里捡到这个手机,请你尊重它原先的主人,不要再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不等对方有反应,利落的挂了电话。
方漪兰黑着脸说:“他下次再敢打电话过来,小司你别跟他客气,骂回去。”
司欢嗯了声,垂下眼睛准备回去看看小枝儿。没想到,那个阴魂不散的疯子又打过来了。
手机在方漪兰的手里,他看着妈妈再一次直接按断。
那人死都不肯放弃,方漪兰掐了一个接二连三地又打过来。
最后,方漪兰恼了,打开提冲对方骂:“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可这一次,电话那头不再鸦默雀静,而是隐隐传过来呼哧呼哧的喘气声,还有杂乱的脚步声。
司欢呆住了,微红的眼角死死地盯着银白色的手机。
两年,七百三十天,就算是最长的分开的时间不过四天。电话里头那个喘声是像极了和他朝夕相处的爱人。
“你到底是谁!”司欢不由分说地从方漪兰手上抢回手机,大声咆哮地质问对方。
他觉得自己快崩溃了,要疯了,满脑子都是那个声音,反反复复,周而复始。
第7章年轻的司欢和蒋长鲸(捉虫)
技能比赛司欢发挥失常,幸好同学及时补救重新把他们学院的比分拉回来,勉强进入半决赛。
上午的比赛结束后司欢沉默地回到酒店,同行的朋友都安慰他说不要过于自责。
拿房卡刷开房间,司欢推门而入走进双人间,后和他同住的蒋长鲸跟着他走进内间。
他坐在床沿望了一眼悠哉悠哉的蒋长鲸,心情莫名变得更加糟糕。
司欢比赛途中出现失误后是蒋长鲸接替下他,漂亮地打了一个翻身仗。当时他被同学和老师挤在最后面,抿着下唇无措地握着白胶手套。
他和蒋长鲸不对付,他们小组内的同学都清楚。关键比赛失了手,蒋长鲸则出尽风头,司欢觉得被压了一头。
“谢谢你。”在老师的注视下,司欢勉强挤了一个假笑给他。
蒋长鲸扫了他一眼,掠过他拿水杯喝水。司欢的笑容定格在嘴角,背对着蒋长鲸偷偷捏紧拳头。
他们去其他省比赛,经有限两人一间,司欢抽签不幸抽中了和蒋长鲸同住一个屋檐下。
相看两厌的两个人住在一起,房间内的气氛可想而知。
蒋长鲸对他的态度更冷淡。
早上蒋长鲸比他早一点起床,下去吃早餐别人问他司欢怎么没下来呢。
蒋长鲸:“不知道他。”
这话传来传去,刚好传进司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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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里。
“呵,怪人一个。”
一个站在窗边一个坐在床上玩手机,他们默契地彼此保持两米以上的距离,井水不犯河水。
“喂”排位又输了一局,司欢烦躁的丢开手机,叫了一声窗边一动不动的木头人。
看看看,外面有什么好看!
啊啊啊啊
走廊的尽头突然爆发出女人刺耳的尖叫声,盖过了他的声音。
司欢走至房间门口,趴在猫眼向外看,“外面怎么了?”
另一条走廊好像有几个人惊慌失措地跑过去,传来了很杂乱的脚步声。
司欢不明所以,回床铺上继续坐着。
又过了一阵,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拍门声。
“有人吗!!开门救救我!他要过来了!”是一个年轻女人在哭诉。
司欢不敢轻易开门,透过猫眼那个女人在敲了他们的门后又去敲对面房间的门。
而且,她的手臂在流血。
“啊啊啊!他过来了,求求你们开门留我一下!”她大声崩溃的跪在地上。
外面是不是有持刀行凶犯在伤人。
他快速做出决定,打开门放那个女人进来。在司欢碰上门把手时,原本像木头人一样站在窗边的蒋长鲸按住了他的手。
蒋长鲸整个人拦在门口,“不要开门。”
司欢不听他的,直接上手掰他的手,尝试了几次蒋长鲸的手还是劳劳握在上面。
更甚的是,他还把门锁给栓上了,决心不让司欢出去。
“你干什么!外面的人需要帮助!”司欢又急又怒,“亏你还是医学生,见死不救!”
蒋长鲸坚持:“不止那个女人,外面还有别的东西,我们现在不开门是最好的。”
司欢气不打一处来,盯着他一字一顿说:“什么我们,你是你我是我。要是不救外面这个人,我这辈子都看不起你,你不配当医生。”
“啧。”蒋长鲸眼神冷了一下,松开门把手让路,“行,你愿意就自己出去救。”
司欢推开门,刚才在外面喊叫求助的女人此时倒在血泊中。有个人跪趴在她身上,张开血盆大口抱着女人的脖子啃食,大快朵颐像在享受美味的佳肴。
女人还没死透,睁着惊恐的眼睛望着司欢的脚,身体不断抽搐。
司欢觉得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呆呆的愣在原地看着眼前怂人的一幕。
这…这是什么状况……
那个啃食人肉的男人慢慢抬起头看司欢,黑色的瞳孔被一层白色的膜包裹住,好像失去意识的病人的那种。
男人丢下了女人的残肢,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向眼前另外一个食物扑过去。
嘭的一声
丧尸撞在了坚硬的门板上。
蒋长鲸眼疾手快的把司欢拉回房间,大力的锁门阻挡了外面失去意识的行尸走肉。
男人眼睁睁的望着食物跑了,气的在门口拼命嘶吼撞门。
过了好一会,司欢才回过神呐呐地说:“是神病院的病人跑出来了吗?”
蒋长鲸反问他:“你觉得神病人会吃人?而且不止他,楼下刚才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
蒋长鲸刚刚站在窗边,楼下发生的一切都被他入眼底。
空调的冷气吹得司欢大脑发涨,心里同时生起一股寒意,“这些到底是什么怪物。”
“嘶…”司欢不小心切到了自己的大拇指,血丝慢慢从伤口渗出来,快速拧开水冲洗伤口,好在他只是一小道切口。
心不在焉地,切胡萝卜也能切到手,司欢暗嘲自己。
血没流多少,治疗绿光亮起伤口愈合,然后把胡萝卜丝倒进锅里熬粥。
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准备要沸腾。
昨晚他和妈妈大吵了一架,气的方漪兰一大早就去上班了,而他辗转反侧失眠了一整晚,直到天蒙蒙亮时才阖眼睡了会。
司欢吼完后,对方依然没说话主动挂了电话,再也没有打过来。
他急的浑身发抖,像溺水的人死死攀着一块浮木不肯放手。
“妈,是他的声音,我认得……”
方漪兰终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说:“只是杂音你就急哄哄说是小蒋,小司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司欢呆了一瞬,哽咽着说:“妈,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每晚上都会梦见他。没有亲眼看到蒋长鲸的尸体,我不死心。”
“如果真的是蒋长鲸,他没有死,只是发生了意外,他说不出话。他在向我求救!”
方漪兰被儿子荒诞的想法气哭了,“宝宝,小蒋真的死了,你要认清这个事实!算妈求你了,别这样好吗?妈已经一把年纪了,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了。”
司欢嘴里含着苦涩,“妈,我想去找他。”
这句话像一个惊雷狠狠地打下来,方漪兰被吓到跌坐在沙发上。嘴唇发抖,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的儿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我……想去t市。”
方漪兰愣了好久没说话,捂着眼睛呜咽:“妈就剩下你和小枝了,你好不容易才回来我们母子团聚,求求你别做傻事好不好。”
方漪兰是个女强人,司欢四岁的时候,丈夫早亡。把儿子托付给公公婆婆,自己去打拼事业,最忙的时候整整三天没合过眼,全靠意志撑着。
她辛苦赚钱就是为了能给儿子一个好的环境成长,怕儿子受委屈,方漪兰没有再嫁。
司欢高考成绩不错,方漪兰很高兴,建议儿子报法律或者金融之类的专业,前景都很不错。
但司欢执意选择了临床医学专业,将来要当一名医生。
方漪兰不同意,司士越就是一名急诊医生,当年在手术台整整进行了十个小时的高强度工作。
下班后开车赶回家为妻子庆生,太困阖了一下眼睛,不小心迎面与一辆货车撞上。
小轿车被挤压到变形,司士越被抬出来时出气多进气少,最后送去医院抢救的过程中已经没了呼吸。副驾驶座上的粉玫瑰花被血染成了鲜红色。
司士越救了无数人的生命,却被无情的夺走了生命。
虽然这么多年以来,方漪兰从没有在儿子面前抱怨过什么。但是自己一个人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总忍不住掩面哭泣,责怪司士越为什么要这么早的放弃这个家庭。
司欢要走爸爸的路,方漪兰第一个不同意。
母子两吵了好几天,家中气氛降至冰点,司欢背着她填了t市的医科大学。
开学半个月,司欢没有打过一个电话回家。学期结束,母子冰释前程重新和好。
然后就是末世爆发,方漪兰和在外地的儿子失联,国家需要一线的生物学家把她接到了b市的基地。
同事的家人在外地也联系不少,他们只能等待。
后来儿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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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身旁跟了小蒋,不久后生下蒋枝。儿子是罕见的双性人,除了最亲近的家人没人知道这个秘密。
方漪兰觉得这不要紧,她只要儿子平平安安地回来。
“我不同意,说什么我也不同意,除非我死了。”她说的很肯定,没有可商量的余地,回房间重重的把门关上。
就这样,母子俩为了这件事僵持,第二天方漪兰以上班为由离开了。
经过一晚上,司欢也觉得昨晚自己太冲动了,可他能怎么办,做不到就这样忘了蒋长鲸。
第8章我是不是疯了
陈医生在末世前是有名的心理医生,末世后他觉醒了神异能,利用异能结合治疗,成功帮助许多病人走出心理阴影。
人的心灵是脆弱的,尤其是在经历了末世灾难活下来的人多数都会患上同一种病创伤后应激障碍。
病人多为亲眼目睹了亲人朋友当面被丧尸啃食至死。
或者是亲人死亡,需要开导才能走出来的病人。
反而在末世后,陈医生更加忙碌了。
“下一位病人。”陈医生按铃通知前台。
前台微笑着把病例表递给眼前年轻的男人,“好了,司先生您可以进去了。”
陈医生看到病人是治疗系异能者时,微微一笑,“司先生我们是同行呢。”
司欢颔首。
部分病人来到这里都很沉默,眼前的也不例外。“司先生在表上写了怀疑自己有妄想症,然后就是一连串的省略号。为什么会这样怀疑自己呢?发生了什么吗?”
“嗯。”陈医生专业的绅士微笑笑容让司欢慢慢放下心防,对他讲述自己所面临的烦恼。
他怀疑自己的爱人没有死。
陈医生听完了司欢的经历后,思考了几秒后说:“光凭几通电话就觉得爱人没有死,会不会太草率了?”
“我认得他的声音,是他我敢肯定。”
“据我所知,被丧尸咬伤或者抓伤都不可能存活下来。”陈医生提醒道。
司欢抖了抖嘴唇说,他知道被丧尸咬了的人肯定会被同化变成丧尸,但是他心里就是不愿意向这方面:“我知道。”
“司先生”病人的情绪开始激动。
“我本来觉得他已经死了,我抗过这段时间就没事了,我能带着女儿好好生活。可那些该死电话又给了我希望!我希望他还活着,有一天能回家。”
“医生,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想去找他。就算是死了让我亲眼看到我就放弃了,就可我的母亲不同意我外出涉险。医生,我用异能帮助了很多病人,但为什么没人能够帮帮我!”
司欢苦涩道。
“我完全能理解您的心情,医者不自医,渡人难度己。”陈医生尝试稳定病人的情绪,然后切换另外一个角度说:“司欢先生还有一个女儿是吧。”
“对,她刚满十个月。”
陈医生盯着病人的眼睛缓慢地说:“您要出基地去找回您的爱人,那女儿怎么办?”
“去了别的基地先不提安全问题,一半会儿肯定回不来,那十个月的女儿交由谁来照顾,她饿了渴了谁喂她,她想爸爸的时候怎么办?还有您的母亲,你要单独留着她们吗?”
司欢一直在心里躲避不赶面对的问题被心理医生无限的放大,如果自己外出,小枝儿和妈妈该怎么办。
他想过的,可是又不敢深想。
见病人怔住,陈医生知道自己的提问起作用了,一个人就算再怎么豁出去,内心深处都会有牵挂,对世界没有牵挂的人不会像司欢这样。
“在平常的生活中,您会比较依赖您的爱人吗?”
司欢不好意思地点头,陈医生温柔的笑了笑,“那司先生这段时间晚上有没有做梦?”
“有,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梦。”
“在梦里面有没有关于您的爱人,您在梦里见过他吗?”陈医生继续温和的问。
司欢想起了那些云雾迷蒙的梦境,蒋长鲸的身影出现得极为频繁。
“嗯。”
司欢把梦的内容悉数都告诉了陈医生,关于蒋长鲸,他很少能在梦里真正和他说上话,多是朦朦胧胧的背影和侧脸。
陈医生分析说:“司先生,梦镜往往会反应出我们真实的内心世界。朦胧的浓雾代表着不确定性,您的爱人是您心中的执念。”
“当我们怀着对某件事情非常强烈期望的时候,我们所期望的事物就会出现。加上一些非常偶然的因素,使你给了自己很强烈的心理暗示,你从心底抗拒并否认伴侣死了的事实。”
司欢迷茫的问:“那我……应该怎么办?我是疯了吗?”
“不,你没有疯,你只是一时很难从阴影走出来。”陈医生摇头,然后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用神异能更深的层次帮助您。”
神异能可以读取人的思想,从而了解你在想什么。但有一点不好,会把你的隐私摸的一清二楚。
司欢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不了,我不太喜欢别人进入我的大脑。”
陈医生推了推眼镜,和气地说:“没关系,只要您需要心理辅导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蒋长鲸死后,时间好像静止了。但现在又要给他渺茫的希望,把他拉回痛苦的深渊。
“医生我还有事,可以先走吗?”
陈医生点头说:“当然,时间由您控制,有什么问题司先生可以继续找我。”
“谢谢医生。”司欢阖上门离开。
*
生气归生气,周六晚上方漪兰还是按时回家。
“妈你回来了,吃晚饭了吗?”司欢从厨房探头出来。
方漪兰不自然地回说已经吃过了,上周他们闹得挺僵,她怕儿子也生她的闷气。
“小司你出来,我们聊聊天。”方漪兰招手让儿子到沙发上坐下。
司欢知道妈妈要和他说什么,刚好他也有事要说。“您先说吧。”
方漪兰抬头望着已经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儿子,叹到:“你长大了,很多决定都要你自己抓。但是我希望你在做出决定前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不是还像小孩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现在有了自己的孩子,做什么都要考虑考虑小的。妈有工作有能力照顾自己,你可以不用管,那小枝呢?她才多大,你就要丢下他。”
这一星期里,司欢想了很多,没日没夜的挣扎在天平上,直至今天他心底才有了答案。
“对不起,妈妈。”
方漪兰不可思议地望着他,“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要离开吗!司欢!”
妈妈很少叫他全名,司欢知道她是真的很生气。
“给我三个月时间,无论找得到还是找不到,我都会回来。找不到我会死心,忘记蒋长鲸好好生活。”司欢红着眼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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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漪兰:“三个月?如果你死在外面怎么办!小枝长大以后我怎么和她为什么她没有爸爸!”
“如果我没有出去找他,我真的会变成行尸走肉的,这样我也不是一个负责任的爸爸。”他认真道。
“对不起妈妈,我一定要去t市。”
方漪兰听后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无力的靠在沙发上,她看了司欢半晌,“我管不了你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您帮我照顾小枝,我会活着回来。”
司欢觉得自己不孝极了,他好不容易和妈妈团聚要在他身边好好孝敬她。但自己现在又要离开她……
家中的气氛十分低迷,小枝儿睡醒后趴在垫子上玩,司欢边给她喂食,边和她堆积木。
他把积木堆的高高的,再由小枝把积木推倒,不厌其烦地进行了几个回合。
他还真是有点舍不得离开宝宝。
当晚,电话继续打过来,司欢主动的接起来。不管那头是什么情况,他抓着手机缓缓地说:“我要去t市了,我会去找你,女儿我会交给妈照顾。”
最后,司欢说了,“等我。”,便挂了电话。
心头一直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下。
第二天司欢去医院提交辞职信,院方同意了。
“交接流程有点麻烦,你要等几天。”上次司欢捉弄他,张雯对他没什么好脸色。
司欢:“没关系。”
张雯想不通司欢为什么要辞掉这个铁饭碗,难道他傍上了其他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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