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悄然发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刀叨叨
向凌云霄秘书约第三次见面时,闻拾来自己都觉得挺阴魂不散的,他想着如果对方拒绝,自己就直接杀到对方公司,也不知道这一脑电波是否被对方截获,凌云霄居然都学会抢答了,他给了闻拾来时间,让闻拾来到他的公司。
接近下班的时候,闻拾来被秘书领进办公室,他在老板桌后见到一张背对他的椅子。
搁动画片里,接下去的剧情是:办公室的门被重重关上,然后,老板椅慢慢转过来,凌云霄以终极boss的神态十指交叉相握,两个手肘架在椅子扶手上,抬头睥睨过来……
“过来坐吧,闻侦探。”
但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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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凌云霄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闻拾来转头望去,便见到办公室一角吧台边的对方。
真是腐败,居然在办公室里装修了吧台。闻拾来腹诽着走过去。
凌云霄当自己是007似的摇晃着手中的马蒂尼,他把一杯绿色液体递给闻拾来:“你酒量不好,给你准备了果酒。”
闻拾来挺怀疑这不是果酒而是毒酒。在昨天看过何贝的调查报告后,凌云霄在闻拾来心里,已经是干大事的人了。
打定主意不喝酒的闻拾来象征性地接过酒杯,举杯前便首先道出开场白:“凌先生,很感谢你抽出宝贵时间与我见面,我这里有几个问题希望能得到你的解答,我们就不要浪时间,直接开始吧?”
凌云霄爽快点了点头:“请问。”
“凌先生,假设时采春出于某种原因改头换面生活,就你对他的了解,你认为他会选择过怎样的人生?”
这不是闻拾来想问的问题,可他总得装模作样一番,假装问题是集中在失踪人口身上,而不是潜在的罪案疑犯身上。
面对闻拾来的问题,凌云霄颇为认真地思索了一番:“我认为,照理他是那种认准的事就会按计划去做的人,即便再害怕,只要是自己应该做,就算是哭泣着,他也一定会好好完成。”
闻拾来假装突发奇想:“所以,他会不会其实还是去了t大?如果这是他想考取的学校?”
凌云霄愣了一下,“我没那么想过,”这会儿他想了想,“不过,听起来很可能。可惜,后来我没去t大。”
“所以后来凌先生你还是出国留学了?”
凌云霄摇头:“那时我再也不考虑出国的事。而我是为时采春才想去t大,失去这个理由,我便去了比较容易进的s大。”
“s大其实也挺不错的,就是学校很偏远,出入不方便。”闻拾来继续诱导着说。
凌云霄看起来毫无防备,随口闲聊般顺着闻拾来的说辞说:“所以几乎所有人选择住校。我是正巧家里有一套别墅在那附近。”
“凌先生你该不会就是因为近才去了s大吧。”闻拾来半说笑着调侃。
凌云霄不自觉跟着微微笑了一下:“我又不是流川枫,其实还是因为考到s大才会搬去那里住。”
鱼上钩了,闻拾来线:“可是,凌先生,根据调查,你在参加高考前就已经一个人搬到了那栋别墅。”
凌云霄神情不变地转头直视向闻拾来的眼睛。“你说得没错。”他既不意外,也不犹豫,相当坦诚地承认下来。
闻拾来追问下去:“所以,为什么高考前就搬到那里?眼下又为什么要为这件事说谎?”
凌云霄淡淡笑了一下:“与其我继续说谎被你一一揭穿,不如你先说说你的猜想,我保证在你答对时会给你得分。”
闻拾来认为凌云霄挺狡猾的,但他却本能相信了这一保证。
“上次你讲的故事,有一处其实已经给了我提示,当时我没留意,但后来想想,那句话有着更多的隐藏事实,我却简单字面理解了。”闻拾来细说从头。
“哪一句?”
“你说时采春用了‘更加恶意’的方式来真实地拒绝你。”
闻言,凌云霄低头凝视向自己的酒杯,半晌的沉默后,他低沉下语气,缓缓道来:“是啊,他不是直接拒绝我,他告诉我的事情,比那可怕多了。”
闻拾来忽然不忍心说下去。
凌云霄倒是重新振作神,他刻意若无其事笑了笑,抬头对闻拾来说:“那么糗的事,与其被别人揭穿,不如我自己说吧--当时时采春告诉了我真相,那个关于他暗恋我的谣传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的确有暗恋的人,但那个人不是我,为了让那个人能心安理得继续和他当朋友,他假装自己喜欢我……他假装自己喜欢我,却从来没打算真正喜欢我,甚至,从来没打算真正看我一眼。”
“所以那时候你决定出国对不对?”闻拾来轻声问。
凌云霄苦笑了一下:“我就是一个更倾向于逃避的男人。”
闻拾来认为对方不是不勇敢,这个男人只是有太过柔软的内心。
--可是,这个内心柔软的男人,为什么最后会做那样的事?
闻拾来情不自禁问:“既然你都准备出国了,为什么后来却……留下?”
被如此提问的凌云霄在良久沉默后作出决定。
“你解锁了第三关的故事,要不要听下去?”
☆、凌云霄的故事vi
我们家有祖传的安保团队,在采春住院期间,我从中物色了足够可靠的人物,然后把他调为我个人的保镖。
那天,我和他是一起行动的。
之前我就说了,我总是在采春病房楼下,所以,我很清楚他的病房什么时候没人,什么时候消失会最晚被发现,包括,什么机会下能给他的葡萄糖中添加安眠药物。
那晚他睡得很沉,我抱着他从消防楼梯下楼,那条路上唯一的监控摄像头是自动旋转角度的,我在角落紧紧抱着采春,等保镖说可以后快步穿过走廊。
那套郊野别墅事先我已经让人打扫过,最大的房间我亲自量过尺寸,然后买了足够长的链条。当我亲手把昏睡中的采春放置在床上后,我将那根链条的锁扣锁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要责怪我做得过分。我知道以采春的性格,如果铁链锁在手上或者脚上,他甚至能不惜折断手脚也要逃离,脖子是他唯一不得不放弃通过伤害自己来逃跑的部位。
那个晚上我始终坐在床边,一直坐到天亮。
采春在接近中午的时候才悠悠醒转。因为药物的关系,他依旧不是很清醒,还以为我和他都被绑架了,迷迷糊糊让我别管他,快跑。我不知道能怎么解释,只能坐在那里难受。
当然,很快他就搞清楚状况。他看起来不敢相信,但还是接受了事实。之后的那个夏天,他再没对我说过一句话。
他可以不理我,可没有办法阻止我在他的房间坐着。于是,每天我都厚着脸皮待在他的房间。
夏天结束的时候,某冷空气来袭,在骤然降温的第二天,我注意到他双颊潮红,嘴唇泛白。因为担心,我询问了他身体状况。他否认自己有任何不适,我趁着端晚餐给他的时候接近他,用电子温度计测量了他的体温。结果他果然着凉高烧。
他的心情看来很糟,怎么也不肯吃退烧药,我不敢强迫他,只能将药片偷偷融化在粥中,把粥当做夜宵给他送去。大概他识破了我的手段,怎么也不肯喝粥,早早便上床休息,背转身去看也不看我一眼。
那晚我没睡,一直守在他的床边。他在睡梦中忽而全身发热,忽而又身体冰凉,在他发热时,我用冰贴为他降温,湿毛巾为他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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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脚,等到他发冷时,我便抱着他为他取暖。大概直到黎明,他的体温才恢复正常。因为折腾一夜,放下心来的我困倦疲累地抱着他不自觉睡着。
等我再次醒来,我的脖子上缠着铁链,那根锁住他的铁链。
他坐在床头面无表情看着我起床,看着我把松松绕着脖子的铁链解开取下。原本他可以故意勒住我脖子,逼迫我交出钥匙,但他没那么做。他只是冷冷看着我解开铁链,看着我凑过来抚摸他额头。
后来我才知道他发烧的真相。
我的保镖告诉我,他注意到采春发烧前一晚,在浴室洗完澡后,镜子上没有雾气。当时保镖没太留意,但事后想来,采春当晚肯定洗了冷水澡。在忽然降温的晚上,他选择洗冷水澡从一开始,他就打算让自己着凉发烧。第二天他故意隐瞒病情,拒绝服药,这么做就是为了让病情加重,甚至演变成肺炎什么的,到时我就只能让他就医,即便不去医院而是请医生来别墅,至少也能让他找到足够的与外界联系的机会。
他就是那么想逃走。不惜以自己的身体健康为代价。
知道所有原委的我异常生气。
我冲到他的房间责问他为了离开我,他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他狠狠反击了我,他问我,为了不让他离开,我又做出了什么事来。
为了不让他离开,我绑架了他。
为了不让他离开,我成为了罪犯。
他说得没错,为了自己的目的做出过分事情的那个人是我。
可是,我却忍受不了他的指控。我开始倾吐满腹的怨言,就好像自己委屈至极。我问他,为什么那么珍惜自己对常夏的感情,却可以将我对他的感情看得如此卑贱。
他弃若敝屣的东西,是我这辈子最宝贵的东西。我珍藏了那么久的宝藏,小心翼翼献给他,他在随手把玩后,毫不犹豫丢弃在地,任人践踏。
面对我的发难,采春不可思议瞪大眼睛,大概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强词夺理的人。
你所谓最宝贵的宝藏,就是这种可以满不在乎禁锢我行动的感情吗?
他只用了这一句反击,便让我溃不成军,兵败如山倒。
那天,我坐在他床边的地上,因为没有力气站起,就那么坐了整整一天。
不过那天之后,我和他的关系莫名有某种程度缓和。他开始偶尔搭理我的自言自语。
最初都是一个字两个字的。
我给他讲自己在学校发生的事情。我说今天有个高年级的学姐向我告白,他说哼。我说学校的论坛有人专门为我发帖建了个男神花痴楼,他说呸。我说今天我不小心摔了一跤,他说活该。然后他斜睨过来问我,那个我的花痴楼有没有把我摔跤的照片贴上去供大家花痴?
我觉得我摔跤让他挺开心的,于是之后总骗他说,今天我又摔跤了。到最后他忍无可忍冲我翻白眼:你摔傻了吗,以为我真会相信?
……有时候,我们也会讨论敏感的话题。
我问他,如果有一天他成功逃走,恢复自由的他第一件做的事会是什么。他不假思索回答我,报警。
我接着问他,如果让他给我量刑,他会怎么判。他回答我说,他会让我一天三餐都吃糖醋青椒。
我知道,他讨厌青椒,跟蜡笔小新似的。
他住在我别墅的那段时间,我开始学着下厨,我们的一天三餐可以说都是我亲自烹调的。不是我偷懒爱做糖醋青椒,只是觉得营养要均衡,所以有时会烹调青椒。一开始他碰都不碰,注意到他偏食,我便会在他不吃青椒的第二天继续做青椒,一直做到他吃为止。后来他真的就习惯了青椒,吃的时候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情愿的模样,我以为自己这纠正偏食的办法挺不错的,没想到,他暗中积怨已深,恨不得我一辈子吃青椒。
当时我又是觉得冤枉,又是觉得……温馨。
当时我忘记:对我来说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对他来说,却是最暗无天日的。
他一直都想着要逃离,从来没有放弃过。
因为我要上课,怕他孤单寂寞,我给他买了很多书。他喜欢看书,有时候在窗边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看书,能忘了碍眼的我就坐在一旁,低头看着书露出温暖满足的笑意。
我总是在这种时候偷偷看他,感受着同样的温暖满足感。
所以,我不停给他买书。
买书的时候我多少有筛选,可是,他看的书太多,范围太广,我无法一一识别,处理周全。所以,我不知道一本介绍十九世纪欧洲建筑的图鉴中会有最早锁具木脚锁的解构图片,也不知道一部少女漫画中有怪盗详细解说锁具的剧情,并在漫画中画出好些锁具的内部结构图,更不知道,一本关于概率学的社科书籍中,有范例以密码锁为载体,介绍了其原理后要求解答组合次数之类的问题。
在我不知不觉间,采春就那么成为了一个锁具专家。
他一直在偷偷尝试开锁。
直到成功。
那天我做了虎皮青椒。这是在网上查到的,说是即便不喜欢吃青椒的人,对于这道菜也会百吃不厌。我兴致冲冲根据网上教程下厨尝试。那时我的手艺已经很不错,一次便成功,做的过程中自己尝了一下,充满信心地想,搞不好采春真的会喜欢。
然后,我听到保镖的叫喊声。
之后发生的是特别夸张的追逐战。因为别墅在堪称荒郊野外的地方,附近没有其他人家,我们三个人就那么前后狂奔,如同有隐形的镜头正想要拍摄一个一镜到底的生死追逐场面。
其实我认为自己不该追,因为我无法想象自己追到采春后能违背他的意愿把他强行带回别墅的情况。可是,采春在逃离我,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追上去。
……最后我自然是失败了。
那天我一个人把一整盘虎皮青椒吃了下去。
什么叫百吃不厌?第一次吃就食难下咽。
后来我再也没做过虎皮青椒。我一天三顿都吃糖醋青椒,等着警察上门,法院的传票。当时我以为这是最糟的下场。
结果,真正发生的事情比这更加糟糕,更加可怕。
我再也没有听闻采春的消息。
他真正失踪了。
☆、闻拾来
黑暗突如其来。
面对关键剧情,闻拾来正想问讲述者“所以你委托了侦探寻找时采春的下落?”,忽然的意外状况让他顿住。
“这里很少停电的。”凌云霄解释着说,他在黑暗中站起身来往办公桌的方向走,“我打电话问问大楼管理处什么情况。”
因为方自明亮之处转暗,闻拾来的眼睛还不能适应,眼前的一切只有模糊的轮廓。他看着一个大致的深黑色人影在眼前的黑色中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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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忽然,那个人影随着一声重物摔落的声音消失。闻拾来赶紧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接着,便见到摔在地上的凌云霄。
跌倒得相当狼狈的男人边从地上站起,边止不住好笑地笑道:“采春看到一定会很开心。”
说得好像别人不会幸灾乐祸似的。其实闻拾来原本也挺想笑的至少在这句话之前。而听了这句话,闻拾来开始觉得这件事一点都不好笑。
凌云霄从地上站起身,接着找到手机开始打电话。有那么一会儿闻拾来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的呆呆走神,等凌云霄挂断电话,他才回神借着手机的光望向对方。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凌云霄说。
闻拾来很想回答说我从来只听好消息,然而,凌云霄的嘴皮子比他利索。“好消息是管理处已经在抢修电力故障,坏消息是目前电梯也断了电不能用。”
凌云霄的办公室在五十三楼,没有电梯下楼简直可以说是生死存亡关头才会发生的事情至少对于闻拾来来说,除非死,不然不下楼。
当然,话说回来,停电这种状况,只要不下楼就没事。
“没关系,我们继续,等电恢复。”闻拾来给出解决方案。
凌云霄点头同意。他也打开了自己手机的手电筒功能,与闻拾来手机一并放在吧台上。两只手机的光营造出烛光晚餐似的效果。
在继续讲述前,凌云霄不紧不慢走到落地窗边,他还伸手朝闻拾来招了招手。
“过来看。”
闻拾来心想这神秘兮兮的是要给自己看什么机密文件?他疑惑着走过去,接着便见凌云霄指向窗外。
闻拾来转头望去。还别说,从这个角度鸟瞰城市,真的有不一样的感觉。尤其在夜幕下,他们看到的是繁华的灯光。华灯灿烂,模糊了所有的细节,让人对灯光下每一个故事都充满遐想。
“我经常站在这里望向整个城市,猜想采春正在哪个角落,他在做什么,他有没有在开心地笑。”凌云霄低低声说,满是柔情。
“我们会找到他。”闻拾来下意识脱口而出。
“原本我准备接受命运,在采春逃离后。”凌云霄忽然又跳转回话题,视线依旧望着窗外,“但后来我有极其可怕的发现……”他的声音因为回忆竟不自觉抖了一下。
究竟是多么可怕的发现能让这个男人至今后怕如此?闻拾来在对方久久停顿中忍不住追问:“你发现了什么?”
“当时我忽然发现,”凌云霄缓慢道来,“也许采春没有能够活下来,这是他再也没有出现的原因。”
闻拾来也被吓一跳。虽说随着调查深入,他越来越不喜欢时采春,但他还是希望自己能找到还活着并完好无损的对方。
面对这一说辞,“为什么会那么认为?”他谨慎问道。
凌云霄抬头往城市最西边望去,“我在一年后才知道这件事。”他没头没脑说,“在我觉得像家的那套别墅边,有一条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河流,我没想到,那条河底,居然有暗流,是特别汹涌的暗流……”
因为联想,闻拾来的脑海闪过于此描述相似的画面。他仿佛亲身感受到那条暗流的激烈,他的身体随波逐流,无法自控。明明擅于游泳,还会潜水,他却没有办法从暗流中挣脱出来。他十分害怕,想要呼救,他张嘴呼喊,求助向危难时第一时间想到的名字凌……
突然的剧烈头疼让闻拾来几乎站立不住。他下意识痛呼出声,抱着头跪到在地。
“你怎么了?”凌云霄用关切紧张的语气问。
闻拾来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这是七年前脑部受伤的后遗症,只要他回想起失去的记忆片段,或者仅仅试图回想被遗忘的过去,他就会头疼。
但他从来没有那么疼过。疼到连他的胸口都隐隐作痛,喘不上气来。
“我……”他想要回答凌云霄的问题,却连声音都挤不出来。
凌云霄猛地打横抱起闻拾来。“别害怕,我这就送你去医院!”说着,他抱着闻拾来往外冲。
漆黑地走道里他只跑了两步便骤停,接着懊悔莫及地咒骂自己“这都是我的错!”然后,调转方向。电梯因为停电不能用,他只能往消防通道跑去。
闻拾来想要自己走楼梯,他总不能让凌云霄抱着他从五十三楼走下去。可是,在剧烈的,撕扯般的疼痛中,他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闻拾来再次醒来时,他正躺在舒适的床上。
身处的环境一如电视里见到的vip病房,他在稍稍清醒后注意到趴在自己床边睡着的凌云霄。
有那么一会儿,闻拾来缓不过神来。他的脑海一片空白,情绪却纷繁杂乱。
闻拾来是一个只有七年人生的人。他在七年前被自己当侦探的义父闻岳捡到。所以他的名字叫做“拾来”。在接受这个委托的时候,他丝毫没有想过一个九年前失踪的人能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包括当他得知凌云霄曾幽禁过时采春的时候。他们的时间点怎么都是合不上的。因为凌云霄在六年前开始寻找时采春,所以,时采春照理是在被关了三年后才逃脱的,他自然不能变成七年前失去记忆的闻拾来。
然而,凌云霄透露的最新的情报让闻拾来的数字匹配了起来
凌云霄表示,他是在一年后才出于担心时采春安危的情况开始着手找人的,也就是说,时采春在七年前逃离了凌云霄的那栋别墅……
“你醒了?”凌云霄不知何时坐起身子,他用满是关心的目光注视向闻拾来,“头还疼吗?”
……同时匹配起来的,还有凌云霄这不知何起的温柔关怀。
凌云霄自然没理由在意闻拾来,他在乎珍惜的,从来只是时采春。
闻拾来发现自己更加不喜欢时采春了,尽管他怀疑那个人某种程度可能就是他自己。
“医生说你应该是心理性的病痛,他检查不出任何问题。”凌云霄解说当前情况。
闻拾来当然清楚自己这是怎么回事,他曾经接受过很多次检查。他的头疼仿佛专门为了阻止他想起过去而存在。
他开始隐约能猜测到为什么自己抗拒回忆起过去。
“你是怎么把我搬运下53楼的?真的就那么抱下去的?”正恍惚着,闻拾来莫名想起这件事来。
凌云霄微顿后用教人看不透的眼神望向闻拾来,“你太轻了,比采春轻太多。”他说,然后微妙地联想开来,“那时候我把他抱出医院,如今把你抱进医院。”
这是一个因果循环吗?闻拾来默默想。
“你太轻了,你有好好吃饭吗?”凌云霄忽然问。
闻拾来压抑住说不上是恼火还是烦闷的心情,他冷下表情淡淡回答:“凌先生,你交浅言深了。”
凌云霄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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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表现出被打击到的端倪,但他的眼睛明显黯了黯,随即,若无其事扬起微笑:“你说得对。等我们熟悉以后,我再劝你好好吃饭吧。”
闻拾来不自觉打量向眼前的男人。他怀疑自己是时采春,那么,凌云霄知道他的怀疑吗?
而凌云霄又是怎么想的?
“对了,我的录音笔?”闻拾来另起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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