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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异闻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小酱油君
......
冷嘲热讽,苦苦哀求,利益交换,每个人的脸上有着各种复杂的神情,梅瑾行不知如何形容。
一个小男孩跑到梅瑾行身边,可怜兮兮:“大哥哥,你能不能帮我把肚子上的这个人脸给弄走啊?他每天都在跟我说话,弄得我头疼,浑身不舒服。”说着掀开了衣服,一张怪笑的人直直地盯着梅瑾行。
小男孩四五岁,眼睛圆滚滚,像颗黑葡萄,梅瑾行摸摸他的头:“好,我帮你。”
小男孩露出一个开心的笑。
其他村民听了,脸嫉妒到变形,呼天抢地,求梅瑾行帮他们。
梅瑾行回到穆少何身边,将他耷拉下来的头发捋到上面:“你们知道,村里为什么会有怪病吗?”
各种恶毒的目光射向穆少何。大家都认为是五十年前的“富儿”穆少何搞的鬼。
一直在旁边的王小丫笑得滚在地上,指着他们说:“咎由自取,还怪别人,是不是傻子,是不是傻子,是傻子,是傻子,嘻嘻嘻。”
“你这个怪物别乱讲话!”有人骂。
梅瑾行见状,决定把真相告诉他们:“在祠堂下面,有人设了一个阵法。”
村长点头:“对。正是这个阵法,让我们都活下来。”村长见梅瑾行面对他们的请求,没有拒绝,想着有机会让他留下,便将五十年前的事简单讲了一遍。
梅瑾行听了,沉吟:“这个阵法可以庇护你们受邪物侵扰,长命百岁。但同时也是你们世代被怪病纠缠的根源。”
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喊:“不可能!我们的病是那个什么邪祟传下来的!”
王小丫坐在穆少何旁边,笑嘻嘻:“血线子除了母体是邪祟,它们附在人身上后,繁殖的是寄生虫。寄生虫可不比邪祟,只能繁衍三代。”
赤膊男子有点暴躁:“我是第三代!为什么我儿子还患病?”
王小丫闲不住又啃脚,一边啃一边解释:“血线子的寄生虫只能繁衍三代的意思是,它们飞到你身上,把你的命吸光,你死了,虫也死了;从你身上诞生的寄生虫又爬爬爬,进了你儿子身体,你儿子死了,生出来的第三代虫虫再钻进你孙子身体里,但却没办法再繁衍后代,结果就是第三代虫虫和你孙子一起死。这个,你说好不好玩,嘻嘻嘻。”
王小丫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
赤膊男子一拳砸到地上。
“村长。”咚,咚,咚的拐杖声传来,四月嫂出现,她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家,行动迟缓得仿佛百岁老人。在小安的搀扶下,她走到村长的面前,慢慢道:“当年的阵法,你隐瞒了什么?”
村长不看她:“我没有隐瞒什么。”
四月嫂点点头:“也对,当年你也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那我就跟大家说说......”
其他人一脸茫然地望着她。她转动视线看大家,目光在梅瑾行身上停了一下,很快转开。
“四十多年前,我丈夫被人谋害致死......”
另一个黄衣老太太提醒:“他是被黄家的小儿子咬死的。”
四月嫂不紧不慢:“他被设计害死的。”见黄衣老太太还要说话,打断:“我不想提这个。村子里的肮脏事不少,比如我家小宝,是谁引他去杨寡妇家的,又是谁私下跟杨寡妇提想法的,这些人,一个个的,我都知道。”
她没有感情的眼睛扫向人群:“其他的丑事,不想我一件一件抖出来,就安静听我说。”
黄衣老太太冷笑:“说得你多清高似的。当年你睡遍尾城村的事,你忘了?我们可替你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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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嫂一点都不生气,只是意味不明地笑:“黄小玲,你想不想知道,你儿子刘大年的下落?”
黄衣老太太扭脸:“别提这个不孝子!当年扔下我和他爹,说走就走,还想他干嘛?”话中闪过一丝忧伤。
“你要说什么,赶紧说,天都要亮了。”有人不耐烦,催促。
四月嫂咳一声,说:“我丈夫去世后,埋在后山坟地。但他的尸体,在他走后两个月就被人偷走了,埋在村西边一口井旁。”
村长脸色微变。
“村西井边,是正午时分,村子至阴的地方。”四月嫂转头看向黄小玲:“同时也是,你家大年被活埋的地点。”
黄衣老太太怒:“你什么意思?
四月嫂继续说:“大家还记得吧,当年村长周海,他儿子周春牛、周冬草;刘家独子刘大年,四人一声招呼没打,全部离开村子,大家说他们害怕邪物,做了逃兵,有谁亲眼见到这些人出村了?这五十年来,有人听说过他们的消息吗?”
这句话刚说完,现场有七八个老人举起手,说他们见到了。
“你们能不能指天发誓,没有昧着良心说话。”四月嫂眼中有火,要将人焚干。
举手的人没有说话。
四月嫂字字泣血:“当年根本没有人能离开村子。就像我们一家,要搬走的消息传出去了,你们害怕越来越多人离开,故意让我丈夫进去送死!而周家父子们,也是被你们杀的!”
周礼方原本正在替一个女孩子止血,听她这么说,手握成拳。
黄衣老太太忍不住,奔到村长旁边,表情可怖:“大年被谁活埋了?你说!”
人群中有人说:“你有证据证明他们没出村子吗?”
“对啊,怎么能凭一个老太婆的话......”
“有证据。”
一个声音将所有人的注意吸引过去。梅瑾行指向祠堂:“下面的暗室里,有三具白骨。验一下dna,真相自然大白。”
大家立刻掉转枪口:“村长,真正的阵法是什么样的?”
“你上次将第二次布阵的事情一笔带过了。”
“村长,你们快说清楚,别想蒙我们!”
旧派中知道内情的人不说话,村长直视梅瑾行,有点狠毒:“大家宁可相信与邪物有关的人,也不相信我们吗?我们所做的一切,哪一件不是为村子着想?”
“既然这样,你把当年你爹他们布置的阵法内容说出来!”
“对,说出来!”
面对村民们的质问,村长却开不了口。
周礼方起身,表情狰狞:“为什么不反驳?”
黄衣老太太揪住村长的衣领,嘴唇颤抖:“说啊!我家大年,是不是被村里人活埋了?”
梅瑾行将穆少何的话与村长的信息结合在一起,猜测:“一开始,你们埋的是活鸡和死狗,祠堂下面也没有活人献祭,所以这个不完整的阵法仅仅能隔绝外面的邪物,却没能驱除身上的血线子;后来,你们将不同意制作完整阵法的周家三父子倒吊在祠堂暗室,令他们血尽而亡,成为阵法的阵眼,同时在至阴处埋下四月嫂丈夫的尸体,以及同样不同意阵法的刘大年,代替之前的活鸡和死狗。”
周礼方扭头进了祠堂,几个与他平日交好的人跟着走了。
黄衣老太太见村长一直不说话,失了魂一般,跌跌撞撞去村西边。
梅瑾行继续说:“可你们不知,这是一种用活人献祭的邪术,令村子世世受到诅咒,怪病不止。”
在其他人的不断质问下,有一个旧派老人浑身无力,靠在墙边,喃喃:“对,他们都死了。”
“周村长和他儿子不赞成用活人做阵,说这个法子太邪乎。想找其他办法。”站在梅瑾行前边不远处的一个裹着头巾的老人也开口了。
“但那时候,我们的亲人已经在死亡边缘,所以我们决定孤注一掷试试。”
“刘大年本来不知道我们商量的事情,是周冬草察觉到我们的意图,跟刘大年说,希望他能联合其他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跟我们对抗。我们先下手为强,路上把人绑过来。”
陆陆续续出声的老人,都是当年村里的中坚力量。他们从不后悔做这件事情,每次想起,都会涌现自豪感,甚至想着即使真相曝光的,村民们也不会怪自己,自己问心无愧,他们做的事情是对的。但今晚的一切,令他们一直的坚持,出现裂缝。
而周礼方查看完暗室回来,恰好听到他们说的话,大喊:“下面正好有三具白骨!你们好狠的心!”
“即使我们真的杀了他们,也无法证明我们的病是这个阵法导致的。”村长一针见血。
村民们马上质问梅瑾行。而梅瑾行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相信穆少何说的话,却没办法让村民相信,除非他能证明他说的是真的。但他不能。在这么尴尬的境地,四月嫂开口了。
她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什么:“教我们阵法的年轻人曾经回来过,他亲口跟我说,他在这里养一群怪物。”
四月嫂非常平静,小安扶住她的手紧了紧,身子在发抖,四月嫂低头朝他安抚地笑了笑,难得一见的慈祥。
“每过十年,他都会悄悄回村子。最后一次,十年前,我遇见他,他问我身上的病好不好受,这是他的杰作。我很生气,却无能为力。”
爆炸一般的信息量,将人震了好久。
直到人群有人反应过来,爆发了愤怒。大家方醒悟过来。
所有人挥着拳头要去揍那帮老人,有的还拿着菜刀、铁棍,一边打一边骂:”老不死的,原来都是你们的错!”
望着一片混乱的村长冲过去大吼:“漏洞百出的话,你们也信吗?”
村民们将气撒在其他人身上,才能缓和一直压抑的痛苦,对村长的话完全听不进去。
村长红着眼睛:“他们的初衷,并不是害大家!”
没有人听。
梅瑾行心里五味杂陈,冲上去阻止,大喊:“现在打人有用吗?毁掉阵法才是正事!”
发疯的人慢慢停下来。
那群老人被打得头破血流,甚至有个当场被一把菜刀砍断一只手。
村长抱住他,老人一直在流眼泪,头上的血把他的眼睛遮住,把眼泪遮住。只能看到悲恸的眼。
“怎么毁掉阵法?”有人大喊。
所有人望向梅瑾行。
四月嫂叹气:“把埋在大榕树下的石碑毁掉就行了!”
大家明白了,拖着受伤的身体就要去挖出来,却被下一句话定在原地。
“破阵后,我们全部人,都要死的。”
黎明前最黑的时刻。
熟悉的房屋中透出明亮的灯光,小广场上的路灯有飞蛾聚集,晒在健身器材上的棉被还没有回去。月光被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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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遮挡,没有一个人说话,孩子,女人,男人,老人,一百二十人,沉默着,黑夜让人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梅瑾行内心不安,回头看穆少何,正好看到一个男人举着一根铁棍,面目狰狞朝昏睡的穆少何击打下去。
“穆少何!”
四月嫂听到这个名字,嘴唇微动:“穆少何?你真是他吗?”
铁棍被一只小手拦在半空,王小丫嘻笑着,抓着铁棍,轻松甩出去。
梅瑾行还没放下心来,他发现所有人都围拢过来。
村民被窒息的绝望覆盖,只有面前的人是唯一的光。
“别冲动!”村长的话石沉大海,翻不起一点波浪。这些人疯了一般,将手伸向梅瑾行,每个人都抢着要一点血。
人生那么艰难,这些苦这些泪,不要再缠着他们。他们需要健康的身体,需要后代幸福安康,需要不被困在这里的自由,既然村长不可信,所有人都不可依靠,那只能凭借自己的手,去获取!去抢夺!
有个人,拿着一把刀,趁梅瑾行没有注意,捅过去。
鲜血飞溅,一片红映在所有人的眼里。
最近的人慌忙用手去接,梅瑾行瞪大眼睛。
“阿娘!”章小宝的喊声,以及重物落地声、破裂声,都没有人注意,他们只是突然感觉浑身轻松,从未有过的清新感萦绕在身,掀开衣服,兴奋大喊:“没了!”
“我身上的眼睛消失了!”
“啊!我也是!”
不仅仅是喝了血的人,所有村民的怪病都好了。
他们开心了没几秒,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溃烂。
尖叫,呐喊,惊慌失措的人群。
他们不知道发生什么。希望降临没有几秒,老天爷就把它回去,放下更深的绝望。
梅瑾行搂住替他挡刀的四月嫂,手足无措,慌乱不已。章小宝与小安赶过来,跪在四月嫂旁边。
他们的身体也开始溃烂。
章小宝握住四月嫂的手,哭着说:“我把石碑砸了。”四月嫂来之前让章小宝将院子榕树下的石碑挖出来,一直藏在怀里。四月嫂知道破阵之法,也知道砸碎石碑的后果,混乱了好久,她怕死,她也不想死,一直守着这个秘密。直到她看到梅瑾行的到来,她内心深处的渴望,再次席卷来。
四月嫂对两个亲人笑了笑,转头看向梅瑾行,浑浊的眼里藏着许多话,最后,只道出一句对不起。
梅瑾行知道她在跟章小童说,按住她伤口的手满是血,他喉咙像被一只手扼住,闷得慌:“我没有上一世的记忆。”
四月嫂已经没有力气再笑了,嘴角不断有血冒出来。
“那就好.....我们不值得你记住......”
所有的哀嚎,所有的哭喊,在阳光照射的前一秒,定格住。
四月嫂死在梅瑾行的怀里,章小宝一手搂着小安,一手握住四月嫂,闭上眼睛。
一口井旁,黄衣老太太用手挖土,在碰到刘大年尸骨的前一秒,倒下去。
一百多人,在同一时间,没了呼吸。
接着,清晨的阳光照射下来,扫除黑暗的同时,尾城村开始起火。四面八方的熊熊的火焰要将这里吞噬殆尽。
大杨村,真正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起每章就没那么多字了.....因为村子没了,我安心了。
☆、第十四章:生变
“.....截至昨日中午十二点,安化县尾城村大火被成功扑灭,消防人员进入火灾现场,发现多名遇难者,此次大火并未蔓延至周边山林,起火原因仍在调查中。”
虽然官方未公布详细信息,网上的讨论热度却是急速攀升。有多名网友在t涯、d瓣发帖爆料说,现场发现了一百多具尸体,远不是新闻所说的多具而已。
此言一出,全网哗然。在网友的热情扒皮中,许多被隐瞒的信息也流入网络,快速传播,让这次事故蒙上一层神秘面纱。
尾城村起火事故成为网络热门新闻,在w博霸占几天热搜。
钢枪之王便是我:为什么不给具体死亡人数?
大很大方hi:我有个表姐,离尾城村很近,她说那火烧了整整一天一夜,火光冲天,消防员根本进不去。全村人都被烧死了。
diagfigfiseufi:官方不说清楚,是因为这件事很邪乎。
u盾活塞sb:嘘,有些东西不能说的。
刘少是我老公:楼上没干货别故弄玄虚。
diagfigfiseufi:起火时间在11号早上五点,消防员不管用什么办法,那火一点没小,到了12号中午火自己熄灭的。尾城村一百多人的尸体几乎都挤在祠堂前空地上,但祠堂位于村子尾部,要逃离现场不可能往死路跑。回复楼上,我在打字你急什么。
咩咩喋:我叔父是负责这个案子的,听他说,堆满尸体的现场,虽然被火烧得面目全非,但还是发现残留的大量打斗痕迹,更诡异的是,那些人不是被烧死的,是死之后才着的火!
可爱的妲己:!!!屠村??!!![惊恐]
diagfigfiseufi:屠村可能性不大。怎么说都是一百多人,去掉老人小孩,起码也有七八十人。把整个村子灭了,谈何容易。我怀疑是邪教,整个村自我献祭给邪神。
攻心受身:同意邪教。
受音攻身:同意+1.楼上的和我好配。
咩咩喋:有人在味剥发了一个现场视频。链接。
孟阍点开视频。
火焰滚滚,即使是白天,依然耀目,围观群众不断发出惊呼,警察在现场围起警戒线,试图驱散人群。所有人都在往前挤,只有一个人逆方向离开了。孟阍无意一撇,心神剧震,要细看时,镜头转开。他将视频拖回,暂停,放大,那个人的脸清晰地出现在他面前。
孟阍盯住屏幕,手指不停在上面摩挲,左手不断轻敲桌面。这是他紧张时的动作。
邓秘书拿文件进来,喊他好几声,他没听见。
“董事长,董事长?”
孟阍将放在手机上的视线回。
邓秘书将文件放到桌面上:“这是会议上各分公司的报告。”
孟阍点头,将暂停画面截图,发给秘书,吩咐:“查一查这个人。”
邓秘书说好。
“半小时内,给我答复。”
邓秘书拿着手机看了一眼,表情未变:“董事长,这个恐怕比较困难。”
孟阍回过神,发现自己下了一个非常离谱的命令,拿便签条写了一串号码,移过去,面无表情:“今天下班前,我要这个人的详细资料。这是佑安市公安局黄局长电话,你说我的名字,他会卖人情给我的。”
邓秘书拿起名片,孟阍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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酌一会,补充:“就说,我在找失散多年的亲人。”
“好的,董事长。”
梅瑾行一个人坐上回烟鸣市的火车。
尾城村起火后,梅瑾行背着穆少何逃出来,拦一辆三轮车回了县城,在小宾馆开`房,将穆少何安顿好后,发现王小丫没跟着。梅瑾行坐在床边,看着穆少何,不知不觉睡着了,再醒来,人已经不见了。他急忙出去,问老板娘,老板娘说没看到有人下来,梅瑾行想了想,坐车回尾城村,这时候外面已经拉起警戒线,一辆接一辆的消防车进进出出,很多人举着手机拍视频、拍照,然后发群、发朋友圈。
在网络普及越来越广、信息传递越来越快的今天,到哪都不缺吃瓜群众。
人群突然发出惊叫:“被烧着了!”
隔着一条公路,远远见到一个火人冲出来,是之前试图进入救援的消防员,他出来后马上扑倒,在地上不停打滚,其他消防员连忙泼水。
梅瑾行转过视线不想再看,旁边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回头:“你电话响了?”
梅瑾行的手机被搜走了,他下意识摸裤袋,真从里面掏出自己的手机,大概是王小丫替他拿回来的吧。这么想着,他看屏幕,是穆少何的微信通话,他马上接了,急切:“你去哪了?”
穆少何:“我没事,你先回家,两天后我去找你。”
梅瑾行还想问,那边已经挂了。
穆少何有事瞒着他,并且不想让自己知道,关于他的身体,他这个“人”。
一声巨响,尾城村煤气罐爆炸。人群再一次被驱赶着往后退。
梅瑾行甩甩头,放好手机,犹豫了一下,跟一个喋喋不休的大妈悄声道:“听说了吗,尾城村里没有活人了!”
大妈眼冒光,追问:“怎么回事?”
梅瑾行一脸涉世未深的单纯模样:“我也不知道,听其他人说的,得先把情况跟消防官兵说一下呀,得造成无谓的牺牲。”
他说完,便离开了。
梅瑾行风尘仆仆回到家,在家呆了一天,第二天门铃响,他迫不及待打开门,舒战蹦出来,勒住他的脖子便开始喋喋不休:“前几天跑哪里去了?富二代真好啊,不用实习,回家包分配!哪像我们......”
梅瑾行有点失落,边笑边将人甩下来:“胡说些什么呢,今天不用加班啊?有空到我这里来。”
舒战关好门,跟着走:“今天总公司大大大大大领导来了,经理老总他们正紧张兮兮陪着,没空理我们这些实习生。不过那董事长好年轻啊,看样子也不过三十出头,这么大的集团,他爸二话不说直接给他继承,实在牛`逼啊牛`逼。”
舒战话匣子打开,见梅瑾行神不是很好,左顾右盼:“那个神病呢?”他跳起来把浴室、卧室、厨房快速查看一遍,回来兴奋搓手:“闹掰了吗?分手了吗?你终于认清了吗?”
梅瑾行对他的举动见怪不怪,从冰箱拿一罐饮料扔给他:“他今天回来。”
舒战拧开灌了一大口,擦嘴:“好啊,我说刚刚开门时怎么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原来在等他!”
梅瑾行被揭穿,脸有点烫,不承认:“你看错了。”
舒战指着他:“还说没有!一说他,你怎么就变这样了?”
梅瑾行疑惑:“变哪样了?”
舒战一字一顿:“少!女!怀!春!满!脸!娇!羞!”
梅瑾行被他夸张的表情逗乐了。
舒战仰头把饮料喝完,也不闹了,语重心长“我每天都在你被他发疯砍死的臆想中艰难度日!”
梅瑾行不假思索:“疯了他也认得我,只打别人不会伤害我的。”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舒战:!!!
梅瑾行反应过来:“.......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舒战大喊:“他真会发疯!!!!”
敲门声在这时响起。
“他不是神病,”梅瑾行一边解释,打开门,惊喜,“你回来了。”
一听这个语气,舒战噌地站起来。
“亲爱的,我回来了。”穆少何说着将人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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