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我的猫了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人间如梦几轮回
既然留了,他会努力让它做一只致的猫猫。
翻出昨晚未做完的卷子,房间又一次恢复了静谧。
花花再次把自己弯成了‘虾’状,金色的猫眼里印刻的是杜睿禹的背影。
次日一早,杜睿禹特意比平日里早起了半个小时,买了一堆吃的依次摆开,放到桌子上。半蹲在床边,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捏了捏毛孩子的耳尖,“花花,我得去上学了,中午不回来。饭都给你买好了,一天的,你别一次都吃光。还有水,都在桌子上。”
“喵~~”
去吧,路上小心。
听到轻轻地关门声,花花翻了个身继续睡。电热毯让他给关了,得离暖气再近一点!
进了高三,就意味着一轮接一轮的复习。
杜睿禹作为牢牢霸住年级前三的学生,自然当仁不让的坐在了前排。
桌子上铺着老师正在讲的数学卷子,上面横放着一支红笔。胳膊曲放在桌子上,镜片后面的眼睛盯着黑板的某个地方发呆!
“杜睿禹。”耳边,传来同桌悄声的善意提醒,“老师叫你!”
杜睿禹回过神,瞧着自家那谢顶了半边天的数学老师正一脸不悦的望着自己,居高临下,很有压迫感。好在,语气还是好的:“溜号了?”
杜睿禹扫了眼板书,立体几何大题。拿起卷子起身,清了清嗓子,“老师我觉得这个题换一种辅助线,做起来更简单省时些。取mn的中点o,连接op……”
数学老师手里捏着粉笔跟着杜睿禹的节奏一点一点的写在黑板上。末了细细地研究了一番,面带欣喜与满意,转过身对下面听的云山雾罩的学生道:“这么做确实更简单。只是这里面涉及一些特别难的知识点。能理解的就理解,不能就还是按我原来的记。”
冲着杜睿禹压了压手腕,“坐下吧。”
一众学生:高手过招,果然不是我等平凡人能领悟的了的!
如果在整个年级,杜睿禹算一匹黑马的话,那在高三六班,就是神一样的人物了!
毕竟他们班可是妥妥的一个普通班。跟那些什么火箭班、重点班根本没得比,无论是学生,还是老师,都差的不止一点半点。能出现杜睿禹这样的学生,也是百年一遇!
自此,一众老师也终能扬眉吐气!普通班怎么了?我们普通班也是很有实力的!碾压你们,不成问题!
至于为什么杜睿禹的成绩没能进重点班
用实力说话,凭本事吃饭。是这个世上最公平的办法。
而杜睿禹很不幸,没有这个机会。
“哎!你的解题过程很新颖啊!哪本复习资料上的?”下课后,刚刚对杜睿禹抱有善意的同桌打探道。
杜睿禹看了她一眼,脑子里检索了一下,叫刘苗苗。至于其他,就再也没概念了。
“我不买复习资料。”
一是没钱,二是学校自印的试题就够他做的了。
刘苗苗对于杜睿禹一直抱有复杂的情感。这不难理解,同样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一样的老师授课,如果刘苗苗是学渣还好,却偏偏她是这个班第二学习好的人,而且只能是第二学习好的人,嫉妒有、欣赏有、崇拜有、爱慕……也有。
如此杂乱的感情,也造就了她对杜睿禹说不清道不明的态度。
概括起来就是,想与不想的矛盾体。想是出于情感,不想是出于理智。
避之不及又趋之若鹜。
“真的假的?”刘苗苗显然不信,“都是同学,这么抠干嘛?拿出来大家分享一下。”
他只陈述事实,不解释原因。这种问题,自然不会再说第二次。抽出新发的卷子,埋头做题。
刘苗苗见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桌子下的手紧了又紧。好在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没人注意到这边。她也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今晚的自习,是不是比往日长了些?
怀着这样的疑惑,杜睿禹不知道第几次抬头看了看黑板上面立着的钟表,9:30。刚过了五分钟。
“你怎么了?有事?”刘苗苗见平日头都不抬的人竟会坐立难安,偏过头低声问道。
杜睿禹薄唇微抿,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
他就是想花花了!
***
此刻的毛孩子处境确实不容乐观。
它被杜睿麟给堵在了屋子里。地上是洒了一片的鸡肉饭。被它用爪子拍掉的!
我是他的猫,才不会吃你的东西!
花花端坐在杜睿禹的桌子上,底下垫的是昨晚杜睿禹用来演算的演算纸。眼睛聚会神的盯着半步之外的人,随时准备亮爪子。花尾巴像钟摆有节奏的左右晃。
欺负我家铲屎的不算,还来骚扰我!不给你挠的挂花,它这猫就算是白当了!
三个小时,被挨了好几爪子后,杜睿麟耐心告罄。
你先去抓蛇,然后再考虑抓猫。
猫咪虽然轻巧灵活,但也是需要舞台的。屁大点地方,门又被关住,杜睿麟往中间一站,只要他想,轻而易举的就能把它逮住。
杜睿禹前脚刚踏进屋子,就听到了一声猫叫。尖锐刺耳,仿佛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心里‘咯噔’一下,大步流星的来到房间,推开门,就见杜睿麟正死死地抓住猫尾巴用力的往后拽!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杜睿禹滔天的怒意终于不再压抑,抬脚将杜睿麟踹到了一边。
弯身把毛孩子抱进怀里,顺毛安抚。上上下下检查了好几遍,好在是没受伤。
胸口剧烈地起伏,杜睿禹强忍着再补一脚的冲动,镜片后面的眼睛射出寒光,咬牙切齿:“谁让你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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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脚着实没客气,杜睿麟被踹了个狗啃屎。摔的半天找不着北。等反应过来了,坐到地上扯嗓子就开始嚎。中气十足,房盖都快被他掀起来了!
这么大动静,李月红从前屋冲了过来,见自己的宝贝儿子正哭的撕心裂肺,忙上前安慰。
杜睿麟见到娘就跟找到了组织般,哭得更来劲。手指着站在一旁一语不发的杜睿禹,告状:“妈!他踢我!”
李月红从昨晚吃瘪后,就一直憋着一股邪火,现下逮着机会指着杜睿禹的鼻子就开始骂,至于骂的内容,实在有些……难以描述。总之就是怎么难听怎么来。
杜睿禹一手兜着猫,一手从头到尾的给毛孩子顺毛,一下一下。仿若一个局外人一般,眼里的怒意也归于平静。他的沉默,让李月红变成了独角戏,一会就没了兴致。杜睿禹见她闭上了嘴,终于开口,“骂够了?骂够就带上你儿子滚吧。”
“你跟谁说话呢?!你信不信我告诉你爸?!”李月红瞪大了眼睛,大声嚷嚷。来显得她理直气壮。
杜睿禹讥笑,声音依旧平淡如水,“那正好。我也有事情要问他。比如,我每月的生活到底给到了哪里?比如,同为一家人,为什么我还要交水电?”
这种事情,细算起来,杜睿禹能列举一箩筐。
李月红一下住了嘴,跟吃了苍蝇般,表情滑稽而痛苦,“你……你什么意思?”
杜睿禹懒得看她那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情,低头闻了闻毛孩子的花脑袋,确实该洗澡了。
“我撑死在家里再待八个月。你如果不想息事宁人,我也奉陪到底。怎么做,全看阿姨你了。”
“我的房间,不要随便进。否则,下次就不是踢一脚那么简单了。”望着‘相互扶持’走出去的母子俩,杜睿禹最后警告道。
作者有话要说:猫攻:怎么不踢死他!!
我:敢踢我也不敢写。杀人犯法!!
☆、变猫记
闹剧过后,房间里又剩下一人一猫。杜睿禹摘下眼镜,低头亲了亲怀里毛孩子的额头,“对不起。以后不会了。明天跟我一起去上学。”
短暂的沉默过后,花花小公子抬起白手套,一爪子把杜睿禹的脸拍到一边。
不要随便亲我!!带着毛也不行!
杜睿禹可不会‘读猫术’,以为是在和自己玩,尖指甲都没伸出来。抓住小爪子捏了捏。唇角溢出笑意,眉峰上挑,笑得开怀。
“好了,你在床上先趴着。我烧水给你洗澡。”
开门把扔在外面的盆拿回来,好在没摔坏。里面放着一条新毛巾,还有一个20厘米长宽的塑料盒子。
“花花看,这是你的室内便盆。一会我去外面给你铲点土,晚上你想去厕所了,就在这里面。”
这大概是猫砂最原始的形态猫土。
盆买的很大,至少比平常用来洗脸的大。给猫洗澡富富有余。杜睿禹把棉袄脱掉,袖子挽起到肘部,用手试了试水温。一扭身把趴在床上的花猫捞到怀里,“花花害不害怕?听说猫咪都怕水。”
金色的猫眼斜了杜睿禹一眼,带着些鄙夷和傲娇。
赶紧的吧。当猫半个月,都脏死了!
小心翼翼地把毛孩子缓慢地放进盆里,一只手兜住它的前爪,避‘全猫覆没’,另一只手轻轻地往它身上撩水。没一会,除了花脑袋外,毛全部浸湿了。一缕一缕的贴在身上。
更丑了。惨不忍睹的那种。
杜睿禹没敢说,怕挨挠。只是认真地给毛孩子洗毛。温暖的手掌轻柔的搓着毛。
上升的热气扑在杜睿禹脸上,鼻尖很快就渗汗珠。小小的一颗一颗。
金色的猫眼眨都不眨的盯着人看。他的眼睛很漂亮,大大的双眼皮,黧黑的眼珠,狭长的眼尾。里面倒映的全是自己,专注而认真。庆幸的是,此番美景只有它能看见,因为只有在自己的面前,他才会摘下眼镜,才会露出温柔。
花尾巴无意识地轻轻摆动,撩起水花悉数地溅到了杜睿禹身上。轻笑出声,“洗舒服了?再涂个沐浴露,就完事了。”
“没买动物专用的,我们俩用一个好不好?”杜睿禹晃了晃自己平日用的,挤到手上,避开眼睛里里外外的涂了个遍,“之前是洗白白,现在是擦香香。”
用清水把泡泡冲走,杜睿禹扯过新买的毛巾把猫包住,擦啊擦。直到毛不滴水才作罢。低头埋在毛里闻了闻,“柠檬味的。我们俩一个味。”
把花花放到床上挨着暖气,手指插进微湿的毛里晃了晃,尽量把毛理顺,拉过被子盖住,“睡觉吧。”
剩下的就是尾工作。一地的水外加一地的鸡肉饭。一片狼藉……
次日一早,杜睿禹看着床上的毛孩子犯了难。这么大只猫,怎么才能掩人耳目的运到学校,学校警卫对这些生物可没什么爱心,看到就撵走。
视线不经意的四处一扫,看到了旁边的书包。装进书包里背着……杜睿禹书包花猫间辗转了几圈,觉得可行。
“花花,你在里面忍耐一下。乖一点哈!”杜睿禹干脆利落地把猫放进去,两边的拉链拉到中间,留个拳头大的缝隙,够它探出脑袋。
杜睿禹每天五点起床,五点半从家走。冬季的五点,还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街上的店铺除了卖早点的,都还没开。没人会注意到他背后面露出的那只花脑袋。一路平安的来到学校西门,买了两个肉包子喂猫。
他记得教学楼一层的最西侧有个教室是空的,放了些破烂桌椅这样的杂物。杜睿禹推开门,抬起左手在墙上摸了摸,打开灯。里面毫不意外的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座椅板凳,拖把扫帚杂乱的堆了一屋子。背着猫来到讲台上,讲桌还在,但电脑已经被搬走了。杜睿禹打开底下的门,空空如也,就剩几根不知道干嘛的电线,正合他意。小心的把书包从肩上取下来,放在地上,打开拉链,把毛孩子捞出来抱在怀里,捏了捏它的耳尖,“我们到了。闷坏了吧。”
把包子掰成小块,一块一块的喂给它,吃了一个剩了一个。杜睿禹见它无论如何也不再张口,知道是吃饱了。三两口吞了剩下的那个,将毛孩子塞到讲桌底下,“这里没人来,你乖乖地在这里待着。我下课来看你。”
“喵~~”
花脑袋第一次亲昵地蹭了蹭那双温暖的手。
你对我好,我也会对你好!
***
“杜睿禹,你课本呢?”
天有不测风云,老师也有……调课的时候。
物理老师正滔滔不绝的总结着知识点,惊鸿一瞥,瞥到杜睿禹除了一根笔什么也没有的桌子,不由得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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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种未知事件,杜睿禹是摸不准的。站起身,态度诚恳,“我忘带了。”
今天课表上就没物理课。
他往日都是把书一股脑的带回去隔天在全部带过来。这次倒不是忘带了,而是故意没带。他要留地方放花花。就挑了些能用到的。谁承想来了这么一出。
“行了,坐下吧。”对于好学生偶尔的一次小差错,老师自是不会过分苛责,“先和你同桌刘苗苗看一本。”
刘苗苗从善如流的把课本放到中间,余光不由得打量起杜睿禹。总觉他注意力很不集中。
杜睿禹吐出两个字,“谢谢。”
刘苗苗摇了摇头,心情好了不止一个档次。
这个时候的感情,因为对方的一句话,都会更喜欢他。简单而纯粹。
再来说说毛孩子这边,憋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是很难受的,花花小公子听话的趴了一会就待不住了,伸出爪子把讲桌的门勾开,探出脑袋四下瞅了瞅,又看了看自己的白手套。金色的猫眼带上嫌弃。
这地儿都是土,他昨晚好不容易给洗白的,还是不出去踩了。
所以等杜睿禹下了课来看它的时候,还是在讲桌肚子里乖乖的趴着。把猫掏出来抱进怀里,习惯性的给它顺毛,“花花这么乖啊!”
花花小公子抬眼,看见他鼻梁上架的那副眼镜,又丑又黑,怎么看怎么碍眼。
在它面前还带什么眼镜?
伸出爪子扒拉掉!但是没成功。
杜睿禹轻轻地抓住作怪的白手套,凑到嘴边轻吻了下,“别闹。我给你来送水的,早上走的急给忘了。”
这是他用来喝水的保温杯,上课之前打的热水,特意打开盖子晾了一节课。这会刚好能喝。倒满了杯盖,用手拿着放到毛孩子嘴边,“喝吧。温的。”
这间教室在阳面,下了第一节课差不多八点,太阳刚好能照进里面,冬季的阳光可是最受欢迎的,金灿灿洒了一地。将一人一猫也镀上温暖。
水被喝掉三分之一,杜睿禹把剩下的放进讲桌肚子里。蹭了蹭花脑袋,“我走了。中午给你带好吃的。”
心系彼此,那怕见上一秒也是好的。就如此刻的杜睿禹,见到花花安全的待着那里,也能安心上课了。
中午走读生回家,住校生回宿舍。像杜睿禹这样中午不回家却还走读的,只能在教室里将就一下。
跟着人潮挤到餐厅随便扒了口饭,去超市买了两根火腿肠和一包牛奶。去看他的猫!
至于他的猫,自然也在等他。
他的猫有好多优点,最好的一点就是不挑食(?)米饭吃,火腿肠吃,西红柿鸡蛋也吃,牛奶也喝……俨然一只杂食猫。
杜睿禹见它吃的认真,遂不再管。开始努力的为自己午睡谋地方。挑了一套将就着能坐能趴的桌椅,擦干净土。
“花花,今天中午我在这陪你。”
那边吃饭已接近尾声的花花小公子舔了舔嘴巴,金色的猫眼睨了杜睿禹一眼,带着藐视一切的气势。
“喵~~”
不在这,你还要去哪?!
这个中午,大概是杜睿禹度过的最好的中午了。鼻尖充斥着熟悉的柠檬味,耳边萦绕着有节律的小呼噜。双臂轻而牢地圈住他的猫,慢慢入睡。
一人一猫,在这个算不上温暖的中午,越靠越近。如此的轻而易举又难以企及。
☆、变猫记
杜睿禹带着它的猫,每天上下课,有惊无险的过了一个星期。转眼便到了周日。他得去超市当理货员,猫自然也跟着。老办法把猫运进去,来到仓库,找了个空箱子把毛孩子塞进去,连箱带猫放在推车上。
“花花你可真乖!”杜睿禹每次弯身拿货时,都能看见箱子里的毛孩子,就那么乖乖的趴在里面,不叫不闹,听到响动就抬眼看自己。杜睿禹忍不住犯贱的手,在花脑袋上揉了一把。
“啪唧”一爪子,没露出尖爪,予以警告。
发型都乱了!!
“脾气越来越大了!”杜睿禹手扒住纸箱的边缘,凑近低声教育道:“就仗着我不会扔你是不是?下次再这样就罚你吃鸡皮!!”
花花小公子懒得理这个幼稚鬼,身体一转,拿毛屁股对着他。
杜睿禹也不再闹,花花一来,他这理货的效率可是大打折扣!照这么下去,得加班。
一趟一趟的往返于仓库与货架之间,那个绿色的箱子却从未被拿下来过。没办法,这个‘货物’可不能理。
一口气忙到中午,杜睿禹直起身子,抬手敲了敲发酸的腰。四下张望了下,偌大的超市里就剩倒中午班的银员,至于顾客,早就回家吃饭了。
他中午就休息两个小时,也不回家。安静了一上午的毛孩子,估计也知道这会没什么人了,挣扎着要出来。杜睿禹把它抱进怀里,揉着它的下巴,“花花在这等我一会,我去买盒饭。我们中午就在这仓库过了。”
杜睿禹无论是在学校还是自己买着吃,都不点带肉的,能省一块是一块。有了毛孩子后,总想给它吃好的。
馋猫馋猫,这个名字应该不是白给的。喂饱还不行,得把它喂胖。
“花花,这个喜欢吃吗?”杜睿禹去银台结了账,便回到仓库,把买的盒饭给花花小公子看。
跳上他的腿,配合的抽了抽花鼻子,满意的歪了歪脑袋,“喵~~”
土豆鸡块,看起来还挺好吃的。
杜睿禹老样子的把泡沫饭盒的盖撕下来,把饭和菜拌好,鸡骨头剔出来,分一部给花猫。
伸出纤长的手指轻点毛脑袋,佯装严肃的警告道:“都吃掉!不许把肉甩出来!特意给你买的!”
花花小公子双耳微后抿,假装听到了。
仓库里要不是还未开封的货物,要不是被掏空的废纸箱。杜睿禹找了个大的,压扁,把书包放上去,将花猫放在上面,“花花,在这乖乖趴着。”扬了扬还剩一半的货单,“我去把该理的货挑出来,这样下午能快点。”
和他一起理货的还有两个人。为保公平,这些货单都是随便分发的,没什么规律可言。都是在一顿货里扒拉自己该干的。
金色的猫眼凝着几步之外忙碌的身影。
虽心疼他的处境,但有心无力。自己现在被困在这个‘猫壳子’里,都不知怎么出去。
临西县这个在国家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地方,想来大家也没那份心去关心什么商界的事。它这个铲屎的,更是连手机都没有。自己这个猫当的真是‘太猫’了,除了吃喝睡外,什么都干不了!
将下巴垫在交叠的白手套上,视线一直不离杜睿禹。
就这么陪着他吧。当他一辈子的猫,也没什么不好!那边有老头在,应该掀不起什么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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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下午理货的时候,杜睿禹发现个好东西,第一时间拿给花花看,“你看这个好不好?”
毛孩子很给面子的看了眼一个塑料饭盒。
“我们买一个,带去学校。这样我就能把食堂里的饭打包带到教室。”伸手习惯的摸了摸它的脑袋,“人吃多了垃圾食品不好,猫应该也一样。”
“喜欢哪个颜色?”杜睿禹把货架上不同的饭盒都拿下来,一个一个给毛孩子看。
说他傻也好,笨也罢。他就是想争取花花的意见,总觉得它很聪明,能听懂。
花花小公子经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是个好玩意。猫眼很认真的打量起来。末了抬起白爪子扒拉了一下。
就这个吧。
杜睿禹看了看手里的饭盒,眼底染笑,冲着花脑袋一阵猛撮,“我也喜欢这个!”
一个纯白色的、没有任何图案的长方形饭盒。
饭盒是双层的,上浅下深,上面那层中间有个格档,一分为二。还贴心的带了双筷子。杜睿禹很满意这样的设计,上面那层给花花用,底下这层自己用。刚好够。
把猫放进书包,拿着饭盒去前台结账,一天的工作算是完了。回到家难得窗户是黑的,他爸每晚加班倒是不奇怪,只是整日无所事事闲在家里的李月红和放假在家的杜睿麟竟也不在。没再细想,杜睿禹从书包的侧兜里拿出钥匙,打开门进去。
回到小屋,按开灯。把猫从书包里掏出来放在床上,脱掉棉袄,摘下眼镜。熟悉的带了些刻板。
转头对着花猫道:“我把饭盒洗一下,今晚试一试。”
杜睿禹不嫌麻烦的把装好的饭倒进新饭盒,上层给花花,下层给自己。
花花小公子见准备工作做的差不多了,敏捷的纵身一跃,跳上桌子,金色的猫眼带着审视打量了一番,粉鼻子抽了抽。
这副大爷的模样让杜睿禹忍俊不禁,抬手碰了碰它的胡须,“喜欢吧。干炸小黄鱼,专业一点的称呼是不是叫小鱼干。”
“喵~~”
凑合吧。
饭吃到一半,外面传来了的响动。清晰可辨,是李月红的声音。骂骂咧咧,不知道是对谁。不过,以她的性子,对谁都可以。
杜睿禹拿着筷子的手微顿了下,还没等他继续吃饭,便被敲门声打断了,“小禹,在学习吗?出来一下。”是杜广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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