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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阿爸家的丸子
……等等,怎么突然又想起那羞人的事来,林简捂罢脸又去喝水,等抿了一口,这才发现手中的正是苏穆刚刚放下的杯子。
“甜吗?”苏穆笑着问他。
“白……白水怎么会甜。”林简磕磕巴巴说了这句,之前议论的事,都给忘得七七八八。
下午的行踪与往日里没有多大区别,二人依旧在原先拓过脚印的两处比对,也试图找到新的脚印,可惜一无所获。
至于问询的部分,大多数人虽也配合,但是与上一次的态度却有了明显的差别,尤其以李城宇那一派为甚。
至于医馆那里,有人前来抗议,说那人赖着不走了,只把医馆当成自己家。抗议中带着懊恼与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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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是糟糕至极的一天,林简一直到躺回床上,都觉得心口有一股闷气挥散不尽。苏穆点他的眉心,尾音温柔的不像话,“不必揪着,总归会有解决办法的。”
“怎么会不揪心,人已经失踪了如此之久,我们却毫无线索。而且赵府和周府也没有人来说遭遇勒索,很显然歹徒绝不是为了钱财。我们也已反复在他们房里查验过,没有丢失财物的痕迹。”
林简抓了作乱的手,滚了滚,又窝下去,声音也压得极低,“这种情况,恐怕是凶多吉少吧。”
后来似乎还要说什么,但是脑袋慢慢缩回被子里,再也没有其余的响动。
苏穆盯着人的头顶怔了一会儿,还是忍住了没说。事实上,他今天再次到传回来的信件,说沿途并无赵周二人的踪迹,倒是在一间小客栈里,发现了一方丝帕,因来路不明,所以还要等查清楚才能送回来。
丝帕确实大多为女子所用不错,但是没有看到实物,苏穆即便心有猜测,也断不敢与林恬联系起来,更遑论是眼下便与林简说了此事。所谓怀有憧憬,等结果摆在面前,失望便更是无法遏制了。
苏穆了思绪,低头去看,发现林简当真一动不动,只留了一半额头在外面,露出来的部分带着粉色。
“这样会闷到。”苏穆伸手去揽人,“转一转。”
这一次,林简从善如流,即刻滚了滚,却是背过身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毫无动静,更遑论有歹人沉不住气蹦出来跳脚,整个清晖楼似乎恢复了当初戒严时的情景。
林简起初还满怀期待与侥幸,现在倒是认清了事实,吃罢了午饭,就恹恹地往床上躺,苏穆去拉他,手背上被拍了一记。
“我们去医馆看看,那边也不知什么情况了。”
“不去,想睡觉。”林简继续往下躺,右臂却抬了抬。
“那小憩一会儿。”苏穆也往上爬,林简看得眼睛都有些发直。
嘿,这人!
各怀心事自然是睡不着的,林简生生躺了一会儿,便起身去了铜镜前。经过这段时间,他对简单的修饰已经是得心应手,因此装扮起来很快。等到他已经拾好了,发现苏穆还在慢条斯理的系腰佩。
六品官的腰佩是用乌角制成,不过林简并不认识,只觉得是用了褐色的条带装饰,搭着苏穆自己的衣服,倒也好看。
“快一些。”林简直接上手,等系好了,才有些后知后觉……流苏正巧搭在他的手背上,有种轻微的酥麻感。
“好了。”苏穆一本正经地道谢。
林简盯着自己的袍子,没理这个坏人。话说,这衣服还是阿姐往日里用来练晨功的那身呢,不管谁来穿,都不会太过突兀。
一路下山,林简都不去看两侧的山林,松针都还青着,但都带了灰败之意,而且不知是否是想多了的缘故,林简总觉得能闻到有烧焦的味道。于是,手也不时地挥一挥。
苏穆自是注意到了,到了空地处,才忍不住问出来,“阿简近日还做噩梦吗?”
“不曾。”林简甩甩手接着往前走,走了几步,又顿了顿,“是有,不过好多了。”
“以前会不会这样?后来是如何解……”苏穆说到这里,便顿住了,近日他们都同床共枕,因此身边有什么动静自然会很快察觉。
先前已有几次,苏穆匆匆下地掌灯,返回来时总能看见林简皱着眉的模样,手脚也蜷着,额上全是细汗。这些是从火场回来惹的。至于之前的二十年中,林简又哪里受过这样的苦。
“我没事,还是先去医馆看看,早日知道姐姐的踪迹才好。”
林简倒是没了午间恹恹的样子,连蹦带跳。
医馆的门大门紧闭,苏穆有些脸热,还是敲了门。
开门的是一个小童,脸色并不是很好,看见苏穆了,立刻便转身跑远了。
“苏大人终于舍得来见这……”年轻大夫依旧是那副嘲讽脸,等苏穆走近了却往过靠,“他现在伤差不多了,神智也清醒,只是在下一介草民不敢多问,所以还是劳大人把人给带回去吧。”
从他的脸色来判断,应该是有许多苦要诉的意思,只是碍于这人神智已经清醒,便不好再说什么,见苏林二人盯着他,最后也只是悻悻地摸了鼻子。
“我去那边看,劳夫人在这里等一会儿。”苏穆简单示意一下便往里走,再往前便是药柜,此时那人就窝在墙角处,身上的衣服简单换过,受伤的手臂则缠着白布条,并不是很厚,但没有血迹渗出来。
林简跟着苏穆扫了一眼,又转过身来朝着大夫干笑……说实话,他对这些做大夫的,没什么好印象,更不敢放松警惕,之前的林老头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你是不知道那人有多难伺候,哎呀,这几天下来,我愁得头发大把大把地掉。”
原先的嘲讽脸眼下满是苦色,虽压低了声音,但是却端出挤眉弄眼的尊荣来。
“辛苦您了。”林简回了这句,还刻意让声音听起来更柔些,“那最近门外是否有什么可疑的人?”
大夫不说话了,扯扯嘴角,眼看着就要左右而言其他。
那就是来追杀的人还没有放弃这个目标了?这个大夫也一定是看到了什么。
“那请问您是否查到这人因何而神志不清成这般模样了呢?”
林简只好选一个退而求其次的问题,然而还不待对方回答,他自己便听到了呜音,就在药柜那边。
原先还很镇定的一个人,此时却胡乱挥着手臂,嘴巴也乱嚷着。
林简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觉得有些无语。
……既然那人被人追杀,那么最应该依仗的,本是官府的人才对啊,而且他们还算是半个救命恩人。但眼下的情景,却明显又是另一回事。
“或许他做了什么亏心事也说不定。”年轻大夫一摊手,脸上也尽是无奈。见林简看他,这才回想起之前的那个问题来。
“他这种情况原因不明,把脉又不至于一摸就准,于是只好慢慢试。”
一回到病情上来,大夫便正经了许多。
“怎么试?”林简被勾起了好奇心。
“神智不清的可能有很多,因病、误吞金石和草药导致中毒,或者被带毒的东西咬到,都会如此。”
“大夫听说了白云观的事吗?”林简忍不住插嘴。
下一刻,便听得嗤笑一声。
林简慌忙低头……在医馆里扯这些鬼神之说岂不是自讨没趣么,再者当时去观里闹的人,也没说他们家有人神智不清。
“您接着说。”林简期期艾艾接了句,没敢直接抬头。
“这人除外伤外暂时没有查出其他损伤,因此是中毒的可能性为大。想要弄清楚是什么毒物,找支银簪磨好洗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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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用杨枝水让病人洗净口齿,含住簪子休息一夜,第二天取出来看看便知。银簪青黑是蓝药,紫色是焦铜药,黑色为不强药。”
“先生应该试过了吧,是什么颜色?”
用熟银试毒古已有之,林简看多了书倒也不陌生,也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药是什么,他只想知道结果。
所幸对方也没卖关子,“黑。”
不强药!
林简只听了这句便有些发懵。
三毒中以不强药毒性最强,但具体是什么却尚未可知。
“如果他因这个中毒的话,眼下怎么会是如此。”林简抿了抿嘴,又朝着那边望了望,还是把剩余的那句话忍住了。不强药的可怕之处在于如果有人沾了便非死即伤,但绝不会是眼前这种情况。
“问题就出在这里,很奇怪,是吧。所幸簪子上带出来的墨色并不是很多,所以目前也只能解释为沾的毒并不多。”
大夫说完这句,又朝着药柜那处抬抬下巴,“公子要去看看吗?”
“哎……抱歉……”说完这句,他又自觉捂嘴,林简愣了一瞬,只觉得有一盆冷水兜头而下。
就这样直白说出来,真是……
林简没敢去看对方的脸,此时正好苏穆也过来了,遂拉着一起出门。
“再这样下去,我的身份一定会被公布于众的。”
林简一直到走出半条街,嘴都噘着,恨不得在自己脑袋上连敲几下以逃避现实。
“这样其实也好。”苏穆自然接了,又握住他的手腕往下拉。
“你说什么?”林简感觉自己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阿简听到了,对吧。”苏穆倒没躲闪,即将对上视线了,林简却躲了一下,“再……再说吧。”
把他的身份公布于众什么的……那婚典岂不是成了一场荒唐的闹剧,到时候两家怎么掰扯,林简想都不敢想。
关键是阿姐那里,才是最尴尬的存在。
对了,阿姐!
林简抖了一个激灵,小跑几步堵到苏穆面前,“刚才你问到什么新消息没有?”
“他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说的还是屯田的事。涉及到屯田,不管是否属实都需要报上去,而且在他这里,估计也听不到新的消息了。”
屯田事关重大,姐姐的踪迹或许与此息息相关。于公于私,他们都有必须要去的理由,只是不知道如果给上面知道了,此事会如何处理,谁都无法预料。
林简就着上面的解释胡乱嗯了几句,这才把中毒的可能说了,包括其中的疑点。
“可惜那人神智不好,又害怕官府的人,否则应该还能问出来更多。”
说到这里,苏穆脚下一顿,自言自语道,“害怕官府的人,我们之前是不是忽略了这一点。”
林简本直直地往前走,此时差点直接撞到苏穆的胸口处,他即刻站好了,扬起来的手快速点了点,“对对对,还有之前火房那个,好像也差不多就是如此。”
简单分析了一番,两人再也笑不出来了。
苏穆一回了清晖楼便直奔书案而去,砚台里的陈墨已经干涸,林简赶忙提了袖子坐正了。
这种事堪称十万火急,偏偏又微妙至极,他们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即刻报上去了。
林简执了墨锭,刷刷划了几道,连墨汁溅到了袖口都没有留意到。
第63章松明案
文书很快便写完了。
林简移开目光的那一瞬,还觉得眼前尽是扬起来的墨点。
苏穆写的利落,准备蜡封时却明显有些犹豫,林简把灯盏点了往过递,下一刻便在苏穆的眼中看到了跳动的火苗。
“这东西不管大理寺如何处理,澄泓哥都应当递上去才是。”林简先是偏头,随后又直直盯上去。他之前虽过得肆意快活,但是总归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更何况,苏穆的犹豫,已然足够明显。
“好。”
苏穆应过之后便很快把信件处理妥当,林简也伸手拾书案上的东西,快到尾声时,他发现自己的手被摁住了,就在书案的一角,旁边的笔架被磕得摇摇欲坠。
“若是因此生事,我们就去几位长辈面前说清你的身份。”
“啊?”林简愣了一下,但刚才的这句话已经一字不落地落入他了耳中。
“你什么意思?”林简抽回手,因为力道的缘故手背上有道红印。
从准备这份文书伊始,苏穆就很不对,他也明白对方的疑虑与焦灼。但眼下这种被推开的感觉,当真是不好受。
林简直直地盯着,头也跟着偏过去,“我不要押后处理,我要你现在就说清楚。”
“这份文书递上去,有三种去向。其一,最好的可能便是大理寺呈报圣上。”
“其二,东西押后,不管不问。”
“其三……”
“是因为这东西牵扯太广,而上面自觉兜不住,所以把你推出去是吧。”林简急急接了,“蹭”地一下往起站,“所以你觉得遇到这种事,我就应当立刻撇的干干净净是吗?”
苏穆明显愣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却不慢,林简的袖子给拉住,于是只好坐回去。因为位置的便利,还在苏穆腿上泄愤般踢了几脚。
“屯田就在枋州的东北处,那里除了驻扎的兵士还有负责垦植的几万普通百姓,若是出了大案而不能及时处理,后果不堪设想。”
“那人只身逃出来,只说有几百人联名的状子不见了,其他的我们一概不知。只知道可能有官府的人被卷进来,而对方的身份我们却未知。那人既然已经逃出来还被追杀,那么只能证明这个案子涉及太大。”
“若此案当真惊天,涉及到屯田,那边未必敢直接上报,文书如何处理,也关系到我的安全。”
“所以我就被你直接推出去、撇干净了是吗?”林简踢了几脚反而更生气,苏穆还想要说什么,却被直直截断了。
“因为与你有婚约的本就是阿姐,即便被连累,我也能直接脱身是不是?”
“阿简,你……”苏穆被这噼里啪啦的一顿给弄得有些无言以对,一时间连小腿也没有顾得上揉一揉。
“苏穆你讨厌我吗?”
“没有,我很喜欢阿简。”
……
林简被自己那句莫名的话激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因为这样的自怨自艾疑神疑鬼显然不是他往常的性子。只是,一想到苏穆要抛开他以身犯险,心口处的那种不快感就沉甸甸的,挥散不去。
“那既然如此,方才的话还请回去。”
……不对,怎么还是别扭。
挣扎了一会儿,林简还是直接别过头去,把笔架扶好了,又在书案上敲了敲,“澄泓哥是不是给吓傻了,我们两家本就是姻亲,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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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你还以为我能跑的了吗?”
呼,这样似乎好了些。林简匆匆往起站试图远离这里,下一刻却有敲门声响起。
“闹别扭了?”
这是苏重林进门之后的第一句话。
“哪能,没有没有。”林简飞速摆摆手,眼睛却止不住朝着对方的脸上看。这位舅舅自带生人勿进的隔绝感,以至于连这样普通的寒暄,都让他觉得浑身不舒服。
于是只好把手挪到席子上,然后慢慢探下去,在苏穆腿上掐一把。
“没有,劳二叔挂心。”嘴上虽这样应承,然而苏穆还是忍不住把放在腿上的双臂再拢一些。刚才门开得急,那封文书,眼下就藏在袖口。
两人对看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欲言又止。说起来,这还是林简这个苏家儿媳妇的身份被看破之后,他们第一次和苏重林正面对上,还如此之近。
“二叔过来有什么事吗?”
“是为城宇的事?”
几乎是同时,两人齐齐开口,然后齐齐又避,脑袋都险些撞在一起。
若是给周怀仁看到这番模样,估计要拍着大腿连连大笑,然而苏重林没动声色,只是把茶接了,轻抿了一口,“是为李城宇的事。”
这对叔侄今天摆明了要整人是吧,林简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然而只敢乖乖坐着,脸上的笑意挂久了,眼下都有些发酸。
“我不知道阿穆你突然提出去白云观祈福是为何,但是总归是因为案子。可是现在明显受阻,赵修远他们又全无消息。所以过来这里,是为了问是否需要帮忙?”
“当然,若是涉及机密,就不必说。”
说完了,苏重林继续去端茶杯。剩余的水被分了两口喝完,放在水盂处了。
一大一小,都是轻轻浅浅的绿色,和苏重林的袖角搭着很好看,也很安静。
二叔一直这样,不知道是自小的性子,还是在书院里养成这样的,说话很直,但又不至于让人听着难受。苏穆犹豫了一瞬,便有了考量。
“是因为衣服的事。”
“看这个。”林简也不待他开口,便俯身下去把布条拿到了案上。
那青色的布条放在桌案上,苏重林看了一眼,又抬起头来,“是为衣服的事?”
“嗯嗯。”林简重重点头,“原本还能算是不动声色,可是诚宇闹了这么一出,背后那人或许已经猜出了一些。但是诚宇又不至于,再者书院一直戒严,想要出去,并不是容易的事。”
林简说罢这句,发现两人都朝着他看,“怎……怎么了?”
“阿简真聪明。”苏穆赞了一句。
“啊?”
“我们一直忧心暗中查看衣服的事,却忘了另一件事更加容易些。只要查出那天谁出去了,不就可以知道是谁了吗?”
苏穆的眼中含了笑,他想伸手在人鼻子上刮一下逗弄,只是眼下有长辈在场,于是只能生生忍住。
苏重林坐在另一侧,没说什么,显然是对这事一无所知。林简也看出这一点,再者,对他,本也没有半分的怀疑。事实上布条挂在树林里的枯枝上这件事,也只有他和苏穆知道。
“出去的人可能是书院的内鬼?”
大约过了半刻,苏重林才说了这句,脸上有种微微的诧异感。
对哒对哒,想必苏先生你只是装作不是很惊讶的样子吧。林简默默把到了唇边的话压回去,这时,却看见对方的袖子动了一下。
苏重林似乎坐得更直了些,“说起来,是我不对,那日托阿廉带些书回来,这样一来,反而害得你们排查的范围更大了。”
第64章松明案
“你说苏先生的话是什么意思?”
待苏重林走了,木门堪堪关住,林简便扯了苏穆的袖子摇了摇,里面的文书应声而落,激起轻微的响声。
“那日我们去火房查看,回主街用饭时确实碰见了廉表弟,而且他也说是帮忙带书回去的。现在一想,书阁里藏颇丰,怎么还需要下山来书肆一趟呢?”
“而且也正是当晚……火房那边便出了事……”
林简越说越怕,又赶忙摇头,“这怎么可能呢,说来也只是巧合罢了。”
脑袋被甩成拨浪鼓状,林简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被盯着。苏穆的脸上并没有多余的神情,但是眼下看着,却有些怪异,“澄泓哥,你没事吧。”
“没事。”苏穆像是突然被打断了思绪一般,“我刚才怔了一会儿,阿简可以再说一次吗?”
还说没事?
这叫没事!
真没事的话也不至于是这副样子。
林简斟酌着词句把刚才的话说了,又偷偷去看苏穆。
“只要查一下,情况就会很明朗了。”
说罢这句,苏穆便再也无话。
又过半个时辰,有兵士把苏穆请出去,但不多时,他也便回来了,手上空空如也,并没有多拿了什么东西回来。
林简有心想问一句是不是修远那边有了什么进展,但是左右瞄了几眼,还是忍住了。
苏廉是那个砍了山松放火的人?
那修远案是不是也与他有关?
放火是为杀人灭口?
那聂老大还说,从现场来看,纵火的极有可能是个新手。
还有……他和修远的住处本是隔壁,怎么对方被掳,他却声称自己没有听到一丝响动?
不行……不能再这样乱想下去,在没有证据之前,一切的胡思乱想总会令人产生接近真相的错觉。
林简甩甩头,试图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一些。
苏穆呢……想必现在应该更是纠结吧。
“你陪我出去转转,好不好。”林简挤出一丝笑来,去扯对方的袖子,“说起来自从回来,还没有在四处看看呢。”
“腿不疼了?”
“没事。”林简笑着弯腰去按,下一刻便几乎蹦出杀猪般的惊呼,“没……没事,今晚好好休息便好了。”
呼,不是被这么提醒一句,他都几乎忘了,因为惦念着文书这种十万火急的事,他也是匆匆爬上来的,往日里的怠惰通通了起来。现在突然这么一按,当真是怎一个酸爽了得。
“文书呢?”林简忍不住龇牙咧嘴。
“刚才送出去了。”苏穆把人从书案这边扶起来,一直到了床边才停下。
小腿给人握住,施在上面的力道轻重得当,林简眯眯眼,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他已经把这是当做是习以为常了。
剩余的另一条腿晃晃,林简朝着前下方去看,一个没忍住,那句话便问了出来。
“廉表弟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下一刻,林简便明显感觉到搭在腿上的手顿了顿。
“公事公办。”苏穆继续手上的动作,能够感觉到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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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直直地朝着他而来。
等简单揉过,裤脚拢好,苏穆往起站,有一瞬甚至晃了晃。
“澄泓哥!”林简低叫一声,一条腿已经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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