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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娘系统[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云非云
他现在是个废人,跑几步路就喘气,跑到老祖宗居住的无休阁时,满头大汗,弯着腰,粗重的喘气,像个即将入土的老人。
“放我进去!”他对拦住自己的守卫命令。
“……”
“放我进去!”声音转为哀求。
“回去吧。”守卫到底看着他长大,有些不忍心,“当年主人便说过,你若是能在十岁前筑基,便肯你自由出入无休阁,可是少主,你现在已经没修为了,主人不会见你的。”
“求求你……”
双方便僵在原地。
这个时候,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让这小崽子进来。”
“是!”
江临川来不及露出惊喜之色,直接冲了进去,还没踏进大堂,有什么物体袭来。
江家老祖宗总是喜欢这么考验后辈,随时随地为难一番,江临川早便习惯了,下意识就要避开,然而身体迟钝,根本不听使唤,直接被那东西击重了额头。
一股巨力从额头传遍全身,江临川整个人飞了出去,撞上了玉石垒成的假山。
他如今这身体,外表看着完好,里头却是坑坑洼洼没一处好的,这么一撞,全身跟“散架”了似得,疼的叫都叫不出。
一颗沾了血的珠子滚地,在地面滴溜转了好几圈。
正是这颗珠子砸中了他的额头,如今猩红的液体自额头滑落,流淌进唇瓣时,满嘴的腥味。
“你还有脸来见我?”江家老祖宗的声音充斥着暴怒,“你姐姐跟你娘一样,不知羞耻,下贱卑劣!”
第179章剑仙(五)
一百七十二
“咳咳,咳咳咳……”
手掌拍着胸口,江临川不住的咳嗽,企图将堵在胸口的一口闷血咽下,原本苍白病态的面容上,浮现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他使劲力气开口,反驳:“我娘、我娘很好,我姐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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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位老人站在门槛处,眼皮子向下一搭,目光冷冷落在这个少年身上,嗤笑:“你以为你娘是怎么嫁给晏儿的?”
少年细碎咳嗽。
江家老祖宗又道:“你对你姐这门婚事很不满对不对?”
“我……”
“老夫告诉你,江相宜再怎么说,也是晏儿的孩子,也是我的后辈,这门婚事虽然是礼儿提起来的,却也经过了我的同意。”
江临川身子一颤,猛的抬头,眸光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为,为什么?”
“我亲自见过了白家那个小辈,虽然说不上多好,却也差不到哪里去。”实际上,白近真在徐陵小辈中,名声极高,修为极为不错,但是在眼高于顶的江家老祖宗眼里,也不过是“说不上多好”罢了。
“你姐姐嫁过去,可没哪里亏待她的。”江家老祖宗抿了抿唇。
“姐姐她不愿意当妾!”
“她没有灵根,不能修炼,岁数不过百年,嫁给白家那小子,只能为妾。”气都没喘一口,江家老祖宗接着道,“白家那小子少说也能活个几百上千岁,他要是想找道侣,必然是同等修为,或者稍微逊之的女修,可以走过无数岁月,可以一起历经磨难之人。江相宜就算是我江家的女儿,她不能同夫君一起修炼,不能同夫君一起历练,甚至还会拖累他人……她什么都做不到。”
江家老祖宗抬高音量,斥责:“就是你父亲活着,若是将她许配给修士,估计也是妾室,除非将你姐姐许配给一个凡人。”
声音一句句传入耳中,震得耳膜发麻,江临川此时不再咳嗽了,咬的唇瓣出血,额头青筋微凸:“老祖宗!你听不懂我的话吗?”
他打断江家老祖宗的话,直视老祖宗的眼睛,一字一句:“姐姐她不愿意,不愿意!”
“不愿意?”
江家老祖宗好多年没有被忤逆了,大为火光:“她不愿意嫁给白近真,就违背婚约,无名无份跟着白家那个老家伙?”
徐陵府主跟江家老祖宗是同辈人,生在同一个年代,又都是天之骄子,天赋极佳之辈,两人见面称兄道弟,背地里就相互使绊子,如此斗了上千年。
到了这个年纪,这个修为,他们头顶没什么人能够压制住了,就放开了脾气。
江家老祖宗彻底贯彻“我行我素”这四个字。
徐陵府主就不同了,大概是年轻时视美人如白骨,成为天仙后,反而风流放荡起来,极爱集美人。
自己的直系小辈,眼巴巴的爬上了自己老对头的床,江家老祖宗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脸面无光。
他都能想象下次见到徐陵府主时,对方的冷嘲热讽了。
因此,知道这个消息时,江家老祖宗暴跳如雷,偏偏江临川这个时候过来,直接撞上了枪口,便毫不犹豫的冲着他发泄怒火了。
可以说,若不是江临川被废,他今天要吃的苦就不止这么一点。
“老祖宗,你高高在上,你无所不能,你一令之下江家莫敢不从,你自然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这么做!”眼角有些湿润,江临川抬手抵住眼睛,遮住了脸上的脆弱,“她都是为了我……如果不是我这个样子,她又何必……何必……”
“笑话,那是你无用!”江家老祖宗毫无心软,铁青的笑容上,尽是冷色,“只会自哀自怜,自我厌弃。”
老人一挥衣袖,衣袍间长风呼啸,气势凛冽:“这世上多少凡俗修士一身家财,连一颗筑基丹都买不起?你了?只要你想要,你随时可以拿一瓶筑基丹当鱼食。比起他们来,你这点儿遭遇算什么?”
话语并无哪里不对,只是老人要求极为严苛,用一个成年人的标准,要求一个年仅十岁的少年。
“说白了,你前面什么都有,不过是有个好爹罢了。没有你爹,没有江家少主这个身份,你就什么都不是!”
江临川僵在原地,低着头,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老人拂袖而去:“因为你什么都守不住。”
才踏出几步,原先沉默的少年便拼了命的冲了上来,中途甚至因为脚步无力而结结实实摔了一跤,可是又很快爬了起来,牢牢抓住了江家老祖宗的衣袖。
江家老祖宗垂眸:“怎么,你不服气?”
话音未落,摔的鼻青脸肿的少年双膝直直跪下,咚的一声,以头抢地。
“告诉我,怎么可以守住,告诉我。”
老祖宗的衣袖被抓的皱了起来,不由拧起了眉头。
少年的额发遮住了眉眼,只能看到衣襟上点点的血迹,他恳求:“老祖宗,爷爷,给我一个机会。”
卑微又执拗,恭敬又满身傲骨,便这么展现于老人面前,让老人陷入沉默。
许久,江家老祖宗轻飘飘的开口:“我为什么要给你机会?”
江临川回答的相当诚实:“因为我是姐姐的依靠,整个江家她唯一的依靠。”
江家老祖宗不愿意给两个孩子庇护,两姐弟便只能自行寻找庇护。白近真在外人眼中是不错,但是他到底只是年轻一辈,还无法撼动老人们的地位。江相宜便是赢得了夫君的心,也很难将手伸进江家,庇护弟弟。
所以她才用尽手段,依附于徐陵府主。以徐陵府主的地位,就算江家老祖宗不屑一顾,但是江家其余人,却不得不慎重。
效果非常不错,江家那些人暂时放弃了把江临川赶出去的打算。
同理,他们是姐弟,江相宜攀附徐陵府主可以庇护江临川一般,若是江临川拥有了绝对的实力、权势,徐陵便没人敢给江相宜脸色看,给之前必须想清楚,自己能不能得罪的起江相宜的弟弟。
江临川娓娓道来,将自己的小心思全部告诉老祖宗。
老人沉思,许久才开口:“那好,你去做一件事。”
“请老祖宗吩咐。”
“拔出剑碑之下那把石中剑,只要你能做到,你就是江家家主。”
“谢老祖宗……”
最后一个字轻的像一阵风,江临川身体虚弱,又体力不支,得到老祖宗这个承诺之后,一下子泄了气,整个人昏了过去,昏过去时,双手还搂住老祖宗的大腿,据说当时老祖宗脸色非常。
.
江临川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身在无休阁中。
真要说的话,他其实是在老祖宗跟前长大的,所以无休阁中,有属于他的房间,有属于他的一应物品。
左右打量了一圈,东西一样没少,他被废前是这样,现在依旧是这样。
发了一会儿呆,江临川便拉住了守卫,跟守卫打听剑碑下那把石中剑的事。
剑碑就在无休阁的范围,石中剑便是一把插.入石块中的剑,剑身没入石块,只余一个生了层层铁锈的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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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川经常经过剑碑,觉得就是一座普通的石碑罢了,但是江家老祖宗这么提了,便说明事情没那么简单。
“少主,据我所知,家中核心成员成年时,都试过拔那把剑,没有一个成功的。”守卫告诉江临川,“那把剑的来历谁也不知道,只知道江家建立之前,剑碑和石中剑便在哪里了。”
“我知道了。”
守卫离开时提醒:“少主,曾有人想用歪门邪道的方法取出石中剑,被主人骂了一顿,当时主人说:没有足够的诚意,根本不可能拔出来。”
江临川微楞,心下感激:“谢谢。”
守卫离开后,他就自己穿上了鞋子,小跑到了剑碑面前。
他从剑碑边上,经过不下百次,这里的景色在熟悉不过了,今日却是以全新的目光打量这一切。
这才恍然发现,他年幼时,剑碑是这般景色,如今还是这般景色,连树干上的树叶都没挪动过位置。
岁月流转,他从牙齿都没长齐的孩童到如今这般模样,可是这里却被岁月遗忘了,一切都静止成最初的模样。
这是连仙人都做不到的事。
江临川的心脏跳动起来,他到底是个孩子,没有太多的时光让他沉淀,此时难有些激动。
双手颤抖的碰上只比自己矮一个头的石中剑,缓缓拢,全身的力气都集聚在掌心时,他猛的施力,想要一鼓作气拔出石中剑。
可是任凭他脸色涨的通红,手指头根根发白,石中剑却纹丝不动。
他不行……
这把石中剑并不认可他……
也许是觉得他废物……
数个念头涌上心头,将江临川心中那点儿自信吹的摇摇欲坠。
可是很快他又坚定了下来,继续拔剑。
他的父亲没有拔出来,叔父没有拔出来,甚至可能连老祖宗都拔不出来,那么他更不能放弃。
一、二、三……
他在心中默念字数,彻底跟这把石中剑扛上了。
第180章剑仙(六)
一百七十三
手心被铁锈磨破了皮,像是泼了盐水一般的疼,江临川抿着唇,一言不发,跟那把石中剑苦耗。
鲜红的血水自指缝流淌而下,顺着剑柄落在石块上,他却依旧不肯松手。
他从小在江家老祖宗那里吃了不少苦头,不说能忍受多大的痛楚,至少能忍得了双掌的“小伤”。
可是直至力气用尽,脚步踉跄差点儿一屁股坐地,他依旧没有拔出石中剑。
凉风将树叶吹的沙沙作响,树叶起伏之时,石板上的阴影也随之变幻起来。
江临川坐在剑碑边的台阶上,抱着双腿,细细的喘息,额头布满了汗水,他垂下眼帘,静默不语。
树荫因着风,时不时将他笼罩,带来片刻的清凉。
江家老祖宗便站在不远处的阁楼上,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剑碑处那个小小的身影。
“这小崽子就打算放弃?”江家老祖宗嘀咕,脸上浮现恨铁不成钢之色,“如此没毅力,给你条件也成不了大气。”
抬手招呼守卫,江家老祖宗话语有些不耐烦:“去,把那小子的东西从我这里扔出去。”
守卫迟疑了一下,不敢忤逆,便点了点头,才踏出两步,又听到了老祖宗的声音。
“等等。”
老祖宗背对着守卫,手放在腰后:“再等等。”
便见那个小小的少年休息够了,直起了身子,拾阶而上,伸出布了几道伤痕的手,双手合拢,紧紧握住了剑柄。
少年头发有点儿凌乱,却目光坚韧执拗,带着一股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劲。
老人手指头在窗棂上敲了敲,若有所思。
光线缓缓倾斜,从清晨到日暮,再到夜幕四合,群星璀璨。
江临川便一直待在剑碑之下,尝试拔下石中剑。力气耗光就云在台阶上休息,有了力气就继续,将“坚韧”两字贯彻的彻底。
但是只坚持几天什么的,江家老祖宗根本瞧不上,所以他看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处理自己该处理的事务。
第二天清晨,他又看到了拔剑的少年,先是一愣,随后瘪了瘪嘴,吩咐守卫:“去给这小子送点儿吃的,他现在就是一个凡人,一天不吃不喝,还有什么力气拔剑?”
真是蠢笨!老祖宗暗道。
“少主已经吃过了。”
“等等。”江家老祖宗扭头,“什么时候吃的?”
“少主一整天都有吃,他吩咐了奴仆送过去。”
江家老祖宗稀奇了:“那他昨晚睡了没?”
“睡了。”
“好小子,吃饱喝足睡够了才来拔剑的。”话语间有些不满意,然而江家老祖宗的神色却是欢喜的。
心想:幸好这小子没傻到蛮干。
江临川一连坚持了十天,整整十天,他在石碑边上吃喝睡,吃饱喝足睡够后,就卯足力气拔剑。
所有的时间都被他完整的规划好,他有条不紊的持续做着一件事。
十天后,江家老祖宗惯例推开窗棂,想看看江临川在不在拔剑,意外的是那个少年不在,他惯常待的那个位子上,空无一人,唯有凉风簌簌吹过,竟然让人生出了几分不适感。
江家老祖宗摸了摸白胡子,没有立刻下定论。
不等他询问,守卫便上前一步,自动跟江家老祖宗汇报:“少主在演武场。”
“他去那里干什么?”
“练力气。”守卫言简意赅。
江家老祖宗挑眉,没有询问。他大概懂自己这后辈的想法了。
一开始期待自己就是这把石中剑的“有缘人”,这种想法显然不切实际,所以他很快便抛弃了,打算滴血认主,血液浸透整把剑,依旧没用,他便决定用持之以恒来打动石中剑。
毕竟灵剑也是挑主人的。
坚持了十天后,这小子又意识到了自己力气小,身体虚弱的毛病,打算先调理调理……
不过就算是调理锻炼身体,江临川依旧会天天去试试拔剑,直到耗尽力气方才离开。
整个无休阁,唯有不近人情的江家老祖宗和沉默寡言的守卫,安之、若素两人想进来照顾小少主,却被拦在了门口。
江临川在这里待了一个月,便仿佛觉得跟世界都隔离了一般。
他每天都在想明天该做什么,接下来该做什么,未来该做什么,就怕一步走错,他便永远如此,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
但是,更多的时候,他也会觉得孤寂,觉得有点儿委屈。
又一次疲力竭,江临川仰躺在石板上,没有第一时间起来,反而是望着天空发呆,
夕阳西下,山峰翠林之上,晚霞绚丽。
这个时候,白日的炽热渐渐散去,微风送来些许凉意,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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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汗水已经干了,他这才抬了抬手,遮住了额头,将黄昏最后一缕光遮住。
“喂,你能听得到我说话吗?”江临川戳了戳插.入长剑的石块。
“真的是我太差,你懒得理我,还是因为你根本就是把普通的剑了?”
“也许,你就是老祖宗用来考验为难我的一把普通的剑,根本没那么神奇,我拔不出你,只是因为自己失了法力而已。”
“老祖宗觉得这样耍我很好玩。”他心里有些愤愤,“或者看我每天这么拼命,躲在哪里偷笑。”
“……”
“……”
“……”
“你别嫌弃我唠叨啊,我平时不是这样的。”
说了半天,直到嘴巴皮有点儿干燥,江临川才停下上下开合的嘴,舔了舔自己唇角,笑容有点儿无奈,有点儿自嘲。
“我也是傻了,才会跟一把剑说这多话……”
他垂眸,学大人似得,轻轻叹了口气。
用手臂半撑起身子时,江临川打算走了,才踏出几步又折回来,抬手碰了碰剑柄。确定石中剑不会动后,方才离开。
后来,跟石中剑说话就成了江临川的日常,他到不觉得石中剑听的懂他的话,会回应他,他就是想找个地方分享分享,而石中剑无疑是最佳对象。
这里没人打扰,让他喧嚣的心逐渐平淡,竟然品出一丝岁月静好的意味。
他尝试拔剑的第一年。
江家老祖宗亲自去了药宗,求了一颗灵药,并且把自己的老朋友领了过来,替他修补破碎的丹田,修复每根被挑断的静脉。
从那年起,他重新可以修炼,然而……事倍功半。
尝试拔剑的第二年。
江临川重新筑基,虽然脸上不说,心里头却高兴,拿了一本古籍对着石中剑朗读,唠叨了整整一天,才把整本书念完。
第三年……
第四年……
第五年,江礼暂任家主之位。
江临川知道消息时,正靠在尝试拔石中剑。
家主位子没了,石中剑也没拔.出来,方才十五岁的少年却满不在乎一笑。
他穿着一身柔软简朴的袍子,往台阶上一坐,一头长发高高束起,因为这个姿势而流泻在台阶上。尚且稚嫩的面容上,一双黑色的眸子却已看不出深浅。
守卫忍不住问了一句:“少主,您不生气吗?”
少年似笑非笑:“暂任家主而已。”
迟早要被扒下去的,少年在心中补充。
这一年起,江家老祖宗也没拘着江临川了,敞开了门,任由他的去留。
十五岁的少年告别他的“石中剑”,如同飞出笼子鸟儿,开始探索这片天地。他不是金丝雀,而是尝试飞翔的鲲鹏,恋慕的不是枝丫间的小鸟窝,而是九天之上的风景。
一两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他才会回来一次,一回来目的地便是剑碑下的石中剑,如同相识许久的老朋友一般,絮絮叨叨讲述途中的经历,偶尔还会吹吹牛皮什么的。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每次回来,江临川身上都有着惊人的变化。
原本纤细瘦弱的身段,像根挺拔的青竹,有点儿圆的脸颊,退去了所有的婴儿肥,病态苍白的皮肤,如今也有了血色。
面容上的青涩消失的无影无踪,眉眼艳丽耀眼,矜贵间多了几分桀骜。
第十年,江临川没有回来一次。
这是他离开最久的一次,整整一年不见踪迹,唯有宗堂上摆放的长明灯证明他还活着,活得肆意潇洒,无拘无束。
他回来时,正是深夜,一轮极为圆亮的明月高悬于夜幕之上,月色流光洒下,平直铺洒在地面。
江临川便踩着月光,一步一步踏上台阶,靠着石中剑坐下。树叶草丛间的流萤被惊动,不少“小星星”在空中窜来窜去。
“我这次回来带了不少好东西。”江陵的声音在幽静的夜中传荡。
听到的人估计以为他在自言自语,其实不然,他在跟认识十年的老朋友说话。
“天峰的雪莲酿,江南的青釉杯,残缺的琴谱,一尾名贵古琴……也不知道你喜欢哪个?”
无人回答,他自娱自乐:“琴谱我可以弹给你听,就用新得到的那张古琴,那本的道经我可以一字一句反反复复的念给你听,直到你不想听为止,但是这雪莲酿可是好东西,一刻也等不得啊,我们共饮一杯如何?”
当做石中剑回应了自己,江临川拿出了那套青釉,满上两杯后,一杯倒在了石中剑身上,一杯则自个儿品尝。
“告诉你一个秘密,只告诉你一个人的秘密,我其实偷偷溜进了徐陵白家,见到了姐姐。”江临川的眼睛落满了星辰,显得有点儿朦胧,“姐姐似乎过得很不错的样子,好吃好喝被人伺候中,脸颊都胖了一圈。”
“我现身之后,她抱住了我,跟我说了许许多多的话,然后摸了摸腹部,告诉我:她有身孕了。”
“然后姐姐笑了笑,笑起来非常得好看。”
“她说:你要当舅舅了。”
“我不知道姐姐到底过得好不好,但是她告诉我怀有身孕时,她是真的很开心,连声音都比以前轻柔,仿佛怕吵到什么似得。”
“……我很开心。”
“至少姐姐过得没我想的那么艰难,我也不用那么难受。”
话音落下,江临川仰首,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将杯子和酒葫芦置于台阶上,江临川抬手握住剑柄,轻快笑道:“十年了,你该让我拔.出来了吧?”
他也就随口一言,连力气都没用几分,然后……
轻而易举的拔出了石中剑。
十年时间,他无数次拼尽全力也得不到的东西,如今轻易拔出了石中剑,江临川反而疑心自己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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