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豪门男寡
作者:豆瓣君
穿书就穿书,穿成个虐待小叔子的男寡嫂怎么破?!要知道,开篇卑微低贱,饱受正房兄长欺凌的小叔子,未来却要成长为一个卓而不群的商业大亨,在外足智多谋,威风八面;在内说一不二,独掌家族权柄。而穿书之后的秦淮,发现自己身为嫡子老大的风骚男妻,却正在虐待这个未来的家族掌门。他知道他日后必将飞黄腾达并且心狠手辣,睚眦必报,故而胆颤心惊。现在给自己端洗脚水,日后,怕不是会逼自己喝洗脚水吧!本文穿书,架空、无时代背景。男寡嫂子受s腹黑小叔攻人人都说秦淮眼角边,长了颗销魂痣,能要男人的命。只有钟信知道,寡嫂要命的地方,不仅仅是那颗痣......注:本文无任何血缘关系。书中男嫂子亦是在丈夫横死之后,才渐渐与没有任何关系的小叔子产生感情。
穿书之豪门男寡 分卷阅读1
第1章第1章
洞房花烛夜,秦怀俊脸含春,看着丈夫钟仁从枕头下掏出了送给自己的新婚礼物。那礼物显然出乎了他的意料,以至于秦怀的一双薄唇半张了许久,仿佛是凝固在空气里的一个圆。新郎喝了不少酒下肚,眼睛里既有雄性动物发情时的兴奋,又有一丝与春宵时刻极不相匹配的怨恼。
“把衣服脱光了,把它给我穿上!”钟仁醉后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大宅门当家人独有的霸道与凌厉,并没有常人面对新婚妻子应有的宠爱。秦怀被他的声音和目光中的冷厉吓得打了个寒颤,二话不说便脱起衣裳。很快,红鸾锦被上满是白得耀眼的春光。
继而,他在手指微微的颤抖中,穿上了钟仁扔过来的那件“礼物”,一件不知用何种柔韧材料制成的、有些像亵裤的物事。与普通的亵裤不同,除了能包裹住身体的密处,那物事上面竟然镶有一枚沉甸甸的铜锁。
“过来!”
钟仁看他将“礼物”穿着完毕,一边喝令着,一边便伸手将他扯到面前,粗鲁的手指在那铜锁上鼓捣了两下,发出“咔”的一声脆响……
********************************************
秦淮从书页上抬起头,有些好奇地眨了眨眼,在脑海里想象着书中那份奇特的新婚礼物守贞锁的样子。
没错儿,他正在看的这本名叫《斗破豪门》的耽美小说,自带宅斗属性,刚好写到一个嫁入大宅门的男妻,在洞房花烛夜被新郎逼迫带上守贞锁的情节。
对于一个喜欢看耽美的大学弯男来说,秦淮最爱的,就是这种有点古早风的宅门争斗戏码。
毕竟身为一名细化工专业的单身狗,生活着实单调。除了偶尔拉一拉心爱的小提琴,基本上就是宿舍食堂实验室的固定模板。而宅斗风的耽美小说,既有男男恋情,又有狗血撕逼,可以充分满足他对平淡生活之外的各种幻想。
眼下手里的《斗破豪门》,便是这样一本狗血与奸情齐飞,撕逼共香艳一色的宅斗文。小说里的很多情节,看得他既瞠目结舌又心旌摇曳。从周末早上开始,一直到黄昏时分,秦淮连吃饭的光景都没有把手机放下。
《斗破豪门》的故事发生在一个架空的、类似民国的时代,主要人物和情节都集中一个大宅门里。大宅门的主人钟家是有名的香料世家,富甲一方。此际,一手打下家族基业的钟家老爷已经病逝,留下了几房妻妾和七个嫡庶子女。按照家族规矩,现在当家的,是家里嫡出的大少爷钟仁。
这钟仁虽才年过三旬,却已经娶过四房正妻并数名妾室。骇人的是,从第一房妻室开始,凡与钟仁入了洞房的女人,接二连三,接连暴死,无一善终。久而久之,宅门内外都在传说大少爷身上生着一根“索魂鞭”,怀有阳毒,厉害无比,专能要女人的命。
因此,在最后一个小妾踏上黄泉路半年之后,钟家又开始为大少爷迎娶填房。只是这一次,在占卜问卦、得到高人指点后,钟家决定为钟仁娶进一房男妻。说白了,便是要用那以毒攻毒的法子,借男人的阳气来解他体内的阳毒。
那钟仁本就阴阳不忌,适时又极尚男风,故而对娶男妻一事欣然接受,更亲自出马,挑了个风流的妙人回来。
这个叫秦怀的妙人,本是八大胡同相公堂子里长大的“雏儿相公”,打小被老鸨驯养,虽才年方二十、却生得俊美风流,吹拉弹唱,无所不能,练就了一身讨好男人的本事。
在老鸨的严防死守下,虽身处勾栏,却还守着处男的身子,只为着他的初夜能卖得一个大价。想不到,因缘际会之下,竟有机会嫁入了豪门。
秦怀长在风月场所,耳濡目染、近墨者黑。外表看似清纯,内心却风骚无比。在与钟仁初见之时,见这豪门大少风流浪荡,便动了春心,对洞房之夜无比企盼。哪成想,花烛之下,锦榻之上,不见丈夫的温存软语,倒被对方喝令着穿上了一副守贞锁……
这新婚之夜新郎不急于洞房,却给男妻带上守贞锁的情节,让秦淮看得愈发得趣。兼之书中的秦怀又与自己名字同音,便对下面的情节更多了几分好奇,连晚饭都顾不得吃,只管靠在宿舍的床头挑灯夜读。
哪知这书越看到后面,越是狗血得让他爱不释手。
原来这书里的钟府,虽是钟鸣鼎食之家,却极尽藏污纳垢之能事。人人都掖着故事,个个都埋着隐情。作者也不给笔下人物太多的脸面,用笔狠辣,把宅门上下男盗女娼的嘴脸都揭了出来,倒看得秦淮目瞪口呆。套用《红楼梦》里的一句话,“这钟府里,只有门前的两个石狮子是干净的。”
而书中让秦淮颇感意外的一个角色,是钟家的七子钟信。
这钟信既非嫡出,也不是庶出,原是钟家老爷酒醉后,强*暴了一个洗脚婢女生下的孩子。那婢女惨被强*暴,又尽遭冷眼,几次求死不得,在钟信出生前,便渐生疯状,待到产下婴儿,被满床血污刺激,竟真的发了疯。
钟老爷酒后无德做成此事,略有愧疚。眼见婢女产后疯癫,但婴儿毕竟是自己骨血,权宜下,便将他抱与大房安置,取名钟信。大太太虽又恨又恼,奈何事已至此,顾及钟家脸面,只得应承下来。说是在自己房内养大,实则不过是交给下人看管,旧衣冷炙,也仅是强于自生自灭而已。
这钟信无依无靠,身份尴尬,名义上是主子,却完全没有其他六个子女的待遇。相反,在趋炎附势的大宅门里,跟红顶白者居多,见他羸弱不堪,便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钟信似乎也是命犯劫数。
生下来生母便发了疯,不几年钟老爷又过了世。孤身一个,无依无靠。在大房长大的这十九年间,更是意外不断。不是失足跌下莲池险些淹死,便是被大少爷的爱马踢折了手臂。有一次大房的小厨房失火,他不知被谁误锁在里面,更险些被烧死。久而久之,宅内众人都说他是个丧门星。
尤其是大少爷钟仁,更是视这个钟家“老七”有如草芥,让他端茶倒水、服侍自己,简直就是拿他当跟班小厮对待。稍有不满便连打带骂,每每提及,必是“丧门、贱种”的骂不离口。
可是说来也怪,一直不受待见的钟信,在钟仁娶了男妻进门后,却忽然时来运转,开始受到大哥的器重。不仅不再打
穿书之豪门男寡 分卷阅读2
骂,有时还对他嘘寒问暖,颇有了几分亲兄弟的模样。如此强烈的反差,简直让钟家上下大跌眼镜。
不再非打即骂倒也罢了,关键钟仁还让这个从前口中的“贱种”,可以进到他与秦怀的卧房。并且每次让他进房所做之事,都是些闺房中的私密之事。
比如,让他给那位眉梢有颗销魂痣的男嫂子,端上一盆温热的洗脚水……
“真怪,这钟仁究竟要干什么呢?”看到这里,连看得津津有味的秦淮都忍不住质疑了一句。看多了宅斗文的他,已经开始下意识猜测起作者的思路来。
而书中的男妻秦怀,一边烦恼着解不开撕不烂的守贞锁,一边纳着闷,不明白看似风流的丈夫,为何成婚数月,同床共枕,却从不与自己行夫妻之实。相反,明明知道自己身为男妻,偏不避嫌,留了个二十出头的小叔子在身边。
要知道,那钟信虽然沉默寡言、神情窝囊,可毕竟年轻力壮、身上自有青年男子独有的雄性味道。
秦怀生性本淫,原以为嫁了男人,便可以一品人生极乐,没想到却被钟仁生生泼了一头冷水。咬着牙守了数月活寡,丈夫偏又把一个大诱惑扔给自己,便不禁动了邪念,看着原本一脸窝囊相的钟信,似乎也愈发顺眼起来,只盼身上这守贞锁,能在小叔子手里解了开来。
故每日里只要钟仁不在,他便好生打扮一番,有意找些由头,让钟信到卧房里帮忙。自己则中衣微解,半遮半掩,作些吹箫弄琴的风流勾当,且专挑些淫词艳曲来唱。
这一日,钟仁不在,秦怀便支开了钟仁的心腹丫头雀儿,喊钟信给自己打洗脚水。待到水来了,他又生出高调,推说自己小腹隐痛,俯不下身,让钟信帮他洗脚。钟信蹲在铜盆前,盯着秦怀轻轻摇晃的雪白双足,半晌没有言语……
**********************
“我靠,小秦你看什么这么上瘾,快熄灯了,还不去洗脚!”
门口传来了同寝室友的声音,沉迷在小说中一整天的秦淮抬起头,可不是,马上就要到统一熄灯的时间了。
哎呀,我不想洗脚,我要看小叔子给嫂子洗脚!
秦淮一边在心里嘀咕着,一边飞快地从当前章节退出,点到小说的最后一章。这是他的阅读习惯,如果看书时不能一气呵成,就一定要先看一眼结尾,否则悬在半空,晚上睡觉都不会安稳,总会胡思乱想小说的结局。
这一看不打紧,倒让秦淮倒吸了口凉气。他刚好看到小说的最后一页,只有一段短短的文字:
钟信站在后花园的最高处,在那里,可以看尽钟家大宅的全部所在。前庭,后院、竹林、莲池…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见证了他从一个受尽凌*辱的少年,渐渐成长为这所大宅的主宰。
视他为贱种的兄弟姐妹、勾引虐待他的男嫂艳婢……那些曾经欺侮羞辱过他的人、那些想与他一争权柄的人,在他心狠手辣的断掌纹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黄泉路上,无一幸!
有风吹过,卷起钟信身上雪貂大氅的长襟,月下轻扬,愈显凄清。豪门斗破,他已是最终的赢家。可是眼前偌大一所宅院,满庭灯火,却终无良人,可以相伴。
全文完。
“我的天!原来这钟信才是《斗破豪门》的最后赢家,原来那男嫂子最后也死在了他的手上!啧啧啧,想不到一身苦情戏的钟信竟然会黑化得这么厉害,可真是超级大反转啊!”
秦淮像是被打了鸡血一般,被作者给出的结局刺激到了,以至于熄灯了好久,还在想小说里的情节。
今晚正看到勾人的地方,明天一定要早点起来,看看秦怀是怎么借洗脚勾引小叔子的,还有那个守贞锁,穿在身上,到底是什么样子?哎,那个与自己名字谐音的男嫂子,色艺双绝,虽然风骚了些,却还是个处男呢,怎么就死在了小叔子手里……
胡思乱想中,秦淮慢慢睡着了。这一觉他睡得很不安稳,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束缚了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套上枷锁一般,喘气都有些力。
终于,秦淮在憋闷中用力睁开了双眼。
奇怪,自己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坐在了床边。
屋子里有些半明半暗的光线,不像午夜,倒是黄昏的光景。秦淮揉了揉眼睛,左右看了看,瞬间愣住了。
这不是自己的大学宿舍,这个房间,有点老。
不过,不是老旧的老,而是古老的老。
因为细看起来,房间里的装饰与器具,完全是过去豪门大宅才有的奢华与排场。
豪门大宅?
秦淮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
眼前的情景,让他忽然想起了昨晚看过的那本《斗破豪门》。书里描写男妻秦怀的卧房,香艳豪奢,似乎便与现下这间卧室相仿。
慌乱中,他的手无意中碰到了自己的身体。
老天,自己什么时候穿了一套又软又滑的衣裤,而且那衣裤既薄又透,一眼便能看见里面的胸膛和大腿。
等等!若只是半遮半露大腿倒也罢了,可是在那纱裤之中,紧紧束缚着自己身体的物件又是什么?那物件要害处黄澄澄的铜锁又是什么?
……守贞锁?
秦怀的守贞锁?!
秦淮倒吸了一口凉气。
作为一个网络小说爱好者,他熟知穿越、重生、穿书等各种小说的套路。只不过,他绝对没有想到这种事会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
自己,一个名牌大学细化工专业的现代弯男,竟然真的穿书了!
可是……
穿书就穿书,穿成一个嫁入豪门的男妻、一个带着守贞锁还想勾引小叔子的男妻,怎么破?
要知道,这个豪门男妻的最终命运,可是惨死在了黑化小叔子的手上!
秦淮心里一阵发毛,不知道自己现在穿得是书里的哪一章节,要是穿得不是时候,说不准马上就会一命呜乎。如果穿得早一点,还在小说的前期,按照穿书的套路,说不定还可以挽救一下秦怀和自己的命运。
不行!自己一定要静下心来,好好回忆一下书中看过的内容。
要知道,一入宅门深似海,从此纯良是路人。而这钟家,在他看过的宅斗小说里,又堪比是豪门中的修罗场,自己若不
穿书之豪门男寡 分卷阅读3
做好功课,加倍小心,只管和书中的秦怀一样,一味卖弄风骚,满肚子草包,恐怕等不到死在小叔子手里,便已经死在宅斗的路上了。
正胡思乱想之际,卧房门忽然被人轻轻叩响,那声音不急也不大,似乎带着一丝小心和谨慎。
秦淮深吸了口气,努力回忆着书中描写秦淮的语气。既来之则安之,无论如何,自己终究是要面对眼前这一切的。
“谁呀?”
秦淮发现自己的声音和从前完全不同了,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清扬与悦耳。这个秦怀,不愧是个从小学艺的相公,果然有一把抓人的好嗓子。
门外响起一个低沉中有些畏缩的男声:“嫂子,是我,洗脚水…端来了。”
第2章第2章
嫂子……洗脚水……
秦淮被这两个颇具冲击力的字眼震了一下,立刻想起昨晚小说中断的地方,刚好是秦怀支开下人,打算勾引小叔子给自己洗脚的桥段。如此说来,自己穿进书中的情节,应该正是此处。那门外的男人,想来便是钟信了。
一念及此,秦淮顿时便忆起自己在小说结尾中看到的那些文字:“钟信此人,睚眦必报,凡曾伤他害他者,必将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无一幸…”
真不知道这钟信,到底是怎样一个狠角色。
“进来吧。”秦淮控制着调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淡无奇。
要知道,小说中此处的秦怀欲*火难耐,对小叔子钟信极尽挑逗,已经从之前的诸般暗示,发展到主动要对方为自己洗脚。
虽然在看书的时候,秦淮也很想看一看叔嫂洗脚这种香艳勾人的情节。可是现在,洗什么脚?香什么艳?勾什么人!
要是自己还把秦怀的风骚做派继续下去,说不定,今天勾了人,明朝便会丢了命!
从此以后,洗心革面,小心做人吧。
门帘一挑,人未至,一大铜盆温水先进了屋来。
秦淮顺着那铜盆望去,心里却怔了一下。
昏黄的灯光下,端着水盆的男人微俯着身,头伏得低低的,小心翼翼地朝自己走来。
不知是躬身的原因还是怎么,后背有些佝偻,倒像是个天生的驼背。身上穿的是一件青布的长衫,又脏又旧,衣襟上还沾了些油污和灰垢,配着他杂乱的头发和行止,看起来不仅萎顿,还透着一份说不出的窝囊。
“装的!装的!”
秦淮虽然被眼前男人的样子惊了一下,却很快在心里对自己大声提醒。
他暗自庆幸,如果不是自己有先看小说结局的习惯,哪里会想到,眼前这个一脸卑微的男人,竟会是扮猪吃老虎的高手。当下有多窝囊,未来就会有多狠辣。
让他给自己洗脚?阿弥陀佛,还是省省吧!
钟信蹲下身,极慢极轻地将大铜盆放在紫檀雕花的大床前面。水盆的位置刚好置于秦淮赤的双足下,盆中漾出一丝温润的热气,盈荡在他的足底,潮而微热。
“嫂子,我才试过了,水温正好。”
他一边说话,一边慢慢抬身,却并不站直,依旧半躬着腰,一副只等长嫂发话的谦恭模样。
秦淮在他抬头的当口儿,飞快地把那张脸扫视了一番。
啧啧,难怪风骚的秦怀明知他窝囊还会动了淫心。
抛开佝偻、卑微和脏腻,这张脸其实极具棱角。高鼻薄唇,五官俊朗,尤其是两道浓眉,几乎斜插进了双鬓,隐隐有一种展翅欲飞的感觉。
秦淮在钟信的双眼上多停留了一瞬,试图在他的眼睛里看出些日后的阴狠与霸气。可是钟信的目光俯视在空气里的某个地方,一动不动,夹杂着胆怯和小心,似乎要把视线远离男嫂子雪白的双脚。
没错儿,秦淮也是刚刚才发现,自己赤的双脚,果真符合书中作者的形容:瘦、白、嫩、柔。在朦胧的水雾中,愈发显得俏生生、白嫩嫩。
一个男人,却长了这样一双堪称为秀美的脚,那脸蛋,又不知会如何呢?
秦淮还没来得及看一下自己穿书后的样貌。不过他记得,小说作者可是把秦怀描写得异常诱人。除了男人的清俊,还特别强调了他有一身光洁白晰的肌肤。尤其在左眉梢处,又有一颗胭脂色的痣,在雪肤之上,随着眉眼一抖一动,既骚又俏。
只不过,这又骚又俏的男嫂子,从现在起,可是要从良了!
“老七,雀儿不在,我又偏生犯了腹痛,才麻烦你给我做这等粗鄙之事,真是不好意思,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秦淮假装看着一边案上的器物,脸色沉静,声音平和,素淡得像是瓷瓶里的那束雪菊。
秦淮感觉钟信似乎微微怔了一下,却依然躬着身没动,只低声道。
“嫂子太客气了,受大哥抬爱,能为兄嫂尽力,是老七的幸事,嫂子又何用跟我不好意思?”
钟信的语气虽然淡淡的,却透着谦卑与小心,只是隐约中,似乎还有一点若有若无的猜忌。
秦淮心里一惊。
想来也是,以钟信这样腹黑的品格,自然是城府极深,聪明过顶。之前男嫂子每日里半遮半掩、眉目含情的那些风流勾引,以他的为人,又如何看不出来。
如今自己风格忽变,荡*妇变贤良,他自是有所察觉。看来,要自保可以,却不可操之过急,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绝不能打草惊蛇。
“如是说,倒是我有些见外了,那我就不和叔叔客气,待我洗了脚,叔叔帮我将这洗脚水倒了便是。”
虽然知道在书中年代,做嫂子的,常常唤小叔子为“叔叔”,可是对秦淮来说,终归有些别扭,话一出口,竟带了几分莫名的羞涩。
钟信听到他清柔中略带羞涩的“叔叔”二字,眉头极快地皱了一下,躬身点头道:“老七听嫂子的。”
他这里话音刚落,门外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听嫂子的?你是忘了这泊春苑里谁说了算吧,钟老七!”
室内的秦淮与钟信皆是一愣,这男人的声音虽不算粗砺厚重,并且可以听出有玩笑的意味,可是依旧很有几分蛮横与霸道。
秦淮目光瞥去,只见本就躬身静立的钟信,此刻腰弯得更深,脸上卑微的神情未减,倒多添了几分恭敬。
不用说,
穿书之豪门男寡 分卷阅读4
这人,自然便是钟信的大哥,秦怀的老公钟仁了。
“愣着干嘛?看我要进门还不打帘子,真是越大越没规矩了!”
门外的钟仁忽然转了话头,听那言语,似乎门口还有人在的样子。
“大爷在门口立着半日不动,又不出声,雀儿哪知道您是不是要进去,真打了帘子,惊了房里人,怕是还要怪我多事呢!”
秦淮愣了。
原来钟仁已经在门外站了半晌,却不做声,不知何意。
而回答钟仁的是一把清亮尖利的女声,显然便是书里提到的、钟仁的贴身丫头雀儿。
他在书里面只看到这雀儿在钟仁面前很有地位,年纪虽不算大,也没有被钟仁做房里人,却不知为何,颇有些小姨娘的架势。牙尖嘴利,掐尖要强、对秦怀这个填房男妻毫无敬重。而秦怀偏又只知卖弄风骚,既无才学,又不懂家事,满满一肚子草包,在这些丫头面前,也根本没有立起当家少奶奶的威望来。
秦淮知道这丫头厉害倒也罢了,哪知道她竟然厉害到动辄就给钟仁小话听,真是想不出这里面的缘由。
一只白晰的手将帘子掀在一边,秦淮侧头望去,是一个十八九岁的丫头站在门侧。容长脸面、中等身材,倒也有几分水秀,只一双眼睛细长细长的,眼角吊得老高,看着就不是温良之辈。
那雀儿见钟仁进了房,便摞下门帘跟了进来,连眼角都不往床边的秦淮看去,只在一边案上弄了茶碗,为钟仁倒了茶来。
那钟仁负手站在秦淮身前。
钟家大少的五官其实生得不错,只是脸颊消瘦无肉,身形亦极瘦,手长脚长,套着一件青绿色织锦的长衫,乍看去便有点像只螳螂的形状。他此刻一身酒气,满面通红,想是喝大了酒。看着床边赤足的秦淮,眼露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