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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豪门男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豆瓣君
“不关叔叔的事,原是我嫌那卧房里有些潮闷之气,便出来信步走走,看看院子里的花草。谁知竟无意间走到叔叔这里,因见这棵花树的香味甚是特别,便不自禁站住多看了些工夫。这么黑的天,我身上又是黑色的衣服,你自是不会留意。”
他一边说着,一边便抖了抖身上的水珠。只是水过衣湿,丝绸又细透,这会子已然湿贴在身上,倒显出一副修长紧致的好腰身来。
钟信的目光在他的身上略扫了扫,便急忙低下头去,这才发现自己的腿腹间已经被水湿了大半,急忙将喷壶放在一边。
“嫂子身上湿了,莫沾了潮气,不如老七这便送嫂子回房,抓紧换身衣裳罢。”
秦淮听他这话,下意识便把目光向正房处瞥了一眼,却皱起了双眉。
这工夫,方方从满眼皆是钟仁印迹中挣脱出来的他,实是不想立即又回到那压抑逼仄的卧房中去。
“这天气热得很,弄上一点子水,反倒解了些暑气。我因见这些花草长得好,倒想再多看几眼,却也不急着回去,只是这长衫湿得狠些,我且脱了它便是了。”
秦淮口中说着,便伸手解开黑色长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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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露出里面那套白色的中衣衫裤来。
他嘴里说不想即刻回去,钟信便也不作声,只躬身上前,接了他脱下的长衫在手臂上搁着。待看见秦淮那件白色中衣时,却瞬间眯起了眼睛。
原来他穿着黑色长衫之际,身上虽有水痕,却并不明显。而这一身白府绸的中衣,被水略湿一些,便愈发显得轻透,在月华之下,几乎是连他身上光洁的肉皮都看得一清二楚。
秦淮自己却并不晓得这衣衫在月光下如此薄透,他拈着一旁花树的枝条,一边轻嗅,一边对钟信道:
“我方才见这院子里的花树又和其他地方不同,竟是繁盛葱郁得多。心里面正纳着闷,现下看你这样子,便知道是你的功劳了。”
钟信让自己的眼睛尽量与嫂子的身子错开,低声道:“老七素来在闲暇时,确是爱育养些花草树木,打小时便是这样,这些年倒也惯了。一天不打理打理,便总觉得像少了点什么。”
秦淮看着身前的繁花,点了点头,道:
“草木虽然不懂人言,看起来却也知道珍惜恩德,你若对它好了,它便生得更加的繁盛,连带着香气都馥郁得很,也算是知遇你这样辛勤照管的主人吧。”
钟信微微抬起头来,在秦淮的脸上深深看了一眼,似乎觉得眼前这个男嫂子,总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可是明明看在眼里的他,又还是那副骨肉均匀的身段,净白的脸颈,连眉梢那颗胭脂粒,也依然在原处,并无二致。
秦淮和钟信说话间,因见他赤着上身,结实紧绷的肌肉总是不经意便晃进自己的眼,便索性低了头,却不料目之所及,又恰是钟信被水打湿的粗布裤子,此刻软软地粘在腰腹和大腿上,倒凸显出了一个十分古怪的轮廓。
那轮廓让秦淮一下子便想起,在家庙接受官家脱衣查验时,自己在钟信身上看到的那个骇人物事,一张脸不自禁地便发起烧来。
他心里面越是窘迫,眼睛却像是中了邪,偏生落在那个地方,移不开去。
为了化解这份羞耻,秦淮强迫自己转过头,指着身边那棵花树道:
“对了叔叔,我方才看了这些花草,便是眼前这株,当真是与众不同,我站了这么许久,却还觉得这花特别得很,倒像是时时会有变化一样,想来定是我的错觉了。”
钟信转过身,面向身旁那株一人许高的花树,躬身道:
“嫂子果然是好眼力,这花便是在整个园子里,也是有些纳罕的。”
他略略站直了些,伸手拉下一根花枝,细细看了会,才轻轻摘下两朵,放到秦淮手中。
“这花名叫四时锦,咱们这边非常少见,原是建这园子的时候,托人专门从南边运来的。嫂子你细看这两朵花,明明是同树同枝,却又各有不同,花瓣有单、双两种,这倒也罢了,奇的是这花在一天一夜之中,会变出四种不同的颜色,早晨时花瓣为淡红色,正午则变成白色,待到下午三时左右呈粉紫色,而现在这个光景,却变成了这种玫瑰色。嫂子方才觉得它像是在变化,便正是它从紫色向这玫瑰色转变的光景。”
秦淮被他说得纳罕,便看着手中那两朵玫瑰色的花苞笑道,“难怪叫四时锦,原来是这个意思,这花有这样变化的本领,倒也算得上是奇花了。”
钟信点点头,“嫂子说的不错,这四时锦花形香味都是上品,最妙的,却还是这一天四变的本事。听说在南边的大户人家,女儿出嫁时都爱陪送此花,到夫家后养在后宅里,离新妇越近越好。”
秦淮奇道:“这又是为了什么?”
钟信忽然很异样地看了秦淮一眼,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的时间明显长了些许,低声道:
“大约就是希望新妇能像这四时锦一样,在夫家也能顺时顺势,遇事多生些灵活机变罢。”
秦淮似乎看出了他眼睛里的异样,也不抬眼,只将那两朵花放在鼻端,慢慢嗅着,“这想法固然是好,只是人非草木,像这样一天四变的本事,却也不是人人都可得的。”
钟信没有看他,却转身看向前院的方向。
在那里,方才大房奶奶端坐黄花梨高椅,在雪亮的灯光下板着面孔的样子,好像还在眼前。
那会子的他,和现在月下低眉温软的他,便有好大的不同。
“嫂子说的很是,便是这四时锦,虽有这样的天性,若后天养得不好,缺肥少水,有时也会开不出那几样花色。想来若换成人,亦是如此。便是再有机变,若没有人暗中扶持将养,也容易孤掌难鸣罢。”
月光之下,满树的四时锦此际已全部变成了玫瑰色,而听了钟信这番言辞的秦淮,却选择微微颔首,未发一言。
钟信看了看天上的月光,低声道:“这会子天有些晚了,嫂子身上还有些湿着,不如老七便先送嫂子回去,早些休息。”
他这话刚刚出口,秦淮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却只听得一边厢房里,忽然传来“砰”地一声闷响。
这响声虽然不大,可是在寂静的夜色中,却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钟信眉头一皱,看了眼秦淮,“糟糕,我方才在火上弄了些东西,这会子大概是烧到干锅了。”
秦淮忍不住笑道:“看来泊春苑大小厨房里的东西,都不对叔叔的胃口,竟是要自己单开小灶吗?那声音听着像是火上东西烧得炸了,倒不是小事,咱们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别走了水才好。”
他既对回到睡房有些心下打怵,同时亦有些好奇钟信这工夫究竟在烧着什么,便动了要跟进去看看的念头。
钟信听懂了嫂子这句话,一时间身体僵了僵,终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拒绝,只得抢先来到自己房间门前,一把推开了门。
一股极为奇怪却又莫名有些熟悉的味道飘了出来,进到秦淮的鼻息里,让他的心跳忽然加快了。
这是从秦淮穿书以来,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在钟家感受到,自己在现实生活里的影子。
因为他竟然在空气里,闻到了自己日常在实验室里才会闻到的一些味道。
他深吸了一口气,跟在钟信身后走进了房门。
钟信住的这间偏厦虽然不大,穿过一条窄窄的走廊后,里面倒也有两个小小的房间。
里间的门半开着,除了可以看见一张简陋的木床和木桌木几,便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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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他物。
而在外面这间像是门厅的小屋子里,却很奇怪地堆满了瓶瓶罐罐和各样杂物。秦淮飞快地扫了一眼,竟然在里面看到了各式各样的干鲜花果。
而在窗前的一个铜炉上,果然便燃着炉火。炉子上面有一个正在蒸煮着什么的陶器,上面的盖子被掀到了一边地上,显然刚才那声闷响,便是它掉落时发出来的。
钟信快步走过去,伸头向那陶器看了一眼,轻轻嗅了嗅,极不引人留意地摇了摇头。
“叔叔煮得什么,是锅底烧干了吗?”
秦淮自打闻到了房间里的气味,又看到了那些家什和花果等物,心里面便有了一个虽然模糊,却又隐约已经露出端倪的答案。
但是这会儿,他还是想看看钟信会怎么说。
“煮了点加桂花百合的糖水,这几日在家庙劳乏得很,又兑了一点子黄酒在里头,想临睡前喝了缓一缓乏,这会子倒忘了它,果然是烧干了锅底。”
秦淮嘴角边露出一丝隐隐的嘲讽,又飞快地掩了下去。
“喔,原来叔叔还有这样将养身子的本事,怪不得弄了这些瓶瓶罐罐,又这些香花香果的,竟比那小厨房也不差什么了。”
钟信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不知是不是房间太过逼仄,又点了炉火之故,额头上有细细地汗珠滚了下来,直落在结实的胸口上。
秦淮心里明白,以他的为人与性格,这会子再不会和自己多说些什么。而有些东西,自己暂时也更不必说破。
只不过人总是有好奇心的,既在这外面房里看到这些,秦淮心里边,便又有了想看看钟信里间卧房的念头。
毕竟自己好不容易到了钟家最阴险、最腹黑之人的私密所在,如果不一口气看得清楚点,大约回去后,便定要后悔不迭了。
他既这样想着,便很自然地转过身,慢慢走到里间卧房的门口。
“叔叔这床倒窄得很,你这么大的身子,又怎能睡得舒服,不如我明日叫了丫头,找人换一张吧。”
秦淮很自然地在门口打量了下房里的器物,借着说那睡床的当口,便抬身走了进去。
钟信见男嫂子不仅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走进了自己的卧房,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一下子涨红了起来。忙跟着走了进去,便要把身体挡在书桌前面。
只是毕竟秦淮先行了一步,卧房又小,他只一个转身,便先到了书桌那里。
秦淮的眼睛瞬间睁大了。
书桌上方平摊着一本打开的画册,以秦淮敏锐的眼神,一眼便看出正是钟仁曾让自己看过的那本春宫。
打开的画页上,是一幅极其香艳、甚至可以说有些另类的画面。
一个身着白色纱质中衣的少年,正斜坐在一张藤椅上,手中摇着蒲扇,眼睛半睁半闭,既似在昏昏欲睡,又像是在看着天上的一弯月牙。而在那张藤椅下面,另一个赤着上身的青年,却俯在白衣少年的脚边,两只手揽着少年纤长的小腿和脚踝,面色尽是一副色眼迷离的痴态。
这画中的二人虽然并未露出半点皮肉,更加没有像好多春宫那样真刀真枪无遮无挡,却全凭画手高超之极的笔触,将炎夏暑夜中青春少年的绝美肌体,以及二人无法遏制的情*欲,在那两双迷离的眼神中,描摹得淋漓尽致。
秦淮只看得心里直跳,只觉两只耳垂不可抑制地烧了起来。
而在那张画页下面,又铺着一张雪白的雪浪纸,边上摆放着描摹的画笔,显然,是有人正在描摹这张图画。
秦淮稍稍探了探身子,向那纸上看去,却不料竟比方才看到那香艳的画面更加吃惊,只差点便脱口叫了出来。
原来那画纸之上,已经照着原图画出了藤椅上白衣少年的脸面,只是如果秦淮没有看错的话,这张脸和上面画中人的脸并不甚是相像。虽然都画出了一副海棠春睡般的迷离眼神,可是如果说上面的少年软如一滩春水,那这幅钟信所描画的少年,眼神里则多了一份神秘与矛盾的感觉。
然而这些并不是可以让秦淮险些脱口而出的理由,让他心中一凛、有些无所适从的,是在这个少年的眉梢处,多了一点若有若无的胭脂红。
一定是笔误吧。
秦淮忽然觉得身旁钟信的呼吸,明显有些紧张的粗重。
他是不想让自己看到,在钟仁死后,没有人逼他的情况下,仍然在偷偷描画春宫。还是不想让自己看到,那一点似是而非的胭脂红呢?
门外,忽然间传来两声有些急促的叩门声,倒让室内的叔嫂二人,皆是心中一惊。
这工夫,又会是谁呢?
第35章第35章
片刻后,泊春苑东跨院钟信的房门前,竟站了一群丫头婆子,而为首叩门的,却是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正是今天二房刚刚送过来的掌事丫头,碧儿。
“七爷吗,我是碧儿,看你房内灯还未熄,这会子麻烦七爷开开门说话!”
碧儿的声音依旧甜美,却隐隐可听出一股极力在压制的兴奋。
“这么晚了,我已经脱衣准备睡了,有什么话,姑娘不如便请隔着门说罢。”
房间里传来钟信略有些低沉的声音。
碧儿脸上的笑容纹丝未动,嘴角却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七爷,这会子泊春苑竟出了件大事,阖家上下,忽然遍寻不到咱们家大少奶奶。正房后院,都找过了,却还是人影不见。我这里急得跟什么似的,可是半夜三更,又不敢这会子便去回禀了二爷,故而便先带人找了大半个院子,恰巧方才有小丫子说,好像看到大奶奶朝七爷这边院子来了,所以才找到七爷这里,问上一问。”
钟信似乎愣了愣,迟疑了片刻,略提高了声音道:“这工夫大嫂子怎么会忽然不见,倒是怪事。只不过他便不在,又怎会在我这里,想来那丫头必是看错了。”
碧儿听钟信的回答,似乎早有预料,便回头对身后众人道:
“我便说罢,大奶奶断不会在七爷这边。方才依我的心思,便觉得七爷这里根本不用查找,谁都知道大奶奶与七爷是叔嫂之亲,避嫌还来不及,哪里有做寡嫂的,半夜三更倒往小叔子这里跑的道理。七爷既这么说,咱们还是快点往别处寻去,这会子大爷刚刚殁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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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情绪不稳,咱们做下人的,倒千万莫大了意。”
她话音刚落,一个半老婆子的声音便接了上来。
“姑娘这话说的很是,现下宅子里的主子殁的殁,病的病,伤的伤,家里头也算得上是多事之秋了。这大半夜的要是找不到奶奶,不出事倒好,若有了什么纰漏长短,咱们个个儿倒要跟着吃不了兜着走。依我说,也不论是哪里,这会子找就找个清楚。七爷这里有或是没有,不如开门让大家看上一眼,也死了心,再往别的地方寻去,七爷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那婆子这话乍一说完,还不等钟信答言,便有几个婆子随声附和,都说“很是,原该这样,如此大家倒都避了嫌疑。”
这阵仗,倒像是这起人早就有了默契,必要在钟信这里查到什么才肯善罢甘休。
房间里的钟信一时没有言语,碧儿便又朝众婆子道:“素来在二房时,便听人说七爷最是老诚厚道,极好说话的,你们既这么说了,七爷自是不会让你们为难……”
她这句话尚未说完,钟信房间的门,忽然从里面推开了。
众人皆住了嘴,倒把几十双眼睛,一齐往门里面看去。
只见钟信站在门边,后背略佝偻着,身上只穿着一套粗衣短褂,露着结实的胳膊,光脚趿着双布鞋,一副现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
他抬眼看了看碧儿和众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朝里指了指。
“既这么说,老七虽然没什么嫌疑好避,倒也别让大家心里结了疙瘩,便赶紧到房里查验查验,莫耽误了时间,终是这会子找到大奶奶才是正经。”
碧儿和几个婆子对了下眼色,便对钟信道:“七爷果然爽快厚道,如此大家便略看看,也就是了。”
她嘴里如是说,此刻却放下矜持的作派,转过身,倒第一个进了屋去。
众婆子丫头见她这样,更无忌惮,便一哄尔地涌进了房间。
只是钟信这两间房舍实是窄小得很,入目处不过粗陋的几样器具,除了室内一股子煮了香花香果的味道,又哪里有第二个活人的气息。
碧儿脸上的神色在暗处变了又变,这会子,竟完全不是像她自己说的那般略看一看,而是用眼色指点着众丫头婆子,床下桌后、掀帘揭被,简直倒像是要把这小小的房间翻上天去。
钟信站在房门之外,一双眼睛根本不往室内看上一眼,只把目光落在对面那株四时锦上。这会子将近午夜,那满树的花朵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悄悄褪去了玫瑰色调,即将变成鲜嫩的淡红。
半晌,碧儿和一众人等终是从房里走了出来。
那一干婆子你看我我看你,目光却都落在碧儿的后背,脸上都有了些气急败坏之色。
碧儿却还是勉力挤出一脸浅笑,对钟信福了一福,又回头对众人说道:“看我说的是什么,七爷这里,大奶奶原也不会过来讨人嫌疑,咱们略看看,也不过是解个心宜,倒是扰了七爷这会子夜里休息了。”
钟信把目光从那花树上回来,神色间并无气恼,倒多了一份忧虑与焦急。
“既是在找大嫂子,又有何打扰可言,只是我这里既看过了,现下便赶紧再去其他地方找寻,我也同你们一起各处看看,若是出了泊春苑,这园子既深又大,倒要好好找找才是。”
碧儿刚要答言,跨院的门口忽然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一个少年的身影,还未到众人面前,便高声喊道:
“碧儿姐姐,找到大少奶奶了,找到大少奶奶了!”
跑进来的,原是钟仁生前身边服侍的小厮,菊生。
众人皆是一惊,唯有钟信却不知不觉挺直了后背,目光飞快地和菊生在空气中对视了一下,便又各自分开。
碧儿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去了,却又在几秒钟后被她强行堆上了嘴角。
“你快说,大奶奶现下在哪里,又是在哪里找到的?”
菊生正在擦着腮边的汗珠,听她相问,刚要开口作答,身后跨院的月洞门处,却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我现下人便在这里,安好得很,只是倒是让你们担心了!”
院中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被那声音吸引了去,却见一个身着黑色长衫的男子静立月下,面白眸黑,却不是泊春苑大少奶奶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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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秦淮和钟信正看着书桌上那两幅画,各怀心事的当口儿,门外却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不等房内的秦淮和钟信作答,敲门之人便已经低声喊道,“七爷快快开门,我知道大少奶奶现在这里,正有急事要说与你们听!”
来人是钟仁的小厮菊生。
钟仁生前的时候,身边最常用的男丁,一个是半兄弟半仆役的钟信,一个便是出门在外时日夜打点大爷起居的小厮菊生。
这菊生是个父母双亡的家生子,虽然已过了十八岁,但生得又瘦又小,看形止倒像是十三、四岁的青涩少年。
他原本只是在马棚里帮忙,并不在钟仁身边服持。却在钟信年纪渐长,长大成人后,被钟仁冷眼选中,跟在他身边。
菊生温和寡言,因打小便服侍钟仁,倒磨练得进退间极有眼色,只是毕竟守着的是个乖僻暴虐的主子,时不时便会被钟仁连打带骂,落个鼻青脸肿。
尤其有时钟仁喝多了酒,便会叫他到书房里陪上一夜,也不知用了什么下作的手段,第二天出来的光景,菊生虽是一言不发,却弯腰分腿,行走艰难,往往倒要躺上一天半夜,才能行动。
而每每这样的光景,为他端饭送水,细心照料的,便只有身边的钟信。
两个人年纪虽差不了几岁,又都是在钟仁的淫威下夹缝中求生,可钟信虽然也在挨打受骂,却不似菊生般柔弱,在残羹冷炙中仍坚持吃饱肚子,天天拎着石锁练习气力。在两人渐渐长大后,一个长成了结实高大的身子,一个却犹似未发育的孩童般,瘦骨伶仃。
只这二人形容虽则变了,又都是沉默寡语的性子,日常言语便也依旧廖廖,惟心底里却都有一番情谊装着。
因此见素来温软的菊生声音里如此急切焦急,钟信看了秦淮一眼,便快步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七哥,先别问我什么原由,快想想让大




穿书之豪门男寡 分卷阅读69
奶奶怎生出了这院子,这会子那个二房的碧儿,正带着丫头婆子过来,想是要堵住这房门口,出大奶奶和你的丑呢!”
钟信和秦淮闻听此言,心里都是格登一声。
菊生这句仓促间说出的话虽然有些不成方圆,可是其中之意,却如醍醐灌顶,一下子将之前被月下花香得有些心思松软的人,都拉回了现实。
虽然秦淮心里早就知道,这个由钟秀亲自派来的丫头碧儿,绝计不会是庸常俗物,可是自己今天当头给了她和众人一记下马威后,本想着她必定会敛一些,还不至于早早就和自己为难。
可是现在看,自己分明还是低估了碧儿的心计和胆识。
这会子,她竟然能挑自己刚巧身在老七房中的时候,兴师动众,带人过来,毫无疑问,显是之前便一定瞄住了自己。
说不定自己从正房中出来,一路玩花赏草,直至遇到钟信的种种,都落在了她的眼中。直到看见大少奶奶跟随赤着上身的小叔进了卧房,她才找准时机,堵到门口来找人。
眼下这种情况,且不管自己和钟信在房内究竟做了什么,便这般时辰之下,自己一个刚死了丈夫的寡妇,却跑到小叔子的卧房里,在钟家二房三房坐等看大房笑话、誓要将大房彻底碾压的时候,恐怕也是百口莫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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