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令人头秃
作者:王宰
租房发现室友是天王巨星容盛?!
本以为这人凶神恶煞高贵冷艳,谁曾想是好到发出圣光,陆祈渊感觉,自己被一个傻子撩了。
不过谈恋爱他是拒绝的,而且祖传病娇怎么能丢!
陆祈渊我性冷淡,告辞。
但容盛当了二三十年直男还是零绯闻的业界楷模,不知为何突然觉醒,根本不打算放他走。
容盛来我帮你治,我很专业。
可惜容大神光环重重呼风唤雨,撩人技术,菜的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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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协会的神秘仪式
陆祈渊正对着画布参禅。
今天雾霾太大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写不出来生。但作业必须交,所以现在不是考验画技的时候,拼的是想象力。
他拿排刷支着下巴,根本感觉不到戳的疼,脑袋一边毫无节奏胡乱点着,一边把清明上河图、富春山居图、昆仑方壶图过了一次。
然后把刷子丢了,景都不在面前画个鬼。
他正决定撂担子不干,旁边一姑娘忽然哇了一声,他扭头看去,姑娘再接再厉着发出了更高亢的哇。
“哇,他看过来了!”
那边有挺多姑娘,妇联大会一样聚作一堆,不知到说到什么可乐的都捂着嘴笑,一边还装模作样拿着画笔在纸上乱涂,时不时瞄偷他一眼。
一扭头陆祈渊才发现自己方圆几米内围了不少人,大多数都是女的,一双双眼睛盯着他使劲儿钻研,陆祈渊感觉自己跑博物馆了,呆玻璃里边陈列那种。
不过平时在学校也没少见这阵仗,他看了眼就回视线。那姑娘叫的他还以为雾霾散了一块儿呢。
陆祈渊学的美术,众所周知艺术学院帅哥美人扎堆,而他,是院草,不仅如此大概也是默认校草,这草那草。
他是个混血,外表既有欧美深邃清晰的轮廓又没有过于粗犷,结合了中国温润柔和的特色,就长相来说确实不错。
他头发比较显眼,浅金色,个子还高,扎人堆里不管按颜色还是按身高都得先发现他。
不过这些姑娘也没花痴到光因为一张脸就聚众围观,更多是名人效应陆祈渊是个歌手,当红。
他没签经纪公司,只偶尔自己在网上发表作品,但发了五年就火了五年,比绝大多数出道歌手都红。
陆祈渊正衡量交白卷被骂一顿和不交卷被骂一顿哪个好些,一个姑娘忽然跑到跟前,捡起地上的板刷递给他:“陆、陆同学,你东西掉了。”
他想了想没说那就是我丢的,道了声谢伸手接过。
陆祈渊没签约不是因为没人找,曾经来过不少,只是他闲散惯了,不喜欢被人管,说直白些的话,就是懒。
而且他很清楚自己的性格不适合混娱乐圈,比较慢热、不会说话更可怕不爱说话,也就只有尬聊算一级棒。
陆祈渊低头把刷子放回桶里,余光一瞥,发一个身影向他冲过来。
“你画完了?”他向旁边让了让,问那人。
梁肖啧啧两声:“这霾,吸一口都能乍出一斤面粉!怎么画!你画了?”
“没,但要交的。”陆祈渊友善提醒。
“我画完了!泼一纸墨水了事,”梁肖脸上除了骄傲放不下别的,“这才叫写生,你们整的那都是骗子。”
陆祈渊静静盯他一阵,咯咯笑了:“英雄。”
但是他绝不效仿。这是典型的一时英雄后天入土,下周就会有人会被虐到问自己为什么要被生出来。
“你这笑的……每次都让我想揍你。”梁肖伸手拉他,“别打坐了,还能练出透视不成,走跟我去那边瞧瞧,好多人,不知道干啥,挤成浆糊了都。”
陆祈渊看了眼空白画布,觉得面对面坐着他们都不开心,于是就起身走了,梁肖半路又叫了个朋友,一行三人绕一圈转去了山那头。
梁肖说的没错,这边人确实不少,奇怪每人手里还都拿着望远镜,全朝着一个方向不知道在看什么,气氛特别严肃庄重,整齐划一的跟站军姿似的。
“这干什么呢?”周懿海大概瞧了眼,“天文协会的神秘仪式?”
陆祈渊瞥他:“没人大白天拿这种望远镜观察宇宙。”
不过他也不知道这在干什么,看上去很像邪教集会。
陆祈渊好奇地往前扒了扒,然后就在边上看到了山脚的体育馆。
“他们在这儿看开幕式?”
“好像是的。”梁肖冷静分析。
今天是每一季都超级火爆的rapper选秀节目《狩猎》的开幕式,据说今年现场一票难求,门票开放十分钟就被抢光,如果买到,再一转手就能翻几番,卖个天价。
能形成这种盛况不仅仅是节目的名气,更因为《狩猎》请来了容盛做开场嘉宾。
容盛是谁?人称rap怪物的实力歌手,嘻哈大神、业界标杆,身价数亿、国际巨星。
任何夸奖的词往他身上放都没人觉得过分,总之就很厉害。
不过此人近几年很少出席商业活动,差不多是太厉害了不愁钱了好无聊啊干脆半隐退吧的状态,粉丝想见他一眼都是盼星星盼月亮只盼着深山出太阳。
这次《狩猎》能请到他,拿头发丝儿想就知道不容易,所以谁都抢着去看上一眼。
目前开幕式已经进行半小时,也就是说这些人至少这么久没挪地方,为了不被挡住还站得标直,剪个就是露天蜡像展。
陆祈渊有点惊讶,他知道容盛很红没想到红成这样,谁都知道娱乐圈里新旧更替瞬息万变,多少人红极一时却又像昙花一现被其他莺莺燕燕埋没在花丛里,连阳光都照不到。
而容盛半隐退这么久却依然处于流量巅峰,光站个台都快搞得万人空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儿办奥运呢。
不过天气烂成这个鬼样,这些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啥?舞台上哪个是容盛,眼睛鼻子嘴还分不分的清?
陆祈渊呆了会儿,觉得实在挤的不行打算闪人,梁肖突然从包里掏出一堆皱如厕纸的东西说:“咱们去看现场吧,我其实有票。”
于是,三个偷溜的人踏上了下山的小路。
梁肖被石头颠了一下,唱:“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刚才,他的提议受到了勤俭持家、不忍浪的周懿海强烈赞同,陆祈渊投了中立票,二对一,他们出发了。
走了半响,陆祈渊发现不太对劲:“我觉得,这条路似乎并不通往体育馆。”
梁肖啧啧两声:“你十分钟前咋不说?”
陆祈渊不跟他分辨,又走了几步打算看个风水断个路,眼睛一晃瞧见一辆车从远处驶来。
他记忆力不错,觉得这车牌号很眼熟,好像在电视上见过。
“等等,”陆祈渊抬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车应该是容盛的。”
话还没说完,他猛一下被旁边两人架起,一路拖到灌木丛后面蹲下,动作之迅猛犹如拖一具死尸。
“你们干什么……上厕所?”陆祈渊挑眉睨着两人。
“嘘”梁肖把食指放到嘴上,“藏好。”
陆祈渊不知道该说什么,又不是做贼,人开车一秒就过去了,有什么好藏的?
于是下一刻,车停了。
“……”陆祈渊缓缓点了点头。
“卧槽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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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肖紧紧抱住自己,像要被轻薄的少女。
既然已经藏了,陆祈渊就没客气从缝隙暗中观察,荒山野岭忽然停车,绝对有蹊跷。
后车窗缓缓降下,靠窗坐着一男人,正是容盛。
他眼神扫过来,陆祈渊瞬间被旁边两人打了地鼠,脖子差点没折。
“嘶朋友,手劲儿控制一下。”
“下车。”回应他的是容盛,不知道在跟谁说话,语气很冷,表情倒还平静,
“容哥……”车里飘来另一个声音,唯唯诺诺像在撒娇。
陆祈渊挑起眉,以为怎么着车里也应该是个婀娜多姿的美女吧,没想到是个男的,还在撒娇?
他眨眨眼睛,考虑要不要拿出手机拍个视频,不干什么,就是,留个纪念。
“别废话,”容盛打断那人,掏出烟开始点,“我只说两次。”
这人虽然在赶别人走,但语气很平常,完全没听出来生气,不过就算这样另一个人也不敢跟他争辩。
前座车门被拉开,一个少年走下来,他长相乖巧秀气,丧着脸站在路边,眼前的黑车一秒没留,嗖一下开走了。
“好可怕呀。”梁肖说。
“好可怜呐。”周懿海看着那少年。
那人外表稚嫩可爱,只是现在脸色很差,下了车就低头站在路边,惹得周懿海快怜香惜玉了。
“朋友,”梁肖郑重叮嘱陆祈渊,“以后万一见到容盛,请扭头就跑。要比……铁饼还跑得快。”
铁饼是周懿海奶奶家的藏獒。
陆祈渊随便哦了一声,“我们要这样呆到什么时候?”
“等他走吧,落魄的样子被别人看到了,得多难受啊。”
陆祈渊笑他:“您可真体贴,要不要给你颁个热心市民奖?”
说是这么说,陆祈渊没走,呆草丛里三人一起养蚊子。
还好,他们没养多久,大约十分钟后另一个方向来了辆车,车上下来一高个儿口罩男,没说话直接上前拉那少年的手,后者不着痕迹地躲开,自己上了车。
男子没有过多表示,很快两人一起离开。
陆祈渊目送他们远去,又蹲了会儿,站起来推推墨镜:“我觉得,我们至少应该找他们谁问个路。”
梁肖皱眉:“哥,你十分钟前咋不说?”
陆祈渊拍拍身上的灰,转身往回溜达:“说了也没用,开场十五分钟后不再检票,我们下山的时候都已经进行半小时了。”
其余二人顿时恍然大悟,异口同声冲他喊:“你那会儿咋不说!”
陆祈渊回头很自然道:“我想散步。”
梁肖指着他脸都气歪了:“老奸巨猾。”
不过很快到了夜里,老奸巨猾就遭到了他应有的报应。
陆祈渊决定明天搬出寝室,没别的原因,是他的耳膜要扛不住了。
跟他一个寝室许岸的同志,上辈子应该属唢呐,众多周知,打起呼来下雨天都听不到打雷,平时好端端的青年,一到夜里,呼噜声似虎啸似秋风怒嚎,直卷你屋上三重茅。
陆祈渊半梦半醒间梦见自己去了医院,医生问他:“耳膜穿孔,怎么弄的?”
“被人嚎的。”
“请他尽快来医院检查嗓子。”
陆祈渊惊醒了。
他回头盯着演奏到高潮正十分尽兴的室友,没忍住叫了声:“许岸?”
“哼哼!”
陆祈渊默了默,提着嗓子喊,“哇,同学,有人把你作业烧啦!”
“啊啊啊!”许岸在梦里发出猪叫,就是不醒。
顶上吊灯晃了三晃,陆祈渊选择放弃抵抗。
“咚咚咚”寝室门响了,有人推门进来。
梁肖进门指着瘫痪在床的人:“还号丧呢?隔两道门都听到了。”
陆祈渊无奈地笑笑。
梁肖左右看看把门反锁,跳到许岸床上使劲儿晃他:“傻逼你媳妇跟人跑了!人长得又帅又有钱!学学学学习还比你好!你再睡人二胎都出来了,还不赶紧起来惩奸除恶、重整雄风!”
“我擦!”许岸可能是在梦里都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一蹬腿准确踹到梁肖裆上,连人带铺盖给掀翻在地。
嘭通两声,许岸在睡梦中拿到一血。动静之大陆祈渊从床上弹起来。
“你……大爷……”梁肖声如便秘,在地上缩成一团打滚,“要是法律不管,爷爷打死你孙子。”
陆祈渊想安慰两句,但开不了口,就很慈祥地盯着他。
一分钟过去梁肖还在地上叫唤,伴随着许岸的呼声,两人此起彼伏奏了一首交响。
他们又研究了会儿,许岸睡得深不能真把他怎么着,只能聚到阳台去上开会,商量明天该怎么拾他。
“断了道祖的香火。”梁肖呲牙咧嘴。
“大哥,这并不能对那家伙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陆祈渊却觉得不错:“这是一波神攻击。”
他觉得很好很可行,现在就可以动手,估摸着许岸应该能到道祖托梦,从内部击溃敌人。
陆祈渊正打算去对道祖大不敬,身后阳台门开了,许岸顶着一头鸡窝迷茫地站在那儿,眼角还残留着几颗眼屎。
“几位爷修仙呢,大半夜不睡?”
陆祈渊冷静问他:“你怎么醒了?”
“撒尿,我膀胱要炸了。”
梁肖啥话没说抄起阳台上的鞋垫,照着他脑袋就是一顿打:“膀胱膀胱!让你膀胱、让你膀胱!”
“疯狗症犯了!我打妖妖灵了啊!”许岸被打的鼠窜,瞌睡一下就醒了,膀胱也不涨了,浑身利索。
梁肖出完恶气,丢下鞋垫跟周懿海奔回自己寝室,急急忙忙上床盖被子养觉。
临走撂下一句:“我们没睡你就别躺下!不然明天弄死你。”
陆祈渊冲许岸点头:“我认为他说的是真的。”
许岸呆呆起身,站在鸿钧像前跟道祖神交很久。
陆祈渊躺下的时候定了个闹钟,明天周六天气晴朗,是个搬家的好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萌新第一本,喜欢就一下吧~啾咪=3=
☆、合租愉快
次日,陆祈渊一大早就出了门。
戴上耳机点开一首newjackswing(注1)跟着一起晃,觉得心情不错,看谁都美。
“igotacondoinmanhattan(我在曼哈顿买了座公寓)
babygirl,what’shatnin’(亲爱的,你要来吗)
youandyourassinvited(来的话我无比欢迎)
sogon’andgettoclappin’(跟着人群鼓掌)
s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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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itforapimp(看是谁帅得这么骚气)
popitforme(是我无疑)
……”
然而老天爷明显不想让他太美,陆祈渊找了一上午都没发现合适的地方,不是距离太远就是环境太差,再不然就是跟别人合租。
可他真怕了,要再遇到一个许岸那他出来还有什么意义?周围的中介都让他拜访了个遍,估计现在看到他都得跑。
虽然他出来戴着墨镜帽子,但周围还是有个别人认出他,拿着手机暗戳戳地拍。
没办法,脸能挡住大长腿挡不住,两米八的优雅气质也是挡不住的。
陆祈渊压压帽沿,很后悔出门没扫一辆共享单车,傻逼一样两条腿走了一个早上。就在他准备打道回府时,梁肖来了个电话。
今天梁肖跟周懿海上山看周奶奶去了,别问为什么看周懿海的奶奶他要跟着,周奶奶特别喜欢梁肖,想要看的根本是他,孙子只是附赠,勉强赏一眼,问问高中毕业了没。
“喂?”
“朋友你找到房子么?”
“还没。”
“哎,”梁肖嘿嘿两声,“我倒是找着一个。”
“哪儿?”陆祈渊一顿,“你们不是上瞿阑山了么,从哪儿看的房子?”
“就在山上,这边不是有别墅区么,”梁肖解释,“我们从奶奶家出来,准备走下山,正巧看到路边有招租广告。直接贴在篱笆上的,没中介,不过是跟那人合租,而且……我瞧着是个大别墅,租金可能不低。”
陆祈渊点头,金钱方面他没有多高要求,于是答应:“行,你把地址发给我,我打车过来。”
“行,我看屋里好像有人,先进去帮你考察一下,得你白跑。”
“好。”
挂掉电话,信息很快发来:瞿阑山东区18号。
本来陆祈渊是下定决心不合租的,但是瞿阑山离学校特别近,基本就挨着,而且山脚有公交车站,还有共享单车,他不用来回跑,于是最终,懒惰战胜了阴影。
而且他也有一丝侥幸,室友可能很文静呢?再不济比许岸安静一些总行吧,这天下应该也没几个打呼选手能达到许岸那个水平了。
梁肖拿着招租广告又看了看,上面写着:
男,27岁,身体健康,喜欢女人,没有不良嗜好
找一男士合租此别墅,要求20岁以上,喜欢女人,没有不良嗜好
租金面议,特殊情况面议
电话号码133xxxxx999
看起来没什么问题,梁肖把电话拨过去,对方很快接起:“哪位?”
嗓音很低沉。
“你好,”梁肖客气道,“我们看到了你的招租广告,想来看看房行吗?”
“你们?我只找一个人。”
“不是我们租,他本人在赶来的路上,我们先帮他看一下。”
“……行吧。”那人说,然后咳了一声,“请进。”
梁肖听到那声咳嗽心里一紧,心想这人不会有病吧这人,立夏多久了都,还感冒。
“听着声音挺嘶哑,”梁肖说,看向周懿海,“这人要是个骗子,身体压根不健康怎么办?”
“没事儿,只要不是什么传染病。”
周懿海正说着,面前别墅门打开了,后面一个人没有。
梁肖脑子里瞬间闪过:卧病在床,遥控开门几个大字。
两人穿过院子,进屋发现里面还是没人,屋子很整洁,两人傻兮兮站在玄关,不敢贸然踩上这光洁的地板。
“你们随意,不用换鞋。”楼梯上传来说话声和脚步声。
梁肖心放下一半,怎么说这人四肢还健全。
于是两人大大方方走进客厅,但等那个手里端着两杯热水的人出现在楼梯口时,梁肖激烈又短促地“啊!!”了一声。
随后周懿海也贡献了一句“槽!”
这是真见着鬼才能有的生理反应,吓得刚下楼梯的人手里水差点洒了。
他打量着眼前两人还没说话,右边的青年突然指着他:“双胞胎!”
他摇摇头。
梁肖于是呱唧呱唧拍起手:“整的真像,花不少钱吧?”
他扬扬眉毛:“本人。”
周懿海还算冷静:“……容盛?”
“是的。”容盛往前走了一步。
周懿海和梁肖哐当退了一步。
“……”容盛把手里的水放到茶几上,抬眼发现面前两个依然很僵硬,手都直了。
传染病?明星不好好呆电视里跑出来这病会传染吗?
梁肖此刻还处于震惊地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身上没一个零件能动的。周懿海也就只有眼睛随着容盛转,脸上的表情停留在了他出现的瞬间。
“不是说要看房么,走吧。”容盛向里面偏偏头。
就在这时,梁肖惊醒了,他猛退一步鞠了个九十度的躬:“不好意思,我们不租了!”说完就拉着周懿海同手同脚往外走。
“等下,”容盛叫住他们,横眉一挑,“房都没看就说不租,瞧不起明星?”
容盛看出这两人不大对劲,好像挺害怕他,不然不会一见面态度变化这么大,他非常好奇其中的原因。
梁肖一颤,脸上挂着僵硬地笑回头:“不敢不敢,我们只是……问着玩玩……”
容盛点点头:“那就是耍我咯。”
两人:“……”
周懿海补救:“就是,突然不想租了。”
就是这么突然,怎么着?总不能逼着别人租你房子吧?
果然,容盛露出理解的表情,但转眼又说:“那咱坐下聊聊怎么突然不想租了吧,为了把房租出去我很需要你们的意见。”
容盛自问对外的形象还过得去,就算再不耐烦也从没有在公众场合说过脏话更没动过手,怎么会有人一见他吓成这样,整个魂不附体、面如菜色。
他深觉其中有猫腻,横竖今天闲着,可以跟他们玩玩。
容盛先行在沙发上落座,回头看着两人,瞧他俩往回走的表情像上断头台,坐沙发上的姿势挺拔的像不屈的武士。
容盛觉得可乐极了。
三人沉默尬坐一分钟,容盛不紧不慢地打量他们,比逛花鸟市场还悠哉。
梁肖很焦灼,他想了很久,一点儿不敢说这房哪儿不好,半天终于憋出一句:“其实……是我那个朋友……他……不太好,我怕,你接受不了。”
周懿海想捂脸。
“哦?”容盛靠沙发上,“怎么个不好法?”
“他……”梁肖编不出来,拿手肘捅周懿海,后者却已经神游天外,“他他他,他不爱干净!几个月不洗澡不刮胡子!”
周懿海面无表情地重复:“是的是的。”
容盛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懿海又捅捅梁肖,后者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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绞尽脑汁:“他……他、他还喜欢穿女装!”
梁肖给了容盛一个“你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