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令人头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王宰
他本来就是这么一说,但没想到容盛跟陆祈渊交换了个眼神后,真的转身走远了,好像对他完全不在意似的。
仇英恨恨地点着火:“我真是幼稚!无药可救。”
陆祈渊摇头:“其实容盛没比你好多少,他有时候也很幼稚。”
仇英不说话,站了一阵后开口道:“我明白了,不过我就还是看他不爽,接下来逮着机会我还得拾他。”
陆祈渊摊开手:“随便,他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但是你要适可而止,”陆祈渊瞧着眼前的人,“毕竟我还是会心疼的。”
但在陆祈渊心疼之前,晚上回房容盛就率先开始喊疼了。
他说他腰伤没好透,今天打篮球牵动伤口,现在感觉疼的不行。
“阿渊,你快来瞧瞧,我这是怎么了。”容盛躺在床上喊。
陆祈渊上下扫了他几眼:“hihi,你说怎么这么巧呢,本来好好的,我一说要换房睡你就开始疼了?”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容盛,“行了别装了。这么说吧……人家没结婚的男女朋友都要避讳,我们还没怎么样,睡一张床不好,而且要是被人拍到也说不清。”
容盛扶着腰想了想,点头:“好吧,我不疼了。”
“听话~”陆祈渊邪笑着拿上自己的物品离开了。
容盛在床上定定坐了半晌,满心都在夸自己是个讲文明讲礼貌的五好青年。
他们在山庄呆了五天,周懿海一伙也阴魂不散了五天。其间林夏发来了阿梅德的邀请函,今年的颁奖典礼恰好安排在元宵节前一天,陆祈渊不由得想起容盛说的,元宵节带“男朋友”回家的承诺,在这重压力之下得个奖就显得重要起来,本来不是很在意的陆祈渊也有点紧张,总有种不得奖就没法去见人的感觉。
容盛观察了他几天,一天上午问他:“你好像有心事能不能给我说说。”
陆祈渊看也不看他,摆出标准陆氏站姿摇了摇头。
容盛叹气,陆祈渊扭头看他,前者道:“你什么都不跟我说,太独立了,一点都不依赖我,我没有丝毫作为你男朋友的感觉。”
陆祈渊:“……独立本来是一件好事,到你这怎么成了我的问题了?”容盛还是不说话,陆祈渊想了想道,“好吧,也许我可以让你体验一下被人依赖的感觉。”他说着突然上前环住容盛脖子,看着他的眼睛,嘴里嚅嗫到:“想出去玩~”
容盛嗓子一紧,掩饰地咳了声道:“嗯,那……西边有个蹦极的地方,要去吗?”
陆祈渊立马放开他走了:“不去,我不喜欢极限运动。”
容盛在后面喊:“你原来说的体验就这么几秒钟?我感觉很不错,希望能持续体验一下阿渊!”
被叫的人走了几步忽然转回,但这次没做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敛眸道:“我去,把光义他们也叫上吧。知恒说过想跟我们一起去蹦极,我一定要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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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
蹦极的地方比较远,一行人在酒店借了两辆车才出发。开车倒也挺快,差不多二十分钟就到达目的地了。
这个极跟别的地方蹦的不大一样,下面没有水,是一片松软的雪地,梁肖看着当即表示他快晕了。
工作人员让要跳的人脱衣服做准备活动,一群人跟做操似的开始群魔乱舞,特幼稚地去干扰左边右边。容盛没人敢招惹,有了陆祈渊的警告仇英也不找他麻烦了,他一个人做的很认真,就是眼睛一直盯着陆祈渊瞧。
“阿渊,你做操的样子真帅。”
陆祈渊:“……”沉默一瞬他笑起来,“盛盛也不错哦。”
容盛脚下一顿,脸色微红:“你从哪听来的称呼?”
“哎哟!”陆祈渊惊奇地叫了声,“你还会不好意思啊?chichichi,你上次打电话,我听对面叫的,大概是你哥?”
光义第一个站上了跳台,容盛一边看着一边批评陆祈渊:“好的不学。”
陆祈渊边对光义鼓掌边笑说:“我羡慕,你家人关系真好。”
容盛:“对呀,我和你关系就很不错。”他想了想,“我得提醒一句,我哥是个麻烦的人,到时候见不要被他善良的外表欺骗了。”
陆祈渊:“知道了,我不会因为你这么傻就觉得你家人全都傻,对不对?”
容盛:“皮,继续皮,等会儿不敢跳可别找我哭。”
梁肖是真的不敢跳,躲到冷漠地蹦了个极然后冷漠地开始看书的许岸背后。
梁肖:“刚在空中你是不是做了个阿弥陀佛的手势?”
许岸推推眼镜:“你眼花了。”
光义跳完从山下坐车上来的时候,陆祈渊正站在跳台边听教练的话摘下了墨镜。
光义:“紧张吗?”
陆祈渊:“有点。”
光义笑笑:“要是知恒在这估计吓得都站不住。”
陆祈渊:“那可不一定,你不要小看知恒,他说过希望跟我们一起蹦极,去跳伞,玩云霄飞车,如果他在这里……和我们在这里,一定很开心。”
光义有些出神,喃喃道:“是吗。”他顿了顿,“下次一起去玩云霄飞车吧。”
陆祈渊:“好,但现在我忽然有点害怕了。”他看向一侧跟教练检查安全措施的容盛,“盛盛,我怕。”
容盛感到头皮发麻:“……你认真的么?”
陆祈渊笑:“真怕。”
容盛望向教练:“我跟他一起跳行不?我可以自己抓着绳子。”
陆祈渊愣了下,正要说话就被教练的一声骂打断了:“怎么可能,这是单人蹦极,你想死啊跟着下去?人力承受不住的。”
容盛想了想:“我认真的,你瞧,”他指着陆祈渊,“他都说害怕了,我怎么能让他自己下去。”
“我开玩笑的!”在教练给他做心理疏导前,陆祈渊赶紧发声,“我不害怕容盛。你好好呆着吧。”
“我知道,”容盛上前抓着他的绳子,静静地瞧着他,“但你要知道,只要你一句话,别说蹦极,我哪里都跟着你跳,明白了吗?”
容盛说着在陆祈渊额头上落下一吻,柔声道:“别怕。”
陆祈渊心忽而一静,哪怕刚刚有丝毫紧张,现在也已一点都不剩了。
身体急速下坠在陆祈渊看来是个舒适的事情,那几秒钟,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自由的人,随时就能变成一只鸟飞到没有烦恼的任何地方,但当他睁开眼睛,看见容盛站在跳台边看着自己,他就想,算了吧,没有烦恼又怎样?变成鸟有什么好?即使那样,他大概也会飞到这人身边,蹭吃蹭喝赖一辈子吧!
这些想法,总结起来就一句话,说来矫情,也许就是,有你怎样都好。
在来到山庄的第八天,陆祈渊又接到了赵景坤的电话。他发现这人每次打电话都会说一些玄而又玄的话,最后,这些让人弄不懂的话就会变成某件事实让他去充分体会。
比如这次,赵景坤说:“不用谢。”
陆祈渊:“我还没有要谢你的意思。”
赵景坤还是说:“哈哈,不用谢,再见。”
挂掉电话,陆祈渊盯着自己手机几秒钟,果然很快,它又响了。
是陆传打来的。
“哥,你在哪?我爸现在在医院,情况不太好。”
“怎么回事?”
陆传沉默几瞬,道:“你不忙的话,去家里照顾一下妈,她现在可能有些紧张。”
陆祈渊追问道:“你爸倒底怎么了?”
“……他被人刺了一刀。”
“谁?”
“妈。”
☆、见家人
陆祈渊知道自己的假期结束了。
跟周懿海等人告了别,容盛送陆祈渊回了汉城。陆传打电话时刚入夜,他们上路也不过八点。
“赵景坤又给你打电话了?”容盛斟酌道,“一般他想让你去的就没好地方,也没好事。虽然现在我们必须要去,但还是小心点的好。”
陆祈渊点点头,看着路不说话。
容盛:“我在想,要不要我陪你去看伯母?”他有点紧张,但他有自信谁也没看出来,包括陆祈渊。
陆祈渊仍然点头,虽然现在情况紧急,但容盛却感觉松了口气。
但他这口气还没完全松下,就听陆祈渊说:“算了吧,今天情况不太好,我怕我妈……再受刺激,改天。你把我送到就好。”
容盛顿了顿,但也道:“好,不过我在车上等你,有事打电话。”
他们到达陆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期间陆传又打来两个电话,陆祈渊还和卫慧安通了一次话,她虽然哭哭啼啼但情绪倒还平缓,暂时不会出什么问题。关于她为什么要刺伤陆义军,陆祈渊没问,他打算见到人再说。
卫慧安在黑暗中静静坐在沙发上,看着地上一摊鲜红冷笑一声:“死了最好。”
陆祈渊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幅场景,卫慧安瞧见他脸色一变,哭泣到:“小渊,妈妈杀人了。”说着她忽而齐了哭腔,温声道,“不过没关系,他死了妈妈自己去坐牢,不连累你。我现在就怕他不死,他不死我就咽不下这口气!坐牢我才不怕,只是……只是……”
陆祈渊把灯打开,给她接了杯水,问:“只是什么?”
“只是你们本来就是没爹的孩子,现在又要没娘了。”卫慧安又抽泣了两声,抽出纸给自己擦眼泪,“我给姓陆的一刀是对不起小传,不给他那刀是对不起你!妈妈没有用,只能对不起小传了,妈妈砍伤了他爸爸,我没脸见他。”
陆祈渊听的云里雾里,问:“到底怎么了,妈?为什么不砍他就是对不起我?你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我。”
卫慧安看着他又开始流泪,好像说到了伤心处,有些声嘶力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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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你别瞒着妈妈了,我知道你小时候那畜生对你做过什么。妈妈一直都没用,以前他生意失败心情不好,打你,我也就忍了,但是、但是我今天才知道,他陆义军根本就不是个人!”卫慧安拉住陆祈渊的手,愤然道,“你小时候他带你去酒吧……我知道他都干了什么!今天要不是亲耳听到我都不敢相信,更可恨的是,他现在还想这么做,他那会儿跟人讲电话,我听得清清楚楚,以前的事,还有现在。因为你名气大了,他就要拿你去换钱!呸!他要是死了倒好,没死我非跟他离婚不可。”
陆祈渊听完终于明白,原来是为了这些事。不过一时半会儿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从什么说起,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只有卫慧安偶尔抽泣一声,让这个房间不至于太过寂静。
好久,陆祈渊问:“他那会儿打电话你知道是跟谁说话吗?”
卫慧安回答得很快:“这个我记得很清楚,他开的提,手机就放在饭桌上,是一个姓赵的,叫赵景坤。我在电视上看见过他,所以能记得他的名字。这人是不是你的对头,能跟陆义军讨价还价,大概也是一丘之貉。”
陆祈渊苦笑:“他的确不是好人,但也不算什么坏人。只是经历的多了点。”
卫慧安突然发问:“对了,陆义军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警察马上就要来带我走了?我该坐牢,但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帮个忙,小渊。”
陆祈渊道没说陆义军的情况,只道:“你说。”
卫慧安低头道:“你和小传要多个弟弟或妹妹了,我想生下来后再去监狱,这孩子也可怜,总不能让他在监狱里陪我过几个月吧?”
“啊?”陆祈渊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脑子混乱了好久才问,“妈妈你怀孕了?”
卫慧安笑:“你好久都没叫我妈妈了,是啊,一星期前刚查出来的,陆义军还不知道。”
陆祈渊又呆了一阵,才说:“陆义军没事,你放心……你想离婚我支持,你们,你和陆传还有他,”陆祈渊看着卫慧安的小腹,“我都会保护的。”
卫慧安:“谢谢你,小渊。妈妈以前对你不好,希望你能原谅我……”
这时陆祈渊还能说什么,他本来就不恨任何人,只能对卫慧安表示以前的事情都没有关系。
劝卫慧安去休息后,陆祈渊去厕所拿来拖把打扫地面上的血,足足拖了五六次才看不见那腥红的痕迹。屋子里看得出来经过一番争吵,东西都东倒西歪不在原位。陆祈渊边整理边回忆自己在这屋子里呆的那几年,还没动几下手就觉得疲惫极了。
他走出屋子,向容盛停车的方向而去,远远的见一个人影站在一侧靠着车,表情模糊不清,只有嘴前一点红火和头上的烟和雾很显眼。
“怎么样了?”那人弹弹烟灰走过来,赫然就是容盛。
陆祈渊一下扑在容盛身上,直将他压回车身,容盛飞快张开双手接住他,一方面怕他摔了,一方面怕烟烫着他。
陆祈渊呻吟一声“累啊。”
容盛拍拍他的背不说话。
陆祈渊接着道:“没事,我妈是给我出气呢,陆义军不死最好,反正那伤也够他受的。我妈同意离婚了,还有……我又要有个弟弟或妹妹了!”
容盛也是一愣,然后惊诧道:“是吗?好事啊,同乐。”
陆祈渊抱着他胡乱嗯嗯两声,显然因为怀抱太温暖都不愿意起身了。
容盛觉得高兴,也搂着他:“怎么穿的这么少,你外套呢?”
陆祈渊:“刚刚干活脱掉了。”
容盛把自己外套脱下搭在陆祈渊身上:“你穿着吧,回去还有一段路要走,别感冒了,我去车上待着就行。”
陆祈渊披着容盛的外套往回走,地上的雪又积起来了,踩一脚咯吱咯吱地响。
“哥,你去哪了?大冷天的外套也不穿……”前面走来两个人,其中一个声音这么问。
陆祈渊站住,看陆传扶着卫慧安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他的米色外衣。
陆祈渊道:“我出来走走……”
但是他话没说完就被卫慧安的疑问打断了:“小渊,你这衣服哪来的?你不是只拿了一件外套吗?”
陆祈渊:“……”他总不能说出来散步顺便买了件衣服吧?
陆传皱着眉头往后一看,发现了远处容盛的车,于是灵光一闪,道:“那好像是我的衣服,哥从我衣柜拿的吧?”
陆祈渊心里一动,正想点头,就听卫慧安道:“你别骗我小传,我今天早上才拾了你的衣柜,里面没有这件衣服。”
陆祈渊:“……”
陆传:“……”
他们怎么忘了,这位可是明察秋毫,事无巨细的母亲大人啊!
见两人都沉默,卫慧安也察觉出不对,拧眉道:“倒底怎么了?”
陆祈渊从没想过一件衣服能把他逼到非坦白不可的地步,他想了想,深吸一口气,转身向远处的车招了招手,几乎同时,车门被打开,纤长的身影从车里走出,在月色和雪色之间慢慢向几人步来。(注1)
等容盛在身边站定,陆祈渊清清嗓子,转向卫慧安介绍到:“这是我妈和我弟弟,你认识的。”他又说,“我身边这位叫容盛,你们大概听说过,他,是我的男朋友。”
陆传跟卫慧安一齐愣住了,他没想到陆祈渊介绍的这么直白,他以为会找个理由说是找他有事的朋友,这么说也不是不行,但他却选了最坦然也最麻烦的一种。
然而卫慧安只愣了一秒就笑起来,说:“你好,我们见过。谢谢你对小渊一直以来的照顾。”
容盛虽然表面冷静有风度,其实心里也是慌得不行,他担心卫慧安一时无法接受,几人争吵起来让陆祈渊为难,但显然这种情况随着卫慧安的问好不复存在了。
容盛松一口气,冷静道:“哪有,阿渊的事就是我的事,伯母不用客气。”
卫慧安微笑:“那以后小渊就拜托你了,他是个好孩子,但偶尔也任性,希望你多多包容。”
容盛赶紧站直:“伯母放心,我喜欢阿渊的全部,好的喜欢,不好的也喜欢!”
陆祈渊:“……”
陆传心想:哥你不是找了个傻子吧?
卫慧安却欣慰地点点头,道:“外面冷,都别站着了,进屋再说。”
陆祈渊没想到原本以为千钧一发的坦白时刻,就这么有惊无险、顺顺利利地过去了,而且看气氛还挺融洽。他就乐观起来,觉得去见容盛家人也不是那么令人紧张的事情了。
陆义军治疗过后在医院躺了一天,第二天下午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陆传一个人,他一手端着碗粥,一手拿着叠纸,最上面写着:离婚协议书。
作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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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要说:注1:这一句化于余光中的《绝色》,很美的诗,在此节选一段,感兴趣可以去读全诗。
若逢新雪初霁,满月当空
下面平铺著皓影
上面流转著亮银
而你带笑地向我步来
月色与雪色之间
你是第三种绝色
病中,文风可能有所改变,见谅
☆、新年快乐
陆义军是不愿意离婚的,但这回却由不得他,不仅妻子态度坚决,两个儿子也很支持,陆祈渊请来了律师跟他周旋,任他怎么说都不退让。
很快这一纸离婚案便上了法庭,一开庭陆义军便不闹了,他知道自己处于弱势,再闹也没人会帮他,因此倒是爽快地答应离婚,只不过非要索要全部共同财产,让卫慧安净身出户,并且他要陆传的抚养权。这两者卫慧安自然都不愿意,前者在陆祈渊的劝说下放弃了跟他争,反正钱也不多,照陆义军的花法用不了多久就能挥霍一空。
而后者,鉴于陆义军的不良前科,以及陆传自己的意愿,法院将他判给了卫慧安。其实陆传的决定是在多方协调下定的,无论陆义军怎么样,那都是他的父亲,陆传无疑是个孝子,让他做一个离开他的决定,是困难的。当然他也是理智的,跟着陆义军对他的未来没有任何好处,除了住的离君少城近这一点之外。
就因为这事,陆传跑去君少城那里好几次,说以后虽见得少了,但也一定不能忘了他。
说的君少城老感觉住得远了多对不起陆传一样。
这件事情结束不多久就要过年了,然而容盛却闲不下来,大年初一,新年第一天他就要飞到美国去工作。
陆祈渊将陆传和卫慧安安置在他租的公寓,因此容盛就被赶出了家门。
陆祈渊将行李丢给容盛:“你不是买下了瞿阑山的别墅么,去那里住吧。”
容盛丧着脸:“你的意思是让我一个人住?”
陆祈渊:“不然?”
容盛往前一步:“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买下来?当然是作为我们的家了,你让我一个人去住,好绝情!”
陆祈渊眨眨眼睛:“是吗?”然后他笑开,“那你先住着,等情况稳定下来我再过去。”
容盛追问:“情况稳定下来?什么情况?我想伯母和小传能照顾好自己。”
“不是他们……”陆祈渊含糊道,“总之,不是现在。”
容盛看他几秒选择不再问,便道:“算了,我去住老宅吧。说实话新家我都没去看过,我希望你跟我一起去,一起见他全新的样子,可以吗?”
陆祈渊笑:“那肯定可以。”
除夕当天,卫慧安专门嘱咐陆祈渊要把容盛叫来一起吃年夜饭,可惜容盛忙于交接出国前的工作,没有时间过来。
陆祈渊一想到外面白雪稍停,明月新出时,他这里热热闹闹,容盛在公司冷冷清清,就觉得他可怜极了。
陆祈渊走到厨房,对正在拾碗筷的卫慧安说:“妈,我出去一会儿,可能晚点回来。”
卫慧安回头:“不跟我们一起跨年了?去见容盛?”
陆祈渊脸有点红,点点头说嗯。
卫慧安笑,转身拿出一个保温桶:“去吧,把这个也带着。其他饭菜不好带,鸡汤可以装点,让我们小渊空手去,显得多没有诚意。”
陆祈渊:“……妈,你以前就这么开放么?”
卫慧安撩撩头“你妈好歹也是在国外呆过不少年的,去吧。”
陆传在房间打电话,陆祈渊冲他挥了挥手便走了。
屋外的雪已经停了,但陆祈渊却觉得自己心里下起了雪,是那种欢快又安静的雪。又或者,他觉得自己已成了这天地间唯一一片雪花,在空中慢慢飘荡,但并不孤单也不迷茫,因为,他知道自己要飘去哪。
这大半夜还有人推开办公室的门,容盛惊讶了一瞬,然后就起身笑起来:“阿渊。”
陆祈渊将鸡汤放在桌子上,看着周围摇摇头:“真惨,真的惨。”
容盛上前捏他的脸:“没有,你来了我就一点也不惨了。”
陆祈渊把鸡汤往他面前推了推:“给你的慰问品。”
容盛也不客气,坐下就打开喝了起来,边喝边道:“阿渊一会儿你要赶回去么?”
陆祈渊翘着二郎腿:“如果我要得赶回去,从一开始我压根就不会来。”
容盛眼睛一亮:“你一会儿没事?专门过来陪我跨年的?”
陆祈渊嗤笑:“chichi,你耳朵有问题?”
容盛:“那一会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陆祈渊:“瞿阑山?”
容盛:“你怎么知道?”
陆祈渊笑:“你这几天不是天天念叨让我跟你一起去看新房么?”
容盛不说话了,几口喝完鸡汤,把文件一丢,拉着陆祈渊往地下停车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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