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捕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thaty
齐秀才表情暗淡,语气虽然平稳,但这语气让听着的人都觉得嘴巴里头发苦。
“可否让在下看一看齐秀才你头上伤?”
齐秀才点点头:“可以,但是已经有些时日了,该是都好了。”
“无妨。”听他语气,卢斯就知道,这人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怎么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既然如此那就好。淤血其实是一种根据个人体质不同,需要恢复的时间也严重不同的伤势。尤其脑袋上的淤血,卢斯个人打架的时候也磕出过青枣来,一个多月下去,青是不青了,可一摸还是能摸出鼓包来。
齐秀才被打得失去意识,固然这有手法和位置的关系,但也绝对比当时卢斯只是被磕疼伤得重。
卢斯走进了房里,说好了可以让卢斯来看的齐秀才瑟缩了一下,毕竟现在这样子看不见卢斯那张没啥攻击性的小白脸,只能感觉到他身材高大了。
卢斯摸了摸他的后脑,果然找到了一个不大的鼓包。
“一击即中,还真是个熟手。多谢。”
“客气。”齐秀才笑了笑。
“齐秀才,你可还记得,这些人……比如那个胖大之人,是什么时候走在你身后的吗?你在药铺买药的时候,可说过自己要去做什么?”
“这……真是不太清楚。我在药铺买药的时候……坐堂的孙郎中在后宅呆着,药铺里除了掌柜的和伙计,没什么其他人。至于我要去做什么……伙计和掌柜的跟我道了两声喜……问我还要点别的什么?我说不需要了,要去买肉。就那么说了一句。”齐秀才皱着眉边思索边答。
“那么当日有谁知道你这趟出去,是要先买药再买肉的?”
“倒是不少,街坊邻里都知道。”
“齐秀才,你当日还能买药又买肉,那为何这转眼间就落到这般田地?”开口叫价颇为昂贵,就算不是开阳,普通的县城,那也不是所有人家都愿意给孕妇买安胎药,买肉吃的。
“可、可不说吗?”
“齐秀才,你就没觉得不对劲吗?这还不到两个月,你先是被抢劫,然后就落得如今这下场,明摆着这是有人在算计你。在下是不关心你怎么样,但抢劫你的那群人明摆着干过不只一趟买卖,以后还得干下去,而算计你的人,八成认识他们。”
齐秀才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我……我……”他哆哆嗦嗦半天,才深吸几口气,把话说了出来,“反正也只是些丑事,诸位大人要是不觉得污了耳朵,那就、就听吧。”
齐秀才爹娘早逝,不过父母在世时,就给他娶了妻子尹氏,又有一处开阳的房产,他虽然屡试不中,但也不是混吃等死的人,给人算账、给小孩子上课、卖字画、替写信,这些书生能用来糊口的营生,他就没有不干的,所以,齐秀才也算是不愁吃穿,生活和美。
但他有个小舅子,叫尹带娣的。尹带娣早年也曾经上进过一阵,可是不知道从哪交了一群坏朋友弄得吃喝嫖赌俱全,后来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总之就是跟着他自己的兄弟离开了开阳。甚至尹家老两口过世,他也没能回来送终,还是齐秀才这个女婿给摔的盆。直到三个月前,尹带娣突然就回来了。
不过,除了更壮实一些,脸上多了一道可怕的刀疤,他依旧是跟离开的时候一样,是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光棍。
但不管怎么说是自家的小舅子,岳父岳母过世的时候,也一直记挂着这个儿子。如今他回来了,齐秀才也不能不管。幸好老两口的房子一直给他留着,尹氏也一直去那边打扫。如今他回来了,不用开火,就到齐秀才这边吃喝便好。
可没想到,不过几天,尹家的老房子就给卖了,尹带娣也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刚高兴了两天的尹氏日日以泪洗面,以至于昏厥。齐秀才匆忙起了大夫来,才知道尹氏不是伤心过度,是有了身孕。
这个孩子,也让尹氏打起了神。毕竟弟弟再怎么要紧,也比不上自己的亲生骨肉啊。
齐秀才自然也高兴,可是尹氏大概是怀孕开始的那段时间没有在意,又恰好赶上尹带娣回来,大悲大喜太过,所以极其受罪。齐秀才又请了大夫来,给尹氏开了安胎药,他当即就去买了,结果就碰上了遭人抢劫的事情。
不过,他那天带出来的银子本来就是要花用的,只是如此,坏不了他们家的生活。可谁知道,他那妻弟尹带娣回来了,还是让人打得鼻青脸肿,右胳膊被割了长长的一条血道子,跟他回来的是两个满脸横肉的壮汉。
原来是尹带娣赌输了钱,欠了人家的大笔赌资,他还不出钱来,险些被剁了胳膊,是他再三求饶,人家才愿意让他出来求借。
尹氏当场就因为情绪激动昏厥了过去,齐秀才虽然怨他这妻弟太过胡闹,可也不能看着他不管。可谁知道一问之下,这妻弟欠了人家五百两银子。齐秀才大惊,问他之前买房子的钱呢?那尹带娣道,原本其实只有一百两,他卖了房子正好能还钱了,可是他一时手痒,把卖房的钱也给输了,之前的利息,加上他赌红了眼又借贷了许多,这才有了五百两。
齐秀才就说了不管,他这也管不了。可那跟着来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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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就要去拉扯尹氏,说什么弟债姐还。昏过去的尹氏被拉扯得苏醒过来,当即就见了红。齐秀才气急,与他们评理,没听说过出嫁女还得负责娘家弟弟债务的。
可是秀才遇到兵尚且有理说不清,更何况是一群流氓打手?这时候,那赌坊的老板却出来了,看了齐秀才道,若是齐秀才愿意陪他几日,他就答应将这笔欠款一笔勾销。
齐秀才再怎么傻白甜,也知道这个陪是什么意思,自然是不肯答应。赌坊老板也没多言,只是冷笑一声,让人拖着尹带娣出去了。尹带娣一路惨叫咒骂,吓得尹氏在齐秀才怀中瑟瑟发抖。
那些人走了,齐秀才立刻去给尹氏找了大夫,可孩子还是没能抱住,尹氏也高热不退。也是从那天开始,总有乞丐之类的人在他家门口胡混,稍不注意,就朝他家门口抛掷秽物,牛马人的粪便、死老鼠,腐烂的死猫之类的。
好心的街坊帮他捉到过几次,这些人无赖的躺地上撒泼打滚说他们欺辱乞丐,老实的抱头大哭说自己也是那人钱财给人办事,这些乞丐一个比一个瘦弱干枯,真打要是打死了那可怎么办?
齐秀才不敢让尹氏受惊,自然是听见不对,就赶紧出外拾。可是这样一来,他就得日日守着尹氏,不能长时间外出。开阳居住,也是大不易。即便是小户人家每日花也是颇大,更何况尹氏还病着要吃药。
齐秀才就只能没日没夜的抄书,幸好他一笔画工也是不错,能抄些高价的本子齐秀才说的隐晦,其实也就是春宫图。
可没两天,那他抄书的几家书局子就都不要他的书了,更有一家反诬他脏了他家的原书,非要他赔了五两银子。
这只出不进,没几日家里就有些入不敷出。赌坊老板便又亲自来了。
说是齐秀才若是愿意,不但之前的欠账一笔勾销,还能给他一笔钱财。齐秀才知道自己这般落魄必然是他搞鬼,如何能甘愿?自然又是不愿。且第二日,他一咬牙,放了妻子一个人在家,出去寻活计,可之前雇他算账的主家,因他错过了时间,都找了旁人。要找先生启蒙的人家,也不是一时三刻能找到的。
齐秀才最后只能出摊去卖字画或是给人代写书信,可又有乞丐来找事,把秽物朝他字画上泼洒,因总有乞丐在他周围徘徊,想找人写信的人家也不会朝他那里靠。
如此再三,半个月前,齐秀才只能对着那赌坊老板松了口。
“你既然是个秀才,那遇到如此之事,如何不去寻同窗好友帮忙?”府尹听到这,没忍住开口询问。
书生的世界也是个巨大关系网纵横的世界,尤其在开阳,他虽然只是一个秀才,但很可能与他同科的同学就是举人、进士,或是勋贵子弟。稍微有那么一个人,都不至于让个地痞流浪这么祸害啊。
“这毕竟是我家中的家事,真好为此去叨扰同窗?”
卢斯:“……”
府尹;“……”
听见了的无常和捕快:“……”
卢斯忍不住看府尹:你们读书人都是这样的吗?
府尹疯狂摇头:不!我们读书人真不是这个样子的!
虽然,卢斯和府尹在此之前交情平平,只能说是同事,可是这一刻,他们俩心有灵犀,眉目传音了。
“你把自己折腾道如今这个样子!甚至于还要丢了功名!难道这还不足以让你去向同窗‘叨扰’一下的?!”府尹跟卢斯对视完之后,继续问。朋友是干什么的,朋友不就是用来坑的吗?!
“我如今这副模样,就更无面目……”
“行了,出来吧。你这案子我们接了。”卢斯看着府尹都快气晕了虽然这位齐秀才跟府尹是第一天认识,可这是个秀才啊,读书人,府尹这是怒其不争。
第236章
“啊?抢劫的案子不是……”
“齐秀才啊,你没看出来,你这是被人做下了套子吗?”卢斯道,“后边的事情,我替你说,是不是那老板和你好了几次后,就又说让你去伺候他朋友?你不愿意也没用,他面上应了你,转头就给你下了药?又或者他连下药都懒得下,直接就将你诓骗来用了强?伺候完了朋友之后,他是彻底懒得碰你了。却又反悔,说你还欠了钱,于是干脆让你来干这营生,还钱。”
“我、我、这……”齐秀才面红如烧,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了。
也不知道是该说他们现代的那些破事都是老祖宗玩剩下的,还是该说从古到今的坏人果然都是一条路子的,这就是逼奸的缺德法子之一。这目的就是祸害人的。
“这不是你欠了什么钱,甚至你那妻弟本来也没钱谁钱,他们就是故意整你呢。而且这伙子人,怕是跟抢劫的人有什么关系。不过,光只是抢劫有点画蛇添足……齐秀才,你当初被抢,就是只被抢了?”
“……”齐秀才被卢斯说的那一番话有些懵,看卢斯如此问,又举起袖子来遮着脸,“我那时候并非是……并非是故意作了伪证,而是、而是我那时候不知道……我下身疼、疼痛不止,清洗的时候才发现有些秽物、血迹,也是后来才明白……”
这齐秀才也真是绝了,有老婆。老婆怀孕,竟然都还不知道自己那天是让人给办了。卢斯觉得这人的情商是低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了,偏偏文人还清高,真算得上是个神人了。
“齐秀才,你且说,什么地方能找见那赌坊老板吧。”
“在后水街,从东边数第三个门便是。”齐秀才下意识的回答,实则他现在是心里乱的很,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晕乎乎的。
府尹答一声:“这便立刻调捕快前往!”可是话都说完了,他才反应过来,“这案子就这么破了?”
卢斯摇摇头:“这案子找人不难,一旦发现突破口,很容易确定目标的身份。我师兄那头,应该也找出线索来了。案子最麻烦的,其实是缉捕,因为这些人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自己痛快,半点不会在乎旁人,甚至以旁人的痛苦为乐。府尹大人还有的忙啊。”
府尹一听,方才的喜悦顿时冷下来了不少:“卢将军说得是,说得是。”
齐秀才这才听到了他俩的称呼,顿时又是一惊。
卢斯看了他一眼:“齐秀才,你且跟着我们一起走吧。稍后本官也会派人将你的妻子接出来,将你们安置在安全的笛梵个,妥善保护。”
“怎能麻烦两位大人!?”齐秀才赶紧摆手。
卢斯翻了个白眼,再次确定这人清高的不是地方:“你是我们的重要人证,你那妻弟显然跟盗匪有所联系,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你夫妻的安全。”
“人、人证?学生……学生实在是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再将方才那些事……”
尼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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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干脆打晕吧?打晕吧?或者打晕吧?
“无需你在公堂上出面,只要有你这个人在就好了。”眼看着边上这位白无常按着拳头,一脸的阴沉,身为一个读书人的府尹还是对这位读书人心生了怜悯,虽然他也是觉得这位齐秀才脑袋是真的不大好,说不定抢劫的那天,那些人根本就是把他脑袋给打坏掉了,“也是为你夫妻二人的安全着想,随本官走吧。”
“那、那就给大人们添麻烦了。”
“府尹大人,让这几个小子押着那几位回府衙,去接秀才娘子的事情,也得烦劳您了。在下就带着这位大兄弟,去我师兄那里看一看了。”卢斯抬手,就拍在了“大兄弟”的肩膀上。
“大兄弟”和府尹都愣了一下,因为那位正是一路跟着过来的捕快。
府尹神色有些异样的看了看那捕快,他要是现在还没察觉不对,那他就真是跟齐秀才一样的读书人了。
“卢将军去吧。”
“多谢大人。”
这开阳府尹和无常将军都发话了,这位大兄弟虽然一脸的不愿意,但也只能闷着头,老实跟着卢斯去。
等走出了衣巷,卢斯道:“这位大兄弟,本官虽然不知道你到底隐瞒了什么事,但到如今,你还不说,是等着让无常查出来,避无可避的时候吗?”
捕快迈出去的一步就有些不稳,摇晃了一下,险些来个平地摔跤,可还是站住。看他停下不动,卢斯也不动,就站在边上等他。
只见捕快一咬牙,也不管这外头还人来人往着,单膝跪了下来:“将军,实在不是小人故意隐瞒,而是之前小人确实不知道这李秀才的事情。”
“你且先起来,到底什么事,说来听听。”
“是。”
捕快站了起来,既然不再隐瞒,他说得也痛快。
捕快跟正气小哥哥八百年前是一家,也姓冯,名好有。冯好有家里有个姐姐,嫁给了个酒铺的老板为期,夫妻两个曾经也算是和睦安逸,可是三年前,冯好有的姐夫喝醉了回家,一头栽进水沟里,溺死了。
夫妻俩之前无儿无女,就剩下冯氏一个人,若非冯好有是开阳府的捕快,而且在所有开阳府的捕快中间人员还算不错,那这酒铺早就让姐夫家的亲戚给讹走了,不过,冯氏还是经营得有些艰难,冯氏就想着给自己找个男人入赘。
寡妇找男人入赘,生下来的孩子姓的不是寡妇的姓,而是前夫的姓。这在男权世界,可以说是对男人的莫大侮辱了。不过,冯氏有钱有靠山,多得是愿意扑上来给她暖床的男人。可冯氏要的是个相融以沫的丈夫,那这就比较麻烦了。
有能耐的男人不会来做这个,愿意的男人冯氏又看不上。
冯氏自己愁,冯好有也替他这个姐姐愁。可就在几个月前,冯氏突然就跟冯好有说,她看上了个男子。
冯氏经营酒馆,她是卖酒人,也是买酒人,却不是酿酒人。她买酒的地方,是开阳城郊太平村的桃花酒。有一回她前去买酒,回来的幸好得一个路过的男子提醒,发现了车辙的问题,否则半路上车辙断裂,车一倒,酒坛子碎上一两个,那冯氏可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而且这男子不但提醒了她,还帮着她修了车,至少是让车坚持回到了太平村,然后借了好车。冯氏感激这男子,奈何对方不要谢礼,只是客气道“日后我去大娘子家吃酒,大娘子莫要受我的酒钱便是了。”
后来这男子果然去了,这人自言乃是个走江湖的镖客,如今正寻思在开阳安家。冯氏与他一来二去的,就生了情谊。冯氏本来是觉得他如此之好,怕是不会入赘,更不可能入赘自己这么个寡妇家中。谁知道这男子却主动提起,言道是在外头听说了冯氏寻男子入赘的事情,愿入赘她家中。
“……他言说自己家中爹娘早逝,虽然有个姐姐却也是刻薄吝啬之人,与他并无什么情谊。他也无所谓什么传宗接代,只想找个合心意的女子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小人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只是得到消息的时候,家姐计议已定……那车小人也去查过,可当时已经时过境迁,车辙早已换过,没什么痕迹。只从当时同去的小二那里知道,当时那车辙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砸过,不过他们前两天车也确实不小心撞过,所以到底怎么回事,也说不清楚。”
“这人是尹带娣?”
“他是说自己叫这名字的,也没瞒着他自家的住处、他姐姐姐夫的住处。只是。尹带娣只与家姐道,他那姐姐极会做表面功夫,闹得街坊四邻都以为他是个败家子。小人也觉得这个尹带娣不是个好人,可是家姐……况且,小人查的时候那也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了,没两天尹带娣就与家姐成了婚,尹带娣说他通知家里了,可是家里没人来。他们既然成亲,后头的事情,小人也就没怎么管了。”
“这也是人之常情。”卢斯点点头,别说他姐姐,就是卢斯自己,要是突然来个人跟他说“冯铮不是你以为的那个样子,他其实在外头玩女人、玩男人,还挥霍无度,大手大脚”,卢斯的反应绝对不会是恍然大悟“啊!我竟然爱上了一个人渣!”,他只会一脚把这个大放厥词的人踹死!
即便这个说话的人是卢斯认识的人,但除非是太子、皇帝,卢斯惜命,不动手。否则,就算是靖王、周安,他也得跟对方拼命。
这就是亲疏远近之别。
“你姐姐嫁给尹带娣之后,还有发生什么事?”
冯好有仔细想想,摇了摇头:“这倒是没有。那尹带娣说是依然在跟着老兄弟们跑商,不过都是近的,所以顶多出去三五天,每次回来也能给家姐一些银钱,虽然都是几十文、几百文那样的,但家姐……也欢喜得很。”
就是因为尹带娣表现得太正常,太安逸了,冯好有才没有再给自己的姐姐过多的关注。
冯好有也希望他当初是误会了尹爱娣,可是那李秀才他一个好好的秀才,总不会是自己喜欢才跑去卖身吧?就李秀才那做派,那是真傻啊。傻到冯好有一点都不觉得他能说出那样的谎话来。
他没说谎,那就是尹带娣在骗人。
“走吧,去你姐姐家里。”
卢斯这边刚要走,就有无常找来了:“冯将军,卢将军带着人去柿子街的胡家小铺了。说是那里有个人跟苦主的描述挺相符的。”
“啊!”冯好有一声惊呼。
“你姐姐家?”
“是、正是!”
相对于冯好有的惊慌,卢斯却笑了我家正气小哥哥就是棒啊,我这边直接朝着疑点去的,尚且迟了他一步啊!
卢斯有一种异样的得意,那脸上的表情,比他自己抓了犯人还要开心呢。
可傻笑两下,卢斯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说一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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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伙盗匪凶悍。”当先就小跑着去了。
却说冯铮那边,到底是怎么先卢斯一步找着人的呢?他并没有一个一个的去走访苦主,而是又让无常们回去叫了人,把其中几家的苦主都接到了一处茶楼。
这些被抢了的人,除了在当铺外头被抢的两个之外,其余大多都是中产之家,被抢走的银钱固然让他们肉痛,更让这些人愤恨恐惧的是挨的那一下打。那一下虽然也没有性命之忧,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被抢劫后的恐怖。
他们中的多数人现在都不敢独自出家门的,看见小巷子就绕得远远的,午夜梦回还经常把自己吓醒。当然,过上半年一年的他们这种情况就会逐渐好转,可是现极端,正是这些苦主最痛苦的时候。
这些苦主都在心里暗骂开阳府办案太废物,到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
一听说是无常司出马,基本上苦主们都是二话不说便来了。
且冯铮的选择也不是随便瞎找的,他是盯着那些案卷上多少言之有物的,那明摆着前后词不达意,迷迷糊糊的,都没在内。
这七八个苦主一到,茶楼并非公堂,冯铮也没摆官威,但就跟卢斯的小白脸很吓人一样,冯铮的正气脸也是很能唬人的。因此,既没有让这这些苦主太紧张,也很能赢得他们的信任。
冯铮就让他们安下心来,一个一个的回想当日的情景。在此之前,这些苦主并没有被聚集在一起过,虽然冯铮知道,他们聚集起来的互相影响可能有好的,也可能有坏的。
人毕竟都有集群的意思,又都是同仇敌忾的苦主,万一一个说“我记得有个某某某”,很可能另外一个就会下意识的也跟着点头“对对!我也记得!”
第237章
苦主们指证可能造成错误,可只要冯铮尽到自己的责任,冤案就不会产生。
冯铮从这些苦主们的那里得到了三个嫌疑人,一人是个蜡黄脸的瘦子,一人是个虬髯壮汉。可除此之外,并没有更多的关于这两个人的线索,现在开阳城一百多万的人口里找出这么两个人,实在是太困难了。第三个人,则是个面有刀疤的男子。
这三个人并非是所有苦主都见到了,却也是至少有三个苦主印象里有这么个人。
刀疤就明显多了,且说出依稀见过刀疤男人的人有五人。稍后,冯铮让他们各自画出刀疤在脸上的位置时,只有两个人的位置相同。在左脸,左眼角向下,一直到下巴。
冯铮想着,这或许也不是一条可用的线索,刀疤是一个很突兀的痕迹,说不动这就是苦主们下意识的从众的,可是,他刚这么想,突然就有个苦主叫了起来:“这人我认识!他不是尹带娣吗!”
这人叫谢邀,是苦主里头家境最好的,受害时间最近,也是被劫走的银子最多的,足有三十多两,这银子是他想去赎买楼子里相好的,无奈去晚了一步,他相好让人捷足先登了。
“你认识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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