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捕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thaty
冯铮拿到了刑部的批文,是个“准”,另外还得到了卢斯的家信。可冯铮没让送批文的无常离开,而是问他开阳的事情。
“……伤势好很多了?”
“是!临来的时候,卢将军还对着属下撩了衣裳,就是让属下看看的。淤青已经下去很多了,骨伤属下不会看,但敲着将军已经能下地,应该是无妨了。”
听无常这么说,冯铮终于松了口气。
“还有,卢将军说,要是再过半个月,他就能过来帮您了。”
“也好。”冯铮笑得更开心了些,他这边一个人是有些挠头。下属离开了,冯铮才看卢斯的信,看了两眼,冯铮脸红了。
卢斯那两笔字啊,如今勉强是比狗爬好点,变成猫挠的了。就这笔臭字,卢斯写的都是:每日孤枕,夜里冷得很,我想你热腾腾的腰,我弟弟也想你暖呼呼的腿……
冯铮从头看到尾,脸红得都能嫡出血来了。他站起来裤子有点别扭想把这信烧了,可是信都挨到烛焰旁边了,他又不忍心了。毕竟是师弟寄过来的信,虽然这内容无耻了些,可其实也是真情流露,更何况……师弟想,他难道就不想吗?
这些天都忙于公事,没动那个心思,如今让冯铮这封信勾起了心思,一股热气到处乱窜,冯铮把信折叠好放在怀里,沐♂浴去了。
浑身冒着热气,略微喘息的坐在浴桶里,冯铮就在想那个石矿的事情。非得说顾县有什么特产,那就是石头了,可惜,不是什么好石头,石雕之类的手工艺没有带动起来,就只有下苦力切割的大石,割下来之后,也就是开阳附近用来铺路的。
这差事太苦,一个不小心还容易缺胳膊断腿的,即便是顾县,也都少人干,所以都是罪过稍轻,不需要流放,但是被罚苦役的罪人,被弄到这里来开石头。
最近这两年,被罚来的人还不少无常司有功劳在里头啊。
若是伪装成被罚苦役的罪人,进去了到底怎么样,外人可就不知道了。毕竟石矿少有人去,石矿里头囚徒和看守也是泾渭分明。
冯铮的头靠在浴桶壁上,抬头看屋顶。其实即便卢斯没有来消息,他也准备明天派人去石矿。因为石矿也是最后他认为的可能藏人的地方了,如果石矿还没有人,那么,他最初对蓼仲谨依然留在顾县的猜测,大概就是错误的了。
毕竟这都快一个月了,躲藏这么长时间,一点都不露马脚,实在是不太可能。
换言之,很可能因为他的判断失误,让蓼仲谨已经逃脱许久了……
把头抬起来,冯铮在浴盆里抱住自己的双腿,明明刚刚纾解过,可是他的心情,却有些不太好。
第二天天还灰蒙蒙的,冯铮就带着人出发前往石矿了。
顾县通往石矿矿区的是一条很平坦齐整的大路,这是经年下来,让运石料的大车碾压出来的。一直走到了晌午,才能见着远处几座跟旁的山不大一样,上面有着明显“补丁”大山。再近一些,就能看见那补丁上还爬着“蚂蚁”。
他们这石矿场也是有岗哨的,毕竟里头的都是犯人,说不准就有个劫囚啊啥的。等到更近了一些,就有矿场里头的差官迎出来了。这里的看守穿着捕快的衣裳,带头的也被称作班头,也是听各地衙门的管,可却不归在三班六房里头,而在当地驻军的衙门那边拿钱,也算是管理混乱的一种表现了。
这班头姓柴,黑胖黑胖的一个人,一般的胖子是一个顶俩,他是一个顶仨。朝石矿场的大门一站,就跟一堵墙似的,真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冯铮没忍住,看了一眼他腰上的捕快铁链。
寻常捕快是腰上缠绕得规规矩矩,密密麻麻,就跟个铁腰封似的。还有让他缠了多年的,卢斯的细腰,都要比旁人多缠一圈,不过那腰细归细,却也有力得很,用起力来……
“咳!”冯铮暗骂自己不务正业,这时候怎么还能想那事?
不过这个柴班头是真的胖,他腰上那铁链子缠了两圈就算完了。
在这种地方胖成这样,想不以貌取人都难啊。
第256章
“小人柴大勇,见过将军!”这位柴班头仰着他那张锃亮光滑的脸,谄笑着,带人向冯铮行礼,他身体胖大,跪下去极其艰难。
“嗯。”冯铮很有官威的点点头,“本官看你行动不便,那就不用跟着了。”
他带着人下马,从侧边就进了这个石矿场。柴班头只是跪下就呼哧带喘,无常都从他身边走进后头的大门,他手下要过来搀扶他就得穿过无常的队伍。不过此时他那些手下都一个比一个规矩胆小的在地上跪着,没人敢站起来。
无常大部队走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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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还有两个小旗的人马,直接在门口站着把门了。
有个带队的小旗道:“还不快把你们柴班头扶起来?总怎么跪着,像什么话?”
那群看守才屁滚尿流的爬起来,搀扶他们柴班头,那可真是好家伙,六七个人一起上,才把人给扶起来。起身的柴班头,又喘了一会,这才对着两个把门的小旗拱拱手:“两位无常爷爷,小的几辈子人都在这穷乡僻壤、鸟不拉屎过活,如今突然迎来了诸位爷爷,心里高兴,却又惶恐得很,还请两位爷爷给小人透一透风,这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柴大勇说得恳切,他话没说完的时候,就有手下凑过去,跟两个小旗“握手”。那两个小旗也没拒绝,接了递过来的小荷包。其中一个便道:“柴班头,其实这事情还不好猜吗?只是我们大人疑心有人躲在你们这石矿场里而已,你也不用担心,让我等翻找一番也就罢了。”
“咦?可小人这石矿场里的都是在案的罪人,大人想要找谁,只要知应一声,便能将人调去了,何必调人来找呢?”
两个小旗却是只笑,并不说话了。
柴班头也不多言,宫拱一拱手:“多谢两位大人给小人解惑。”转身匆匆忙忙的带着人走了,只是身材所限,再怎么匆忙,这速度也都是快不上去的。
柴班头挪着走了,还是留下了看大门的守卫,不过这些守卫都离得无常远远的。守门的两个小旗就凑到了一起,看彼此手上的荷包。
“哟?五两,不少了。”荷包轻飘飘的,两个的里头都是一张最小额的银票。
“你说他这石矿能有多少油水?”
“私底下卖点石头,再加上刮一刮罪人的骨头,油水该是不少的。给咱俩这么多,刚好是不多不少。”
“刚那柴班头说几代人都干这个,里头的门道、人脉,看来也是门清的。”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把一票赛在怀里了。这个回去是要交工的,并非无常司都清正廉洁,实在是他们接手的案子,若是大案,那就是通天的事情,他们若是愿意,倒是一次就能拿够一辈子的吃嚼,可也得有名花用啊。即便是小案,那也是让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了银子就得给人办事,到时候让上级翻出来,那他们就吃不了兜着走,莫说是无常做不了,想回去当捕快也是妄想。
做了无常就有个儿子能脱了贱籍,无常本身的银钱更是不少,逢年过节的时候甚至宫里头还都有赏赐,既有实惠又有荣耀,没必要为了这几两银子,把自己的前程都搭进去。
更何况,他们下的银子若是交公,十两以下的,上边那边记录一下,还会给他们发下来的。所以这交公也就是做个样子。
且说冯铮带着人进了石矿场,用了大概一个时辰,整个石矿场的犯人与看守便都被召集到了一处。这里的犯人可还真不少,冯铮算一算人头,至少三百。
看守不用多说,反正一个个的看起来面貌便极差,浑身酸懒肉的那种。犯人则很明显的分成了三类,最多的一类衣不蔽体骨瘦如柴,仿若喘着气的饿死鬼,麻木呆滞的眼睛看着四周围,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第二类虽然少不了脏污,可至少身上衣衫齐整,身体也算健康,也就是畏缩一些,其余的看着跟普通人没啥两样。第三类,则都是长相不错的……
这三类自然就是没有孝敬或者孝敬太少、孝敬足够、用身体换好处的。
“我无常司到此缉拿人犯,若有提供线索者,可允尔等提前归家!”冯铮站在前头,亮开了嗓子道。
“轰”下头再麻木的人听到了这句话也都闹腾了起来,可闹腾就是一瞬,很多人很快就闭上嘴,低下了头。
毕竟这说的是“提供线索”,还说的是“可允”,他们还并不知道要提供什么线索,也不确定自己提供的线索是否能够让他们回家。如果说了,但是没能回家,那留在这里等带着他们的,岂不是又一个地狱?
他们闭嘴,有的人是要听更多的讯息,有的则是在希望升起的一瞬间,就丧失了追求希望的勇气。
“有姓廖名仲谨者,犯下十恶不赦之罪,逃入此地!他身长五尺三寸……”冯铮看众人安静下来,继续大声的将蓼仲谨的面貌特征讲述出来。又有无常在这些罪人与看守中间来回走动,这些无常都是曾经见过蓼仲谨的。
毕竟无常里开阳各个衙门的都有,因为各种原因见过蓼仲谨,记得他长什么样的都让冯铮带出来了。
趁着这个时候,有无常过来道:“将军,还有四个人没出来。”
“四个人?”
“都是病了的,三个都是犯人,还有一个说是这里的副班头。”
“这里犯人病了还给医治?”
那无常脸上略微有点尴尬:“是……是那个病了的。”
冯铮也不是纯洁小宝宝,看下属这表情,顿时就明白过来那个是哪个了。
“让个认识蓼仲谨的兄弟去看看。那副班头又是怎么回事?”
“说是摔了一跤腿断了,不过那副班头也是个大胖子,只是比他们那班头瘦一点有限罢了。”
“也是胖子?”冯铮脑海里隐约有什么闪过,不过他没能抓住,“带我去见见那位副班头。”既然有所感,还是亲自去见见的好。
“是。”
柴班头这时候也总算是让下搀扶着来了,听说冯铮要去见副班头,他自然是一叠声的求着要跟着一起去。冯铮也没拒绝,便让他跟着了,还很体贴的放慢了走路的速度,否则这一步一挪的人实在是跟不上。
“让将军见笑了,小人这也想把这肉减下去,可小人真是喝口凉水都长肥肉,小人的爹在世的时候就说,这要是遇见灾荒年,小人那就是让饥民当肥猪给宰了的命。”柴班头嘻嘻笑着,一个劲的用帕子擦去脸上的油汗。
“柴班头,本官见你这矿场里头,却只有那一处有个住人的院子,这些囚犯都是住在哪里的?”那院子也就是让看守们都住下,这三百多囚犯如果想住,那怕是就得像咸鱼一样一个叠一个的塞进去了。
“启禀将军,那边山头下边有两个大洞,囚犯多在那边住着。”
“本官进来时看见,这矿场的明暗哨卡也是极其巧,不只是出于何人布置?”冯铮睁眼说瞎话,虽然这里明哨暗卡都有,箭楼岗哨也不缺,可在他这个见识过大昱最锐边军的人看来,就有些纸上谈兵的意思外行人看着戒备森严,威武霸气,内行人来了,分分钟跟撕纸一样,就破开了。
“谢将军夸奖!”柴班头笑的憨厚中带着得意,“小人祖上也算是刀砍出来的前程,都是小人的爹还在世的时候教的。”
“原来如此。”冯铮笑笑,不再多言。
还没到副班头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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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那位副班头已经被人抬了出来。这人果然也是个大胖子,让冯铮与众无常哭笑不得的是,这位副班头让四个看守抬着一根碗口粗的木棍,他把两条胳膊架上去,就这么把他给架出来的。
“不用行礼!”远远的见着人,冯铮匆忙道,他是腿断了,这么重的身子一下拜下去,可能就得再叫八个人,才能把他抬进房里去了。
“多谢将军体恤。”副班头喘着气拱手为礼,这张胖脸看起来竟然格外的老实诚恳,“小人梅见财,见过将军。”
“还是将你们副班头搀进房里去吧,他这个样子单腿站着,实在是不方便。”有个挺文雅的姓,却配上了那么一个世俗的名,也是古怪。另外,这个梅副班头,长得跟柴班头还真像,尤其眼睛和鼻子,又都是一样的胖子,只是梅副班头着装打扮更邋遢一些,不过他有伤在身也是情有可原,若不是这两人姓氏不一样,冯铮还以为他们是兄弟。
“多谢、多谢。”副班头又是连连道谢,那木头棍子让人拿走了,有个壮汉看守过去让副班头扶着肩膀,副班头这么一跳一跳的,虽然累,但看起来还挺灵活的就进屋去了。
副班头的住所也不分什么厅堂,就一间屋,里头摆着床,床头放着个大柜子,外头是一张四方的桌子,四条凳子。冯铮在凳子上看了几眼,这屋里的凳子都比寻常人用的凳子宽,凳子腿也格外的敦实,这样四条凳子连起来,平常人都能直接当床用。
还有那床,人家的床脚都是木头的,他的是石头的,而且别人那是床有四条腿,他这个是有六条腿。
副班头一开始是坐在凳子上的,冯铮便道:“梅班头且歇着吧,本官也不打扰你了。”
话说完,他就退出来了:“柴班头,你也去休息吧,不用陪着。”
“这怎么能行?”柴班头话虽然这么说,可是他喘的已经越来越厉害了,汗水擦之不绝,嘴唇发紫,光站在那就打哆嗦,他这样子看着的都觉得吓人,好像随时他都要去了一般。
于是柴班头也还是让人搀扶着走了,冯铮看着他的背影,他走起路来左摇右摆的,两边搀扶着他的看守也被他挤得东倒西歪的。
“将军?”边上的无常见冯铮看一个胖子的背影看得入神,忍不住叫了一声。
冯铮回过神来,然他们叫过来几个个认识蓼仲谨的无常,那人来了,冯铮问:“蓼仲谨若是胖了,那你们可还能将人认出来?”
“胖了?”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话一问,就知道自家将军在怀疑谁了,可是吧,他们还真认不出来。
“虽然说任何人都不一样,但柴班头这情况,怎么看都像是不习惯自己这一身肉,行走起来掌握不了平衡。若他一辈子都是胖子,不至于如此吧?且这矿场的布置,虽然稚嫩,但也能看得出来几分正正经经的行伍风范。我朝的捕快许多都是开朝的时候让老卒自愿担当的,他说是行伍世家倒是也说得过去,但是,老卒自然也是国之基石。可若他家只是寻常兵卒,那他刚才的那股子骄傲劲就有点不对了。”
不只是骄傲,柴班头那是非常的得意的。倒不是说家里长辈是老卒就不该得意。但是当着一个将军的面,为此而洋洋自得,不是柴班头这样的人能干出来的事情。要是换个人,比如浑身热血的年轻人,为自己的先祖而得意,那冯铮是很高兴而理解的。
他自己不也并不因为自己家里世代都是捕快贱籍而羞愧,反而骄傲不已,因为他知道他们家都是好捕快。可这种骄傲,他也是要分这不同的人,才会展现出来的。
众人听罢,也都点了点头,有个无常道:“那蓼仲谨……原先也算是面貌俊秀,要说他胖了……”稍微胖一点倒是还好认,可真要是他胖成了两个班头那样,五官都胖的走样子了,那还真是认不出来。
见无常们一个借着一个摇头,冯铮非但没不高兴,反而还很开心的笑了笑。这说明无常不是那种听任上官猜测,就能随便攀咬的人。即便这个案子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月,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谁都想回家去,可他们现在还是摇头了。
“让人去顾县找个认识这两个班头的人,再给开阳去封信,问问他们,这位蓼仲谨的身上,有没有什么记号?另外……你们也找一找那个木憨头。”查案卷的无常们,虽然是着重查的木憨头那几年的犯人木憨柱已经记不清楚确切的年份了可到现在还没查到人,虽然不能确定木憨头在这里,且以现在这地方的艰苦环境来说,一个人很可能活不到现在,可凡事都有个万一,“另外,让那些犯人开口,不管是不是跟这个案子有关的,只要是有违法之事,他们只要开口,我们就管。”
“是!”
顾县来人是最快的,看见柴班头,当即便点头道:“对,这就是柴班头。”
冯铮却让他们又去见梅副班头,看见梅副班头,就有人露出犹豫之色了。
有比较实诚的人便道:“启禀将军,小人等一年也不一定能见着班头一次,这可真是……分辨不出谁是谁了。”
石矿场的看守们一个月里总有那么几天到县上去,吃点好的,找个暗门子疏散疏散。可是石矿场的两个班头,并不常出去,外人只知道他们身子太过胖大,不好移动,这来回一次路又不近,所以才不出矿场。
仅有的几个认识他们的人,也是县里每年来这里税的税吏、买过石料的商人之类的,税吏是一年就匆匆见一次面,几个石料商人也是致开头见过一次,后头买卖就都是班头们的手下人负责了。
梅副班头坐在床上,看着一群人呼啦啦进来又呼啦啦出去,一脸茫然:“冯将军,这是怎么了?”
“找个人而已,梅副班头无需担心。”
“找人来看小人?可是小人……”梅副班头还要说什么,可是冯铮已经出去了,只留他一个人坐在里头。
冯铮站在外头看着天空,他也有点拿不准,这到底是真的有问题,还是自己不想承认失败,所以非得抓住这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站了一会,冯铮重新迈开脚部,等继续查这两个人,但同时,也要开始准备去抓捕可能已经逃亡的蓼仲谨了。
罪人还是没谁说话,他们在这个石矿场里经历过太多自以为是的希望,每一次的最后都证明,那些所谓的希望不过是他们的幻想,更有甚者,那就是一个陷阱。即使无常司已经承诺,只要他们开口,不管说出来的话是否跟案情有关,都可以离开这个石矿场,但那难道就不是从一个地狱再到另外一个地狱吗?
这些人也都不值得同情,被罚苦役的,原先也都没干过好事。
不过,只要再过两三天,总会有人开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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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常司的众人既没回顾县,也没占用原本看守们的房子,而是直接搭了帐篷。连带囚犯们也有了更好一些的待遇,能住进帐篷里了,一些有伤有病的,还得到了医治。
又过了一天,到晌午的时候,冯铮就听见外头有人叫:“将军!将军!”
这声音里,带着明摆着的喜悦,冯铮立刻站起来:“有人招了?”
“不是!卢将军带人来了!还带了许多补给过来,咱们今天晚上能吃一顿好的了!”
冯铮根本没注意来人说的后一句话,他脑袋里边“卢将军带人来了”正在不住的回想,震得他的脑壳都在发疼。
“卢……”
一匹马已经小跑着过来了,马上有个人挥舞着手臂,对着冯铮招手:“铮哥!”
“你……你怎么来了?!不是说骨头出了点问题吗?伤筋动骨一百天你知道不知道?!竟然还骑马!”高兴,冯铮高兴得都要炸了,可是,他看着卢斯,先想到的就是他的伤,满肚子的担心和忧虑把他的高兴就全给压了下去。
“骨头裂了一点而已,我年轻,好得快,而且腰上勒着束带呢。”给他看病的老大夫之前的包扎就很有讲究,后来卢斯躺床上闲着没事,跟那个老大夫研究起来了固定束带。他虽然不懂医,但是在医院看见,自己也用过。如今这么勒着,真没什么事,“要不你自己看看?”
冯铮当然是得看,而且人来都来了,总不能让他再披星戴月的赶回去吧?拉着卢斯的手,两人就进了冯铮的帐篷了:“快进来让我看看!”
冯铮太心急,也就没注意,卢斯把另外一只手放在身后,对其他无常连做了两个“散了散了”的手势。其余无常会心一笑,反正不管是原来就在的,还是新来的都知道该干什么,自然也就散了。
不过多少还是有点羡慕他们这两位是一家子,这时候可不就一家团圆了吗?快过年了啊,这案子要是没能查清楚,他们怕是也回不去了吧?
两人到了帐篷里,冯铮细细查看了卢斯的身上,青紫还是不少的,不过也真没他想象的那么严重了。他刚松了一口气,就让卢斯给一把抱住了,姿势关系,他的脸就贴在卢斯的胸口上,耳朵听着卢斯的胸口一声接着一声砰砰有力的跳动着。
冯铮不敢挣扎,他的手就放在卢斯有伤的肋骨上,也不愿挣扎,思念就跟喷泉一样止不住的朝外涌。可等卢斯抱着他,要朝床上倒的时候,冯铮绷着劲没动:“别……你的伤……”
“可我想了啊,怎么办?”
怎么办?o(* ̄ ̄*)o吃脐橙啊。
小别胜新婚,虽然因为卢斯的身体原因,而这帐篷里冯铮也不敢出声,所以算不上是尽兴,但总归是舒爽惬意的。
第257章
冯铮给自己清理完,两人躺在床上。不但没觉得疲累,反而都是力充沛,就坐在一块商量着案情。
“那两个胖子是不是蓼仲谨,让他们瘦下来不就能猜到了?”
冯铮一愣:“两个胖子?”
“嗯,那梅副班头,也是有些怪异啊。这蓼仲谨藏到现在各方各面都考虑得仔细,若他是把自己吃胖成了班头,一举一动和显出特殊与不同来,不像他前头的谨慎风格。”
“那要让他们瘦下来……”
“简单啊,合理饮食,合理运动,再加上适当泻药。就算他们俩都不是,咱们把人冤枉了,这俩人能瘦下来,怕是也只有感谢吧?毕竟胖成那样,已经全身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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