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捕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thaty
王斜的监牢显然也是被特殊招待了,很干净,不但床榻桌椅齐全,还给他备了个小书箱,文房四宝齐全。只是牢中昏暗,王斜怕是也看不见什么了。
“二位,来得可真是早啊,看来是一直惦记着在下呢。”
“是惦记着呢。”卢斯走到桌边,摸了摸茶壶,还是热的,他干脆的给自己和冯铮拿了茶碗,一人倒了一碗。
“不怕我下毒?”
卢斯懒得回答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到,你还真的是个痴情种子。”
王斜为什么自投罗网?卢斯和冯铮就只想到了一个原因,因为他要给林氏入葬,他不能让林氏随便拿席子一裹就找个犄角旮旯埋了。
他固然是可以在林氏被人埋了之后,再把人挖出来,然后偷偷摸摸的给她找个正经的坟地埋下,可那样一来,林氏还是没名没分的,她依然是孤魂野鬼。
这次换王斜不回答了:“你们知道,我原来叫什么吗?我爹还在世时候的那个原来。”
“……”冯铮和卢斯,不知道。
上回见王斜的时候,这人还是个傻子,卢斯和冯铮只是看他一眼罢了。王斜叫什么,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恻隐。我爹给我取的名字,他总给我讲,让我这一生都该有恻隐之心。我爹他是个好人。”
“一个杀了几十个孩子,取了心肝,喂给你吃的好人。”冯铮面露厌恶。
“哈!”王斜冷笑,“我王家在那天水世世代代都与人为善,佃出去的地的租子是最少的,逢年过节,还会给矜寡孤独之人送肉送米,对长工也是最厚道的。多少人都是靠了我王家才能活命,没有我王家,莫说是孩子,他们自己能不能活命还是两说。我爹不过是从那些人身上取些报答而已。虽说君子不该挟恩图报,可坐享其成,不思报答,难道就是好人吗?”
“种你们的地,就得把命赔给你们?”冯铮惊呼。
“要的又不是他们家的壮,我爹寻的都是一家有数子的,那些生孩子跟生猪一样的人家,生而不教,和没生又有何异?你当他们吧孩子送来,我们是杀还是养,他们介意吗?不过是自己不愿养了,又见我爹愿意接手,他们来贪个便宜。”
第261章
确实这也可以说是贪便宜……那些穷困多子的人家,正如王斜说的,养不了这么多的孩子,听说王大善人愿意一群孩子去做学徒,他们顿时就迫不及待的把孩子送来了。渴望他们跟着王大善人能吃饱饭,能有个好前程。这就是为人爹娘的贪。
“呵,看你们那表情。怎么?给我家占便宜就可以,让我家占点便宜就不可以?不过是一群见利忘义之辈。”
这个人和人果然是不同的,王斜说的这番话,可谓是歪理邪说了,可是在这个年代,还很有一部分市场。因为某些“著作”,宣扬的就是这种轻看生死,为义舍生的事情。卢斯依稀记得,三国演义里头还有把老婆孩子砍了给刘备还是曹操吃肉来着?后来这人好像还因为这一“义举”封侯了来着?这些记忆太过久远,就已经记不大清楚了,但大体意思是没错的,写的虽然是汉末的事情,但成书的时候是明吧?跟现在的时间应该是差不多的。
“你也是为人子的,不管什么利还是义,归根到底,你爹做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要救自己的儿子,所以他要用别人子女的命来换。”冯铮拉住了撸袖子想要开打的卢斯,“可是周县令呢?你家与他并没有恩,更没有利,可他帮了你们,可谓是仗义至极了,但你却害了他的性命,又如何称得上义。”
“什么?!周兄死了?!”王斜大惊,“怎么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要是不来找林氏,可能这一惊还让卢斯和冯铮有三分信,但他来寻林氏,那不知道周县令出事就做戏太深了。
“你不知道你还来找什么林氏,又跑个什么?”
“谁说我是跑了?我只是要另寻别处安家,因为早已娶了正妻,林氏却是要做妾侍的。她心有不甘,不愿与我一起走,本来说好了是我与她和离,谁知道,她却就寻了短见?本来是说好了的……”王斜低着头,眼神飘忽的念了一句。
这个人实在是太爱做戏,脑子又不大正常,但他为了林氏跑来自首这一点,是确定无疑的。这说明,他对林氏有情。这一点情,也是卢斯和冯铮唯一能够借助的了。
于是冯铮忽然问:“你可见到了林氏的尸体,可确定她是真的自杀而亡?”
王斜飘忽的眼神瞬间凝视了,他的头仍旧抵着,只是眼珠子朝上挪,弄得眼睛仿佛是三白眼,一股子狠辣的味道:“你是何意?”
“我是何意,你还不清楚吗?”冯铮笑了一下,卢斯默默在心里给自家正气小哥哥比了个大拇指,“林氏是个什么性子,你其实应该比我还清楚。原先她能干脆的从倪家跑出来,又坚持和离,当时她年纪虽然不大,显然是一位心智坚定的姑娘。她又与你说好了,还有了孩儿,你说她会在你走后,就自杀吗?”
王斜说林氏与他说好了,但到底说好了什么,只有王斜和林氏自己清楚。冯铮只能猜测,绝对不是什么两人和离,让林氏另嫁之类的。因为这个王斜,从言谈上看是个自私到了扭曲的人,他要求旁人都要用最高的义气、忠诚与爱回报他,他自己却高高在上,对外人,虽然也会给予,但他给出去的永远是极少的部分。可若是对自己人,尤其是家人,他的付出程度就不一样了。林氏和他与林氏的孩儿显然也算在了家人之中。
这种人的独占欲怕是也惊人,说他这么大方的给林氏自由……冯铮不信。但说他让林氏自杀……要真是他说的,他就不会再返回来了。当然,也有可能这是一个陷阱,但是如今的情况,就算这真是个陷阱,卢斯和冯铮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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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个试一试。
“林家……”王斜嘴唇绷紧,从嘴里吐出两个淬着毒和着血的两个字。
这个林家指代的应该是林氏的宗族,托云村林氏身上发生的事情,就一个邻居的婆子帮了忙,其余同村人、同族人,非但没帮忙,反而还说过不少闲话,让林氏的父亲老秀才给气病了,后来林氏嫁给了王斜,各种闲话更是没停过,甚至许多人还道林氏就是不守妇道,怕是早就跟王斜有染。
“不只是林家,你家里怕是也有跟外头勾结之刃,否则不至于你前脚走,后脚林氏就出了事。”
“……”话说到这里,一脸愤恨的王斜反而平静了下俩,他闭上了眼睛,默然不语。
冯铮这可是有些郁闷了,他废了这么多口舌就是想让王斜动摇,现在王斜是动摇了,但好像情况不太对啊,他这是下定了决心自己去给林氏复仇了。
“你觉得你若是一言不发,还能走出这监牢吗?”好好说不成,那就只能威胁了。
王斜闭眼一笑:“你们大概是很想对我用刑,但杜大人不成。”他睁开眼睛,“你们可知道为什么那些乡绅拼命的要救我吗?因为我拿了他们的把柄啊,不那么干,他们就会身败名裂,甚至要摊上牢狱之灾啊。”
“啧啧啧~”王斜发着怪音,“这人啊,贪利、贪色、贪名,你们永远也想不到,为了得到这些东西,人能做出什么来。而为了保住这些东西,他们更能做出什么来。”
“就说周大人吧……其实啊,他对男女都行,还更喜欢女人一些,可是他不敢娶妻,为什么呢?以为他在考试上虽然比戚师爷强得多,所以做了官,可是他在做事上,那就差了许多了。他能够将当年的甘柳县治理得上佳,不是靠他自己,是靠戚师爷啊。所以,他为了官,愿意守着一个戚师爷。可是天长日久,人总会有一二管不住自己的时候的。”
“……”冯铮忍不住想:周大人真的是跟那个奶娘马氏有染?
卢斯这时候戳了冯铮一下,冯铮顿时出了一背脊的冷汗,他刚才是不知不觉跟着王斜的思路走了,这在审讯中可是十分危险的。他不说话,直接退后两步,站在了角落里。
卢斯走到了王斜身边,他盯着王斜的眼睛,王斜最初依旧在说话:“还有二位将军的师父,多好的老人家,年纪虽然不小了,可是身体依旧健旺。我还曾经与那位钱大爷一起去喝过花酒,两位怕是不知道吧?因为你们师娘生了孩子之后,就不大让老人家近身了。呵呵,老人家素了几十年,没吃过肉原来也是无妨的,可是突然吃过了,哪里还控制得住?”
他喋喋不休,退下去的冯铮都露出了怒火,可卢斯却在笑,把嘴角几乎咧开到耳根的夸张的笑容。可那笑容里,王斜看不到开心与愉悦,他只能看见浓烈的杀意。王斜闭了嘴:“你们不敢杀我,否则就要与杜大人结仇了。”
那些乡绅为了自己能继续光鲜亮丽的活下去,就会用尽了手段跟杜大人死磕他们甚至顾不得得罪了知府大人之后,自己今后会怎么样。一旦王斜死了,杜大人的名声就会被那些人当头淋上一桶屎尿。科这件事,杜大人是为了卢斯和冯铮办的,他再宽宏,也会对卢斯和冯铮心里生出疙瘩来。
“说得好像是我在意似的,你啊,毕竟就是个白身而已。”卢斯抬手,拍了拍王斜的脸颊,王斜说出这句话,其实已经表示,他怕了,“我们无常司是天子的家臣,除了天子,跟谁结仇,对我们来说都无妨,甚至与文臣结仇多了,天子反倒是高兴,只因如此一来,我等办案的时候只会越发的大公无私。而且……我要杀你,又何须光明正大的杀你?来人!抬一桶凉水,再拿个大漏斗来!”
冯铮和卢斯进来的时候,这附近原来的牢头狱卒就都散了,只无常司的众人侯着,他这一声令下,立刻便有人去办了。
只是一桶凉水简单,大漏斗有点难找,三人还是颇等了一会。最后看无常拿进来的那个漏斗,应该是油行里头用来倒油的,上头的口大,下头的管子也有两指粗。
王斜:“看来,两位将军是要请在下喝水啊。”
“对,就是喝水而已。正好,这管子是圆的,也得王公子挣扎的时候,弄破了自己的喉咙。”
卢斯一声令下,无常就把王斜给按住了,又在他脸上盖了一块有个洞的布,王斜的眼睛鼻子都被盖住,只嘴巴从那个洞露了出来,无常捏住了王斜的下巴,让他张开嘴,把那个大漏斗直接捅进他嗓子眼里去了。
这边漏斗按住,确定他吐不出来,那边就用水瓢舀水,朝漏斗里边倒。
这可是刚提上来的井水,如今十五刚过,那水冷得跟冰一般。一瓢水下去,王斜不喝也得喝,整个人直抽抽,可无常们一个个力气大得很,哪里是他这么一个文人能反抗得了的。又还有水洒出来,直接那张蒙在他脸上的布就湿了,贴在了他的鼻子上,使得王斜不但是被灌水,还阵阵窒息。
两瓢水下去,卢斯示意无常们暂停,漏斗和湿布都被拿走,王斜一扭头哇的一声呕吐了出来。
卢斯笑嘻嘻的看着他止住吐,王斜再坐直的时候,脸色早没了方才的惬意。。
“王公子,你放心,我确实不杀你,不过,现在你从里到外都凉透了啊?确实凉啊,毕竟你灌了一肚子的水,衣裳又都湿透了。你稍等,一会我会让你的肺里也灌满了凉水,然后,这个晚上你就只能裹着湿衣服过一夜了,自然,你也能脱光了。然后,明天一早我就会请杜大人放你们父子离开,好让那些乡绅救下你。如果你死了,你儿子会落在谁手里,你还在外头的下属可能好好抚养他妈?又或者林家宗族会抚养他?如果你还活着……你说你是会完好无损呢?还是得了痨病一生咳嗽不停呢?”
“卢将军……高明啊。”王公子看着卢斯,惨笑了起来,他的牙齿间都是血迹,看来是方才灌水的时候被伤了口腔和嘴巴,甚至牙齿也被撞得活动了。
“再灌!”
“别,我招!孩子不能给林家,谁都不能给。我知道你们无常司养罪人的遗孤,他年纪小,连话都不会说,也不会知道自己是谁,长大了也不会报仇,请让他在那长大。”
王斜仇恨无常司,但他也了解无常司,他知道他们的很多事,知道卢斯和冯铮不会拿孩子作践。不管是苦主的遗孤,还是凶犯的孽种,若是没了依靠,他们都会养。交给无常司,至少孩子能平安的长大。
“可。”卢斯点头,他这一声答得面上干脆,心里却是挂上了诸多怀疑,就像是王斜的行为,他和冯铮虽然只能看出王斜是为了林氏来的,可王斜这个人在他们心里的形象就是脑袋上挂着个大大的“疑”,不管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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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都得多个心眼。
压住王斜四肢的无常退开了,王斜自己坐直,当即便打起了哆嗦:“你们让我交代什么,问吧。就是能不能先给我换身干净的衣裳?”
他这牢房虽然已经是最好的了,可终究是牢房,阴冷得很,穿着干燥的衣裳尚且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吹透了衣衫,更何况现在一身冷水?本就不好的脸色,没多久唇色都青了。
卢斯点点头,无常出去,进来,拿进来的就是一身囚服。
“几位要看着我换?”
“王公子,你要再废话,那就干脆别换了。”卢斯本来耐心就不好,如今显然是更让他消磨得没多少了,“一边换,你就一边说吧,在外头帮你办事的人是谁、”
边上已经有无常叫来的知府衙门的文书,抬着个小桌子,坐在边上,放好了笔墨纸砚,等着记录供词了。
“在外头帮我办事的人啊,那可就多了。”王斜笑嘻嘻的,一般脱衣裳一边说。
他这个“可就多了”还真不是大话,因为王斜这招供出来的人,可是真多。而这些人与其说是帮助王斜办事,不如说是一大帮子有苦无处诉,不知道怎么让王斜给说服的苦主。
头一个就是个王姓的员外,王员外有四个儿子,都娶了妻子。可王员外呢,自己妻子早逝,却并没有续弦。在外都说王员外对早逝的夫人情根深处。却不知道,这王员外竟然是跟他四个儿媳妇都有染!甚至还有父子俩同上一床的情况。
王员外最小的儿媳,趁着一次回娘家,把这件事跟爹娘说了,谁知道,她的爹娘不但没给她做主,反而还劝她隐忍。因为她还有两个妹妹没有嫁人,这种事传出去,固然是王家完了,她们这四个儿媳妇,还有儿媳妇娘家的姑娘们,名声也都毁了。
这小儿媳妇应下了爹娘,可是越想越不是滋味,她娘家到王家的路上,正好有一条河,她就在马车过桥的时候谎称有事,然后从桥上跳下去了。
她没死,让人给救了,可是救了她的人家也不是什么好心,而是看她年轻漂亮,把她卖给了拐子。王斜意外的把人就给救下了,这人也就成了王斜的人证。
还有一个刘秀才,喜爱男童,跑到院子里去亵玩童儿尚且不能尽兴,觉得那些童儿都太脏。看上了同窗胡秀才的儿子,便着意与胡秀才亲近,因他家富裕,胡秀才家穷,所以他想亲近倒很是容易。
然后他就在胡秀才夫妻二人外出的时候,说要照顾孩子,把这孩子给诓骗到了自己家中,行了恶事。事后他也提心吊胆了一阵,没想到胡秀才非但没有发觉,反而还对刘秀才越发的亲近,甚至没过几日,便邀请刘秀才到自己家中喝酒。
刘秀才高高兴兴的去了,还喝了个酩酊大醉,醉酒之后模糊间看见了胡秀才的儿子,本来他就是个无德之人,醉酒之后越发性起,就把孩子给拉进了怀里。可谁想到,他好事刚成了一半,迎头就被泼了一盆冷水,是真的冷水,激得他醒了酒。
泼他的正事胡秀才,且胡秀才还威胁说要将这事宣言出去。刘秀才开始是挺畏惧的,可他青楼楚馆泡得久,三教九流的东西看得多了,不多时就看出来这个胡秀才其实根本无意宣扬出去,其实就是为了找他要好处。
他贪那胡秀才儿子的姿色,如今能这么正大光明的游戏,正是他所想,于是就跟这胡秀才谈了价钱。从此以后,常常以学习的名义跑来胡秀才家里。
刘秀才家里人都以为刘秀才是改邪归正了,都是很喜欢胡家人,多次邀请他们到家中做客。
四年间,这个孩子就一直作为爹娘的摇钱树,作为刘秀才的玩物。四年前他八岁,四年后他十二岁了,开始长身体了。刘秀才终于对他没什么兴趣了,可是,他弟弟也恰好八岁,到了他当年的那个年岁了。
他又听闻他那对爹娘确实有意让他弟弟取他而代之,这孩子怕了,带着弟弟跑了出去。可两个孩子又能如何跑?非但没让他们出虎穴,反而是入了狼窝,让拐子给卖进了楼子里去。
虽说因为无常司查出了许多拐骗之事,官府里有和明白的规定,他们这种拐骗只要是去告,就能得自由。可两个孩子如何去告?连大门都出不了。哥哥就护着弟弟,什么事都愿意干,在火坑里过了一年,让王斜给碰上了,把他们赎了出来,在身边。
一桩桩一件件,莫说是卢斯和冯铮,就是那在一边记录的书吏,也是一时咬牙切齿,一时摇头叹息。表面上这惠峻是太太平平,但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哪一件不是令人发指的。
而且很多事情还没法说,那公公和丈夫侮辱妻子的事情,只要说出来了,那一家的男子都得不了好,可是女子作为受害者,反而是更活不下去的。即便她们跑回娘家,娘家也是要逼死她们的。甚至她们娘家的姐妹,也要因为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而自杀。还有她们的孩子,那更是活不下去的。
她们只要想活,就得闭着嘴巴,忍着。
又有那两个秀才的事情,刘秀才该死,胡秀才缺德,可要说这两人触犯律法了吗?还真没有……因为胡秀才是两个孩子的爹,他有权力那么处置他的两个孩子,他允许刘秀才那么做了,所以刘秀才对他的孩子做的所有事,就都是合理合法的。甚至,他把两个孩子都卖给刘秀才,外人顶多说一句他不慈。
尤其他还没卖呢,那两个孩子是自己吓跑才跑到脏地方去的,比起真那么干的爹娘,他已经很良善了。
后头还有亲爹为了让原配生的大儿子给继室生的小儿子让位,亲自下毒把大儿子毒成了哑巴。
婆婆嫌弃媳妇连生了三个女儿,在媳妇生了第三个女儿坐月子的时候,拿滚烫的烙铁去烫媳妇的下面,弄得媳妇在月子里生生疼死。
许多事都是律法管不了的,顶多是训斥一番,罚笔小钱,只因为有纲常在上边压着,做些这些惨绝人寰之事的,都是长辈,他们有那个权力那么做。
书吏记录了一半,实在忍不住,出去吐了。因为其中很多人还是他认识的人,这些人不久前来用什么公正廉洁,不冤枉好人的大义名分去压知府,结果他们自己,却从头到脚都流淌着恶脓。
总算,这惠峻的事情是记录完了。王斜最后说的,是这些幸存者,或者人证被他安置的地方惠峻郊外有一座道观,这些人大多就都在那里做道士修行。
第262章
道观还真是个藏人的好地方,毕竟道家里坤道跟寻常道士在一处修行,也并不是稀奇事。
“……他们虽然是假道士,却都是一心寻清净的良善人,即便是诸位要将他们牵往别处,也请不要扰了他们的清净。”王斜总算是说了一句人话。
卢斯和冯铮
穿到古代当捕快 分卷阅读571
对王斜虽然依旧是戒备和怀恨的,但是话说到此时,两人的态度也实在是忍不住缓了一缓,这人毕竟是救了这许多的人下来。
“……周县令的事情呢?”
“周县令?你们以为我骗你们啊?虽然是骗了一点吧,不过大体是没骗你们什么的。”
那就是周县令确实真的比起男人,更喜欢女人。
但是。戚师爷的能力确实是他需要的,他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很清楚正儿八经的管事,他管不了。而像是戚师爷这样有能力的师爷,即便他没有功名,也有大把的高官愿意聘他为幕僚。
这就像是跟着胡大人一路走过去的两位书吏,当初胡大人在开阳府,这俩就成了判官,那也是有品级的官员,后来胡大人在刑部了,两位也是刑部的詹事了,虽然就是芝麻绿豆的小官,但手掌实权,且与胡大人乃是亲信,旁人也多高看他们一眼,比那正儿八经科举上来,却要熬资历不知熬到哪年啊月的人舒畅多了。
周县令不想让戚师爷走,就得用别的事情绑住他,比如“真情实意”。
可天长日久,他的理智控制着他去喜爱戚师爷,可能感情上也是有的吧。身体却控制不了了,他本来就是更喜欢女人一些,总对着一个男人,他既是兴奋不起来,也是更渴望去拥抱一个女人。
结果,他就偷偷的,在外边弄了个外室。为了防止外室多嘴,他还特意找了个面貌普通,且本身就带着孩子的寡妇。
“寡妇的孩子是周县令的?”冯铮下意识问出口。
因为周二送的信上,只说了两个过继的孩子都两三岁,可是那奶娘马氏的孩子到底多大,却没有写。
“对。”王斜也没卖关子,很直接的道,“马氏跟周县令的事情那是五六年前的了,马氏其实给他生了两个孩子,一个送回了乡下,说是遭难百姓家中亲族死绝的孩子,再一个就是现在‘过继’给他的孩子了。”
原来这周县令也是个重男轻女的,得了儿子就不想送人,想自己养着了。
“周县令不知道,其实这些是,戚师爷早就都一清二楚了。”王斜冷笑,“且你们道周县令当初为何就我?他可不是为了我,乃是为了我爹的家产而已。我爹做下那样的事情,心里明白早晚要被人发现,一旦被发现,那就是将他扒皮啃骨的下场。他们的家产不管我到时候是清醒,还是没清醒,那都是守不住的。所以,他另外留了一部分家财在外头。至于怎么留的,恕在下不多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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