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捕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thaty
陈老太将信将疑,但还是站起来。
卢斯一指小吴神汉:“您先这神汉,他若是真个法力无边,如何现在不遁地飞天,脱困而跑呢?”
不只是陈老太,其他村人也都看向小吴神汉只见小吴神汉汗出如豆,脸庞红紫,龇牙咧嘴,真是狰狞无比。
“你……”他要说些什么,可只开口了一个字,就重新咬紧了牙关,再也说不出话来。
小吴神汉看着没什么,其实两条胳膊已经被卸掉,这般扭在身后,肩膀还被抓住,不痛才怪。众人只见他身上没伤,即便有人这时候清楚乃是捕快暗中用了什么手段,可看小吴神汉原来也并非那般法力无边,同样是肉体凡胎,还明摆着这时候是被官府算计,那也是闭紧了嘴巴,不说话了。
卢斯又朝那油锅走去,到了油锅边上,他伸了胳膊,拉起袖子,把手朝油锅里一放!
“啊!”
→_→这是某个村人叫的,卢斯没事,不过这嗓子到是真的把他吓了一跳。
他把手从油锅里拿了出来,一甩手:“啊!”这嗓子是里正叫的,有几滴“热油”落在了他的脸上。
“根本就不是滚油,这是醋。”卢斯说着,任由自己的手被冯铮抓住,擦干。他看得清楚,刚才冯铮一直紧咬着嘴唇,浑身都绷直了,刚才他该是也想叫的吧?手背擦干净了,卢斯捏了一下冯铮的指尖。
“大家可都要来试试?”卢斯指指沸腾的油锅。
有人跃跃欲试,可大多数人还是摇着头退后一步。
卢斯一笑,也不再劝:“周二,把肉给我。”
“是。”
卢斯就把那一刀肉都放锅里去了:“油炸肉是什么样的,温水煮肉是什么样的,大家多少还是能分辨出来吧?”
肉进了锅,就温温顺顺那么荡漾着,看见这情景,终于里正没忍住,伸了手:“确、确实是温的。”他又闻了闻自己的手掌,“醋!”
陈老太也窜了过来,把手放进锅里,再把手拿出来,她的神色就在怀疑、悔恨与不敢置信之间不断转换了。
“你、可不是你这人陷害了小吴神汉?!偷偷的将油换成了醋?他、他不是那妖的弟弟吗?方才分明也是他头一个说话的!你这是要给那妖撑腰吗?若小吴神汉让你祸害了,我们这一个村子的人都要死净了!”陈老太终究却没有认错,反而又嚷嚷了起来。让她这么一叫嚷,村人还真有不少人的神色也跟着一变。
卢斯呵呵一笑:“来,将醋再换回油去。”
大锅直接被抬下来,泼净了锅中之物。液体渗进泥土里,众人看得分外清晰,锅里也并非都是醋,该是还有些油的。卢斯就听见有人小声嘀咕:“我方才也见那锅里是油的,现在想来分明是锅里只上头一层油水而已。”
卢斯花钱买来的油却并不多,只是将将没过了大锅的三分之一而已。大锅下头重新架上了柴火,大活烧旺。只是这点油也是不少,要烧得沸腾得需些时候。卢斯等得不耐烦,把刚才在醋水里泡过的肉拿了过来,放进了油锅试探。
肥肉进锅,油没有沸,肉的表面也出现了一层细小的气泡,噼啪之声连连。有些缺油水的村人,竟然大口吞咽起唾沫来了。
“小吴神汉,当日在陈家发生了什么,你可愿意从实招来?”
小吴神汉被两个捕快稍稍松开桎梏,看着卢斯一脸的愤恨:“呸!爷们替天行道,除害安良!我师父让个妖害了,如今你这外地来的野鬼又来……”
“捆起来,下油锅。”
“是!”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小吴神汉虽然壮实,可不过是糊弄老百姓的普通把式,又已经被卸掉了双臂,如今再如何挣扎,又哪里能跟这些捕快较劲。捕快们手脚快,将小吴神汉如捆猪一般捆了起来,抬他手脚的杠子还是刚才那些懒汉举的旗幡,捆扎好后,就要将他朝油锅里扔。
“现在是热油了,你不是不怕下油锅吗?”
小吴神汉的屁股是先被放进油锅的。更大的噼啪声与他拉长了调子的惨叫同时响起,更浓厚的肉香在晒谷场飘散开来。这回没人觉得这味道好闻了,有胆子小的妇人,直接惊叫一声昏厥了过去。
“抬。”卢斯一声令下,杠子被抬了起来,小吴神汉的裤子湿淋淋的,除了油之外,还有他的尿水,油锅里依旧不时的响起滋啦声。
“说吗?还是要给你再过一过油?”
“我、我说我说”小吴神汉再没有刚才的硬气,哇哇大哭了起来,“我师父其实就是我爹!他是跟我娘私通生下的我!”
卢斯:“……”尼玛谁要知道这个!
“铁桥村赵豆腐是我师父下药害死的,因为赵豆腐他嫂子想要那豆腐铺,还跟我师父和我都睡过!”
冯铮:“……”这他娘的还不只是一条人命!
“我师父看上谁家的姑娘,就在让刘癞子去那人家里偷鸡,装成是黄鼠狼干的!”
刘老太“啊!”了一声,身形有些摇摇欲坠。
卢斯知道她是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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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家丢鸡的事情了,昨天赵赫说的时候,卢斯就有所怀疑了。他去过陈家,那家的院墙很高,且修缮维护得很不错。他家的鸡都养在自家院子里,黄鼠狼怎么去偷,根本就是人为。
“陈家那娘子太过泼辣,谁成想就将我师父的子孙根给咬断了!”
之后小吴神汉越发的口没遮拦,乱七八糟脏的臭的,哭喊着说了得有半个时辰,直说得他自己的嗓子都嘶哑了,就有哭嚎起来,连连喊着救命。
场中的百姓初时还闹闹哄哄的,后来反而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用呆滞迷茫的眼神,听着小吴神汉的供述。
“里正,这些人我们就都带走了。”看情况差不多了,卢斯道。
里正依旧是如在梦中一般,含含糊糊的应下了卢斯的话:‘大人、大人慢走……可要用了饭……’
卢斯却不给老头更多的适应时间,跟众捕快把小吴神汉朝马背上一捆,把剩下那些一样吓尿了裤子的懒汉用铁链串成两串……
“啊!我怎么那么傻啊!我的儿子啊!”
正要走的时候,卢斯听见了一声老太太的哀嚎,真是撕心裂肺,可是,卢斯一点也不同情她。若同情了她,那惨死的桂花,和无奈上吊的陈家长子,又有谁去同情呢?况且,她一点都没有为自己杀害了儿媳而愧疚,现在她哭的只是儿子的死。
如果她家里的大儿子没有上吊,这老虔婆是个什么态度,那就不一定了。
“你没有按照计划来。”冯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因为带着一串人,骑马不方便,捕快们也都是走着,也就方便了冯铮凑过来说话。
“嗯,我来的路上突然想,要是真按过之前想的来,那拔下了吴神汉的皮,日后说不定闹事的就是‘吴神捕’了。你我能把持自己的本心,不祸害人,但对同行我可没太大信心。本来他们祸害百姓的法子就够多了,再加一条……那我罪过可就大了。”
冯铮一个没忍住,拉住了卢斯的手:“还总说你不是好人,心慈手软到让人心疼。”
“我不是好人,真的。”
“行,你不是好人……对了,是否要分出些人,将方才小吴神汉招供的那些人也抓起来?”
“不了,咱们的人手其实也不多,现在这就捆着十几个人呢。他们虽然是吓破了胆子,但咱们的人手一旦变少,也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来。”
“说的也是。”冯铮点点头,也不再提。
得亏开阳府没有宵禁,否则卢斯他们都得在城外过上一夜了。本来他们以为胡大人都睡了,谁知道胡大人也衣冠整齐的等到他们现在。在小厅里听两人说了这一去的始末,胡大人都是面带微笑的,只是听到卢斯把小吴神汉吓了油锅,胡大人的眉毛挑了挑,知道那人招供了,还不止招出了一条人命,胡大人松了一口气。
又听到两人一起请罪,没有分出人手去抓捕其他人,胡大人摆了摆手:“你们带回来那许多人,已经是劳苦了,再分出人手去,怕是要出危险。况且……那些人不一定就能逃得掉。”
胡大人最后那话两人有些不明白,可到了第二天,两人就一起感叹,胡大人把握民心还是把握得很准的。小吴神汉提到的人,有三四个都直接被当地百姓扭送到了衙门,还有些没提到的,不过同是让小吴神汉驱过鬼的人家,也让百姓给送来了。
暂时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被冤枉的,胡大人一该都给监了。同时分出几路捕快,捉拿其他没到案的。等众人一下乡,才知道那没到案的有不少是一辈子都没法到案了已经都让家法、族法处置了。
那吴神汉乃是家传,从他祖上开始,就是这一代有名的神汉,他做的事情多涉及到了内帷阴私,和女子私通,祸害男人,又或者为了祸害女子或拿人钱财,诓骗其家人,谎称某某人中邪遇鬼。几十年下来,开阳府二十多个村子,乃至于城里一些人家,都被他祸害过。
另有一些其他神汉神婆,乃至于道馆佛寺,也因为这件事被“另眼相看”,让老百姓揪出了破绽,要么直接让百姓打死,要么也扭送官府了。
在开阳府府衙门口每天都因为这些事闹闹哄哄的时候,卢斯和冯铮开始分头查起另外两桩案子了。
“哎呀,我这是腿都要跑细了啊。”夜里,卢斯跟冯铮把四条长腿横在炕上,对着捶腿。小丫头高兴在两个爹的长腿之间爬来爬去,偶尔被绊了一跤,也不哭闹,反而哈哈大笑着自己给自己拍两下巴掌,然后接着爬。
“天龙寺里的僧人难为你了?”
“没,那些大和尚倒是都挺好的,我到了那,他们是我问而来什么,就答什么,全寺上下,是尽其所能的给我提供线索。反而是那赵大人家里,见不着赵大人我也认了,毕竟身份在那摆着。可我问当日都有什么人跟着同去,他们说忘了。要当时服侍小姐的仆人,一句发卖了事。又问小姐没有有亲近的朋友,直接用白眼看我,问我一句‘配吗?’娘的,一肚子气。”
“你怀疑是内鬼?”
“对,天龙寺是和尚庙,虽然也留女客,但女客住的地方在边角,大和尚道过了时辰,那边就会上锁上栓。我看了看他们那的环境,即便那天晚上忘了锁门,那位赵小姐要一个人从她住的地方一路跑到后山上去,不惊动旁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嗯……前边查案子的该也是这么认为,这才从和尚里头找凶犯。”
“这么一问三不知,这案子查不了,看来我明日只能去求助大人了。你那边怎么样?可有线索?”
“我这边算是有线索,但也是没线索。”
“啊?”卢斯莫名,冯铮可很少说话跟人打机锋。
“我看大人给我的卷宗,这开阳府早就有大人孩子被拐骗的事情。这也不算稀奇,就原来食谷县那个穷地方,还有人丢失不见。”
卢斯点头,现代每年都有不少人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何况古代。
“在去年元宵节之后,失踪的人也不是没有,今年的元宵节和八月十五灯会,光是来报案的也都有几十和近百人。”
“后边丢失的就没有官宦子弟了,而且,上头传下来的旨意,必须得压下去。”
对上头的这种做法,卢斯理智上理解,情感上不理解。
这事情要是传出去真的是要出大乱子的,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民间都不知道,这年代可都是放养孩子的啊。
“不过民间虽没有传闻,但官府中人,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如今的开阳是外松内紧,人牙子那里更是看得严密。”
听冯铮道,卢斯点了点头,这说明官府还是作为的:“按理说,事情应该有所缓解。”
第87章
“正是,按理,就算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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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拐子,这情况也该有所缓解。可就是这样,人还是丢。到不像是节庆的时候一下子就丢了那么多,可也是三五天有人不见。这人到底是怎么丢的,还有怎么运出去的,或者是藏在什么地方了,只这几件事弄明白了,那这案子也就破了。”冯铮说到这,苦笑一声,“我说的这话谁都知道,现在不只是我,所有人都在苦思这弄不明白事啊……”
“你……试试找过开阳的下水道吗?”开阳府能容纳超过百万的老百姓,而且保持街道干净整齐,下水道系统居功甚伟。
卢斯上辈子虽然不学无术,可还是听说过,十八世纪的欧洲那还是遍地屎尿,污水横流呢。而宋代开封府有着极其出色的下水道系统。怎么听说的?看小说啊→_→感谢那些穿越前辈。
“下水道?”
“是,我听说有些歹人便躲在下水道之中……不过这事也都是江湖传言,要想追查,还是得问问本地人。”
“嗯……”冯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对了,赵小姐那件事……听说庙里后来在那小树林里抓到了不少人,你不是说有些凶手会故地重游吗?”
“哎?这事和尚们怎地却没跟我说?”
“怕是和尚们也觉得不好听吧。还是今日我在茶棚里歇脚,听人闲话说的。”冯铮面色发苦,“那些话对死者甚是不敬,我也不与你说了。总之话中的意思,乃是赵小姐去世的那地方,有些无赖之人到现在还常去……常去做些混账之事,还有人带着女支女同去。这些人里,是否会有凶手?”
那就不怪和尚们没说了,佛门清净地不但背上了脏污的名声,还引来这一群无赖下作之人,做那更加无赖下作之事。真想修行的和尚,可不是要抱着佛祖的大腿哭了。
“我明日禀明了大人,再去一趟天龙寺!”
两人商量完了正事就要睡觉,低头一看,高兴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冯铮的大腿睡着了,小姑娘的脸蛋红扑扑的就跟小天使一样。卢斯小心把她抱了起来:“女孩子大多是娇弱之人,只希望小姑娘平平顺顺的长大,高高兴兴的过日子。”
三件案子,受害者要么就是女性,要么女性占了极大的比例。之前的案子也是如此,施暴者千变万化,女性却大多数是被伤害的目标。
卢斯想着,现代的时候其实也是如此啊,只是他那时候是混混,只是力所能及的看护着自己的底盘,感触并没这么深罢了。
“你说连见都见不到赵大人,他吩下来的仆人,也半句明白话都没给你?”胡大人皱眉看着卢斯。
“不敢蒙骗大人。”
“不不不。”胡大人赶紧摆手,比起见都没见过的赵大人,他当然是更相信卢斯的人品做派,“只是……听说这赵大人在金殿之上,为了他女儿的冤屈哭晕过去了,还被称为爱女,怎么会……”
昱朝的老百姓虽然对女子的贞洁并不看重,但那是因为男人愁娶。一方面普通百姓需要男子顶门立户,做体力活,服徭役。另外一方面却又不愿意养育女孩,多有将女孩抛弃,闷死,淹死的情况。又有大量的妙龄女子,被大户人家在院中,作为妾侍、婢女。
种种情况导致民间的男女比例严重失常,所以民间百姓到了年岁,只要有个老婆就好,并不在意贞洁,可大户人家就不一定了。像是这种被奸污的情况,甚至家人也习惯于怪罪女子,甚至会不管女子受到的伤害多大,反而将事情一手掩盖下来的。
这就是为什么赵小姐的事情闹开了,赵大人为女伸冤,这本该是正常的事情,反而会被称为爱女了。
“大人,那位赵大人为人如何?”
胡大人一惊:“你这想法就太过了。”
“啊?”卢斯慢了两拍才想明白胡大人是什么意思,“大人,小人自然不会朝那种地方想,只是想着赵大人是否家中出了什么事情,或者他们家里人是否有些不愿意的。”
胡大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可也长叹一声:“这脏污的事情看得多了,遇到事就忍不住朝最黑的地方想,不好啊……”
卢斯还以为这毛病就他跟冯铮呢,原来胡大人也是一样。上下级老少二人相对着又叹了一声,不约而同沉默片刻,也算是定了定神。
“你方才不是说,还要去一趟天龙寺吗?那便去吧,赵大人家里的情况,本官去问!”胡大人一拍桌子道,“只是,这事情本官不太通,你且写了个单子来。”
“是!”
卢斯写了单子交给胡大人,便再次出城朝天龙寺去了。
天龙寺的大和尚们见卢斯短短两天之内去而复返,有些惊讶,等听了卢斯的问题,众僧顿时面上发红。
带头的大和尚法号镜台,双手合十高宣了一声佛号:“是我等犯戒了,唉……昨日大人来,我等以为此事太多丢脸,便没有与大人提起。”
卢斯摆摆手:“大师们并不知道这事情与案情有关,我昨日也没问,并非是大师们故意隐瞒,是我调查不详罢。”
“不不不,不是大人……”
“那个……主持啊,咱们是不是先说案情。”
“正是,正是。”主持赶紧道,“那事之后,我寺是抓了些登徒子,但抓了之后,大多训诫一翻也就只能将他们放了。至于这些人姓甚名谁,法显,你来说……”
法显是个矮墩墩且肌肉扎实的和尚,看来便是寺中的护寺武僧,他上来合十行礼,道:“那些被抓的人,我们只知道其中三人的姓名,但他们家住何方,却是不知道的。”
“能有个名字样貌也好,麻烦诸位大师了。”
“麻烦大人了才是。”法显将这三人的姓名,外号,还有比较明显的相貌特征告知给了卢斯,卢斯本来以为他说完了就要退下,谁知道他又道,“大人刚才道,那害人者,可能会回到犯案之处观看?”
“也不是十分确定,只是五五之数吧。”卢斯感慨,和尚们并不知道太多,赵家那边却连个屁都问不出来,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他说完之后见这大和尚的表情不太对,欲言又止,“大师,有什么事你便直说。”
“这……”
“阿弥陀佛,法不入六耳。”主持站了起来,干脆的带着其余众僧走了。
其余僧众都走了,法显这才道:“贫僧在后山捉拿那些登徒子,曾遇到了一个不同之人,到今日为止,并未曾与旁人说过,实在不敢坏了旁人的名声……”
“大师请讲,在下问案的时候,自会小心,不会随意坏了人的名声。”
“阿弥陀佛。”法显宣一声佛号,这才道,“大人想来也是知道,我寺中原来也多有书生借宿。贫僧曾在后山捉到以为王举人,不过,这位秀才……并非是做些下流之事,而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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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赵小姐烧纸焚香的。”
“这样的事情,大师为何现在才说?”
“因为赵小姐遇害那几日间,王举人并未在寺中,而是接到了家中消息,回家去了。且……且贫僧听到他在后山哭诉,那言语间只有对害她之人的满腔怨愤。只是今日才知道,贫僧太过自以为是了。”
“偏偏他走的那两天,赵小姐来了?那在此之前,赵小姐每次来的时候,王举人是不是都在?”
“是。”
“王举人家住何处,大师可知道?”
“阿弥陀佛,贫僧知道。”
卢斯得了王举人的消息,当即赶回了开阳府。王举人叫王洪安,其父是开茶楼的,在开阳府的百姓中只算是小有资财。不过王洪安也是有些能力的,不过二十出头就已经中了举人,当得上一个才子的名声。
所以,大和尚法显给的地址虽然不是太确切,但卢斯到了地方一打听,立刻就有百姓指给了他都以为朝廷是给了什么嘉奖或者喜报,老百姓指路的时候,都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卢斯到了王家一叫门,出来开门的是个青衫书生,这书生属于时下流行的审美,干瘦白净的,就是太白了,看着像是大病初愈。
“不知这位差官……”
“可是王宏安,王老爷?”
“正是在学生,却当不得差官大人一声老爷。”
卢斯左右看了看,没有旁人:“王老爷请了,在下开阳府副班头卢斯,今日前来,乃是为了赵小姐之事。”
王洪安一怔,顿时激动了起来:“大人!大人快请进来!快进来!”
卢斯拱拱手,进门了。
“大人稍待!学生去给大人沏茶!”
“王老爷勿忙,把案子说清楚了就好。”
“对、对对!”王洪安深吸两口气,坐到了卢斯对面,“大人,实不相瞒,学生与柔柔,就是王小姐,乃是私定终身的。”
虽然猜到了一些,卢斯还是为这位书生的直截了当,惊了一下:“那么……”
“学生与柔柔的相遇,也是一次意外。她乃是官家小姐,大家闺秀,进庙烧香,原应当驱逐了外男。学生额并非登徒子,实在是几个铜板掉进了供桌下面,我爬下去捡……”王洪安以袖遮脸,羞愧不已,“结果赵小姐进来礼佛,我、我不敢出去,还让她发现了,她却没被吓着,也没因为我的狼狈样子而嘲笑,反而温声安慰……”
卢斯点点头,耐心听着一对青年男女的爱情故事,倒还真的是挺美好……个屁!
卢斯真想赶紧让这位讲正题,可是又怕打击了他的积极性,只能耐心听着这些三流偶像剧都不演了的套路,听得他直想睡着,可又得强打神,就怕一耳朵没听到,把细枝末节,却又重要无比的线索漏过去了。
虽然,最后并没有什么细枝末节却又重要无比的线索就是了……
“你跟赵小姐认识,彼此喜欢,约定了每次她上山来,你们就偷偷在后山相见?赵小姐怎么出去跟你相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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