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捕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thaty
穿到古代当捕快 分卷阅读164
毫也不担心去诬告的马闲,顿时也跟着放了心,想着马闲去了至多是被人扔出来,这边马闲虽然没有妻妾,但后罩房里有几名婢女,并非不信卢斯的人品,只是为了让马闲回来后少些闲话,他也就跟着去了:“也好。”
去后罩房先进正房,一进了正房,卢斯就闻到浓浓的香气,再看看规制摆设,他问:“不知道这位马老爷是做什么营生的,住的地方虽然不大,但这做派可是一等一的。不置可否有什么对手,仇敌?”
“这……”
“马老爷能有什么营生?都是从吕老爷家拿的银子。”
“陈伯!”
卢斯忍不住看了一眼吕祥生的脑袋,只觉得上面绿云绕顶,神光刺目。马闲的那张脸虽然还算不错,可为人都这样了,吕祥生竟然还把他当做宝贝一样养着,除了佩服,这也只能佩服了。
“吕老爷,你与马老爷不是和离了吗?”
“实不相瞒……我给这些并非为了马闲,而是为了慧儿。那孩子是个好孩子……”
他这么说,管家倒是闭嘴了,卢斯见他脸上还有几分无奈和赞同。看来那个慧儿真的是个好孩子,可惜投生错了爹。或者这孩子不是马闲的?也不见得,若真是那样,吕祥生早该把孩子要过去了。
“吕老爷喜欢这孩子,所以如今还并未再有婚配?也依然没有其他孩子?”
“那孩子是随我的姓的,我日后的家业,也是给他继承的。”吕祥生的话说得极其干脆,“我族里的人却都是在老家,开阳并没有谁有这样的胆子,但防人之心不可无,稍后我自会给大人写一份单子。”
卢斯都不知道该说吕祥生是好,还是不好了。他要是真觉得慧儿好,那干脆就说孩子是自己的,抢回来在家里养着啊。可他是又要把孩子放在不着调的亲爹身边,又要说让孩子继承家业……真是嫌麻烦少。
眼看着,到了后罩房,卢斯就不用跟这位吕祥生挑战自己的三观了。进了小公子慧儿的房门,发现这屋子布置的也真是清雅,就是不像孩子住的地方:“慧儿……是八岁,不是十八岁吧?”
“是八岁。”吕祥生也皱眉,“我上回给慧儿买的瓷娃娃,他不是极喜欢吗?还有绒布的老虎……都哪去了?”
“前两天马老爷生气,都给砸了,烧了。就连老爷送来的画本的三国,也没能逃得了。”
“他怎么……”
“看孩子的人呢?”
“关进了柴房里,这就给大人押过来。”
卢斯点点头,走到床边,看床铺现在已经铺得干净整齐:“这是你们后来铺的,还是一早起来就这样?”
“应该不会这样吧?奶娘和丫鬟是要照顾着少爷睡了,才能睡的。”
卢斯点点头,又去看窗户,窗户已经是锁得严实了,卢斯把窗打开,法显窗框一点浮土豆没有,还能看见擦洗过后的水因子。房里的窗户不大,卢斯要出去有点麻烦,他探头朝外看,见外头地面上,有两个脚印,却不是孩子,而是大人的。
卢斯从窗户里出去,两步就是院墙,他纵深一跳,两手抓住院墙的墙脊,手臂用力,身子就上去了,坐在墙上朝下看,这家后头没有人家,只有一条小巷子。从墙上跳下去,果然在地上附近的位置,看到了另外一双脚印,这边上还有几双小脚印。再走远点,脚印就乱了。
这年代鞋底子都是木头的、百纳底子的,或者草编的,鞋底的纹路极难分辨。
只能确定孩子不是一个人走的,但到底是被劫持,还是自愿跟着走的,这就不一定了。
卢斯从原路翻墙回去,三个伺候小少爷的下人已经带到了,一个奶娘罗婆子,一个丫头翠儿,还有该是粗使的杂役大柱。
“被子是你们谁叠的?”
翠儿道:“是奴婢叠的,奴婢一早起来给大哥叫起,没在床上见着人,以为大哥已经起了。你叠的时候被子是冷的还是热的?是掀开的,还是盖好的。”
“这……”翠儿想了想,“好像被子是比平时冷一些,好像是盖好的。”
“昨日是谁哄着你们公子睡觉的?”
“是奴婢。”罗婆子擦着眼泪,她看起来至多二十六七,且颇有几分颜色,如今哭起来,甚至可说是楚楚动人了,“昨夜里,奴婢是哄好了大哥,眼看着他睡沉了,这才走的。”
“哦,那今天早晨,你们谁擦的窗框?”
“……”
“不知道?大柱你既然是杂役,那这事是你做的?”
“不不不,小人等闲连屋子都进不得,也就是在外头洒扫,干干粗活,擦窗框什么的,哪里干得了?”
“翠儿?”
“奴婢进来叠了被子发现寻不到大哥,就跑出去喊人了,擦窗框作甚?”
不等卢斯点名,罗婆子已经匆忙道:“奴婢听翠儿说不见了大哥,匆忙就出去找人了,如何还会来擦窗框?”
“……”都这么着急的跟窗框摆脱关系,原来卢斯还怀疑是不是贼人临走擦了窗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这四个人里必然有谁知道些什么,“除了你与马老爷,还有这三个伺候人之外,还有谁与小公子亲近的?”
先按照孩子是自愿走的想,那就得是亲近人。
“并没有了。”“大哥是个老实孩子,不常出门的。”“大哥最爱的就是自己在房里读书呢。”
罗婆子三人七嘴八舌,卢斯却认定了这三人是恶仆。八岁的孩子,真喜欢读书的,也不可能日日蹲在房里,尤其这年代既没有漫画,又没有手游,他哪里蹲得住?怕只是让仆人拘束着的。
卢斯不理他们,看吕祥生,这人的行事虽然有点怪,可至少表现出来的对这个孩子的关心是真的。
“吕老爷,你可知道些什么?”
吕祥生愧疚低头:“并不曾。”
“老爷!老爷不好啦!马老爷让胡青天按在衙门门口脱了裤子打板子啦!说是打完了就要被充军发配啦!”外头有人一路嚷嚷着进来了,不过,卢斯怎么觉得这人的喊声里没多少惊慌,反而带着一股子期待和兴奋呢?
吕祥生就要朝外冲,却让卢斯一把拽住了胳膊:“吕老爷别急,却还得借我几个仆人,与我押了这三个刁奴一起回衙门。”
“差官大爷!我们冤枉啊!”三人一起跪下喊冤,卢斯却只做不听。吕祥生更记挂着马闲,哪里管得了他们?
一帮人浩浩荡荡的回了府衙,大老远的,就看见一群闲人围在府衙大门口,看着热闹。哄笑声中又能能见里头打板子的差役唱着数:“十板!好知教训!十一!当明是非!十二……”
吕祥生匆匆忙忙挤进去,那被水火棍卡着脖子拘在地上,又让人脱了裤子,拿大板子打屁股的,可不正是马闲?
“闲儿!”吕祥生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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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嗓子就要扑上去,得亏边上官家见机得快,把人给拽住了。
那边马闲让人打了三十板子,捕快退开,吕祥生才赶紧上去把人搀扶起来,结果这一看,还不止屁股开花,脸也让人打得两颊肿起,嘴角撕裂。已经是说不得话了,只能咕噜咕噜的发出些模糊的声音。
边上有个功曹过来,举着一份判状道:“可是马闲的家人?”
“是是是,我等正是。”吕祥生赶紧行礼应了。
功曹点点头:“马闲竟然来告我府班头与人串谋,贪赃枉法。他若真能说个子丑寅卯来,我们大人秉公明断,自然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可这人就只顾着一同胡说,什么也说不出来,大人定位诬告,本来按照律例,诬告者,变该依所诬之罪判罚。但念在他是初犯,脑子看起来也不大清楚,大人只判他杖责三十,罚银五百,你们可认?”
“我们认!我们认罪也认罚!”吕祥生赶紧点头,稍后便将银子交来。
“那就好,你等日后可要看好这马闲。再有下回,两罪共罚。北边的石山可是正缺徭役。”
马闲刚打理好了自己,原本有了些底气,可一听功曹所言,顿时一个激灵,嘴巴也逼得紧紧的。
卢斯看他这样,心道:该!当是杰克苏男主角呢?谁都惯着你。
“卢班头,怎么这时候就回来了?案子如何了?”功曹办完了公事,一看卢斯,笑了。
“没完,这不把苦主,还有几个有嫌疑的不忍带回来继续问吗?”
“哦,苦主……苦主?”功曹看吕祥生和马闲,以眼神询问。
卢斯点点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功曹也点头,小声嘀咕着:“果然是有病。”径自进衙门了。
吕祥生带着马闲走了,卢斯也并不需要他们了。只是他跟冯铮刚好走岔了,冯铮已经带着人手,去分开问询那些昨日的客人与出堂的哥儿姐儿了。
卢斯也不去寻他,只是将这三个仆人朝监牢里一塞,吩咐一声分开审问,就回去了马家……附近,去问周围邻居去了。
马闲的住处周围都是小康之家,不像市井人家愿意说话,大多人不愿言人是非或者掺和刑案。只有两家愿意说话,一家是马家左侧,另外一家是跟马家隔着个巷子的人家就是卢斯翻墙出来的那条巷子。
左侧住着孙家,不过户主一家都不在,已经是住到乡下的庄子去了。知道他们的来意出来说话的是官家,而且一开了话匣子就关不上了。
“我家是书香门第,原本左邻右舍也都是规矩人。可自打来了马闲这一家子,我们这条巷子,忽然就变成了不规矩的地方了额!隔三差五的,他那地方就来一大帮子不三不四的人!歌舞唱戏不说,三更半夜的还高声喧哗。老爷和两位少爷去好言相劝,结果……都读不得书,只能到乡下去了!”
卢斯点头:“那你可知道他家有个少爷?”
“知道知道!还知道他是跟前头吕家老爷和离才搬来的呢,那吕老爷可真是……不如说是绿老爷呢。”
卢斯觉得他跟这位官家还是挺有共同语言的,不过现在重要的是找到那个孩子:“这位老伯,咱们先说那个小少爷。”
“我曾经见过他家大哥,挺乖巧白净的孩子。只是他不大出来,没见过两回。”
“一点关于这孩子的消息也没有吗?”
“有些事不该我们这些下人多嘴……”这位官家沉吟片刻,“不过这孩子也是怪可怜的,我只是知道,那马闲宴客的时候,都不愿意用吕家送过来的仆人,而是叫了宴席,叫那些哥儿姐儿伺候。他后宅里的女子有都是不省心的,那小孩子就经常跑到他的宴席上。开始马闲也不管,直到有一回,险些让来堂会的馆子以为是自家的童儿带回去,这才稍微管束些。”
卢斯咧嘴,不负责任到这种地步,也是神奇。
“那您可曾听说这孩子与谁亲近的?”
“并不曾,摊上这样的爹,孩子也是可怜。不过就这么长下去,不出几年就又是个马闲啊。”管家感叹一声,摇了摇头。
第92章
巷子对面是刘家,跟孙家的情况一样,都是主人不在,只让仆人住在这里。从这户留守的管家所言,他们家老爷的脾气更暴躁一些,还跟马闲打过架,后来还是吕祥生把这件事了结了。
不过,他们家也提供了更多一些的线索。
“那孩子跟个磨菜刀的交好?”
“对,磨菜刀的孙老二,几辈子人都干的这个,为人也老实。那位小公子无人看顾,就隔着墙听孙老二吆喝,听得时间长了,他自己都会唱了。孙老二来的时候,两人就一起唱。为这个,小公子被罗婆子打过几场,那哭成我们这里都听得见了。”
“谁打的?”卢斯觉得自己不是听错了吧?
“小公子的奶娘罗婆子。”
“那不是奶娘吗?马闲不管?”
“……有些事,我们姑且一说,差官大人姑且一听。”
“自然。”
“大人也是知道那位小公子的身世,他那马家家门不严,就有些女子想着也可与马老爷生个孩子,共享富贵。”
卢斯想想那个有几分姿色的奶娘,果然是什么主养什么仆,脑子一样不清楚。
“所以,那孙老二后来呢?”
“孙老二夫妻两人早年也有个孩子,只是发了一场热症,早些年就没了。他倒是很喜欢小公子,隔三差五的扔个小玩意儿到院墙那边。我们有时候撞见了,也做不知道。”
卢斯转头又寻了里正,找到了磨菜刀的孙老二家。可等他匆匆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孙孙家小屋外头挂着的白幡,他的老妻王氏跪在外头一边烧纸,一边大声哭嚎。
“这怎么回事?”里正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按理说他们这一里有人去了,该有人通知他。
“叔,昨夜里孙老二回来的迟,夜里摔了一跤,今个早上才让人发现,搬回来的时候,人已经凉透了。”
昨夜里孩子丢了,昨夜里孙老二就死了,单纯的巧合?
“确定是一跤跌死的?可有人瞧见?”卢斯问。
来帮忙的邻人以为是出了人命,有人通知了官府,立刻有人老实答道:“禀老爷,我们见着的时候,孙老二的头破了个大洞,但随身的家什都没少,身上的银钱也还在,该是跌坏了的。”
“我可否进去看看?以防万一,也是给你夫君一个交代。”后一句话,卢斯是对着王氏说的。
王氏抬头看了看卢斯,卢斯见她有些惧怕犹豫,可最终她还是点了点头:“谢过大人。”
卢斯松了口气,这年代忌讳多,很多人根本连碰都不让碰尸首一下,能让看看,这就是很不易了。
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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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让其余跟着来的捕快在外边等着,他自己进屋去,原本以为要开棺,结果卢斯发现孙老二就躺在一张薄席子上,身上盖着一张破破烂烂的单子。屋子小,也没看见其他东西,该是这家太穷,什么都置办不起。
卢斯撩开孙老二身上的单子,孙老二就如许多寻常百姓一样是个瘦的干干巴巴,满脸皱纹的中年人,他的死相竟还有一份慈和,嘴巴张着,两眼下弯,仿佛是个笑样。他该是已经被打理过了,头发、脸还有胡子都很干净,衣服虽然陈旧但也是新的。
卢斯从他身上看不出旁的线索,只能伸手摸他的脑袋,这一摸,立刻便确定了。
“他颅顶有一道细长的伤口,脑后也有一道细长的伤口,摔跤可是很摔出这个样子的伤口来的。”
因为屋里窄小,所以只王氏、里正和几个年岁大的人站在门口,听卢斯这么一说,众人顿时热闹了起来。尤其王氏,哭嚎得越发哀愁,跪倒在地道:“还请大人给我夫君做主啊!”
“还请几位稍退。”卢斯将王氏搀扶起来,示意众人退下。王氏的哭嚎虽然哀戚,但卢斯看她的表情,却并没有意外,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也可能是她给孙老二梳洗打扮的,所以也察觉有异,但总归还是私下问一声的好,“孙家婶子,如果孙老哥去了,您要是有什么线索,可不能藏着掖着啊。”
卢斯这话是安慰,但实际上还有几分威胁的意思在里头。
王氏本来是让卢斯搀扶着朝一边坐下,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就是一僵,眼泪顿时落得更凶了,她抬手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因为力气显然是不小,脸上立刻见了红:“都怪我,怪我这张管不住的破嘴!”
卢斯又劝了劝,王氏才道:“他跟那马家的小少爷交好,见天的回来说小少爷如何让家里苛待。其实人家富贵人家,哪里有什么苛待的,不过是小孩子吃饱了撑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前两天,他说要将那孩子带回家里来,当做我们自家的孩子教养。说这孩子乖巧听话,日后……日后……”
王氏面上也露出几分期待的喜色,该是孙老二说过什么光宗耀祖之类的话,可话没说出口,她便又是一阵大哭:“这却不是白日做梦,还是什么?!人家好好的孩子,哪里能不要?!可他偏偏就是让鬼给迷了心窍啊!”
“之后呢?”
“之后,之后他就说已经订好了日子了。我、我实在是忍不住,便与几个相熟的婆子说了。若有事情,必定是从她们那传出去的!”
“你都与谁说了?”
王氏说出了三个人,一个是她娘家姐姐,另两个都是她家的邻居,刘婆子和李婆子,此时这三个婆子也都在当场,也了卢斯去找人的麻烦。
吩咐捕快去问三个婆子究竟,这三人也都是禁不住吓的寻常人,捕快们问了,她们便都老老实实说传给了谁,结果这人又传了人。
所以说,秘密之所以是秘密,便应该只在当事人的脑袋里搁着。
“你们且顺着线索去找人,我去找到孙老二的地方看看。”眼看着要审问的人越来越多,而且正因为人太多,有些难辨真伪,卢斯决定去案发现场看看。
走在路上,卢斯觉得他这个捕快当得还是不太合格,本来该在查看了尸体后,第一时间就去现场的,结果耽搁了这么久,也不知道那地方是否还能留下什么线索。
跟着发现孙老二尸体的人到了现场,万幸这地方比较偏僻,事发之后,还没来得及打扫。而且,孙老二被发现的时间,距离他发生意外已经有了一段时间,地上的血基本上已经干涸,所以还能看出一个大概的模样。
卢斯又在心里计算了一下,这里距离马家也就三条街,不算太远。而且,从那条后巷出来,却是走这里回孙家是最近的。
“你们见着孙老二的时候,他是朝这边躺倒的?”
“不是,他是趴着的。”
“趴着的?”
“对,大概……这个样子。”有个记性好的小子摆出来了模样,正是一条胳膊前身,像是朝前爬,又像是努力想要抓住什么的模样。
“你确定他的胳膊是朝着这个方向的?”
这个小子又仔细回忆了一下:“对!就是朝着那个方向的!”
“我们当时觉着……孙叔是想回家,可是被摔晕了脑袋,辨不清方向了吧?”
孙老二倒地的地方,是个十字路口,可是距离这里不到十几步,就又有一个歪扭着的丫字口。孙老二这方向,是朝丫字口爬的,跟他回家的路线不对。因为他是爬着追赶把慧儿带走的人吗?
卢斯又去观察墙面,寻到了飞溅上的血迹,这人果然是躲在角落处,连击两下,打倒了孙老二。万幸的是,卢斯没在更矮的地方看见飞溅上的血迹,慧儿应该没被打。不过,那孩子八岁了,怎么说应该也会挣扎一二吧?
卢斯就近找了一家,敲门。
这里已经不像高家那样,都是独门独户的富裕人家了。但也不像孙老二家那样,只有贫瘠的一间小房子,算是两边的过度。里边出来了个身体还算健硕的老翁:“这位差官大人,不知有何事?”
卢斯问:“敢问这位大爷,昨天夜里,您可曾听到什么不同往常的响动,尤其是孩子比较大声的惊叫之类的。”
老翁不太自然的笑了一下:“差官大人说笑了,我们这边小孩子多。这哪天没有小孩子哭闹的?”
卢斯拱拱手:“是在下失礼了,在下乃是开阳府的副班头卢斯。”卢斯顿了一下,果然见老翁面皮一紧,他的名声还是挺大的,“现如今正在调查那是一件拐骗孩童的案子,那孩子才八岁大,昨夜里让人打死了带着他的大人……”
卢斯略微侧身,让老翁看见那边绕着孙老二血迹看的几个孙家亲故。虽然算起来孙老二也是个拐子,但他同样是孩子身边的大人没错。
老翁看那几人都不是富家出身,地上的血迹仍在……顿时吸一口凉气,背过身不看了其实他早就知道发生什么了吧?毕竟是在家门口,只是在此之前当做不知罢了。
“老人家,都是当人父母爷奶的,如今孩子丢了,家里大人都在嚎哭呢。不管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老人家只要有点线索也好啊。”
“昨天夜里……我们确实听到了些响动,但没想到是发生了这事。”老翁低头,面露愧色,“若是知道,怎么说我也会让家里人出来救上一救。”
“老人家心善。”
老翁面露愧色,摆摆手:“不过,虽然昨夜我没见着什么,前些日子倒是见着有个不太对劲的人在这边晃悠。”
“哦?老翁可能细说那人的长相。”
“不但能说那人长相,他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我也能告诉官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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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翁说的这人,原名周大福,如今诨名周得志,只因为他右面颊长了一颗大大的黑痣,早年间也是这附近有名的混混。后来去暖衾楼当了打手,几年没回来,前些日子突然回来了,周围的邻居都很是紧张了一阵儿,尤其是买了他家房子的。
“暖衾楼……”这名儿,正在今天马闲提供的那一堆楼啊馆啊里头,尤其,当日差点把吕慧当做童儿带走的,也正是这家暖衾楼!
卢斯谢过老翁,转身便带着人手朝暖衾楼去。到半路上,恰好遇到了冯铮派回来传讯的周二。冯铮却比他的进度要快,已经抓到了周得志,他也供人了孩子是他抢来的,但是,显然他是没说杀了人的事情,而当冯铮带着人到了周得志所说的藏匿孩子的地方找人事,孩子也不见了。
一边赶路,卢斯一边与周二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从头说来。”
“是。”
冯铮那边带了大批人手直奔了大昱朝开阳府的红灯区,这也算是干熟了的事情了,去年不是刚从这边带走了一群大哥大姐吗。上回来还有人误会新来的乡下捕快们,是来这里“见世面”的,这回可没人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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