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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当捕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thaty
“大人!发现线索了!”卢斯立马转身就走,不过走了两步,他想起来了什么,回身道,“本官还有几个问题没问,你且在这里稍候片刻。”
“应该的,应该的。”里正连连拱手。
卢斯点头,走了。
被发现的线索,是一块马蹄铁,从马蹄铁上的铸造印记看,正是无常司的!
“在哪发现的?”
“禀大人,也是巧了,这马蹄铁是从树上掉下来的。”回话的是个捕快,一边说,一边指着他捂着脑袋的同僚,“证砸在李班头的脑袋上。”
原来还是熟人……只是对方捂着脑袋,卢斯一时没认出来。
他朝上看,马蹄铁不会自己飞到树上,而且这不是用过的马蹄铁,是崭新的以防万一,无常司的人外出时都会随身带着一个备用的马蹄铁和几根马掌上用的钉子。这是有人特意扔到树上的?是自己人的线索,还是敌人的混淆视听呢?
“除了这个之外,有没有发现大队人马来去的线索?”
“没有,但是发现了有树枝被拖拽的痕迹,应该是对方离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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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清理了痕迹。”
“放出人手,继续向远处追查,不可能他们把一路上的痕迹都清理了。”
“是!”
“大人,刘总兵派的人马到了。”
“哦?”
“标下撼山校尉薛金,见过将军!”
丢了个虎节将军,其实刘总兵都想自己来都可以,可是卢斯几年前还是连见他都没个资格的小捕快,如今又只能算是后辈,他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传出去不好听。卢斯也无所谓他来没来,看薛金带来的人手都是彪悍之辈,他强撑着跟薛金笑了笑,又到了声辛苦。
两边客气了一番,薛金的人马也散出去寻找线索了。
“将军,标下前些日子还在这附近缉盗,却没想到……早知道当初该多留些日子的。”
卢斯想起来之前里正说的有盗匪过境的事情了:“就是那传说从埠惠州过来的盗匪?”
“原来将军也知道?”薛金露出惊讶的表情,“这支盗匪说来在埠惠州当地也是极有名气的,带头的叫穿山豹子李季,手下带着两百多悍匪,跟咱们官军碰上自然是送菜,专门等着官军照顾不到的时候,祸害老百姓。”
听这名号穿山豹子,也就知道这人拿手好戏是什么了。
“他从埠惠州到这里,跨越两三个州郡,竟然各地都没有发现吗?”
“这小人却是不清楚了,只知道他到了劳兴州后,在江湖上亮了旗号,便带着人入山去了。小人无能,在他后头追了一个多月,也只是抓到了三两个跟不上队的喽。”
“你在劳兴州追他追了一个多月?”
“是!”
“可向朝廷通报了吗?什么时候通报的?”
“这……”薛金僵了一下,额头冒汗,“除时……总兵大人以为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若能将对方……”
“没通报?或者是最近才通报的?”
“四、四天前……”
“跟我说说这穿山豹子的事情,他之前屠村也是如此的?这人可有诏安的意思?”
“他之前在埠惠州到是没听说干过屠村的事情,但常有劫掠村庄的事情。标下觉得……埠惠州毕竟是他的老巢,跟当地人多少有份香火情。且当地百姓也知道他的名声,想来是不会反抗。可咱们劳兴州,虽然也有匪患,可多是很快便被剿灭,从来没有长时间的出现过成气候的盗匪,这两家村又是由来已久的民风彪悍……那穿山豹子又是游走各地,想来也快是油尽灯枯了,急需要做点什么振奋士气,这两边一碰,于是就坏了事。”
卢斯听他说,并不多言,他却知道,这里头还有一个原因。冯铮当时怕是也在场,两家村若是自忖有当朝将军在场,说些过分的话,那就更要激化那位穿山豹子了。
“至于这人可有诏安的意思?这标下却是不知了……”
是否有诏安的意思,决定了对方如果抓到冯铮,会采取什么态度。关还是……杀!
“大人,发现兄弟们的马了!”
马是在一处浅沟里被发现的,六匹马全都被杀,扔在了沟里,上面浅浅的盖了一层土,土上面还该了稻草。
卢斯亲自下去,查看这些马的尸首。
“怎么这些马身上这么多小伤口,连马也得戮尸?”边上有个无常小声嘀咕。
卢斯道:“不是戮尸,是隐藏什么。”卢斯摸着马身上的一个个伤口,他现在也来不及戴手套了,“这些伤口明摆着是要从马的身上挖出来什么,这些就是单纯在死后戳出来的,这两匹马怕是被射死的……”
“该是那穿山豹子射死了……马,将箭头取走了。”薛金在边上咬牙切齿道。
“不是穿山豹子干的。”卢斯站了起来。
薛金和其他人都是一愣;“将军为何如此笃定?”
“之前看那些村民的时候,我就有些怀疑了。但凡是被刀砍死的人,伤口都干净利落,还有些没长齐的孩子,一刀被砍断了脊骨,这得是长期保养的好兵刃才干得出来的。盗匪辗转数地,没那么多好兵刃。另外,我刚才说了,只有两匹马是被射死的,其他的伤口看似一样,不过是为了隐藏痕迹。穿山豹子没必要藏头露尾,隐藏身份。”
箭就跟子弹一样,即便做不到像是现代那样清楚,可只要看了伤口,大体就能知道这箭的大小、材质,能够找出对方的大体身份。
“可若是穿山豹子也觉得他这做法太过发指,尤其,还有冯将军……所以这才遮掩呢?”
“这也有可能。”卢斯点点头,可随后又摇了摇头,“若是那样,他们为何不将马匹带走?盗匪缺衣少粮,即便养不了马,这也是肉啊。”
“确实!”薛金恍然,“那即是说,咱们这劳兴州境内,还有比盗匪更加丧心病狂之人?”
卢斯不语,但也就是默认了,片刻后才一挥手:“继续搜!”
就算马死了,人也不一定就出事!
众人领命离开,卢斯站在发现死马的水沟,想着疑点。这次跟他们一起来的十五位无常,都是无常司的好手。虽然说双拳难敌四手,但发现情况不对,怎么会一个跑出去送消息的都没有?
祖坟的地方,距离村子可是有一段距离的,他家正气小哥哥是正气但不是鲁莽,能把三百多村人杀个干净的敌人,人数也不少。加上他们六个人,无异于杯水车薪,赶紧逃走才是应当。
第134章
马蹄铁的方向……和大道相反,是朝着深山老林去的。从大道上逃,确实目标太明确,可两家村距离食谷城不算太远,而且大道易于骏马奔驰,他们的马可都是少见的好马,必然比贼人快的多,反而更容易逃脱,也更安全。
是什么,让他们只能选择逃进深山老林呢?六个人可都是传统的捕快出身,顶多猎个兔子之类的,深山老林,对六人来说都是凶煞之地。
不过从马来看,很可能其中两个人已经遭了毒手……
卢斯把包括冯铮在内第六个人当成了一个整体,他努力将感情摒弃在外,让自己尽量冷静的思考。
“小三子,跑慢点!”两个衣衫脏污的孩子,一前一后跑到一处浅滩边上,大点的孩子一边嚷嚷着,一边拉住了更小的孩子,“小心跌了进去!”
他们眼前的这条溪水叫做银龙沟,看着不深,水面也不宽,可从上游开始,就处处都是旋涡,就因为如此,这条溪水的封冻期很短暂,到现在其他地方的水面都结冰了,这里的水还流的畅快。
这两个孩子也才想着是否能到这里来捞点小鱼小虾,打打牙祭。
“铁蛋哥,我没事。”小三子虽然这么说,但也老实了许多,“哎?铁蛋哥,你看……那!那是不是个人?!”
“又要蒙我,等我看过去,你就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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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是不是?”
“不是!铁蛋哥你看!那真是个人!”
铁蛋有些不耐烦的看向小三子所指的方向,这一看就是一愣,那真有个人趴在河滩边上,因为他是在一块大石的后头,所以两个人过来的时候没看见。
铁蛋拉住小三子,本来是要逃,可是他又转身走了回去;“来,帮我把人拉上来。”
“铁蛋哥,他、他还活着吗?”
铁蛋将人拉上后,把他翻了过来:“喘气,还活着。”
“那、那咱们要救他吗?”
“救个屁!”铁蛋将这人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咬了一口,高兴道,“银的!快跟我一块摸摸他身上!找找有没有钱袋!”
不多时,钱袋摸出来了,铁蛋打开一看,里头都是小银珠子。
铁蛋眼睛顿时就亮得跟狼一样,小小年纪却满是贪婪:“快!继续找!肯定还有好东西!”
小三子让铁蛋的眼神吓了一跳,可还是乖乖的跟着他一起,在人身上寻找,就在他腰上找出来了个玉牌牌。他哆哆嗦嗦的举着玉牌牌,看上面的花纹,那应该是字吧?可惜,他跟铁蛋都不识字。
“给我!”铁蛋一把将玉牌牌抓了过来。
小三子哆嗦了一下,缩着脑袋低头,一看这人的衣服,却发现他那衣裳的花纹有趣得很,像是龙,可又是一群小……鬼?小三子又哆嗦一下:“铁蛋哥,这人……这人穿的衣裳好吓人。而且、而且这不会是龙袍吧?难不成就像戏里唱的,这人是微什么……的皇帝?”
“什么龙袍?!我看这人……八成就是个唱戏的。”铁蛋将玉牌牌跟钱袋都塞进了自己怀里,“把他衣服脱下来。”
“啊?”
“这可是好料子,还有这么多绣纹,怕是也能卖个一两银子呢。”
“可是、可是这人这么冷的天理,已经泡了水,再脱了他的衣裳,不是要死人了?”
“他从那河上掉下来,说不定还是个拐带了小姐私奔,让员外老爷赶到河边的戏子呢。”铁蛋也是脑洞大开,说完了他自己又点点头,认定了便是如此,“反正也是要死的,他这身衣裳也是都没用了。”
“铁蛋哥……”
“磨磨唧唧的真是废物!”铁蛋自己上手,去脱男人的衣裳,脱完了外袍,又摸出来他里衣也是滑溜溜的,铁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料子,但也认为是好材料,继续朝下脱。
这里是河边,本来就浑身湿透昏迷的男人,让河风吹得阵阵发抖,嘴唇青白。小三子看着害怕,可却又不敢多言。
不多时就把人扒得就剩下一条底裤,这人皮肤是蜜色的,四肢修长匀称,肌肉矫健却不臃肿。铁蛋看着他,忍不住在他胸口上摸了一把,别误会,不是这他起了带色的心思,只是这少年人有些羡慕嫉妒恨而已。
他跟小三子是孤儿出身,在村子里吃百家饭长大,村中贫穷,男子无论老幼多有光着膀子,甚至赤裸的。可村中就算是最装的汉子,也没有这男人的身体好看。他自己跟小三子,更是瘦得只见排骨。
“戏子都这么好看?怪不得能拐带了大小姐私奔。”铁蛋突然眼珠子一转,“小三子,李寡妇前些日子说是要找个汉子入赘,不是?”
“啊?好、好像是。”
“去,回村找李寡妇去,就说咱哥俩给她找着男人了,让她自己过来弄回家里去。”
“好!我这就去!”小三子听他哥这么说,顿时转身就跑他知道这人不会被放在这冻死了。
有人在林子里发现了一片应该是发生过打斗,但又被清理过的地方。
地上枯败的叶子被搅乱,矮小的树木和灌木直接被推倒,有的地方撒上了被从其它地方移过来的枯叶,伪装得挺像那么回事的,一开始巡视线索的军卒都没发现,可后来本地一个当过猎人的捕快查看出了不对。
枯叶和残树被移走,露出的痕迹虽然已经被打乱,但依然能找到血迹和散碎的衣物,证明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打斗。
只是,当时到底有多少个人参与,是否有人死亡或者逃离,却就让人无法得知了。
继续安排人在这里搜寻,卢斯则暂时离开这里,带着人前往挂马村。
“将军是更怀疑挂马村,还是那威远镖局?”薛金落后了卢斯一个马身,好奇的问着。
“威远镖局。”卢斯也不隐瞒,“挂马村毕竟是寻常百姓村落,旁的不说,单兵刃就不是他们能弄来的。镖局虽然也不许持有兵刃,但哪家镖局这么老实?私藏兵刃也是常有的事情。”
薛金点点头:“将军所言甚是,若真如此,那威远镖局也是太傻,好好的正经买卖不做,却干这等抄家灭族之事。”
卢斯看他一眼:“薛校尉还记着穿山豹子呢?”
“不瞒将军,那穿山豹子害了标下十几个兄弟,标下这回自请前来,原本以为是发现了那豹子的踪迹,可谁知道……”他大概也觉得自己说话太不中听,隐约间有些瞧不起,怨怼的意思,赶紧改口道,“不过,无论是谁,做下此事之人都太过丧心病狂,能与大人一起,早日缉拿到这群凶煞之人,也是标下之幸!”
卢斯沉默了片刻,道:“薛校尉所言其实也有些道理,本官并未曾与那穿山豹子打过交道,所思所想都不过是按照过去的经验一概而论,或许那穿山豹子就是有些怪癖也未曾可知。这嫌疑人里,倒是可以加上他们一群人。”卢斯扭头,叫过一名无常,那人催马上前,卢斯歪过身去,在他耳边略作叮嘱,这人领命,转身便去了。
“将军这是……”
“让他去开阳一趟,求一封诏安令。”
薛金一惊:“将军也怀疑如此惨剧乃是穿山豹子所为,为何反而……”
卢斯略轻佻的一笑;“薛校尉难道不曾听过一句俗语?‘要当官,杀人发火受招安’。”
“这、这这……”
“哈哈哈!”卢斯大笑几声,忽然面色冷了下来,“薛校尉莫慌,若真要诏安令,那就需要本官自己回去了。这回不过是让他去开阳弄一份假令,同时与上官报备一番。本官即便不顾百姓死活,也得顾自家兄弟性命。”
薛金松了一口气,醒悟了什么,道:“将军是想以假令,钓那穿山豹子出山?”
卢斯点头:“这些做贼的,断然是没有一辈子都做贼的道理。”顿了一下又道,“只要能将他们钓出来,那也就一切真相大白了。”
“将军好计策!”薛金比着大拇指,大拍了一通马屁。
用了一日的路程,卢斯才带着人到了挂马村。这时候,两家村被屠村的消息也已经传了过来,一开始挂马村的人是高兴的,毕竟是老冤家了,私仇。而且明明是他们这边的人身手比较好,偏偏是他们村的人死人比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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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满打满算就死了个买过去的媳妇,他们这边陆陆续续都多少人命了?还搭进去一个族长。
刚到消息的那一天,好多人家都提前放了鞭炮,吃了挂面。可是再过一天,情况就没那么好了两家村的人死了,会不会把罪过安在他们挂马村身上?其实旁的村已经有怀疑的了,甚至这没过两天,就已经有似模似样的传言传出来,就是他们村的人干的,还有人说看见他们村的男丁,大半夜的举着兵刃朝两家村那方向去。
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了!就有胆小的村人,跑到亲戚家里躲灾避难去了。
今日看见官兵直接到了他们村跟前,村长和村中几个大姓的族老,简直都要吓晕了啊。
“官爷!小民冤枉啊!”
卢斯刚到了村口,就看一群走路都颤颤巍巍的老爷子,跪在了村子门口,涕泪齐流的高声喊冤。
卢斯从马上下来,把当先的族长搀扶起来:“李老,大概还能记得在下吧?”卢斯笑着道,没自称本官,“快请起来,我一路行来,早已知晓挂马村并未作出杀人毁村之事,只是有几件事情不明,特来一问,没想到吓着了老人家,真是罪过。”
李村长站了起来,用袖子擦干净了自己的鼻涕眼泪,一看卢斯,还真是眼熟:“大人是……卢捕头?不不不!大人!卢大人!”
他们这地方偏远,只知道当年隔壁劳兴州的胡大人高升去开阳了,还把之前跟在他身边的几个能人也都带去了。后来那两位年纪轻轻的小捕头,现在还成了大人物。说书的也曾经说过什么《胡公案》、《无常集》。
两家村还说那里头的黑无常冯铮,祖籍就是他们村,这些年来,他们挂马村不敢真跟那边动手,也有这层原因在里头。
如今看卢斯竟然真的成了大人物,带着人到挂马村来了,即便他态度温和,村长也吓得腿软。即便他说的好听,可谁知道他会不会翻脸不认呢?
“李老,两家村的村人死于刀兵,那兵刃不是咱们这村子里的村人能有的。”村中间有棵大树,树下头是个简陋的演武场,还有石凳石桌,卢斯就搀扶着李村长在这里坐下,“咱们也是旧事,李村长说,我可有偏袒过两家村?”
确实没偏袒过,别说当年他跟另外那个冯捕快还在的时候,两个小年轻都是秉公办理的,就算他们走了,老班头还在,也依然是该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可是两个村子的仇怨,不是当事人得到了惩罚就够了的虽然这仇怨追根究底起来,还得是他们挂马村不对。
李村长稍微安下心来:“大人有什么能问得,就尽管问吧。小老儿一定知无不言。”
“麻烦李老了。”卢斯先站起来行了个礼,李村长慌忙还礼,连道不敢,“咱们挂马村说起来在这也是有年头的村子了?”
“是。”
“不知道李老听没听说过,两家村藏着什么前人的宝藏?”
“这事情,到是听过传闻。”李村长奇怪道,“大人怎么想起来问我们村了?问问劳兴州的人,不是知道得更清楚吗?”
“说句不好听的,李老万勿见怪。挂马村跟李家村乃是仇敌,有了关于两家村的消息,旁人听来就是当个乐子,挂马村的人听了,却会时时记得,想着如何利用。”
李村长一听苦笑一声:“大人这么一说,确实不错。那传闻的事情,小老儿也确实听过,甚至还暗地里想着,会不会有人为了这财宝找他们村里人的麻烦……”李村长耸然一惊,“这、不会真的是……”
见着卢斯对他点头,李村长不由得一叹:“我们两村是有世仇,可是小老儿真没想到会让他们全村死绝啊,那可是三百多条人命啊……”
别管他这么说是真是假,总归是个态度,卢斯劝了劝,李村长总算是把话题转回到传闻上去了:“大人也知道,大人还在的时候,是没有这个传闻的。可就是两年前吧,突然之间,就有消息出来了。说两家村之所以现在都不与外人通婚,顶多从外头买个老婆,都是因为他们是前朝的什么大官的家仆,被移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给那个大官守着家财的。”
“先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
“这就不知了,两年前有村人赶集去,回来就得了这消息。”
“到长丰县县城赶集?”
“是。”
“你们村里是谁先传这件事的?”
“是李麻子家的,大人稍等,这就让人把那婆娘叫来。”
这李麻子家的,乃是个又肥又壮的妇人,偏偏两只眼睛小如绿豆,鼻子大如蒜头,嘴巴却又丰润俏丽,让人一见,说不清的难受。
被人叫来,这李麻子家的噗通跪在地上,浑身哆嗦不已。
卢斯也不说话,李村长就足够了:“李麻子家的,你且说说,两年前你听说的那什么两家村藏着宝的事情,是从何处听来的?”
“启禀大人,小妇人……小妇人两年前是从一处茶棚处听来的,小妇人走累了喝茶,就听几个人在边上大声嚷嚷,因说的是两家村,小妇人就多听了一耳朵。”李麻子家的絮絮说起了当年的事情,她年纪也不小了,却自称是“小妇人”,边上的军卒都忍不住咧嘴。
其实事情她第一句话就说明白了,后来颠三倒地各种叙述,也不过都是废话。
卢斯却耐着性子把事情听完,等她实在说不出什么来了,才赏了他个银豆子,让他下去了。
“这事情,传了两年,风声就一直没停吗?”
“这……”李村长细想了想,“大人不提,小老儿还没觉着,这事还真是邪乎,两年前就开始传,可就一直没停下来过。一开始说是什么金银财宝,后来说是藏宝图,最近竟然说是前朝皇帝的陪葬品了,都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李村长也是人老成的,这事邪乎并非是拍卢斯马屁,而是真心的。乡间的传言,稀奇古怪,脏的臭的,什么样的没有?昨天传皇帝的婆娘有六指儿,明天传王员外不爱男不爱女却爱老母猪的大屁股,但再怎么样的传闻,顶天了,一个月也就散了,谁还天天传,日日传?多没劲啊。
这是背后有人,故意让这件事一直保持着热度。
卢斯站了起来:“李老,最近这段时间,管束好村人吧。”
“是!是!大人说的是!”李村长立马点头,这是要出大事啊,已经有个村子让人呢屠了,千万别让他们村成了第二个。
“今日天色晚了,我等怕是来不及赶到县城了,不知道李老可否为我等安排个住宿的地方?”
“大人放心,小老儿自然是要给大人安排好的!”
“将军,咱们要住在这小村里?”李村长跑去安排了,薛金凑过来问。
“长丰县虽然不远,可也不算近了,怕是半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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