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痞子会唱歌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笔三花
尹向东扭头:“叫哥。”
尹向东也不知道自己什么魔怔,听楚阳叫自己哥这滋味儿上瘾,昨天楚阳撞过来的时候,那声“哥”自己品了一晚上。
“你不叫我就报警。”
楚阳认怂,毕竟医药尹向东自己出的。
“哥!哥!哥!行了吧,死你。”楚阳白了他一眼,才觉出来自己浑身湿透了又问:“你空调也坏了?”
“没有。”
“那你开啊。”
“我冷。”
楚阳走到尹向东跟前,把手往他衣服里面一摸:“奇了怪,你怎么浑身这么凉。”尹向东浑身干干燥燥,要不是自己手心有汗,楚阳觉得手感还可以更滑一些。
“滚。”尹向东临门一脚,踹得楚阳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遥控器上。
电视机开了,里面正放着娱乐新闻。
“新歌发售,接档爱情接力,小鲜肉沈淼拿下华语歌坛当红小生,历史战争题材新剧《唐战》即将开拍!”电视机里女声慷慨激昂,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鼻音很重。
尹向东坐正,看着电视里闪过的沈淼,又看了看楚阳,突然一本正经:“讲真,我觉得你比他好看。”
“滚。”
最后楚阳还是决定趁着下午的功夫帮着尹向东拾行李,尹向东不能低头,头上缠着纱布还在隐隐渗血,就算尹向东嘴巴再臭,楚阳觉得毕竟人是自己打的,照顾一下也是情理之中,对方没要自己出医疗已经算是原谅自己,自己要是不做点什么,总归心里过意不去。
尹向东也没个坐相,双腿打开,胳膊倚在膝盖上,调着电视,顺便指挥楚阳搬行李。
楚阳发现尹向东用左手拿遥控器,右手摸着一支笔。
这个房间比楚阳自己住的大了不少,两个大男人外加一堆行李空间还是绰绰有余,楚阳抬着行李箱,后背全部遢湿了,顺着后背一直往下淌水。最后索性把背心一只手从头顶撸下来,一块儿甩在盆里,摞在尹向东的衣服上。
尹向东眼里看着,还是用脚丫子勾着遥控器。
“哔”空调扇叶子咔咔响起来。
三四点的时候,楚阳基本把尹向东的屋子拾完了。
尹向东自己则是自己猫在沙发上睡了一个下午,期间只撒了泡尿和喝了另一罐儿啤酒。
临走的时候楚阳没叫醒尹向东,只是把空调关了,回到隔壁。
回家的时候,老爷子下了楼,盯着风扇坐在地上。
楚阳没说话吗,把风扇又放回衣柜里:“爸,对面的房子是你租出去的?”
楚家国还盯着衣柜愣愣道:“对对。”
“爸。”
“嗯?”
“妈走了。”
楚家国只有听到这句话,才站起身子,讷讷走到厨房:“我做了饭,来吃吧。”
楚阳拾了几样,伺候老爷子吃完饭,慌忙套上件儿衣服,嘱咐:“爸,下午上班儿呢,晚上晚点回来,你先睡。”
楚阳还在“速食外卖”兼职,请了半天的假,晚上到的时候,老板也在。
“你招惹张明远了?”
老板姓刘,心宽体胖,俗称刘老头。
来到刘老头就拿脖子上的汗巾抽楚阳的屁股:“你小子又惹事了,张明远一大早就来找你。”
楚阳老规矩抓住汗巾往自己脸上蹭,开了橱子,正穿衣服,套了半个袖子扭头问:“不至于吧,他心眼儿什么时候这么小,亏的小时候还一起玩过泥巴。”
刘老头背着手:“那小子最近不是很正常,也不知道哪里搞来一笔钱,臭瑟。”
最后盖上头盔,楚阳拿了手机,插上耳机,出门一脚跨过自己的摩托:“不扯了,走了。”
嗡嗡的轰鸣随着夕阳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道路尽头。
路上楚阳接了第一单,镇西驴肉火烧。
地址是无比熟悉的南园路30号,二楼,201。
敲开门,是尹向东一脸憔悴,看起来是吐过了。
“你咋了?”楚阳挤着进门,尹向东听声音才反应过来是楚阳。
“头晕,吐来着。”
楚阳摘下头盔,头上全是汗:“我就说你出院太草率,这样,你上我车,再送完手头儿这一单,我拉你去医院,把火烧带路上吃。”
尹向东点头,直接穿了拖鞋出来,钥匙拿了就走,接过楚阳递过来还热乎着的火烧,自觉爬上摩托后座,等楚阳也上车,尹向东就把下巴搁在楚阳肩头:“喊我哥。”
“哥你麻痹。”
楚阳骂了一句,尹向东简直有病,本来以为是个帅气的大叔,结果是低龄生活不能自理的傻逼。
最后一单楚阳跟着导航走,地方比较偏,手机显示是在镇东的郊区,楚阳依稀记得那里除了一家汽车修理厂之外没有什么人住。
肩膀上的脑袋随着道路颠簸来回晃悠,楚阳喊:“你自己抓牢啊。”
摩托车的轰鸣掩盖过楚阳的提醒,尹向东也不知道听没听清,手指头还是扒住楚阳的t恤,在楚阳耳朵边跟着喊:“咱们去哪?”
尹向东也觉得不对劲,因为越走越偏,附近只剩下土路和两边栽种的杨树林,上边儿的知了喳喳叫个不停,两个人前胸贴后背,里面全部都是汗,垫着还有点滑,所以尹向东的又圈紧楚阳的腰。
“马上就到。”
说话的功夫,楚阳停了车,让尹向东在这里等一下,自己送完餐就送他去医院。
这是一幢工厂,就两层,外面围着一圈儿铁栅栏,外墙统一翠绿的爬山虎,不过看起来旧得很,厂房只剩下外壳,里面的设备从外面看也不过是一堆破铜烂铁了,尹向东狐疑,谁会来这儿点餐?
“我跟你一起。”尹向东也下车,从后面跟上。
楚阳问:“你脑袋不疼了?”
尹向东答:“疼,叫哥。”
楚阳没好气,几步跑到楼道里,感受一丝凉爽,他也觉得奇怪,但是这个工厂时常有一些附近的村民来这里晒个玉米、高粱,有人点餐也算正常,所以楚阳没多想。
上了二楼,楚阳喊:“你好,素食外卖,请问谁点的餐!”
因为空旷的缘故,几声回音显得更加空旷。
尹向东上楼的时候特意找了一根铁棍,捏在手里四处打量:“是不是你手残接错了。”
“滚。”楚阳在二楼找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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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又晃到一楼的空旷地带,把餐盒儿塞到尹向东手里,掏出手机打电话。
一声没响完,对方就接了。
“喂。”
“喂,你来了啊。”
现实的声音和听筒里的重合,楚阳和尹向东一起看向声音来的方向,张明远带着四五个人从铁门口刚进来。
“张明远?”楚阳挂了电话,心想栽了。
“尹向东,你先走。”楚阳把自己的车钥匙交到尹向东手里,“他就是得抓住我出口气,你脑袋还没好,自己骑车先去医院。”
尹向东接了钥匙,抬头看楚阳:“这么仗义?”
张明远耳朵动了动,手里拿着长棍,后面几个混混模样的人有几个跑到厂子外面去了,不知道要干什么。
“你有什么就冲我来,他就是个来旅游的,脑袋还有伤,整不好出人命,先让他走。”
张明远不置可否,但是也没说什么。
尹向东倒是乐:“既然你有情,我不能无意,我不走远,一会还能陪你去个医院。”尹向东找了个水泥台子,把塑料袋里的火烧拿出来,咂了一口,示意他们继续,顺便把自己手里的铁棍扔给楚阳:“这样公平点儿。”
张明远手里敲着铁棍,吐了口唾沫:“你自找的,上!”说着就招呼后面的兄弟上去。
楚阳左手拎着头盔,右手握着铁棍,脸上不怵,也迎着张明远冲上去。
☆、凭啥对我这么好?
尹向东手里的火烧就吃了一口,然后就盯着干仗的楚阳,目不转睛。
不算刚刚跑出去的两个人,对方现在一共四个人,楚阳一干四居然还绰绰有余。
楚阳一套棍法耍得行云流水,天色渐暗,但是还能看见楚阳额头上汗渍的反光。
“我|草|你大爷!”张明远空拿着棍子就是打不到楚阳身上,几次还被身边的弟兄误伤了脑袋,瞅准楚阳回身的空档儿,抓起手里的铁棍就轮上去,楚阳满脸大汗滴到眼睛里,没反应过来,就在张明远拿着铁棍就要挨到楚阳脑袋的时候。
天降火烧。
驴的碎肉外加两张面皮就贴在张明远的脸上,这一棍子就打歪了:“你找死?!”张明远扒拉开脸上还冒着驴肉香气的饼,冲着尹向东喊。
“没别的意思,打了二十分钟,还揍不到人,就算了。”尹向东从水泥台子上蹦下来,拖鞋踢踏在地上,过去搂着楚阳的肩膀,小声说:“别黏糊了,该撤撤。”
楚阳浑身遢湿,抹了把脸:“成。”然后对着张明远说:“得了啊,气大伤身,不就是扰了你吃食,至于吗?”
张明远咬牙:“臭|婊|子跑了,挨了那一下老子彻底举不动,以后咋他妈吃食!”
楚阳恍然大悟,原来张明远不行了,难怪火气这么大:“要不你也跟着我去医院?”
“我先送你去医院!”张明远说完,就听见门口嗡嗡的汽车启动的声音,明显是改装过的,声音大得不正常。“你要干嘛?”楚阳原本以为张明远就是丢了面子像在自己这儿讨回来,现在搞到他硬不起来,那凭他的小气劲儿,今天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了。
尹向东也感觉事情不妙:“我说,要不我报警吧。”
还没等楚阳说话,门口儿的卡车直接冲进来,楚阳看见驾驶室里的两个人就是开始跟着张明远进来的那两个。
是一辆白漆皮卡,有五六成新,但是四个轮胎还是崭新的。
张明远拎着棍子往后退,嘴里嚷嚷:“愣着干嘛,给我往死里撞!”
皮卡的四个轱辘急速转动,带起地上的黄土,闷热潮湿的天气让土没扬几下就掉在地上,楚阳拽着尹向东向往铁门外面跑:“快走,快报警!”
两个人往摩托车的方向跑,皮卡先快一步,挡在两人前面,尹向东跑了几步就开始吐,哇哇地停不下来。
“卧槽,你没事儿吧。”楚阳看他把胆汁都吐的差不多了,赶忙搂着尹向东的腰:“你可别死这儿了,这算怎么回事儿。”
张明远在对面哈哈大笑:“别让他们跑了!”
其他三个人拿着各路棍棒刀枪,站在栅栏围场的三个角,就把楚阳和尹向东围在里面,像是围剿猎物,玩儿的不亦乐乎。
尹向东弯腰就吐,连话都来不及说,突然用手捂住脑袋,跪在地上,又进而蜷缩在栅栏和水泥台子的角落,整个人看起来极为不正常。
楚阳掏出手机,看见信号那格儿空空如也就想骂娘,索性把自己的手机丢在尹向东怀里:“要是有信号你就报警,我去让他撒气得了,省的你死在我前头。”说完楚阳就走到围场中央。
“张明远,你要还有种就他妈快点,老爷们磨磨唧唧。”楚阳丢了头盔,站着不动,天已经完全黑下来,皮卡此时开了灯。
明晃晃的两个大灯泡在楚阳正前方,整个车发出一种近乎疯狂的吼叫,张明远此时已经嗨了:“人家都说了,你两个小子还等什么?”
车上两个人倒是有点犹豫,这玩儿大发了,他们只不过了张明远一点儿钱就跟着他撞人,怕是最后万一人真的玩儿死了,自己背锅就得不偿失,其中一个人从车里露头:“明远,要不就这样吧,吓唬也吓唬了,我看门口那哥们儿真的挺不住了。”
他们说的就是尹向东,虽然不吐了,但是眼神迷离,修长的四肢团成面团子似得,还是发了青的面团,面相很不好。黢黑的天,唯独那一块儿白得发亮。
“狗东西!滚下来!”张明远明显不干了,自己轮着铁棍把车门打开,勾住上面人的肩膀就把人拽到地上:“老子自己来,下去!”
驾驶室换了人,张明远打开远光灯,轰鸣一声接着一声,楚阳手里捏汗,知道张明远上了头,今天不让自己见点儿血是怎么都不肯放人,尹向东状态很不好,加上陈晓红说他之前就有旧伤,自己怎么着都对不起他,人家来旅个游才两天就被自己折腾成这样,搞不好命都交代了。
“哄哄”
两声过后,皮卡朝自己这边撞过来。
楚阳左脚微微使劲,朝后面退,嘴里还嚷:“傻逼张明远就是硬不起来的软货!”
张明远肺都气炸了:“弄死你!”
车速越来越快,楚阳瞅准时机,想在车来的时候滚到一边去,这车撞上后面埋在草丛里的水泥台子绝对报废。
就在车越来越近的的时候,按照计划楚阳一个侧滑,应该可以避开车轮,那个时候张明远就算发现也反应不过来,但是楚阳侧身滑出去的瞬间,皮卡猛然换了方向,就像知道楚阳的预判方向一样,朝着相反的方向冲过去。
楚阳扭头,发现让张明远慌忙反手刹车的是尹向东。
那货正在朝自己的方向冲过来!
疯了吗?!
尹向东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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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像疯了一样冲过来,紧紧抱住楚阳的后背,原本楚阳再滑个十来米张明远的车轮子就够不到他了,这下被尹向东抱住,死命挪不动道。
后面张明远也慌了神,急踩刹车,车轮摩在地上,溅起的尘土一股脑儿洒在尹向东背上。
张明远就属于典型前期不要命,等真作出了事,才后悔不迭的人。
最后一刻,皮卡停住了,撞在铁栅栏上,还蹦了几个火星子。
张明远冷静下来,开始后怕,哆哆嗦嗦从车上下来,就看见尹向东压在楚阳身上,就在刚才,张明远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撞着东西了。
“死...死没...死?”
张明远话都说不利索,想抬脚踢踢尹向东,结果脚丫子才伸过去,底下的楚阳就跳起来,拽着那条腿就把人甩飞出去。
接着死命揣着对方的□□吼:“你他妈玩儿的很刺激是吧?非得闹出人命来才知道后怕?!”然后拎起张明远的花衬衫,使劲儿扇他巴掌:“我告诉你,尹向东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老子就算蹲监狱也让你死在前头!”
楚阳就像换了个人,声音嘶哑中带着愤怒,下手也是牟足了劲儿,没几下张明远就开始吐血沫子。
旁边几个人看家楚阳的架势都不敢上去,只有一个人说:“你还是先把地上那位送医院吧,情况确实不太好。”
这一句楚阳猛然惊醒,扔了手里的张明远,扶起尹向东就往门口走。
上了车,依稀听见有人给张明远打电话,张明远只顾着点头,然后狼狈带着人就跑了。
尹向东已经昏迷,在车上摇摇晃晃坐不住,楚阳就把自己的t恤撸下来,用手撕开,把自己和尹向东绑在一块儿,开了灯,就往医院赶。
陈晓红见楚阳又来了,背上还是今早上那位,嘴角笑开了:“怎么又来了?”
楚阳直接略过陈晓红的胳膊,声音发硬:“张辉呢?快点来,撑不住了。”
陈晓红吃瘪,没好气:“给你叫去。”话说还是头一回在楚阳这里吃冷脸,以前没觉着,楚阳黑起脸来,还挺吓人。
等到张辉过来,一眼就看到尹向东的胳膊:“右手骨折。”
“楚阳,你把人抬进来,不要动他的胳膊。”
楚阳听着张大夫的话照做,之后楚阳就看见几个大夫进来围着尹向东敲敲打打。
“张大夫,他让车撞了,之前还老是吐,可能脑子还没好,您给看看。”楚阳揪着张辉的领子,手里也没个轻重。
张辉把领子拽出来,朝楚阳摆了个“懂了”的手势,就让楚阳先出去了。
楚阳晃荡到厕所,想拿烟,手抖掉马桶里了,然后就瞅着被水泡发的条烟慢慢负载水面上,脑子反反复复就一句话。
凭啥?
楚阳自小除了他妈就没有第二人抱过他,尹向东为得着为自己豁出命去?
换成自己,谁要是把自己搞成那副鬼样子,楚阳说不准也会翻脸,更何况自己压根儿就不认识尹向东。
再回到病房,尹向东右手已经打上石膏,张大夫拉着楚阳又走到病房外面小声说:“给他打了点营养,他情绪不是太稳定,现在大脑和右手都有旧伤,这一折腾全都翻上来了,最好联系一下他家里人。”
“右手?他之前右手也有毛病?”楚阳突然想起来,他一般都是用左手拿东西,让楚阳一直以为尹向东是左撇子。
“对,所以这会两个旧伤全部复发,比较麻烦,最终还是得等到他醒过来再说,他之前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醒过来情绪可能会出现短暂的爆发,找个人时刻看着,别处了什么意外。”张辉又仔细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招呼陈晓红拿些跌打损伤的药过来,让楚阳给自己敷上。
楚阳右侧后背上都是大片破皮,里面还加着沙子石块儿什么的,虽然不严重,但是看其起来还是很触目惊心的。
楚阳坐在床前,给他爸打了电话:“今晚不回去了,有事儿,您早休息吧。”
作者有话要说:东子这样反常还有原因的。
慢慢后面会解释。
☆、出院
陈晓红一晚上来来回回催了他几次,楚阳都坚持陪床,陈晓红拗不过,也就随他去了。
楚阳难得做了梦,梦见他小时候他妈给他买的风车,一共七个色儿,以前楚阳就拿着风车坐在门口等她下班,老屋子,老摆件儿,直到他爸扛回来那台电风扇。
那一晚上,一家人围着电扇吃了一晚上的蛤蜊。
楚阳觉得冷,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
尹向东早就醒了,还是坐在床上发呆。
“你好点了儿了么?”楚阳惊觉夜里没听见动静。
“还成。”
楚阳又伺候尹向东喂了点流食,找了张辉过来看,被告诫好好照顾,就离开了。
病房里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一个老太太,也是骨折,就在旁边的病床上睡觉,呼噜震天响,两个人说话自然声音也大。
“昨天,谢了。”楚阳眼神有点儿飘,不知道落在哪好,最后索性定格在老太太略带俏皮的嘴角上,隐隐觉得这个老太太眼熟。
“昨天?咋了?我还不知道最后你怎么逃出来的,话说为什么我比你伤得重?”
尹向东从醒过来到现在一直很清醒和平静,口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欠儿。
楚阳就当他脑子不好使,叹了口气:“反正就是活着出来了,你昏迷的时候”
“哎呀,两个小伙子这么大声!”
尹向东和楚阳吓了一跳,对面的老太太醒了,自己挪着屁股坐起来,喊:“大夫!大夫!你帮我看看脚,咋有点疼哎。”
“您就是一天问十遍,还是那句话,您躺着吧,没事儿。”门口路过的小护士往里探头,笑着说,顺便扫了一眼对面一脸懵逼的楚阳和尹向东,把手放在嘴上,口型是“事儿多”。之后羞涩跑开了。
老太太伸手去够水,床头和尹向东的是挨着的,所以老太太冲楚阳道:“小伙子,帮帮忙。”
楚阳屁股才抬起来,门口一个甜声儿叫唤。
“奶奶。”
楚阳扭头,发现是李梦茹,手里提着个西瓜,还冒着水汽,自己则是刘海儿贴在额头上另一只手拎着挎包,着实狼狈。
“呀!阳子也在!正好,来来吃瓜,对了”李梦茹将东西放在窗台上,趴在门框里面朝外喊:“晓冉!快来啊!”
裴晓冉等着李梦茹的声音都凉下来,才缓缓从门口儿进来。刚刚了太阳伞,脸上微微发红,瞧着里面楚阳也在,有些尴尬。进了门朝李梦茹奶奶点头问好,那个老太太则是跟瞎了一样,压根儿就没往裴晓冉身上看。
“小伙子,愣着干嘛,递给我水,渴死我不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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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没由来一股无名火,发的楚阳莫名其妙。
“奶奶,还是我来。”李梦茹从楚阳手里接过水,转头招呼裴晓冉坐下。
尹向东脑袋一歪:“你们认识?”
裴晓冉闻声看去,看到床上的尹向东,虽然头上裹纱布,手上打石膏,但是裴晓冉冷不丁心里跳拍,又慌忙冲着楚阳笑笑:“好久不见。”
声音软糯,温和清丽,配上气质让楚阳还是情不自禁盯着她看,也笑:“好久不见。”
裴晓冉在l市的大学读硕士,学编剧,原本是要学表演的,气质相貌都十分出众,但是那一年家里生了变故,阴错阳差还是与表演无缘。
“你过来。”说话的是尹向东,楚阳过来之后又低低在他耳边说:“我背痒,帮我挠挠。”
楚阳一脸“就你事儿多”还是坐在床上,把胳膊伸进尹向东肥大的病号服里,来的时候医生说没合适的号儿,就随便拿了一件大号病服。
“往上点儿。”
“往下点。”
“再往...对对!别停!”
就挠个背,尹向东发出的动静儿很夸张,旁边裴晓冉脸红了,慢慢到李梦茹身边帮衬。
“妮子,太无聊,摁开电视瞅瞅。”
由于镇政府出钱修缮医院,近两年设备都翻新了,这个十来平米的病房墙上还挂着液晶大屏电视。
碍于李梦茹正扶着奶奶找一个舒适的位置,裴晓冉拿了遥控器,点开红色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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