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路人甲[娱乐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子萌
☆、鞭长莫及
方既明在《白玉坛》剧组探班的那天晚上,远在北京方宅的于枫到几张照片。
照片上儿子站在萧瑟寒冷的河边,顶着将升未升的太阳,抱着毛巾、羽绒服,专注地看着河里的拍摄场面,还有一张是陈珂回到岸上,方既明亲昵地给他擦头发、披衣服的场景。
呵,于枫把手机摔在一边,气得胸口疼,好歹是自己生的宝贝儿子,上赶着关心照顾别人家儿子,她都没机会享受这种待遇,叫她怎么甘心?好歹是大公司当家人,对一个小群演这样小心翼翼,身份面子都不要了?
于枫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慢慢平复心情,恢复理智的思考,她了解方既明,他是对感情热烈而专一的人,当年能为了那位和家族决裂,断送自己的事业,现在为陈珂放低身段,极尽宠爱,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看来这次他是认真的了。于枫很头疼。
她本身对方既明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并没有顽固不化的意见,但方东升一向对同性恋深恶痛绝,她才不得不小心谨慎。
最近方老爷子身体欠佳,病情反复住了几次医院,还找律师密谈过几次,看来是有订立遗嘱以备突发状况的打算,这种关键时刻,于枫不敢掉以轻心,她自己一刻不离地陪在丈夫身边细心照顾,即便儿子不能帮忙,也绝不希望他在这个时候添乱。
方既明探班结束,返回北京的那一天,一下飞机就接到于枫的电话,让他回家一趟。
方既明回到家,方东升在医院,豪宅里只有母亲和佣人在。
看见于枫脸色不佳,方既明已经对这次紧急召见的目的猜到个大概,他赶在于枫开口之前,先把送亲妈的礼物递了过去。
“在杭州买了几条丝巾,”方既明微笑着拆开名贵丝巾的包装,抖出一条搭在于枫肩上比了比,“妈,这条绿色的好看吧?我觉得这个很称你的气质,显年轻,特别美。”
于枫:“……”本来准备好的言辞激烈的话就这么被堵回来了。
顿了片刻,于枫无奈道:“你别避重就轻,你对那个陈珂是不是太好了一点?你随便找个人玩玩也就算了,能不能起码保持低调?你爸爸近来身体不好,现在正是微妙的时候,万一他……”
“爸爸还没怎么样,您倒是先关心起他的身后事了?”方既明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
“……”于枫白了他一眼,“你严肃点,我问你,你对陈珂是认真的?”
“嗯,认真的。”方既明敛笑意,肃然道,“您有没有指使那个司机给您通风报信?照顾爸爸还不够忙的?您花时间盯着陈珂干什么?”
上次方鑫把方既明在别墅秘密“包养”小情人的事抖了出来,于枫趁着方既明出差去找陈珂“谈话”,当时她被凌晨安抚住了,回来又编了一套说辞把方东升暂时安抚住,没过多久,就是方东升生病住院,陈珂这件事在一片兵荒马乱之中,就被搁置起来。
现在家族内部情势微妙,于枫生怕这座活火山突然喷发,自然小心谨慎,让人时刻盯着陈珂的动静。
现在面对方既明的质问,她倒也不隐瞒:“那又怎么样?有什么事情我先知道总比你那宝贝哥哥,宝贝侄子先知道要好,省的像上一次一样被他们打得措手不及。现在非常时期,你,还有你那个小情人都给我安分一点,别到处招摇,你不帮忙别给我添乱!”
方既明摊了摊手,觉得好气又好笑:“您派人盯着我的人还这么理直气壮?您这么紧张干什么?爸爸手里那些东西有什么好争的?这一年来,我经营梦工坊成绩如何您又不是看不见,现在和十年前不一样,即便爸爸身后什么都不给咱们,我也能让您安心养老后顾无忧,您什么都不用担心,我的事也少管……”
于枫默默听着,竟然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觉得生气还是安慰。
“十年前我能做什么,现在照样能做什么,我回国是为了您,您要是不理解不支持我,我带着陈珂离开这里也不是不行。”方既明语气平淡,但于枫知道,这样的事他真的做得出来。
十年前,她都管不了方既明,现在就更管不了,别看他现在一副知进退识大体的表象,骨子里的任性桀骜一直都在,真把他惹急了,很有可能再次放下一切一走了之,这个风险于枫可冒不起,天知道这些年她一个人在方家孤掌难鸣有多艰难。
于枫沉默了好一会儿,本来打算教训一下儿子结果以自己妥协告终,她幽幽叹了口气,苦笑道:“有时候想一想,我年轻时候可能是有些事情做得过分,对不起既暄的妈,也对不起既暄,我生了个儿子,却跟自己不是一条心,是替别人讨债来了……以前从人家手里抢来的东西,到头来还是要还给人家的……天道轮回吧……”
方既明对母亲年轻时的“上位史”不屑一顾,但现在听见她这样心灰意冷的话也有所动容,他握住于枫的手,严肃而动情地说:“妈,您有我在,可以安心。哥哥一家,他们不犯我,我不争,要是没事找事,我自然会去对付。至于陈珂,您支持不支持我不在乎,但请求您别再动干涉我们的心思,也别再试探打扰他。”
于枫深深地盯着方既明的眼睛,从他眸光中看出执着坚定,即便有最亲密的血缘关系,方既明却和她完全不同。他如果爱上谁,便如火如荼一往而深。于枫不得不承认,她甚至有些羡慕陈珂了。
……
没过多久,司机小朱便来找陈珂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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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珂以为自己误会了方既明,现在看小朱已经没那么不顺眼了,他知道是方既明嘱咐小朱要在生活上照顾自己,对这个司机就多了一分亲切,又因为自己以前怀疑过他,而产生了一点内疚,对他其他举动,就没有那么敏感了。
所以小朱来辞职,陈珂很惊讶,有些伤情地说:“你别走啊,是不是我以前对你不好?你有意见说出来,我可以改进……”
小朱躲闪着他的目光,说:“不是,你对我很好,我是真的有事,不得不走……”他给夫人通风报信被方总发现,方总让他主动辞职,另做安排,还特意嘱咐他这件事不用让陈珂知道。
陈珂挽留了半天,小朱还是执意要走,陈珂没办法,让可乐包了个红包给小朱,算是感谢他这段时间的辛苦。
小朱临走前,又犹犹豫豫地问陈珂能不能再送他一个小礼物。
陈珂欣然答应,问他要什么。
小朱拿出一个小本本,递过一支笔,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抛开工作关系,其实我挺喜欢你的,我觉得你以后一定能成大明星,能不能给我签个名?我要做你的粉丝……”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跟陈珂要签名,签名的比要签名的紧张一千倍,陈珂握着笔的手都在发抖,郑重其事地在纸上写了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十分工整。
小朱走了以后,可乐对陈珂这个小学生一般的签名表达了嫌弃:“你这个横平竖直的,一点都不酷炫啊,不像你的风格。”
陈珂也这样认为,他当机立断,趁着当天没有他戏份的时候,和可乐跑到附近旅游区,找了一个摆摊设计签名的大爷,大手一挥,让人家给他设计了好几款签名。
陈珂望着那几个龙飞凤舞的签名,心里特别高兴,他把每个都练了几遍,还是挑不出自己最喜欢的,无奈之下,他把自己写的签名发给了方既明,让他帮着选一个。
方既明却没急着回复,他把那张图片打印出来,搞了个塑封,贴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给陈珂拍了照片发过去,并附留言:我是你的忠实粉丝,感谢你的签名。
陈珂盘腿坐在床上,抱着手机傻笑,又突发奇想,拿笔对着镜子比划了半天,在自己胸口上写了一句话,拍照片给方既明看。
照片中陈珂赤-裸上半身,嘴里叼着笔,眼神迷离,趴跪在床上,一手撑床单,一手举着手机自拍,脸仰起来,锁骨隐于阴影中,胸口上歪歪扭扭的字迹若隐若现,是:陈珂想念方老师。
太诱惑了,方老师受不了,当即锁上办公室的门,将领带扯了扯,松开几颗扣子喘气。
方既明开了视频,用低沉的嗓音问陈珂:“这才几点你就这么浪?”
陈珂抱着手机坐好,顽皮地说:“几点我都可以浪啊,我再怎么浪,老师你也鞭长莫及。”
方既明被他这个“鞭长莫及”说得心头火起,眯着眼睛看着视频里这个洋洋得意,冲他吐舌头的小人儿,微挑嘴角坏坏地笑了下,命令道:“自己脱了,摸给我看。”
陈珂:“……”有一种自己挖坑埋了自己的悲壮感觉。他的脸腾地红了,一边摇头,一边作势要关视频。
“你关上试试看。”方既明盯着陈珂。
陈珂:“谁怕谁啊?”他飞快地把自己脱了个一丝-不剩,毫不示弱地回视方既明,“老板,视频直播要加钱的,一个游艇起啊。”
“别废话,给你刷十个,”方既明弯起嘴角,“先摸-胸,对……就那里,掐一下给我看……”
“疼啊。”陈珂又是羞愤又是兴奋,心说方老师真会玩,不服不行。
“摸个腿来看看……打一下自己,让我听到响声,再给你刷个游艇。”方既明惬意地半闭上眼睛,听着视频里传来让人浮想联翩的一声脆响
啪。
他的心随着那暧昧的声音飞到了陈珂身边。
几天不见而已,还真想他。
☆、烟花与歌
陈珂和方既明各自忙碌,这一别就是两个多月,春节的时候也没能相见。
剧组放了三天假,离家近的可以回家,离家远的就只能留守,陈珂则把可乐带回了家。
陈若兰热情大方,非常乐意招待陈珂的朋友,以前陈珂上学时,放假经常带白原回来,她都快把白原当亲生儿子了。
白原幼年时父亲早逝,母亲很快带着他改嫁,小拖油瓶爹不疼娘不爱,偏偏继父还有个亲儿子,成绩比他强,嘴比他甜,性格活泼讨人喜欢,把小白原反衬得一无是处,母亲一开始还恨铁不成钢地逼他用功读书,后来看他实在扶不上墙,也就懒的心管他了。
白原在新家庭格格不入,受尽冷遇,没有一天不盼着自己早点长大永远离开家,上了艺校之后就几乎不回去了。
陈若兰对白原的身世十分怜惜,陈珂也暗自唏嘘,如果当年,妈妈也带着他这样一个私生子随便找个男人嫁了,他现在会不会也和白原一样无家可归?
这次陈珂带回来的可乐,陈若兰没有见过,但总听陈珂提起,她一见可乐的面,就兴奋得两眼冒光,拍着可乐厚实的肩膀说:“哎呀,这小伙子我喜欢呀,陈珂要是有你一半胖,我就谢天谢地了。”
陈珂:“……”
可乐:“哈……哈……哈。”
除夕夜的时候,三个人一起吃年夜饭,开着网络电视看已经开始播出的《海棠》,陈珂演的是邓哲的小跟班,戏份主要集中在前半部,已经播出的前十集有不少他的镜头,陈若兰顾不上吃饭,把他的片段翻来覆去一遍一遍看,忽然可乐放下正啃得起劲的鸡腿,用油光发亮的手指指着屏幕:“阿姨,停一下!”
陈若兰按了暂定,疑惑道:“怎么了?”
可乐兴奋地叫道:“那个,树后面卖糖葫芦的那个是我啊!”
“哪个?”陈若兰扒到电视机前眯着眼睛使劲找,可乐着急死了,凑过去给她指出来。
陈珂笑了起来。
临近十二点,方既明给陈珂打了电话,方老爷子的病情还算稳定,医生准许他出院过年,方家也在吃团圆饭,而且这个年宴难得的气氛平和,大过年的,人人犯懒,连豪门斗争都可以过完年再说了。
陈珂躲到卫生间偷偷接这个电话,外面鞭炮声震耳欲聋,他捂着耳朵努力听清方既明所说的每一个字。
“……我说,零点的时候你出去看一看……”
“看什么?”
“看烟花啊。”
零点钟声敲响的时候,陈珂和可乐爬上了房顶,四周有很多人家在放烟花,姹紫嫣红炸开在或远或近的深蓝天幕。
可乐望着忽然炸开在自己头顶的一簇红色烟花,赞叹道:“这个很大,离我们好近,哎,这是个心形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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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烟花形成一个心形图案,闪耀过后变成一点点散碎的星子,飘散在浩渺夜空中。
陈珂还举着电话,惊叹道:“老师,今年好神奇啊,好像在离我特别近的地方有人放烟花,声音好大,震得我快聋了……”
方既明停顿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那是我找人专门放给你看的。”
陈珂:“……”他转头,对正在给烟花录视频的可乐说,“可乐,认真看,这是方总给我们的春节福利。”
可乐睁大了眼睛与他对视,半晌幽幽叹道:“有钱真好啊。”
定制烟花表演持续了二十分钟,成百上千个烟花在夜幕中极尽闪耀然后瞬间消逝,陈珂和可乐躺在房顶上,对着半空中流光溢的华美景象发呆。
陈珂觉得自己的魂灵飘飞天外,四周一切都恍惚起来,幸福到不真实,让人以为是在做梦。
持续不断的巨响终于结束,天上只余亘古不变的璀璨星辰,和行将散去的灰色烟雾,陈珂对着话筒喃喃道:“老师,我爱你。”
话筒里安静片刻,传来方既明一声轻笑,他说:“陈珂,我也爱你。”
可乐:“……”再次受到一万点暴击。
挂断电话,可乐先爬了起来,他拍拍身上的土,去拉陈珂:“外面冷,下去吧,把你冻病了,靳导和方总要骂死我。”
陈珂拉着他的手站起来,原地跳了两跳,浑身上下写满了“爽”字。
回到房间,他的心情才逐渐平静下来,陈若兰正把餐具拾到厨房,一边干活一边问他们:“你们两个倒是玩得开心,白原呢?他今年回家去了?他怎么过年?”
陈珂也想到了白原,他马上和可乐一起给白原打电话,可一直到铃声结束也无人接听。
可乐又去翻白原的微博,见他在零点整的时候,发了一条新春祝福的短信,并搭配自己穿着红衣服的自拍,微博下有很多粉丝热情留言,一片祥和喜气。
“他应该挺好的吧。”陈珂说,“没接电话,明天再联系吧。”
白原并没有回家,这万家团圆的跨年夜,他正在某个豪华酒店的房间里和某个并不太熟的男人翻云覆雨。
乔总说这人很重要,让他好好陪一陪,陪着陪着就从酒桌陪到床上了,白原的神智不太清醒,即便清醒他也不会拒绝,他有什么资格拒绝?
手机响的时候,他下意识想要挣脱男人去抓手机,男人很不耐烦地把手机丢出很远,继而拍了拍他的脸,一边粗暴入侵一边说:“你专心一点。”
白原有些失神地看着那张面目模糊的脸,恍惚地想,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
回到剧组又开始紧张忙碌,陈珂的戏份一场一场地通过,天气也渐渐暖和起来。
三月底的一天,他拍了一场很重要的戏。
顾小喜从孙家出逃,他想要带着二凤一起走,二凤这时已经嫁进孙家三年,经历了与大少爷朦胧隐秘而毫无希望的恋情,经历了与各房姨太太的倾轧斗争,一连生了三个死胎,都被葬在后院的竹林里。
她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妖娆而又颓废,像被碾成泥的花朵。
在月影婆娑的竹林里,顾小喜求她和自己一起走,二凤指了指自己眉间的梅花烙印,说我生是孙家的人死是孙家的鬼,我走到哪里去呢?
她扑倒在湿润的泥土里,疯狂而贪婪地嗅着土地的气息,对顾小喜说,我有三个小孩,他们都在这里,他们还要继承孙家的财产,我走了他们怎么办呢?
顾小喜伤心欲绝,他攀上墙头,诀别而去,临走时对二凤说,我早晚会回来的。
这场戏陈珂和何筝配合默契,情绪饱满,实拍的时候一遍就过了,靳力还难得夸了陈珂两句,说他感情拿捏得很到位,顾小喜的痛苦不舍,爱恨交织都表现出来了。
这次的片场离酒店有些距离,深夜返回的时候,经过一段僻静的山路,远处连绵起伏的山丘,近处一望无际的田野,都在月色下呈现出模糊绰约的黑色剪影,早春的气息像水一样漫进车窗,月光不时在车厢里留下斑驳的痕迹。
陈珂和可乐一同望着车窗外呼啸而过的夜色,都没有说话。
陈珂还沉浸在那惨烈悲伤的诀别氛围中没有缓过来,他知道自己能演好这场戏,甚至能演绎顾小喜这个角色,都是因为方既明。如果没有爱的体验,要让他怎么演出这些爱的挣扎和沉痛呢?
他能演出对小姑姑的痴痴迷恋和那种迷恋背后悖逆人-伦的禁忌兴奋感,因为他对方既明也有过痴迷,这种痴迷因为身份背景的巨大差异,和他们之间如同师长学生的相处模式,也同样产生过相似的禁忌感。
他能演出爱而不得的失望,因为他在追逐方既明的过程中,有过同样的失望和挫败感。
他能演出近乎病态的独占欲,因为方既明让他体会过毫无道理的嫉妒。
他能演出诀别的悲情和矛盾,因为一旦代入自己和方既明,一想到背叛,离别和未知,他就自然而然爱恨交织。
这才两个多月没见而已,他对方既明的思念和渴望,已经如同火焰将要把自己燃烧殆尽了,更何况电影里那样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的分离?
可乐忽然哼唱起一段不知名的旋律,唱着唱着竟然哭了。
“……”陈珂扭头看他,“这是怎么了?”
可乐抹了抹眼睛:“我看你演戏,被你感动到了,顾小喜好惨呐,我,我想起我要离开横店的时候,在广场上看人跳舞,穿过人群就看见小芸和她新男朋友在一起,我追了她三年了,怎么最后坐在她身边的不是我啊……呜呜呜……”
“……”陈珂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可乐,他搂着可乐抚了抚他的后背,“别哭了,该是你的还没来,不该是你的你就放过吧……刚才你哼的那个歌挺好听,是什么歌?”
“好听吗?”可乐撑起头,“我看着天上的星星月亮,想到小芸,就随口哼哼出来了……”
陈珂让他回忆一下那段旋律,可乐想了想,又唱了一遍。
哀婉空灵,悲伤之中透着一点决绝的意味。
“你回去整理一下写下来,再录个小样,”陈珂急促地说,“我拿给靳导和作曲老师听听,这么好听,可以试试做电影配乐啊。”
“真的吗?”可乐怔愣了一瞬,眼睛亮了起来,“我可以吗?”
陈珂兴奋地点头:“你有时间帮我也写一首歌吧,下次再见到老师的时候,我要唱一首歌给他听。”
☆、又见宿敌
“你终于是我的了。”
随着象征罪恶与欲望的白玉坛在冲天火光中被焚毁,愤怒的乡民在孙家展开一场残酷的屠杀,土匪顾小喜终于在漫天火光中找到了二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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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抱疯疯癫癫的二凤说出了这句话,用刀在她眉心处刻下了一个“喜”字。
最后一场戏通过,陈珂的戏份终于杀青了。
导演大喊一声“卡”,现场却没有像以往工那样瞬间沸腾起来,众人都沉浸在惨烈怅然的氛围中出不来,何筝和陈珂的表现都十分出色,表演很有感染力,让大家都不知不觉入了戏。
还是何筝先反应出来,她抹了一把脸上的假血,从陈珂紧紧箍着她的手臂中挣脱出来,笑盈盈地说:“陈珂弟弟,工了,恭喜你杀青啊!”
陈珂连忙放开她,站起身,抹了下眼角溢出的泪水,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是不是太用力弄疼你了?”
这时,现场响起了一片掌声,靳力和方既明同时向场地中央走了过来,来到陈珂面前,两个大男人互相看了看。
靳力友好地谦让道:“方总先请。”
方既明垂眸笑了笑,表示那我就不客气了,他上前拥抱陈珂,亲昵地拍拍他的头:“表现不错,小崽子,继续加油!”
陈珂用了万分的毅力克制自己抱着方既明狂亲的欲望,深深点了点头。
接下来,就是演职人员拥抱、握手、献花、拍照、吃蛋糕,几个月时间共同工作生活,剧组成员之间或许有嫌隙,但更多的同事朋友间的情谊,陈珂这是第一次作为主要演员在一个剧组从头跟到尾,这中间有过风波,但更多的是获,他从被人质疑到获得肯定,从生涩到成熟,这一路走来,感慨很多。
这天时间已经很晚了,他和方既明回了酒店休息,第二天一早,出发去机场返回北京。
路上,车子经过一大片油菜花田,金黄的花朵在春日暖阳下随风摇曳,仿佛金色的海浪层叠翻滚,大片明亮色刺得陈珂眯了下眼睛,他忽然对方既明说:“前些天,油菜花刚开的时候,我们还在这里取了景,拍一段二凤在花丛里劳作,顾小喜偷看她的戏……”
“怎么?”方既明见陈珂神色怅然,问他,“还没从顾小喜的状态里走出来吗?”
陈珂长长舒了口气,趴在方既明大腿上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来望着他:“我只是觉得顾小喜很可怜,他付出那么多最终只得到一个行尸走肉,还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从打破旧秩序到守护旧秩序,从受害者变成加害者……”
“这故事本来就是个悲剧,所有人都没有好结果,就像你最开始说的,故事里的人都有病,那个社会更有病……”方既明以为陈珂这是在跟他谈经说道,听得认真答得也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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