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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终生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左戒
那还聚什么呢,还不就是大眼瞪小眼的。难不成聊一聊“我那些年都黑了你些什么”、“你对此有些怎样的看法?是认了还是要否认”这一类的话题?
方杰是没兴趣跟他再见面。而且一见那男人他就自悲,他要么脑子烧坏了才想去见到他。他掀了被子下床,就在这样一种严凝的冷空气中穿着衣服,这十来天估计会是浯城今年最冷的时候。他套了件抓绒的卫裤与一件抓绒的卫衣,再随手抓来了椅背上的羽绒。穿好了后,他才把被窝里的电热毯关了。
他都做完这些事了,一看手机,那头顾孝成仍旧没有什么音讯过来。他就当之前那件说要聚一聚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也不再将那事摆在心上。
他走去一楼换了双运动鞋,再在一楼的卫生间里上厕所,洗漱。把自己弄干净了后,他就拿了钥匙,将一楼的钢化玻璃门向内打开,再将卷帘门向上卷了一小半,他人钻了出去,再将那个铁皮的卷帘门往下放,又锁上了。
他这店租在了这条江街上。这一条街很长,但是在这一段上全是跟他租的店差不多规格的这种小门面。每一个门面都是两层楼的,其实面积并不大,平面面积也差不多就是一般的那种小二居的两室一厅的面积。而在这个面积里面还得刨除藏在门脸儿后头的用作厨房又或是卫生间的面积,真正示人的那一块让人行道上来往行人看得到的面积可能就是一个主卧加一个小客厅那样大小的面积,就更加显得局促。
这一段路上的这些小门面前面就是一条不算窄的人行道,人行道前面就是一条自行车道,自行车道前面就是一条很宽的行车道。
这些个小门面里做什么生意的都有。有些是做小餐馆的,有些是做影印的,有的是做纹身的,还有的就是像方杰这样做起了文具网店的不过这段路上好像就他一家是做这个的。当然还有他家右边那鸡店。
在浯城开发区像这样的鸡店少说也有五六家,其共同特色就是:不管开在哪条路上又或是哪条暗街里,她们门头上都是没有招牌的。
本来方杰做他那个文具小买卖起初的那段时间,他也是没有门头的,想着他一个做网店的,不过就是想着如若有人退换货,那寄回的地址别是一个住宅楼的地址就好了。所以适逢有便宜租赁的店面,又大小合宜,就租了。他觉得没必要有个门头,因为弄个招牌也是要钱的,他哪里会想花什么冤枉钱,又不是说他钱很多。
哪里知道他左边隔壁做影印打印那家的老周后来跟他说:“小方啊,你这个没有招牌不行的,到时候人家以为你跟你隔壁那一伙姑娘是做一个生意的。”
小方闻言忽然后悔当初没让他上一手那租店的小老板把门头给留着。他也无所谓挂什么招牌上去,现在还得花钱再做一块招牌。不过没办法,总比空着好,于是就去做了一块“高三6班”的招牌挂着那是他网店的名字,他当年上高中时读的就是六班。他是想着比空着要好,省得到时别人以为他右边那家店拓展生意了,除了卖小姐还卖少爷,一个个经过他的小店门口时,朝里一望,都当他是鸭子,那就有点麻烦了。
他这时钻出了他家小店,还把铁皮卷门拉下去了。他一看表,已经八点零五分了,他向北跑过了这一整段路,到了路口,往东拐,找了一间做早餐的店解决了早餐。
他跑了这么远的路去解决早餐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他那小店附近的那几个小餐馆是他店隔壁那些妹妹们光顾的重点对象,有时候那些妹妹们还把那些餐馆里的汤锅碗碟拿回她们自己店里去用餐。她们中那些“上大夜班”的一般做完了晚上的活后就几个人挤着睡在店里,然后中午起,起来后就找最就近的几个餐馆果腹,是没可能自己做饭的。而那条街上的小餐馆的卫生一看就没可能做得很好。
方杰这人吧不叫有洁癖,就是一想到隔壁那些小妹妹们头一天晚上香唇里含过的东西,他是实在没办法与她们共用同一副碗筷他可不想在小饭馆餐具消毒不完全的状态下,间接接触男人那部位。
于是,大冬天的,还踩着些未融尽的积雪,他得跑上这一小程的路,换个远点儿的地方吃饭。
他吃完早饭回到他店里时是八点五十五,他开了电脑,就开始在网上查看订单以及回答买家问题。他那网店里有四个客服,不过四个客服都是他本人罢了。就目前为止还是应付得来的。
跟着这一天毫无波澜地就过去了。晚上他九点才下线,在一楼洗完澡后就换了双在二楼用的棉拖上楼去了。他开了空调,设定了它定时关机的时间,跟着就拱进了一早已用电热毯预热好的被窝。
他发微信问他爸在干嘛,他爸说正在客厅里和住小单间的小李一起看电视,说他再过一会儿就要洗洗睡了。
方杰每晚都要跟他爸联络一下,也算是例行公事一样的。而他爸知道儿子就是例行公事一样地每晚这个时候要来问候一下子,可每天晚上到了点还是会拿着手机等着他来说上两句简短的话。并且心中也是安慰的,比那种一个月都不往家里去电话的小孩要好多了,而且刚毕业还没两年就知道每个月给他点钱,虽说才一千,也算是不错的了,听说有些人家的小孩都三十好几的了还会啃老的。
基于此,方杰他爸一想到这儿子,心中还算是安慰的。
方杰跟他爸互报了平安后,就坐在被窝里划手机新闻。看了一会儿后,他瞥了一眼窗户,双扉紧闭,上面的横杠上扣了一个风铃。几经搬运,这风铃的几根发声的管子都已被搠碎了又或是豁口了,风一吹,基本上发不出什么声音来。风铃的心里寂寂地垂着一个飞机的模型,是原本就





我是你的终生黑 分卷阅读5
跟这个风铃在一起的。很小的时候一次庙会时,他让他爸买给他的。他爸腿不好,他记得那次他们买完了这只风铃之后就回家了,庙会里的人实在太多了,而且时间越往后人潮越汹涌,而他们一个瘸一个小,根本经不起那番掀腾,最后就只能半路先撤离了。
这一个小物件他一直留着,不但因为自从那次他们去过了庙会后,他家年年都不再会去赶庙会了,而且也因为他很喜欢那个飞机的模型,他小时候就想着要出去看看这个偌大的世界。当然他也不至于说是想着要拍好多各地的照片回来给他那瘸腿的老爸一起看看,分享一下,他根本也不是这么感性的人,他就是觉得人来这世界一趟真是不容易,多看看才不枉来这一遭,再顺便拍些照片让他爸也能看看。可是没钱啊。
他现在过得也不算是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可只是积攒不下来什么钱财可以供他坐着飞机到相当远的地方去游玩。一辈子生活在一座城里的老居民是会有这种想法的,就像是那种祖祖辈辈生活在大山里的人们也想有一天可以走出大山,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看城市的发展。而祖祖辈辈生活在一座城里的人也会想要走出他们的这个小城市,去去别的国家,不说久居,就是游历一下也好。
可是方杰他没有足够的钱,并且也没这空闲。
他又不像顾孝成。有时想想,真是羡慕不来。
他刚好想到了顾孝成,这时手机振了一下,一看竟然是一天都没跟他说什么话的顾孝成发了一条信息过来,问他:对了你现在住哪?
他心里想着:反正不住私家园林。
过了一会儿,才懒懒回他:问来干嘛?顾孝成发过来:啊?我这么久了才回去一次,不得聚聚吗?我去找你啊?我在国内又没有大学同学可以找,就只有高中同学了。
方杰皱了皱眉头,发过去:我也几乎不联系高中时的同学了,估计都有事,恋爱的恋爱,跳槽的跳槽,反正都不会闲的。根本也召集不起什么人来。你就别想着聚了。
这一回,顾孝成一直没有回音。过了一会儿,方杰自己心里觉得自己这样回复人家,未显得太冷落了些,也不是对待老同学该有的样子。于是,他琢磨了一会儿,决定顾左右而言他,发了一条过去:你不睡啊?你们那儿都两点了吧?你明天不赶飞机啊?
也算是聊表关心之意。
过了又有一阵子,顾孝成发来四个字:睡了,晚安。
第4章
方杰本来以为第二天顾孝成到了后就会再联系一下他的,谁知并没有。而直到这一年农历年过完后方杰也一直没有到过来自于顾孝成的任何音讯,就跟他消失了一样。方杰一度以为其实那个顾孝成根本就没飞回来,或者说不定他那天晚上睡得太晚,第二天早上睡过了头,因而没赶上飞机,所以索性就不飞回来了,继续在那什么鸟语国过他的逍遥日子。
方杰心中鲜少有想起他来的时候,但是偶尔没事时还是会想上一想的。顾孝成就像所有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的人一样,经常做事情或是说事情只做到一半又或是只说到一半,却并不为他做出的事或是说出的话一个尾,让人莫名其妙地等上一阵子后,就只能放弃。又或是因为方杰与顾孝成的关系并没有那样亲近,如果亲近,那肯定是要追问下去,逼对方给一下后续、一个答案,可正因为并不近,所以对方莫名其妙地不给出后续,那也不再追问了,直接放弃那曾被钓起的隐约的一点点好奇心,想问他跟着到底怎么了的好奇心,又因为太过于微弱,就很容易直接放下了,不再去管了。
方杰过年也放了八天假,他初五才恢复发货的。之前他那一个年是回家里去跟他爸一起过的,当然并不会住在家里。因为他家里两个租出去的单人间就相当于是别人的了,他又不可能住到别人房间里面去。而他又独自住了这样久,忽地要他和自己爸爸住在一个卧室里,他还觉得不自由,住他家客厅他又嫌不方便,所以也只是回去忙忙年夜饭,父子俩聚在一起吃几顿好的而已,吃完了饭,他还是回他那间小店二楼住的。
很多商家初四起就开始营业了,他让自己多懒了一天。这一年的初五是二月七号。方杰开始营业后,他的左邻也已开始开门做起生意来了,可是右舍还没归位。以方杰对右舍姑娘们的了解,估计她们得年后过三个星期才恢复上工。所以他能过上好几个星期的安乐日子虽然平时也没什么不安乐的。
到了二月八号初六这一天,方杰应付完了年后如“雪片”一样的订单只是过年这段时期下的单统共积累起来显得很多而已。他昨天一天发货加今天一天发货,还要应对买家的提问,他觉得自己快虚脱了,不过总算把这一个年节期间积累的订单都发完了。
他大概九点三刻才洗了澡,跟着爬上了床。今天快递小哥是八点多一点才来拿的货。八点之后他就要整理自己一楼和二楼的存货,除了清点还要整体重新归着一遍。他算是个细致的人,也算是个爱干净的男人比一般男人爱干净多了,比方说他二楼与一楼用的鞋都是不同的;比方说他每周都要把这小店里上上下下的地拖一遍;还有他自己学了那个金蝶的家用理财软件,就用那个会计软件来记录自己小店的支与盘点库存。
他的小生意不大,不过他也一步步尽量弄得有模有样。他从小在学习上面一直处于很中游的位置可不代表他笨以及没有长处,他小时候并没有那么多时间像别人一样专心学习,他爸一会儿这个事,一会儿那个事,再加上他家的家务都得是他来做,哪里能像别人那样在家里连只碗都不用洗,只管读书的。
等他躺在了床上,他回想了一下,嗯,今年比去年的年后发货要累不少,肯定是生意进步了。他脑中只有这样一个笼统的概念,只是觉得今年比去年累不少,那生意应该是比去年好了的。可是还是得等他再过一两个星期拿那个会计软件做一笔账出来,才能看得分明。
十点时,他已经迷迷糊糊地想要睡去了。哪知手机又忘调静音了,这时竟然手机振了起来。他坐了起来,爬到床的中央,再伸手朝窗台前的那张写字桌上一够,将一直在振着的手机拿了过来。一看竟然是微信上的语音电话。
他看来电的人是顾孝成,就不打算接,想着等他一会儿挂断之后,就趁着时机将手机调成静音,到时候任他怎么打都好。
哪里知道这一通语音电话振了能有一分多钟,时间长得方杰都奇怪怎么会这么久,一边犹豫着要不要就这样调静音一边又盯着手机屏幕看,想着那一头到底是有什么事非得往他手机上打电话。终于那一头在一种仿佛是十分无奈




我是你的终生黑 分卷阅读6
的感觉之下挂断了。方杰这才回过神,赶快将手机调静音,就这么又摆回了桌上去,他想着有什么事都可以等明天天亮了再说,他现在只想睡觉。
他又躺回了床上。过了约有一刻钟左右,他竟然慢慢变得有点清醒了,睡意就像是一只腻滞的轮子,之前慢慢地转到下面,要将他带入睡眠;可现在又在缓缓往上转,让他越来越清醒了似的。
他又坐了起来,去看手机,就是一种忽然有点想知道那人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是要干什么的心情,他想着他会不会又有电话打过来,又或是留上一两条信息。
拿起手机一看,竟然真地有两条语音发过来。第一条,他一听,是说“你现在在哪?”方杰心里还在想:神经病。第二条他一听,是说:“我腿断了!你在哪!”
方杰听完后,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还以为他自己听错了,于是他又点开来听了三遍,说的就是“我腿断了!你在哪!”
方杰起先是盯着手机屏幕那么木然地看了十秒,然后忽地“哈哈哈哈”笑了出来他今年看春晚小品时都没笑过,他觉得自己这种“历尽沧桑”的人已经很难被无聊的东西逗乐了,就像美国成年人看到迪士尼都觉得像一坨x一样,结果现在看到这个东西也未太搞笑。
又过了几秒,他忽然意识到他自己笑得像个缺心眼似的。这甚至有一点像是女人的那种摆不上台面的心理,就比方说一个女人妒忌另一个,却又没办法“弄倒”她,所以通常听到那女人身上发生了什么不幸,就会暗暗地心里特别高兴特别特别高兴。方杰想了几秒,怎么自己跟个女人似地也对同性幸灾乐锅起来了,虽说这种心理男人也会有,可是毕竟男人在这方面的心态普遍是要比女人端正许多的。
方杰想着自己虽然不爽了顾孝成这么多年,虽然也并不完全是因为顾孝成那人富贵逍遥得让人嫉妒,虽然自己穷了一辈子了,可是也不能真沦落得跟网上那些跟女人心态差不多的x丝、愤青似的。
这人嘛,还是得活得稍微有点姿态的。
于是他认真盯着屏幕又看了十来秒,试图让自己平静一些,因为他得回复顾孝成,如果到时候那个语气一听就是带了几丝幸灾乐祸的,那就不好了。他试图让自己再冷静一点之后,再发语音过去的。可是他发现自己做不到,虽说在这会儿是不会像刚刚那样“快乐”地笑出声了,可是依旧还是有点事不关己的幸灾乐祸的。
于是他放弃了发语音过去,转而发了文字,他怕被人听出破绽,他发去:你怎么了?要不要我帮你叫救护车?
结果他文字信息刚发了出去,那一头就仿佛是定位到了他似地一下“捉”住他,又往他手机上打语音电话。
可方杰没办法在这时候接起来,因为他那种幸灾乐祸的心还是没有完全平复下来,人的声音语气就跟人的表情一样会透露出太多太多的讯息,一定是有破绽的。
他偏没接。
他划了“拒绝”之后,就发了文字过去:我不方便说话,太晚了。我帮你打幺二零吧。
那头似乎也放弃了与他直接语音电话的打算,发了一条语音过来:“你能来我家一下吗?我们家附近这一带最近也整修,浯城又没轻便型的救护车,大的那种很难钻进来。你叫个计程车过来,送我去医院挂一下急诊行吗?否则就得是大型的救护车停在外面,还要把我抬出去,太难看了。”
方杰心想:烦死了。
这种事情没多少人喜欢做。这种事情一般只有两类人才肯做:一种是正在追求心仪女生的男生在夜半听闻那女孩要自己送她去医院;一种则是十分仗义的朋友,关系十分铁的那种。
可惜方杰与任何这一类都不沾边,只觉得大半夜了,自己都累了一天了,还要被别人这样麻烦。这人怎么开得了这个口?
他顿了一会儿,没办法,只好回复:“你在家里等着。”这回是用语音回复的了,因为之前心里的那种幸灾乐祸的心态已被觉得这人烦的心情取代了。而他介意被那人听出他幸灾乐祸,却不介意让那人知道他嫌他烦。因为前者显得他像个没出息的x丝,而后者却是因为他确实烦到他了,他也不认为自己理所应当被他大半夜的这样搅扰。
他套上了衣服,往楼下走。一路上问:“你家地址?”跟着,他坐在倒数第二层梯级上往脚上套球鞋。那人这时把地址发了过来。
他出了门,在他家小店门前的人行道上往南走了一段,过了马路到另一头去拦了计程车。上了车后跟出租车师傅说了地址,出租车就往顾孝成家那边开去了。
顾孝成的家在老城区的近东南边缘地带,他家门前那一带确实在道路整修,到处都有隔板,地面也不平整。浯城的计程车师傅绝对是世界级别的高手,可能开惯了浯城本地的各种小街小巷,再加上人都有种益求的态度今天开得进一条小巷,明天就会试图要开进更窄的一条小巷,于是长期的“磨砺”之下,他们的那辆计程车仿佛就成了他们的身体,他们也只以他们自己的身体去丈量宽度,仿佛只要是他们身体能挤进的地方,那他们的那辆小车也一定挤得进去。于是乎他们仿佛就是什么样的窄小地方都能钻得进去简直神乎其技。
方杰心中“赞叹”完之后,看了一下计价器,正要掏出浯城交通卡刷卡付,忽然一想,等会儿出来拦车怕是不方便,还是得让人家师傅等一等。于是他跟人说:“师傅麻烦你在这等一下好吧?我进去扶个人出来,等会儿麻烦你送一下我们去三院。”那师傅一看计价器已经摁下了,看身边那小子也没有现在付钱的意思,他也不能非让人现在付,到时人家以为他一转头为了赶时间就先开走了。也只得等,还关照了一句:“你这个、快点噢!”
方杰知道人家只是包了这辆车晚上的这八^九个小时,每分钟都是钱。就说:“好的,要是时间久了,等下我付你候车的钱。”他想着反正也得是顾孝成付,所以说得比较大方。
顾孝成住的这个老城区在方杰住的开发区的东面。这城地势平坦,不像有些“山城”城市,这城里没什么深山长谷,只在整体城市周边有两座较矮的山,城中还有一座更矮的,估计应该称为山丘,虽然在山麓看时觉得这山还是有一定高度的,可是和别的一些名岳比起来,真是个十足的矮子。
不过依山傍水的地方通常是风水宝地,很聚财,顾孝成家的小型私家园林就地处那矮山的山麓西北面。
方杰站在他家园林门前,给他发了一条语音,说:“我到了。”
他面前是一道方型拱门,像一个倒扣过来的方型回云纹的铜环,就像是古代那种铜壶两侧的那种回云




我是你的终生黑 分卷阅读7
纹的铜环又或是古时候药房里的木格子上的那个回云纹把手,只不过是把那个铜环倒了过来,立在地上,变成了一道拱门,还是一个方形的。
那拱门中还是有朱漆刷的笨重的铜门的。他们家这是私家园林,也没可能给装个公寓房的那种防盗门,那也太煞风景了。
过了一会儿,方杰听见那铜门中“扣”的一声,仿佛是什么栓子开了的那种声音,那铜门往墙里了进去。原来是滑动式的移门,不是那种纯中式的推开的大门。方杰看着,倒觉得有点新鲜。
他本来还等着那门全进墙里去,哪知那门就到一半就定住了。方杰闪身进入园中后,就转过身去,想看着那门关合上,他怕会有什么贼跟着自己进来。
忽然他手机振,他拿起一看,是顾孝成发来的语音,他点开一听,是说:“你往里走吧,我这儿有监控,没人溜得进来。”
方杰一想自己跟个土包子似地站在人家门前面,还等着人家门闭合上,人家这么一个私家园林又怎么可能没监控。他脸在夜色中还微微涨红了一下子,跟着就转头往里走了。
这毕竟还没开春呢,天气还是寒冷的,况且也夜半了,这一个园子里竟然没将路灯开下来。方杰借着夜色,看清了左手边是两个毗连的水塘,水塘上有耷拉着的棕黄的荷叶叶片,应该是枯了但还没被清理掉的。
忽然一阵冷风吹来,水面上还晃了几下。方杰抖了两抖,又继续往里走,经过了右手边的一个不知是画堂还是茶室的地方,里头依稀见着一个侧着的雕漆半身镜在烁烁地向另一个并不正对着方杰的方向反着月光,而那间屋子北面与东面墙上挂了四季景与书法的屏条,一共八幅。
这时又一阵风吹起,方杰好像看见那雕漆镜上的光与那墙上的屏条应风晃了晃。方杰心里:我x,这是大半夜的拉我来这儿拍鬼片哪!
他坑着个头在这游廊上走,直到又进了一道倒扣的方型回云纹式的小拱门之后,才觉得有点现代气息了。方杰是想着顾孝成这哥们儿住的这宅子前头那块地方太吓人了。
正想着呢,手机振,到顾孝成的语音说:“你找你右手边亮着灯的那个客厅。整面前墙都是玻璃拉门的。”
第5章
方杰按顾孝成说的找到了那个亮着灯的地方。顾孝成他家进了那个小拱门之后,右手边是一小片只有一层楼的房子,左手边才是两层楼的房子,左手边的房子前是一小片湖,那两层的建筑像是直接搭建在水上似的。
方杰并没有多看,因为他还没忘记有个腿断了的人正等着他“救死扶伤”。他直接走去了那个整面前墙都是玻璃拉门的客厅。
拉门的边是用松木包的,客厅内的顶也是用松木吊的顶,地上的厚地毯是大片的乳白中夹杂着几丝吉士橙色的线条或纹样。客厅中央三面都有沙发,正位的沙发朝北,三面沙发中心环着的是一个矮的小方桌儿似的茶几,一侧的单人沙发的座位是灰白的,可是外面一圈包住座位的基座是木制的镜面的,上头还刷上了像景泰蓝似的那种蓝中透紫的深蓝色漆,安静地反着光。正位沙发后是一整片的隔断,造型是装饰方柱刷白,是一条条平行竖插着的正方形木柱,三面是深红的木头原色,而只有正对着沙发的那一面是刷成了白色的。白色那面上是一个图腾的木雕,那圆形图腾上盘纠着一些复杂的粗线条,让人觉得很交错不清,很幽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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