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宿敌结婚当天一起重生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知落
那时候郑凭轻眼睛只看着林遣,因为对家庭长年累月造就的别扭,事业上也不愿意接受郑不录的帮助,基本是靠着自己打拼出来的,他从未想过要去继承父亲的家业,对父亲和自己的关系上的转变也懒得深究。
对于那时候的他来说,原生家庭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言说的存在,他不想要郑不录的财富,只想逃避。
但这一世,没有了一团糟的恩怨纠纷,让他得以有空隙将某些细节一一分析捋清。
除了那些关于陈诗逸的谎话,还有上一世他和郑不录的关系变化节点。
何颐君一直对他很好很照顾,也从未直接在郑不录面前说过他的任何不是,一直到他重生之前,何颐君已经在郑家坐稳了位置,她的儿子没有意外的话,很可能会继承郑不录的事业,但即使到那个时候,她依然对郑凭轻很客气,还常常作为他们父子间的桥梁,劝说他们放下以前的是非恩怨,重归于好。
现在想来,她的每一次劝说,都会把那些不愉快的往事重新翻出来回忆一遍,他们父子后来关系倒是缓和了一些,不过纯粹是因为郑凭轻长大成熟了而已,反而那些不断被反复提及的往事,让他们父子即使在冷静之后,依然无法毫无芥蒂地相处。
此时何颐君又像是为了缓和他们父子关系一般,不经意地提起郑凭轻曾经给郑不录的惹下的麻烦,果然,郑不录脸色微微有些不快,挥了挥手道:“以前的事就别提了。”
何颐君便立刻止住了话头,笑道:“也是,都过去了,什么事都不比凭轻重要。”
何颐君这才把话题又兜了回来,道:“这手机凭轻拿着也没什么,别带去学校就成了,我倒是觉得,手机也好,打架也好,其实都没什么,这个年纪的人闹腾点爱玩点不是很正常嘛,最重要别走上歪路就行了。”
她说着娇柔地推了郑不录一把:“凭轻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啊,最重要是顺顺利利把高三上完了,其他都是小事。”
郑不录一想也是,他儿子那成绩高考本来也没有太大指望,倒是他那谁也不服的性子很是惹了不少事,以前在三中干的事就不说了,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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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中的时候,原本郑不录能给他打点进好点的班级的,偏他非要去最差的后进班,而且据说是一进去就和里面那些差生混成一团,还专门跟老师对着干。
那时候郑不录刚处理完他和郑重打架的事情,生意场上愣是给郑重的父亲退让了不少,对郑凭轻不思悔改的行为实在失望不已,索性就冷处理了一段时间,后来一忙起来,就真的给置之脑后了。
一直到上学期的时候,何颐君还给他转接过一个郑凭轻班主任的电话,说郑凭轻带着班里的同学和数学老师对着干,闹到数学课差点上不了,当时他生意上有一个重要的项目正在关键阶段,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对郑凭轻越发感到恨铁不成钢,最终还是让何颐君去处理的,事后他给郑凭轻打了电话了解情况,但郑凭轻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恶劣,父子俩不欢而散。
这学期他没怎么关心郑凭轻在学校的情况,反正只要别惹出大事,能顺利参加高考对他来说就是万幸了。
思及往事,郑不录那种心累的感觉又浮上心头,顿时觉得玩手机也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了,便捂了一下额头:“行吧,既然是颐君送的礼物,你喜欢就拿着,在学校里别惹事就行了。”
郑凭轻看着何颐君三言两语,又把矛盾给揭过去了,只微微一笑,道:“哦,好啊。”
他说着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对了,我本来以为你们要到除夕才回来,这几天都约了同学来家里,要是打扰到你们的话可不好意思了。”
郑不录一时没细想,何颐君却反应极快地问道:“是你班里的那些同学吗?”
郑凭轻:“是啊,还有七班的呢。”
郑不录对十二中的情况不了解,但听到是郑凭轻的同班同学的时候,脸色就有些不好了,他还记得上学期郑凭轻的班主任给他打的那个电话,事后他让何颐君了解了一下情况,知道郑凭轻的那群同学都是些成绩上不了大学的小混混。
但七班又是个什么情况他就不清楚了,只听何颐君十分担心地说道:“你怎么和七班的人也有往来啊?唉,我听说你们七班的同学里有几个很不像话,还有勒索同学的情况发生……”
郑不录:!!!!!!
郑凭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对我们学校的情况很了解嘛。”
何颐君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老郑关心你。”
郑凭轻“嗯”了一声:“我先上去洗漱一下,他们过一会就到了。”
等郑凭轻走开了,郑不录才重重地“哼”了一声:“他怎么净和些小混混来往,就不能学点好的吗!”
何颐君叹了一声:“这也没办法,凭轻的性子那么倔,我们要是干涉他,他肯定得专门对着干,就说上学期我去处理他的事情,本来是想顺势给他换个班级的,但是他就是不肯,能怎么办?”
何颐君拍了拍他的手背:“他这年纪不能硬着来,我们以后再慢慢引导就是了……”
郑不录根本不抱希望:“他天天和这些人在一起,怎么引导?还有你说的那个七班,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有勒索的事情?”
何颐君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半晌,还是犹豫着开了口:“我也是上学期去给他处理事情的时候打听到的,十二中七班和八班的学生,实在是很不像话……”
她把十二中后进班的小混混们的光辉事迹七七八八说了一点,最后十分担忧地说道:“只能希望凭轻别跟这些人学坏了吧。”
郑不录原来还只是生闷气,听完这些事情之后,猛地拍了一下椅子扶手,怒道:“这都是些什么玩意!”
何颐君连忙捂住他的手,道:“算了算了,凭轻现在只是年纪小,很多事情都不懂……”
“还小还小!下个月就十八岁了还小!”郑不录揉着胸口,脸都气红了,“都到犯罪要判刑的年纪了,还这么不知好歹!我看他就是想气死我!”
郑不录实在是被何颐君讲述的那些事情气疯了,他原来以为郑凭轻结交的那些人顶多就是成绩差不听老师的话,没想到简直就是些罪犯预备役,饶是郑不录这种对儿子放养惯了的人也有些坐不住了,他能接受儿子学历不好,可不能容忍他将来犯下不可弥补的大错。
郑不录站了起来:“不行,我得和他谈谈,让他别和这些人来往了。”
何颐君连忙阻止他:“这怎么谈啊?依凭轻的性子,等下你们还不得吵起来,你前两天才开开心心地说要回来和他过年,别又闹得不愉快……”
“那也得谈。”郑不录越发生气。
他正发着脾气,何飞又抱了满手的东西进来,放下了之后说道:“郑哥,姐,外面来了一群学生,说是凭轻的同学……”
没等何飞没说完,郑不录吼道:“赶走,全部赶走。”
何颐君连忙劝阻:“我看别,人都上门了,这样子不得让凭轻难做人啊。”
郑不录怒道:“要照你说的情况,这些人上门来能干点好事?还不就是带着凭轻鬼混?赶走赶走,通通都给我赶走。”
何飞疑惑地看了何颐君一眼,见她轻轻点了下头,何飞方道:“好的,我这就去办。”
何飞刚出去没多久,就见郑凭轻从楼上狂奔下来,边跑边道:“靠,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赶我同学?有没有礼貌啊!”
郑不录到底不敢对宝贝儿子太严厉,只阴沉着脸道:“凭轻,你平时在学校胡闹就算了,但这件事我不能不管,你的这些同学实在太不像话了,你整天跟这种人混在一起像什么样?”
郑凭轻余光扫了何颐君一眼,心中隐隐有些猜测,他似笑非笑地反问道:“我的同学怎么了?”
郑不录简直痛心疾首,指着门口的方向道:“就别说他们怎么了,你倒是说说,他们是过来干什么?”
他堪称语重心长:“高三就剩半年了,你能不能心,多花点心思在学习上?这时候还让这些人上门,你们准备干什么……”
郑凭轻面无表情地应道:“我们准备一起学习。”
郑不录后续的长篇大论还没发表出来,听到回答的时候愣了一下,半晌转头看了何颐君一眼,就见何颐君也是一脸的茫然。
不过何颐君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又迅速调整了表情,若无其事地笑问道:“你们准备一起学习什么啊?”
郑不录这才恍过神来,是了,这些人哪能是真的学习,肯定是不知道学些什么不良勾当,他敛起脸色,严肃地看着郑凭轻,心里想着等下该怎么继续教训他。
就见郑凭轻耸了耸肩,开始报科目:“语文、数学、英语、文综、理综……”
郑不录:“……”
何颐君:“……”
两人正发着呆,就听门外传来一声凄厉的喊声:“你快让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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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今天作业写不完了!!!!!”
郑不录疑惑地看向何颐君。
何颐君:“……!!!!”
郑凭轻冲他们两个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径自跑出门外去。
屋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沉默而悠远,郑不录深深地看着何颐君,何颐君嘴唇抖了抖,愣是没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
过了一会,郑凭轻领着浩浩荡荡一群学生进来。
郑不录目测了一下,得有十几个人,也就是郑家的屋子大,这么多人居然也没显得拥挤。
只见他们一个个背上背着一个巨大的书包,其中有一个一进门就开始嚎,听声音就是刚才喊话的那个。
“我的手臂好痛啊刚刚那个人是谁啊,凭什么打我啊我这只手天天写作业,已经很痛了,他还打我,还打我,我觉得有点拿不住笔了,我的作业怎么办啊?”
董铭恩一边嚎一边抽抽,这是刚才在外面的时候林遣交代给他的任务,他平时和娄星光在班里说相声说惯了,这点演技还是有的。
紧跟在他们后面的何飞一进来就听到董铭恩的激情控诉,整个人顿时:卧槽?????
他刚刚明明就只是轻轻推了他一下,哪有可能那么严重?
见郑不录看过来,何飞连忙摆手:“我刚才就是轻轻推了他一下……”
他还没说完,就听其中一个挺拔清秀的少年声音沉沉地打断他:“你想赶我们走说就是了,为什么要动手,他的手本来就受伤了,你这么大力推他,万一他真的拿不了笔该怎么办”
何飞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群人中看起来最斯文最没有杀伤力的学生三言两语就给他扣上了一顶帽子,竟是完全找不到反驳的话来。
郑不录本来心里就已经对何颐君有些意见了,听到这些话更觉得不满,正想说点什么,就听郑凭轻突然看过来,眼神淡淡地:“爸,你也太过分了吧,什么都不问就随便赶我的同学,还让何飞动手……”
他仰头叹息:“我对你好失望啊”
郑不录:!!!!
郑不录怒目瞪了何颐君一眼,然后开始疯狂甩锅,现场怒骂何飞:“我让你动手了吗?你怎么做事的?”
何飞无助地看了何颐君一眼。
但是此时何颐君比他还要更加难受,虽然郑不录没有直接骂她,但那些话可都是她说的。
面对弟弟求助的眼神,何颐君只能狠一狠心,把头扭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老郑是一位白手起家的富豪。。。
第66章反派眼前一黑
郑不录骂完了何飞,才轻咳了一声,姿势僵硬地看儿子:“凭轻啊……”
郑不录有些烦躁,他本就不是那种好说话的性格,又在商场上被人吹捧惯了,难有些放不下姿态,尤其还当着一屋子人的面,更是不知如何开口。
何颐君在弟弟被骂的时候缩着脑袋不敢说话,但心里一直思考着该怎么在郑不录面前把局面挽救回来,此时见郑不录为难,连忙站了出来,如同往日一样做他们父子间的和事佬。
何颐君露出温婉的笑,轻声说道:“凭轻,这就是一点误会,老郑也是关心你,并不是真的要赶你的朋友,一家人把话说开了就行,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般来说,按照郑凭轻的性格,听到这些话,要么是一言不发,这事就算揭过去了,要么就是直接怼回来,正面挑战他的父亲,然后父子吵架,事件升级,最后不欢而散,矛盾也可以成功转移。
何颐君说罢抿嘴一笑,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等着郑凭轻作出反应,不管哪一种情况,她都有丰富的经验可以应对。
郑不录也有些紧张地看着儿子,他们父子吵架是常有的事,郑凭轻是个什么性格他当然也清楚。
万一儿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要和他刚,只怕场面会控制不住。
郑不录感到十分头大。
只见郑凭轻转过头看了看何颐君,又看了看郑不录,脸上的表情淡淡地,一时看不出什么情绪。
何颐君心里一下子有数了,看这情况,这事算是揭过去了,她暗暗松了口气,等下再跟郑不录吹吹耳边风,不定还变成她劝架有功了。
然而她心里一块石头刚放下来,还没放稳呢,就见郑凭轻脸色慢慢地黯淡下来,却不是她预料中的暴怒或无状,而是一脸的受伤与委屈。
“我就知道”郑凭轻扁了扁嘴,“在你们眼里,我就没有个好的时候。”
何颐君:“……??”她是不是幻听了,这种自我否定的话应该不存在郑凭轻的人生里才对吧?
她下意识地用眼角余光去看郑不录的反应,只见郑不录本来就不好的脸色已经是一片黑压压的了。
“算了。”郑凭轻像是自暴自弃一般,也不为自己辩解,只把目光落到了何颐君身上,深深地看着她。
何颐君:“……”等等,为什么要突然看她?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郑凭轻缓缓吐出最后一句话:“你爱怎么想我,就怎么想我吧,毕竟不是……我也不强求你了解我。”
何颐君从进入郑不录公司担任他的秘书开始至今,十几年了,第一次在他面前没能绷住自己的脸色。
郑凭轻这话实在太诛心了。
尤其是那句“毕竟不是……”后面的留白,不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他什么都没有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何颐君这么多年机关算尽,不动声色地离间郑凭轻和他生母陈诗逸的关系,又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尽心尽力,为的就是让他们父子认可她作为一个“母亲”的形象。
然而郑凭轻这么简简单单几个字,一下子就将她多年的经营化为乌有。
毕竟不是他妈妈啊……
关键是,这事还是她自己给闹出来的。
何颐君除了心梗后悔之后,更加懊恼的就是这个,她和郑凭轻相处那么多年,心知肚明他的性格作风,他们原来关系一直不错,郑凭轻绝不会是故意说的这些话。
显然是真的被她说的话做的事给伤到心了。
何颐君恨不得现场捶自己的胸口,郑凭轻性格这么别扭,她花了多少年的功夫好不容易才把关系建立起来的,结果因为自己一步不慎失了前蹄,要是郑凭轻就此对她有了芥蒂,她真的能把自己的大腿掐到残废。
何颐君内心提醒自己稳住,顶着郑不录质疑的目光,讪讪地想要说些话挽回一下:“凭轻,你误会……”
她刚开口,就见方才出来指责何飞的那个斯文清秀的男生走上前去,拍了拍郑凭轻的肩膀,轻声安慰:“你别太难过了,就算别人不理解你,我们也会支持你的……”
郑凭轻简直热泪盈眶:“谢谢你,多亏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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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然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这下子何颐君是真的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整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郑凭轻一手捂住嘴巴,似乎在隐藏自己的苦楚不让自己哭出来,一边朝着他的同学们挥挥手,一群人便默默跟在他的身后,一起上二楼去了。
原来站满了学生的一楼大厅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显得有些冷清,不过更冷的是郑不录的脸色,但他到底是没说出什么话来,何颐君跟了他许多年,从秘书做到女朋友,他实在不愿意让她难堪。
但这是他亲儿子啊!
他儿子好不容易生性了,上进了,结果被何颐君这一通假情报搞得,他们本来就不太稳的父子关系眼看着危在旦夕不说,最重要的是儿子那么倔强的脾气,居然说出了那么自暴自弃的话来,从小挨揍都没掉过眼泪的性子,刚刚似乎都要哭出来了,他儿子是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啊!
光一想到郑凭轻方才那受伤失望的表情,郑不录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都怪你!!”最终,郑不录决定把气出到何飞身上,“我只是叫你把他们劝走,谁让你动手的,那都是些活生生的学生,你也下得去手!!”
何飞:……你叫我赶人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不对,他是真的没用力啊,谁知道现在的学生这么脆弱,一碰就碎啊。
何飞实力委屈,又不敢反驳郑不录,只能再次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姐姐。
以往他犯错的时候,不管什么情况,何颐君总有办法劝服郑不录。
然而这一次,何飞看过去的时候,整个人顿时绝望了。
何颐君居然直接把眼睛给闭了起来!
……
另一边,郑凭轻捂着嘴带着一群人上到二楼,等离开郑不录他们的视线范围,他终于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把脸埋林遣肩膀上蹭了蹭,道:“卧槽,眼泪都憋出来了。”
在他知道陈诗逸的事情真相之后,一开始是想直接出面和何颐君硬刚的,但是何颐君毕竟在郑不录身边耕耘了那么多年,又是早有预谋,只怕退路借口都准备好了。而他此时年纪实在不大,在他爹眼里又还是一个劣迹斑斑的形象,直接硬刚,他有把握郑不录会站在他这边,但父子关系多少要受些损伤。
与其如此,不如让郑不录自己慢慢思考。
这一世的郑凭轻,实在不愿意再伤害自己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最重要的是,他的男朋友非常小肚鸡肠(划掉,恩怨分明)地表示,不能这么干脆地了断,要慢慢折磨何颐君……
郑凭轻表示:男朋友的话那是一定要听的!
所以在郑不录跟何颐君突然提前回来之后,郑凭轻第一时间短信通知了林遣,以两人的默契,连计划都不需要,现场打配合就够了。
而他们那群小弟,在郑家外面被何飞驱赶的时候,就被林遣暗地里交代等下不管他和郑凭轻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要出声,直到此时,他们才纷纷放松了自己的表情,不过一个个脸上露出来的却都是惊恐。
“卧槽,我刚才还以为老大真的哭了呢!”娄星光心有余悸。
“我我、我以为老大中邪了……”周道塔拍胸口顺气。
“吓死我了!”江庭俊抹了一把额头,“我还以为他双倍浓缩刻苦那么久,终于疯辽”
李高激情拍马屁:“啊,我刚才沉浸在二哥的演技里久久无法自拔”
其他人:“……”纷纷对他投以鄙视的眼神。
大家好不容易从“郑凭轻委屈”的震撼中回过神来,这才想起来问他们情况。
不过林遣和郑凭轻都没有细说,只轻描淡写地介绍了楼下三个大人的身份,并嘱咐大家不要乱说话就算把事情揭过去了。
他们两个在学习小组里那是绝对权威,说一不二,他们不说,其他人虽然心里各有猜测,但也不敢再追问,纷纷自觉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了一天的学习。
高三学习紧张,但是十二中也没有到丧心病狂的程度,补课补到前几天终于正式放假,但是这群学渣以前一渣到底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在经过一学期的按头学习之后,对自己有了期待,反而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一到放假时间个个心慌不已,纷纷强烈要求继续补课。
郭当立还跑去和邱校长请求延长上课时间,邱校长当时就被震惊了,表示他一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后进班学生。
后来消息被传出去,郭当立差点被其他等放假等得眼睛发红的同学围堵,也就仗着以前的大哥底子,又有林遣和郑凭轻撑腰,才算逃过一劫。
不过从此之后,十二中就流传着高考逼疯后进班学生的传说。
于是林遣和郑凭轻一商量,干脆把郑家临时改造一下,把他们召集到家里继续补课,按他们的原定计划,这课原本是要补到除夕前一天的,没想到往年都是踩点回家的郑不录今年提前回来,才有了前面的一幕。
林遣和郑凭轻默契地合作一番,接着该干嘛还干嘛,就算是何颐君,也不能影响了他们的学习进度!
等郑不录终于鼓起勇气上楼来看儿子的时候,一下子被二楼的景象给震了一下。
只见他们家二楼大厅原来的高级家具全部被搬到了一边,腾出来的大片空间摆了一圈整齐方正的书桌,每张书桌上都堆着厚厚的课本和学习资料,还有散乱的文具,而刚才的那群学生便围着书桌坐成一圈,一个个正在认真地看书做题,或者交头接耳地讨论题目。
好一个震撼人心的大型学习现场!
要说郑不录原来还不是很确定儿子是不是真的浪子回头奋发向上,这一刻所有的犹疑也全部烟消云散了。
这种成熟度极高的学习现场,可不是临时能搭建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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