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人自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辞夏成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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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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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笑言这次倒真是有些惊讶,据他打听的,也只知道谢君竹有个很铁的发小,就是季邵,说起来也是因为季邵他才认识的谢君竹。但并没有在谢君竹周围听说过简喻这个名字。
谢君竹自然也知道柯笑言在惊讶什么,当年他和简喻几乎同进同出,自然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俩关系好。
可自从简喻七年前走了,最开始还有人问过,可每次谢君竹都不说话。久而久之,简喻这个名字在这圈子里就没人主动在谢君竹周围提起。再一个,当初玩的好的,现在也是有些天南海北很少打照面,新朋友,新圈子自然没人知道简喻跟谢君竹的关系。柯笑言当然打听不到。
柯笑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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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说,季邵是你发小,没想到简喻也是。怪不得刚刚看你俩挺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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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近?简喻就差脸上没写着我不认识这个人了。
谢君竹笑得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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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青梅竹马,当然得一个青梅,一个竹马。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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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笑言挑了挑眉,没再继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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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得让我好好尽尽地主之谊了吧!想玩什么?我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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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竹又远远望了正在拽着缰绳教人骑马的那身影一眼,舌尖轻弹一下牙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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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也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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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笑言愣了一下,但也没说什么,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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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让人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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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瞥到谢君竹跟柯笑言一起往远走,简喻彻底松了口气,但也有点莫名的恼火。他抬手顺了顺自己的心口,这才舒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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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喻,怎么了?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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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喻抬头看向周与涵,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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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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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谢君竹,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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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与涵想问但话说一半就不知道怎么问下去,似乎一时之间找不到能准确形容简喻和谢君竹之间诡异气场的词。
不用周与涵说明白,简喻也懂,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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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小时侯是朋友,后来因为一点事儿……闹掰……很多年没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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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带轻松地向周与涵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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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理他,他就是那种谁也摸不清的鬼怪脾气!不算什么大事儿,我可以应付,放心吧,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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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喻不想说,周与涵也不好再问,只得把注意力再放在学骑马上。
周与涵人聪明,以前也骑过一次,学得很快,已经可以自己操纵让马小跑。简喻也翻身上了自己的马,轻轻拍了拍马背,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他突然很有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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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你在这再练习一下,我去跑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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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与涵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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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你不用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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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喻拽住缰绳,腰板儿微挺,手里的小马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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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迎着风,驾着马,就在马场上奔了起来。
第十一章
谢君竹和柯笑言骑着马就在边上闲溜达,谢君竹每隔一会儿就往正在跑马那人瞥几眼,也丝毫没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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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总的马,骑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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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竹没回头看出声夸奖简喻的柯笑言,依旧盯着简喻堪称潇洒的身姿,嘴角噙着的笑若有似无,一直没下去。
看着看着,他却突然暗了一下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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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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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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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笑言听见谢君竹这一声低语,好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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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喻的马不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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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竹直接踢了一下马肚,紧缰绳,直接策马往简喻那边飞奔而去。柯笑言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不对劲儿,就见着谢君竹驾马而去,只留个渐行渐远的身影。
简喻并没有踢马肚加速,也没有扬鞭策马,可马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似乎有些不受控的趋势。
怕是,有些受惊。
谢君竹眉头越皱越紧,再这么跑下去,简喻如果控制不住就很容易被甩下来,从飞奔的马背上摔下来,最怕的不是摔伤,而是被受惊的马踏蹄踩伤。
手上没留力气,驾着马越跑越快,终于快赶上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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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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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竹刚想开口安慰一下简喻不要怕,结果只见简喻先是动作利落地拽住马叉子,同时双腿夹紧了马肚子,让马渐渐到停下来的信号速度下来了些许。之后他高高扬起了右手,手心里还攥着马叉绳。
被这么一提,马被迫不得不团团转起来,最后被惯性带得猛地扬起前蹄,坐在马背上的简喻表情都没变一下,神情自若拽着马叉绳让受惊的马停了下来。
简喻伸手摸了摸胯下的马,动作轻柔安抚。然后他慢悠悠地抬了下眼,看向也停在自己身旁的谢君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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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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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
气质清冷的简喻,穿着一身笔挺的修身骑士装,在轻而易举地降服烈马之后,用那双生得艳丽的凤眼,冲着谢君竹抬了这么堪称妖孽的一眼,让谢君竹除了下意识感叹地骂一句之外,什么都说不出来。
脱掉十七八岁少年稚气的简喻,段位高了不是一点半点。
谢君竹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为什么唐玄宗一骑红尘妃子笑,为什么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有些人的一颦一笑就是可以瞬间牵动你所有的理智和不理智。
当年简喻笑起来的一个侧脸就让谢君竹惦记了七八年,今天这一个抬眼怕不是得再烙下个十几年。
谢君竹这辈子又能有几个十年。
简喻见谢君竹不吱声,指不定又在心里怎么算计他呢!还是眼不见心不烦吧!简喻扯着缰绳就要离开,谢君竹终于在简喻要离开的时候动了,他直接从马上下来,大步冲着简喻走了过来。
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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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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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竹一句话没说,手握住了简喻的手,直接一个利落的翻身上马,坐在了简喻的身后,双臂一扣,直接牢牢地把简喻锁在自己的怀里。
简喻忙回身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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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竹!你别耍疯行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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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谢君竹抱得那叫一个紧,简喻想侧一点身都动弹不得。谢君竹贴在简喻的耳边低声笑着,身体强硬地压着简喻的身体往下微微俯身。
他握着简喻的手拽紧了缰绳,含着旖旎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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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教过你,怎么就记不得压浪要压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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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就腿上使力,脚下蹬了马肚一下,带着简喻驾马在草场上奔了出去。
的确,简喻的骑马是谢君竹教的。
谢君竹的爷爷很喜欢马,家里还有私人的马场。于是谢君竹作为家里这一辈唯一的男丁,从小就被爷爷带着在马背上打滚,骑术很厉害。
当年简喻和谢君竹玩儿的好,谢君竹有一次就带简喻去了自家的马场。除了季邵,谢君竹没带过其他朋友来,简喻是第二个。他还特意给简喻挑了一匹温顺的马,那匹马自那以后成为了简喻专属的马,现在还留在谢君竹家的马场里,只有谢君竹偶尔会去跑一跑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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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竹!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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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喻手里跟谢君竹抢着缰绳试图控制住马,但到底没挣过谢君竹,只能气急败坏地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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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的脑子里全是水吧!晃悠晃悠还有回响那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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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竹按着简喻的手,胳膊不容挣脱地紧紧环住简喻的腰,非要欺负他似的咬了简喻的的耳朵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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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里装的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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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喻毫不客气地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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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个人身体的70%都是水!这种鬼话你就别说出来惹人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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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喻挣不过谢君竹只得放弃,除非他想跟谢君竹一起从马上滚下去,但他并不想,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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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要跑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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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假村的草场很大,看不见边界,而且还原了自然生态,旁边甚至还有树林。简喻和谢君竹已经跑了很远,周围放眼望去看不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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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你,跑多远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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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喻毫不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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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行!马不行!我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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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彻底给谢君竹逗笑了,他放声笑了起来。策着马,在一望无际的草场狂奔,怀里搂着美人,还是个失而复得的美人,谢君竹已经很久没这么痛快过了。
他是认真地觉得跑多远都可以,就这样,不用停下来。
谢君竹笑着逗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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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不过也是,你总是喜欢跟我说,不行……我不行了……唔!哈哈哈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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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喻往后狠狠怼了一下,又偏头警告似的瞪了谢君竹一眼。
谢君竹这才消停了,只是在简喻身后低声笑着,下巴抵在简喻的肩头,舒服地像猫一样微微眯起了眼。
真当谢君竹闭嘴,两个人耳边只剩下略过的风声的时候,倒是还挺尴尬。
最起码,简喻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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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柯笑言跟你关系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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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喻只能没话找话,也不知怎么就提起了柯笑言。
谢君竹挑了挑眉,语气故作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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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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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他叫你叫得挺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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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竹的笑容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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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喻,你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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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他妈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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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喻瞬间青筋暴起,谢君竹这个自作多情的毛病究竟什么时候养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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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竹!你能不能鼓起勇气正视一下自己,你以为你是红票子毛爷爷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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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能不能不带着偏见口是心非?你说,我好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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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竹继续不要脸逗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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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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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脸行凶第一人,简喻心里妈卖批。
谢君竹等不到简喻回答,那头又自卖自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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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好看,大街上扫码推销的每次看见我都偷偷换成自己的私人微信二维码,中央街头每次我打那儿过,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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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拍的长枪短炮瞬间高度统一一个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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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喻实在听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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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我好看,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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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竹听见之后愣了一下,然后就快要笑疯了,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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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我这是跟谁瑟呢?不识抬举了不是!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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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完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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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不说这个,继续刚才的!柯笑言怎么叫我的啊?我没太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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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竹换个地儿继续给简喻挖坑。
简喻闭了闭眼,不耐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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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年纪大了,耳朵背么?他叫你君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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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乐呵呵来一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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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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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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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喻脱口而出之后,猛然反应过来微微瞪大了眼睛。而身后的谢君竹听见简喻唤了这一声倏然沉了眸色。
不过两个字,绕着简喻的舌尖从唇角溜出来,直接钻进了谢君竹的心里,掀起了波浪。
简喻从来没这么叫过谢君竹,不论以前还是现在,他总是直接叫谢君竹全名。一个字一个字,干净又利落,谢君竹以前很喜欢听简喻叫他名字。
直到刚刚那一刻,他才知道,从简喻的口中,去掉了姓,唤他独有的名,其中亲呢与暧昧的杀伤力有多大。
大到不过两个字,直接挑起了谢君竹身体里的火,让他起了些许反应。
简喻和谢君竹本就是身体贴得严丝合缝,谢君竹的下身起了反应,简喻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他大感荒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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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竹!你他娘的是骑马被颠到g点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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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竹眼神一暗,抬手拽紧缰绳,双腿用力夹住马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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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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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竹停下了马,然后动作利落地翻身下马,简喻还没反应过来就径直被站在地上的谢君竹拦腰拖下了马。
谢君竹几乎是野蛮地搂抱着简喻下马,然后用力勒着简喻的腰蛮横地拖进了一旁的小树林。找到一片小空地直接单膝往地上跪去,连带着压着简喻躺在了地上,困在自己的身下。他抬手捏住简喻的下巴,就凶狠地吻了上去。
含糊喘息间,还温柔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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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就是我的g点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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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谢君竹手上用力死死按着简喻,简喻被他亲着,按着,揉着,一点都反抗不得。他抬起膝盖直接分开了简喻的双腿,很直接地就挤到了简喻的大腿根儿,在那慢慢抵这简喻的下身慢慢蹭。
力度恰好调情,色情带点淫靡。
论调情的手段,简喻在谢君竹面前就是个小虾米,只有乖乖被摆弄的份儿。谢君竹的吻很诱人,缠吻中一点一点渗进温柔,勾得人不自觉就想回应。
衣服摩擦,喘息夹杂,谢君竹捏着简喻的下巴勾着简喻回应自己的湿吻。
良久,他突然停下这个火热的吻,低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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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喻,你看看你自己。还在说不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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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喻被亲得迷迷糊糊,迷蒙地睁开眼睛,就发现谢君竹眼底带着一丝戏谑,再顺着往下一看,原本是推着谢君竹肩膀的手不知道怎么就搭在了谢君竹的后颈。简喻脸色一白,慌张地就要把手缩回来。
谢君竹迅速抬手握住了简喻的手腕,嘴角挂着笑,盯着简喻微微偏头,把吻轻柔地落在了简喻的手腕上。简喻皮肤白,手腕的血管埋在皮肤底下透着淡淡的青色,谢君竹一边吮吻,一边探出舌尖描着简喻的血管印迹缓缓地下移。
温情又色气。
谢君竹就连挑逗都带着居高临下的自负,简喻闭了闭眼,他是正在被谢君竹讨好的对象,也是谢君竹征服欲下的手下败将。矛盾又合理,他突然觉得有些悲哀,浓重的自我厌弃感霎时间全都涌了上来,再怎么样,他依旧逃脱不得。
他简喻,在谢君竹这,是个死循环。
黑色的小马甲开了两颗扣子,领带已经被扯歪,衬衫领口大敞,露出简喻漂亮的锁骨。简喻微微侧头闭着眼,面色被谢君竹亲出桃花的艳色。谢君竹看着这样躺在自己身底下的简喻,眼底都烧起了火。
谢君竹低头又恋恋不舍地在简喻的嘴角啄了两下,低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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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跟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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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说着,手指一边从简喻的胸膛往里探了去,谁知道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简喻突然睁开眼猛地推了谢君竹一把,之前因为简喻不再挣扎,谢君竹也就没再用力按着他,这一下没防备直接被推到了一旁。
谢君竹被推了个踉跄,他搞不懂原本好好的氛围这是又怎么了,情绪反复无常的简喻也弄得他有些恼火,尤其他现在还被挑起一身的欲火没处泄,他皱着眉头看向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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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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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开口怨怼的话,却在看见简喻的眼睛那一刻被强制噤了声。
简喻坐了起来,也没整理自己的衣服,只是看着谢君竹。那个眼神,看得谢君竹莫名心惊,说不出来究竟是什么意味,有生气,有恼火,有自责,甚是有一点说不好的落败。
谢君竹摸不准,可他看着这样的眼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衣衫不整,相对无言,刚刚马上干柴烈火的暧昧一瞬间消失殆尽。
谢君竹索性直接双手往后一撑,寻了个放松的姿势坐着,他看着简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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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喻,你明明并不排斥我的接近,甚至是有些喜欢,可为什么每次都要推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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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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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喻气极,口不择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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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算我贱!我好勾搭!谁上来撩我都喜欢!但我也有拉黑名单的选项吧!谢君竹你能不能以后认清自己的位置,摆正我们俩的关系?别搞这种越线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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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我们俩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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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喻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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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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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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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竹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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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告诉我,你跟哪个滚过床单的做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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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件事!简喻真是要被谢君竹气晕厥了。不过就是一个晚上酒后乱性,谢君竹抓着这件事翻来覆去地提,什么事儿都能扯到那一晚。
简喻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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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别当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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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了起来,把自己歪了的领带摆正,扣上马甲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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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以后,见面不识。不管是天堂路,还是地狱门,咱们俩只当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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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竹眼睛一眯,直接起身拽住简喻的胳膊往树上一按,简喻的后背狠狠地撞在了树干上。谢君竹盯着简喻,面上带着微弱的怒气,但眉眼依旧染着些许笑意,只是冷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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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喻,你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还纵容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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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从来没说过我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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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喻提了提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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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当朋友是你说的。谢君竹,我还没说你狼心狗肺,你倒来倒打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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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竹刚要开口说话又直接被简喻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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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又要说滚过床单这事儿是吧?行了,就一个晚上而已,值得你这么翻来覆去地念叨?你不烦我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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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滚过床单当不成朋友,当什么?炮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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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喻抬手,伸出食指,用力地点了点谢君竹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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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扯这种笑话了吧?炮友?你缺么?我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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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竹捏着简喻胳膊的手又用力了几分,他抿着唇看着简喻,动了动喉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他微微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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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竹?简总?你们在里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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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喻!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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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断了。
简喻笑了笑,抬手覆上谢君竹的胳膊,用力地推下谢君竹抓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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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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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冲着外面来寻他俩的人招呼了一声,转身就要往外走。
谢君竹却又一把抓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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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喻,你跟你那个学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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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风流成性的浪荡少爷,此时连炮友两个字都说不出来。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谢君竹一时分不清哪种更重一些。
简喻却根本不想理他,一个字也没回答,甩开谢君竹的禁锢,直接往外走去。没走几步就遇见了循声而来的柯笑言。
柯笑言看见简喻,眼睛亮了一下,下一秒就忙越过简喻往后面的谢君竹看去,看见谢君竹似乎没什么事,这才放下心来,又看向简喻,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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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竹撂下一句你的马不对劲儿就骑着马跑了过来,见你俩半天没回来,我这儿担心你俩出事儿,赶紧带人来找。没什么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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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喻礼貌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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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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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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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笑言说完大步就向谢君竹走了过去,简喻没回头看,迎上了慢了几步赶来的周与涵。周与涵有些担心地上下打量了一下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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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柯笑言说你的马有些问题,刚才没找到你,我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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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我骑术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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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喻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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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让你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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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喻没看到的是,在他身后,谢君竹任由柯笑言帮他摘着刚刚衣服在地上沾上的落叶,眼睛却一直盯着简喻的背影。
低沉而专注,像是藏了千言万语,又像是画布上大片的留白。
未说出口的话,看似未完成的画。
简喻听不到,也看不见。
简喻十七岁认识谢君竹,是在酒吧里。
他正在洗手台洗手,身后的隔间里从他进来就隐隐约约传出一些暧昧的声响。在酒吧里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简喻就跟没听到似的。
但里面的人显然并不想当作外面没有人。
突然咣当一声,有人撞上了门板,然后就是小声的呻吟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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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还有人呢,你就这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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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声音低柔,呼吸并未乱了一分,很是游刃有余的风流样儿。这话的音量一点不遮掩,含着痞气就像故意说给外面人听的。
另一个声音很小,带着鼻音似乎在哀求什么,简喻听不清楚。
只听那个人嗓音里蕴着慵懒,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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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西,想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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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喻听着这明显占据至高主导位的话挑了挑眉,看样子这又是一位风流场上的常胜将军,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儿,声音听着不熟。简喻特意把手往烘干机下一伸,烘干机飞速转起的声音瞬间把那点旖旎喘息盖得干干净净。简喻挑了挑嘴角,带着点儿恶作剧的快感脚步轻快地就离开了。
他刚回到卡座坐下,身边的朋友突然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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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竹今儿也来了?那边卡座的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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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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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喻倒是知道这个名字,但从来没见过,也不怎么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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