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韶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倾雪情司
“不然呢?”
“……”你不呛我会死吗!
他暗暗压下胸中堆积的怒火,咬牙道:“该告诉我了吧?”
“那你准备一下,去睡觉。”
“啊?”他不解了,忙问道:“这是什么操作?”
凤凰竟然没怼他,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刚才把你的jy和他的字用我的火烧掉之后,你和他就有了关联,我也取得了他的记忆。现在的我拥有他和他父母的完整记忆,我可以把这些记忆变成影像通过梦境传给你。”
他来了兴趣,“这么神奇?我醒着不行吗?”
“不行。”
他瘪瘪嘴,也不是多神奇嘛。人家电视里演的都是“咻”的一下“嗖”的一下就搞定了啊!
“光有影像吗?很长吗?你不给我讲讲吗?比如你从哪里来?为什么要救他?”
凤凰叹了口气,似乎很头疼。
邱让反倒安慰它:“别这样,你也想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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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对?那就好好给我讲讲嘛,怎么说我们也是要搭伙做事的,对不对?”
听凤凰又叹息一声,邱让心情那叫一个爽啊!小样儿!你也有吃瘪的时候!
“你想知道什么?”
“他怎么了?”
“他没怎么。”
“那你要救他?”
“受人之托。”
邱让不高兴了,“……你就不能干脆点不要这么一句一句地蹦?”
凤凰忽然就在他眼前消失了,紧接着,在他脑海里出现凤凰的声音:“那样太消耗神力,以后就这么样吧。”
“……你开心就好。”
“你也可以不用张嘴说话,你不想让我听到的话我听不到。”
邱让在脑子里想:这么神奇?
他便听到凤凰“嗯”一声。
他刚想这样骂它它还听不到多爽,就听凤凰说:“别想着骂我,我说过,会遭天谴的。”
“……”
“好了,言归正传。”
邱让端正姿势,听他继续说。
“就如跟你说的,我是只凤凰。但,我是廉韶光父母的执念形成的。”
“那你就不是真的凤凰了?”
“梧桐引凤凰,你听说过吧?”
邱让点头。
有句谚语说:栽下梧桐树,引得凤凰来。
如字面意思,梧桐树是祥瑞的象征,能引来凤凰在树上安家。有的地方,许多人家会在院子里种梧桐树。
“那个小院是廉韶光家的,他的父母直到去世前不久一直住在那里。院子里的梧桐树是他妈妈怀孕时种的。他妈妈身体弱,孕期反应也比常人严重。他爸听人家说在院子里种梧桐树是祥瑞的象征,为保母子平安便种下了这棵树。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棵树真的引来过凤凰。两年前,他父母车祸去世,他们和他之间还有一个未解的结。他父母死不瞑目,他们的执念便附在了那棵梧桐树上。梧桐树上有一片凤凰落下的羽毛,羽毛沾染了他们的执念借着梧桐树的灵性便生成了我。刚才说我能力有限,是因为我能控制的区域只有那个院子。我需要有人把廉韶光带到院子里去。但他自从父母去世之后再没去过那个院子。我可以感受到他的生命力,但半年前的那个夜晚,有一瞬间我忽然感受不到了。同时我感受到了不远处有另一股生命力吸引着我过去。然后我救下了你。”
“那股生命力是我?”
“是的。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吧。那个瞬间,我看到了未来。有你和他的未来。”
“所以,你选中了我。”
“对。”
邱让陷入了沉默,他在梳理刚得到的信息。大致情况他是了解了,可具体的细节他一概不知。要想知道细节,从目前看只能通过梦境了。
“我的任务是把他带去那个院子?”
“是的。”
“我该怎么做?把他绑去?”
“你可以试试。”
“真的可以?!”那可就简单了!
他正高兴,却听凤凰说:“当然不可以!”
“……”那你让我试试!
“他的父母期望他能有个好的归宿。也就是说,得有个人和他心意相通,他和那个人一起来到院子里的梧桐树下才能触发他父母的执念。”
“就是说我得和他一起刷好感值?那有没有固定剧情啊?游戏里都是……”
凤凰凉凉地打断他:“请自由发挥。”
“……”
本以为它说了那么多话也该变软和了,没想到还是能噎死人。
邱让又一咬牙,忍了!
“期限呢?”
“没有期限,不过越快越好。我看到的未来里没有梧桐树,也没有院子。”
“那可能是拆了。我听同事说要在河边修路,要是修在那边肯定要拆掉院子。”
“知道了。”
“问几个很重要的问题。”
“你说。”
“他是gay吗?”
“是。”
“他有对象吗?”
“没有。”
邱让心里高兴,这样攻略难度可就简单了!
他又想起来什么,问道:“那再确认一下,你能不能控制我的身体?”
“不能。”
“那太好了。”
邱让眉飞色舞,不知怎么的,知道它能力有限竟然很开心。
凤凰:“……”
今天跟凤凰说到廉韶光的父母,邱让想起自己好久没有跟父母联系了。仔细想竟想不起上一次是什么时候联系的。他想,要不趁现在联系一下吧,结果下一秒,他就忘了这件事。
很快就到了周五,那天一早,邱让打开办公室的门,便发现屋里空了。在这个只有十平大小的办公室里,只有三张办公桌,但其它乱七八糟的东西曾经长期占据着剩余的空间。而现在,宫本湘和林川川都走了,那些东西也都清走了,屋里一下子敞亮了。
他打开窗户,站在窗前看了会儿那院子。
似乎,院子里的那片绿色又浓了几分。
“是不是有人去过院子?”他在脑海里问凤凰。
“是的,廉韶光的姑姑上周去过一次,把树下的小梧桐树移到了那个角落。小梧桐树很开心,直说她是个善良的人。”
“因为终于能晒太阳了?”
“你怎么知道?”
“……植物生长普遍需要光合作用,我们的生物书如是说。你说那棵小梧桐很开心,它也成了?”
“没有,但万物皆有灵。我能感受得到。”
“哦。”
凤凰都见过了,即使梧桐树成了,他觉得自己也能坦然接受。
第4章第四更
晚上,办完手续的宫本湘和林川川拉着他去附近的烤串店吃散伙饭。
宫本湘和林川川酒量好,又爱喝酒,一打啤酒,大部分都进了她们的肚子。邱让本来酒量就浅,又在开始的时候喝猛了,早早地举了白旗投降,还被两位女英雄骂没用。反正不是第一次了,他也不辩解,默默地撸着串看女英雄们拼酒。
酒过不知多少巡,两位女英雄也微醺了,又非要跟他喝酒。
“江湖偌大,再见不知何时了,兄弟,你怎么好意思拒绝?”
“就是!下次再见就难了!你看我们都喝这么多了,你好意思喝那么少?”
“最后一次了,别扭扭捏捏的!”
“喝!酒量是练出来的!”
“就是!喝!扭扭捏捏会找不到对象!”
“来来来,喝完这酒姐给你介绍对象!”
“……”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像唱戏一样,他稍稍反抗一下:“我说姐姐们,我们又不是要相忘于江湖,演什么苦情戏码?不说湘姐,川姐你下一份工作离我步行才15分钟诶!分分钟的事儿啊!”
他话一落音,二位姐姐端着酒杯逼到他唇边,眼神凌厉地仿佛能刮下他的肉。他感觉只要他再敢表现出一丝拒绝,她们就敢掰头灌他。
没办法,他只得陪两位女英雄又喝几杯。
“啧啧啧,你这天生受压迫的命啊?”凤凰的声音冷不丁冒出来。
邱让借着酒劲儿大胆吼它:“你闭嘴!”
凤凰就真的没再说话。
林川川仰头干完一杯啤酒,动作豪爽地用手背抹了下嘴,眯着眼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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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让让,我们走了以后你会不会寂寞啊?”
她和宫本湘一样,都比邱让大两岁。在她们眼里,邱让就是弟弟,她们总开玩笑叫他“小让让”。
邱让笑,“怕我寂寞啊?”
林川川一副慈母状地点头。
邱让脸一冷,“怕我寂寞还丢下我?”
林川川立即讨好道:“姐姐这不是追求高品质生活去了吗?姐姐这么久都没找到对象,工资还那么低,你忍心看着姐姐过那么惨吗?姐姐都三十岁了啊!”
说着竟捂脸要哭起来。
邱让知道她是装的,厉声道:“哭!快点哭!给我使劲儿哭!今天你不哭出来我都不好受!”
林川川一听他这么说哀嚎起来:“小让让你好狠的心啊!我白疼你这么多年啦~~~你忘了冬天早上热乎乎的包子,夏天正午冰冰凉的绿豆汤?还有每月那几天的暖宝宝了吗?”
“……”姐姐,那都是我弄给你的好吧?
邱让见宫本湘端着杯子看戏一般看着他俩,他也学她,端起杯子把自己摘出事外,冷眼看林川川表演。
林川川见邱让不理她,觉得无趣,不嚎了,一脸寂寥地趴在桌子上,眼神暗淡。
“以后再也没有人为我做这些事了。”
邱让忽然也觉得心里有点难受了。他初中的时候发现自己是gay,那时还不知道自己跟别人有什么不同的他毫不保留地跟父母以及当时玩得很要好的朋友说了。他父母倒是很开明,没有说什么,然而那好朋友却将这事散播出去,还跟着别人一起来欺负他。
从那之后,他便懂得了遮掩。然而,无意间发现他是gay的宫本湘竟然平静地接受了他,还告诉了林川川。林川川是腐女,更是对他表示支持。
她俩都比他早到这个部门,能力都很强,他在工作上受了她俩很大的照顾。直到最后的工作交接她们都巨细无遗地列了好几个长文档给他,生怕漏了什么。他懂得感恩,工作上能帮的尽量帮,跑腿之类的杂活他都包了,甚至有时周末还要陪她们逛街。这完全打破了他绝不和同事有私交的原则,但他很开心。
说实话,他很不舍,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他看得开。况且,只是不一起工作了而已,空闲时间还是可以约出来的嘛,反正他是有这个打算。
“会有的,你离开这儿就立马能找到个如意郎君。”
他知道林川川一直想结婚,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人。她曾经怀疑他们办公室是不是遭过诅咒,在里面呆着的人都找不到对象的那种。因为自从进了那个办公室,他们三个就跟绝缘了一样。撇开不婚主义的宫本湘和本来机会就少的邱让不说,林川川是真的不见半点桃花。
想到这个,邱让问凤凰:“你觉得我们办公室被诅咒过吗?”
“我哪里会知道?”
邱让笑,“没用!”
凤凰:“……”
面前的林川川惨淡一笑,“你知不知道这年头好男人都爱好男人啊?”
“姐姐,麻烦你以后少看点小说好吗?”
林川川瘪嘴,“这跟小说有什么关系……”
宫本湘帮腔道:“就是,还不允许人有点兴趣爱好了?”
“……”邱让虽然心里想着:还不是因为你受小说荼毒太深才找不到对象!
嘴上却耐心解释:“我的意思是说,你在小说里见识了太多好男人,把自己的择偶标准都提高到了一个不可实现的高度。现实中哪有那么多完美的人啊?”
宫本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说得有点道理。”然后用同情地眼光看向林川川说道:“少看点吧。”
林川川要哭了,“湘湘你到底哪边的啊?”
宫本湘拍拍她的肩膀,潇洒地说:“我是我自己这边的。不过我可以替你看小说啊。反正我不找对象。”
她是潇洒了,听完她的话林川川简直想要拿竹签和她同归于尽。要知道林川川可是一直都想爱情和兴趣爱好兼得的啊。
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聊到了邱让身上。
“还想着走之前能见到你找个对象呢,你怎么就那么不争气呢?”
说完,林川川重重地叹一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他还没说话,宫本湘接着林川川的话数落起来:“就他这从不主动拓展社交圈,给他介绍对象他也不好好聊,加个同志群也从来只是窥屏不聊,人家主动撩他也没啥反应,一天天把自己封闭在自己世界里对啥事都漠不关心的主儿,能找到对象?凭空变出来啊?”
邱让尴尬地挠挠头,“我那不是没有心动的感觉么……”
林川川怼他:“我看你对那院子挺感兴趣,你对它有心动的感觉?”
“有啊,我一直想自己有个带院子的房子,那院子就是我的理想型。”
“……”
二位姐姐简直绝望了。
邱让安慰道:“我找到了对象一定带给你们看就是了。”
二位姐姐不约而同地端起酒杯。
“来,一言为定啊。”
“还喝啊?”
“喝啊,为了我们的未来弟媳妇儿!”
结果,又要了半打啤酒。
散场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林川川喝得不省人事,宫本湘酒量比林川川好,仍然清醒着。林川川住得比较近,打车也就十多块钱的路程。宫本湘打算到她那儿去,住一宿也顺便照顾她。邱让住的不算太远,但方向正好相反,他不放心,怕宫本湘一个人弄不动烂醉如泥的林川川,叫了车亲自护送,把林川川扛到了床上。
林川川翻了个身,骑到抱枕上昏睡不醒。
宫本湘坐在床边,伸手将林川川盖住脸的长发撩到一边,动作轻柔得像呵护一块宝贝。
邱让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很显而易见却让人容易忽略的事。
“三年了,你说,我还有机会吗?”
宫本湘的声音轻得仿佛自言自语。邱让正被绕在云里雾里的思绪里,又听她说:“算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邱让干脆不想了,嘱咐几句便走了。
走到楼下,他忽然间才想明白:宫本湘是喜欢林川川的。
这一发现他并没有感到惊讶,仿佛自己早已知道,只是忘记了一样。
他叫了辆车,车上散发着一股让人作呕的气味,再加上喝了那么多酒,他忍到了单位附近终于忍不了了,急忙让司机停车,付了车钱,下车大吐特吐。
他吐得昏天暗地,吐到最后再也吐不出东西来。他吐完反而觉得头更加眩晕起来,坐在马路边,浑身无力,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迷糊中,他感觉自己正被人半拖着走,那人比他矮许多,他的胸压在那人瘦得都是骨头的肩膀上,硌得他很不舒服。但那人身上隐隐散发着他很喜欢的气息,他睁开眼睛,想看看是不是他想到的那个人。但奈何光线昏暗,视野摇晃,他什么都看不清。
他听到那人累得气喘吁吁的声音,近在耳旁。他想自己走,给那人减轻负担,但他完全使唤不动自己的四肢。
不知走了多久,久到他觉得自己被摇晃得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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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过去,他们终于停了下来。
他被放到了一片柔软上,身上也覆上一层柔软,那柔软也同样散发着那种好闻的气息,让他不禁使劲地嗅了又嗅,越嗅越是着迷。
那气喘吁吁的声音渐渐趋于平缓,他想,那人累得够呛吧?
他想睁开眼看看那人,眼皮沉得抬不起来。他想张开嘴道谢,舌头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的感觉,说不出话来。
似乎只有听觉和嗅觉还在正常发挥作用。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了哗啦啦的水声,然后有人拿着温热潮湿的毛巾帮他擦脸擦手甚至是脚,那动作很轻柔,很舒服。待毛巾擦过的地方水汽散尽,他觉得舒爽极了,开始陷入睡眠。
第5章第五更
这一夜邱让做了许多梦,光怪陆离。
最后,他梦见自己走在河边,看见廉韶光绕着小院的墙边缓缓地走,最后停在院门口。廉韶光在门口低着头站了许久才打开大门。他跟过去,站在门口向里看。廉韶光站在梧桐树底下,背对着他,仰着头,定定地像一尊雕塑。那削瘦的背影,透着深深的悲凉。不知又站了多久,他动了下脚,踩到了脚边的什么东西发出了声响。廉韶光听见声响回过头来。那张脸上挂着泪痕,神情呆滞而哀伤。
廉韶光呆呆地看他,他抬起脚想走过去,却感觉脚没有踩到实地上,身体一沉,眼前的一切都化作了泡影。
入眼是陌生的天花板。他没有感到惊讶,他依稀记得昨晚吐过之后的事,虽然他没有看到人,但他没来由地确定昨晚把他捡回来的就是廉韶光。
“醒了?”是凤凰的声音。
“嗯。我做梦了。”
“我知道。”
“那是曾经还是未来?”
“既是曾经,亦是未来。”
邱让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屋子里光线很暗,只有少少的光从厚重的窗帘边缘漏进来,勉强看清楚屋内的情况。
房间大概有他的办公室两倍大,除了墙是白的,其它东西都是深色调,包括地毯窗帘和床上用品。屋内一张双人床加左右各一床头柜,床头柜上除了他的钥匙手机钱包,空空的;床对着一整面墙的壁橱,再无其它,空旷得缺乏生活气息。
他扯起被子把脸埋进去。被子上有着廉韶光身上的气味。
他曾经听说,一个房间的呈现,是一个人内心的折射。廉韶光的内心是否也如这房间这般空旷?亦或是压抑?
他想起了那个梦,梦里廉韶光的脸让他无法释怀。
他起身下床,没看见拖鞋,便光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他觉得脑袋还有点轻飘飘的,不疼,他已经谢天谢地了。
他拉开窗帘,灿烂的阳光倾泻进来,他闭上眼缓了好一会儿才睁开。
这房间在一楼,看外面建筑的样子,应该就是公司旁边的小区。
看太阳的高度大概早上九十点钟了,廉韶光应该去上班了吧?
他推开卧室的门。外面是同样风格的客厅,也拉着厚重的窗帘。客厅和卧室差不多大小,有一套长沙发,对面墙上挂着一台大屏电视,电视下面的茶几上只有个巴掌大小的东西,盖着布,不知道是什么。
沙发一端放着一床叠得整齐的被子。邱让猜想,廉韶光昨晚应该是在那沙发上睡的吧?
他走到沙发前,摸了摸,又坐下。
心想:还好足够柔软。
他四处看了看。到处都很干净,像是经常打扫的样子。厨房装修得倒是挺好,就是厨具一个没有;卫生间很干净,除了基础用品,东西一样很少;另外还有两个房间里除了窗帘什么都没有。
他拉开客厅的窗帘,发现自己的袜子洗干净了正晾在阳台上,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很复杂,又暖暖的。
他坐回沙发上。
这个房间对他的冲击太大了。
他跟凤凰说:“在听你说他的事之前,我曾经想象过他会住在什么样的房间里,身边会有什么样的人。那或许是古朴得充满书卷气息的地方,妻子贤惠静雅,孩子知书达理;亦或是宁静而充满绿色鸟语花香的地方,夫妻恩爱,有一个平时乖巧偶尔让他头疼的孩子。我一直觉得他该过的是那种‘闲坐门前摇椅憩,笑看儿孙院中嬉’的生活。即使知道他是gay,也觉得他的生活里应该是春暖花开的。却从没想到是眼前这样的结果。”
怎么看这房间都像一个独居久了社交封闭的人住的地方啊。
“从我有意识起,他就一直在这里。直到半年前,才有了变动。”
“他怎么活下来的?他每天在这里都做什么?”
“发呆。”
邱让觉得胸口闷得慌。
在对廉韶光漫长的观察中,他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廉韶光。彼时,他以为廉韶光有家有室,只是远远地观望默默地喜欢,从未奢望过什么。
现在,满脑子的猜测和问题让他在意得不得了,竟生出了些许心疼和冲动。
他想快点见到廉韶光,想将他紧紧拥入怀中。
“咔嚓”,是门锁转动的声音。
邱让猛地站起身,着急地向门口走,走了两步想到自己这样可能会吓到廉韶光,又放缓了脚步。
“不是他。”
听到凤凰这么说的同时,他看见门口出现一位看起来差不多四五十岁的女人。女人化着淡淡的妆,头发在脑后松松地挽着,风韵犹存。
和廉韶光竟很相配。
邱让在心里惊呼,这这这人是谁?!怎么会有这家的钥匙?!
而女人却是吓得不轻,身体已经退出门外,扒着门框惊叫了出来:“你你你你是谁?!”
邱让赶紧解释:“别着急别着急!我不是坏人!”
另一边,他在脑海里问凤凰认不认识眼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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