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韶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倾雪情司
邱让大惊:“你特么怎么不早说?!”
凤凰满怀歉意地说:“很抱歉,我能力有限,当初没能让你灵魂归体,只能以这种形式让你活动。”
邱让简直是绝望了,到最后了被队友血坑一把。
“那我的身体呢?”
“你一直是生魂状态,身体应该还在。”
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廉韶光慌忙抱紧他,抱了个空。
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腾空。
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
他还没来得及嘱咐他好好活着,保重身体,等他回来。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来,他答应姑姑查找移栽梧桐树的事还没有做,他还和林川川约好带廉韶光给她们看。
他眼睁睁地看着廉韶光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看着自己消失在一片白光里,无能为力。
作者有话要说:
emmm……前方开虐预警!!!
其实,我心里是拒绝的……
可能要断更了……otl
第15章番外
廉韶光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人,直到他遇到了邱让。
那一天,他第一次在食上班,在门口迎宾。来来往往的行人里,他一眼就看见了邱让。
邱让身形高挑苗条,面庞柔和,浓眉,大眼,直鼻,薄唇。一看就是人缘很好的模样。而实际上,他确实人缘好,身边围着几个年龄相仿的女士,一边和她们谈笑风生,一边留意着过往行人别磕碰到她们。
他和他四目相交,他对他漾起笑。那笑容好像从他那厚重的窗帘缝隙里钻进来的一缕阳光,温暖一室冰寒。
长相好看又绅士的邱让就这样住进了廉韶光的心里。
邱让是食的常客,每周工作日会到店里两三次的那种,每次总是和几个女同事一起来。
他和她们说笑,任她们调笑,脾气很好。他也总是帮他把菜端到桌上,温柔地说一句:“谢谢,小心点。”
某一天,当他发现自己总是有意无意地偷瞄邱让的时候,他是慌张的。
他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阴暗遭遇,那段遭遇让他失去了双亲,让他痛恨自己同性恋的身份。
很快,他又可笑地发现,自己和邱让不可能会有更多交集。邱让那样阳光的人怎么会喜欢活在阴影里的自己?邱让……该拥有的是一个小鸟依人笑容甜美的女朋友。
罢了罢了,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和邱让有更多交集,直到那一天,他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醉得不省人事的邱让拖回家。
他帮邱让擦洗干净,近距离观察那张脸,心中情愫激增。
由着这个开端,邱让开始主动靠近他。他也开始了矛盾挣扎。
邱让作息不规律,让他放心不下。
邱让和他做晚饭约定,他每天每天翘首以盼,却又不想邱让出现,因为出现意味着加班。
邱让总是嬉笑着跟他讲身边发生的事,包括如何被女同事“欺负”。看着那生动的表情,他听着听着便觉心情舒畅。
邱让会在他生病的时候突然出现,细心照顾他,陪他到痊愈,让他感动得无法自持。
邱让……邱让好像有女朋友……他看见他们半夜里在街头拥抱。
即使这样,仍是止不住喜欢,止不住想要靠近,即使觉得不应该。
他从没想过告诉别人自己的遭遇,也从没想过邱让会喜欢他。直到那一天,邱让跟他告白并说了那一番匪夷所思的话。
不可思议地,他一点质疑邱让的念头都没有。挣扎,只是对未知的不安。
后来,他终于鼓足勇气面对一切。他以为向前踏出一步自己也可以站在阳光里,实际上踏出那一步他确实看到了明媚阳光,是邱让给他的明媚阳光。命运再一次作弄他,他还没来得及去感受阳光的热度,又被推回了阴冷严寒。
邱让凭空消失在了他的面前,任他如何哭喊呼唤都无济于事。
旧伤痊愈,却添新痛。
姑姑找到他的时候,他的泪都流干了,整个人呆呆的像失了魂一样,姑姑怎么问他都不说话。
生活一下子回到了两年前的轨道,他又把自己关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某一天,他恍惚中忽然想起了凤凰和邱让的对话。
邱让还活着!对,他还活着!去找他!
那一天他流着泪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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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吞虎咽的模样吓坏了姑姑。
他把那天在院子里发生的事告诉姑姑,姑姑觉得不可思议却也没有质疑!姑姑听说他要找邱让,便拿出邱让的手机,说是那天落在院子里的。她一直没敢拿出来,怕他睹物思人更加伤心。
他见到手机,却是高兴疯了!他以为寻找邱让会是件多么困难的事,却没想到那么简单!
他轻易地破解了手机,找到了邱让的父母,得知邱让在病床上已经躺了一年了。毕竟是见过凤凰和父母亡灵的人,他一点都没有惊讶,只是更加深了思念。
邱让的手机上有无数个未接来电提醒、和未读消息,他的朋友同事都在找他。
廉韶光思来想去,用邱让的账号以他父母的名义发了一条朋友圈,说邱让因为突发疾病陷入昏迷,不知何时醒来,已回老家治疗休养,让大家不要担心。
这条朋友圈换来了更多的关心和问候。
他刚发完朋友圈,便接到了一个叫“林川川”的女生的电话。他以前经常听邱让提起林川川,知道他们关系很好,还一度误会她和邱让。他犹豫到第三通电话响起才接。
林川川以为他是邱让的父亲,自我介绍之后便一通询问。他听出她话语里的担心,很诚恳地告诉她自己不是邱让的父亲。
还没等他纠结该怎么跟她说自己的身份,便听到她问:“你是邱让的那位?!”
他轻轻地“嗯”一声,算是认了。
他跟林川川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并约见面。林川川还带了另一个叫宫本湘的女生,他以前也见过。
两人见到他都很惊讶,连说“没想到”。她们见他的憔悴模样,直骂邱让没良心怎么忍心抛下他让他伤心难过。她们义愤填膺的模样,稍稍舒缓了他压抑许多天的心情。
他从她们那里得知因为邱让的突然失踪整个部门陷入混乱,他便拜托宫本湘去帮邱让办理离职。他想至少有个体面的交代,毕竟邱让曾经那样兢兢业业对待这份工作。不久后得到消息说,部门老大批了病休,称“邱让这样好的小伙子,放了可惜。”
邱让身边有一群很善良的人,这是他从拿到邱让的手机之后的直观感受。
他又在林川川二人的帮助下,拿到邱让房间的钥匙。进到那间干净整洁的房间,闻到邱让身上的气息,想象邱让曾经住在这里,复杂的情绪一气涌上来,堵在胸口,他终是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他找到邱让的房东,交了一年的房租,保留下了邱让的房间。
差不多处理妥当,他告别姑姑,踏上去邱让家乡的火车。
那一天,他见到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邱让,在邱让父母诧异的眼神中失声痛哭。
在电话里他就告诉邱让的父亲,自己是邱让的朋友,得知邱让生病想要探望,并希望自己在的这段时间能每天都来探望。
邱家父母很高兴,说从邱让卧床开始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来。
之后,他定好晚饭前的闹钟,每天午饭后出现,闹钟一震动他便不舍地离开。
他总是怔怔地坐在床边看着邱让想起以前的事偷偷掉眼泪。
在他第七次去探望的时候,被邱母撞见他抹眼泪的样子。邱母望着他意味深长地说:“让儿如果醒来看见你这幅样子会心疼的。”
他噗通一声跪地,含着泪说:“请让我照顾他。”
邱家父母什么都没问就轻易地接受了他,一如他说希望能每天来探望时一样,还给他腾出了一间卧室。
从此,他便负责起照顾邱让的日常。
邱让不能吃喝,需要每天通过静脉注射维持生命机能;为防止肌肉萎缩,每天早晚各两小时按摩全身;为防止生疮,每两天擦一次全身,换贴身衣服,一周洗一次澡;每个月去医院检查一次。
刚开始他每天都搞得疲力尽。邱家父母开始还跟他轮着来,到后来他坚持自己一个人做。邱家父母坚持了一年多,他坚信自己也能坚持下来。
有一天,邱母和他一起在屋里呆了许久,终于开口问他:“你和让儿,你们……”
“我爱他。”他坐到邱母的对面,平静地说:“直到上个月初,他都还活生生地活在北京。上班、和朋友聚会、吃我给他做的米线。然后有一天,我眼看着他在我面前凭空消失。”
他从邱母的眼睛里看到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他继续温声说着他和邱让的故事,包括他那段阴暗的遭遇。
他第一次跟别人说起那段遭遇,心里却没以前那般恐惧和痛苦。他知道,这是邱让给他的安全感。
他离开北京的第二个月,到姑姑的消息说院子要拆了,拆迁的人让他们拾一下,该搬走的尽快搬走。她提到说邱让答应她帮她查怎么移栽梧桐树,结果晚上人就没影儿了。邱让没做完的事,他便接了过来。
挖树那天,他连夜坐火车回到小院。他看见墙角的小梧桐,将它挖起来栽进一个很大的花盆里。然后静静地抱着光秃秃的大树直到姑姑带着工人们过来。他平静地看着它被锯掉杂枝连根带土挖起,跟着运树车去到东边的森林将树种下,在树下呆到傍晚才离开。
网上说大树移栽成活率不是很高,他只能默默祈祷它能挺过这个冬天。
他把小梧桐放在家里客厅的阳台上,拜托姑姑常来照看,便又匆匆离开。
他从来不相信奇迹,但邱让让他见证过一次奇迹,他便祈祷奇迹能再一次发生,发生在梧桐树身上,发生在邱让身上。
他总是坐在邱让的床边静静地想,要是哪一天,邱让醒了,他再也不要隐藏自己的感情。
浑浑噩噩地活到这把年纪,他还是第一次主动想要争取点什么。更何况,邱让和邱家父母都能接受年长那么多的他,他还有什么扭捏的理由?
终于有一天,邱让醒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廉韶光视角的番外,也算是一个过渡?
工作变忙了,没时间写了otl,可能再更新要过段时间了。
第16章第十六更
耳边响起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邱让缓缓地睁开眼。
他觉得脑袋里混混沌沌,整个人都是懵的。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在做什么?
一时间,想不出答案。
他想动,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埋在了结实的土里一样,动弹不得,想勾一勾手指都困难。
他转动着眼珠子打量周围,发现自己躺在一间不太宽敞的卧室里,只亮了一盏不太明亮的床头灯,对面的墙上挂着一个时钟,时针和分针重合在数字12上,有一个男人正坐在床边埋头按摩着他的腿。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这一发现,他竟觉得自己的身体轻盈了许多。他试图抬手,竟也能慢慢地抬起来。
男人余光里的视线看到他的手在动,一转头看过来,脸上表情定住。
男人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显得白白净净,前额有一小撮白发,脸颊削瘦,薄唇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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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眼窝深陷显得有些苍老,可惜了一双桃花眼包在浓重的黑眼圈里也没什么神采。
邱让此时已经想起了很多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眼前这个男人是谁。
下一刻,那张脸上的薄唇竟颤抖起来,眼眶通红含着泪,泪一落,那双眼睛一扫浑浊竟是亮了起来。
“你,你醒了?!”
温润的声音饱含激动和喜悦。
男人往这边一挪,从椅子上平移下来,双膝挨地趴到他旁边。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近在咫尺的脸上尽显担忧。
男人的情绪感染了邱让,他竟觉得心头一揪,有点疼。
他想问男人是谁,为什么哭?一张嘴,舌头打直,喉头发紧竟说不出话来。
他只得缓慢地左右转动自己不太灵活的脑袋,表示自己并没有哪里不舒服。
男人用手背擦了擦眼泪,破涕而笑。
“我去叫你爸妈。”
男人说话间站起身来,往外走。
很快,邱让的父母匆忙跑了进来。
邱母一进来就趴在他身上痛哭。
“儿啊,你终于舍得醒啦!你让妈妈等得好苦啊!”
邱父和男人也是站在床边笑着抹眼泪。
他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里十分着急。
我是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都在哭啊?
为什么父母的头发都花白了人也消瘦了一下子苍老那么多?
他再次尝试说话,虽然艰难,倒也是发出了声音。
“爸…妈…怎…么了…”
声音粗噶,像沙粒摩擦。
邱父闻言一怔,慌忙问他:“你记得自己发生过什么事吗?”
邱让想了想,摇头。
邱父把男人拽到他面前,“那他呢?你还记得他吗?”
邱让仍是摇头。
他这一摇头,男人竟如筛糠一样颤抖着跌坐在地,面如死灰。
邱让瞬间后悔自己摇头了。
邱父把男人扶起来,这才想起来什么似的,慌忙拍拍邱母。
“孩他妈,别哭了!快打电话!快联系医生!”
一阵混乱之后,他得知自己明天要去医院做检查,也从父母那里得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在床上躺了一年零五个月,病因怎么查都查不出来。
一年零五个月前的一天深夜,有人发现躺在路边的他,报警并将他送到医院。检查结果生命体征一切正常,也无内外伤,但他就是昏迷不醒。医生初步诊断为“持续性植物状态”,即植物人。父母接到警察的电话匆匆赶到得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
他在医院里躺了一个多月,医生最终确诊,说他很可能再也醒不过来。父母无奈也只能默默接受这个让人难以接受的结果,把他接回老家悉心照顾,祈祷着某一天老天能够大发慈悲让他醒过来。
母亲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他从岁月留在父母身上的痕迹知道这一年多里他们有多心酸。他很愧疚很自责自己给父母带来这种飞来横祸。
他脑海中关于最后的记忆很模糊,模糊到想不起来。而那个陌生的男人也让他很是在意。
“妈,那个人是谁?”
从他表示不记得之后,那个男人就出去再没回来。
邱母问他:“你真的不记得他?”
他摇头,是真的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邱母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叹息一声,说:“明天你自己问他吧。”
父母都是习惯早睡的人,因为他醒来才高兴得撑到现在,脸上多少都有点疲惫之色。他见状便也不再问什么,说自己没事了不用看着,催促他们去睡。
邱父邱母又陪了他一会儿才去睡。
第二天一大早,他迷糊中感觉脸上一阵潮湿温暖。他渐渐清醒,发现有人正在拿湿毛巾给自己擦脸。那人的动作熟练,轻轻柔柔,像在擦拭一块宝贝一样,很舒服。他睁开眼,看见昨晚那个男人。
四目相对,他看见男人眼里的似水柔情。下一秒,男人慌张地将毛巾盖到了他的眼睛上。
“……”
他刚要说出的“早上好”硬生生被憋了回去。
没过几秒,男人又慌忙将毛巾拿起来。
“你醒了。”
是和轻柔的动作完全不符的冷淡声音,冷淡中还带着点不自然。
他轻轻“嗯”一声,开始猜想自己和男人的关系。
他没有忘记自己是gay,眼前的男人正好又是自己的菜。从昨晚上到现在男人的言行举止都让他觉得自己跟男人之间的关系肯定非同一般。莫非是爱人?可是自己怎么会偏偏忘记自己的爱人?这么狗血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不能够啊!
男人洗了毛巾,帮他擦手,擦完手又帮他搽乳液和护手霜,动作仍是熟练又轻轻柔柔,但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也一声不吭。
男人凑近的时候,他借着不太明亮的灯光看见男人黑眼圈裹着的眼里密布的血丝,以及泛红的眼角处细细的纹路。比昨天还要憔悴。
他没来由地觉得心疼,男人昨晚上肯定没有睡好觉,一大早又来照顾自己。
没睡好觉的原因很有可能跟自己有关。这一猜测更加让他觉得自己跟男人关系匪浅,一这么觉得,又是一阵心疼。
他操着沙哑的声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端着脸盆的手一顿,转过身来温声回答道:“廉韶光。廉洁的廉,韶光易逝的韶光。”
廉韶光……他品着这个名字,在记忆里搜索,仍是未果。
“我叫邱让。山丘加耳刀旁的邱,谦让的让。”
不知怎么的,即使知道廉韶光知道自己的名字,他还是想要报上自己的姓名。
他对廉韶光微微一笑。
而廉韶光竟是怔住,抓着盆边的手指节泛白青筋暴起,一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
怎么会这样?邱让呆呆地想了想,莫不是又触到廉韶光的伤心事了。
他想要坐起来,发现自己根本没什么力气,了半天劲累得满头大汗才撑着坐起来。
他正靠着床头喘气儿,廉韶光手里端着一碗米汤进来。
他闻着米汤的香气,还真觉得饿了。
他观察廉韶光平静得近乎冷漠的脸,小心翼翼地问:“我能刷个牙吗?或者,来一片口香糖也可以……”
廉韶光沉默着点头,放下米汤出去,过一会儿用干净脸盆端来一堆东西。有盛着水的杯子,挤好牙膏的牙刷,湿毛巾和乳液。
还真是细心,做的事儿跟那脸上的表情却不搭。不管脸上怎么伪装,这个人还是挺容易看穿的,邱让心里想。
廉韶光放下脸盆,垂着眸轻声说:“我帮你调整一下。”
“好,麻烦你了。”
邱让莞尔一笑,很配合地抬起双臂,看起来像是在索取抱抱。
廉韶光偏着头凑近,手穿过他的腋下抱住他。
一股很好闻的气息灌满鼻腔,这气息虽说印象里是第一次闻,却是一闻如故。更让他深信自己和男人的关联。
他的手覆上廉韶光的后背隔着薄毛衣摸到一片硬骨,心口蓦然生疼。
这个人有没有好好吃饭啊?
“对不起。”他轻声说。
廉韶光的身体陡然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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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抚廉韶光的后背,“请你相信,我一定是不想忘记你的。”
廉韶光的身体渐渐软下来,紧手臂伏在他的肩头,身体细细抖动。
他感觉到自己的肩头湿热一片,心疼地轻抚着廉韶光的后背、头发。
这个人果然是自己的爱人啊。得赶快好起来,可别再让他操心了啊。
邱母走到门口,看到屋里这一幕,朝邱让微笑着点头,退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廉韶光慌忙爬起来,一眼看见邱让肩头湿了一大片的衣服,又慌忙道歉。
“没事。”邱让微笑,抬手轻柔地抹去他眼角的泪痕,“是我惹你哭的,怎能怪你?”
他看见廉韶光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起一层薄薄的红。
他在廉韶光的帮助下刷牙、漱口,觉得整个人都舒爽起来。
廉韶光拿湿毛巾擦去他嘴边的泡沫,挤了点乳液抹上去轻轻揉按。
邱让很享受地半眯着眼睛盯着廉韶光的脸看,看得廉韶光不好意思地又红了脸。
这个人这么容易害羞啊……感觉好可爱呢。
第17章第十七更
洗漱完,廉韶光把东西好端出去,又匆匆回来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新睡衣,要帮他换上。
邱让看着他忙忙碌碌的样子忍不住说道:“你歇会儿。”
廉韶光一边熟练地解着他的睡衣纽扣,一边摇头,温声说:“一会儿要去医院检查,约的车还有半个小时就来了。”
“那你吃饭了吗?”
“不饿,等你检查完了我再吃。”
邱让蹙眉,抓住他的手腕,尽量让自己哑得像公鸭嗓子一样的声音听上去温柔地说道:“你先去吃饭,衣服不换也没关系,等检查完了回来换。”
二人四目相交,邱让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噜响起来,还是持续且响亮的那种。
“……”好丢人啊。
“你先喝点米汤吧,现在肠胃脆弱只能吃点流食。”
廉韶光不动声色地抽出手转过头去,端起碗摸一下。
“凉了,我去换一碗。”
邱让突然耍起小性子来,把头偏向一边,闷声道:“你要不吃,我也不吃。”
他从眼角的余光看见廉韶光放下碗,转过来将他的扣子扣上。
“我这就去吃,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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