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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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右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她转回来看着眼前的□□，慢慢把工具钳卡在了右边的红线上。
这一刀下去会死吗？
剪错了就肯定会的吧。
她忽然想起了她在乡下的父母，他们时不时会和村里的亲戚说，我们家岚儿可是城里警队的队长！
她屏住呼吸，看着一旁的计时器还剩下最后十秒。
闭上眼，秦岚在心里默数。
5
4
3
2
1
0的同时，她双手握住工具钳用力夹断。
没有爆炸。
秦岚缓缓睁开眼睛，不可思议地环视了一下四周，还没脱排爆服，眼泪就猛地一下夺眶而出。
她把□□从门上拆下来，站起身来把它捧在手里。
她站在原地，看着远处的同事在向她挥手，甚至有人激动地抱在了一起。
秦岚欣慰地笑了一下，死里逃生的感觉真好。
她也朝着他们挥了挥手，准备往回走去，虽然身上的衣服十分厚重，但她却走得十分轻快。
只是走了没几步，秦岚的笑容忽然凝结在了脸上，她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虽然很轻，但却没有逃过她的耳朵。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这种情况是..
秦岚瞪大了眼，猛地转身，发起疯来往回跑去，她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跑的那么快过，在身后同事茫然的眼光之中，她跑到了人形围墙的最中间。
刚刚停下脚步，只见广场的中心一阵巨响。
强大的冲击力破坏了周围的建筑，地上被扬起的灰尘让人们都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和口鼻。
再一次睁开眼，只见武警战士们围成了人墙已没了形，广场中心的建筑一片狼藉。
陈正瞪大了眼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事情，他刚想冲出去，却被一旁的武警队长给拦了住。
“先别过去。”
“秦队她。”
队长吼道，让身后的战友维持好现场的秩序，又找了两个手下和他们一起进到广场中心去。
陈正被他拦在了外面，负责和其他战士一起疏散人群。
他忍不住扭头往里面看去，在刚刚秦岚站着的地方，地上甚至陷出了一个大坑，周围尽是瓦片与碎玻璃，场面惨不忍睹。
救护车很快就抵达了现场，陈正和同事一起帮助实施现场的救援，有不少人因为凑热闹，被飞出的瓦片与玻璃划伤。
他搜索着伤员，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刑侦队的陈正吗？”
“是。”
电话那头是个男声，陈正感觉有些耳熟：“我是交警第二支队的队长，你们魏队刚刚在文汇路旁边一条街出了严重车祸，现在被送到九院正在抢救中。”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事更晚了，今晚照旧。
秦岚杀青......qaq
第51章第五十一章
陈正赶到九院的时候，抢救室的门口已经等着了两个人，一个他见过，是魏沉风的父亲沈丘，至于另一个他也认识，是在局里和他打过几次交道的俞林。
他把文汇路广场的事情交给了徐小东，自己驱车来到九院。
坐在椅子上的沈丘一看到他就站了起来：“陈正是吗？”
陈正点头，没想到沈丘居然还认识自己。
“到底怎么回事？”沈丘问道，“怎么会出车祸？”
陈正摇摇头：“魏队是在赶来现场的时候出的车祸。”
他看了眼站在一旁的俞林，问道：“俞先生，你知道些什么吗？”
“不知道。”俞林的语气不是很愉快，“你打电话过来以后他就马上从家里出去了。”
此话一出，陈正才反应过来，原来电话里和魏沉风同居的那个男人真是俞林。
俞林继续说道：“从家里到文汇广场的路只有一条，为什么偏偏会在这个时间出事？”
沈丘也意识到事情不对：“你是说蓄意吗？”
俞林点头。
“这件事我去查。”陈正说，“现在最主要的是魏队他能平安无事。”
三个人在抢救室门口沉默地等了整整四个半小时，下午六点多的时候，抢救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面露疲惫的从里面走出来，摘了口罩和手套，看着围上来的三人，问道：“哪位是病人家属？”
沈丘说道：“我是。”
“情况先跟你说一下，患者是脱离生命危险了，但是情况不大乐观。”医生把口罩与手套往旁边的医用垃圾桶扔进去，“他的大脑受到了撞击，有硬膜外出血症状，具体还得等他醒过来再看。”
说完，几名护士将魏沉风从抢救室里推了出来，沈丘三人一路跟着护士走到了病房。
魏沉风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身上贴着电极片，一旁的心电图监护仪上还有规律的图形跳动。
陈正接道了局长的电话，脸色十分难看，和沈丘与俞林道了别便离开了。
病房里十分安静，沈丘坐在魏沉风的床边，俞林则站在窗旁。
突然，沈丘叹了口气，问道：“你俩多久了？”
俞林一愣，随即转头回答道：“快两个月了。”
沈丘又沉默下去，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没有理由不支持他们两个，可也找不出方法说服自己，他的儿子跟他一样不是他的原因。
“沈老师。”俞林突然叫了一声，然后似乎鼓足了勇气说道，“我离不开他了。”
“如果他再也不醒，或者脑袋落下什么毛病呢？”沈丘反问。
“我不舍得让他一个人。”
沈丘震住了，他忽然想起了二十多年前，魏航拉着他挡在杨允廉的面前，面对杨允廉的质问，魏航毫不犹豫地说出那句“我不会丢下他一个人”的场景，沈丘瞬间有些红了眼眶。
这个场景太熟悉了。
他省了省发酸的鼻子，有些语塞。
俞林看着沈丘的模样，又道：“沈老师，魏沉风他曾经和我说过，他不跟你出柜，是因为担心你会怪罪自己。你没有错，并不是你做什么了就能改变我和他在一起的事实。要怪就只能怪为什么我会遇上了他，他会看上了我。为什么我们会喜欢上彼此，这个是没有人可以控制的。你不必自责。”
沈丘大概是听明白了俞林的意思，说：“我其实很喜欢你，但我没有想到我儿子会跟我一样找个男人。我以前一直在幻想沉风结婚的时候，他搂着他的新娘，或者在几年之后他抱着我的孙子或孙女，我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吃团圆饭。”
“结婚我觉得只是个形式，没有必要太在意，如果您觉得必要，我有双重国籍，我可以带着魏沉风去美国登记结婚。至于孩子，沈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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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你知道我有个妹妹，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我暂时不会考虑去领养。”俞林直接开口，见沈丘还被他的话震惊到，他指着魏沉风继续趁热说道，“他残疾了，我照顾他；他要是不醒，我就一直陪着他；他要是脑子坏了、傻了，甚至是变成一个智障，只要我还在，我就不会丢下他。沈老师对不起，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喜欢了你的儿子，但是我不后悔。”
沈丘有些哽咽，大概是被俞林的话所打动，沉默了好久，最终决定作出了退让：“你知道我怎么看出来的吗？”
俞林摇头。
“沉风以前也谈过一个男朋友，虽然他没说，但我是知道的，就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分了。他要是真关心起一个人来还是很明显的，吃年夜饭的那天还记得吗？”沈丘看着俞林问，见俞林点头继续道，“那天我就看出点苗头了，他这么懒，居然烧菜洗碗全包了，当时我还纳闷呢。”
俞林想起那时候魏沉风在厨房里和他说的一段段骚话，不禁红了耳根。
沈丘站起身，忽然走到了俞林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真的挺喜欢你的，以前还跟沉风说过不如认你做个干儿子，没想到这小子行动力这么强，还真帮我把你给领进门了。你放心，这小子皮厚肉糙的，肯定不会出事。以后如果他欺负你，告诉我，我帮你讨个公道。”
俞林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他不会欺负我，从来都是我欺负的他。”
沈丘也笑了，说开了，心里忽然觉得轻松了许多。晚上八点的时候，俞林让沈丘先回家去，自己在这陪着魏沉风，沈丘也了解俞林的心情，所以没有拒绝。
晚上，俞林给俞冬打了个电话，一想到她后天就要中考，心里突然烦躁了起来。事情一件件接踵而至，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多余的力了。
打完电话，他就坐在了魏沉风床边的椅子上，心里百感交集。他握住了魏沉风的手，看着他毫无表情的脸，忽然感到一阵揪心的痛。
“你快点醒过来，我不欺负你了好不好？”他轻声说道，“我不舍得你，所以你也别丢下我好吗？”
俞林把头搁在了魏沉风的枕头上，慢慢有了睡意，闭上了眼。
半夜的时候，俞林做了个噩梦，忽然惊醒。他满头大汗、茫然地看着空无一人的病房，心悸差点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准备起身去厕所洗个脸，刚想站起来，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被攥住，他的心猛地一紧，拿起床头的呼叫器，一连按了好几下。
“怎么了？”值班护士火急火燎地冲过来问道。
“他醒了，他好像醒了！”
护士点了点头，立马转身去值班中叫了当值的医生。
当值的是院里一位很有经验的医生，他跑来之后先用听诊器听了听魏沉风的心率，再拿出手电筒翻了魏沉风的眼皮查看。
“你刚刚看见他动了？”医生问道。
俞林回答：“没有，但我醒来的时候看见他握住了我的手。”
医生明显愣了一下，但心里的惊讶转瞬即逝，他说：“他的各项指标都趋于平稳，也许是......意识一直清醒，但就是醒不过来。”
“意识一直清醒？”俞林问道，“那就是说我们现在的谈话他也听得见？”
医生点头。
“那他怎样才能醒过来？”
“如果不出我所料，最多一天他就能醒过来。”说完，医生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也不能百分之一百保证。但他的求生欲很强。”
俞林点头道过了谢，医生便又回了值班室。他端坐在魏沉风床边的椅子上，也完全没有了睡意。
从窗外的天从黑变白，他一刻都没有合过眼。一直到早上院里的大妈送来了两个菜包一碗白粥，俞林吃了几口之后才有些犯困。撑到了早班的护士给魏沉风打完点滴，俞林才抵不住睡意，合上了眼。
他睡得很浅，但梦很多。他依稀记得自己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然而梦里大都不是什么好事，从一开始被怪物追赶到悬崖边，到后来年幼的自己坐在地板上，也看不清眼前是谁，不停地在拿东西往自己的脑袋上扔。
年幼的自己一声不吭地忍着眼眶里的泪水，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瞪着眼前的人。
一直到最后，他看见那人又哭着抱住了自己，一边哭，一边掐着自己手背上的皮，直到皮上渗出了血也不肯松手。
再一次睁开眼，俞林依旧发现自己已经浑身都是汗。他看了一眼表，猛地想起来魏沉风的盐水早过了需要换瓶的时间，他一下子站起身来，突然觉得自己的手再一次被握住。他低头一看，魏沉风已经睁开了眼，冲着他虚弱地笑着。
“做噩梦了？”魏沉风轻声问道，“再睡一会，我陪着你。”
俞林拼命摇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魏沉风的盐水瓶早就被换掉了，大概是他醒了之后不忍叫醒睡着的俞林，自己按了铃，把护士叫来换瓶的。
“我都听到了。”魏沉风用两只手握住了俞林，忽热说道，“傻逼吗你，我怎么会丢下你一个人？”
“如果你一直醒不过来呢？”
“不。”魏沉风反驳道，“我一直醒着，我不能说、不能看，但是我能听，我也能感受到你。我什么都知道，我一直在你身边。”
俞林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他才慢慢俯下了身子，回握住我魏沉风的手，内心百感交集，一字一句道：“魏沉风，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我知道。”
“你如果真的出事，我是会恨你的。”
魏沉风缄默，看着俞林。
“所以你快点好起来。”俞林直视着魏沉风的双眼，“等你好了之后，我答应你，让你上/我，随便你怎么玩都行。”
魏沉风忽然愣住，说：“其实你不用......”
俞林打断他继续道：“我不想让我们彼此都留下遗憾，我爱你，所以我想和你发生关系。”
第52章第五十二章
“你别到时候不认了。”魏沉风心里一阵骚乱，胡言乱语来了一句。
“一言九鼎。”
“你上次不就反悔了？”他抬起手摸了摸俞林的脸颊，俞林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魏沉风说：“你笑起来真好看。”
俞林一听，笑得更灿烂了，看着魏沉风虚弱的脸说道：“你现在的表情真丑。”
“丑你还喜欢？”
“嗯，喜欢。”
俞林紧了手，想要把自己手上的温度传给魏沉风。他注视着魏沉风，想要把他深深印入自己的脑海之中，他看着他想笑又勉强牵着嘴角的样子，用手抹了抹他的嘴角。
这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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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门被人扣响，两人一怔，回头一看，陈正一脸沉重地站在门口。
“魏队。”陈正开口叫了一句。
魏沉风心里一紧，让俞林把他的床摇起来，问道：“秦岚......昨天的事，怎么样了？”
陈正吸了一下鼻子，带着一股鼻音说道：“报告队长，秦队于凌晨三点十分，抢救无效殉职。”
魏沉风握着拳头的抽了一下，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语气：“详细经过，给我说一下。”
陈正的语气有些飘忽不定，隐忍着把事情给魏沉风陈述了一遍。
“她成功把炸/弹拆了。”魏沉风的语气毫无波澜。
陈正一愣，问道：“成功？”
“嗯，如果没有拆掉，她是不可能轻易捧着□□向人群走来的。”
陈正心一沉，忽然明白了魏沉风的意思。
“为什么炸/弹会爆炸，只有一种可能。”魏沉风死死盯着面前的白墙，一字一句说道，“人工引爆。”
陈正呆在了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过了很久才憋出一句：“那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魏沉风也沉默了。
等到陈正走了以后，魏沉风才把头转向俞林，再一次牵了牵嘴角。
“别笑了。”俞林走过去，把他紧握的拳头给掰开。
“你不是说我那样丑吗？”
“你这样我看着难受。”
魏沉风果真不笑了，他忽然沉着声音说道：“其实我现在很想哭。”
俞林说：“想哭就哭吧。”
魏沉风摇摇头：“但是我哭不出来。”
“没事，我一直在。”
俞林把魏沉风的头揽到自己的肩膀上靠着，听见魏沉风娓娓道来：“你觉得秦岚怎么样？”
“很优秀的一个女孩子。”
魏沉风轻笑一声：“女孩子？我一直把她当弟弟看来着。”
俞林没说话，魏沉风继续道：“我第一次见面我还被她冷嘲热讽了一般，觉得她挺有意思的。后来接触下来，发现她也没那么不近人情，就是有点不甘示弱，她不能接受别人把她当柔弱的女孩子看。”
俞林点头：“看出来了，她挺要强的。”
“虽然把她当弟弟，但她其实还挺可爱的。”魏沉风闭上眼睛开始回忆起来，“我还记得我和邬弈伟以前整过她一次，那时候我们骗她猫饲料是可以吃的，我们还给她做样子吃的特香，结果没想到她还真信了，吃了一大口。”
俞林听着，想起了那天秦岚在他们家里抱着香香的模样，突然一阵揪心。
“俞林，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魏沉风突然说道，“秦岚她前两天还在和我吃饭，我爸走的前一天还在饭桌上训我，结果没想到都是最后一面。”
“我向你保证。”俞林说道，“除非生老病死，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迫不得已要走，我一定会跟你打个招呼，然后想方设法回来的。
魏沉风的身体还很虚弱，虽然已经转醒，但还是有明显的头痛症状。哄他吃完了药，合上眼睡一觉，俞林拿起手机走出了病房。
他轻轻关上病房的门，坐在了医院走廊的椅子上拨了一个号码。
“俞林吗？”电话里的人问。
“嗯，是我。”
电话里的人没有多问，貌似是知道俞林找他有事，直接说道：“周日晚上五点，老地方？”
“行。”
两人简单地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俞林坐着揉了揉太阳穴，闭上眼的瞬间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有些乱。
一个人冷静了一会，俞林正准备起身回病房，正巧看见沈丘提着一个保温壶向他走来。
“吃饭了没？”沈丘问。
“还没。”
“我正好煲了点鸡粥，你和沉风一起吃。”沈丘说着开门走了进去，看见魏沉风正熟睡着，轻声问了句，“睡着了？”
俞林点了点头，接过沈丘手里的保温壶放到桌上：“沈老师吃过了吗？”
“吃过出门的，我正好煲了你们两个人的份。”沈丘打开壶，拿出个碗帮俞林盛了几大勺，“趁热吃，你也辛苦了。”
俞林接过，心里一暖，刚开口一句“沈老师”，就被沈丘打断道：“别叫的那么生疏了。”
俞林一愣。
沈丘说：“你看我之前也挺想认你作干儿子的吧，正好你和沉风又......怎么说，你愿不愿意叫我爸？”
“我愿意。”俞林毫不犹豫地说道，“我愿意。”
沈丘笑着挠了挠脑袋，打趣道：“太好了，多了个儿子，我都不用担心这小子以后把我送养老院了。”
俞林跟着笑了起来，他能感受到沈丘是真的把他当作家人了。他忽然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有这样会给自己煲粥的家人。
“爸。”俞林忽然叫了一声。
沈丘闻言，停下动作看着俞林。
俞林又叫了一声“爸”，然后柔声道：“我好开心。”
沈丘拍了拍俞林的肩，笑了笑，然后纠结了一会还是说道：“不知道你们美国是不是这样，我们这倒是有个传统，双方父母都要见个面。我也不是个注重形式的人，你看你爸妈什么时候......？”
“他们上个月刚刚回美国。”
沈丘尴尬道：“这么不巧......”
“他们都知道的。”俞林解释道，“他们支持我的。”
“那就好，那就好。”
沈丘松了一口气，忽然意识到自己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心底油然升起一股醋劲，不满道：“你爸妈很早就知道了？”
“也不是很早。”俞林坦白道，“一个多月前吧。”
这还不算早？
在他之前的都算早！
沈丘心里一阵抓狂，但又好面子不能表现出来，只得装作没事道：“哦，没事。我就问问。”
俞林不明所以地点了下头，帮着沈丘把自己的碗和其他一些东西拿到洗漱台去洗了。
再回来的时候，沈丘忽然想起了很重要的事情，说：“俞林你要不先回去吧？”
“沉风还没醒呢，我等他先醒了。”
“我在这，俞冬明天是不是要考试？你早点回去陪她吧。”
俞林之前就在想着这个问题，现在正好得了空，便应了沈丘回家去。
走之前，俞林从抽屉里拿了张纸，在纸上写了“我明天中午再来看你”之后交给了沈丘。
“我答应过他的，不会随便离开。”俞林看着沈丘的眼神解释道，“爸，你帮我把这个交给他。”
见沈丘点头下纸条后，俞林才转身离开。回家前，俞林在外面小馆随便点了两个菜打包回家，少了魏沉风，兄妹俩坐在饭桌上吃饭似乎都少了什么味。
晚上九点的时候，俞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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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催促着俞冬上床睡觉了。他自己也早早地洗了个澡钻进了被子，俞冬明早九点的考试，他给自己定了个六点的闹钟，准备一早起来去菜场给俞冬买个早饭。
刚设完，魏沉风忽然给俞林发来了微信：明天你别来了。
俞林：怎么了？
魏沉风：你陪着俞冬，别告诉她我的事，让她好好考试。
俞林皱了皱眉，还是回答了一个“好”字，他又问道：头好痛吗？
魏沉风：一想到你我就不痛了。
俞林忍不住笑起来：那你就多想想。
两人又歪腻了一会，俞林实在困的不行，就和魏沉风道了晚安。
这一晚俞林依旧睡得很不稳，不过好在他醒得早，早上六点闹钟还没响他就起了床。
所幸刷了牙，洗了把脸，他就出门买了早饭。他在摊头给俞冬买了份蛋饼再加了碗瘦肉粥，又给自己买了份酱香饼加豆浆。回到家发现俞冬还没起床，又趁机和一大早就来骚扰他的魏沉风视了个频，不过两人也就匆匆说了几句，魏沉风那边的医生就来查房，只能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