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债我是不会认的
作者:箜篌响
徐墨在仙盟修仙,本欲升职加薪泡仙尊,自不小心放出禁锢百年的大魔头后,一切都变了。大魔头容貌被毁,脾气不好,不讲道理,武力爆表,最重要的是每天定时失忆,于是徐墨的日常变成了这样:大魔头:我明白了!你是我的奴隶。徐墨:真的不是……【真相】前世徐墨追了大魔头半辈子,人家正要点头的时候,徐墨挂了。生死交替轮回,若一切都重回起点,是否还有勇气拥抱彼此?内容标签:强强前世今生天作之合东方玄幻
前世的债我是不会认的 分卷阅读1
第1章第一幕:论道大会,七座雕像(一)
第一幕:论道大会,七座雕像(一)
七月,观尘山将召开论道大会。
观尘山是太乙仙盟之首,这次论道大会更是百年一次,观尘山更是极为重视,生怕有所疏漏。各大仙门无不给足面子,来的不是掌门便是各地仙长。然而这都和徐墨没有关系,他此时正面临着人生中最大的难关。
面前的少女是一个五官致貌美,身材又小巧玲珑的花妖,她身上低微的妖气并没有惊动什么人。徐墨不知这样柔弱的妖怪是如何穿过仙尊下的结界进入观尘山的,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很危险。
太乙仙盟以斩妖除魔为名,仙盟之首的观尘山更是高手如云,个个都是人中翘楚。
……除了他。
他只是一个对仙尊满怀敬意对大道心驰神往的外门弟子,除了尚有可能拜入仙门外与高等杂役并无太大区别。这只花妖说要与他欢好,以他的气根本就不够吸的。况且今日是论道大会,恐怕没人会注意到这里。
想到这徐墨垂下眼眸将右手平放胸前,将左手叠在右掌上欠身,用平生最诚恳地语气婉拒道:“福生无量天尊。这位女施主,虽然你长得貌美身材又好,但贫道一念修道,早已摒弃凡心,无思无为,你请回吧。”
说罢没有接触她的视线低着头试图换条路走,却感到面前一股凉嗖嗖的妖气阻在了面前,那女妖弯弯眼睛,唇畔一对梨涡溢出娇俏的笑意,声音银铃似的笑道:“道长你说得好复杂,我听不懂。我只是难得看到这样一身没有浊气的躯体,很想占有罢了,你看我这么可爱,就成全我吧~”
她将手指掠到徐墨耳后,不知是因为阴冷的妖气还是惧怕,徐墨顿时觉得那股阴气在他体内泛出濒死的冷意,再无法装作冷静转身就跑。
远远传来一声:“你太丑了我看不上!”
他已经用尽了全力在逃,可是不管逃出多远,总有阵香风在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萦绕,他不敢回头,只用余光看到两侧的树影退成道道直线,只稍稍放松,那花香的气息就会逼近,穷追不舍。这山路他本该是熟悉的,但不知是因为慌了神还是鬼打墙竟走错了好几个岔口,连他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但看清面前是什么的时候他慌忙住了脚步,宁死也不想再向前去。
在他面前的是观尘山的禁地,据说这里关押着一个祸世魔头,这魔头残忍嗜杀,先是统一万妖国各族又因一个预言屠杀各仙门,太乙仙盟便是那时结盟对抗他而建成,至今已有百年。又据说百年来擅闯此禁地的人无一生还,尸骨无存。
徐墨进退两难,但显然落到那小花妖手里或许会死,落到禁地一定会死。这么想着,他硬着头皮回过头去,闭着眼商量着:“不然我们商量一下,今天来了好些大人,我可以带你去□□他们,听说圣朝国师修龙魂的肯定比我滋味好……”
他絮絮叨叨了半天却没有任何动静,静匿地让他有些发慌,于是徐墨战战兢兢地睁眼睛,周遭空无一人,他左看右看也见不到花妖那翩然娇俏的影子,就连香气也似乎散去似的淡了许多。
或许是她也怕了这禁地里的人,因此不敢靠近?
毕竟那个人没有谁会不怕。
徐墨稍稍放心,心有余悸仔细打量眼前的禁地,从外面看来它和外界并没有什么区别,连花草都生得一样茂盛,若不是那道警示的禁忌之线,恐怕没有人会注意得到。
好险好险,多亏他及时发现没有误闯,不然真的要死无全……
“你是在找我吗?”
徐墨吓了一跳,只觉得后背被人重重一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迈过那道线,踏入了禁地,最后的想法是:她是故意的,她绝对是故意的,因为记恨自己说她丑!
没想到只一步之隔,只要越过那道线他却像进入了另一个空间般,刚还阳光明媚,这里却是夜幕笼罩。他急忙回头想离开这是非之地,却发现退路已经消失,他怎么也找不到自己是如何进来的。
他猛地抬头,头顶高悬着一轮红月,红得像血,一时间阴风阵阵,更加静谧诡异。
徐墨四处望望,那小花妖没有跟来,想来这地方为了镇压摸头被下了封印,既然这是一处封印之地,那未必只有一个入口,就算她也来了可能也会落在另外某处。没办法,既然已经回不去,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了。
此地一片荒芜,整个禁地弥漫着一层血雾,草木肆意疯长绽放,每走一步都要从缠绕丛生的花叶中拔出膝盖。借着血红的月光,徐墨在大片的废墟中看到禁地中心坐落着七座等身高的破败雕像,它们有的立着,有的坍倒毁坏,有的睁眼,有的闭目,但都栩栩如生,像随时就要复活一般。
阴风更盛,气氛越发诡异。
徐墨觉得后颈发凉,眼下无法找到出路,只能调查这里看看是否能有所发现。他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暗暗给自己壮胆,开始观察这几座雕像。
第一座算是保存得最好,是个白发苍髯的老人,一派道骨仙风。这人他自然认得,是太乙仙盟的创始人上官辞,也是仙尊凌茗的父亲。
第二座他也认得,是清宵仙门的掌门秦仙,圣朝的国师,便是他刚说修龙魂的那位大人,也算是太乙仙盟的元老。
下一座却是万妖国雷泽族的首领,沈替。为仙盟的元老立雕像无可厚非,仙盟与万妖国向来势如水火,为什么观尘山会有沈替的雕象?
哦,所以被推倒了。
徐墨勉强找了个理由解释,再往下看去,是两个万妖国女妖的雕像。其中一个俏皮可爱,双手持了双剑,披着整个盛夏的翠色,好像随时都会跳起来眨眼睛。另一个高举双臂像在念咒,从花瓣和符纹看得出是个花妖,那花瓣像是要飞出来飘进他的掌心。花妖是最美的种族,这只自然也不逊色,看模样有点眼熟……这,怎么看都觉得和刚才把他推进来那只很像啊。
徐墨仔细看着她的容貌,这雕像少说也是百年前建造的,雕像里的她比现在要稚气不少。
正想着,他猛地发现身后正站着一个人,吓得差点摔倒在地,定睛一看才看清只是座雕像,雕刻地栩栩如生。这是一名立着的剑客,他的脸俊秀貌美,却英气十足,即使只是石头雕刻而成,也难掩身上的杀伐之气。
徐墨看着他,情不自禁地抬手轻抚着他的脸,手指划过他清秀的眉,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既然每个人都有原身,那这个人又是谁?他现在在哪里?为什么只是看到他就觉得心痛如刀割。他只是呆呆地看着,觉得连灵魂都空了,什么都不去想,只想沉浸在这一瞬的凝眸之中。
仿佛他在注视的人是自己。
愣了许久,徐墨失魂落魄地向后退了一步,被藤蔓钩住脚踝摔绊在地,正好看到被推倒的第七座雕像,它保存得还是很好,无论是形状还是容貌都没有破损。他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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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像的底座要爬起来,手一抹落满的灰尘,有两个字现了出来
书墨。
原来这个人叫书墨,和自己名字有点像。他便不由多看了一眼,这一看更是震惊。
“不,不会吧。”
他以为自己眼花了,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些,再仔细打量着它确认自己的确没有看错,才不敢置信地喃喃道:“这怎么可能?”
这个人,正是他自己。
从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徐墨发现它手里好像握着什么,他试着模仿雕像的动作,总觉得那是一个他无比熟悉的东西,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只得把视线从雕像身上挪开。那个雕像绝对是自己,他不会连自己都认错,为什么自己会和太乙仙盟的元老同时出现在这里?他只知道万妖国和太乙仙盟向来是势如水火,现在看来莫非过去曾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凌茗在这里到底下了什么封印?
想起那个貌美又温柔的仙尊,他弯腰捻下一朵花苞,抬头看了眼头顶正中的红月自嘲地想,凌茗该不会尽心思下了封印只为了防止杂草长得太盛吧……等等?
如果他没记错,刚进来时红月正是当空,也就是子时。为何过了这么久,时间都没有变化过?他再低头看看脚下的荒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黄凋敝,又有新芽抽出,枯叶和新枝匆匆交替,眨眼间就是数代轮回,似乎在这个地方时间好像错乱崩溃了。
徐墨匆忙拿起枪尖割断缠住脚腕的径叶,回到七座雕像的中心,看着这四周的地形,终于意识到,“这是一个封印时间的阵法!凌茗下了这封印,是为了将一个人永远禁锢在某个时间。”
这么一想,他赶紧检察有没有不小心破坏了什么,不过这种逆天大阵一定会用特殊法器放在阵眼镇住邪灵的,只要不乱碰就不会破坏。况且禁地如此大的空间,一定会用很显眼的法器,就像他手里拿的这把枪。
“……”
徐墨默默看着手里这把灵气十足看起来很像是法器的枪,顿时无语凝噎。
下一刻,天亮了。
这意味着时间的封印解除。
他所站的地面剧烈颤动,一时树摇地颤,轰隆作响。碎石从山顶滚下,有些甚至擦着衣服砸在他脚边,掀起遮天尘雾,只有红叶在尘埃中翩翩飞舞,烟雾背后有个身影隐隐现出,风将他的长发被吹起,枯叶的剪影像一尾蝶翼停在霜白的发稍,可从背影看还是挺拔少年。
这人明明是背对着自己,徐墨却一眼便想到那座让自己念念不忘的雕像。他的脑中浮现出剑客冰雕玉琢又貌美动人的脸,突然很希望这人转过身来,看看他的脸是不是自己幻想的那番模样?
“是你救的我?”
那人轮廓在飞扬的尘埃中渐渐清晰,徐墨感觉到一颗心在胸腔剧烈鼓动,几乎要跳出喉咙。
作者有话要说:
注:“十恶不生,无思无为,一念修道,去掉凡心,以戒为师。”出自《初真十戒》。
第2章第一幕:论道大会,七座雕像(二)
第一幕:论道大会,七座雕像(二)
徐墨的万般情绪却在看清那张脸的时候尽数幻灭。
最先看到的是一道疤,这道疤痕从额角直划过眼睛,沿着鼻梁斜走过大半张脸,深得及骨,颜色殷虹触目。他的肤色还算白净,但这样只会显得那道疤更加狰狞恐怖。
老天爷到底是了多少心思,才能把一个人的脸毁成这样?
不知道能不能吓哭三岁小孩,反正他是有点想哭。徐墨当机立断地捡起扔在一边的法器枪,打算把这丑八怪送回去。
那人见了,面无表情地抬手一指,暗红的□□便脱手飞出。徐墨眼睁睁地看着它穿入云中化作天边一道光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回过神来那人正冷冷地盯着他。
徐墨打了个寒战,下一刻,他身体一轻,被生生摔到旁边的树干上,合抱粗的树应声折断。他被摔得想要吐血,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移位,刚要艰难地爬起来就被踩住动弹不得,头顶的声音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冷冰冰地问道。
“这是哪里?”
徐墨顿时冷汗流了一背,想开头求饶却因为太痛发不出声,大魔头已经没了耐心,眯眯眼睛:“你是个哑巴?”
“不,我……”
大魔头声音沉了下来:“那就是不想回我的话?”
接着没等他解释就又被摔了出去,徐墨艰难地咳了一声,一动不动地趴着,痛得生不如死。可一抬头就对上大魔头阴冷的视线,他知道又要挨揍,不知哪来的力气抱住他的腿大声求饶:“大王饶命!这里是观尘山,太乙仙盟的根据地,离万妖国有百里之遥!您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大魔头了戾气,冷声问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坏啊!
等等,他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他失忆了?
徐墨心里快速想着,从脸上的伤来看大魔头被关之前曾和人打斗受了重伤,再加上关太久,就把脑子关坏了。他边斟酌边回答:“我,我也不确定。你可能是因为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才会被关的。”
沈砚若有所思:“我做了什么?”
徐墨在脑中搜刮着关于这段历史的信息,对他讲道:“你统一了万妖国,残害压迫人类,只要是有人修仙就会被灭门。残余仙门组成太乙仙盟与你对抗,你就将当时的首领上官辞处死,他家只剩下幼子上官茗。太乙仙盟杀到万妖国都的时候,万妖国的百姓甚至敞开大门迎接,倒戈相向,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别打我!是你问的!”
“上官辞……我记得他。”
听他这么说沈砚陷入回忆,似乎是信了大半,但仍面无表情道:“以我现在的程度,即使有千万人也能一剑避之,除非……”他扶住额头又是一阵恍惚,“我要救一个人,他怎么样了?他现在在哪?他,他是谁?”
他痛苦捂着头,本来就狰狞的脸变得更加可怖。
原来是真的失忆了,徐墨见他又要发疯,趁机爬起来撒腿就跑,可没跑出两步就被石子打中膝窝,再次摔跪在地,一抬头沈砚便已出现在面前,他的眼神阴沉可怕,像要将他吞噬一般。徐墨见他又要发疯,趁机爬起来撒腿就跑,可没跑出两步就被石子打中膝窝,再次摔跪在地,一抬头沈砚便已出现在面前,他的眼神阴沉可怕,像要将他吞噬一般。
“你是太乙仙盟的人?”
徐墨欲哭无泪,看他眼神恐怖,好像就要活活掐死自己,只能战战兢兢求条活路:“我我我不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杂役,我要是太乙仙盟的人,会放你出来吗?”
“你又想把我关回去!我看到了!”
“误会,我只是想把那个法器扔得远一点而已。”
他口不择言为了保命胡诌的,原以为大魔头哪会信他这套,却间沈砚听后眼睛不知不觉间恢复了正常颜色,杀气也淡去了,坚信不疑地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你可知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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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在哪里?我不记得他叫什么了,就是,就是一个长得很娘,平时不说话其实满肚子坏水的小崽子。”
“……”
徐墨沉默片刻,问:“你说的是不是凌茗?凌是辈分,茗是名字,原姓上官。”
经这提醒,沈砚连连点头,杀气腾腾地道:“没错就是他,他在哪?我要教他做人。”
“……”
原来大魔头只是武力值高,脑子却不怎么好用,那就好办了,徐墨便骗他在这里等着,打算去通风报信。沈砚还算好骗,他说什么都信了,然而在徐墨走出两步后他还是发觉事情不对劲,叫住徐墨问:“你是不是打算走了就不回来了?”
徐墨睁着无辜地眼睛道:“怎么会?我看起来很不老实吗?”
沈砚认真地盯着他的脸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眼里的怀疑更深了。他袖底滑出一把锃亮的短刃握在手中,冷冰冰地命令道,“带路,找不到凌茗我一定打死你。”
“……”我看起来就很不老实吗?
身体和神都受到了伤害,徐墨有苦无处说,只能身在曹营心在汉地带这祸害离开禁地,临走前他忍不住朝那七座雕像又看了一眼。视线掠过那座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雕像时,他忽然望向自己冷汗岑岑的手心,模仿着那个虚握的动作。
他突然觉得雕像里的自己握着的东西,大概是一柄枪。
观尘山的某小屋内。
“我让你找凌茗,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你果然是在骗我!”
沈砚面露怒色,一脚踹在他膝上。徐墨不敢生气,忍痛自己爬起来耐心地哄道:“我怕你渴,先给你倒杯茶。”
“不喝!”
沈砚看也不看便一掌把那茶杯打碎摔了出去,浅黄色的茶水和碎片流了一地。可徐墨不但没有像自己想的那样乖乖听话带路,反而拿起扫帚和药粉打扫房间,沈砚更怒。
“你敢不听我的?你在做什么?”
徐墨继续睁着无辜的眼睛理直气壮答道:“下毒。”
下毒?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沈砚便觉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地栽了下去。
徐墨接住他的身体将他平放在床上,从床底翻出几件杀妖的法器,低头仔细打量着这个人。鬼使神差地,他竟附身握住沈砚的一缕银发自语道:“这么好骗,真的是那个祸世魔头吗?”
他紧闭双目,连呼吸都很轻,他面色苍白,连身上都有许多伤痕,不知道是不是又是因为被骗,脸上那道伤光看着就知道一定很痛。徐墨犹豫再三还是将那些东西了回去。
没办法,魔头对他残忍无情,他却下不去手,只好去找凌茗通风报信。
此时论道大会已经开始,论道大会分论道,斗法,论道是舌战,斗法斗的是修为,胜出的人……也不是仙尊,仙尊是从势力较大的仙门中定好的。
徐墨看到台下没有凌茗时果断调转方向,绕过后场的拐角一眼看到凌茗的背影,即使穿着宽大的衣袍仍然显得有些瘦小,如果站在一起,凌茗大概只到他的下巴高。
徐墨本要喊他,可等看清他对面的人又生生将话咽回,闪身缩回墙后,心里七上八下。
对面是个徐墨一直看不顺眼的人。那场魔祸结束后,万妖国便开始长久的内战,太乙仙盟也经历了三次分裂。清宵仙门是第一次分裂出来的,他们身穿纯白道袍,意味从虚无中来,太乙仙盟则是玄黄道袍,象征天地神通。
因此秦仙这身白衣在人群里总是格外扎眼,更何况他本就一身风流气,道袍都穿得像个登徒浪子。每次见到他徐墨都想抓住他问五十遍他真的当自己是道士吗?再问五十遍来找我们仙尊做什么?
况且人修仙修的是阳气,因为气走阳脉,可徐墨的体质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修仙的,叫作九阳绝脉。他探头,很不是滋味地向那边偷看:比他帅,比他能打,还比他有钱,难怪凌茗对他如此亲近。
正在徐墨痛心疾首的时候,隐约发现两人讨论的事好像与自己相关。
秦仙道:“封印被破坏了,书墨呢?我就知道你把他留在这肯定要出事。”
凌茗道:“我设了八层结界,她是怎么进来的?”
秦仙道:“难道你怀疑我?哈,放出他来对我有什么好处?”
凌茗冷笑:“谁知道呢,说不定你们早有勾结。”
秦仙像听了好笑的话,嗤笑道:“我和他勾结?凌茗小友,你师父有没有教过你,心机太重会长不高?”
接下来的话徐墨已经听不进了,只觉得此事蹊跷,定然没想得那么简单。他想从这些支离破碎的句子中抽取出什么来,却又总差些线索,正苦思冥想时只听耳边传来一声:“你在偷听什么?”
“!!!你怎么……”
徐墨连忙捂住自己的口,生怕惊动了后场两人。大魔头总能吓得他心脏咚咚直跳,掺在水里的迷药不是该让闻到气味的妖怪昏迷三天吗?难道他买到假货了?
眼前沈砚不但活蹦乱跳,还好奇地朝那边看,问他:“他们是谁?”
不知是不是比起对沈砚恐惧,他更害怕的是被凌茗发现,慌乱间徐墨竟忘了面前的是谁,紧张地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道:“嘘,你怎么来了?”
沈砚感动道:“刚才有点头晕睡了一觉,你还给我盖了被子。那两人是谁?”
徐墨:“……”那是麻绳。
他稍微沉默,沈砚就声音骤冷,眼神恢复了他所熟悉的阴沉:“又不回我话了?”
被打怕了,光听他的语气徐墨就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想起来在他面前的疯子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只好冷汗涔涔地老实答道:“一个是清宵仙门掌门,一个是观尘山……现任山主……”
“山主?”
沈砚似乎没把凌茗和山主联系起来,他疑惑地朝那边望去,后场空空,那两人已经走了。徐墨刚要松一口气,却听沈砚皱了皱细秀的眉,道:“听说今日是论道大会,矮子那么想当仙尊一定会在,我去找他。”
那口气没下去差点噎死。徐墨已经不知道该先说他不要随便给人起外号,还是求他不要凑热闹,亦或是告诉他矮子已经是仙尊了,总之扑了个空,沈砚已经走了。
他忙追上去,隐约间有种预感,这次的论道大会有的忙了。
第3章第一幕:论道大会,七座雕像(三)
第一幕:论道大会,七座雕像(三)
大魔头来无影去无踪,徐墨一眨眼便跟丢了。
他一路遇到好些被打伤的观尘山弟子,检查伤势时发现不是断筋就是错骨的。原来沈砚揍他已经算留情了,可能看在救他出来的份上,徐墨突然有点庆幸,但很快又打消了这种念头。
不能因为他本来可以打死自己,现在改为揍一顿就感激他了。
他没找到凌茗,倒是遇到了秦仙。徐墨装看不见没理他,他却主动拦住徐墨问道:“是你,是不是你把沈砚放出来的?这下仙盟要大乱了,你可真厉害!”
仙盟要大乱了,怎么听他的语气还有点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