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更鸟的来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秋水一线
“他不是我的孩子!”
她转过头颅,脑袋和身子扭出成一百八十度,阴影透过她投向地面扭曲。有细长的虫盘踞在她的身上,即使是影子看着也让人不由得遍体生寒。可是邹久完全没有注意,她仍然重复着自己的辩解。眼神却越来越空旷,到最后邹久连自己在看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是您的孩子。”女鬼蹲下身子握住邹久已经变得冰凉的手。白骨咯的邹久的皮肤有点泛红。女鬼看着自己的莹莹白骨,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是!”邹久的一把推开女鬼,猛地站起来。椅子被带倒在地。她三步当做两步,踩着女鬼的手站在胖子面前。本来还想推搡一把胖子,但是那些化脓的黄水混扎着食物的垃圾和苍蝇让他无从下手。
“去告诉她!我不是你的妈。”邹久一点也不客气的指示着胖子。好像刚刚的恐惧都是幻觉。
“不,你就是我的妈妈。”十八岁的胖子一边舔着手指啧啧作响,一边想要去牵自己面前的人的手。奶声奶气的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邹久对他的厌恶。
“我不是!”邹久掐着自己的手掌心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但是不行。莫名其妙的怒火在他心里翻腾。邹久大吼着,脖子上绷得青筋一片,唾沫横飞。
“你是啊。你忘了吗?”女鬼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踉跄地挪到邹久身旁。小心的牵起她的手。
“你忘了吗?十五年前。”女鬼的眼眶里泛起幽兰的光,一瞬间,邹久仿佛被带到了十五年前的那个雨夜。
外面雨到处都是,落在窗子里面溅起白色的小花。一片雨蒙蒙的。夏日的晚上黑的早,学校又停电所有人都走了,留下邹久一个人在教室擦着黑板。粉笔落下的灰呛得她有些小咳嗽。但是羞涩的本性让她即使在空无一人的额教室里面也小小的掩着生怕打扰了谁一样。
最后的粉笔字有点高,邹久不得不踮起脚尖。腰背崩出好看的弧度。背后的骨像是蝴蝶一样展翅欲飞。
修长白皙的小腿微微翘起。她是练过舞蹈的,平常人做出的怪异动作放在她身上却有着意外的美感。两条蝎尾辫子又黑又长。随着主人的运动在微微摇晃。
“小邹啊?还没走?”身后传来一个令人恐惧的声音。邹久转过头看见保安扣着灰蓝的帽子,看不清楚脸。就站在她的身后,只有一拳的距离。
“啊,我做完清洁就走叔叔。”少女小声的回答道。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往后退了退。没想到背后就是黑板反而堵住了自己的路。
“哦哦。”保安笑了笑,手指扣着自己的裤缝,退开了点点距离。邹久瞬间松了一口气。小动物的直接告诉她这里很不安全。她飞快的回到自己的座位把桌子上的东西迅速扫尽书包,抱着跑了出去。
可惜的是雨让她停留在了教学楼的门口。那是一栋有些陈旧的楼,灯光已经不是很灵了。闪烁了几下终于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背后传来了风。“咔咔咔。”皮鞋的声音在黑暗的地方格外明显。邹久死死的抱住书包仿佛那能够为自己带来点点安全感。越来越近了,甚至有呼吸传到了自己的头顶。
邹久总于是狠下了心抱着书包冲进了瓢泼的大雨里面。什么都没有发生。
站在校门口的时候,保安带着灰蓝的帽子冲她微笑。光的安稳让她呼出一口气,随即巨大的疲惫翻涌而上。邹久脚一软跌在了地上。
“没事吧。”保安关切的问道。
“没,没事。谢谢。”邹久轻轻地道谢。雨把她的衣服全部大湿了,勾出那时青涩的弧线。
“那就好……。”保安意味深长的笑了。正当邹久迷茫的时候突然背后又一双大手捂着纱布捂住了她的呼吸。顷刻之际绝望潮水一样涌来。她听见有人说“哥,你可别给弄死了。”
醒来的时候什么都变了。父母责怪着对方为什么不看好她。灰白的墙壁,撕裂的痛苦。她听见病房外面有人窃窃私语。
“隔壁那个女娃子哦。可怜的咧。听说是被人那个啥了,这可怎么活啊。清白都不在了诶。”
“她啊,谁知道怎么回事啊。我听我朋友的姨妈说的。那女孩子可不简单,当时穿的短裙那。大腿根根都没有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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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哟,这么厉害的。小小年纪不学好。脏啊。我家孩子可不能这样。”
邹久捂住耳朵试图阻挡着那些不知道是嘲笑还是同情的声音。没有用。那些东西就是附骨之疽,荒烟蔓草。捂着耳朵能够听到,闭着眼睛还能看到。病房外的对话还在继续。邹久崩溃的哭了出来。眼泪就是洪水开闸,停不下来,不想停下来。
十天之后出院了。什么也没有变好。
校园里每个人都在看她。每个都在议论她。邹久知道他们怎么说自己的。他们都说自己是□□,就是自己寂寞了。校外的堵着邹久,从恶心的地方掏出钱扇在她脸。逃跑的时候被打出了伤。于是他们开始说她玩重口味的。没有人在乎她的解释。平时最喜欢她的语文老师把她调到了最后面的位置。哪里靠着垃圾桶。
“老班做的太棒了!垃圾就应该呆在垃圾桶里面。”他们故意大声嚷嚷着,想让她听到。最好自觉退学,得污染学校的空气。
上厕所的时候被一群女孩子围着把邹久按在水里面。她们哈哈大笑着。上课铃响了她们把邹久往厕所一锁,走了。
水呛进了气管,无法呼吸。身体像死鱼一样抽搐。
明明已经脱离了洗手盆,却还是像有水把她包裹着。一开口就是气泡,无法沟通,连眼泪也不允许被看见。隔着那层荡漾的水她终于认识到了这个怪诞的世界。她去找了心理医生。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就在她以为自己也许能够摆脱阴影的时候。邹久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来例假了。
那一刻,有人轮着巨大的带着恶意的锤子将她的生活锤得支离破碎。邹久羞耻的将自己的尿液放进了格子里面。两条鲜红的线无情的嘲笑着她的天真。
第二次的绝望。什么都没有。如果说第一次的时候邹久还有能够在泥沼里挣扎的力量那么第二次翻涌的泥浆将她全部吞没。从此之后动弹不得。
在打掉这个孩子之后邹久去了另一个城市。没有人知道她的曾经。那种安心感让邹久渐渐放松了。打工、学习、成长。还认识了一个和她一样的女孩子。邹久想做一个好的记者帮助更多的女孩子,帮他们走出阴影。美好的愿望埋在土壤里面等着发芽。
后来男人又来了。父母要求自己和他结婚。毕竟已经“不洁”了。邹久跑了。同样的雨夜,索性还有闺蜜。她裹着身上披上的咖啡色的摊子,灯光混合着咖啡的芬芳让她一点点地放松。闺蜜安慰着她。睡意渐渐袭来。邹久抗不出,沉沉地睡了过去。
生活对她有着永恒的恶意,那个有着相同经历的闺蜜把她送回了恶魔的手里,这一次她抄起来刀。在男人用力的时候,狠狠地刺进了他的脖子。血糊了她一脸,流进嘴里淌进心里。那颗种子最后也没能长大。
“想起来了吗?”那就是你的孩子。女鬼伏在她的耳边悄声的说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邹久疯狂的摇头,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刀那!我的刀那?我要杀了你啊啊!”
“可怜吗?痛苦吗?”女鬼问道。
邹久看着她,泪水流了满脸。她扑通一下跪在女鬼面前扒住她的大腿哭泣。“救救我吧,饶了我吧,我给你磕头了。”说完邹久将自己的头狠狠地向地面撞去。顿时血迹蔓延。
“饶了你?那我那?你当时不也是一样,逼我认下了那个□□犯的孩子。”女鬼张开了骨头。笑的肆意。“你好可怜啊,你有好难过的过去啊,可是你凭什么伤害我那?你凭什么传播我的谣言那?我们!我们才应该是一起的不是吗!。”她咆哮着,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完全失去神智的邹久荒诞的觉得好笑。
没有人在乎你有什么样的过去。当你伤害他人的时候你就变成了恶鬼。
邹久看着那个孩子向自己走来,一点点变小,最后还原成一个婴儿的模样。缓慢地爬到了自己双腿下面重新回到了子宫。
没有痛感。更是温暖的感觉就像泡浸了热水里,飘飘然的。又像是回到了最初的母亲的子宫那种感觉让人心安。
辛文修抱着房浩风看着邹久渐渐陷入沉睡。最后点点萤火燃起,烧成灰烬。所有一切归于虚无。
“你还是心软了。”他说
“是的。我恨她,但是我也可怜她。”
“付出魂飞魄散的代价反而让她带着孩子去轮回,你是个好孩子。她会在下一辈子赎清罪孽的。”
“无所谓了。”女鬼的白骨渗出苍白的金色的液体。皮肉一点一点丰满,重新回到了最初的模样。明眸皓齿,顾盼生辉。“你说,以后是不是我们的处境会好点?”消失的最后,她喃喃自语的问道。
“会的。没有人能够责怪你们。”
女鬼终于笑了。不知道有没有听到答案。大概……有吧。
第21章人鱼肉
渔屋还是那个样子,没有因为死了人改变半点。辛文修将房浩风好生安放在床上细心地捻好被子。想了想,又去了厨房。
门房依旧紧闭着,辛文修将门栓取下。水潺潺的流出,带着锈的味道。把辛文修的裤脚打湿了。越往前走水越来越深,到了边已是到了小腿。水面涟漪不断从最深处点点褐色晕染,腾起一道道水线攀爬在辛文修的腿上。即使是隔着裤子也能感受到轻微的刺痛。
辛文修低下头看了一眼,清澈的水下有无数的小鱼在啃食他的皮肉,凑不到他身边的就去撕咬其它的同类。就是看那一会儿便有鱼仰在水面上奄奄一息。
回头望去厨房的门外却是半点水迹也无。死去之人的怨念化成阴鱼势要报复害自己落得如此下场的人。那是一种本能。就像是黄泉水中的恶鬼前赴后继地去啃食地藏的肉体一样。是源自于人类最本身的恶意。不受控制,难以消散。
辛文修甩了甩腿,小鱼忽的一下带着血丝散开。细小的肉末散在水中。治愈的力量重新将他的肉聚拢长好。等到皮肉完整了鱼又一拥而上,开始新一轮的啃噬。
辛文修忍着密集的疼走到厨台,踮起脚尖拿下碗具。里面已经有很厚一层的灰了辛文修不得不重新洗一遍。刀具也生了锈。找了半天从灶台的缝隙里面找到了一片磨刀石。
“啦啦。”刺耳的声音吵醒了床铺上的房浩风。他掀开被子,温差让他情不自禁地瑟缩。捂着耳朵房浩风顺着声音走到了厨房。
他看见辛文修低着头,黑色的碎发从耳边滑到眼旁映衬地人越发冷淡。
“午安。”房浩风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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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安”辛文修抬起头。刀的寒气和锐利应在他的眼底看起来宛如一个杀人犯。
“需要帮忙吗?”房浩风耸耸肩,走向辛文修。伸出手想把刀拿开。
“不用了,饿了么?”辛文修转身避开房浩风伸出的手,给了他一个微笑。转过身的时候眨了眨眼睛,留下生理性的泪水。
辛文修清楚地看见,那些阴鱼在房浩风进来的时候像是看到了天敌似的闪的一干二净。现在他脚下的水潭清澈的如同某个未被人发现污染的自然景地。毕竟因果循环欠债的总不能欺负了债主去。
“可以。我去客厅等你。”房浩风想了想决定给辛文修一个思考的时间。毕竟他不愿意逼迫辛文修做不愿意的事情。
“好的。不过这种情况可能没有甜点。”辛文修愉快的应下差事催促着房浩风赶紧回到客厅里面。阴气伤身,再怎么没有影响辛文修也不放心。
房浩风却是意味深长地回了他一个苦笑。一个大步跨到辛文修旁边将他锁在自己的怀抱和灶台之间。轻轻地咬着对方的耳朵,往耳朵眼儿里面小小的哈着气。最后看见对方面颊飞上霞才松了口。房浩风眨着眼把那点湿润憋回心里。
“不能动,不能说。”他心默念着
却依旧像往常一样调笑道“我希望我们能够坦诚相见。比如我为什么会晕过去?”语气假装严肃带着微不可闻的颤抖。房浩风盯着辛文修头顶的发旋不敢动弹生怕就是一滴泪落下。
辛文修低下头瞧这房浩风的手扣在炉台旁边指尖发白。无奈地叹息。抬起手规律地按着对方的颈后试图让他放松点。事实证明房浩风即使没有记忆身体也依旧熟悉这种安慰方式
辛文修看着房浩风肉眼可见的“冷静”最后大概是感觉自己消气的太草率有点过不去面子于是在辛文修的嘴上咬了咬才红着眼圈离开。
辛文修看着房浩风的背影无声的笑了笑,想着结局又是心里一紧简直要落下泪来。连忙又转过身点燃灶火,用热气蒸发掉眼底那点湿意。
一边的房浩风体贴的为辛文修关上房门,背靠着那扇薄薄的木门。门不厚房浩风一拳就可以砸开。他现在就想。发了疯的想。砸开它把里面那个人拖出来。放到废墟里面去,谁也见不着谁也找不到。他受不了
了。
可是他手碰到那门,粗糙的木面刺的手指发疼。那疼痛散不了顺着血脉一路顺延而上,冷的房浩风牙齿打禅心里就揉了冰针一呼一吸之间刺的人想哭,嚎啕大哭。可是声音憋在了后弄里面,砂出血。最后出来的是连房浩风自己也不知道的声音。小小的,轻轻的。仅仅自己可闻。
房浩风死咬着嘴捂着不能出声,指缝里透出艳色的水。
他自己脑子里面一遍又一遍的浮现着辛文修的双腿。腿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咬印。无数的鱼叼着那人的肉血混了一池清水。明明疼的出了冷汗却依旧笑着面对自己。可自己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不行。连铺好的局也被搅得一塌糊涂。
想着想着又突然笑出声,废物。房浩风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怒骂。是的,废物。什么用都没有。鬼女都有办法为自己报仇就他一个人怕生怕死怕疼。什么也撑不住什么也搞不好。
辛文修听着门后面沙哑的笑声心里越来越难受。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将手扣在门上,哪里仿佛有房浩风鲜活的心跳。能把自己从最深沉的寒冬里面拉出来。所以自己哪怕付出一切也不能让他再回到过去。
辛文修回到灶台,不知道什么时候哪里出现了一条银色的鱼。开膛破肚已经被料理的完美、辛文修抄起一旁的刀撩起裤腿比划着一点点地割出一块肉,仔仔细细地和着鱼肉剁的融融的。泛着金色的光。在沸腾的锅里面煮上一阵子捞出来乘进碗里。为房浩风端去。
“吃饭吧。厨房里没有甜的就做了咸口,别嫌弃。”辛文修放好碗,取牵起房浩风的手捏了捏,让他赶紧吃饭。
房浩风看着碗里金灿灿的丸子气的手发抖。
“不吃。”房浩风转过头,不去看辛文修。他真的是怕自己一拳打上去。
“别啊。我做了好久的。吃点。”辛文修端着碗绕到房浩风面前,笑嘻嘻的看着他。
“我知道这是什么。”房浩风扒住辛文修的手就不放开了。“你说过会告诉我的。”他的双眼有水光莹转。
“行行行,什么都告诉你。先吃点。”辛文修哄着房浩风。手被抓住不能动弹他就索性把碗凑到房浩风的鼻下。
食物的香气一点点传来,引得人食指大动。房浩风的胃开始反射性的缩。但是一想到这肉是辛文修一刀一刀的从自己身上割下来的他就反胃。连带着这香气也变得可恶起来。
僵持了几分钟辛文修看着房浩风拒不吃食最后还是放下了碗。
“不想吃就听我说吧。”辛文修搅着碗里的肉丸还是开了口。房浩风一听也是正经危坐了起来。
“我认识你,很早以前。”
“后来出了点问题,我们两个分开了。”
“接着我就来这里了。”辛文修说的一脸真诚。眼睛眨地忽闪忽闪的。房浩风看的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说实话吧。”现在房浩风觉得心力交瘁“阴鱼为什么会出现?治愈是怎么回事?不能死去,永远煎熬?普罗米修斯?”说到最后他嘲讽地勾起了嘴角。
“你就是我的赫拉克里斯。”辛文修抱住房浩风,他的发是柔软的就像他人。
“所以只要你在,我什么都能做到。”只要你好,我什么都能付出。
“可是我想做宙斯。”从最原本的地方就保护你。
辛文修觉得自己现在宛如在天堂地狱游走。他被天使拥抱着,一呼一吸都是阳光的味道。可是脚陷在地狱里面,被万鬼啃咬。无数的手把他向下面扯,皮肉掉下去落在烈焰上面发出滋滋的声音。那是死亡到来的钟声。
“可你不是。”辛文修死命地吻在房浩风的唇上把自己未说出口的话语全部堵在喉咙里面。渴望着对方的接近渴望着对方的温度。
房浩风也是寸步不让。恐惧已经占据了他整个身躯。舌尖有血液在翻腾。泪水的咸湿让两人更加的忘情。辛文修喜欢这个时候看着房浩风,这会让他格外的有安全感。只是这次……
血的味道越来越重,浓郁的不像是平时亲吻是磕磕绊绊弄出的。房浩风瞬间觉得不对,刚想拉开距离就感觉有一个滑腻的东西顺着喉咙进去了。
“……你。”话还没有开口一阵酥痒从尾椎骨传来,紧接着就是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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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的摇晃。最后房浩风看见辛文修又端起了拿碗小食。
金色的肉丸透出诡异的光,映得辛文修的脸色越发苍白。唇上染着鲜红的色。
“得伊阿尼拉”
“不,我不是普罗米修斯。我只是一个自私的小人。为了那只死去的知更鸟。”
辛文修将肉丸一颗颗的喂下去。东西一碰到房浩风的嘴唇立刻化为一道流水。随着东西一点点吃下去房浩风的身体肉眼可见的缩小,就像是逆生长。
以人鱼膏为烛,度不灭者久之。若是这人鱼血肉能永恒的点燃你的生命火。也不负我这躯壳了。
辛文修看着房浩风宽大的衣物把脸埋进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抹掉那些还没有成珠的泪花。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就是甜甜甜拉
第22章说你爱我
等到平复好心情辛文修拾好东西把房浩风抱到二楼的房间安顿好,又回来撤掉那些破烂的渔网。外面没办法辛文修只能折腾一下屋子里面。从厕所拿来拖把和扫帚、抹布认真地把屋内打扫得一丝不苟。
这里的没有天亮,屋里也只有一盏昏黄的灯。辛文修坐在哪里放空了脑袋。他觉得自己在想很多,但是又仿佛什么都没有想。他闭上眼睛,感觉有奇异的光点浮动。突兀而来的疲惫和席卷而来的悲伤把辛文修埋在不见天日的深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睡过去了。辛文修醒来的时候房浩风已经醒了,套着有些宽大的衣服正坐在辛文修面前。表面波澜不惊保持着亲切的笑容。
“您好,您就是经纪人说的辛文修先生吧。这个综艺分组是只有我们两人?”
“……是的。”辛文修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没关系。他双手撑着椅子想要起来。没想到浑身面条一样还没起来半寸就跌回椅子上。应该是副作用。
“抱歉,我好想有点累了。”辛文修有声无力地道
“没事没事。”房浩风一笑,伸手扶住辛文修。明明没见过触碰到的时候却觉得是久别重逢。皮肤之间的吸引力意外的大。房浩风忍不住把人往怀里在带带。感觉不够,干脆双手其上把人全部环住,吸着那人发尖的味道,似曾相识。
辛文修抬眼看着这个人连自己是谁都不认识还把自己抱的死紧。这要是换了个不认识的人怕不是早一拳上去了。
“抱怎么紧干什么?”辛文修问
“怕你跑了。”房浩风脑子一抽,竟然直接说出来了。一开口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心想大意了,眼前这人怕不是要把自己当成什么见色起意之人。没想到辛文修却拍了拍他的手,说“不跑,别怕。”
一听房浩风便感觉心里暖呼呼的,紧接着又有点气。抱住辛文修的手也转移到了脸颊,泄愤似的揉了揉。
“要是这次来这个综艺的不是我你是不是也会这么说。”
“要是换成杨子乾你是不是也会让他抱你?”说着说着也是把自己说醋了,一阵火气就上来了。心里一阵泛酸,好像下一秒这个人就要被其他人夺走。不,也许从来就没有属于过自己。
辛文修还在想着杨子乾是哪位就被房浩风重新放回对面的椅子上,一抬头就看见对方气愤地盯着他,眼睛涨红水光潋滟。死咬着牙几欲落泪。看的辛文修心头一颤,连忙亲了亲房浩风的额头。没想到下面的人连身子都开始醋的发颤了。
“不会的,只有你。”辛文修在房浩风的脑袋上拍了几下“想什么那,把我当成什么了”
想想也是,这下房浩风脸都红的抬不起了。埋在辛文修的胸前任辛文修真么喊都不出来。
“好了好了。”最后还是把人□□的时候脸还是红红的,呼出的气带着炽热的温度,让辛文修情不自禁地就软了腰。
“不好意思。规则是不能出去的对吧。那我的任务是什么?”房浩风红着脸问道。
“……吃东西。”辛文修顺着房浩风的话直接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虽然不知道到底房浩风的记忆错乱是鲛人肉的功效还是幕后那个人的能力但总归是好事。
“嗯?不会你做的特别难吃吧?”房浩风有些疑惑,不过能吃到爱人亲手做的东西还是很幸福的。是的,爱人。房浩风单方面宣布辛文修成为了自己的伴侣。
“是的,所以要吃完哦。还有,不要偷看”辛文修眨了一下右眼,难得的卖了个萌。房浩风倒吸了一口凉气,夸张地捂住胸口,两人相视一笑到是冲淡了刚才莫名的紧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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