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是我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玖泽
“队长,纪年以前都是负责审问犯人的,他的能力您也清楚,如果....我是说您想快点结束这一切,让案情水落石出,纪年会是最好的选择。”
警局内开着制冷空调,外界温度已经飙升到39°,距离昨日的冰雪世界仅仅过去了十五个小时。
几十分钟前,王队长联系到了槐植县负责那起毒品案件的刑警,他们表示蔡成,也就是孟成亮就是他们一直在抓捕的嫌疑人,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到十梓县,请求十梓县警部关押住蔡成。
“只给你们十分钟。”队长说。
顾纪年点头示意,带着唐羿走进看守所。
令人意外,蔡成的貌相很清秀,完全没有杀人犯的恶相。他坐在隔玻璃窗的审讯间内,穿着蓝色的囚服,双手一直在相互摩擦,他看起来很疲惫,黑眼圈很重。
顾纪年在措词,想着如何开口询问,这件事不比以前,它带着科学无法解释的因素。
“我没有杀人。”蔡成说。“如果你也是来问这个的话,我已经告诉你了,我没有杀人,不管你信不信。”
按理说他是幸存者,理应被好好保护起来,或者是找心理医生辅导他让他走出阴影,但是警方找到他后却把他关了起来,他心中自然有数。
“你说你没有杀人,那你为什么改名换姓逃到别的县?”
“因为......”他看起来有难言之隐,或许这个理由能够让他完全脱身,但他就是不愿意说出来。
“你说的那个女人,我相信你是看见的。”唐羿突然开口说。
一直低着头的蔡成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唐羿。
“为什么....你不觉得那是我逃避责任的借口吗....只有我活下来了...大家都没逃出来....”
“什么?可是那幢楼没有发现一具尸体啊,你们不是一起逃出来了吗?!”
顾纪年之前听吴天华他们说,那幢宿舍楼经过表面挖掘没有发现一具尸体,那他们应该是一起逃了出来才对,而且王队长猜测他们知道会发生爆炸才会一起离开,又或者是爆炸就是他们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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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的。
“怎么可能,我离开的时候隔壁的同事还在打呼呢。”
又是这种感觉,毛孔悚然的感觉,让顾纪年回忆起张丽案件,当他知道张丽一家全部失踪的时候,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蔡成,我们知道你的真名了,你实话告诉我,你当真不认识那个叫你出去的女人?”唐羿看起来对‘失踪的尸体’毫无兴趣,一直逼问着蔡成关于白衣女人的事情。
蔡成愣愣的看着他,沉默一会后,咬着牙说。
不认识。
“你骗我,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出来了,你认识她,不和我们说,是为了保护她吗,还是你觉得,她是‘人’?”
“她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知道你是谁!你是除灵师!你要害她!”
蔡成突然激动起来,他疯狂的拍打着玻璃窗,将顾纪年和唐羿吓得连连后退,审讯室外的吴天华听见叫喊声立马冲了进来按住蔡成。
“我想时间应该到了,走吧。”顾纪年对唐羿说。
到了门口,王队长还是抽着烟喝着茶水,顾纪年心存芥蒂,并不想多和他搭话,只是草草说了句“交给我吧,不。”就拉着唐羿离开了。
外面真的是太热了,气流吹打在皮肤上有明显的灼痛感,现在是下午两点,室外温度41°。
叫了辆出租车,唐羿坐在顾纪年边上,顾纪年很在意为什么蔡成会知道唐羿的身份,而身旁的唐羿则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怎么会知道你是...道士?”他试探着问。
“顾纪年,小朋友不见了。”唐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因为他感觉不到顾纪年脖子上琥珀的气息。
“他离不开十米的,应该是睡着了吧。”他用肘尖顶了下唐羿,这是出租车,车上有陌生人,不要谈这个让人觉得是神经病的话题。
出租车司机没有注意听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今天第一天恢复上班就遇见这种鬼天气,越来越热,身上穿的还是长袖,本以为天气是转暖,谁知道会变成这样,于是开始和乘客抱怨天气,顾纪年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
唐羿的视线慢慢转向顾纪年脖子上的琥珀。
它晶莹剔透,仿佛比之前更加明亮了。
室外温度43°,游乐园废墟,爆炸源的宿舍楼,砖头很早之前就被移开了,一楼的楼梯还有些许残存,楼梯旁有块墙,它破损严重,却是朝阳的那一面。
它把冰冷的气息挡在烈日之下,墙下和楼梯形成一个空间,石英站在那里,他的身旁跪着一黑一白两团鬼影。
凄美的灵魂已经透明的几乎很难看见,窦娥艰难的睁着眼,黑白鬼影不断吸食着她最后残存的意念。
灰色的发已经变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她的记忆在不断流失,却依然固执的念着夫君的名字。
她想说话,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泪水溢出,滴在地上,地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最终,她化成白光,照亮了晦暗的废墟,流失的记忆喷涌而出,直直的冲击在石英冰冷的五官上。
第一世。窦娥自幼丧母,父亲为考取功名,将窦娥卖给了蔡家做儿媳。蔡家三个儿子,大儿子和二儿子打仗战死了,只留下小儿子十六岁,正当婚娶年龄。初来蔡家窦娥有些害怕,当她见到蔡三郎第一眼,就深深被眼前文雅的男人吸引,他们互相介绍自己,日日聊天,与父亲一同看书的窦娥懂一些书本里的故事,他们有了共同语言,慢慢的坠入爱河。大婚后第二个年头,蔡三郎得了重病,婆婆卖掉了家当给他治病,窦娥也为了看病钱在外四处奔波,有一天和婆婆取药的时候遇见劫匪,被当地恶棍张驴儿所救,张驴儿看见窦娥如此美色,起了贪念,却不动声色的离开了。药只不过是在拖延着蔡三郎本就濒死的生命。窦娥守在夫君床前,蔡三郎对她说:“小娥,此生不能再照顾你,来世我定不负你。”窦娥哭着说,夫君能给小娥温暖和爱情,给小娥遮风挡雨的家,是小娥最大的幸福。
只可惜,蔡三郎没有听到这句话,便逝世了。
张驴儿得知蔡三郎病死,没过多久就向蔡家提亲,想要娶遗孀窦娥,被蔡婆婆回绝,张驴儿见状,撕掉他伪善的脸皮,持恩逼婚,非要蔡家把窦娥嫁与他。窦娥死活不肯,张驴儿便想设计害死蔡婆婆,好霸占窦娥,却不料,他准备的毒.药误被他的父亲饮下,蔡婆婆为了除灾祸,给了张驴儿十两纹银,让他买棺葬父。张驴儿却以这十两纹银为证据,讹诈蔡婆婆害死了自己的父亲,他买通当地县令,对蔡婆横施酷刑。窦娥怕婆婆年老体弱,经不起折磨,只得承认一切都是自己所为。就在处刑的那天,窦娥对天大喊,推翻了供词,说出了真相,痛苦的喊着夫君的名字,念下了诅咒。
多年后,窦娥考上状元的父亲回到这里寻找女儿,却只得她含冤而死的结局,不甘心的父亲重翻旧案,终于为窦娥洗脱冤屈,窦娥的怨气消散,从此只有寻找夫君的夙愿。
第二世。蔡三郎转世为人,却是个姑娘。她出生在普通百姓的家中,在她五岁的时候遇上天灾,村落被洪水冲垮,捡回一条命的三郎从此没了家人。她辗转多地,为有一口饭吃四处乞讨,窦娥一直陪伴在她身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与她对话,她总能在疲惫的时候和一个姐姐谈心,每每这时,艰苦过日的三郎才能感觉到活着的意义。
14岁的时候,因为从前总是自言自语而被当做傻蛋的三郎,被人骗进了青楼,窦娥找到她的时候,她浑身湿漉的虚脱在床榻上。
后来那青楼不知怎么的,一夜之间起了大火,没有人逃出来,除了一个叫做傻蛋的姑娘。
又流浪了一年,她被一个做生意的男人捡回了家,男人见她有几分姿色,便娶了她做小老婆。
那是三郎真正意义上的家,有屋檐不用淋雨,有米饭不用饿肚子,有床不用盖着破旧的布袋子在街边瑟瑟发抖。
就当她以为日后只要服侍好这个男人,就可以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时,男人破产了,他的妻子和几房妾室离开了他,无处可去的三郎只能留在落魄男人的身边,小心翼翼的守着她来之不易的家庭。
男人开始喝酒,发酒疯,殴打她,让她流产了好几次,她却只能在无人的夜晚缩在被子里哭泣,6岁过后她没再见过窦娥,从那开始,她就是孤身一人。
其实窦娥一直陪在她身边,她没有足够的力量维持自己的身体,让成长大的三郎能够看见她说到底毫无怨念的她只是为了看三郎一眼,她就应该转世投胎了。
在窦娥见到三郎嫁人后,她笑着离开,在转世的路上又因为思念而转身来到人间再看一眼三郎,她想,三郎或许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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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生活,六岁以前的记忆,她会当做是太过寂寞的幻觉。
没想到迎接窦娥最后念想的,会是三郎满身的伤痕,和夜晚的悲鸣。
本来窦娥只能停留于人间一世,后因为无法解救她心爱的三郎,她陷入了自责和愤悔,越来越多的负面情绪让纯洁如白色的她变得越来越脏,她害怕自己的样子会吓到三郎,她甚至都不敢与三郎说话。
她努力的自我控制,但是男人没日没夜对三郎实施家暴的样子让窦娥原本消散的怨气重新聚集她又有了停留于世的力量。
她杀了那个男人,将他碎尸万段。
然后,她回到三郎的身边,颤抖着手抚摸着满脸泪痕的三郎,轻声说:“三郎,我把他杀了,他不配做你的夫君。”
三郎一脸呆滞的望着墙角,红肿的眼睛再次冒出了泪水,窦娥只见她发颤的双唇轻启,含糊却清晰的音节传到她耳边:
“他死了,我就没有家了啊......”
不!三郎!你还有我!
窦娥紧紧抱住了她,直到她的身体变得冰凉。
第三世。蔡三郎转世变成了一只鹰。窦娥追随着它奔跑在无边无际的大草原,大风刮着青草,吹拂着窦娥斑斑驳驳的白色襦裙。
“三郎!你等等我!”她张开双臂迎接着风,三郎展翅高翔在窦娥的上方,它每一次扇动翅膀,窦娥展开的双臂也学着它飞翔的样子上下拂动着。
她不禁想起三郎破壳时的样子,就像她眼前的蛋一样。
三郎有了自己的蛋,它们孵化出了很多和三郎一样可爱的小鹰。
草原上跑累了的窦娥带着一些碎肉趴在它的窝上,小鹰们吵吵闹闹的,就像三郎小时候一样。
孩子们长大了飞了出去,三郎也慢慢变老。
它已经40岁了,它的爪子开始老化,啄变得又长又弯,翅膀也变得十分沉重。
窦娥陪着它一起上了山,三郎努力的飞到山顶,在悬崖上筑巢,用它的喙击打岩石,直到喙完全脱落,再静静地等候新的喙长出来。然后,它要再用新长出的喙,把指甲一根一根.拔.出.来,窦娥十分心疼的抚摸着它,她知道,这些蜕变没人能够帮得了它,她只能当旁观者,就像三郎当初破壳时的艰难一样。当新的指甲长出来后,它便再把羽毛一根一根拔掉;五个月以后,新的羽毛长出来了。三郎又重新翱翔于天际,窦娥欢呼着跟在它身旁,又陪它度过了四十年的光阴,直到它真正老去,她便去寻找他的下一世。
第四世。三郎转世成了一棵树,一棵茂密的参天大树。当三郎还是小树苗的时候,窦娥经常去清澈的溪边取来甘甜的水,修长的手指轻轻蘸点溪水,小心翼翼的洒在三郎周围的泥土上。当三郎渐渐长高,窦娥就坐在它边上,和它聊着从前的事,和初见时的故事。三郎长成大树的时候,遇到了龙卷风,窦娥双手环抱着三郎,它奇迹般的屹立不倒。当它变成了参天大树,已经过去两百多年了,灾难没有毁灭这块草地,在那之后的没过多久,周围的植物愈发蓬勃.起来,青青翠翠的装点着三郎的周围,窦娥捧着书靠在它身上,嫩绿的小草瘙痒着窦娥的脚腕,窦娥明朗的笑声回荡在绿色的草原之上。
“三郎!极光!”夜晚是最美的时刻,窦娥看见了银河,看见了漫天繁星,背后的大树枝叶随风摆动,似是在回应窦娥的喜悦。
第五世。他是雪山上高傲的狼,团结的狼群没有让初生的幼崽三郎受到一点伤害,不过当它成年,它需要学会独当一面,和做一个好父亲的责任的时候,他离开了狼群。
它慢慢的有了自己的族群,它有了妻子,有了孩子,和曾经一起为了生存而战斗的亲兄弟,朋友,它们团结在一起,有了自己的生存法则。
看着它雪白的皮毛上沾染了污垢,窦娥不经回想起它还是幼崽的时候,琉璃色的双眸圆滚滚的,盯着对它笑的窦娥。
“三郎,你看的见我吗?”窦娥问。
三郎呜咽了两声,回到了母亲的怀中。
三郎的这一生很短暂,只有十年之余,弱肉强食的世界中,三郎为了守护家族战死了。
窦娥没有哭泣,她抚摸着满身污血的三郎,轻轻地笑了。
第六世。窦娥赤着脚踩在海滩上,一只小海龟刚刚破壳,窦娥用指尖轻轻触碰它,指引着它通向大海,她为它赶走了捕食者,为它取走了缠绕着它的海草,和它一起游向海里。
它活了两百多年,窦娥就这样陪了它两百多年,骑在它身上,趴在它身上,冲向海底,海水漂洗了窦娥脏破的襦裙,同时也洗净了她多年来积攒的怨气。
她知道,她快没有时间了,下一次,是最后一次。
戛然而止。窦娥最后一缕魂魄消散了。
黑白鬼影似乎是享用完了美食,安静的跪在石英两侧。
“他们人呢,死了吗。”
鬼影走向宿舍楼,那里没有一具尸体。
顾纪年和唐羿回到家中,立马打开了冷气。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没这么热,现在外面就像火炉一样。
“石英石英,你在不在,出来帮个忙!”顾纪年取下脖子上的琥珀,拎着挂绳360°旋转起来,结果是被石英一巴掌乎在了沙发上。
“老板,活着不好吗?”唐羿惨兮兮的看着脸着沙发的顾纪年。
“石英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出来?”顾纪年从沙发上爬起来,整理一下皱掉的短袖。
“我....去找窦娥了。”
话音刚落,顾纪年的笑容逐渐凝固,他看起来像是有些生气,一把抓住石英上下查看着他。
“干什么呀!”
“谁允许你去找她的,万一受伤了怎么办?”在顾纪年的认知里,窦娥是千古奇冤案的女主,一定比恐怖片里的红衣女鬼还要恐怖,虽说石英去世的时间可能比她还早些,但是石英毕竟能被琥珀束缚,必是一个小鬼,贸然去找这种动动手指就能灭了一个县的女鬼肯定是不安全的。
“没有啊,窦娥姐姐很好的,很漂亮。”石英一边推搡着顾纪年一边解释道。
“那,窦娥和你说什么了?”唐羿问。
“她说她没有时间了,叫我们帮助蔡成洗脱冤屈......而且这次的爆炸不是她做的。”
“什么?!不是她做的!那....是人为的?”
“不知道,让他们查去吧,我还了解了一个很凄美的故事,你们要听吗?”
蔡成是无辜的,他没有杀人,他没有撒谎。
原来蔡成是窦娥的前世恋人,怪不得窦娥会用【血溅白绫,六月飘雪,大旱三年】来给人们敲警钟,如果就这样草草结案认定蔡成是杀人凶手,那么这件事就和七百年前一样,整个十梓县都要给蔡成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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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太疯狂了。
顾纪年惊叹道。
“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现在可不比从前。”唐羿说,“拖了那么久,总算是要办案了,老板你说好要带上我的!”
顾纪年点点头,他想他应该再去见见蔡成,和他表示愿意帮助他,希望他的情绪不要再失控了。
“啊对了,窦娥呢....我们可以见见她吗?”
“她死了。”石英回答。
顾纪年沉默。
死了?不是七百年前就死了吗???
“老板,他的意思是,窦娥小姐应该是去投胎了吧。”唐羿看向石英,石英却没有点头,唐羿也就没在说话。
顾纪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只想早日抓到真凶,还给蔡成清白,让十梓县降温。
王队长出远门了,吴天华自然是答应让顾纪年见他的。
此时的室外温度已经到45°了,若是一直在烈日下暴晒,人坚持不了多久。
从中午开始,很多人中暑了,临近医院的马路上人很多,面色发红的李庆推开门就跪在了地上,许晨晨和吴天华赶紧扶他进里室休息。
此时的蔡成看起来平静了许多,顾纪年开门见山的对他表示愿意相信并且一定会找到真凶,蔡成抬起眼,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我事先声明一下,我没有对你那个朋友有敌意,她是破案的关键,请你如实回答。”唐羿说。
蔡成还是不愿意提起窦娥。
“你要相信我们,我们也一定相信你。”
蔡成很小的时候,父亲因为外遇和母亲离婚了,他被判给了母亲。
单亲家庭的孩子性格很是孤僻,他不太愿意和别人交流,别人也不太愿意和这个性格怪异的孩子交往。
从小学开始,他总能听见有个女人和他说话,他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但她一直都在,一直温柔的喊着他的名字,在他伤心孤单的时候安慰着他,和他对话,和他聊天。
如果是幻觉,是梦境,不要让我醒。
蔡成这样想着。
十岁那年母亲改嫁,蔡成不愿意搬去母亲的新家庭,自卑的他害怕受人排挤,更害怕从此以后都听不见她的声音。于是,他独自一人住在小平房里,每周母亲都回来看望一次。
“和你在一块那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16岁的蔡成就快中考了,考试成绩不是很理想的他只是想要一份毕业文凭,就出去打工,突然想起家中一直等着他的姑娘,情窦初开的蔡成有了一丝别样的情感。
“叫我小娥就好啦,你以前不都是叫我姐姐的吗?”
“可是....你的声音现在听起来没我大了呀!”
真是个幼稚的小孩,窦娥想。
蔡成是他母亲人生中的污点,他总会让她想起那段不好的婚姻,但碍于职责,她只能在他成年前照顾他,如今她完全投入了新的婚姻,也有了孩子,16岁的蔡成很少能见到母亲了。毕业那天母亲和她丈夫孩子出国了,蔡成终究又变成了一个人。
“想什么呢,你还有我啊。”小娥笑着。
谋了份外卖小哥的职业,蔡成每天骑着公司配的电瓶车风里来雨里去的送着外卖,虽然挣得不是很多,但是养活自己是足够的了。那天下着暴雨,他接到一份订单,送沙拉店的冰镇水果沙拉,要带一把刀,他拎着顾客点的单就开电瓶车去了。
后来,那个顾客死了,死因就是那把刀。
那是蔡成第一次看见窦娥的样子,她十分紧张的抱着他,叫他快跑。
“为什么,我没有杀人。”
“刀上有你的什么指纹,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没有杀人啊我为什么要跑!”
“三郎你听我的!就算不是你做的,他们也会说你是做的!快跑!”
小娥的哭泣让蔡成心里有些害怕,他听了窦娥的话,逃走了。
“离开槐植县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蔡成对顾纪年说,“直到那次....她救了我一命,我这几天每天夜里都在喊她的名字,但是她没有回答我,她去了哪里?”
没人回答他,或许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槐植县两年前的监控保存了下来,王队长在三天后拿到了录像带,除了蔡成没有人再进出过死者的宾馆。
那一段录像带有一小段被遗漏了,就在蔡成离开宾馆后,死者还去了前台要了块毛巾,也就是说,他是在蔡成离开后遇害的。
“他真的没有杀人....”王队长喃喃自语。
没人进出,唯一出入过死者宾馆的只是蔡成,蔡成不是凶手,那只有一种可能.....他是自杀的??
大家还是觉得有些诡异,但至少能够证明蔡成的确是无辜的。大旱第六天,开庭审判蔡成杀人案,嫌疑人蔡成有不在场证明,被判无罪释放。
一行人离开法庭的那一瞬间,天下雨了。
凉爽的风伴随而来,顾纪年伸手接了些水,那是无比清澈的雨水。
搞事三人组和侦探事务所杠把子,六人在车站送蔡成上火车,男人背着包,身材虽高,却很瘦。他的皮肤是黝黑的,五官清秀。他的背影看起来总是那么孤单。
“我想回去找她。”蔡成说。
顾纪年点点头,蔡成看见后笑了,只是一个眼神,感激的话语也就不必多说。
雨过天晴,温暖的阳光照射下来,恍惚间,顾纪年好似看见他的身旁,有一个貌美的女人,她穿着一身白色襦裙,笑着挽着他结实的手臂,风吹拂着她耳鬓的长发,她对着自己笑了。
她寻找了你七世,现在,该换你去寻找她了。
【第四案完】
第11章第五案
九年前已经火化的尸体,为什么会完整的出现在生物塑化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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