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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有光人有情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十瑚

    偶尔他们也会当着喻嘉言的面调侃自己这位妹夫,奈何喻嘉言脸皮厚着,不管这两兄弟怎么调侃他,他都一副“有儿万事足”的样子,天天傻乐傻乐的。

    孩子洗三礼的那一天,喻嘉言给孩子起了个名字叫作喻子安,小名儿则直接顺着大名儿叫了安哥儿。

    用他的话说,他对这孩子并没有太多要求,这孩子以后大富大贵也好,小富即安也罢,他都无所谓,他只要这孩子能平平安安长大、平平安安一生,那他这个做爹的就再无遗憾了。

    明月心知喻嘉言这是受够了孑然一身的苦,她握着喻嘉言的手,一声一声低低喊着“安哥儿”,安哥儿则沉沉睡着,任由父母含笑打量。

    洗三礼后,陶氏又在喻家住了差不多一个月才回去斜对门儿的明家宅子,继续照顾自己的丈夫和儿子。

    喻嘉言感激陶氏,陶氏回去明家的那天,他和明月一起带了两马车的东西送她归家。

    陶氏高兴的一双眼睛笑成了两弯月牙儿,因为担心明月,她和明城在两个月前就已经带着他们的那对双胞胎儿子来了县城。

    一开始陶氏是和自己的丈夫、儿子一起住在明家的,直到明月快要生了的那个月,她这才收拾收拾搬去了斜对门儿的喻家宅子。

    明城则是继续留在明家的宅子里教导他和陶氏的两个儿子,只偶尔才会去喻家看望一下不便出门的自家闺女。

    等到明月生下安哥儿,明城往喻家跑的顿时就勤快了,不说一天三趟么,一趟两趟总还是要的——虽然见不到正在坐月子的女儿,但能见到肉乎乎、粉团子一样的小外孙也是非常不错的。

    陶氏离开喻家之后,喻嘉言和明许几兄弟就又坐上了前往府城的数辆骡车。

    他们是去赶考的,喻嘉言和明许、二郎、三郎、三郎是去考举人的,四郎、五郎则是去府城考童生试的最后一试“院试”的。

    如果能够过了这个关卡,那四郎和五郎接下来就也是和他们几个哥哥一样的秀才了。

    当然,明家人并没有一上来就给两个孩子“必须考中”的莫大压力。

    无论是明老爷子等男性长辈还是明老太等女性长辈,大家对四郎和五郎说的最多的就是“听哥哥们的话,好好照顾自己,别伤了也病了”。

    至于能不能考上,明家人表示随缘就好。

    反正这兄弟俩一个十五岁、一个十四岁,年纪都还小得很呢。

    尤其是跟那些都已经三四十岁、五六十岁了,但却依然坚持不懈的在考童生试的中老年人相比,这小哥俩儿年轻鲜嫩的简直就像是春天到来时枝头新发出来的两片嫩叶,嫩的都能随手掐出水儿来了。

    带着满腔不舍和期待送走了陪考的明城以及家里这些去往府城赶考的晚辈,明老爷子、明地、明塘这父子三人就开始新一轮的带人抢收。

    明老爷子年纪大了,明地怕他劳累过度身体会吃不消,所以打从一开始明地就把事情最少、最不需要主事之人操心操劳的五里屯的田产划给了明老爷子监工。

    至于他和明塘,他们兄弟两人不仅平分了明家这些年在福兴县各地置下的若干田地,而且还主动接管了明月和喻嘉言名下的那些田地。

    两人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在家里几位管事以及庄子上各庄头的帮衬下,累死累活的忙了二十多天,好不容易才把自家以及喻家所有庄子上能收能卖的粮食、水果、坚果、莲藕、鱼虾蟹、鸡鸭鱼全都或是收进库房妥善存放,或是卖给早就预定了要买他们两家东西的各大商铺。




第182章 中举
    明月有光人有情正文卷第12章中举喻家二进院子的正房东屋,明老太正挂着一脸的笑,和明月一起柔声逗弄出生还不足百天的小安哥儿,专门负责伺候明老太的丫鬟小桃却突然跟个炮仗似的一路疯跑着冲进了喻家的二进院子。

    她倒是没敢直接冲进屋子里,而是在喻家正房东屋的窗子外头来了一个急刹车。

    听到动静的明老太将视线投向只开了一条小缝儿透气的实木窗户,“着急忙慌的,这是出啥事儿了”

    “老太太,大喜啊,咱们家大爷、二爷全都考中了!”

    小桃话音才落,冬至就也一溜儿小跑进了院子。她刚要开口说话,小桃却已经按捺不住替她把话说了,“还有姑爷也中了。”

    冬至气了个倒仰。

    她顾忌着家里的小少爷,不敢跑的太快闹出太大动静,这死丫头却玩了命似的一路狂奔,她就已经够生气了,结果对方却好像是在嫌弃她不够生气似的,她都已经跑过来了,对方居然还是一口气儿就把她要说的话也给抢着说了。

    这头一个报喜的和第二个报喜的能一样吗她想得个最大份儿的赏钱咋就难成了这样呢!

    冬至心里憋了一口闷气,可主家有大喜事儿,她却不好沉着个脸因为一点儿赏钱闹情绪。

    深吸一口气,冬至努力让自己笑容无比灿烂,她对着屋子里头微微屈膝,“恭喜奶奶,恭喜太太,恭喜老太太。”

    明老太、陶氏以及明月全都一脸的笑,明老太动作麻利的穿鞋下炕,“哎呦,这可是想也没敢想过的大好事儿、大喜事儿,老明家和老喻家这是祖坟冒了青烟了!快、快让人抬了赏钱来!”

    明月一脸的笑,她跟着明老太一起穿鞋下炕,“好好好,我这就让人去抬装了铜子儿的箩筐到门口。”

    说着明月又扬声喊了一句柳三家的,“柳三嫂子,麻烦你帮我带下安哥儿。”

    一直待在厢房等候传唤的柳三家的忙放下针线走进正房,见到明月等人,她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恭喜奶奶,恭喜太太,恭喜老太太。”

    明月亲自开箱取了小银锞子赏给她们,“小桃和你们两个,再有就是香草他们父女两个,每人都是两个笔锭如意的小银锞子。”

    香草和柳三的小银锞子,明月顺手也塞给了柳三家的。

    她抱着装小银锞子的钱箱子,“冬至你现在就去帮我把香草喊到正房来,你们两个拿了荷包帮我装小银锞子。绣如意云纹的荷包,每只荷包你们帮我装两个二两的小银锞子。绣缠枝花纹的荷包,每只荷包你们帮我装两个五钱银子的小银锞子。绣青竹花纹的荷包,每只荷包你们帮我装两个二钱银子的小银锞子。”

    冬至应了声是就跑去灶房里头喊香草了,明月则把钱箱子放到了正房西屋的炕桌上。

    明老太是必然要回去明家的,陶氏虽然很想留在女儿这里帮忙,但她身为明家媳妇儿却不好真的留在喻家帮着明月待客。

    毕竟明家可是考出了两个举人的,她要是不回去帮忙,明家那边儿搞不好也会乱成一团让人诟病。

    明月很容易就看出了陶氏内心的各种矛盾挣扎,她笑着推了陶氏往外走,“娘您赶紧陪着我奶回家去,我这边的事儿我自己就能处理好。”

    陶氏想想女儿的精明能干,到底还是跟着明老太一起走掉了。

    “嫂子,安哥儿我就交给你了,你可一定要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边。”临出门前,明月这么交代了柳三家的。

    柳三家的点头如捣蒜,“您放心,奴婢一定好好看着小少爷。”

    明月对柳三家的还是比较放心的,她微微颔首,然后就抬脚去了前面的一进院子。

    送明老太和陶氏离开的同时,明月还顺道让柳三帮着打赏了来报喜的差役每人四两银子。

    柳三很会说话,“我们家爷还在府城没回来,我们家奶奶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开门待客,等我们家爷从府城赶回县里,我再亲自到县衙请几位差爷过来坐席吃酒。”

    那几位差役掂着手里那沉甸甸的银锞子,嘴里好话儿顿时冒的更多了,他们非但没有介意柳三的委婉逐客,反而还拉着柳三勾肩搭背的套了好半天近乎。

    他们一走,县里那些和他们喻家有交情的女眷,以及县里那些专门帮人跑腿儿打杂的闲帮就也陆续上门了。

    闲帮单纯就是来说吉利话儿讨赏钱的,明月按照这边的风俗,派了柳三在门口给大伙儿发喜钱。

    喜钱是明月早就兑好的,虽然之前她并没有抱着喻嘉言“必定能够考中”的想法,但是她却不能不提前为了他的可能考中做准备。

    除了用来打发上门贺喜之人的十几筐铜钱、两大箱银锞子,明月还跟聚福德酒楼预定了几样他们的招牌点心,准备了几十匣子好吃又好看的干鲜果品,买进了几罐子县城能够买到的最好以及稍次一等的昂贵茶叶。

    除了铜钱,后面的这些东西基本全部都是用来招呼登门贺喜的各家女眷的。

    至于大宴宾客,就像柳三说的,明月一个妇道人家,请客这种事儿当然得等喻嘉言这个做男主人的回来拿主意。

    好不容易送走了上门贺喜的各家女眷,明月忙又派了冬至去明家、姜家、顾家打探消息。

    冬至回来的很快,她笑嘻嘻攥着两个装银锞子的小荷包,一溜小跑儿跑到明月身边,“主子,主子,顾少爷和姜小少爷也中了!还有咱们家四少爷,他考中秀才了!”

    明月闻言眉梢微挑,“这么说就只有三郎和五郎没有考中了”

    冬至点点头,她觑着明月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安慰她,“您别担心,我看三老爷和三太太并没有多么伤心或者多么失落。”

    明月哭笑不得的看她一眼,“家里一下就考上了两个举人、一个秀才,这对明家来说是多么轰动、多么露脸的一件大喜事儿。这种时候,三叔和三婶儿就是再失望自己的儿子落了榜,他们也不可能把负面情绪表现在脸上的。”

    冬至讷讷无言。

    明月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你去库房帮我拿两份规格最高的礼品匣子,然后再让柳三备车,就说我等会儿要去一趟顾家和姜家道贺。”



第183章 明月的反击
    明月有光人有情正文卷第13章明月的反击冬至忙应了声是,转身下去通知柳三备车,明月则带着香草去了斜对门儿的明家宅子。

    她让香草带了一个装满铜子儿的柳条筐,遇到有明家的下人跟她道喜,香草就会抓一把大钱递到对方手上。

    “爷,奶,大伯,三叔,娘,大伯娘,三婶儿。”走进明家二进院子的正房堂屋,明月笑吟吟给在座所有长辈屈膝见礼。

    离她最近的周氏忙一把拉过自己的这个大侄女,“快别礼来礼去的了,赶紧到三婶儿这里来坐坐。”

    明月依言在她身侧落座,家里的孩子们这才一窝蜂似的涌过来,七嘴舌的喊着姐姐。

    郑彩霞让人给她上了温度正好的一杯白水,黄小英则推了几样她能吃的点心果子到她面前的炕桌一角。

    明月一边道谢,一边回了向她颔首致意的齐素娥一个微笑。

    看她和周氏的样子,三郎和五郎的落榜好像确实没有给她们带来太多不快,这让明月微微提起的一颗心悄然落回了肚子里。

    她把那些劝慰的话咽进肚子里,转而跟明家诸人说起了打算去给姜家和顾家道喜的事儿。

    明老太听的连连点头,“确实该去。咱们家也该有个人上门贺喜,我看不如就让你大伯他们两口子陪你一起过去。”

    明地和谢氏这些年也已经历练出来了,原本只是老实巴交一对农夫农妇的他们,如今也已经能够有礼有节地与县城这些富裕人家礼尚往来了。

    等到明老太看着下人备好一应礼品,明地、谢氏以及明月就结伴出了明家宅子。

    他们最先去了顾家,虽然顾知县的老家是在南沙县,但顾知县毕竟是福兴县的父母官,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导的侄儿中了举,上门道贺的人自然不少。

    再加上同样受他教导的喻嘉言以及明家三兄弟,居然也只一个年纪最小的三郎未曾中举,这样的教学成果简直已经可以说是惊世骇俗了。

    以往那些嫌弃他对待学生太过严厉的慈爱家长,在他教五个中四个的骇人成果下顿时忘了之前对自家孩子的那份心疼。

    一批又一批跟顾家有点儿关系的人家提了重礼上门拜访,想要把自家孩子也塞给顾知县亲自教导。

    顾知县很高兴自己的几个弟子能够高中,但对于那些想要自己孩子拜他为师的人,他却一个一个全都婉拒掉了。

    一来他没那个时间再多教一批人,二来他也不想跟本地乡绅家的孩子建立师徒关系。

    不过他倒是答应了让这些人家的孩子,每个月到县学听一次他讲学,至于他们能学到多少,顾知县觉得这就不是他该操心的事情了。

    他毕竟是一县父母官儿,农业、商业、教育、水利、刑名、赋税这些他统统都要操心起来,他是不可能一心一意只发展福兴县的教育事业的。

    如何让本县绝大多数学子取得更好的科考成绩,他觉得这应该是县学那些教谕以及训导绞尽脑汁、日夜操心的事儿。

    至于他本人,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只从旁协助,然后在合情合理的范围内予以县学适度的政策倾斜。

    满怀希望而来,最后却只争取到了一个听知县讲学的机会,这让很多望子成龙的家长失望之极。

    再加上但凡拎了重礼过来的人家,礼物全部都被顾知县和顾夫人一点儿不落退了回去,这让他们那个“趁此机会攀附顾家,然后再徐徐图谋更大好处”的深层用意也彻底没了浮出水面的机会。

    两个目的全都没了付诸现实的机会,这让很多人都不由暗暗嫉妒起明家的好运气来。

    “一群泥腿子,腿上的泥都还没有洗干净的,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入的知县大人两口子的眼。”

    “谁说不是呢!要我看那明家和喻家也没啥出奇的地方啊。”

    “出奇的抠门儿算不算”

    “难道知县大人两口子就喜欢这种土的掉渣儿、抠的出奇的人家”

    “保不齐还真就让你说着了。”说这话的县尉夫人掩嘴而笑,顺带还给了之前说话的那位太太一个“你懂我懂”的微妙眼神儿。

    那位太太果然就很懂,县尉夫人此言一出,她立马就想到了顾知县那和明家、喻家一样的“泥腿子”出身。

    “这可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用团扇掩着嘴,说了这么一句看似不褒不贬的话暗暗嘲讽顾家人只配和明家、喻家那样的泥腿子混在一起。

    看到明家和喻家的骡车,那些原本离开县衙的富户乡绅顿时齐齐将视线投注到了正在下车的明地、谢氏以及明月身上。

    看到三人身后跟着的丫鬟小厮这次并没有搬箩筐、拎篮子,而是像他们家的下人一样拿了个精致礼盒,立马就有那被嫉妒冲昏头脑的人,阴阳怪气的嘲讽起了明月三人。

    “呦,这可真是太难得了,泥腿子居然也学会送礼盒儿了,我还以为泥腿子就只会拿田间土产糊弄人呢!”

    明地和谢氏一听顿时涨红了脸,明月却停住脚步,上上下下打量起了那个阴阳怪气嘲讽他们的乡绅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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