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去很可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8823
“啧,一夜未归呀,师兄昨晚这是去哪快活了,嗯?”明明清楚叶致昨夜文在哪、是和谁在一起,程无言还是忍不住酸他、膈应他,就如同他明明知道叶致文和仓鼠妖或许连朋友都算不上,却还是为叶致文不顾性命救仓鼠一事耿耿于怀。
那滋味,如同沉浸在醋缸里,可他又不肯承认自己是在吃醋,哪来的立场和身份让他因为叶致文的所作所为吃醋?
等了许久,叶致文没回应他,那态度分明是把他当做透明人,当做没听见刚才他说的话。
程无言气结。
瞒着初一跑来这里,无非是担心叶致文的伤,昨晚他下手知轻重,却不知初一是不是下了狠手,默默咬牙切齿:“既然这里不欢迎我,我这就走。你也是好笑,一边希望我回来,一边又把我往外赶。”
叶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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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眉头一动,终究是睁开眼看向程无言:“你肯回来?”
程无言笑嘻嘻,那一脸的笑容假到不能再假:“可以啊,等我开通三界,到时候,我可以陪你一直守着这座山。”
叶致文直接问他:“连通其他两界让人界变地一团糟,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你就非要执念于此,我想不通。”
“这世界本该就是那模样。”
叶致文无言以对,并不是理亏,而是不知道怎么劝解程无言,自己无论说什么这人都听不进去。
看叶致文又不肯与自己说话,程无言顿觉无趣,便不想在这里多待:“我过来不是为了看你摆这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我来取琴。”
叶致文心里一个咯噔,努力镇定:“琴?”
程无言起身,走进内屋,单手抱着一把木琴出来,看到叶致文眼里一闪而过的如释重负,心生疑惑:“怎么了?”
叶致文敛眉,镇定自若反问一句:“为什么要带走这把琴?”
左手携琴右手轻轻挑动琴弦,程无言轻笑:“用了这么些年也有些感情了,既然那把琴找不到,凑合凑合吧。”
叶致文看他:“一把琴在你心中尚会因为时间留下感情,人呢?”
程无言以为叶致文是在问自己对他有没有因为时间留下感情,强压嘴角的笑意:“自然是……有的。”
“那他呢,我听闻你与他在旧年相识,一直骗着这么个单纯的妖,你的良心就不会不安吗?”
听完叶致文的话,程无言脸上笑容渐淡,最终变成冷漠脸:“人与人终归是不同的。养好你的伤,别再想阻拦我,螳臂当车!”说完便要离开。
叶致文突然出声挽留:“那天你说的话,还作数么?”
程无言停步,疑惑:“什么话?”
叶致文淡然复述那天程无言的话语:“将魂魄自愿给那个魔族,弃掉这一生的修为和功德,甘愿沦为傀儡,换你放弃。”
几秒后,传来程无言嗤笑的声音,他背对着叶致文:“逗你的,还真信啊。别把自己抬这么高,你在我这里没有那么重要。”说罢,携琴头也不回。
叶致文倒是长舒一口胸中积蓄已久的闷气,轻不可闻的自言自语:“也是,哪有那么重要。”
一直以来,皆不过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刚才真的是吓到了,还以为程无言这么快就猜出琴转到自己手中,幸好只是虚惊一场,叶致文终于觉得身心都疲倦了,起身去休息。
另一边的程无言倒是心情不错,手上这把琴是叶致文抽空陪自己一起制作,虽然主要还是由自己完成,但那份和人一起合作努力的快乐仿佛还是昨天发生的,整颗心房都变得暖暖。
他和程一,从来都无法完全分割开来,程一的一生,更像是他程无言又活了一辈子,借着别人的眼过的,而现在,他和程一已经完全是一人。
师兄啊师兄,你就不能乖一点,也省得受这些皮肉之苦,若是能安静伴在我身侧……程无言回头望山高处。
哼,我在痴心妄想些什么,这人眼里根本没有我,只有程一。
抱着木琴的手逐渐握紧,程无言突然明白了什么,一切完成后,不妨就还他一个程一,逗趣这样一个人,怕是多久都不会厌。
念此,程无言心情舒畅,早将对叶致文的半点疑惑抛之脑后,再想不起。
无论外界发生什么,一无所知的安文卿最安生,这几日主人和老板在店里的时间很少,给了他许多胡思乱想的机会,大约记起些自己和顾念晏的事,可那些记忆都不算太好。
他想起的画面不多,其中一个,他在记忆里哭得很伤心,记不起是因为何事,只记得那时的感受,是当真撕心裂肺的后悔和悲痛。
似乎是因为眼睛哭到红肿,浮肿妨碍到视线,加上泪眼朦胧,他看到的画面周围都模模糊糊,主要是白色和黑色两种颜色,耳畔是顾念晏的声音,不顾他如何苦苦哀求,对方仍然在他身上又亲又啃。
他挣扎,他反抗,撼动不了身上人分毫,强烈的屈辱和悲哀涌上心头,逐渐变成恨意。
“顾弦之,我恨你,我恨你!”
压在身上的人停下动作,酒味冲鼻,随着酒坛被投掷在地上发出碎裂的巨响,安文卿吓得抖了抖身子,很快,顾玄弈再次欺身压过来,手腕被压制举过头顶。
“恨我?子晏,你为何变心如此之快,该是我恨你才对!”
“准备发呆到何时?”
记忆里的声音和耳边的声音重合,将安文卿一下子拉回现实,他看到近在咫尺的顾念晏,下意识害怕地退后一步,眼里不自觉流露出惧意。
顾念晏低头看自己身上是不是沾了什么血迹吓到他,确认自己身上并无不妥,不解:“怎么了?”
安文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咬着唇缝不回答,顾念晏不想逼他,等了一会儿见安文卿仍没有说的打算便放弃了:“近日要是觉得心神莫名不安宁,可以找我说说话,你现在魂魄渐渐补全,没有完整之前总是不太稳定,哪里觉得不对劲要立刻跟我说。”
顾念晏的神色情真意切,安文卿没理清自己记忆里的因果缘由,不想妄下断言,神情缓和下来,轻轻点头。
来到二楼,顾念晏打算整理下最近要的魂魄顺序,少年盘腿坐在花盆景观上面,瘪着嘴,满脸写着“不愉快”三字,顾念晏当做没看见他,自顾自做事。
少年抛出个问题给他:“这鼠妖认识的人也不多,巴掌大的城市,他能把东西藏哪去?”
继续当没听见。
许久也没见回应,少年这才抬脸看向顾念晏,神色忽而肃然:“昨晚,你在郊外?”
“没有。”顾念晏头也不抬神色自若,回答得干脆利落。
少年喃喃自语:“我想你也没那么大胆子,没理由帮着他们……城里现存的妖本就不多,有随身空间的更少,再加上和鼠妖认识,一条一条筛选下来就没人了,谁会帮他藏东西,跟我作对,可是需要很大勇气……”
顾念晏不搭话,让少年自己猜去。
少年念叨许久,突然没了声音,等顾念晏意识到的时候,少年早已离去。
初一站在山脚,遥遥仰望面前这座山,渺渺几盏路灯,照不亮隐在黑夜里的建筑物。
只身一人前来,得程无言在一旁碍事,他算是看清楚了,那个人类的灵魂终究是影响到程无言,令程无言总是对叶致文心软,如果程无言在场,自己怕是不能从叶致文这获得任何线索。
作者有话要说:没人陪23聊天了嘛!评论约起来呀!
第104章卷四:26
“这几日,是不打算让我安生睡个觉了吗?”叶致文裹好外衣,看向屋外的黑影处。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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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的伤还未痊愈,外表虽然看不出什么,法力却深受限制,所以直到魔族都来到他门口他才察觉到魔族的存在。
斗法打不过,但气势不能输,叶致文挺直腰杆,伫立屋内:“既然来了,不妨进屋一叙。”
话音刚落,一阵风吹开门扉,屋内多了一人,绕有兴趣地打量着周围装饰:“道长过得这么清苦,连件像样的摆件都没有。”
“不过都是些身外之物。”
“既然是身外之物,就交与我手,我还能让它有几分用处,总比放在道长这闲置蒙尘好些。”
叶致文装傻:“这屋内的东西,你看上哪件尽管拿去。”
初一嘴角僵硬,不想再与叶致文绕弯子,直言说:“你清楚我要的是什么。”
叶致文继续装傻:“本小道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清楚。”
初一气笑:“我不会像他那样,处处对你手下留情。真聪明的话就赶快识相点,我不想在你这浪这么多时间。”
认命般叹息,叶致文看初一的眼神里多出一份壮士断腕的毅然决然:“只要我死去,就没人知道它的下落。”
初一嘲弄道:“怎么,这么有把握?你藏东西的地方大抵逃不过这座山,你死了,没你镇在这里,就凭你师父残留下的道法,挡不住我。不过是麻烦点,多些心力移平这座道观。”
“那便让我与它一同消散吧。无能之人,也没存在的意义,不如一同归去。”
“你……!”初一刚想问对方难道不在乎山上其他人性命,忽觉道观已是人去楼空,只剩下叶致文一人,“你把他们都支走了。”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你太大意,我不是你的对手,但。”随着叶致文的话,屋子的门窗顷刻间同时封锁,“加上师父留下的,我有信心将你困在这里。”
“就凭你?也想造一个镇魔之地,未太过于自大。”初一不慌,淡定化为魔形,直接冲撞结界。
令他意外,结界丝毫不动。
初一这才肯好好正视叶致文,心思转了又转,不似先前那般嚣张:“没我相助,没无弦琴相助,无言依旧有撼动天地的能力。你该困住的是他,而不是我。”
“我知道。”叶致文一边笑一边耗尽心神,“那琴,本是上古神器,只可惜落入魔道之手,至白之琴一朝入魔,那便是至秽之物。有它,他如虎添翼;没它,只不过需要再劳心去寻一件称心古器。”
眼看自己真要被困在此处,初一难得紧张起来,急道:“你既然知道,何必做这不划算的买卖,拿你的命困住我,值吗?”
“有灵气的古器,哪有那么好寻。”再者,程无言如此有把握重新撬开三界通道,皆是因为已摸寻出解开封印的琴音频率,有灵气、古器且还是乐器,符合这三点的上古遗物世上鲜有,但到那时,大概已有其他神族注意到程无言的所作所为,就不须自己操心。
他……终是自觉承担不起守护人界的重任,他只不过是一名仍有俗心的小道士,所求不过是守着这山,这人,安稳过完这一生。
师父赠与的莲印在叶致文脚下缓缓盛开,初一本来还想着强行在叶致文完成之前将其抹杀,真动手时才发现满山的灵气和功德压得他根本无法靠近叶致文,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同归于尽般的自杀行为。
午灵山一夜倾塌,悄无声息。
执灯赶来的时候,只来得及护住叶致文最后一缕心魄,立在那看着原本的高山化为深坑,地下水溢出,清澈的水流逐渐填平凹陷。
他还在消化这里发生何事,午灵山的异动惊扰方圆所有非人族的注意,不少在往这赶来。
程无言第一个赶到,他本就时刻关心午灵山的动静,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深潭,被惊得大脑空白三秒。
几乎是咬牙挤出喉间的话语,问现场唯一的非人者:“这里发生了什么?!”
执灯早已起心魄,一脸无辜地回看程无言:“我也不知道。看上去,像是午灵山山主陨落了。”
“开什么玩笑,午灵山何时有山……”回过味,程无言瞪大瞳眸,“你是说,无须道长?”
执灯点头。
“怎么可能?!”几乎是嘶吼出声,程无言不能相信,“好端端的,为何会神形俱灭!”
镇魔潭还未完全成型,潭底深处,初一听到程无言隐隐约约的声音,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程无言!救我!”
执灯和程无言都听到了魔族少年的声音。
执灯喃喃:“这大概就是原因吧。”看向程无言,询问,“你要救他吗?”
刹那间已想通前因后果,程无言面如死灰,到最后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带着恨意的狰狞和绝望的漠然:“救,我拿什么救?”
以道者身家全部修为陨化的镇魔潭,只有其本人才能解封,然而……耗尽修为的代价,往往是性命甚至是灰飞烟灭。
至少,他是真感觉不到叶致文存在了,这人就像是凭空蒸发,搜寻不到半分存在的迹象。
在潭水即将完全沉寂之前,程无言极其冷静地询问初一:“你为什么要逼他。”
听不到初一的回答,一潭死水定型。
其他妖类已赶到,远远观望不敢随便靠近;顾念晏犹豫不定,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朝那边一神一半魔所在地方走去,下意识拦住。
惊讶:“我不是让你好好守着店,怎么出来了?”
安文卿被顾念晏拉着前进不能,转过身面对面正对顾念晏:“我好奇。”
“等他们走远了,我带你过去仔细看清楚,现在……”顾念晏摇摇头。
执灯一扭头就看到远处的安文卿,挥挥手,示意他过来。
顾念晏抓着安文卿的五指握得更紧,他从不知道这个神族认识自家子晏,思来想去,直接问安文卿:“你认识他?”
安文卿也不瞒顾念晏:“来过书舍几次,和我说过话。”
顾念晏心里已经想象出对方一连串的各种阴谋诡计,语气不自觉加重:“你为何没跟我提起过!”
安文卿眨眨眼,不解:“不过是一个普通客人,不用都跟你讲吧。”
从子晏的眼神中看出他当真不识执灯身份,顾念晏轻松几分,无奈地跟子晏说明情况:“如果是普通客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安文卿歪头,看看执灯又回来看看顾念晏:“他身上没有妖气,也不是我们同类。”
猝不及防的落水声,再看向执灯那边,已经只剩执灯一人,不见程无言。
就这一会儿没注意的工夫,安文卿从顾念晏手下溜走,噔噔跑向执灯,他记得那人说过,会帮他查他的过往,不知现在有没有结果。
等顾念晏追上去时,安文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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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站到执灯面前,执灯对面前这个小孩喜欢得紧,忍不住想伸手捏捏对方圆润的脸蛋,顾念晏眼疾手快拦下,顺便送给执灯一把眼刀。
执灯笑了笑,手,专注地瞧着安文卿:“我已经搞清楚你的来历,你要不要跟我走?”
顾念晏:“???”这么明目张胆地当着面抢人?
执灯解释:“你是个好苗子,我不会逼你跟我走,我会先帮你找回以前的记忆,你再决定,是否奉我为主。”
安文卿就这么看着执灯的眼睛,他这时候才注意到,那双眼里清澈,如有神光:“你……?”
仿佛置身于这两人之外的世界无法插足其中,顾念晏脸色微黯,叹息一声,抓住安文卿的胳膊,对执灯说:“他是我的人。”
“据我所知,他的第一任主人早就被逐放在虚无之地,第二任主人就在这潭底,他现在属于无主的状态,我让他自己择主和他是你的人,好像没什么冲突。”
执灯说的都是事实。
顾念晏拉了拉安文卿的隔壁,妥协般无奈道:“你要是真想知道以前的事,我可以告诉你。”
执灯提醒:“你知道的,是以你角度知道的记忆,不是他自己的故事。你真的清楚他的一切吗?”
顾念晏反问:“身为局外人的你,难道会比我更清楚?”
“我自有办法。”执灯的笑很自信,“让他自己做选择吧,旁人强加在他身上的意志,就算是为他好,也不是他自己的想法。我实在是喜欢他,才想他入门下。”
顾念晏下意识看向安文卿,安文卿此刻只注意着执灯,连眼旁余光都没给自己。
顾念晏问:“你真的想要想起那一切?”
安文卿答:“是。”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卷,就是安文卿和顾念晏的前尘纠葛惹!
第105章卷五:01
三月春雨,细小绵绵,这满山的盎然春意在绿芽中萌发在世人面前。
“顾家那小子,怎么还不来?”埋怨。
“不等他了吧,没准早忘了和我们有约,沉浸在温柔乡里哪还记得我们。”嘲弄。
“大概是有什么事耽搁了,虽然他为人乖张,但还没有爽约过,不是吗?”替人辩解。
方见历有感而叹:“马兄,你啊,总是替他说话,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
王生附和:“就是,这么多人等他一个,没见他准时过几次。除非……”偷笑,“每次去小馆楼,倒是总是第一个到。”
“那是因为楼里有美人。”浑厚的声音自背后传来,顾玄弈骑马而来,不知何时已在众人身后,有树遮挡,也不知在那多久,听去多少。
王生嫌弃之情溢于言表:“是是是,怪我们几个都生的五大三粗,入不了您的眼,活该等您。”
方见历扯扯王生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王生撇撇嘴,倒是听话不再呛顾玄弈。
见怪不怪,顾玄弈不跟王生一般计较:“既然人已齐了,走吧。”
在场的侍从开始整理好所需物品,等着自家公子出发。
众人忙活起来,显然已准备启程踏青游山,唯有一人,面露焦急神色,似是为难,并不想此刻出发。
顾玄弈察觉到马义的异样,关心询问:“怎么了?”
马义犹豫过后,下定主意:“你们先去,我知道路,等会儿再跟上。”
“为何?”顾玄弈扫视全场,该到的人都在,“你在等谁?”
马义淡笑:“你也知道我家隔壁新搬来一家人,从京城来的,我约上他们家的小公子,一同来赏春。”
顾玄弈:“原来如此,那你等着吧,我先行一步。”
“去吧去吧。”
一行人慢慢走远,马义看着来路,喃喃:“莫不是真有事耽搁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来。”早知道一早出门时就等等文卿,而不是留下一名认路的家仆给他。
远远的,有马车身影靠近,马义展露笑容,急急上前迎接。
车帘掀开,如玉般洁净的少年出现在马义视线里,对着马义微微一笑。
马义亲自扶他下车,少年本想拒绝,奈何马义坚持,也就随他去。
安文卿无奈:“合宜哥哥,我不是女子,没有那么娇弱。”合宜是马义的字。
一声“哥哥”叫的马义心猿意马,他呆了片刻,哪里听清安文卿说了什么。
安文卿心思纯净,不知马义心中所想,好奇环顾四周:“合宜哥哥不是说是和大家一起游山踏青,怎么就我们?”
“哦。”马义回神,解释说,“他们先行一步,在前面等我们。”
安文卿意识到是自己来太晚,自责道:“是我迟了,临出门前,家父找我有……”
马义笑着摇头:“没事没事,这不重要,你能来就好。”
俩人并肩启程,一边闲聊一边赏着路边风景。
马义私心想走得更慢些,这样才能和文卿有更多独处时间,但路总有尽头。
山半腰的凉亭内传来欢声笑语,安文卿想着结识更多本地公子,脚步不自觉加快,可是真近前,又有怯意,躲到马义身后,挨着他走。
王生第一个注意到马义来了,赶紧招手:“马兄,赶紧把这人带走,又在说着不知所谓的污言秽语。”
酒杯到唇边,顾玄弈提唇邪气笑:“既然不知所谓,又哪能听出是污言秽语。”
马义着实对自己的发小感到无奈:“你敛些。”
顾玄弈无所谓:“我就这性子,大家都清楚,还装什么装,又没外人。”
王生翻个白眼,不想理他,就是这一动作,才注意到马义身后有人,看衣服料子不是下人,看不到脸,于是起身张望:“诶?马兄你身后是谁?”
马义往旁边走了一步,露出身后躲躲藏藏的人:“我的新邻居。”
王生惊呼:“好漂亮的小公子!”众人纷纷应和。
顾念晏一直不敢苟同这帮公子哥的审美,听他们夸赞来人,嫌弃的表情已经备好,随意朝那边瞥了一眼,瞬间愣住。
大家都看着自己,安文卿瞬间脸颊浮红,紧张到说话变得结结巴巴:“你们……各……各位……,我……我……”
王生接话:“京城来的人果然不一样,不像我们这些乡野汉子,看看这皮肤,看上去都能掐出水来。”
安文卿算不上什么绝世美人,只能算是清秀,可这嫩白无暇的肤色,加上周遭一堆相貌参差不齐的人衬托,在这帮人里的确算的上是最最好看。
马义见安文卿羞地要往地上钻个洞,拦住王生作乱的手:“好了,别吓到他。”
手上酒杯不知何时已倾斜,倒下来流到顾玄弈衣服上,突然的凉意让他回神,赶紧放下酒杯装作无事,抖了抖衣摆。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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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义的帮助下,安文卿落座,位置正好是顾玄弈对面,顾玄弈侧了侧身子,用余光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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