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去很可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8823
本想质问,目光触及雁亲王手臂上的伤口,那些话被吞进腹中,换成:“先去处理下伤口。”
这点小伤不必劳烦薛敬,顾玄弈唤来府内在府大夫,清理伤口绑上干净的白布带。
雁亲王是千金之躯,金贵的很,大夫千叮咛万嘱咐让雁亲王注意避伤口再次感染上污秽,还有饮食都需注意,顾玄弈嫌他烦,敷衍几句便让他离去。
大夫不敢忤逆雁亲王,只能弯腰步步退后,临走时稍带上门。
顾玄弈不在意手上这点小伤:“不过是破了点皮出了点血,我以前倒也经常磕磕碰碰受伤,也没见哪个大夫告诉我有这么多禁忌。”
安文卿乖巧坐在远处,沉默不语。
顾玄弈起身刚往安文卿那个方向走近一步,安文卿便急忙起身退后,木凳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顾玄弈停下,坐回原位,安文卿久久伫立,确定顾玄弈绝不会再靠近后才搬正凳子坐下。
“你……”寂静,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发出声响都能清晰可闻,乍然响起安文卿的声音,“你到底是谁?”
顾玄弈仰头先闷一口茶水,清淡的茶硬是被他品出饮下烈酒般壮士断腕的豪情:“你觉得我是谁,我就是谁。”
安文卿颤抖了声线:“这怎么可能!”
顾玄弈笑:“这世上,你我不懂的事情多了,世人许多皆信佛理,有佛,必有魔。”
安文卿瞧着那副雁亲王的皮囊,丝毫看不出顾玄弈面容痕迹,重要的是顾玄弈和雁亲王的体型相差较多,若只是普通易容之术,怎么可能做到这一点。
顾玄弈说:“我如何成为现在这副模样,你不必深究,因为我也不懂;我为何成为雁亲王,你却应当好好想想。”
安文卿的声音顿时没有多少感情,他压抑着内心所有情绪,无论是爱意还是恨意或是悔意,淡然道:“顾玄弈,我们回不到过去。不会因为你现在是雁亲王就改变的了,如果我胆敢再接受你,那就是对我父亲的不孝,他会死也不能瞑目。”
“我已经不是顾玄弈!”顾玄弈激动道,“为了你,我冒领他的身份,变成他的样貌。是,你那迂腐的父亲瞧不上顾玄弈,但是凭你对他的了解,如果爱上你的人身份如同雁亲王这般尊崇,他仍会这般嫌弃我?”
安文卿垂眸:“他已经逝世,你不能这么说他,他毕竟是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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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玄弈气急,他对安文卿的爹没有多少好感,但因为那人是安文卿的爹,自己不得不尊重些。
担心此刻自己情绪激动说出伤人话语,顾玄弈决定离开给安文卿私人时间好好想清楚:“好,因为你爹,你不能再接纳我,那我也告诉你,从今往后你就住在这里,我不会放你走。你不是自愿留下,这样也就不算违背你爹的意思。”
安文卿急了:“你不可以!”
顾玄弈回头看他,那冷漠的神情,明明是曾经肌肤相亲过的恋人,竟让安文卿觉得分外陌生。
“子晏,本王可以。”
顾玄弈将安文卿困在这雅云轩,命人严密把手各个出入口,绝不允许人消失在王府。
他常来雅云轩,除去入宫面见圣上和处理朝中政务的时间,他几乎都在雅云轩,每每想要与安文卿亲近几分,都被安文卿拒绝,顾玄弈也不急,只是告诉安文卿:“我等。”
没等来安文卿的回心转意,倒是京城开始传出雁亲王豢养男宠的消息,连当今皇帝都略有耳闻。
皇帝没有明示雁亲王,只是话里有话告知他皇儿,别弄得人尽皆知,敛些。
顾玄弈无奈道:“父皇,任何芝麻大的小事,只要是在儿臣府里发生,无论是不是捕风捉影,都能被他们夸大成一件天大的事,再经过人们口口相传、添油加醋,就算本来没有的事,也被他们说成了有。”
皇帝不再说什么,笑着让顾玄弈过来陪他赏画。
回到雁亲王府,顾玄弈传令下去,今后谁再敢将王府里的事传到外头去,他就割了那人的舌头,绝非说笑;在府里更不能谈论雅云轩内那人的事,谁若违背,直接赶出府去。
定完这些规则后,顾玄弈径直走向雅云轩,远远就看见安文卿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这人总算不闷在房间里愿意出来走走,走近些才发现安文卿对面还坐着一人,正是薛敬。
顾玄弈并不喜欢薛敬和安文卿有所接触,脸上的喜色暗下几分,也不直接走到安文卿面前,就站在几米外听他们能聊什么内容,薛敬自然是看到了顾玄弈,没有提醒安文卿。
石桌上,茶杯里的清茶飘着几片上好的茶叶,茶面映着蓝天白云,安文卿好久没有出来见到阳光吹吹微风,和煦的日光烘得全身暖洋洋,所以他虽然不认识薛敬,明知薛敬是顾玄弈的人还愿意跟薛敬闲聊几句。
“薛神医,世上有什么药石能让人完全改变外表形态吗?”
“有,只不过是能让皮肤变得松弛老态毕现,自然也就跟原本相貌相去甚远,可惜若是仔细观察还是能发现点相似之处。”
安文卿又问:“那有能在短短几个时辰内就治好出血伤口的药物吗?”
薛敬一副云淡风轻的高深模样:“你可是在意你被杖责后不见的伤?那是我治好的。至于药方,恕我不能相告。”
什么有用的信息都问不到,安文卿作罢,干脆伏在石桌上小憩,石板微凉,阳光正暖,无人打扰的庭院,这一切都让安文卿稍稍卸下心防,浅浅而眠。
这逸于安逸一幕落在薛敬眼中,他浅笑着看向安文卿背后的顾玄弈:“你喜欢的人也太没有防备之心。”
顾玄弈抬手示意薛敬不要说话,将身上衣服脱下一件披在安文卿背上,然后和薛敬来到不远处,在这里说话既不会吵到安文卿又能看到安文卿动向。
薛敬问他:“你打算何时静下心跟我学习适应魔气,总要给我个准确时间,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任由你拖延下去。”
见敷衍不下去,顾玄弈目之所及一直是安文卿那个方向:“等我和他安稳些后,他现在对我仍然心存芥蒂,我怎么甘心。”
“真是麻烦。”顾玄弈这个回答根本不符合薛敬的预期,薛敬面上毫无半点喜色,但也没有生气,“人都在你身边了,而且那颗心本就属于你,你还要奢求什么。”
“自然是要他的心甘情愿。”
薛敬一脸嫌弃:“好吧好吧,我再给你点时日。我过几天有事要办,可能约有十来天不在,若是出什么问题,你自己看着办,我可帮不了。”
顾玄弈乐得不受薛敬监视的日子,面上不动神色点头表示明白。
薛敬走后,顾玄弈来到安文卿身边,轻声唤着安文卿的名字,安文卿没有回应,已然熟睡,顾玄弈便温柔抱起他回屋,得受寒。
安文卿隐隐有醒来的迹象,顾玄弈放轻动作,温香软玉在怀,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顾玄弈将人放在床上后偷偷窃吻一枚,而后离去。
他一走,床上的人翻个身子面朝床内墙壁,睁开了眼睛。
指尖抚上唇瓣上残留的温度,安文卿神眸暗淡,小小叹息。
夜幕降临,顾玄弈褪下外衣,正要躺床上睡,突然发觉屋里黑暗的角落里有一丝异样,像是藏着一个人影:“谁?!”
黑影动了动,从阴暗中走出来到光明处,语调轻松欢乐:“申哥哥,你竟然才发现我,我都在这里待了快半天时间!”
言语里的熟络让顾玄弈呆愣片刻,薛敬从未告知自己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能硬撑着,先不搭话。
那人蹦蹦跳跳来到顾玄弈面前,扯着顾玄弈的衣袖左右摇晃,撒娇:“申哥哥,你怎么了嘛,见到小米不开心吗?怎么板着脸,笑一笑。”
她伸手想要用手指去戳顾玄弈的脸颊,意图将顾玄弈的嘴角扯上去露出笑容来,被顾玄弈后退一步躲开。
自称小米的妙龄女子微微歪头,探究好奇的视线游走在顾玄弈脸上,面前这个人的确是朱申,却好像不是她的申哥哥,这种疏离感是怎么回事啊?
顾玄弈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小米,本……我现在身体不适想要休息,有事我们改天聊,好不好?”
那个本王差点脱口而出,幸好及时止住,从这位陌生女子身上表现出的亲密态度可以看出两人关系非同一般,在这个前提下,真正的雁亲王朱申怎么可能还用“本王”这个自称与她说话。
小米觉得哪里奇怪,又说不出哪里奇怪,既然申哥哥觉得身体不适不便多言,想到近日听到的外界传言,小米暂且退下:“那好,我改天再来找申哥哥,给你讲故事!”
能打发走就赶紧打发走,顾玄弈满口答应下,而后便送这姑娘出门,不想这姑娘并不走正路,直接从窗口蹿出去,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个常年不走寻常路的练家子。
送走不速之客,顾玄弈松下一口气,明天去问问张权和薛敬,看看能不能知道这姑娘的身份。
符米没有离开王府,从顾玄弈这边出来后径直来到雅云轩,夜晚的雅云轩也有人把手,符米这才确认外界传言不虚,申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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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在这未来王妃才能住的阁楼里藏了人。
但她不信会是个男人,如果真是男人……那肯定是申哥哥别有用意!
符米轻功了得,擅长隐藏身形,即使是谭敬都不曾察觉到有这么一号人物出现在雁亲王朱申身边,而朱申也不曾向任何人提起过符米。
于朱申而言,符米是他心头的朱砂痣,也是白月光,他亲近她、怜爱她、宠爱她,却不敢坦白心事。
或许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命运,无法给人长久的未来,他的每一天,活到便是赚到。
悄无声息,符米潜入安文卿的房间,床上那人呼吸均匀,显然是正安稳睡着,符米从怀里取出一个火折子,点燃一盏油灯,用手掩着光,弓手弓脚接近床头位置,微弱的火光映出安文卿的睡脸,是个好看的男子。
符米嘟起嘴,趴在床沿看着,小声嘟哝:“申哥哥为什么要让你住在这里,为什么呀?”她想不出个理由来,只能自己生闷气,“申哥哥总是这样,心里有什么打算都不告诉我,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能猜到他在想些什么。”
捶打着地面发泄不悦,再抬头,对上一双疑惑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的困惑缓慢变成惊恐,符米赶紧抬手捂住安文卿的嘴,堵住那差点喊出来的话语。
符米告诉安文卿:“我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
对方只是个小姑娘,安文卿勉强觉得能信,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喊人来,符米缓缓移开手,确信对方真的不会再胡乱喊出声,才迅速抽离手,垂在身侧。
符米现在是跪坐在地上的姿势,她微微前倾身子,好看清安文卿脸上的表情:“你是谁,为什么他会将你安排在这里?门外好多人守着,是来保护你的安全还是防止你逃跑?”
符米将心里的疑问一股脑全都问出来,灵秀的瞳眸里满是好奇。
安文卿没有先回答,而是问她:“你是雁亲王还是顾玄弈的人?”
符米:“顾玄弈是谁?”
安文卿顿了顿,又问她:“你是怎么躲过守卫们的视线进来的?”
符米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世上没有我进不来的地方。”
“那你能带我离开这里?”
符米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她不解地看着他:“……可以是可以,但你要告诉我,为什么要走?”
安文卿试探性地说出口:“因为我能带你去找真正的雁亲王。”
符米一时没能听懂安文卿的话,雁亲王朱申就在隔壁,她想去就能去,为何需要他带路去找?
安文卿解答她脸上露出的疑惑:“你不觉得,现在的雁亲王有点不一样了吗?”
符米摇头,天真自然:“没呀。”
“……”安文卿只好转变思路,准备回答符米先前的问题,“你之前都说了哪些问题,我没记住。”
“那我一个一个问,你一个一个回答。”符米不嫌地凉,盘腿坐好,问出第一个问题,“你是谁?”
“安文卿。”
符米不认识安文卿这个名字,追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顾玄弈不让我离开。”
符米皱眉,这个名字已经是第二次听到:“顾、玄、弈,是谁?”
安文卿若有所思地解释说:“顾玄弈,就是现在的雁亲王。”
符米终于能明白安文卿话里的深意,眉头拧成“川”字,狠狠纠结:“你的意思是现在王府里的申哥哥不是申哥哥,而是贼人假扮?”
安文卿点头:“你带我离开这里,我就带你去见真的雁亲王。”
符米站起来,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安文卿:“我怎么知道你没有骗我,我不信,我刚去见过申哥哥,若是别人假扮我肯定能一眼认出。”
安文卿本就不是能言会道之人,自知说服不了符米也就放弃:“也罢,我自己再找机会逃出去。”
符米问他:“为什么要逃,我听说王府众人待你如座上宾,你待在这里不好吗?”
安文卿自嘲反问:“你见过哪位座上宾被这么多侍卫看着,想出府都不能。”
符米又问:“你为什么要出府?”
安文卿:“我本来就不是自愿留在这,我想回家。”
回家?这两个字戳中符米的心,她四海为家,说难听点就是没有家,一时心软下来:“好,我带你回家。”
安文卿不敢置信,这小姑娘竟然能这么快改变心意,来不及欣喜,然后就听到符米继续说:“等你见过你的家人,我就把你带回来,这样就没事了。”
符米是这样想的,安文卿属于雁亲王府,自己只不过带他出去一圈,过后还是在雁亲王府,这最终结果是在雁亲王府,那过程如何就可以不必计较。
说干就干,符米招呼安文卿:“快,把衣服穿上,我这就带你离开,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能暂时离开也是好事一件,等真出去,能不能再回来可是个未知数,安文卿赶紧穿上衣物,询问符米:“我们怎么离开。”
符米指指打开的窗户:“从那里走咯。”
看着符米娇小的身躯,又看着自己,安文卿有些不放心:“你带的动我?”
“这有何难!”符米露出自信一笑,一手揽上安文卿的腰,尴尬发现自己手不够长,于是立即改为抓住安文卿肩头。
一阵风过,房里哪还有半个人影。
符米带着安文卿飞檐走壁来到一处马厩,路途遥远,她身为一只爬墙虎草,最擅长的就是隐匿气息和飞檐走壁,除此之外并无其他拿的出手的能力:“上马。你要去何处?”
安文卿说出小城的位置,符米与他一人一匹宝马:“那快走吧,我这宝马能日行千里,只要路上不耽搁,三天一个来回绝对没问题。”
安文卿应声,他回头望一眼遮掩在夜色和众多楼房瓦砾之后的雁亲王府,自己是不想再回来的。
连夜奔波,骑乘马匹不似坐马车,马车还能稍微平稳些,马匹奔跑起来颠簸不堪,震的安文卿两股战战疼痛难忍,但他还是忍下来,直到回到自己家,安府。
此时已是傍晚,安文卿下马后差点腿软跪在地上,幸好符米抬手扶了他一把。
符米又是好笑又是担心地看着他:“你没事吧。”路上她看出安文卿的异样,此人应该不善骑马,好心提出休息的建议,但被安文卿拒绝。
这个人还真是思家心切、归心似箭呀。符米在内心好生羡慕,她也想有个家,家里有等她的亲人。
安文卿在符米的帮助下敲响大门上的铁环,过了许久才有人来开门,是老管家。
老管家看到安文卿很是惊喜:“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
安文卿走进府内,发现一路都没有别的下人身影,奇怪:“府里的下人们呢?”
老管家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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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吾,在安文卿的坚持下将实话和盘托出:“少爷在京城被皇帝罢官职杖责出城的事早就传到这里,之后少爷就不见了,无人知道少爷的去向,府里的下人们生怕少爷惹怒圣颜一事牵连到他们,领了工钱后都走了,如今府上就剩下二夫人和小少爷、张妈还有我。”
安文卿默然。
老管家看向跟在身后的小姑娘,看年纪不过十五六岁:“这位是?”
“朋友。就是她帮助我回来,若是没有她,估计我现在还被关在那深宅大院里。”安文卿瞧出老管家想问发生什么事,继续说,“这件事以后有空我自会跟你说清楚,当务之急是我们必须搬家,还要悄悄的,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们去向。你快去告诉二娘,让她带上值钱的东西拾好行李,地契还要家里带不走的贵重物品,老管家你就拿去当铺卖了,动作要快。”
老管家是聪明人,不多问赶紧去办事,符米听了全部,一脸不解:“你这是要做什么?”
安文卿冷静回答:“逃命,躲人。”
符米就更觉得奇怪了:“申哥哥虐待你了吗,你为什么这么怕他?”
“他对我很好。”安文卿叹息一声,“就当安某福薄,承受不起他的好。”
近一日来的相处,安文卿笃定符米是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只是她年纪轻轻却有这么一身好本领着实让人惊讶,他决定将一切都告知符米,让她弄个明白:“姑娘,安某有一事相告,不管你信与不信,安某所能做到的便是安某保证,接下来所说句句属实,我不会欺瞒于你。”
符米巧笑倩兮:“你说,我听着呢。”
安文卿说:“现在京城雁王府里那个人真的不是真雁亲王,他是我……我的故友顾玄弈假扮,至于真的雁亲王在哪,我有个猜测,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如果你能认出那人是真雁亲王,自然就明白京城里那个是个假的。”
符米听着不信,可看安文卿一脸信誓旦旦的模样又不像作假:“那你带我去见那个人。”
“好。”安文卿带着符米离开安府,走着去顾府,因为他实在是坐不动马了,连马车都不想坐,幸好顾府也不远,稍微花点时间就能走到。
轻车熟路来到顾府后门,安文卿身上没有带银子,只好让符米破,符米随手摸出一锭金子:“这个够不够?”
顾府看守后门的仆役眼睛一亮,很快将这锭金子入囊中,给两人打开后门,领着带往顾玄弈的房间:“少爷一直是之前那副状态,没变过。”
顾玄弈一日三餐有专门的仆人喂食,加上一直有请大夫定期诊治喂食药材,面色倒还红润,可人就是不醒。
安文卿看着床上这张熟悉的脸庞,想起京城里那人,心里五味杂陈,百感交集,反观一旁的符米,正歪着脑袋好奇打量着床上的陌生面孔,用食指左戳戳右戳戳。
符米站起身询问安文卿:“他就是你说的真的申哥哥?”
安文卿迟疑:“你看不出来吗?”
符米突然对安文卿说:“你转过身去,闭上眼睛不准偷看,记住哦,我不让你转过身你就不能转过身来偷看!”
虽然不解,安文卿仍旧乖乖转过身躯面对墙壁闭上双眼,不知道符米在背后做些什么,并没有一些特别明显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传来符米的惊呼声:“申哥哥!真的是你啊申哥哥!”
听到此话,安文卿差点转过身来,及时忍住,先询问一声符米:“姑娘,我可以看一眼他吗?”
符米这才想起屋里还有一个人,她赶紧起自己因为施展妖术而露出的满身藤叶,对安文卿说:“过来吧。果然如你所言,他真的是我的申哥哥,有人对他用了障眼法,使他看上去变了样。”
安文卿来到床边,果然看到床上这个人的人脸变成雁亲王朱申的面容,可是人还未醒:“你有办法让他醒过来吗?”
符米摇摇头:“我做不到,我找不到原因他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安文卿叹一口气,那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符米起身,言辞凿凿:“我要带申哥哥走,我救不了他,肯定有人能救他。”
既然床上这人不是真的顾玄弈,让符米带走或许是最好的选择,毕竟这么久以来顾家请了那么多神医大夫来医治都无果,想来也没办法能治好雁亲王这病,不如让符米一试。
安文卿想起一件事,小心询问:“那你还要送我回京城吗?”
“为什么要送你回去?”符米气呼呼地鼓起两颊,“那个人竟然假冒王爷身份,将你困在王府,申哥哥变成现在这副样子肯定和他脱不了关系,我怎么能再让你羊入虎口,我看上去是那么糊涂的人嘛!”
安文卿放下心来:“那姑娘还是赶快带雁亲王离开此地,顾玄弈他们发现我不在,肯定能猜到我会回家一趟,到时候难不会顺道来看一眼他。”
符米赞同安文卿的想法,她力气大,双手横抱起雁亲王这样一个大男人也毫无问题,在安文卿震惊的视线中抱着雁亲王朱申飞身离去。
空中还留着符米的话音:“谢谢你,后会有期。”
符米走了。安文卿快步离开顾府,回到安家,二娘陈壁就在大堂等着安文卿,看到安文卿回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言语中表示她绝不会卖掉地契和安府宅院,更不会离开此地。
安文卿说服不了二娘,只能低头挨骂,等陈壁骂够后,再好言相劝:“二娘,我的事或许祸不及你们,但我离开后,万一有人以你和弟弟的性命要挟于我,不要让我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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