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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寒菽
他们说出让他别管君君死活的话时,楚老师就死心了,他现在五十几岁,退休了,也想为自己活,何必巴巴把人叫来。
当初是他们不想和他家扯上关系,那就如其所愿,与其请那些白眼狼亲戚,还不如请他的几个老朋友,还有给楚汛和啾啾治病的陈医生他们。
再加上楚汛的朋友和蔺焰尘的朋友,凑一凑,总共就坐满两三桌。
啾啾的两个爸爸负责出钱摆酒。
他们到场吃饭喝酒就好。
本来名单都订好了。
庄瀚学突然找上他:“楚哥,我还以为我们算是朋友……晓珍跟我请假去你儿子的周岁生日会吃酒,我才知道,你怎么不带我?”
楚汛实话实说:“我以为我和你不熟。”
他这人心眼小,庄二公子曾经让他吃过多少苦头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庄瀚学太受伤了,说:“我没剩下几个朋友……”
楚汛笑说:“你怎么没有朋友?你不是很多朋友?”
庄瀚学唉声叹气:“我回去和爸妈说了我不想继承家产,支持我大姐姐去做,他们不乐意,把我骂了一顿。但我坚决要做,去找大姐姐商量,结果我大姐姐更生气,说她不稀罕,带着亲信人马分裂出走了!我现在,两面不是人,爸妈怕我也逃,把我的银行卡全给冻了,我先天每天吃公司食堂。”
楚汛幸灾乐祸:“你现在知道公司食堂的厨子做饭有多难吃了吧?”
庄瀚学低落:“知道了,我好久没吃顿好的了……楚哥……”
楚汛:“……好吧。”
楚汛倒不是多么心软,只是,庄瀚学落到这步田地,他大概有点责任,都是他随口出的那馊主意。
唉,一顿饭也不算什么,加张椅子,加对碗筷而已。
庄瀚学听到楚汛答应他了,立即高兴起来,又问:“不过,楚哥,你什么时候有的儿子啊?还已经一岁了。”
楚汛:“你要么别来了。”
到了楚汛的儿子生日那天。
庄瀚学独自赶到,刚到门口,只听见悠扬的音乐,并不喧闹,还纳闷了下。
没什么人来参加吗?这是不是太寒酸了?
然后到了大堂,见到在场人士,庄瀚学差点跪下。左手边沙发那坐着的特别帅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蔺焰尘的爸爸,赫赫有名的蔺绍元,和他在说话的几个叔叔伯伯个个都是大佬;年轻一些的,他随意看看,全他妈是平时爸妈拿来当成优秀案例骂他废物没出息的,他认出好几个,有覃家的大儿子和元家的大儿子,蔺焰尘就更不必提了……
庄瀚学顿时无所适从,要么还是去找楚汛吧,没走几步,在院子里,见到个男人,抱着个像洋娃娃一样的小宝宝,指着树上的小鸟。
在场好像只有这个小宝宝,这就是楚汛的儿子?
庄瀚学正要走过去,背后传来一个听上去很耳熟的声音:“啾啾,你在这里啊?”
说着,另一个男人从他身后走过来,和他擦肩而过,庄瀚学回头看了一眼,脑袋猛地一片空白:展鸿羽!
这不是影帝展鸿羽吗?他是展鸿羽的迷弟啊!
展鸿羽走到卓林晖身边,啾啾见到他开心,拍手,他手腕上戴着挂铃铛的手镯,叮当作响。
展鸿羽无语地说:“你什么时候把孩子偷走的?”
卓林晖说:“刚才我去看啾啾,他指着窗户外面,想看小鸟,我就带他出来了啊。”
他探头看啾啾:“是不是啊?啾啾。”
不知道啾啾听懂没,他抬头傻笑一下。
这场景太又有趣了,展鸿羽嘲笑:“你以前还说最讨厌小孩呢,当初我们让你当干爹,你还说你年轻不想被叫爹,现在你往老蔺家跑得最勤快,恨不得把啾啾揣在兜里偷回去。”
卓林晖否认:“不用偷,为什么要偷?现在是啾啾还小,稍微大点了,我直接跟老蔺说让啾啾去我家玩,不就好了。”
展鸿羽:“……”
展鸿羽仿佛感觉到什么,回过头,却没看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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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林晖问他:“怎么了?”
展鸿羽奇怪地说:“没什么……刚才好像感觉到有人在看我。”
卓林晖随口说:“哦,肯定是又有人被你的惊人美貌折服了吧。”
展鸿羽被他逗笑:“哈哈哈哈。”
卓林晖说:“哇,你居然都不谦虚一下,老展你越来越不要脸了。”
卓林晖依依不舍地把啾啾还给蔺焰尘:“你带孩子啊?”
蔺焰尘说:“你什么语气,我带孩子怎么了?我带孩子带得特别好。对吧?啾啾,来,亲爸爸一下。”
啾啾看他一眼,但瞧见蔺焰尘把头凑过来,乖乖在爸爸脸蛋上贴个口水印子。
楚汛在大厅的西边和段晓珍说话,今天来的都是大人物,怕她不自在,一边给她一个个介绍来宾,等会儿得空了带她去认识认识,扩展人脉。
段晓珍倒是虎得很,浑然不惧,笑嘻嘻说:“师父,我就知道跟着您有肉吃,我这不就跟着鸡犬升天了?”
楚汛感慨说:“当初你刚进公司的时候还是个瘦巴巴的小姑娘,现在也独当一面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楚汛被蔺焰尘叫去了,要正式开始了。
覃修明磨蹭到楚汛的身边,悄悄问了句:“楚哥,刚才和你说话的小姑娘是谁啊?介绍我认识一下呗。”
楚汛:“……”
一个有半人高的四层蛋糕送上来。
最顶上的蛋糕插了一根“1周岁”字样形状的蜡烛。
准备先点了蜡烛吹灭,再切蛋糕,之后还有抓周等等活动。
忘了拿打火机,楚汛抱着啾啾,让蔺焰尘去找个打火机,他们养孩子以后不抽烟,打火机都得问别人讨。
啾啾在楚汛的怀里,面朝外,他看到那么大一个蛋糕,那么近,闻起来又香又甜,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低头,楚小胖就在边上,仰起头看他:“汪汪。”
啾啾也看楚小胖:“胖胖?”
一人一狗一起望向蛋糕。
楚汛正在和蔺焰尘说话,没注意怀里的孩子,忽地听见展鸿羽一声惊呼:“楚汛!你看啾啾!”
楚汛这才回过神,但已经太晚了,感觉到怀里的啾啾突然扑腾了一下。啾啾差点没朝着蛋糕扑过去,无奈手太短,只在蛋糕的边缘印了个小手的印子,沾到一爪子奶油。
楚汛:“……”
怎么说呢?最近一切都顺利得让他觉得如在梦中,这样出点小差错,反倒莫名让他安心。
楚汛刚松了一口气,教育这个小贪吃鬼:“笑!笑什么笑?蛋糕没有了!”
啾啾笑得很开心,转过头:“胖胖!”
楚汛心下一惊,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见楚小胖扑向蛋糕塔,蛋糕塔轰然倒地,他瞬间变成一只奶油哈士奇,高兴得摇着尾巴,冲啾啾叫唤:“汪汪汪汪!”
啾啾乐不可支。
楚汛:“……”
蔺焰尘:“……”
楚小胖绕着啾啾蹦,满地的奶油狗脚印,楚汛头都要大了。
楚小胖停下来,觉得身上黏糊糊的难受,甩头,沾到的奶油都甩了出去。
溅了楚汛一身,差点溅到他眼睛里,楚汛闭上眼睛,再睁开,听到楚小胖在叫唤,还有啾啾快活的笑声。
这傻狗还笑!他的傻儿子还跟着笑!
楚汛不知道该怎么生气好。
他妈妈最过分了,笑得特别响亮,还拍起照片了!
元昊对蔺焰尘说:“你儿子可真厉害。”
蔺焰尘:“呵呵……”
楚汛销了假,回公司上班。
如今全公司都知道楚汛结婚了。
楚汛才踏进公司大楼,即有遇见的同事祝贺他。
他听祝福一路听到进办公室,仿佛衣锦还乡,倍有面子。
只有一个不和谐音。
汤经理经过,像没看到他,没打招呼,和身旁的人说:“这世道真是奇了怪了,搞同性恋还敢这样旗鼓宣章。”
声音不高不低,恰巧能让楚汛听见。
第99章
楚汛不要求谁都喜欢他,即便是人民币,也有那等是金钱如粪土之人厌恶。
他管不着别人背后怎么说,当着他面说,他不可能忍气吞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要报复回来。
他以前忍得太多,现在最不耐烦忍让。
楚汛当时就直接返身,走到汤经理面前,他不搞背地里小动作,堂堂正正问话:“你在说谁?”
汤经理面相其实还挺憨厚,国字脸,浓眉大眼,瞧着挺淳朴的,一副好面相,偏偏说话时眉目间会流露出刻薄嫉妒之色,大抵是相由心生。这种惯爱阴阳怪气还不指名道姓的人,你怼到他脸上,他反倒怂了。汤经理慌了一下,问:“你挡我路干什么?”
楚汛说:“有人骂我,我自然要理论下。”
汤经理说:“我刚才明说是你了吗?你就自我代入、对号入座?”
楚汛说:“哦,你承认你骂我了?那我堂堂正正告诉你,我是正经恋爱、合法结婚,我和我的丈夫感情和谐,领了结婚证。没什么说不得的,我爱怎么旗鼓宣章都是我的事。我行的端,做得正,俯仰无愧于天地。”
汤经理被他这理直气壮的一通话给怼得一下子答不上来,过了片刻,才结巴了一下,勉强地说:“搞同性恋……在我们国家又不合法。”
楚汛说:“在我们国家同性恋不能结婚,不代表不合法,你倒是找出一条法规来证明他不合法啊?”
汤经理忽然找到切入点:“哦,你在国外结的婚,但你在国内生活,这就是非法的。搞同性恋脏得很,你还是离我远点,唾沫星子溅到我脸上,恶心人,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艾滋病菌。”
楚汛气笑了:“没有,我健康得很,我和我丈夫相爱且彼此忠诚,我一不出轨,二不嫖娼,三不性骚扰手下员工。倒是你去按摩所找小妹属于嫖娼,是不合法的,还脏得很,近几天我看你脖子后面生了一片红疹,总是挠,不会是染上什么病毒吧?最好去医院查一查。”
话音还未落,本来看热闹的员工,突然纷纷走远了。
汤经理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后面,满脸涨得通红,心里又惊又怕:楚汛怎么知道的?难道他真的生病了?
他惊疑不定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你这样做是违法的啊。”
楚汛轻飘飘地说:“哦,你还知道是违法的啊?我只是正好有朋友遇见了你,然后转告给我罢了。”
汤经理:“……”他马上开始疑神疑鬼,楚汛到底知道了他的多少把柄,没想到他调查楚汛,没发现楚汛有什么污点,他自己却被抓住把柄了。
楚汛以一声嗤笑为结尾,趾高气扬地走了。
回去了,小方他们还给楚汛鼓掌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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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红扑扑、羡慕崇拜地说:
“楚经理你真厉害。”
“我以后也要像你这样厉害,工作能干,也不被人欺负。”
楚汛笑了:“那是我有底气。你们别瞎学我。”
蔺焰尘就是他的底气。
公司有谁不喜欢他,又或是在背后说他坏话,其实他都心知肚明。
尤其是姓汤的那个中年三八男以及其人派系,上次这家伙找人跟踪他,还想去师父那挑拨离间,阴谋未果,好像至今仍未私心,一直在找机会想要踩着他上位,只是由暗转明。
楚汛也不是吃素的,回过几颗“钉子”。但听师父的说法,师父没把他其实在和蔺焰尘谈恋爱的事说出去,当时警告了汤某某不要再做违法的事情。所以汤经理到现在还以为留总是爱惜楚汛的才华,把楚汛劝留下来……于是更加看楚汛不顺眼。
楚汛看他也不顺眼,不过没空整天去找这傻逼麻烦,他还要工作的,肯定以工作为重。汤经理这样气急败坏,迟早影响到工作,到时候就会被扫地出门了……反正他不着急,他又不差升职的工资,无非是喜欢这份工作。
蔺焰尘寄了两大箱的喜糖到他们公司里。
公司同事不可能都请去参加婚礼,但喜糖总要发的。
漂亮礼盒里装着昂贵的名牌糖果,分量足够,连公司扫厕所的大妈都拿了两袋。
礼盒是专门设计的,这些小玩意儿蔺焰尘在求婚之前就找人都设计做好了,上面印着花体字母l amp;amp;c,看着就高端大气。旁人看了猜测,楚汛的另一半估计姓氏是l首字母。
留总拿了四盒回去,他、他老婆和双胞胎女儿,当然不是他贪图糖果,这样显得亲近,到时候他还打算一同带上老婆孩子去参加婚宴呢。他以前是打死都想不到,楚汛能有这样的运道……幸好他为人厚道,从未亏待过这个小徒弟,还一直提携他。这不是就好人有好报了?与人为善,就是与己为善。
但是没想到小汤为了升职那么嫉妒楚汛,最近搞得公司有点鸡犬不宁。别听楚汛说话难看,留总知道他其实还是心软了,他当面把小汤给骂了,这仇就不会留着过夜,后面不会再去报复了。估计他根本没有把这事告诉蔺焰尘,不然小蔺总早就来打点他了。那位小蔺总看着和善可亲,和他爸其实是一路货色,之前有个女星就是想借着他炒炒绯闻发个新闻,先是直接敲掉她的工作不说,全网铺天盖地爆出各种丑闻,手段和速度都很快,本来她公司还想保她,上个月他们公司宣布破产了。
留总想想就觉得不妙,楚汛又不靠这份工作过活,再受气说不定就走了,这孩子一直可倔了……过了一年多再见,感觉性格变了,以前爱忍气吞声,现在嘛,平时还温温柔柔、和和气气,但你要惹到他,要爆炸的。
那他难道要为了保小汤而弃小楚吗?小汤的业务能力也没好到那份上,工作中的人际交往能力也是一部分啊,他私生活还不太干净。虽然私生活和工作无关,他管不着那么多……
他要是保汤经理,到时楚汛走了,小蔺总一查,说不定他就和那小女星的公司一样,成炮灰了。楚汛念旧情,小蔺总和他可不熟,他不能仗着点旧情份就要风要雨,说得难听点,汤经理还不值得他做到这份上,当初招人的时候怎么就看走眼了呢?
而且有件事他很介意。
留总私下找了楚汛:“我问你点关于小汤的事。”
楚汛面无表情:“我和他可不熟。”
留总说:“我知道,我还知道你们今天吵架了,但有些事我还是想问你一下。你说了句你从不性骚扰员工,我琢磨着不太对劲……难道汤识做过这种事吗?被你知道了?”
楚汛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有啊,我看到的话会拦下来……我现在想想,说不定当时他就因为这个对我不爽了,所以老是找我麻烦。”
留总“哦”了一声,他还真不太清楚这个,问:“那你知道都有哪些小姑娘被他欺负过吗?让人过来一下。”
楚汛大概懂了,这是要整顿风气了。以前在旧公司,他进公司后在本公司从未遇见过这种事,平时公司同事聚餐,师父还会说让女孩子喝果汁就好,遇见上面客户咸猪手那是没办法控制的,自己的一亩三分田总要管好。
留总在心底合计了下,这下算是有理由把人踢出去了,挺好的,正好借此宣扬一下他们公司氛围多么公正清白。完美。
过了两天。
公司发了声明,称有员工举报汤某某利用职权性骚扰女员工,有害于他们的企业文化和企业纪律,所以开除了他。
因为他们公司的氛围好,后来还有某女强人跳槽过来,留总如虎添翼,这是后话,暂且按下不提。
楚汛毫不同情,他早就知道汤某某迟早要翻车。
但幸灾乐祸了半分钟也就完了,他可没空去管别人,最近忙疯了。
领了证以后就要筹办婚礼。
楚汛的想法很传统,在五星级酒店办,他觉得已经够体面了。
蔺焰尘却拿了好几套方案过来,楚汛一看,是房子的设计图。
蔺焰尘两眼放光、满是憧憬地说:“怎么样?直接盖个别墅用来结婚吧?我觉得这个主题最好,你是汛,我是焰,我们是水与火,我和设计师说了这个主题,他设计了这款别墅,还配了花园,到时候再请婚礼设计师布置婚礼,我已经约好了。”
楚汛半晌无语:“新别墅?你家不是有庄园?我记得你说过还有开酒店啊?”
蔺焰尘嫌弃地说:“那些都是住过的,怎么能拿来办婚礼。酒店也太俗套了。”
楚汛:“……”好嘛,他就是个俗人。
蔺焰尘甜甜蜜蜜地说:“阿汛,你不觉得很好吗?以后这座别墅也是独一无二的,一看见他,就可以想到我们当年的婚礼。我觉得很有纪念价值啊。我们一辈子就一次的婚礼,我就要独一无二,这样才配得上你我!”
楚汛耳朵都红透,这臭小子太会说这些酸了吧唧的话了:“盖房子那得盖多久啊?”
蔺焰尘问他:“紧赶慢赶也要一两年吧,你着急要和我办婚礼吗?”
楚汛反诘:“你才着急呢!”
蔺焰尘见他脸红,知道他心里是喜欢的,只是不好意思说,抱住他,亲一口:“那就不要着急,要时间来准备,我要给你最好的,但我也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楚汛脸更红了。
钱确实不能等同于感情,但那个人舍得为你花钱,有多少为你花多少,那必定是很爱很爱你的。
第100章
啾啾过了周岁生日,被剃了个溜溜的小光头。
可能因为是早产儿,他的发亮一直不多,又黄又细又软,给他吃芝麻糊糊




桃花汛 分卷阅读113
也没把头发养粗养黑。老一辈有土办法,说把头发都剃光,再抹上生姜,将来就可以长出一把浓密黑亮的好头发。
反正啾啾现在还小,而且是男孩子,剃成小光头也没关系。
周末找了个天气晴朗的日子,楚汛给啾啾围上兜兜,让蔺焰尘来下手。
蔺焰尘摸摸啾啾的脑袋,小宝宝的头皮软,他有点不敢下手,回望楚汛:“要么,还是你来吧?”
楚汛摆头:“不不,我也不敢,我觉得你比我会刮胡子,你来你来。”
蔺焰尘:“不然还是带去外面理发店剃吧?”
楚老师看不下去了,捋起袖子:“剃个头发还推三阻四的,我来吧。”
剃刀嗡嗡响,他三两下把啾啾的头发全给剃干净了,柔软的胎毛小心地集起来,放在一方帕子里:“拿去做支毛笔吧。”
啾啾被剃了头,楚小胖有些认不出他来,惊疑不定地围着啾啾转,不小心踏入大头的领地,被大头呼了一爪子,可怜巴巴地跑开了。
我们得来说说大头了,说起来大头小时候还是楚汛救起来的,但据说猫的记忆只有五秒,更何况已经过去两年,再见到楚汛以后他早就把楚汛忘干净了,哈了楚汛好几天,最后勉强能够做到对楚汛视若无睹。可能是因为野猫出身,性格社会,动辄亮出猫爪,等闲人撸不到他,他们家以前只有把大头喂养长大的蔺焰尘可以摸大头。
大头那么凶,刚开始楚汛都不大敢让他接近啾啾。
后来有一次,他放啾啾在有柔软围栏的一个小圈里爬着玩,转身拿个东西,再回去,发现大头悄无声息地蹦到啾啾的身边,正在用他锐利的目光审视着这只傻乎乎的宝宝兽。
啾啾对着大头笑,伸手就去抓猫尾巴。
楚汛吓了个够呛,猫尾巴那是能随便摸的吗?啾啾能不被反手挠一爪子?
就在这时,楚汛竟然看到大头不仅没挠啾啾,还趴了下来。
啾啾猫得超开心的,还把大头的尾巴放进嘴巴里去吃,他没几颗牙齿,咬着不疼,大头回头看着他,完全是看傻逼的眼神,就随便他咬。
啾啾感觉不好吃,就不吃了,继续把大头当成玩具,还去抓猫咪的耳朵。
大头不但不反抗,还很惬意地把猫抓爪都揣了起来,变成只猫饼。
楚小胖远远瞧见啾啾和大头玩得这么开心,傻乐着跑过去,想一起玩。
忽然,大头动了,他猛地跳了起来,弹得老高,“嗷”地给了楚小胖一套猫爪,把楚小胖揍得可惨,“呜呜”地跑了。
啾啾是最不厚道的,看到猫猫和狗狗吵架,他不担心,还笑呵呵的。
围观全程的楚汛看得目瞪口呆,和蔺焰尘说:“你儿子还挺坏的啊,看楚小胖被打还高兴,亏我还以为他们是最要好的朋友。”
蔺焰尘说:“以前老卓被一只天鹅给啄了,我笑了他一周呢。”
楚汛说:“哦,果然是随你的。”
既然啾啾剃了个小光头,蔺焰尘隔天就给弄了一身小和尚的衣服布鞋过来,要给啾啾穿了拍照片。
楚汛差点没喷:“你让你儿子当和尚啊?”
蔺焰尘说:“只是拍个照片啊。多可爱啊,有这么可爱的小和尚吗?”
楚汛:“……”
小蔺还是那么会玩。
楚汛本来觉得自己对孩子已经挺上心了,啾啾刚生下来头几个月他还每天拍照片做记录,日子久了便开始偷懒,去上班以后每日疲累,隔三差五才写一页。
蔺焰尘倒是充满激情,他不止搞小和尚的衣服来,还有小宇航员、小厨师、小赛车手、小飞行员、小神父,还与各种小动物的主题,小熊猫、小兔子、小青蛙,等等等等,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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