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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寒菽





桃花汛 分卷阅读123
满了丰沛的感情,唱得非常动人。
楚汛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唱情歌,但这样浪漫,总归叫人感动。
一曲唱罢,在座的客人们纷纷鼓起掌来,要不是因为蔺焰尘也是个客人,估计可以到一帽子的零钞。
掌声中,老板用英语和楚汛说话:“你的男朋友唱歌真好听,要不是他一看就不是我能留下的人,我都想请他在我这里唱歌。”
“不,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楚汛笑了下。
老板:“?”
楚汛把另一只戴着婚戒的手放在桌上,让老板看到无名指上的戒指,淡然地说:“他是我的丈夫。”
楚汛的胸口像是有什么在迅速膨胀,好似要涨裂开来。
嗯……这在他的心口上疯狂膨胀、无法遏制的优越感。
又有点不好意思。
楚汛看着蔺焰尘,蔺焰尘走回来了,灯在他的头顶,橙黄色的灯光,像给他描上一圈金边,英俊得熠熠生辉。
蔺焰尘也在看楚汛,醉意叫他鼻尖和脸颊都泛红,平时凌厉的气场都被融化似的,变得无比柔软,这般可爱。
楚汛问他:“你怎么忽然跑上去唱歌?”
蔺焰尘答非所问:“好听吗?”
楚汛脸红红:“好听的。”
他们付了酒钱,拉着手走了,得回游轮上了。
多瑙河边的夜景格外美丽,水面上倒映着灯火,犹如坠落的繁星。
夜风寒冷,蔺焰尘把楚汛的一只手揣在自己的兜里,要不是不方便,他愿意把楚汛整个人都揣在怀中。
蔺焰尘又清唱了两三遍《iwanttoholdyourhand》给楚汛听,楚汛听着听着也会唱了,跟着哼两句。
蔺焰尘立即夸他:“你唱得真好听。”
夸得楚汛脸红,他那唱歌的水准,自己心里有数。
蔺焰尘说:“我是觉得必须唱一首歌,不然我老是记着那首《斯卡布罗集市》。”
楚汛握紧他的手:“对不起哦,是我让你唱的,害你如鲠在喉。”
蔺焰尘停在脚步,风把他的头发吹起来,柔和的光照在他年轻的脸庞,难得地流露出几分惆怅:“阿汛,你对我来说,就像一阵不羁的风,我强行把把你捆在身边。”
楚汛愣住。
蔺焰尘和他开诚布公:“以前曾提过一次,要不是有孩子,你都不一定会愿意和我结婚吧。就是有孩子,你也没有马上答应……我工作又忙,没有以前那么浪漫,比起和你同龄的男人来说,不够成熟。我自己也知道,我努力地去做,可有时就是做得不好。我有时好怕你嫌弃我嫌弃我不成熟嫌弃我无聊,不要我了。所以我们认识两周年,我想到带你出来玩,像当年一样。”
楚汛懵了好一会儿,没想到蔺焰尘的许多忧虑和他心底的如出一辙,使他不由地低低笑了两声。
蔺焰尘慌张:“你别笑我……我一直不敢说,就担心你笑我,觉得我不成熟。”
楚汛:“不是,我也是这样想的。”
蔺焰尘皱起眉:“怎样想的?你果然觉得我变无聊了?还是觉得我不成熟?”
楚汛摇摇头:“是觉得你像阵风。我有时会想,像你这样的自由自在的人,半路被我绑住,我是不是做了件恶事。”
蔺焰尘诧异:“怎么会?”
楚汛一件件数:“你看,我们就是一起玩认识的,你什么都会玩,热爱自由和刺激,不就是个浪子?”
蔺焰尘急急地辩解:“我怎么就是个浪子了?我以前不过是漂来泊去,没有定所罢了,我就想要停泊在你身边。”
楚汛:“我怕你有一天说我囚住了你的自由。”
蔺焰尘停顿了一会儿,组织了下语言,深深凝望着楚汛的眼眸:“我并不觉得我变得不自由,我是个自由自在的人,我一直想找个即便和他在一起会更自由自在的人。阿汛,你就是那个人。”
楚汛主动吻了他一下:“和你在一起,我也觉得很自由。”
他问:“小蔺,我让你让你觉得不安,你告诉我。”
蔺焰尘闷声说:“就我带孩子,带的乱七八糟,明明我天天和啾啾相处,却还不如老展他们带得好。都一年了,我怎么老是做不好?好像老天爷和我作对一样。”
楚汛忍俊不禁:“因为这个啊?这个……但下回你要是还带的不好,我还是要说你的。不过其实我挺喜欢你那样带孩子,啾啾被他们带的时候安静乖巧,可不如被你带着玩开心啊。是不是?啾啾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便一直在笑。”
蔺焰尘“嗯”了一声:“上次还因为笑得太开心,差点哮喘发作了。”
楚汛:“……”
楚汛遗憾:“本来气氛多浪漫。”
蔺焰尘熊抱住他,楚汛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蔺焰尘傻乎乎说:“阿汛,我好爱你哦。你再多爱我一点。”
楚汛回抱住他,把发烫的脸庞藏在蔺焰尘怀里:“我知道啦……你喝了多少酒啊?到底醉没醉啊?”
第109章
啾啾早早起床,打着哈欠、揉着眼睛跟着爷爷到了盥洗室。
因为盥洗台太高了,爷爷把他抱起来,让他站在凳子上,这样就够得到了。爷爷挑好温热的洗脸水,他认真地把小毛巾按进水里。啾啾有一条专用的小毛巾,上面有只小青蛙,他把毛巾浸湿,拿出来,叠一下,劲儿地挤一挤,但小毛巾还是湿哒哒的,他自己抹抹小脸,擦擦小手,再洗小毛巾,让爷爷给他把小毛巾挂好来。
啾啾以为今天早上又要跟着爷爷奶奶出门去,这几天爷爷奶奶都带他出去玩,去看跳舞,还有打拳、舞剑,或者坐在爷爷的怀里看爷爷下棋,反正比在家里有意思。
啾啾穿好衣服,擦上香香,爷爷抱他去吃饭,啾啾就问:“哪里玩?”
爷爷说:“今天不出去玩,今天你爸爸回来了。”
啾啾听到说爸爸要回来了,记起来自己还有两个爸爸,好像是好多天没见了。他正在吃爷爷做的蛋饼,先吃东西再说,过了一会儿,啾啾反应过来,抬起小脸蛋,笑:“爸爸回来了。”
啾啾记着爸爸要回来了,吃过早饭以后等爸爸,问爷爷:“爸爸呢?”
爷爷说:“还没有,中午到家。”
又过了半小时,啾啾再问:“爸爸呢?”
爷爷哭笑不得:“没有那么快哦。”
啾啾皱起眉头,他不理解为什么到中午要那么久。
爷爷抱着他,给他看墙上挂着的种,指着时针,对啾啾说:“啾啾看着这里,这根叫时针,他走到这里,数字1的时候,爸爸就回家了。”
有了目标,啾啾盯着时钟等,一直等到小肚子饿了,吃午饭,填饱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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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便又昏昏欲睡,他靠着楚小胖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啾啾感觉到有人把他抱起来,他慢悠悠转醒,努力睁开困意沉沉的眼睛,但不需看到,他闻到熟悉的味道就认出来了:“爸爸。”
爸爸轻柔的动作安抚了他,他安心地继续睡午觉了。
啾啾再醒过来时,瞧见爸爸和爹地都在,就在不远处,他们俩那么要好,听不清在说什么,爹地亲了爸爸一下。
啾啾瞪大眼睛,他还太小了,并不能理解人所赋有的各种感情,但他只觉得见到爸爸这样让他很高兴。
还有最后半天假。
不出去了,就在家,一家人在一起。
楚汛准备好做苹果派的材料,啾啾指着苹果说:“苹果。”
又看看蔺焰尘,说:“apple。”
蔺焰尘笑起来:“你还说啾啾迟钝,是个小笨蛋,我觉得啾啾可聪明了。”
楚汛从袋子里挑了一个苹果给啾啾:“啾啾吃,你坐在小凳子上等爸爸做好吃的,好不好?”
啾啾捧着大苹果,点点头。
他们家厨房是开放式厨房,他看到爹地和爸爸在一起准备做饭,偶尔说几句话,互相递个东西,或者擦一下脸上沾到的面粉,笑一下,他左看看,右看看,看得目不转睛,若有所思。
啾啾啃了啃他的大苹果,他现在长了十几颗小米牙,还没长全,啃得有点力。
他瞧见爸爸和爹地那么亲密,很开心,抱着他的大苹果走过去,巴巴地说:“啾啾帮忙。”
楚汛笑起来,把他抱起来,亲了他一下:“等啾啾有桌子那么高了,啾啾再来帮忙好不好?”
啾啾点头,记住和爸爸的约定。但他长到桌子那么高还要多久呢?
楚汛把他抱到蔺焰尘身边,蔺焰尘在揉面,说:“爹地也亲一下。”
蔺焰尘在他滑溜溜的小脸蛋亲一口,啾啾左脸右脸都被亲过,脸颊红扑扑。
他扒着沙发背,看爸爸和爹地做饭,爹地揉面,爸爸切苹果,有说有笑。
楚汛当着儿子的面,在蔺焰尘耳边轻声说:“小蔺,我做了苹果派只给你吃,不给别人吃,啾啾也不给,好不好?”
蔺焰尘忽地满脸通红,他最受不了这样,像只充满期待的大狗狗一样望着楚汛,明明很想一口答应,还是迟疑:“这样不好吧?”
楚汛说:“世上只有一个小蔺,有什么不好?”
夫夫之间,还是要有些仅他们两人的秘密情趣,连孩子都不能介入的小世界。
啾啾隐约有些感觉,爸爸和爹地有时候只是站在一块,牵个手,就像是两个人偷偷一起在玩可是就是不带他玩。
但他好喜欢看他们这样。
啾啾回过头,透亮的落地窗外,花园里,爷爷奶奶在那里。
啾啾爬下沙发,走到窗户旁边,看到奶奶拎着水库在给花浇水,爷爷给她打伞。
奶奶说:“楚老师,现在是冬天,都傍晚了你打什么伞?”
爷爷说:“我觉得风有点大,挺冷的,给你挡挡风。我来浇水吧,水壶重,你不是前两天还说手因为画画疼吗?本来就有老毛病。”
奶奶说:“我就这点爱好,怎么了?”
爷爷说:“好好好。你爱弄就弄。”
爷爷奶奶回到温暖的屋子里,啾啾立即迎了上去,拿着小手帕:“奶奶擦。”
奶奶一头雾水,把他抱起来:“擦什么?啾啾宝贝。”
啾啾学着爸爸给爹地擦脸,拿小手帕碰碰奶奶的脸。
奶奶笑起来:“谢谢啾啾,哪学的啊?”
啾啾不好意思地说:“爸爸擦。”
奶奶懂了:“哈哈哈哈。”
肯定他两个爸爸秀恩爱被啾啾看见,学去了。
楚汛听见笑声,好奇:“他们在笑什么?”
蔺焰尘摇摇头:“不知道。”
他还在苦恼,阿汛做的苹果派他怎么能一个人吃?爸妈都在。一做好就藏起来?但肯定有香味?被发现了怎么解释?
上了饭桌,一切迎刃而解。
楚汛的爸妈都不吃甜点,啾啾以牙齿没长全、吃甜蛀牙为借口,只准他流着口水看,不准吃,最后蔺焰尘正大光明包圆了一个苹果派。
他们悄悄对望一眼,微微一笑。
楚汛问:“甜不甜啊?”
蔺焰尘摸摸吃撑的肚皮:“甜。”
过了几天,卓林晖给他们几套服装设计图看他们的婚礼礼服。
啾啾有同风格的小花童衣服,很可爱,楚汛还提了个意见,给啾啾加个小贝雷帽。他近来觉得啾啾戴小帽子格外可爱。
第110章
卓林晖和蔺焰尘商量,犹豫着说:“你看?这套怎样?我觉得这套最好看?但那套也不错,哪套更好?还是得你来选。”
蔺焰尘欲言又止:“老卓,我的礼服你就做了两套?啾啾的有七八套?”
卓林晖丝毫不为差别待遇感到羞愧,反而理直气壮:“怎么了?你不服气吗?你有啾啾可爱吗?他在长身体,本来就应该多几套衣服。”
蔺焰尘:“……”
房子差不多建好了。
园艺师在院子里种上了花草,等过了冬,到来年春天,四五月份,春暖花开的时候,就可以举办婚礼了。
两家人商量了下,今年准备去蔺家准备的地方过年。
两人结婚,总要你来我往,一直以来总是蔺家人来迁就他们,这次就换他们过去。
蔺焰尘就说,那去他在英国的庄园过年,院子大,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等楚汛公司放了假,便全家一起搭私人飞机过去了,猫和狗也带上,一个不少。
啾啾还是第一次搭飞机,他坐不习惯,跟爸爸说“耳朵痛”,又晕机,吃了晕机药睡了一觉,肚子饿了再醒过来,然后再睡,迷迷瞪瞪一路,终于到了。
老蔺总已经在庄园里等着他们了。
他虽然面上不显露,其实心底期盼了很久,想要同家人一起过年。
往年他们父子很少聚在一起,即便是硬把蔺焰尘叫过来,这只是冷冷淡淡、一言不发地吃顿饭。
今年不同。
管家告诉他,蔺焰尘楚汛他们带着啾啾已经到大门了,他明知道过来还得几分钟,但还是等不住,起身去门口眺望大路。
昨天晚上下了一场雪,刚扫过,远远看见地平线上出现一辆车,驰至阶下。
他眼里仿佛只瞧见啾啾一个,啾啾被裹了带毛边的白色羽绒服,带着熊猫样式的羊毛编织帽子,太萌了,他心都要化了。
正要呼唤,啾啾被个老头儿抱起来,就是他的另个爷爷楚老师。
老蔺总见他们爷孙这样亲密,好生羡慕,他有时甚至想退休……可现在真不是好时机,他还没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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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未到退休年纪。
家里总要有人干活,他要是不工作,担子就到蔺焰尘身上了,那家庭怎么办?岂不是得和他当年一样,没时间回家陪老婆孩子。
他吃过一次苦,不想再让蔺焰尘经历一遍,不想让儿子和他一样留下痛苦一生的遗憾。
他现在还不算老,公司这儿有事儿他担着,焰焰可以轻松一些,多陪陪家庭。
楚老师一惊一乍:“嚯,你家还有专门的管家?我以为只有电视剧里有!”
蔺焰尘挺不好意思:“我们平时不怎么住这,得有人帮忙看房子嘛。”
艾德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多客人来,有一位他认识,两年前小主人带回来的恋人楚先生,半年前他们结婚了,今年楚先生全家都过来了。
真是热闹。
他很多年没见小主人和老主人这样开心了。
最神奇的是那个小家伙……
楚老师觉得今年的新年过得新奇,在外国过中国节日。
一家人团圆,虽然人不多,但也喜气洋洋。
裁红纸写对联,剪窗花,做年夜饭,包饺子。大厨被送了假期赶回家,他们自己做饭。
连老蔺总都捋了袖子加入,天知道他多少年没做过这些,居然还玩得很开心。
蔺焰尘亲自做饺子,拌了玉米猪肉馅和芹菜猪肉馅。
老蔺总过来见到,心热起来,忍不住说:“那年楚汛代你给我寄过来的就是玉米猪肉馅的饺子。”
说到这个蔺焰尘就觉得羞愧,楚汛是为他着想、一片好心,爸爸到饺子打电话感谢他,想联络父子感情,可他那时因为楚汛失踪,急得焦头烂额,不但没承好意,反而还对爸爸发脾气。
蔺焰尘诚心诚意地道歉:“对不起,爸爸,我那次还和你吵起来……”
老蔺总没真的生过他气:“没事,没事,我不是说那件事。我是说那次你做的饺子很好吃,我还想再吃一次。”
养儿方知父母心。
现在他成家立业,有了儿子,才多多少少开始理解了爸爸的心情。
他有时也会因为工作事务,顾不上家里……
蔺焰尘老老实实说:“以前是我太幼稚了。”
老蔺总老怀安慰,但他习惯了蔺焰尘犟脾气的模样,这样好声好气地和他说话,说“谢谢”,说“对不起”,反倒让他比较不知所措。但这难道不是好事?他觉得自己应当去适应,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他们还坐着一起包了几个饺子。
老蔺总心里惦记着孙子,他看到啾啾和楚家的那条大狗一起玩,啾啾坐在地上给狗狗梳毛,冬天特别会掉毛。
蔺焰尘大概有点明白,说:“爸,这里我来做就够了,岳母身体不太舒服要休息,岳父在厨房做饭,啾啾那只有阿汛在,我不太放心,你要不要帮忙照顾下孩子?”
老蔺总求之不得:“好好好。”
他推辞的话都没说,干脆地答应了,洗了手,去找啾啾玩。
老蔺总问啾啾:“还记得我是谁吗?”
啾啾奇怪:“不是爷爷吗?”
虽然不经常见,但这他还是记得的。
也不做什么事,他只在旁边看着啾啾玩,便觉得心灵得到了治愈。
老蔺总脸上洋溢着微笑,不禁和楚汛说:“你们把孩子教得真好,啾啾这样可爱,有礼貌,比我可强多了。”
楚汛听他这样一讲,好像有哪里不对:“哪有?”
老蔺总以为他是谦虚:“我教得不好,焰……焰尘小时候都不爱搭理我的,整天鼓着小脸。焰尘可怜啊,八岁就没有了妈妈,我这个爸爸又当的不称职,忙工作,没空照顾他。我真是个失败的爸爸。我对不起焰尘。”
楚汛想象了下小蔺焰尘一脸臭屁的样子,光是想想,就想要笑了,但他还是要说:“没有啊,爸,我觉得你是个好爸爸了。”
这是在恭维我吗?老蔺总想,他对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楚汛温温柔柔、认认真真、有理有据地说:“蔺焰尘是我见过最好的男生了,他在工作上认真努力,平时生活中绅士有礼,尊重他人,性格乐观积极,对待感情忠贞专一……尤其是最后一点,我想他是随你的。您把他教导成一个好男人,哪有不称职。”
老蔺总受宠若惊,微微颔首,竟然觉得有些羞赧,说:“谢谢你了。我还是觉得,那是因为焰尘自己就是个好孩子,不过可能,我也起了那么丁点作用吧。”
第111章正文完
料峭春寒过去,入了仲春时节,天气愈发暖和。
龙沙宝石的花藤爬满木花架,紫藤萝花藤攀住长廊顶垂下了沉甸甸的花穗,高的有杏花、桃花,稍矮些的有牡丹、山茶、海棠,最多的是各色月季,栽种得错落有致。
虽说花园里种满了花,但用来布置宾客桌子的还是从外面购置来的鲜花,还兼一盒花艺师专门搭配的永生花,同婚礼主题和这座别墅的设计风格一致。
婚礼前夕,楚汛不知是不是患上结婚恐惧症,忽然忧心忡忡起来。
半夜睡不着,楚汛躺在床上,愁眉苦脸地说:“小蔺,都快结婚了,我们是不是该分开住?”
蔺焰尘瞬间瞌睡虫全部吓醒了,他完全不明白这其中的逻辑:“啊?为什么要结婚了得分开住?”
楚汛说:“我看他们结婚,婚前新郎新娘不能继续同居啊,起码得提前一个月分开住,然后再住到一起去。至于这是为什么……我还真没问过,改天我问问我爸。”
他不能想象和楚汛起码要分开一个月别居两处的日子,蔺焰尘说:“他们那是男女结婚,我们又不是,我觉得不一样,啾啾都快两岁了,你害羞什么啊?”
楚汛想想也对,孩子都那么大了,没什么好害羞的,但仔细想想:“不对啊,那到时候我们就一起从这里出发吗?应当从两个地方出发吧?我还是住回我的老房子去。”
蔺焰尘只好答应:“好吧,可不必这么着急吧?你提前一天回去,从那边出发,不就好了?”
楚汛真是无语:“提前一天也太紧了,起码一周吧?”
蔺焰尘:“三四天,还不够吗?”
最后,楚汛是在婚礼前两天回家去住的,爸妈提前一周回去拾房子,有些人气儿,然后楚汛再带着啾啾过去。
啾啾挺奇怪的,晚上发现爹地不在,还问楚汛为什么爹地不在。
楚汛没有糊弄他,和他好好解释了。
啾啾煞有介事地点头,期待地等待爸爸和爹地结婚。
但楚汛抱着啾啾,这才不过分开一天,就开始想念小蔺了,他都习惯了和小蔺一起睡觉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相处相遇时的特殊情况,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同这人睡在一张被子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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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格外香甜,没有小蔺做他的抱枕,他不太习惯啊。蔺焰尘也睡不好,偌大的房子只剩下他一个人,老婆孩子都不在,孤枕难眠。不过一个人也有好处,他背着楚汛打算给楚汛一个惊喜来着。
转眼终于到了婚礼那天。
他们的婚礼请了许多助手,有婚礼策划师团队在现场帮忙指挥,忙前忙后。因为他们都是男人,重新设计了流程,和一般婚礼也不大同,他们都不用像新娘子那样一大早起来做发型化妆,只提前刮干净胡子修了眉,擦个面霜、涂个润唇膏、抹点男士香水,已经很致了。
虽然楚汛是生孩子的那方,但他不乐意像新娘那样等在家里,等着蔺焰尘来接他,所以改成两人商量好了,一起出发,由各自的朋友家人陪同,抵达举办婚礼的地方,再一同牵手走过花道,宣誓婚词。
楚汛把自己整理好了,啾啾还没醒过来,他睡得香着呢,任由爸爸把自己掏出被窝,软绵绵得趴在爸爸的身上。楚汛不强迫叫醒他,他还小呢,天没亮就把他叫醒多可怜啊。但没想到啾啾任由爸爸操纵自己,像个娃娃一样闭着眼睛洗了脸刷了牙,把小花童的新衣服都穿好了,还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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