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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寒菽
楚汛雄心壮志,准备给小蔺个好看,让小蔺知道在职场摸爬滚打的大叔的厉害。
然后连输三把。
蔺焰尘回回都是险胜,楚汛把纸牌扔在被子上,气鼓鼓:“又是你赢?这是初学者幸运吗?”
玩第一把时,蔺焰尘还哪哪不会,让楚汛教他,没想到第一把就赢了,还装成傻乎乎地问:“哥,我这样是不是赢了?”
楚汛只好给他亲。
蔺焰尘好不容易得了便宜,每次都要亲个够,深吻,亲到楚汛快喘不上气。
在遇见小蔺以前,他不但是处,连和人接吻的事也没做过,小蔺这么黏腻,现在床笫之事犹如家常便饭般,被亲两下他也就砸吧砸吧嘴,觉得嘴酸。
这赢来的吻亲着特别香,蔺焰尘美滋滋的。
但连赢下去就不太对了,蔺焰尘敛一下,让楚汛赢了一把。
蔺焰尘把脸凑过去:“亲吧。”
楚汛皱着眉,敷衍随便地在他脸颊上飞快地碰了下嘴唇。
蔺焰尘不满意,他就知道要是楚汛赢很可能会这样,所以才想要去赢的,心急地说:“要亲嘴才行。”
楚汛翻脸了:“你是不是在骗我?我仔细想了想,你是专业陪游,怎么可能连牌都不会打!一定是装成不会!”
蔺焰尘毫不羞耻地承认了:“谁让你设了规矩,非要你许可我才能亲你,那我只好另想办法……”
楚汛板起脸,佯装生气地瞪着他,蔺焰尘就可怜巴巴地回望过去,楚汛绷不住,笑了。
蔺焰尘见他没生气,得寸进尺:“你该知道我的苦楚了吧?能不能废掉那条荒唐的规定?”
楚汛微笑着说:“当然……不行。”
蔺焰尘像是狗狗耷拉耳朵,好似委屈地说:“你真是铁石心肠。”
把楚汛逗笑。
他们睡到中午,又混过去一个下午,转眼到了晚上。
楚汛想想,真的一天不出门实在可惜,说:“换衣服,我们去玩。”
蔺焰尘说:“今天去哪玩?你必须告诉我,不告诉我,我不陪你去。”
楚汛:“去赌场。”
蔺焰尘:“不是说不去赌场吗?”
楚汛沉吟:“嗯……我想想来了赌城,不去感受一下多遗憾。我就换个五千美金的筹码,我随便玩两把,输完就走,绝不恋战。”
就你那三脚猫的赌术,蔺焰尘在心底嫌弃,他必须跟去:“好吧,我陪你去。”
进赌场前,蔺焰尘担心地提醒楚汛:“说好了只玩一把,你要是说话不算话,我就硬把你拉出来。”
楚汛哈哈笑:“好,好,我都听我们小蔺的。”
他就是过来疯一把的,疯完就跑,不管是输是赢,都无所谓。
只是想在死前享受一下豪赌的感觉如果他那点小钱算是豪赌的话。
楚汛说:“就玩一把,输完我们回家。”
他已经做好输光的准备了。
蔺焰尘依然猜不透楚汛的心思,可没办法眼睁睁见楚汛去送钱:“那我帮你赌这把吧。”
蔺焰尘是专门学过赌术的。
他青春期时,爸爸觉得他贪玩,与其严令禁止,倒不如找人教他。不少富家孩子家里拦着不让玩,孩子反倒想玩,被人带着上了瘾,最后家破人亡的也有。教他的老师是个退隐的赌徒,十根手指只剩一半,看着就让人心惊胆战,细细讲解了各种赌术和千术,他学了一遍便觉得无趣,有同学叫他去赌场玩他都嫌弃无聊。
十七八岁的时候特别骄傲,觉得世界以自我为中心,他看谁都觉得傻逼,才不要和傻逼在一起玩,被人钓了还觉得自己是赌神再世。真是一群蠢货。
楚汛用眼角看他:“你是嫌我赌术烂是不是?”
蔺焰尘愣了下,假笑:“当然没有……”
楚汛说:“你就是这么想的。不要,我要自己玩,不是自己玩就没意思了。”
蔺焰尘:“……”
楚汛坐到德州扑克的





桃花汛 分卷阅读17
赌桌旁。
起手一副不冷不热的牌。
他无欲则刚,淡定把一叠筹码全部推下去。
蔺焰尘记得那个老赌徒和他说过,赌术就是骗术,神情动作也是筹码,你能骗住你的对手,你就能赢。
楚汛的对手牌其实比他好,但是就被他唬住,楚汛最后赢得一桌的筹码。
这是小玩家的桌子,数目不算大,五千美金翻作两万,小赚一笔。
楚汛转头对蔺焰尘笑说:“原来我今天的风头在这里。”
蔺焰尘问他:“继续玩吗?”
楚汛说话算话:“我说了只玩一把。”
楚汛把赢来的筹码又兑成钱,带着蔺焰尘去了拉斯维加斯的一个保护儿童妇女的慈善机构,豪爽地把赢来的钱全部捐出。
工作人员对他表示感谢,要给他写个捐赠感谢证书,问他的名字,楚汛报了蔺焰尘的名字。
蔺焰尘侧目。
楚汛说:“当我送你的礼物。”
蔺焰尘拿到这薄薄一张纸,很是新鲜,没人送过他这样的礼物。他不知感恩地说:“是你不想报自己的名字吧?”
楚汛捏他的脸:“不要这样牙尖嘴利,你想想,以后被帮助的小朋友会说‘谢谢蔺先生’,会不会觉得开心?”
蔺焰尘说:“我都没想到你会直接把钱都捐了。”
楚汛像是在开玩笑说:“我觉得我可能是前几辈子作孽太多,给自己积积德呢。”
这辈子趁还有机会,做点好事,下辈子能过得顺利一些,起码平安健康,不至于这样凄凄惨惨地英年早逝。
希望来生他能和父母关系融洽。
希望来生他能变得坦率,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希望来生他能找到一个他爱的人,正好那个人也爱他。
第15章
s市。
楚汛失去下落、音讯全无已过去整整一周。
季天泽从困惑到慌张,现在快被逼疯了,他白天四处找人,晚上彻夜难眠,楚汛从未离开过他的生活那么久……楚汛这一走还会回来吗?他现在甚至觉得楚汛只是铁了心和他绝交都算是好事。他打楚汛的电话怎么打都打不通,出门旅游有必要连手机都不开吗?他真怕楚汛遭遇了什么不测。
他整夜整夜做噩梦,梦见楚汛被车撞了,冰冷苍白的尸体放在太平间停尸房的狭小冰柜里,没有父母亲朋认领,孤零零躺在塑料袋中,那么可怜。
人就是这种生物,拥有时不好好珍惜,等到失去了才觉得后悔莫及。
季天泽是家中独子,爸爸是企业高管,妈妈虽然是家庭主妇,但学历也挺高,他从小生活在一个让身边同学羡慕的家庭里。他家叔叔伯伯大多也都是成功人士,只有一个小叔叔格外叛逆。
那是季天泽人生中第一次知道有同性恋这种东西。
小时候每年春节他会跟着爸爸妈妈回老家,在爷爷奶奶家过年,全家人聚在一起,他对小叔叔有个隐约的印象,好像是个斯文英俊的青年。小叔叔是那一辈的幺儿,比他爸爸年轻许多,就比他大十岁,他记得小叔叔笑起来温文尔雅,还送给他一盒外国的巧克力和变形金刚玩具,那时候还是很稀罕的东西。
大概是十岁那年的除夕夜,他和小伙伴在外面玩累了,早早睡下。半夜,他被外面的动静吵醒,赤着脚跑出去,老宅大堂的门半掩着,里头的人吵得很凶,他偷偷去看。
看到爷爷在用拐杖打小叔叔,打得很重,可以听到可怕的肉响,他的脸颊上一大块淤青,满嘴是血。
一边打,一边骂他:“我让你搞二椅子!我还不如打死你,省的你出去丢人现眼!”
季天泽看得很害怕,想逃跑,却因为吓得双脚发软,伫在了原地。他都怕小叔叔会被打死。
小叔叔跪在地上,抬起眼,像是只被逼至绝境的野兽,忽的笑了,尖利地回嘴:“爸,你不懂,这不是我不学好,这是遗传的,季家人的血里流着要喜欢男人的基因,传给了我,我们季家以后也不一定只有我一个喜欢男人的吧。我是个王八蛋,你就是老王八蛋。”
爷爷更生气了,几乎把他打个半死,季天泽看到一滩血,吓得哭起来,然后被爸爸发现。
过去十几年了,他还记得这段事。
小叔叔后来走了,听说是出了国,再也没回来过。
可他只要想起小叔叔说的那段话,还是会觉得心惊胆战。
小叔叔是长辈口中恶名昭彰的反面教材,每次提到小叔叔,爸爸和伯伯就要骂他几遍,说他忤逆长辈、不学无术,让小辈们引以为戒,但矢口不提他是个同性恋,小辈里只有他知道,他从没告诉别人。
季天泽又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终于找到了楚汛,他把楚汛带回家。
小叔叔在他家里,小叔叔和爸爸在吵架,突然,小叔叔指向他,对爸爸说:“哈哈,大哥,看吧,我就说我们家不止我一个同性恋吧,你对我深恶痛绝,结果你唯一的宝贝儿子也和男人在一起呢。”
他鼓掌大笑,爸爸用痛恨恶心的目光望向他。
季天泽被噩梦惊醒,吓出一身冷汗。
他该怎么办?
他能怎么办?
他不想当同性恋,可实在放不下楚汛。
楚汛怎么能这样呢?擅自跑进他的生活对他好,又擅自跑掉。
下了班,季天泽又去楚汛家门口,房门已经紧闭着,没有人回来过得迹象。
季天泽叹了口气,正准备离开,忽然闻到房间里似乎隐约传出一股臭味。
他忽然想到,该不会楚汛压根就没离开,他就在家里,出了什么意外……
季天泽赶紧找了物业,告之自己是楚汛的朋友,担心楚汛在家中遭遇不测,物业也怕出人命,帮忙开了门,他们进门查看。
楚汛的家里空无一人,一周未打扫,房间里已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他们找到臭味的源头,不是尸体,只是一块忘了放进冰箱的猪肉。
又找了他的衣柜和冰箱,没有发现命案现场。
但季天泽觉得奇怪,楚汛是个做事谨慎的人,如果是出去旅游,为什么房间里很多东西都没整理好,衣柜里有几件他总爱穿的衣服也没带走,楚汛离开得太匆忙了。
物业已经开始怀疑他的用意,礼貌地说:“先生,既然没有问题,那还是请您离开吧。”
这人真是没事找事,劳师动众开别人家的门,万一这家主人回来知道了,说不定会投诉他们。
季天泽没有办法,只好离开。
临走时,季天泽看到茶几下面的一个塑料袋,印着某某医院的名字,他撇开物业的催促,走到茶几旁边,拿出那个塑料袋。
里面厚厚一沓文件,ct照,x光片,各种检查报告,和诊断结果。
最新的一份报告时间就是




桃花汛 分卷阅读18
上周一。
他忽地回忆起周二那天早上,楚汛低着头对他说:“我有事想和你说……”
恍然间,他什么都明白了。
楚汛为什么会带着点哭腔,而他却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
他坐下来,捂住脸,按了按额角,深呼吸。
小汛该有多伤心呢?他现在会在哪?他一定很孤独……
“先生,请你离开。”物业无奈地催促,“先生,这不是你家,请您快点离开。”
他锁好门下班,去交代保安,下次不要放这个神经病进他们小区。
今天的拉斯维加斯也有个好天气,虽然气温不高,但是阳光明媚,只需穿一件薄毛线和风衣就可取暖。
楚汛仰起头,天空蓝的发麻,一看就叫人有个好心情。
在这异国他乡的街头,张眼看到的尽是陌生面孔,但就算小蔺非要和他牵手,也不会有路人觉得奇怪,对他们侧目相看。
今天的行程去看太阳马戏团表演。
他们所坐的位置有个好视野,远望过去。表演者仿佛缩成小人,将自己抛至空中,上上下下,灵巧地犹如小鸟,在急速旋转的巨大铁轮上翻上翻下,极致惊险,不时引起惊呼,让所有观众提心吊胆,怕下一秒亲眼见证死亡时刻。
楚汛佩服他们,何其有勇气。
感慨说:“我就是在平地上都没他身手灵活。”
蔺焰尘问:“你感兴趣?我练过跑酷,我可以带你去玩。”
楚汛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看看就好。”
楚汛想想,又补充说:“你以后也少玩这些危险项目,新闻不是说每年有几千人死在跑酷中?之前我还看到年轻人里面流行不安装保险装置在很高的建筑物上或者悬崖边半只脚跨出去自拍,死了好多人。我真是想不通,杂技演员为人际所迫也就算了,为什么会有人就为了一张照片拿生命开玩笑呢?你别做这种傻事。”
蔺焰尘:“好,你不让我做,我就不去做。”
表演结束,观众散场。
他们本来走在一起,楚汛忽然想起外套脱了落在椅子上,折回去找,忘了和蔺焰尘说。
蔺焰尘放开楚汛才几秒钟,回过头,就发现人不见了。
第16章
楚汛回去找东西,大衣已经不翼而飞。
他的手机和现金都在大衣里。
再想去找小蔺,找了一圈,小蔺也不见踪影,他四处走,干脆迷了路。
这就是说走就走的旅行的一大坏处。
楚汛以前就对此不屑一顾,觉得不切实际,矫情,愚蠢在陌生的街道上迷路难道会有趣?
所以,换在曾经,假如出去旅游,楚汛一定要做好详细计划。
但他现在发现,其实只要是有人的地方,没有钱不能解决的,要是一时解决不了,就加钱。
他这场旅行多舒服,当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用管,衣食住行小蔺全部安排妥当,出去有豪车接送,买东西有小蔺拎包,住宿必是高档酒店,还随时随地有个小帅哥哄他开心。
这才不过一周,快把他养成废物。
楚汛找了一圈,没找到蔺焰尘,想借路人手机打电话,还没施行,他猛然想起自己压根没有背过小蔺的电话。尴尬。
他没了钱包又没了小蔺,迷路在异国街头,还是有那么点慌张的。看来运气也是守恒的,前几日运气太好,今天就倒霉了。
不过,反正酒店又不会长腿跑掉,他想办法回酒店总能和小蔺接头,坐车过来好像才十来分钟,这是市区内,车开的不快,应当离得不远,三四千米,说不定不用打车,问个路,慢慢走回去也来得及,至多一两个小时。
他一个大男人,还能丢了不成?往糟糕了想,就算有坏人,譬如人贩子,也不会要拐卖一个三十岁的大叔啊,即便是看上他的器官,他将死的内脏难道还有用不成?楚汛苦中作乐地想。
楚汛在街头漫步,走了十几分钟,看到前面围着一群人,凑过去看热闹,人多也暖和嘛。
楚汛还有闲情逸致去看热闹,哦,是个街头歌手在表演。
一个白人青年在路边抱着把吉他席地而坐,空吉他盒打开放在跟前,这倒不稀奇,但他带了一只肥嘟嘟的猫咪,同普通的卖唱者比,仿佛陡然变得高贵起来。
这人唱的一般,但他唱歌时小猫就坐在他身边,特别乖巧伶俐,有时会跟着歌声摇两下尾巴,瞬时把两脚兽们逗得嗷嗷叫,纷纷扔钱表达爱意。
多有趣。
楚汛记得小时候家里养过一只大黄猫,矜持高贵的很,旁人等闲不能接近,喜欢在院子里晒太阳,还喜欢吃玉米,是只丰腴可爱的公猫,就叫咪咪。但咪咪特别亲近他,每次跑出去玩了,他在门口叫一声,咪咪就会回来。猫的寿命只有十几年,咪咪在他十八岁那年去世了。楚汛非常伤心,后来也没有再养过猫。
楚汛心生感慨,多驻足了一会儿,听首歌。
歌手轻轻拨动吉他弦,低吟浅唱起来:
“hewasafriendofmine(他是我的一个朋友)
everytimeithinkofhim,ijustcan keepfromcryin(每当想起他,我便止不住哭泣)
hediedontheroad,hejustkeptonmoving(他死在路上,终日奔波)
neverreapedwhathecouldsow(付出从未有回报)
ineverhadtoomuchmoney,andineverbeenquitesatisfied(我不富裕,也不知足)
heneverdonenowrong(他没做错什么)
athousanmilesfromhome(离家一千英里)
andheneverharmednoone(他没伤害任何人)
everytimeihearhisnamelord(每次我听到他的名字)
ijustcan keepfromcryin,causehewasafriendofmine(我止不住哭泣,他曾是我的一个朋友)”
歌手的声音低沉沙哑,沧桑伤感。
多倒霉,楚汛闭上眼,无意在路边听首歌都正戳他痛处。
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落下泪来。
反正在异国街头,无人认识他。
为什么偏偏是他要死呢?
他从没做过一件坏事,没有伤




桃花汛 分卷阅读19
害过谁。
他勤奋工作,从不挥霍,慎独克己,一直在人生路上努力奔跑。
他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呢?
他一直不想去想这件事。
疼痛就吃一片止痛片,然后装成无事发生。
可并不是你视而不见,死亡便不会来临。
坚强有什么用?他蹲下来,眼泪止不住流出来。
他其实一点都不想死。
他想活着,他想活下去。
他这辈子从没遇见过什么好事,爱情、亲情、事业通通不顺利,世上无一人真心爱他,但他还是想活下去。
“阿汛!”
有人叫他。
楚汛无力回头。
蔺焰尘终于找到他,着急地跑到他身边:“阿汛,我都急死了,你怎么蹲在这里?”
“你怎么没穿外套?你是很冷吗?”
蔺焰尘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楚汛身上,他的体温还留在外套里。
楚汛被绝望浸得冰凉的心仿佛被这温度感染,慢慢暖和起来。
蔺焰尘发现楚汛的不对劲,跟着蹲下来,发现楚汛在哭泣,吓了一跳:“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没好好牵住你的手,害得你迷路,别哭了,阿汛,都怪我……”
楚汛破涕为笑:“你才因为迷路哭起来呢!你当我是小孩子啊?”
楚汛吸了吸鼻子,站起来,腿有点发麻,对蔺焰尘说:“过来,给我抱一下。”
蔺焰尘立即张开手臂,对他敞开怀抱。
楚汛抱住他,这家伙散发着热气,像个暖炉,他把脸埋在蔺焰尘的怀中,蔺焰尘抱住他,还记得要帮忙裹紧外套。
楚汛觉得心里舒服了很多,蔺焰尘就是他专属的大宠物,当他伤心难过的时候抱一下,会好受许多。
蔺焰尘说:“你冻得发冷了,外套呢?”
楚汛说:“外套落在位置上,我就是回去拿外套,但是外套不见了,再找你,你也不见了。”
蔺焰尘抱歉地说:“是我的错,我真是个傻子,我没发现你忘记带外套,你走开去找外套我又没注意。”
楚汛说:“是我忘了和你说,我没想到会走散。……好了,快回去吧,你把你的外套给了我,吹多了冷风你要感冒的。”
半路上,蔺焰尘问他:“阿汛,你为什么哭?”
楚汛想了下,眼角还带着泪渍,笑了:“算了,你就当成我因为迷路,吓得哭起来吧。”
蔺焰尘知道楚汛瞒着他什么,起初他天真地以为楚汛和他在一起很快乐,但在一起越久,他越是能感觉到楚汛的不快乐,楚汛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如此悲伤呢?
他的直觉告诉他,绝不是仅仅因为父母和那个辜负他的旧爱。
楚汛好似振作起来,转头又变得混若无事,对蔺焰尘说:“我想去落基山脉玩,滑雪,溜冰,一路向北,最后去看极光……先这样,玩够了再想下一个去玩什么,你好好安排。”
蔺焰尘犹豫了要不要追问,还是作罢,颔首,愁眉苦脸地说:“好,我一定想办法让你高兴起来。”
这男孩子多可爱?楚汛主动亲他一下:“小蔺,你对我真好。”
蔺焰尘心猛跳一下,竟然有点脸红起来。
隔天,睡到自然醒。
蔺焰尘告诉他下午一点出发。
楚汛心血来潮:“那应该还有空,你陪我去个地方。”
蔺焰尘问:“哪里?”
脱衣舞给他深刻教训,去什么地方必须提前问清。
楚汛说:“拉斯维加斯的市政厅婚姻局。”
第17章
“拉斯维加斯的市政厅婚姻局。”
像被子弹击中心脏,蔺焰尘脑袋空白了几秒,然后剧烈发烫起来。
婚姻局?去婚姻局做什么?还能做什么?那地方就是结婚的,自然是去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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