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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月光和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语笑阑珊
……
时间一天天过去,顾扬对自己的度假生活很满意。
窗台上还堆着积雪,他冲了一杯滚烫的红茶,坐在地毯上翻看笔记,那是他前两次和陆昱希一起出门,拜访知名家居设计师的成果。
“今天没安排吗?”陆妈妈端着一盘小饼干进来。
“嗯,堂哥后天才有空。”顾扬伸了个懒腰,“明天好像是晴天,我想去布鲁克林大桥逛逛。”
“化雪时会更冷,出门多穿点衣服。”陆妈妈翻了翻他的厚皮本,“我以为你只是单纯地参观和聊天。”
“机会难得,他们都是大师,所以我想尽量多学一些东西。”顾扬说完又补充,“但这种过程一点也不辛苦,我觉得是享受。”白天沉浸在奇妙的艺术世界里,晚上回家整理思路,整个过程就如同一条山洞里的小龙,在一点一点集黄金,看着箱子逐渐被闪亮的珠宝装满,是很满足的神状态。
“比起零售业,你还是更喜欢做设计,是不是?”陆妈妈笑着问。
“……可我也喜欢寰东。”顾扬犹豫。
陆妈妈拍拍他的手,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小饼干里切了细细的柠檬碎屑,很好吃。
陆江寒这几天一直在和陆东霆谈工作,度假度得相当名不副实,好不容易才挤出半天空闲,能和自己的小情人一起,去布鲁克林大桥看日落结果天气阴沉一片,根本就没有太阳的影子。
所幸大桥依旧是壮观的,也算不虚此行,承载着历史的建筑,总是很容易就会触动人心。
“那是什么?”顾扬抬起头问。
“锁,作用等同于情人桥。”陆江寒牵着他的手,“政府其实是不允许的,但有的情侣就是这么倔强。”
顾扬笑着说:“那我们在这里多站一会儿,也就等于挂了一把锁。”
“可以等到夏天再来站,现在要吹感冒了。”陆江寒帮他把围巾裹好,“夕阳没看成,不过对面有全纽约最好吃的披萨,要不要去?”
“嗯。”顾扬边走边问,“你明天还要开会吗?”
“这几天事情有点多。”陆江寒叹气,“你只有继续一个人玩了。”
顾扬对此却没有任何意见,比起情侣型参观,他其实更喜欢孤独地徜徉在艺术世界里,可以更加自由自在地思考和发呆。
陆江寒说:“我被嫌弃了?”
“没有。”顾扬安慰他,“输给艺术,不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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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等会我请你吃披萨。”
陆江寒觉得,自己可能拥有这个世界上最虚无缥缈的情敌。
而陆昱希大概就算是情敌的帮凶。这位寰东旅游度假产业的副总裁看起来相当无所事事,他带着顾扬穿梭在城市间,拜访了许多当地知名艺术家,其中有一位名叫刘恪的雕塑大师,满头灰白头发,脸上肌肤倒是很光滑,顾扬一时之间有些困惑,这到底算是艺术使人年轻的鹤发童颜,还是年复一年熬夜做工后的倒霉早衰。
刘先生的年龄在圈子里成迷,但作品却很出名,和贝绿路88号的孙老先生截然不同的风格,抽象跳脱而又随性,不懂的人视为垃圾,懂的人爱到发狂。
“这些都是同一个人的作品吗?”顾扬看着墙上的油画,有些惊讶地问。
“是。”陆昱希点头,“刘恪曾经用不同的名字,在绘画、音乐、文学、摄影领域都取得过成绩,和太太一起自学了三门外语,去非洲做过义工,但最出名的还是雕塑。”
顾扬心生崇拜,这是他第一次在现实生活里见到一个人,可以同时涉猎这么多领域,听起来相当天才。
“我还有事,先走了。”陆昱希看了眼时间,“你们慢慢聊,晚上会有车过来接。”
第123章新的梦想
过了一会儿,刘太太端进来茶和点心,说刘恪还在工作室里指导学生,可能要晚十几分钟才能过来。
“您可以先到处看看,这几间套房是互通的,算是个小型展厅。”她笑着介绍,“里面都是我先生和学生的作品。”
雕塑、摄影、油画,以及其它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如果摆放得更密集一点,就好像是周末的水上集市。一组摄影作品的主角是巨大的红色编织蕾丝,看起来和东方剪纸艺术有着奇妙的相似,而草间弥生的水仙花园也被定格在了图片里,一千多个镜面金属球体反射着四面墙壁上的涂鸦,记录下了桑迪飓风对城市所造成的破坏,走廊上还有一幅半成品速写,就在顾扬蹲下想看小标签的时候,身后有人说:“是西班牙的圣家大教堂。”
“刘先生。”顾扬站起来,“今天打扰您了。”
“不用客气。”刘恪笑道,“我太太很喜欢高迪,所以经常会去巴塞罗那看看建筑,这是我送给她的礼物。
听起来是很令人羡慕的生活,能同时拥有事业、爱情和财富。顾扬其实并不能完全理解他的作品内涵,但却很向往这种无拘无束的自由状态。
“其实琳秀以前也和我提起过你。”刘恪又说。
顾扬稍微愣了一下:“您认识琳秀姐?”
“我们是朋友。”刘恪问,“她还和老李住在乡下吗?”
“嗯。”顾扬点点头,“前段时间刚打过电话,听起来神还不错。”
“上一次她联系我,还是为了给新剧设计宣传海报。”刘恪说,“传过来的照片都很美,可惜……那一定是一场很的演出。”
“以后应该还有机会能看到吧。”顾扬笑笑,“琳秀姐一定也很期待能看到您的设计。”
两人沿着花园小路往工作室的方向走,草丛里也有不少雕塑,座椅是流淌的金属人体,看起来又酷又另类,路灯是从市场上淘来的旧货,盘着一条锈迹斑斑的蛇,刘恪沿途都在给他做介绍,从天文到地理、从古埃及到当代欧洲,完全就是一本行走的百科全书不是普通自大者的自我吹擂,而是相当令人舒适和轻松的交谈方式,顾扬听得很入迷。
刘恪随手拿起一团不成形的金属雕塑,可以模糊看出人类的四肢。阐述的理念很有趣,那是空气痉挛之后,人体的变形扭曲,是为了响应世界环保日所创造的作品。
“我真的很钦佩您。”顾扬发自内心地说,“就好像拥有无穷的创意和力。”
“无穷的创意会带给你无穷的力。”刘恪把雕塑放进他手里,又开玩笑道,“当然,前提是你得保持充足的睡眠和运动,否则可能会发量堪忧。”
“我已经在尽量平衡生活的每一部分了。”顾扬想了想,“但还是会经常觉得时间不够用。”
“是因为寰东和nightingale的双倍工作吗?”刘恪问,“媒体把这个当成是你的荣耀。”
“我也觉得能身兼数职很厉害,但现在好像有些困难。”顾扬把雕塑放回展示柜里,“就好像这个扭曲的人体一样,不过不是被污染后的空气痉挛,是被工作压力。”
“那你得适当地学会放弃。”刘恪建议,“我之前也像你一样,觉得头衔越长越好,但事实证明并不是。”
“可您在每一个领域都很厉害。”顾扬说。
“那是因为我选择了最擅长的雕塑作为专业,其它的都当成业余兴趣。”刘恪帮他泡了杯茶,“兴趣可以没有任何压力,只负责给生活增加乐趣,所以每一次获都是额外所得。”
顾扬捧着热茶:“谢谢。”
“听陆总说,你最近拜访了很多艺术家?”刘恪又问,“感觉怎么样?”
“每一次都像是在触摸新世界。”顾扬笑道,“我原本以为这次度假只会是普通的休息和旅游,没想到会这么。”如同站在睿智又风趣的巨人肩膀上,轻轻松松就看到更远也更绮丽的地方。
“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琳秀很了解你。”刘恪坐在对面,“她也为你准备过一份礼物,现在或许能用得上。”
“礼物?”顾扬有些惊讶。
“是。”刘恪回忆,“她说你是一首浪漫又纯真的诗,不应该被禁锢在生活里。”
……
离开工作室之后,顾扬一直在想这句话,也在想“礼物”究竟会是什么。
“不如打电话问问李总监?”陆江寒提议。
“哪有人自己要礼物的。”顾扬靠在窗边,“而且我还没有想明白,什么礼物是我现在能用的。”
“你要是为我准备了一份礼物,会介意我提前打电话询问吗?”陆江寒拉着他坐在沙发上。
顾扬说,当然介意。
送礼物的一大髓就是要“惊喜”,要是提前剧透,会很无聊的。
陆江寒被逗笑:“那怎么办呢?不然我补你一份礼物,你先暂时忘记这个?”
顾扬搂住他的脖子,闷闷地问:“你觉得我应该放弃寰东的工作吗?”
“如果它频频带给你压力,那我觉得你可以考虑放弃。”陆江寒说,“当然,我肯定会很舍不得。”
“可它目前带给我的成就感远大于压力。”顾扬回答,“所以我才会犹豫。”
就像童话故事里的森林和城堡,虽然二者截然不同,却都是很美的东西,以及更远方还会有新世界,也在隐约地发出光,即使没有亲眼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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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总有风和叽叽喳喳的小鸟,会带来各种新鲜的讯息。
小王子慢慢长大,怀里柔软的小熊变成了镶有红宝石的剑,他开始有能力保护朋友和家人,却偶尔也会在十字路口犹豫徘徊,不知道该去哪个方向。
陆江寒揉揉他的头发,从文件夹里取出来一叠资料。
“这是什么?”顾扬好奇。
“那天从唐人街回来时,你一直在往车窗外看。”陆江寒说,“所以后来我就去问了司机,他告诉我那里是帕森斯设计学院。”
如同小秘密被戳穿,顾扬有些紧张,帕森斯是世界顶尖的设计院校之一,拥有众多杰出校友,也包括他最喜欢的设计师tomford和山本耀司。
“当初如果没有易铭的事情,你是想继续上学的吧?”陆江寒拍了拍怀里的人,“不过现在也不迟。”
顾扬和他十指交握,没说话。
“凌云那头肯定没问题,唯一吃亏的就是我。”陆江寒叹气,“无论是身为寰东总裁,还是你的老公,这次都算损失惨重。”
顾扬被逗笑:“我也可以不去的。”
陆江寒立刻说:“行。”
顾扬:“……”
陆江寒和他对视:“嗯?”
顾扬眼神很无辜。
陆江寒说:“还是想去的,是不是?”
他的声音很温柔,要犯规的那种温柔。
顾扬抱紧他,鼻子有些酸。
感觉到自己肩头有些湿漉漉的,陆江寒轻声问:“怎么哭了?”
书房里很安静,顾扬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理直气壮地回答:“我们艺术家,想哭就哭。”
陆江寒点头:“有道理。”
顾扬没有再说话,他的心似乎被塞得很满,却又像被抽离了一块,许多纷乱的情绪都稀里哗啦掉在地上,摔成了细细的、色斑斓的沙。陆江寒其实能理解他此时的心情,有不舍、有犹豫、有即将开始另一段人生的忐忑欣喜,应该也有埋藏了好几年的委屈毕竟如果不是易铭,他现在应该已经是某所知名艺术院校的mfa。
窗台上的手机“叮”一声亮了起来。
“是李总监。”陆江寒看了一眼,“要回个电话吗?我猜应该是刘恪联系了他。”
“嗯。”顾扬在他肩膀上使劲擦了擦脸。
陆江寒提醒:“我这是昨天刚送来的kiton。”
“有点扎。”顾扬抽出绵软的纸巾,“下次换个料子。”
陆江寒说:“没问题。”
霸道总裁在家没人权,纪实小说里都这么写。
“扬扬。”电话另一头的人是邓琳秀,她的声音和之前一样轻和,“还没睡吗?”
“没有。”顾扬说,“今晚的事情有些多。”
“听说你去见过刘恪了?”邓琳秀继续问。
“嗯。”顾扬坐在地毯上,“我去参观了刘先生的藏,还聊了一会儿天。”
“关于那份礼物,其实是一封推荐信。”邓琳秀说,“虽然那时候你已经到了寰东,工作和生活看起来都很顺利,但我猜你还是想继续上学的,只不过没时间考虑这件事而已。”
顾扬思考了一下:“嗯。”
“咳。”邓琳秀咳嗽起来,手机像是被放到了桌上,过了一会,李总监接了起来,“抱歉,琳秀刚刚被呛到了,我已经扶她去了卧室。”
“她身体还好吗?”顾扬有些担心。
“状态还不错,前天刚刚做完复诊。”李总监笑笑,“那封推荐信,琳秀很早就开始着手准备了。”在刚得知两人关系的时候,她原本以为顾扬很快就能拿回nightingale,然后继续完成之前的梦想,却没想到再也没听他说起过上学的事。或许是因为工作、或许是因为爱情,又或许是因为人生观念发生了改变,所以邓琳秀也就没有再细问,直到刚才接到刘恪的电话,得知他目前正处于犹豫和瓶颈期。
“总之,希望你心想事成。”李总监很郑重。
顾扬也真诚地说:“谢谢您。”
作者有话要说:
诸位父老,中秋赛诗会这个活动,它有三十天。
(李逵式抱拳)
第124章离职
人生的轨迹就是这么奇妙而又不可循,有时候会毫无预兆地被阻断,有时候又会被时光机送回原点。这个夜晚,顾扬趴在陆江寒背上,很轻声地说:“谢谢你。”
从给寰东投简历的那一刻起,未来就像是被魔法加持,连两人的初次见面也充满了戏剧性。一切都像是剧本里写好的设定,从秋冬服饰秀到nightingale,再到伦敦的雨雾、帐篷外的萤火虫,小洋楼的窗棂上停着月光,照亮了美丽又热烈的、一整个园子的夏日蔷薇。
陆江寒问:“在想什么?”
“很多事情。”顾扬捏住他的耳朵,“先亲一个。”
陆江寒很配合。
情人唇齿间的滋味总是甜美的,顾扬吻得恋恋不舍,又胡乱扯掉自己的睡衣,露出年轻又结实的身体,陆江寒搂过他的腰,笑道,“我以为你要继续和我谈正事。”
“这也是正事。”顾扬在他耳边说,“我想要。”
陆江寒遗憾表示:“但是我现在伤心过度,没有力气。”
顾扬随手关掉灯,让卧室变得漆黑一片。
眼睛还没来得及适应环境,他已经笑着咬住他的唇瓣,把人扑倒在了床上,像一只春日里发情的小动物,拥有漂亮乖巧的无害外表,和野蛮怪力的强势内核,嚣张又理直气壮,还一点道理都不讲。
陆江寒却很享受这种热情。
空气里的玫瑰香逐渐被另一种气息替代,只属于成年男性的浓厚情欲,是雨后潮湿的石楠,挂着沉甸甸的露。
后半夜,顾扬趴在被子里,小声哼得很委屈。
陆江寒搂紧他的肩膀,好笑又心疼地亲了亲。
在这一夜之后,顾扬也就正式开始考虑申请学校的事,顾教授和顾妈妈当然很支持,而陆家的长辈同样没有意见,陆妈妈问:“想去帕森斯吗?”
顾扬点点头:“嗯。”
在大四的时候,他其实是想去法国的,古老的欧洲有着它独特的气质,而巴黎在时尚界的意义更是无可撼动。chanel的小黑裙、dior的newlook、ysl的mondriandress……奥黛丽赫本穿着givenchy演绎了《情归巴黎》,她说那才是她的故乡,没人能拒绝那里。
但现在,顾扬有了新的想法。
“是因为我吗?”陆江寒问。
“更因为帕森斯本身的地位。”顾扬把资料在地上摊开,“还有,美国的文化要更加多元和年轻,我喜欢这座城市里数不清的画廊和博物馆。”
陆江寒捏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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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后脖颈,命令:“说情话。”
顾扬缩了缩,知错就改:“是,我来纽约全是因为你。”
霸道总裁很满意,他坐在地毯上,继续看着小情人整理文件。
窗外风雪已停,只有一把刺目的阳光,穿透云层,碎金般散在了空气里。
……
两个月后,顾扬做完工作交接,正式离开了寰东。
他抱着巨大的帕丁顿熊,坐在花架前思考人生,并且拒绝了总裁的安慰。
陆江寒慢条斯理,挽着衣袖炖汤。
鸡肉、排骨、牛蹄筋、熟火腿。
鲍鱼、鱼肚、大虾、海参。
鹌鹑蛋、芋头、木耳、香菇。
小火咕嘟咕嘟煮出诱人的香气,很快就溢满了整个房间,顾扬果然悄无声息出现在了厨房门口:“你在煮什么?”
陆江寒尝了一口,淡定回答:“有人不准我和他说话。”
顾扬从他手里接过小碗,喝光了剩下的汤底:“那个‘有人’是谁,实在是太过分了。”
“小心烫。”陆江寒笑着说,“还要再炖一会儿才会好喝,肚子饿了的话,先去吃块小蛋糕,你的灵魂挚友刚刚同城快递来的。”
“是flamingo的春夏限定款。”顾扬拆开纸盒包装,“粉色的樱花慕斯,上面撒了很庸俗的食用金箔。”是美好的艺术和庸俗金钱的激烈碰撞,口味暂且不提,价格倒是很电光火石。
陆江寒把餐叉还给他:“味道还不错。”
“这家咖啡馆生意挺好的,蓝森已经准备开第二家了。”顾扬说,“不过目前还没选好地点。”
“它也能算是你的作品之一。”陆江寒把围裙解下来,“倒是可以和蓝森多聊聊,争取让新店更有特色。”
“行,反正我现在成了可怜的失业人员。”顾扬搂住他的脖子,“有大把的时间。”
“这话可不能被许凌川知道。”陆江寒提醒,“否则他很有可能又会被你气到吐血。”
“他才不会。”顾扬撇嘴,“nightingale的童装马上就能面世,用蓝森的话来说,长了一张很好卖的脸,许凌川暂时顾不上我。如果非得找一个人吐血,那徐聪可能更合适。”
对一家公司来说,员工离职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陆江寒和顾扬关系特殊,加上之前又闹了那么一出,所以关注这件事的人不少。尤其是顾扬的粉丝,立刻就脑补出了小可爱迫于公司压力,不得不含泪辞职这种令人心碎的画面,一颗老母亲的心顿时被戳得千疮百孔,这怎么可以呢?徐聪简直太过分了!
围观群众没跟上节奏,稀里糊涂地问,这关徐聪什么事?
但少女们很酷,少女们不解释!要不是那个神经病在背后煽风点火,这段美好的办公室恋情又怎么会被戳穿?在繁忙的工作间隙偶尔亲吻一下,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现在全都没有了!
就很气。
于是lotus再度遭到了嫌弃。
“估计用不了多久,钟岳山就该考虑让lotus撤场的事情了。”顾扬一边啃苹果一边打电话,“你周末有没有空?我要去趟闵水镇。”
“那是什么地方?”蓝森看了眼日程表,“我还打算和你聊聊咖啡馆的事情。”
“我们可以在火车上聊。”顾扬说,“准备申请学校的作品集,想去看看蓝印花布。”
那是一座很漂亮的小城,也是因为漂亮,所以旅游业发达过了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人流如织,蓝森踉踉跄跄从火车上被裹挟下来,四月出了一身汗。
“怪不得你不让陆总陪你来。”他从头上摸出一根鸡毛,语调哀怨宛若弃妇。
“旅游胜地,你走这一趟不亏。”顾扬安慰他,“据说河边都是来拍照的漂亮姐姐。”
是吗?蓝森“咣当”一拍绿火车皮:“我以后就在这长住了!”
灵魂挚友的灵魂被美色诱惑,暂时不想和艺术纠缠,到酒店放好行李后,就坐在河边茶馆里点了壶碧螺春,双目炯炯,稳如秤砣发出了不想站起来的声音。
顾扬只好一个人去找染布厂,靠着手机导航和热心路人的指引,原本半个小时的路走了一个小时也没摸到大门,倒是满脸迷惑地拐到了一条连路标也找不到的老街上。
“小伙子,你是来这旅游的吧?”在路边带孙子的阿姨笑着问,“找不到路了?”
“嗯。”顾扬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座城也不大,能在这里迷路,堪称天赋异禀。
“我要去富阳染布厂。”顾扬说,“是在这附近吗?”
“在,沿着这条路走到头,左拐后再直走,第二个路口右拐就是。”阿姨把孙子放到地上,伸手指给他。
左拐再右拐,听起来难度不高,顾扬道谢之后又称赞:“您的衣服可真好看。”那是一件深红色的外套,设计大方优雅,剪裁很巧妙地遮住了身体的发福部位,就算夹棉也不显臃肿,腰线得很漂亮。
“这是过年的时候做的。”阿姨把袖子放下来,按捺不住得意,“女儿出的钱,可不便宜。”
“量身定做的?”顾扬说,“怪不得这么合适。”
“就在街对面。”阿姨介绍,“那家小木裁缝铺,一个外地人开的,生意好得不得了。”
这年头,剪头发的王师傅都要改称艺术总监tony,独立工作室遍地都是,“裁缝铺”三个字听起来如同古董店,顾扬有些好奇地看过去,半天才找到那个小小的店招,半截木门晒着夕阳,很有几分安静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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