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的星空

上初中的时候，白航因为不能和高羽寒一起坐车上学，为了不迟到，所以每天都超小路去学校，能省四分之一的时间，走小路得从一片旧房区的一条条小巷子里穿过，那里的房型基本都是带着小院，虽然不豪华，但是让人觉得亲切实际
白航一如往日，背着书包从小巷子里走过，到了一家小院门口的时候，习惯性的停住，伸着脖子眼睛往小院子里探望
“你今天再逃课，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一个女人正凶巴巴的对着一个小女孩吼
从初一开始已经两年了，白航从这间院子路过，听到最多的就是打骂声，一开始没太在意，时间长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开始心疼那个小女孩，心里偷偷在想，这什么大人，三天两头就打小孩，简直没人性
白航还在偷望里面，正好小女孩背着书包从里面走出来，小女孩个子不高，但是也不会给人感觉柔柔弱弱，反而看起来很随性爽快，就是嘴角还挂着伤，让人看到于心不忍，皮肤不算很白但是却长得很漂亮，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看身上的校服，和白航不是同一所中学
白航赶紧回过头，假装什么都没听见，拉了拉肩上的书包，继续抬脚向前走，那小女孩走在离白航不远的后面，两人速度差不多，白航感觉到那女孩在后面，所以也不好意思回头，只是一直偷偷注意着后面，每天都是这样，直到走出巷子口，分路后白航才回头看了看，那女孩子走的方向正好是相对的，所以每次回头也只能看到背影，在早晨温柔的阳光照耀下，大步前行，速度比刚才快了一倍，长长的高马尾辫子，直到腰间，随着步子，在背上摇摇晃晃，虽然是女生却一点也不柔弱反到显得很是潇洒
白航看着那女孩走远了才回过神，一转身赶紧往学校跑，差点忘了还要上学
白航晚上放学也是原路返回，一样也得从小巷子里经过，每天到巷子口的时候都会刚好遇见那个小女孩，两人明明没说过一句话，没有过任何交流，却很有默契，就像冥冥之中约好了一样
但是今天白航走到巷子口的时候却没有看到那个小女孩，白航总觉得像少了点什么，居然鬼使神差的站着等了好一会，也没看到那个小女孩的身影，白航有些失望，没有再继续等，第二天放学白航到巷子口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个小女孩了，只是和平时比看起来有点狼狈，一只手提着书包，头发也杂乱无章，脸上比昨天多了眼角一块新伤，像是刚和人打了一架，白航有意走慢，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眼睛一直往那小女孩身上瞄，很想上去关心一下，但是由于白航就是这种能憋死人的性格，心里想了千万遍，就是不出声，一直跟着走到小女孩家门口，那小女孩停下来，把书包扔地上，整理好衣服，把头发解开用手指梳理一阵，重新绑好，捡起书包背好才缓缓抬脚踏上台阶，白航傻傻的看着小女孩进门才把目光回
接连几天，白航一直都在纠结，想要与小女孩说上话，终于过了又一个星期，白航放学后买了两个冰淇淋，走到巷子口的时候看到小女孩已经进巷子口了，然后故意加快了速度，赶上小女孩的步子，和小女孩并肩同行，白航很紧张的偷瞄了两眼，犹犹豫豫不敢伸手，小女孩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突然停下侧身看着白航，白航被小女孩这么一看一下子不知所措，愣了半天才慌慌张张把手伸出去
“这个给你吃”白航说句话差点没结巴，紧张得眼睛都不知道看哪好
小女孩没说话，伸手接过白航手里的冰淇淋，没有任何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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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就走了，白航没有太在意，光是把冰淇淋送出去就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就这样从那天开始，接连好几个星期只要放学，白航都会买两个冰淇淋送给小女孩一个，小女孩也每每都照不误，但是从来没说过一声谢谢，没跟白航说过一句话
白航也很纳闷小女孩看起来也还算友善，但是就是从来不说话
“喂，小哑巴”几个看起来很不像好东西的初中生，在巷子里拦住了白航和小女孩
“听说你妈是有钱人家的小三，一定有不少钱吧”带头的是一个小胖纸，看起来的吊儿郎当的样子特别的欠揍
小女孩紧拳头，怒视着那几个熊孩子，看起来很生气
“本大我爷最近正好缺钱，你是不是该孝敬孝敬”带头的胖纸不但声音难听，人难看，看来人品也就这样
白航见状赶紧伸开双手，把小女孩围在身后，“你们要干什么”
“臭小子，就你这样还打算英雄救美啊”那几个熊孩子，对白航一阵嘲笑，完全看不起白航
小女孩站在白航身后始终没动也没出声，白航眼神坚定，看着前面几人一点也不胆怯，紧紧护着小女孩
“本大爷只要钱，乖乖把钱拿出来就行了”
“凭什么给你钱”白航虽然不爱说话，但是关键时刻还是很有气势的，可能因为爸爸是警察的原因，为人也很正义，绝不服软
“不给，那我们就自己动手了”边上一个大块头，看着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很明显就是一个小跟班
几个人说着就伸手抢白航的书包，白航拽着书包不撒手，抬脚就往抢书包那人肚子上一脚，那几人被惹怒了，直接发狠攻击白航，白航从小是个乖孩子，哪里会打架，和那几人推打一阵，毕竟势单力薄打起来还是很吃力，其中有一个人扯着白航的衣领被白航按住头一推，来了个一个脑袋撞铁墙，那人揉着脑袋边骂边叫，几人一阵打骂，白航被推倒在地，不知道刚撞墙的熊孩子从哪里捡来一块破石头往白航头上一砸，白航疼的叫了一声，不知道砸到哪里只见血从头发里流出来，到额头再到眼睛，脸上流的都是血，白航推开还扭打在一起的另一个人，伸手捂着头，那几人就白航不能还手伸手往白航兜里慌慌张张的把白航兜里的钱都拿走，拿到钱的几个人看白航满脸血也一脸害怕，一个推一个赶紧跑走了
小女孩看白航的样子也是神色紧张，一脸担心，毛手毛脚的拉着袖子帮白航擦脸，白航有左眼睛都几乎被血遮住了，幸好砸头上要是砸脸上就该毁容了
“航少爷”司机老李看见白航的样子是又着急又担心急急忙忙的把白航扶起来
“李叔”白航看见老李，一脸不好意思，心里又有点高兴
幸亏老李奇迹般的出现，才有人带白航去了医院，不然还不知道白航顶着这满脸的血怎么去，小女孩可能是见有大人来帮忙所以也就没跟上去，只是默默跟着白航走出巷子口看着上了车，目送车走远才缓缓转身，看了看自己袖子上的血，不知道想什么，竟然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
幸好白航虽然流了很多血，好在伤口不算太深，缝了两针，休息了几天，消肿了包点药还可以继续上学
走小女孩家门口的时候，小女孩就站在门口，看见白航就急忙跑过来，但也不说话，就抬头看着白航贴着白胶布的额头，确定没事以后，眼神里的紧张才慢慢退去
“你是在等我吗”白航知道小女孩可能是在担心自己，心里莫名的开心
小女孩看着白航没有回答，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叠好的零钱递给白航，有十块的，二十的，甚至一块的，看起来应该有一百多块的样子
“这是什么”白航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几秒之后反应过来，看着小女孩说”又不是你抢走的，干嘛要给我钱”
小女孩不说话，把钱往白航怀里塞，看小女孩很坚持，白航无奈伸手接过，笑了笑说”那我以后就用这个钱，给你买冰淇淋”
这个年纪的人都是对爱情懵懵懂懂的，白航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喜欢这个小女孩，但是也不是很确定，只是觉得每天这样见到就很开心，很高兴，也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的
白航和小女孩一起走到小女孩家门口，看着小女孩进了大门，笑着说“明天见”
小女孩回头也笑了笑，笑容甜美，清新脱俗
白航从小女孩家门口过了两年了，和小女孩也熟悉了不少，但是从来没去过女孩家里，对小女孩家的情况不并不了解，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两人像是朋友，又像是陌生人
时间久了从夏季阳光明媚到冬天来了天气寒冷两个人的关系隐隐约约像是比以前越来越好了，又好像没什么变化，还是一天两次面，早上上学时一面，下午放学后一面，依然只有白航一个人有时候说几句话，小女孩不说话也不愿意写字交流，连名字都没说过，只听人叫过小哑巴，白航也当是哑巴，不勉强小女孩说话，或者和自己交流
“这个送你”白航拿着自己模样做的陶瓷娃娃，犹犹豫豫递到小女孩面前，生怕小女孩嫌弃
“考完试放假了，我假期就不会走这里了，但是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来找你玩”
小女孩没点头也没摇头，不表示答应，也不表示不答应，只是默默的伸手接过陶瓷娃娃
虽然小女孩没说要白航来找自己完但是放假后白航时不时还会到小女孩家门口过，只是很难碰到小女孩，后来有一次十多天没去，再去的时候那片旧房已经被拆了，白航也就再没见过小女孩，也再没有小路可以超近道去上学
白航想到以前这些，再想到韩浩说他们以前就认识，还说是白航没认出来，想了半天终于想明白，差点惊呆，韩浩就是那个小女孩，不是白航忘记了，而是一直以为是女生，所以从来没有和韩浩联想在一起，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是同一个人，这区别也太大了，一点也看不出来
白航放下陶瓷娃娃，走回厨房，站在门边上看着韩浩，半天笑了笑说“原来你不是哑巴啊”
“什么哑巴”韩浩还一时没反应过来，边切菜边瞄了一眼白航
“这样看来，你比以前高太多了，不过还是长头发好看”白航知道韩浩就是那个女孩，心里除了惊讶还有一种莫名的欣喜，本来以前就挺喜欢那个小女孩的，本来一直一点恋恋不忘，没想到现在就在身边
韩浩一惊，放下手里的刀，小心翼翼的走到白航面前，试探的看着白航，慢吞吞的说“你想起来了”
“刚想起来，而且到现在还觉得很不可思议，记忆中的一个小女生，突然变成了一个男的，总觉得有点不对劲”白航一脸的感叹，简直觉得好神奇
“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把头发再留长”韩浩伸手又是一个捧脸杀
“算了吧，我都看习惯你这个样子了，再变样我还得重新习惯”白航看着韩浩，这脸皮当初要是也这么厚，说不定早就是好朋友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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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算”
“你后来为什么把头发剪了”
“因为后来我上了高中一下子猛长，长高了，五大三粗的留个长头发完全不搭，而且学校也不允许，所以就给剪了”
韩浩笑了笑”好了你先快出去等一会，我要准备炒菜了，别呛到你”韩浩放开手，又轻轻把白航往外推，自己重新跑进厨房开始炒菜
白航心里憋了好多问题，等韩浩炒完菜，准备吃饭了，在饭桌上终于有机会问了，白航坐在韩浩对面，看着韩浩，想了想理了理思绪才开始开口
“你以前为什么装成女生”
韩浩忍不住笑起来“我可没装成女生，我只是留了个长头发而已，是你自己误会了，这可不怪我”
“那你干嘛不说”
“你又没问”
“好吧，确实没问”白航想了想还真是，人家从来没有说过自己不是男生
“不过就算我问了你也不会说吧”白航一身的小抱怨，要是当初韩浩说话，说不定也就不会把韩浩误会成女生了
“你很聪明”韩浩得意的看着白航，以前就因为不说话，基本上很多人都以为他是女生，知道他是男生的都是后面认识的人
“你那时候，为什么不说话，我还一直以为你是哑巴”白航小心翼翼，怕触及韩浩不想提的事
“我从小每天和我妈一说话就吵架，不管对的错的都要吵，后来烦了干脆就不说话了，时间长了就不想说了”韩浩倒是显得轻松，就好像这些事早就放下了
“那你和别人为什么也不说话”
“我一和我妈吵架就心情不好，一出门就和别人打架，谁都不愿意和我做朋友，所以就没有可以说话的人”韩浩无所谓的夹菜往嘴巴里送，白航却隐隐有些心疼，注视着韩浩的一神一情
“其实那时候我挺想跟你说话的，看你一直把我当成女生，我怕说你你就不愿意理我了，所以一直忍着没说”
“吓到倒是有可能，不过我这么大度应该不至于不理”白航要是那时候知道，只会从那时候开始被掰弯，何苦等这三年
“好不容易有个人对我那么好，我可不敢冒险”对于韩浩来说，白航是这世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真心关心他真心想对他好的人，给了他心里从来没有过的温暖
说到好白航才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看着韩浩提高音量”你明明那么能打，那时候还看着我挨打，故意的啊”
“第一次有人要保护我，所以我想享受一下被保护的感觉啊”
“什么，你也太没良心了吧”白航想到韩浩为了享受居然能出手都不出手害自己当时被打头破血流，简直对韩浩无语
韩浩见白航的脸瞬间黑现，赶紧又哄又解释“别生气嘛，我后来已经帮你狠狠的教训过了，你的钱不是也帮你要回来了”
韩浩不说还不知道原来那钱不是韩浩给的，是自己被抢走的，让韩浩又给抢回来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
“你要是生气打我”韩浩嬉皮笑脸伸着脸，让白航打
“算了，我可不想做了好人又做坏人”
韩浩笑得更得意，不停往白航碗里夹菜，用心地讨好白航
“那你后面是因为那里要拆了所以才搬走了吗”
韩浩顿了顿说“是因为我搬走了，所以那里才拆的”
“什么意思”
“那片都是旧房子，本来早就要拆了，是因为我妈还住在哪，所以我爸买下那里，一直放着，后来我妈死了，我去了韩家那里就给拆了”
“你妈……”白航从来只听韩浩的妈妈对韩浩打骂，其他的事都是一概不知
“自杀”韩浩不知道是真没心没肺还是假装坚强，提起他妈自杀竟然完全没有感觉到伤心，往嘴巴里扒拉一口饭嚼了几下缓缓咽下，若无其事的样子
白航不敢再继续问，只是暗自心疼
“不合胃口吗”
“没有”白航端着碗，半天没吃一口
韩浩看着白航的神情就知道白航再想些什么，假装轻松的笑了笑”你别愁眉苦脸的好不好，我看着会心疼得吃不下”
白航笑了笑”我看你怎么不像吃不下的人”
白航没有继续提以前的事，想想现在两个人就在一起，不用去想以前，也不用去问以后，在意现在就足够了
吃完饭韩浩很自觉的把碗洗了，拾好厨房，白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韩浩走过去坐到沙发上，缓缓侧身躺下去，头靠在白航大腿上，时不时伸手摸摸白航的脸，时不时摸摸白航的耳朵
“白航，小白，小航，航航……”韩浩一点也不老实，一直打扰白航安安静静看电视，手在白航脖子到处划
“你干嘛”白航被挠得痒痒，扭了扭脖子
“你好香”韩浩一脸不正经，撩开白航的衣服，侧过脑袋，伸舌头轻轻在白航肚脐舔了一下
“好痒，你干嘛”白航自然反应赶紧挡住
韩浩一脸认真的看着白航，伸手摸着白航的脸“你喜欢我吗”韩浩到现在也不敢确定白航的心意是不是和自己一样
白航被问的一愣，心里虽然早就承认，但是从来没当面亲口说过，想想还真有点说不出口，半天没反应
韩浩表情有些失落，还是勉强笑了笑“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了”
“我……”白航不会说那些暧昧的话，也不会说什么情话，愣是没把心里话说出来，典型能急死人的性格
“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喜欢我”韩浩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暗自下定决心，一天不行两天，一年不行就两年，就是从来没想过放弃
“那你真的喜欢我吗”白航对韩浩也有着不确定，明明看起来那么喜欢自己，但是还是有和其他人在一起，他不知道韩浩的喜欢是什么样的喜欢
“真到不能再真”
“永远也不要离开我，好吗”韩浩轻轻勾住白航的脖子往下，白航也配合着向下俯身，轻轻吻上韩浩的嘴唇
白航彻彻底底的明白自己有多在意韩浩，三年前心动过的小女孩就现在的韩浩，自始至终喜欢的还是韩浩，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喜欢上了，幸福开心就是最好最适合也是最美好的。
快要考试了，白航虽然每次都故意考砸，但是还是会认认真真复习，把学过的都装进脑子里，放学了就老老实实在家复习资料
白航正看书，高羽寒轻轻敲了两下门，白航起身放下了手里的笔，打开门高羽寒拿着两本书
“这是”
“快考试了，这段时间，我辅导你复习”高羽寒说完就进了房间，白航一脸茫然
“其实不用辅导也可以，反正我以我的成绩也没什么指望”
“你要是不故意写错，应该不会比我差多少”高羽寒不紧不慢往床上一坐
“什么故意，本来就不会”高羽寒的话在白航意料之外，没想到高羽寒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以后不要再迁就我，不用事事让着我”高羽寒看白航的眼神很认真，就好像能看透白航的心思
“什么时候让着你了，我可没那么好心”白航不觉得那是让着，而是本身就不想去计较，所以换种方式去避争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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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羽寒看了白航一眼“把书拿过来，有什么不懂的我教你”
白航虽然觉得有点不自在，还是磨磨蹭蹭把书搬到床上，把椅子搬到床边上，缓身坐下，其实大部分的他都会，只是高羽寒这么诚心实意的想帮自己，所以也不好拒绝
白航一只手衬着头看着正在认真给自己讲解课题的高羽寒，不知不觉想到其实高羽寒这么看还是很和善的，明明没有那么难相处，却每天都是一副不可接近的模样，把自己与这世界隔开来
“你看我干嘛”高羽寒被白航盯得有些不自然
“其实你长得还挺好看的”白航笑了笑，这恐怕是他第一次当面夸高羽寒
“好好听我讲解”高羽寒假装平静，等白航低头时，嘴角轻轻上扬，在白航没看见的时候轻轻笑了
“在学习吗”高母抬着一盘削皮切成小半的苹果，上面还有几根小牙签，敲门走进房间，高兴的笑了笑
“阿姨”
“妈”
“先吃点水果吧，你俩要一起学习，可以搬个大点的桌子，这样坐多难受”高母把盘子放在白航后面的桌子上，看着两人，一脸欣慰，终于两人愿意好好相处，最高兴的就是高母
“没事的阿姨”白航看了看自己还好，就怕高羽寒累，不过反正也不会天天这样
“行了，那我先下去了，你们做完作业就下来吃饭”
“嗯”白航点了点头
白航伸手用牙签叉上一块顺手送到高羽寒嘴边”吃完再看吧”
高羽寒顿了好一会才慢慢张口，一脸不习惯，但并不排斥
“放寒假我想去看看外婆，你要不要一起去”
白航想了想说“嗯，那就一起去吧”
白航已经把高家当做了自己的家，把高家的家人也当做自己家人一样去相处去对待，和高羽寒和平相处，让白航更加在高家生活的自在安心，也更加找到家和家人的感觉。
白航着急担心的一直打电话给韩浩，一直打不通，就在10分钟前，在电视上看到韩浩私生子身份曝光，白航从来很少关心和自己无关的事，不是刚才看电视的话，白航一直不知道，韩浩原来对于韩家来说还是藏在家族以外不被人知的存在
“怎么了”高羽寒路过白航房间，看白航门也没关，一直在看手机，走进去关心的看着白航
白航听见高羽寒的声音，看了看高羽寒，假装淡定说“没事”
“担心他吗”高羽寒从刚刚就看白航心不在焉了，一眼看穿白航的担忧
白航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现在就想看到韩浩，确认韩浩没事，犹豫了一下，对高羽寒说了一声“我出去一趟”然后就匆匆从床上拿起黑色厚外套，着急着急忙慌的出了门，打了车就往韩浩家去
韩浩家门口没有门铃，白航只能在外面喊，喊了半天也没人应，看里面也没有灯光，白航估计可能是还没回来，等了好一会还是没见到人，天很黑，冷风吹在脸上，像刀刮似的，吹得白航脸红红的，鼻尖和耳朵被冻得又痛又红，牙齿忍不住相爱相杀，不停的碰撞，手脚保持不停的在动，还是没有太大作用，白航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没有等到人，又调换方向，往拳场去，找遍了韩浩可能会去的地方也没有找到韩浩，白航想着有可能韩浩已经回家了，又重新回到韩浩家门口，还是没有一丝灯光，叫了还是没有回应，折腾来折腾去，已经11点了，高母也打过好几个电话了，白航有些失落，好像自己在韩浩身边从来都没有什么用，什么也帮不上忙，对自己感到失望，白航一晚上没睡着，一直在打韩浩电话，韩浩一晚上都是关机
第二天去学校也没有看到韩浩，白航一天上课都是心不在焉听不进去，一放学就往韩浩家去
“韩浩……”白航站在门口大声喊着，喊了好几声韩浩急急忙忙跑出来开门
“你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韩浩看见白航，这冷天冻地的，把韩浩差点没心疼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