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行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帝安宁
两人的动作很快,除了花花没人知道,见花行涯已经拾的差不多了,花花也睁开眼带上蓑帽重新坐到了马车车夫的位置上。
容少承牵过马,站在花行涯面前,对着花行涯温声道:
“吃撑了就不要睡着躺着,得你一会儿肚子不舒服,跟我骑马吧,消消食之后再马车。”
花行涯听着容少承这番为他着想的话,轻轻点了点头,纵身一跃,在容少承上马之前先坐在了马背上。
容少承见状无奈一笑,踩着脚踏也翻身坐在了花行涯身后,拥着花行涯看了乐扬和雅周两人一眼,淡然道:
“一会儿你们轮流休息,今晚通宵赶路,争取明日午时之前赶回将军府。”
“是,少将军。”
“是,少将军。”
乐扬雅周两人应声回答,朝着容少承拱了拱手之后便各自上了马,一行五人再次出发。
夜半时分,花行涯靠在容少承胸前打起了瞌睡,看着后面的雅周已经休息,只剩乐扬在车夫的位置驾着马,花行涯揉了揉眼睛,对着容少承道:
“我困了,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容少承一晚没睡,早上也只眯了半个时辰左右,道理来讲他是早就该困了的,然而他并没有太多的睡意,只因为花行涯就在他怀中,这次过去之后不知何时才能再次像现在这般将花行涯拥在怀中,他舍不得就这样睡去……
看着花行涯扭头时优美修长的脖子,容少承压下心中的万千思绪,对花行涯开着玩笑道:
“我们一起去你的马车里睡吗?”
花行涯闻言挑挑眉,笑的邪气妖娆,只听他魅声道:
“又有何不可?”反正迟早都是他的人了,睡一下又有何不可?之前他跟慕队他们不也时常在一起休息的嘛。
容少承听见花行涯的回答,心跳不禁漏了一拍,他原本在只是抱着开玩笑的心态说出这番话的,没想到花行涯居然真的应了?哪怕只是单纯的睡觉他也依然感到很高兴……
想到这里,容少承在月光下朝着花行涯欢欣一笑,对着花行涯回答道:
“那就走吧,马匹就跟着花管事一起拉马车吧?”
“嗯。”
花行涯看着容少承嘴角那抹喜悦的笑意,嘴角不自觉也跟着轻扬了一下,回过头,从容少承面前翻身一跃便站在了花花身边,看了一眼容少承之后才弯腰进了马车,放下车帘,将容少承的视线阻拦在外。
容少承将套马绳扔给花花,脚尖在马鞍上轻轻一点,紧跟着花行涯的脚步进入了马车内。
容少承一进马车便看见了正准备脱下内裳的花行涯,完全没料到一进来就是如此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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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场面,容少承呆滞了一瞬,而后很快回神,目光在花行涯面前白皙充满爆发力的胸膛上环绕了片刻后才不舍的移开,故作淡定道:
“云期,你喜欢裸,睡?”
花行涯听见容少承的话,想也没想就否认了他的话:
“呵呵,不喜欢,裸,睡是牧希那家伙的最爱!”
容少承还准备开口问,在看见花行涯捡过散落在软榻上的衣裳再穿上时便默默闭了嘴,原来只是换衣裳啊,他还以为他的云期是想裸,睡呢,真是白激动一场……
花行涯换上了一件浅紫色的内裳做睡衣,而后倒在软榻上,指着对面小桌上的另外一套衣裳,对着容少承道:
“马车里只有这一张床,要想上床就自己去换衣裳,那衣服是以前给慕队准备的,没人穿过。”
“好。”
容少承听见花行涯的话,心底的不悦一闪而逝,以前……以前那就算了,但是以后,能跟云期一起睡觉的只有他!!!
容少承转身拿着小桌上的衣裳,看了看四周一览无余的马车车厢,再看了看杵着脑袋斜躺在软榻上的花行涯,眼珠子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拿着衣裳侧身站在小桌不远处,恰到好处的遮住了下半身,将花行涯给他的衣裳放在旁边,褪下了他自己的衣裳。
花行涯斜躺在软榻上,本来在打着瞌睡发着呆,但是不知为何就被容少承吸引住了视线,看着容少承缓缓脱下衣服,露出里面那一身小麦色的健壮肌肉,花行涯撇了撇嘴,傲娇的侧过头不看他,肌肉什么的他从进入深渊到现在,就一直跟他绝缘,他才不羡慕呢!
容少承本来想用这一身矫健结实的肌肉来吸引一下花行涯的注意力,奈何事与愿违,花行涯只是淡淡的打量了一眼便偏过了脑袋,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容少承见状,只得放下了用肌肉勾引花行涯的这个举动,快速换好了衣裳,站在软榻前看着霸占了整张软榻的花行涯,轻声询问道:
“云期,你是睡里面还是外面?”
花行涯瞥了容少承一眼,不说话,闭上眼睛熟练的往软榻里面滚了一圈。
容少承宠溺的看着花行涯的动作,心底既有些失落,又有些兴奋,失落的是看花行涯滚动时那娴熟的动作,一看就知道之前肯定是已经做过很多次了的,然而那个时候陪着花行涯的却不是他!兴奋的是他就要跟花行涯躺在一张床上睡觉了,哪怕只是盖着棉被纯聊天……他相信,总有一天,他和花行涯的同床共枕不再是单纯的睡觉,还会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容少承浑身僵硬的躺在软榻上,努力平复着紊乱的心跳,闻着身边从花行涯身上传来的淡淡药香,刻意放缓了呼吸,他之前从没跟人同床共枕过,这还是他的第一次……总觉得有点兴奋过度睡不着觉怎么办?
比起容少承的兴奋难眠,花行涯就淡定多了,之前在深渊的时候他们经常都是一个人守夜,另外两人休息,他习惯身边有熟悉的气息伴他入眠,之前刚降临在天衍大陆的时候他时常因为身旁没有熟悉的气息而感到暴躁压抑,最终才造成了他在无尽瀚海中的那次暴走,但是慕队说过,这个人能在他们不在的时候让他安然好眠,他也试验过了,确实是如慕队所言,因此容少承睡在他身边他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别扭激动的,就跟之前跟慕凉情他们一起休息的时候一样淡定。
花行涯脑筋在快速运转着,想着容少承,这次跟着容少承到夜承国京都,一部分原因是他无处可去,一部分原因也是想多了解了解他这个人,他们这支队伍,只求不求多,人品要,实力也要,最重要的做事风格,若是一个人有实力也有人品,做事却优柔寡断犹犹豫豫的,那种人要来何用?那不如趁早回家种田去……
花行涯想着想着便停下了思考,歪着脑袋半抱着被子一动不动,显然是已经睡着了的征兆。
容少承僵着身子在软榻外躺了半天,听着耳边传来的均匀呼吸声,忍不住侧头看了花行涯一眼,见他此刻抱着被子安静的蜷缩在软榻里面的时候,眉心不自觉的紧皱,眼底闪过一抹心疼,据他所知,这样的睡姿都是缺乏安全感的体现,他的云期,表面上一派骄傲清矜的模样,没想到内里确是如此的脆弱,这让他怎么不心疼?
容少承微微起身,将花行涯手里抱着的被子拉开,轻轻的盖在他身上,摸了摸花行涯安静的侧脸,轻叹一口气,靠在花行涯身边躺下,他的云期啊……什么时候才能不再那么倔强,稍微依靠他一点,不需要太多,一点点就好……
容少承睁着眼睛看着眼前布置华丽的马车顶棚发呆,脑海中的万千思绪无从理起。
花行涯抱着的被子被容少承取走,手里没了抱着的东西,睡梦中的花行涯神智微微清醒了几分,闭着眼睛伸出手在周围摸索着,在摸到一个带着体温的僵硬手臂时,往自己胸前拉了拉,拉了一会儿没拉动,委屈的瘪了瘪嘴,而后接着整个人都滚到了他双手抱着的那条手臂旁边,心满意足的再次睡去。
第61章抵达京都
容少承感觉到花行涯的这一系列的动作,飞远的思绪回神,僵硬着身子任由花行涯摆弄,感觉到花行涯滚到他身边抱着他的手再次安静下来时,不由得呼吸一滞,歪着脑袋借着窗外皎洁的月光,看着花行涯此刻的模样。
容少承看了半响,终是忍不住心中的剧烈悸动,将花行涯的手轻轻挪开,而他自己得到自由的那只手则是绕到了花行涯脑后,把花行涯拥抱在怀里,再将他的手搭在他的胸膛上,作出一副两人相拥而眠的姿势。
容少承做完这一切,嘴角挂着一抹欢喜的笑容,闻着鼻尖满满的药香也逐渐睡去,自始至终,他都没发现,花行涯身上的药香,带着安眠作用,否则,他今晚定然又是一夜难眠。
花行涯睡觉有个优点,就是睡着之后不会乱动,像此刻容少承给他换了个睡姿,他在睡梦中隐隐是知道的,只是没反抗,只要他手里还有东西抱着就好,谁还管他那么多?
月光透过马车的窗橱洒落在马车地板上,照亮了这一方宁静温馨的空间,软榻上的两人都卸下了平日里的锋芒,相拥而眠显得格外美好恬静。
花行涯再次醒来时天色早已大亮,回了他还抱在容少承胸膛上的手,伸手打了个哈欠,坐起身看着身边容少承还在沉睡的模样,伸手截了截他胸膛上结实的肌肉,眼底闪过一抹嫉妒的色,他也想要肌肉啊,但是为何他就是不长肌肉呢?真是奇奇怪怪……
容少承本是个将军,有着严谨到苛刻的生活规律,但是这些规律在花行涯面前,简直起不到一点作用,就比如说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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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这个点早已经超过了他平时的起床时间,但是到现在他都还没起,只是神智稍微清醒了,却并没有睁开眼。
感受到花行涯在他身上的小动作,容少承默默的睁开了眼,看着盘坐在他面前衣裳略显凌乱的花行涯,不说话,努力矫正正在崩坏的思绪,就那样温柔宠溺的看着他,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氛围。
花行涯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而后回神,伸了个懒腰,看着已经睁开眼的容少承,轻轻的踢了他两脚,好心情道:
“起床了,少将军……”
“不是说好了叫我长逸么?”
容少承听见花行涯对他的称呼,挑着眉提醒道。
花行涯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两手撑着床板往下一跳,凭空取出衣裳准备换衣,感受到背后容少承灼热的目光,花行涯挑眉回头看了他一眼,而后淡笑着挥了挥手,顿时一块门板大小的致屏风便竖在两人中间,成功将容少承的目光隔绝。
容少承见状遗憾的叹了一口气,翻了个身也准备起床,他还以为能再次大饱眼福呢……
待两人拾好时已经半个时辰过去,花行涯和容少承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
花行涯一出来便看见坐在马车上正打着哈欠睡眼朦胧的雅周,而乐扬则是守在雅周身边,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微微皱了皱眉,转头看了容少承一眼,再看看他身前的花花,花行涯轻声询问道:
“花花,还有多久到达目的地?”
花花听见花行涯的问话,微微闭了闭眼,而后很快重新睁开眼,淡然道:
“回吾主,还有一百零七里的路程,按照我们现在的脚步,起码还要两个时辰才能到达,若是加快速度的话,一个半时辰便能到达。”
花行涯一边听着花花的话,一边点了点头,花行涯转身看着容少承,取出了昨晚他放在异空间里的烤肉,取出两包朝着雅周扔了过去。
雅周本打着瞌睡,感觉到有东西在快速接近他,眼底光一闪,头也不抬就伸手接住了花行涯丢给他的东西,摸着手里还有余温的小泥巴包裹,雅周对花行涯投以疑惑的眼神,只是,花行涯却已经看向了别处,没理会他的疑惑。
雅周见状无奈,自顾自的用内力震开了泥巴包裹周围的泥巴,闻着里面隐隐传出来的肉香,雅周嘴角轻扬,也不跟花行涯客气,叫醒了乐扬,两人一起吃。
容少承看见花行涯的动作,嘴角隐隐带笑,看,他的云期也不是表面上那般冷漠骄傲任性妄为,还是会关心人的……
花行涯没理会容少承的那么多想法,将东西丢给雅周之后他便将马车里的小桌搬到了外面来,坐在花花旁边一边吃一边看风景,看在这些东西都是容少承提供的的份上,他还在小桌对面给容少承留了一个位置,他之所以给雅周吃食不过是因为东西有点多了而已,多了吃不完他放着不仅占地方还会在他的异空间留下味道,他不喜欢!所以才丢给了雅周。
一个半时辰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在容少承的期待兴奋和花行涯的从容淡定间就这样缓缓度过。
看着不远处宏伟高大的京都城门,容少承自觉躲进了花行涯的马车中,他没有易容,在京都这个贵族遍地走,探子多如狗的地方,认识他的人不算少,为了不给花行涯招麻烦,他还是低调些吧,这次带着他的云期一起回家,也是一种另类的见家长吧?真是想想都觉得激动,他的云期那么强大完美,爷爷应该会喜欢吧?
花花坐在车夫的位置上淡定的驾着马车前进,乐扬换了一身侍卫的骑装走在花花的马车前,脸上的刀疤被雅周用一块薄薄的□□掩盖,一脸的大胡子将五官遮挡了一大半,他脸上没了那道疤,看起来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北方汉子,没人会把他跟容少承麾下的鬼面将军联想到一起。
雅周则是将自己化妆化成了一个老头子的样子,佝偻着背脊,两手也被他画上了一些褶皱黄斑,换上一身下人的服装驾着马车跟在花花身后,举手投足之间满是历经岁月风霜后的淡定从容,将一位沉默寡言的六旬老翁扮演的惟妙惟肖,一行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位公子哥儿远行回家的场景。
容少承坐在马车内,看着外面正在仔细搜查马车和可疑人员的官兵,眉心不自觉蹙起,转头看了看周围一览无余的小型奢马车,而后挫败的垂下了头,要是官兵这样搜查的话他暴露也不过是迟早的事儿,他倒是无所谓,只是怕连累了云期……
花行涯好笑的看着容少承从淡定到沮丧的模样,再看见他四周张望的动作时,忍不住笑着出声道:
“你在害怕那些官兵找到你?”
容少承抬头看了花行涯一眼,实话实说道:
“不怕,我是怕他们找到我会连累了你。”
花行涯闻言嗤笑出声,微昂着脑袋对着容少承骄傲道:
“连累我又怎样,惹急了我我连整个夜承国都能毁掉,比起这个,你不是更应该担心你那位君王么?”
“他不及你。”
容少承复杂的看了花行涯一眼,最终只是说出了这四个字。
花行涯听见容少承的话,却是心情甚好,看着容少承,花行涯再次骄傲道:
“不就是不被人发现嘛,这有何难!”
话落花行涯便当着容少承的面一把抓过他的右手,在容少承的手上画了一条弯弯曲曲的符文。
容少承感受着花行涯的手指在他的手心里滑动,心底一阵心痒难耐,若不是他与花行涯之间还没到那一步,他都会觉得花行涯这是在勾引他了,因为花行涯那一身诡秘莫测的奇怪功夫,他丝毫不敢在他面前泄露出一点点欲望,他怕被花行涯察觉之后便不再允许他靠近,只能用最笨也是最稳妥的办法:缓缓靠近徐徐图之,一点一点的融入他的生活。
花行涯动作很快,在容少承还没来得及回神之时便放下了他的手,抬头对着容少承轻笑道:
“一会儿那些人来了你就坐在这儿,绝对没人能发现你。”
他会用的那些东西有的是牧希手把手教的,有的是他自己去学的,他会的东西千奇百怪,那些东西还在被追杀时还是起到过一些作用的,只是后来随着他实力的增长,就不怎么用了,或许是因为年纪小的缘故,他的学习能力惊人,连慕队都自叹弗如。(其实是因为熊孩子安静不下来的属性才到处去偷师学艺的,还拖累慕凉情和牧希也被追杀)
容少承看着满脸自信的花行涯,点点头不说话,他见识过花行涯的神通广大,自然是相信他的。
花花驾驶着马车走在前面,官兵率先检查的一辆马车,在官兵检查马车时,跟在后面的雅周忍不住在心底捏了一把冷汗,少将军没有易容也没有□□,希望花公子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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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办法让少将军蒙混过去才是,否则的话这京都又会掀起一阵波涛汹涌了……
看着眼前这些带着刀的官兵正粗鲁的准备掀开车帘时,花花眼底的冷光一闪,出手夺过官兵手里的刀,架在那个官兵的脖子上,冷声呵斥道:
“别脏了马车。”
而后用一只手掀起了车帘,让外面的官兵看清楚马车里的摆设,以及正在对弈的容少承和花行涯。
只是很奇怪,那些官兵看见了容少承,却并没有指出容少承的身份,而是沉浸在花行涯身上久久回不了神。
第62章又是一个熟人?
容少承就坐在花行涯对面,将外面那一众官兵的神色看的分明,随手捡起一颗棋子朝着那其中领头的一人打去,低声斥责道:
“看够了没有?”
那个被打的领头人听见容少承的话,瞬间回神,看着眼前这陌生绝美却又气度不凡的两人,对容少承打他的举动没有一点意见,反而朝着容少承弯腰道歉道:
“两位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职责所在,欢迎来到夜承国京都,我是守城侍卫长张勤。”
容少承原本还怕露出什么破绽,只是见这人这番模样后便知道,花行涯定然是刚刚在他的手上做了什么让他改变了容颜或是设下了障眼法,让这些人看不见他的真实面貌。
“既然知道是打扰了,那就滚。”
花行涯懒得听张勤嗦,直接皱眉不耐的下达了驱逐令,若不是因为有容少承这个人形安眠药在,他才不会来这种人多喧闹的大城市,不长眼的人太多,简直神烦!
那张勤正准备再说话,在看见花行涯那一脸不耐的模样后便将喉咙里的话吞回了肚子里,一边暗自思衬着这是哪家的公子爷,怎的脾气如此差,一边讪笑着挥挥手,带着他的人退下,而那个被花花拿刀架住脖子的人,也被他踹了两脚之后才踉跄着离开。
见几人平安过关,雅周忍不住在心底松了一口气,乐扬不经意间回眸,看着雅周此刻的轻松表情,嘴角似乎轻笑了一下,而后很快便恢复了往常的面无表情。
几人进了城门口,乐扬骑着马在前面带路,花花驾着马车跟在他身后,一路不做任何遮掩的朝着容少承的府邸忠远将军府走去。
到了将军府门口,容少承透过马车窗帘的一角看着熟悉的风景,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游子归家的喜悦彷徨,他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回过家了,不知爷爷可还安好,是否还是那般老当益壮的模样,也不知爷爷那火爆的脾气有没有稍稍淡定些,若是知道他这次回京还给他带了个男媳妇儿回家,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这就是你家?”
花行涯透过车帘看着站在门前两个穿着军队铠甲的门卫,头也不回的问着容少承。
“嗯,我家中父母早逝,是爷爷将我拉扯长大,爷爷是个军人,他很疼我,就是脾气火爆性子直,说话也直来直去的,你也不用跟他太客气,该怎么说怎么做你喜欢就好,他就是个老顽童,越活越小了。”
容少承回答着花行涯的话,在提起容老将军时语气里满是眷恋敬仰,一张素来面无表情的脸上也满是笑意。
花行涯没说话,只是看着乐扬翻身下马,朝着那两个门卫走进,从怀里取了一串用稻草像绑住的铜钱递给两个门卫,而后那两个门卫了铜钱,给乐扬开了旁门,还有一人朝着里面快步走去,花行涯看那离开的门卫淡定却不失速度的步伐,估摸着是去禀报容老将军去了。
乐扬站在门口,朝着花花挥了挥手,指着旁门的位置,示意让他先进,花花见状眼底闪过一抹不悦的神色,他的主子,到哪儿不是光明正大的走正门,现在到这儿来却沦落到只能从旁门进去,这群人,简直在找死!
花行涯感受到此刻花花周围突然聚集起来的狂暴能量,一想就知道肯定是因为这些人让他走偏门触怒了花花,皱着眉低声呵斥了一句:
“花花!不可无礼。”
“是,吾主。”
听见花行涯的话,花花敛了周身萦绕着的狂暴能量,安静的将车从旁门赶了进去,雅周紧随其后,待两辆马车都进去后,乐扬才再次翻身上马,也跟了进去。
容少承听着花行涯和花花之间打哑谜的话,皱了皱眉,将这个疑惑压下,转身对着花行涯轻笑道:
“云期,委屈你了,远道而来本该作为贵客走正门才是,只是眼下我忠远将军府处境堪忧,为了不引起外面那些人的注意力,牵连于你,还是走偏门妥当些才是。”
花行涯耸耸肩不说话,他之前在深渊的时候闲不住经常跑出去爬人家墙角,又不是没走过偏门,这点小事还不值得让他感到委屈,只是花花有些时候太小题大做而已。
容少承见花行涯不说话神色间也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样子,心下稍安,他的云期虽然有时候是有些任性了些,但是他很有分寸,也不会有事不说。
就在两人安静下来时,一道洪亮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听见那道声音的话,花行涯微微勾了勾嘴角,看向容少承的眼里也带着些淡淡的笑意。
“容少承你个臭小子,终于知道回家了啊,当年不声不响就跑出去当兵,一去七年连封家书都不寄一封,怎么样,身体还好吧?要不要我给你找个神医看看?”
花行涯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约莫六旬老人大步流星的朝着他这边走来,一头灰白色的长发整整齐齐的竖在脑后,穿着一身整齐利落的戎装,腰间还别着一把致粗狂的匕首,红光满面满脸的惊喜笑意,一点不显老态,那一身戎装反而更显沉稳英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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