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行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帝安宁
华灯初上时分,花行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能瞪着眼看着头顶的床幔发呆,静静聆听着这满城的繁华夜里的悄声细语,越听,花行涯脾气越暴躁,蹙眉压抑着心底逐渐升起的暴戾情绪,花行涯深呼一口气,起身推开窗,看着天边皎洁的月光,感受着四面吹来的凉爽清风,眼神清明了几分。
抬头看着对面容少承的院子,花行涯还没听见隔壁有传来容少承的声音,放空的思绪微微回神,看着容少承的院子思量了一秒钟,而后纵身一跃便跳进了隔壁院子里,寻着容少承气味最多的卧室走去。
希望这人的气息能让他安静下来不在暴躁。
带着这样一个想法,花行涯踏进了容少承的卧室,在黑夜中打量了周围一眼,花行涯眼底极快的闪过一抹笑意,爱干净的人总是会让人不自觉偏爱几分,花行涯伸了个懒腰,径直朝着容少承的大床上走去,躺在充满了容少承味道的大床上,花行涯还是有些不满,味道有些淡了………
花行涯在容少承的床上思索着,慢慢的就进入了一种似梦非梦半梦半醒的状态,虽然仍然让他有些不悦,但总比那暴躁情绪好的多,便也没在意,就这样慢慢的睡熟了。
待容少承忙到半夜回屋时,一进屋便察觉到了房间里多出来的一抹气息,容少承不悦的皱着眉,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下人想爬床,低声呵道:
“谁?”
花行涯被这道声音吵醒,眯着眼迷糊不清的看了出声地一眼,打了个哈欠迷糊道:
“你回来了啊,我借你的床睡睡。”
容少承:“…………!”
听见花行涯这熟悉带着点迷蒙的声音,容少承蓦地面色一滞,仿佛突然被人点了穴定住了一般,心里犹如小鹿乱撞,脚不受控制的朝着床边走去,掀开床幔在夜暗中看了花行涯一眼,仿佛在确认这人到底是真的还是只是他的幻像……这种丈夫出行妻子在家洗白白等待的既视感太重,他完全摆脱不了怎么办?
随着容少承的靠近,他身上带着的一抹轻微汗臭也在不断刺激着花行涯敏感的嗅觉。
花行涯皱眉,睁开眼看了看站在床前的容少承,不悦道:
“出去洗澡,不然你就不要上床睡觉了,真是臭死了。”
花行涯说完话怪异的摇摇头,又说不出哪里怪异,只纠结一秒钟后便放弃了继续深想,天大地大,睡觉最大,怪就怪吧,反正还是人话容少承能听懂就好了……
容少承懵着脸站在床前,听见花行涯这番引人遐想的话,心底的小人儿在死命捂着鼻子,这话再深想下去简直就控制不住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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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花行涯等了半天,还没感觉到容少承有所动作,再次睁开了眼,看着容少承,暴躁道:
“你到底去不去!”
“去,我马上走,你好好睡觉,等我回来。”
听着花行涯这略显暴躁的声音,容少承连连点头应是,见那双平日里素来带着三分笑意的桃花眼正一脸阴沉的看着他时,容少承脚底抹油溜得飞快,带着兴奋过度的情绪迅速洗了一个战斗澡之后又飞快的溜回了他的卧室里,两眼放光的看着床上那个隆鼓鼓的被包,心底有一股莫名的甜蜜在流淌,他们如今这个相处模式,真的……很像一对深爱多年的老夫老妻呢!
第72章容少承的心思
容少承看了还睡在他床上的花行涯一眼,果断钻进了被窝中,他的卧室只有他一人睡,也就只有一床被子,现在花行涯也来跟他一起睡了,这个吃豆腐的大好机会他会浪嘛?答案是当然不会!
花行涯穿着一身紫色的内裳,抱着被子的一角侧首安睡,在感觉到身边多了一抹容少承的气息时,微蹙的眉头不自觉舒展了些。
“云期,你这样抱着被子我没法儿睡啊,要不你松开被子,抱着我睡?就像之前在马车上一样。”
容少承看着花行涯的后脑勺,眼珠子一转,试探着开口道。
花行涯闻言转过身,看着容少承一身雪白单薄的内裳躺在一边,正侧头无奈的看着他,花行涯只是略微做了一番思考,便同意了他的话,今儿个他情绪有些不好,或许抱着这人睡觉会好一些吧?
花行涯一脚踢开了被子,一个用力滚到了容少承身边,伸手捏了捏他身上结实的肌肉,打着哈欠道:
“可以啊,那你躺好不许动。”
“好。”
容少承宠溺的看着花行涯,拉过被花行涯踢到床尾的被子,将自己和花行涯团团包住,感受着意中人在怀的恬然安心,容少承难得没多想,带着一身的疲倦睡了过去。
花行涯在容少承睡过去之后抬眸看了他一眼,见他那副恬静的睡颜,忍不住紧了紧抱着他腰身的手,嘴角带着一抹安静恬淡的笑意也逐渐睡了过去。
月色在清风的伴奏下起舞,伴随着夜里的烛火一起摇曳,哪怕是黑夜,也让人感觉到了一丝温暖和温情。
次日清晨,仍旧是花行涯率先醒来,看着一夜没换过一个睡姿的容少承,满足的伸了个懒腰,看着他安静恬然的俊美睡颜,在容少承嘴唇上啪叽一口,见容少承还没醒,又拉过他散落在床上的墨发,用发梢末尾轻轻在容少承的鼻尖扫过。
容少承动了动鼻翼,眼睛睁开了一条细缝,见在他面前捣蛋的是花行涯,壮着胆子一把搂过花行涯的腰,将他按在床上来了一个深吻之后,才趴在花行涯身上对着他笑道:
“早安吻,早安。”
花行涯没有拒绝容少承的深吻,抬头在容少承嘴角再次亲了一口,然后伸手截了截他健壮的胸膛,看似嫌弃实则嫉妒道:
“起开,你个粗鲁的野汉子。”
容少承听见花行涯对他的评价,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些,低着头在花行涯耳边轻声道:
“云期,你知道民间什么人叫野汉子吗?”
花行涯挑挑眉,疑惑的反问道:
“不是野蛮的壮汉叫做野汉子吗?”
容少承听见花行涯这番解释,眼底的笑意更浓,只听他低声继续道:
“不是哦,是那种偷、情的男人才被叫做野汉子,你说我是野汉子,咱两昨晚还一起睡过,那你这不是在说,我两这是在偷、情?”
花行涯闻言满头黑线,看着容少承这番难得活泼的模样,嘴角轻扬,食指捏住了容少承的下巴,只见他眯着眼在容少承嘴角舔了舔,邪笑道:
“我?偷、情?你觉得可能么?爷要是想要跟人上床,自然会有人排着队等着伺候爷,偷、情算是哪根葱?也没见有人拿来蘸酱啊。”
容少承听着花行涯这番傲娇的言论,忍不住喷笑出声,蘸酱,也亏得他的行涯想的出来……
“不许笑,有什么好笑的,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在深渊里想要跟我上床伺候我的人多着呢。”
花行涯听见容少承的笑声,不悦的嘟着嘴,瞪着容少承,言语间满是霸道乖张。
“嗯,我知道想要伺候云期的人很多,那最后呢?云期答应了么?”
花行涯撇了撇嘴,一个用力推开了容少承,昂着下巴傲娇道:
“那些渣滓怎么配伺候爷?爷才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
容少承闻言心底悄然松了一口气,还好他的云期眼界高,不然岂不是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花行涯说完这番话便不再理会容少承,径直起了身,就那样穿着内裳出了门,等容少承翻身起床追出来时却早已不见了花行涯的身影。
容少承微微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失落,一想到刚刚他还跟他的云期互换了一个早安吻时,神情又重新振作了起来,他们之间的进展慢些没关系,总比之前那样不冷不热的关系来的好吧?他能感受到,他的云期已经开始动摇了,这已经是个很好的开始了不是么?
容少承自我鼓励了一番后便将自己拾了一番,再次出门忙碌去了,经过他们昨天的探查,已经将将军府里的探子身份确定的差不多了,现在只要让他们有个理由名正言顺的消失就好……
花行涯回到他自己的院子里,看着花花在一旁的树下打坐,打了个哈欠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对着花花道:
“安排好了没?明日出发能行吗?”
花花睁开眼,看着眼前只穿着内裳的花行涯,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了一套华丽内敛的紫色常服,递给花行涯之后才轻声开口回答道:
“回吾主,已经安排好了,是明日一早出发还是午时出发?”
“唔,早上吧,午时太热,懒得动弹。”
“是,吾主,早上我已经把千金楼的楼主令交给了容少将军的属下雅周先生,吾主可还有何疑惑需要花花解答?”
“无他,你且退下吧。”
“是,吾主。”
花行涯接过花花递给他的衣裳,随手打了个响指,那衣裳便好似自己有了生命般,围绕着花行涯转了一圈,一个眨眼的功夫,花行涯便换上了一身日常华服,站在院子里深呼一口气,开始了他日常一动的打拳。
这一天,花行涯照常泡在药房里没出门,倒是有一对双胞胎兄弟合伙前来准备挑战花行涯,却在花花手下过了两招之后落荒而逃。
花行涯对这一切心知肚明,却并没有呵斥花花,那日他说会接受所有人的挑战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越过花花直接见到他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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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被花花打伤了,怪的了谁?这就是不自量力的下场。
悠闲自在的一日就这样过去,晚上的时候花行涯很晚才从药房出来,吃过晚饭沐浴一番后又朝着容少承的院子走去,明早他就要离开了,今晚再在容少承的院子里呆一晚,明早跟容少承说一句,他便带着花花去寻光明蝶,使用他们的力量,应该不会耽搁太久。
花行涯杵着脑袋坐在容少承屋里的椅子上等了一会儿,又躺到床上去等了一会儿,一直没等到容少承,想起昨晚这个时候容少承应该是已经回来了才是,怎么今晚到现在还没回来?
花行涯蹙着眉,心底划过一抹不悦,从来只有别人等他的份儿,现在他都屈尊降贵亲自来等他了,怎么如此不给面子让他久等?
花行涯懒得深想,直接用神识探查着容少承的踪迹,却发现,容少承一直待在府里,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见容少承离他这么近,花行涯眼底闪过一抹好奇,忍不住将神识靠近容少承的周围,看着那屋子里的一切。
只见屋子里容少承正默不作声的跪在容破天身前,神情满是倔强执拗,脸上还有一道明显的红色巴掌印,而容破天则是手里拿着一条满是倒刺的鞭子,喘着粗气站在一边,看着容少承那副沉默是金的模样,容破天气不过,又抬手一鞭子抽打在容少承挺得笔直的背脊上。
容少承一声不吭的任由容破天动手,不说话也不做任何反抗的动作。
正在花行涯凝眉准备阻止容破天的动作时,只听容破天粗着声音道:
“你到底知不知错?你喜欢谁不好,为什么偏偏要喜欢一个男人?若不是暗卫来报,昨晚你跟那个花行涯睡在一起,你还想隐瞒我到何时?”
容少承听见容破天的话,抿抿嘴,忍着背脊上传来的刺骨疼痛,沙哑着嗓子开口道:
“爷爷,长逸不觉得自己有错,特定的时间特定的人,云期他全都占了,长逸不只是喜欢云期,还深爱云期,长逸此生,只要一个云期,无论他是男是女,无论他贫穷富贵,无论他强大与否,长逸想与他成亲,想与他携手并肩一辈子,至于隐瞒,长逸从未想过隐瞒爷爷,只是想等爷爷与云期熟悉一些之后再开口的。”
“你……你!”
容破天听见容少承这番死不悔改的话,气的浑身颤抖,手中的长鞭又朝着容少承挥了过去。
容少承依旧一声不吭的受着,只是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爷爷这道鞭子落在他身上的力道轻了些,还是说他已经痛到麻木了?
花行涯探出来的神识听见容少承爷孙两的这番对话,罕见的沉默了脸色,不动声色的将容破天打在容少承背上的力道卸去了几分,神识一直在看着容少承那边的发展,思绪忍不住飘风了起来,他一直以为容少承对他的包容不过是因为那道印记,直到刚刚听见了容少承这番话,他才知道,原来那人对他存在的竟是这样的心思……
第73章动心不自知
可是,为何那人会对他起了这样的心思呢?
花行涯看着窗外的婆娑疏影沉默,之前不知道容少承的心思他还还能当做不知道一样享受着他的包容他的好,可是现在他知道了容少承对他的想法,他还能继续装傻下去吗?他不想故意装傻欺骗容少承的感情,也不想杀了容少承,更不想回应容少承的感情,他觉得感情并没有什么用,他也不需要感情这东西……可是,他很舍不得容少承给他的温暖和包容……
花行涯纠结的起身,站在容少承院里的窗前,看着树梢上若隐若现的暗卫影子,不悦的皱着眉,一个闪身回了他自己的房间里,继续纠结着他刚刚偷听到的这个消息。
“花花!”
“在,吾主。”
“帮我接通慕队的通讯。”
“是,吾主。”
花行涯自己纠结的不行,突然就想起了慕凉情,对着空中大叫一声,花花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里。
花行涯看着花花接通了慕凉情的通讯后,才对着花花摆摆手,让他下去。
“行涯,怎么了?”
慕凉情一身简短睡衣出现在通讯器的另一边,看着神色间满是纠结的花行涯,慕凉情眼底微不可查的闪过一抹笑意,这个样子的行涯啊,看来是知道那人对他的心思了呢……
“咦,慕队,你脖子怎么了?被蚊子咬了?怎么感觉你变了好多呢……”
花行涯看着对面慕凉情的身影,眼神停留在他的脖子处,看着那块红肿的地方不悦的皱着眉,语气有些疑惑,他很讨厌看见自家队友身上有不属于他们的东西或是伤疤!
慕凉情听见花行涯的话,摸了摸脖子,嘴角带着一抹显而易见的恬淡笑意,只听他轻笑道:
“没什么,不是蚊子咬的,人咬的,你也变了很多。”
“人咬的?谁敢欺负你?”
花行涯听见慕凉情的话,还以为是他被人欺负了,因为慕凉情在他心中一直都是那种老好人形象,之前在深渊的时候还好几次被人欺负到面前也不吭声,所以花行涯才会有此一问。
慕凉情听见花行涯这番暗含着关心的话语,嘴角的笑意越加明显,轻声道:
“他来了。”
慕凉情话落,通讯器那边又出现了一个与慕凉情穿着同样一款睡衣的短发致男人,只见那男人一把将慕凉情抱在怀里,亲昵在他颈窝里蹭了蹭之后才自来熟的跟花行涯打招呼道:
“哈喽,你好!你就是情的那个队友花行涯嘛?很高兴见到你,我是被他标记的那个人,也是他以后的伴侣,我是慕凉月,我之前有见过牧希。”
“你好,我是花行涯,慕队的队友。”
花行涯挑着眉,嘴里回答着慕凉月的话,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慕凉情,眼底的带着一抹阴沉黑暗的笑意,一听这人的话他就知道了,慕队肯定还有别的事儿瞒着他,这事儿说不定牧希也知道!
慕凉情看见花行涯的眼神,想起之前在深渊时被花行涯逼着吃那些千奇百怪的药汤的场景,心虚的闪躲了一下,随后又故作淡定的抬起了头,看着花行涯,不等他询问便开口解释道:
“月是我的亲哥哥,也是法则在我这个世界标记的人,其实那个被标记的人也不算是‘罪’的预备队友,他们是法则选定可以与我们携手共渡一生的伴侣,只是之前牧希是怕你一个冲动杀了那个被你标记的人,才没告诉你。”
“我觉得我很幸运,能被你们口中的法则选中,作为情的伴侣。”
慕凉月听见慕凉情的这番话,插着嘴笑着说了一句,无时无刻不在表达着他对慕凉情的心意。
慕凉情闻言歪头看了慕凉月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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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嘴角亲了亲,没说话。
花行涯看着在他面前大秀着恩爱的两人,抽了抽嘴角,虽然慕队的这个改变他很乐意看到,但是看见这样重色轻友的慕队他突然怀念之前在深渊里的那个慕队了,那个时候他们才是最亲的,也没有中间插队的人来吸引慕队的注意力!
慕凉情感受到花行涯哀怨的眼神,回过头来,一本正经的将话题转了回来,轻声道:
“行涯,还没说你找我什么事儿呢,你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找我发发牢骚吧?”
花行涯听见慕凉情这番话,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昂着脑袋傲娇道:
“本来是有的,但是听见你刚刚说的话之后就没了,那个被我标记的人就一定是我的伴侣了吗?”
“道理来讲是这样的,你是想问这个事儿吗?若是不想要他的话,你也可以勒令你那个印记杀了那人,但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明明就是自己动了心还不自知,我问你,你们有没有接过吻?”
花行涯一听见慕凉情这句话,脑海中便浮现出了之前在温泉时跟容少承的那个吻,还有今早起床时的那个吻,于是他便纠结着点点头。
见花行涯点头,慕凉情又开口道:
“有没有上过床?”
花行涯继续点头,他们已经在同一张床上睡了好几次了。
“有没有觉得在他身边感觉心情很平静?会不自觉的在他面前露出你的真性情?”
花行涯再次点头。
“那好,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不是不想杀他?”
花行涯听见这最后一句话,垂着脑袋思索了半天,半响后才抬起头看了慕凉情一眼,点点头。
慕凉情见状眼底闪过一抹笑意,伸手将慕凉月在他睡衣里作乱的大手拍了出来,瞪了慕凉月一眼后才继续道:
“你还感觉不到么?你对他已经心软了,想想你在深渊时的性情,再想想你遇见那个人之后的性情,你该好好想想了,想通之后,便将人带出来让我和牧希看看吧,我们也很久没碰面了。”
“好……”
花行涯看着慕凉情的身影,眼底满是迷惘,嘴里无意识的应了慕凉情的话。
“情,你们已经说完了,我们继续去做完我们刚刚还没做完的事情吧………”
“嗯。”
………
花行涯看着慕凉月以公主抱的姿势将慕凉情抱着离开,嘴角抽了抽,最让他感到惊讶的是,他的慕队居然还顺从的攀住了慕凉月的肩膀没有抗议反对!
花行涯直到慕凉情的智能凉木切掉通讯,都还没从惊讶的情绪中走出来,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刚才慕凉情那副柔弱乖顺的模样,再想想以前在深渊时冷酷无情的慕队,整个人都不太好了,这人设也崩的太彻底了吧?
没人理解花行涯此刻脑海里的凌乱情绪,只是在关掉两人的通讯后,花行涯起身翻到了房顶上,看着天边的圆月,不愿再纠结于容少承的感情,那人既然是法则标记的人,他也懒得再纠结了,反正他又打不过法则,就这样顺其自然吧,反正慕队已经跟他标记的人在一起了,说不定牧希也一样,他才不想成为一个孤家寡人呢……
清晨时分,容少承一夜没归,被容破天关到了祠堂,向列祖列宗请罪,并且勒令容少承再没想通之前不许出门半步,也不许下人给他送饭菜,打算这样逼迫容少承服软。
花行涯也一夜没睡,看着天边的圆月,耳边听着爷孙两之间的矛盾没说话,他觉得,还是等容少承搞定了他家爷爷之后再来跟他谈感情吧,就冲容破天这副看不起鄙夷看不起男子结婚成亲的态度,他便不喜欢,更别说容少承已经被他归纳在自己的范围领域之内了,若不是因为这是容少承的家事他不方便插手,他绝对会一巴掌拍飞这个敢鞭打容少承的老头子!
若是他以后决定跟容少承在一起之后这老头还是这样子的话,他觉得很有必要考虑清楚到底要不要跟容少承在一起,毕竟,他可不是个会忍耐的人呢……
“吾主,已经卯时末了,是否启程前往雪山?”
花花的声音将花行涯飘飞的思绪拉回神,花行涯最后再看了容少承的方向一眼,神识见他倔强的挺直着背脊跪在一屋子的令牌前,面上不断有冷汗滴落,神情却没有一丝变化的模样,最终只是抿抿嘴,在房间的桌子上留下了几瓶药膏药水,在准备离开时又掉头回来,从房中取出了一张上好的扬州宣纸,提笔写上了几个字,而后便转身离开,带着花花朝着夜承国的龙腾寺离去,他们没有具体的路线,只是由近到远的路程随便走。
这次两人出行没坐马车,花行涯想在外面散散心,等容少承解决完他家里的事情之后再回去,花花对此无异议,他只需要服从就好。
两人使用着瞬移,不过顷刻之间便来到了夜承国的龙腾寺附近,花行涯站在半空中看着底下香火鼎盛的龙腾寺,不屑的撇了撇嘴,这世上哪儿有什么神佛之类的玩儿意,不过是世人撰记出来安慰自己的而已,信佛还不如信他,好歹他还是个活的!
花行涯带着花花一路淡定的从寺庙头顶慢悠悠的路过,期间还时不时降落在地下的寺庙中好奇的四处打量着,因为深渊里没有信仰,只相信绝对的实力,连一个像样的教堂都没有,更别说这种香火鼎盛的凡间寺庙了。
“花花,你说这寺庙修的这么金光闪闪,就不会有人惦记这里面的黄金么?”
“回吾主,世人信仰举头三尺有神明,他们不敢在神明面前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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