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痞子的夫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止枭
赵晨看的心都化了,伸手就要从张絮怀里接过去。
张絮道:“你先吃饭,吃完了再来抱。”
赵晨接着喝汤,没一会儿李老头就来了,这还是赵晨让赵宣去叫来的,李老头可自觉多了,自个儿去灶台上找碗舀汤填调料,呷吧嘴儿喝了一口,满意的一仰头,整个人都要升空了。
“晨小子,还是你会念着我的好,这羊汤,这够味!喝着全身暖和,舒服!”
赵晨嘿嘿一笑:“那可不,这时候湿气大,就得喝这一口。”
李老头低头忙着喝,听着话只知道点头,那边赵晨又道:“就是咱这儿不兴吃牛肉。不然卤一点出来,那味道!绝了!”
赵晨别的肉不说,就喜欢吃一口牛肉,他昨晚上想着储备粮食的时候首选的就是米面和牛肉干,米面不说了,论肉类,啥东西有牛肉干顶饿又方便储存的?
今儿他想着牛只是被偷了,要是偷偷被杀了,他少不得还得谢谢人家,帮他弄点牛肉吃。这国家不时兴杀牛,牛是用来种地的,谁敢杀牛,那是要被抓到衙门送审的。
李老头斜他一眼:“真敢想,那是牛,哪儿能让你随便吃?”
赵晨不置可否,继续喝他的汤。冷不丁的就问了一句:“李老头,你那伤寒感冒的药方子给我写两幅呗,我留着,准备去抓两幅放家,现在这天换季节呢,怕小哥儿适应不来生病咋办。”
李老头道:“方子是这么弄的吗,治病讲究对症下药,蔷哥儿有啥不舒服的你直接去叫我不就得了。”
赵晨一拍大腿:“这不是有备无患么!”他这话一说,李老头也没了脾气,干脆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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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反正不是啥大事儿。
倒是张絮冷不丁抬头看了赵晨一眼。
赵宣疯够了回家对着羊汤就是一阵扫荡,这地方对羊肉其实没多少人喜欢,嫌弃有羊膻味,也就贫苦人家馋肉了能弄点。
赵晨可乐意喝这东西,何况一把姜片下去,那点子羊膻味也不是不能忍,再来点陈醋,那呼啦啦入口还挺爽的,拉着张絮和张絮阿么喝了一顿,这一家子对这东西还真不排斥,赵宣更不用说,他哥说能吃的东西就保证能吃,他还吃的比谁都欢。
晚饭过去,赵晨搂着张絮睡觉,他手搭在张絮腰杆,和往常没两样,张絮却忽然抓住赵晨的手。
赵晨停了一会儿,反手把张絮手握在自己手心,贴着张絮耳朵说:“没事儿。”
没说什么没事儿,没说为啥说没事儿。这一句没事儿说的虎头蛇尾,就那么凭空说出来。张絮反而觉着有事儿了。
张絮没问。这一段日子相处下来,他知道,赵晨想说就说了,问了没用。
第97章天大的罪过!
一大早村子里又开始不安分了,老马家两兄弟被抓进衙门了,一问为啥!这还用问吗?老马家人手不干净,偷了赵晨家的牛!
昨天的事儿彻底被挑了出来,老马家怎么偷的牛,怎么强词夺理,怎么被抓的。
乡下人的想象力发挥起来可一点不比专门说书的差,这念叨着一出捉偷牛的小偷,才一上午,十七八个版本都有了!最离谱的还有说牛成了,开口自己说它被马四马五捉了的。
哎呦,这是天老爷长了眼睛了!
张絮阿么听了这说法,张大了嘴巴。他是今儿一早上才知道牛被偷了的,这话从别人嘴里传出来,他就只能听这小道消息,小道消息花花啊,听得他一愣一愣的。
赵晨一大早又驾着牛车去买东西了,昨天买了米面,今天就准备买肉,牛马买不着,鸡鸭连着猪肉总还是有,赵晨连着鸡鸭买了十只,又买了两扇猪排骨,并着一堆的杂七杂八,一人抱着的大瓦罐他多买了俩,晃晃悠悠又往回去。
才到家就对上他阿么两只求知的眼睛:“晨小子,咱家牛真让人偷了?”
张絮阿么紧张啊,绕着自己家牛走了三圈,又上手摸了摸,这才把心放肚子里面,还好,没被偷走。
赵晨道:“这不是找回来了么,放心,我看谁还敢偷?揍死他。”
赵晨这话一说,平日怯懦的人这会儿到没觉着错:“可不是,谁敢偷牛哦,偷牛的人都该揍。”这真是正经庄稼人,啥都没有牛重要。
等赵晨卸下板车,张絮阿么就没心思想牛的事儿了。十只鸡鸭并着一堆猪肉,张絮阿么指着肉问:“晨小子,这是要干嘛?”
赵晨早就想好了说辞:“阿么,你想想有啥法子能把这东西存放起来,我记得以前有那种咸肉来着,能放挺长时间,想吃了就弄点吃的,我想吃那样的了,你会弄不?”
一句他想吃,张絮阿么也不多说啥了,儿婿想吃他就给做,做个饭而已嘛,怕啥。
软软糯糯的张絮阿么一把把猪肋骨扇拿起来就往厨房去,那小力气使得,比个爷们也差不离了。
“哪儿有不会弄的,等阿么给你做。”
张絮阿么干活可是好手,年轻时候他家没肉,可自个儿给别人帮工时候弄过不少肉,什么腌的卤的,赵晨一说他就懂。张絮阿么一把盐巴摸上肉,哼哼小曲儿再也不想着牛丢了。
反而是张絮在后面喂了猪回来多问了一句。赵晨简单把牛的事儿说了,就看着这人捉了地上的鸡鸭去拾。临走前张絮又道:“一早上夏春去赵庆祥家了,说是赵小鱼在赵庆祥家了。”
赵晨嘿嘿一笑:“这中间有我的事儿,你想知道?”
张絮看他一眼,也不吭声。
“你问呗,你问我就说。”赵晨道。
张絮像是忽然有了脾气:“我不问你就不会自己说?”就像这屯粮的事儿,他不问,他就不会说吗?以前怎么就都说了!?
赵晨傻了一下,忽然笑开:“说呗,你想知道我就说。”赵晨跟着张絮进去厨房,开始解释赵小鱼的事儿,解释完才补了一句,“絮哥儿,都是为了你啊,你要是不半夜说一句你当初想人帮你一把,我才不理什么大鱼小鱼。”
张絮抬头瞧他,等了会儿才说:“你理了不也挺好,那小哥儿将来肯定念着你的恩情。”
赵晨笑道:“他念不念着我,我不在乎,你念着我不。”
张絮蹲在地上点好了灶台,准备烧点开水一会儿好处理了鸡鸭,脸上不知是给火烤的还是给赵晨说的,有点烫。
“赵晨,你非得说这些没羞没臊的?”
赵晨接了活计,自发自主的拿着柴火给看着灶台:“这算啥没羞没臊,当夫郎的念着自家汉子这不是挺正常的事儿吗?”
张絮瞪他,不理他了。张絮阿么手上动作一点不带停下,头抬也不抬。
赵晨还想再撩拨两句,他们家大门却叫人敲开了,周大富往里面探脑袋,赵晨家的狼狗见过他,没说咬人,但就堵在那不让进。
周大富扯着嗓子往里面喊:“晨小子,晨小子你在没!?”
赵晨站起身,远远应了一声:“在,啥事儿。”
两句话说的,人已经站在了周大富跟前,周大富一把抓住赵晨手腕就往外拽:“走,跟我去祠堂。”
这话一说,赵晨没咋地,倒是把跟出来的张絮和张絮阿么吓到了。张絮阿么小声问:“怎么了,又怎么了?又出事儿了?怎么又要去祠堂?”
张絮没问,就只用一双水亮的凤眼瞧过来。
周大富只得解释:“没事儿,不是赵晨的事儿,就是有两句话,得问问赵晨。”
张絮阿么松口气,张絮想了想道:“阿么,你回去继续弄那堆东西去,说不准不快点今天弄不完。我跟赵晨去。”
张絮阿么点了头回屋,赵晨三个就去了祠堂。
祠堂里三层外三层又围满了人,赵晨人还没到,就听见里面吵成一片。闹来闹去就一件事,要不要赶老马家出村子!
被赶出村子的人那就成了流民,这是无根之人,没了根,没了安稳的地方,对一家人来说,简直比死了还可怕。而这事儿的起因也不为别的,就是老马家偷了赵晨的牛。
小偷是遭人恨得,村里人尤其不能容忍,要是偷颗白菜,还是三瓜两枣,那没的说,这可是一头牛!
这可是天大的罪过!
村里人一听这事儿全都不干了,前阵子马六偷了孩子,现在马四马五偷牛,等以后还要偷什么?这是要翻了天吗?
一群人去村长那理论,表示细柳村不能有这样的人,现在就让赵晨来做个见证,偷牛这事儿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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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人是道听途说,可赵晨才是正主啊。等赵晨一句话确认,那村里人把老马家赶出去才有了借口不是?
赵晨理解了众人的意思。直觉着他就是村里人用来屠了老马家的那把刀,他一句确认就等于当了刽子手,咔嚓就让老马家滚蛋。
这和他自己赶老马家人不一样,他有一种被人利用了的感觉。
这感觉一出来,赵晨就不乐意了。
他大爷的,他赵晨干事儿从来都行得正走的直,自己干的事儿自己担着,不用别人扛枪,也不给别人扛枪!
视线一扫村里人,赵晨看了一圈的义愤填膺,还有老马家人祈求一样的眼睛。
赵晨笑都是冷的:“啥意思?要我证明?我就问一句,这事儿用的着我来吗,衙门都把人扣在牢里头了,用得着还问问我?”
赵晨说着事儿,说着还说出来了气,当下就想骂人,都一群什么玩意儿,天天就会嚼舌根,自己想赶老马家走就明说,这会儿还敢拿他赵晨当枪使,也不怕没打到鸟伤了自己!?
反而是赵晨身后张絮扯了赵晨一把,道:“马四马五确实偷了我们家牛,这事儿是让官爷撞上的,也不用多问我们。至于要不要逐马家人出村子,村里头的决定,我们家不参与。”
张絮一句村里头决定,就把他们家摘出去了。
赵晨嘴下不留德,说话像放炮仗,蹦到几个人才算完,总容易得罪人。张絮放狠话时候能狠的起来,但明起来说话也比赵晨漂亮多了。
这说的多漂亮啊,偷了牛,我们家不在意了,逐出村子那是村子里干的。
赵晨被张絮牵回家,脸上忍不住乐。张絮这样的人是他夫郎,算起来真是他赚了。
当晚,村里还是决定把马家赶走了。
赶人这种事儿说出了口就没了退路,一旦他们这回松了口不把人赶走,马家已经恨上了细柳村,说不定将来会干什么事儿。这一寻思,村里人干脆狠了心,赶走了了事儿。从此你好我好大家好,村里没了这号人,就当从来村里都没这号人。
听说马家嬷嬷在村子口一顿哭号,哭村子没人性,不准备让他们一家子活了。村子口光秃秃,一个人影都没有。但只要马家人想往村子走一步,立马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人把老马家的轰出去。
赵晨听到消息就跟张絮学:“你瞧,我当初那么浑还不是没被轰出村子,絮啊,你以后不能总念着我的不好,你要想比那些真正不好的,我好多了!”
张絮时不时听赵晨这种自卖自夸,听多了也有点感叹:“和个孬的比孬,你就这点出息!”
赵晨吃瘪。
这事儿村里也就宣扬了半天,然后话题就变成了另一件事儿,这可比马家的事情重要多了!
赵庆祥在山上挖到人参了!人参,那可是能卖很多银子的东西!
赵庆祥一个人参的说法一出,村里头汉子夫郎全都往山上跑!连着半大的孩子都被抓了壮丁!万一又有个人参让他们碰上了呢!?那可是能换大黄牛的宝贝物件儿!
一村子的人振奋啊,欢腾啊,也就赵晨赵庆祥周大富不跟着折腾。
齐浩明爬山的路上问赵晨:“晨小子,你不去找人参?”
赵晨亮出一口大白牙:“呵呵。”
人参还没挖出来,赵大梁家又闹腾起来了,催债的又来了。夏春已经想尽了所有的法子凑钱,家里能当银子的物件全送了当铺,闹到最后光秃秃的家里就剩下每个人的一件衣服,真真儿和赵晨当初落魄时候没两样。
好容易凑齐了五十两,催债的来了,五十两都还没捂热乎就被人拿走了。
夏春看着远去的人嗷的一声哭出声:“唉哟,这可让我怎么活啊!”
他这话一叫唤,竟然还叫出个人,不是旁人,竟然是他们家才嫁出去不久的小哥儿,赵如意,赵如意手里拎着个小布包,穿着个洗旧了的青衫小衣,哭哭啼啼的看着夏春:“阿么......”
第98章你们家哥儿怀孕了!
赵如意刚叫了一声,就被人推开,身后一群激愤的汉子有的拿着锄头有的拿着铁锹,摆明就是要过来打架的。领头的汉子二十多岁,穿着一身粗布麻衣,长的不帅也不丑,人倒是神神,只不过现在脸上不太好看,甚至可以说有点狰狞。
他上前两步,正站在赵大梁身前,张口就骂!
“老赵家的,我们家是穷,但也没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你们家这样的小哥儿还嫁到我们家,到底安得什么心!?今天你们要是不给个说法,我们就自己讨个说法!”
他身后一群汉子跟着呐喊:“对,有这么欺负人的吗!?邓家小子,还跟他讲什么废话,这种不要脸的事情都干出来了,啥也别说了,叫他们把礼钱给退回来!”
“退回来!”
“想当初把小哥儿接回去,赵家可没去一个人,还以为是因为家远,没去成,搞半天,这小哥儿就是个不要脸的,赵家人是不好意思露面吧!”
“邓家还为了给小哥儿脸面,专门摆了三桌宴席,这脸面都给狗吃了!”
“哼,宴席钱也不能让老邓家白出,叫老赵家赔钱!”
“不要脸的小哥儿,还想进我们落山村,真是想的美!”
“叫他们赔钱!”
叫骂声把细柳村的一众村民都闹过来了,他们本来就没走远,今儿催债的来赵大梁家催债,村里人怕催债的,又想看这出热闹,于是都远远的躲着看,催债的刚走,就听夏春在院子里面哭天抢地。一群人觉着没什么意思,夏春天天闹,他们都快听烦了,这会儿倒是来了新热闹。
赵大梁家还真是能折腾,一出又一出。
没走的人凑近了赵大梁家家门口看热闹,走远了的又跑回来了,还有拉帮结伙的把在家呆着的夫郎嬷嬷们叫出来瞧热闹的。
这一闹腾,老赵家里三层外三层,大门口堵得蚊子都飞不进来。
赵大梁给人骂的懵里懵懂,这平白无故的,凭什么说这话,刚给催债的鄙视,赵大梁也是一肚子气,张嘴就来:“我说你嘴巴干净点,我家好好的小哥儿怎么了?凭什么说他不要脸?你谁啊你?”
赵如意嫁到落山村,老赵家一个人没去,除了赵庆祥和钟小平,对方家里人赵大梁一个不认识。
领头的汉子道:“我是邓天海的哥哥邓天成,你说我是谁!?”
落山村的又不乐意了:“家里小哥嫁人,连夫家人有谁都不知道,这是正经没想好好嫁小哥儿?”
“正经想嫁的话,能把这样的小哥儿嫁过去?”
赵大梁不认识邓天成,但是邓天海的名字他还是知道的,正是赵庆祥给赵如意找的夫家名字。想起来这一茬,赵大梁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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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才回神。
“原来是亲家。”赵大梁道,“是亲家,那就是一家人,可就是一家人更不能说自家人坏话吧,你说那些话编排我们家哥儿什么意思?”
夏春本来坐地上哭他没了的五十两银子,这会儿看一群人来家里找茬,他也怂,直接爬起来躲赵大梁身后。赵如意给推到了一边,就会抽抽噎噎的哭,话都说不出来。
“一家人?”邓天成听着这话更生气了,眼睛都红了,“谁跟你是一家人!老赵家的,我今儿就是来告诉你,你们家不检点的哥儿自己留着吧,我弟弟好好的汉子,有的是哥儿乐意嫁给他,把礼交出来,我最后给你们留面子,马上离开,你们要是还准备纠缠,咱们就好好掰扯掰扯这破事儿,让四里八村的都知道你们赵家是什么德行!”
落山村的不乐意了:“邓家小子,你给他们留什么面子,这种人摆明了就是不要脸,直接找他们村长,让他们村长给评评理!”
夏春畏畏缩缩,本来还不敢吭声,这回一听见对方要钱,他就站不住了,家里已经拿出去五十两银子,哪儿还有礼钱?别说那五两银子,就是五个铜板,对方也别想拿,再说了,凭什么给啊!?
夏春躲在赵大梁身后,扒着赵大梁的肩头,露出脑袋朝着那群人喊:“你们什么意思?好好的哥儿都嫁给你们了,不分青红皂白的送回来,还跟我们要礼钱,这世上哪儿有这样的事儿?不服气就找衙门评评理,看看你们这样来找茬的,还有理了!?”
邓天成咬着牙,脸色更难看了:“赵大梁家的,我为啥把小哥儿送回来,你们不知道吗?给你们面子你们不要,非要我当场说出来让你们没脸?”
赵大梁把身后夏春推开,他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别说是他,就是赵家其他人连着细柳村的也不知道,一个个茫然的看着邓天成。邓天成就要开口,那边只知道哭的赵如意忽然扑到赵大梁跟前,哭道:“阿爹,都是我的错,你给他们礼钱吧,别闹了。”
夏春出来扯住赵如意,骂道:“怎么就是你得错了?何况还要钱,咱们家哪儿来的钱?你个赔钱货,把你卖了换钱啊?”
“那就卖了吧!”落山村的喊,“反正你们当初也没把家里小哥儿好好嫁人,不就是打着卖的心思吗?”
“当初听说邓家二小子娶夫郎花的聘礼少,娶回来的还是个好好的年轻小哥儿,谁不羡慕啊,谁想到是这样坏心思不要脸的哥儿!?”
“说谁呢?你们说谁呢?”夏春气的跺脚,也忘了怕,张嘴就喊,“我们家如意从小到大,门儿都没出过几次,怎么就不要脸了,你们这群野汉子,找不到如意这样好的,就开始编排人,良心都给狗吃了!?”
落山村的汉子生气了:“你骂谁呢?”一个汉子拎着镐头就走上前,一言不合就要上手。
夏春吓得退了一步,又输人不输阵的挺着胸脯叫唤:“谁编排我家哥儿我说谁!怎么的,你们落山村的还要打我一个哥儿?”
汉子气的咬牙切齿,倒是没上前,身后的落山村人先嚷嚷上了。
“你们家哥儿用得着我们编排?你怎么不自己问问他干了啥?自己都给自己抹黑了,用得着我们编排?我呸!”
“是,你们家小哥儿是不出门,别人家的夫郎看当家的在地里忙活还知道给做个饭给烧个水,你们家哥儿往屋里一坐就像个佛,天天啥都不干还让人伺候,我们家那口子都说,这他爷爷的是娶了个夫郎还是娶了个祖宗啊?”
“你问问我们村的,头一天羡慕邓家娶了个好夫郎,过了几天,谁不嫌弃这哥儿?”
“还当自己没嫁人,要养在深闺呢?”
夏春气的脸色通红:“我们家哥儿就是这么养的,怎么的?你们养不起还怨别人养的好啊?”
“养得起也不敢像你们这样养,我们可不想家里出一个不要脸的!”
赵大梁听得脑袋都疼,终于忍不住一声大喊:“都别吵了,到底咋回事儿,咋咋糊糊什么啊,有事说事儿!是我们的错,我们认,不是我们的错,你们这么直接上门问罪,就好了?”
落山村里有人哼了一声:“行,你都不怕没脸,我们何必给你们留面子,邓家小子,说吧。”
“可不是,说吧,你心善,人家可不念着你这份情,善个啥啊,何况就这事儿,你不说有用吗?过阵子这四里八村的谁还能不知道?”
邓天成捏着拳头红着眼睛,终于把脑袋抬起来看着赵大梁一家子,道:“你们家哥儿怀孕了,你们不知道?”
这话一说,赵大梁家和细柳村的人都愣住了,这咋了。
家里小哥儿怀孕了,给家里传宗接代,这不是好事儿么,怎么还带着一群人上门找茬,恨不得弄死对方一家子?
有人疑惑,就有人问了出来。
落山村有人对着地上啐了口唾沫,恨声道:“咋了,你们说咋了?小哥儿嫁我们那才两个多月,肚子里的孩子三个多月了,你们说咋了!?”
这话一说,全场当下安静了。
赵如意当初嫁人是给硬推上驴车的,但是他那种得过且过没心没肺的日子过习惯了,嫁了人也就当换了个地方混日子。也就这么嫁过去了。
好歹他也不是太蠢,知道自己是破了身的,嫁人当天晚上行房的时候特意叫邓天海把灯灭了,窗子关了,大冬天晚上乌漆抹黑啥也看不见,自然也瞧不见小哥儿肚脐顶上那孕痣早没了。
躲过了这一茬,赵如意就再没在意其他的,见天的和他在赵家一样,自个儿一个人在屋子里面养膘,等吃饭的时候出门露个脸就行了。
邓家瞧着这样也觉着不太上眼儿,小哥儿不下地那就算了,家里有汉子,又不是非得让哥儿去外头跑。可是这衣服不缝,饭也不做,家里啥也不管,天天混吃等死也不是个事儿啊?关键是,这赵如意还真呆的住。
邓家人寻思也许是才来落山村,在这不熟,有点腼腆,等过阵子就好了呢,暂时没管。等两个多月之后,赵如意吃饭忽然跑边儿上吐了,邓家嬷嬷当下眼睛一亮,哎呦,别不是这娇养的哥儿是个好生养的吧!
捉着赵如意的手腕一顿询问,听着回答,邓家嬷嬷猛的一拍大腿。还真有了!
别说,这人有点毛病就总能有点优点,才来两个月这就有了?邓家嬷嬷乐的眼睛都眯缝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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