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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我的太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廷花蒙蒙
戊王冷笑一声,掏出怀中的宝印在奏折上重重按下。洛潍见状又递过一份,盖上玺印后交给戊皇。
“合约一出,八年之内,两国再无战争。”
“放本王走。”
戊皇和余下六个侍从押着女子,朝着泰和殿外走去。苏篁三人和御林军步步紧逼,一直到了皇宫之外。
“放人。”苏篁冷声道。
“你们中原有句话,叫狡兔三窟。”戊王冷笑一声,从袖中炸出两枚□□。霎时间烟雾缭绕,毒气蔓延。
“小心!”
洛潍忙摒吸凝神,一把拽过苏篁,将他的口鼻掩住。不过片刻,迷雾散去,然而方圆之内,又哪里有那七人的身影?
“可恶!”
苏篁怒道,“大戊人果真狡诈。还是我们轻敌了。”
“好在那个不是真正的太后。”摄政王稍稍松了口气,“接下来我们去派人搜查,如果能够救回那人自然是最好,如果找寻不到,我们也无计可施。”
苏篁叹了口气,“嗯。好生照顾他的家人才是。我们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边关吃紧,两国交战国库空虚,有此和约,可保大胤十年太平无虞。此人为我大胤做出汗马功劳,可否告知朕他的姓名?”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火光四溅,地动山摇。待平静下来后,众人忙朝着爆炸发生的地方赶去。
却见爆炸处一片血肉横飞的模样。苏篁皱着眉,“……这是,方才那些大戊使者?”
“从这些衣服和尸体碎片来看,确实是他们。”摄政王道,“……看来是那位义士不想被带走受尽折辱,所以选择玉石俱焚。不过戊王不知有没有事。”
“……戊王不会有事的。那名义士……我事先嘱咐过,他下手应当知道轻重。”洛潍捏紧拳头强忍悲痛,蹲在尸体碎片中不断翻找着,终于从灰烬中翻找出了一枚残破不全的金玉扳指。洛潍将扳指藏在袖中,轻轻叹了口气。
“恭喜陛下大获全胜。”
七日后,一切的风雨动荡在大戊王送达的一封奏折后画上了圆满的句号。久与大胤不睦的大戊提出和议,十年之内再无战争。凌和父子凯旋回朝,向皇上庆贺边关之喜。经此一事后,朝中原本不支持苏篁继位的大臣大部分对苏篁变了态度,一时之间朝野之间皆是太平和乐。
“凌大人,此次镇守边关辛苦了。”苏篁沉吟道,“……大戊人是真的撤兵了吗?”
凌和点点头,“是。请陛下安心。微臣会不定时去边关视察,一旦边境有任何风吹草动,臣会立即向陛下禀明。”
“辛苦爱卿。”苏篁欣慰地点点头,“……令郎在此次战役□□不可没,朕已经擢升凌筠为御林将军,总管禁军。”
“谢陛下厚爱,臣一家定当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凌和忙下跪谢恩。然见苏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凌和又道,“……陛下可还有什么吩咐?”
“……凌霄他……多日未曾到宫里来领赏,凌大人可知他现下身在何处?”苏篁犹豫着询问道。
“……陛下,微臣不知。犬子多日未曾回家,臣已经派人前去寻找,相信不多时便可给陛下一个交代。”
苏篁轻轻叹了口气,“洛潍和风泽二位大侠也不见踪影,实在叫朕过意不去。你们先退下吧,朕想一个人安静一会。”
凌和晗首,“臣这就告退。”
“大戊的紫莺下的一手好棋,可惜全被这个胡来的大戊王给毁完了。”摄政王从偏殿走进来,将几本折子递给苏篁,“知道皇上心烦,这几份折子就当是给陛下解闷罢。”
“玄机阁已经破了?”苏篁接过摄政王递过的折子,轻笑一声,“树倒猢狲散,没想到大戊这才一倒台,他们就已经自乱阵脚了。枉那紫莺苦心经营这么多年,还亲自搬到钟山寺,没想到也架不住这大戊王胡闹一通。”
“大戊遗留在东辉的江湖势力也清理的差不多。多亏了凌霄之前的布防……”摄政王尚未说完便后悔,“……抱歉陛下,臣不是有意提起……”
苏篁摇摇头,“皇叔,不知为何,我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我总觉得凌霄他并非无缘无故不来朝中。他做事从不虎头蛇尾,况且他之前也答应了我,事情已经风平浪静,他断没有出尔反尔的道理。”
苏篁想的出神,全然没有看到摄政王眼中一闪而过的悲痛之情。待苏篁





独占我的太傅 分卷阅读103
回过神来,苏寅已经将一封密封完好的书信交到苏篁手中。
“……我已经见过凌霄了。他……他说他不愿回来,这是辞呈。他已经离开东辉,离开大胤,说要去江湖上闯荡一番……”
离开了?
摄政王还说了些什么,但苏篁已经听不见了。金碧辉煌的宫殿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颜色,可他只觉得眼前一片惨白。白的就像手中的那张纤尘不染的信笺,白的就像那无数个夜晚,未名湖上一泻千里的月光。
一路看着他,扶持着他的那个人不在了。苏篁曾暗暗发誓待自己从这场风波中解脱出来的时候,便能让他不再为了自己四处奔走,一次次遍体鳞伤伤痕累累。他想给凌霄所渴望的生活,出将入相,改革变法,一并让大胤变得更加强盛这些都是他曾对自己说起愿望,怎么如今就这样一走了之?
“陛下!”
龙椅上的少年倒了下去,手中紧紧攥着信。苏寅大惊失色,忙将苏篁抱到床塌上,急急为他寻来太医。离开之时,他余光扫到了那张光洁的信纸上。
抱歉,勿寻,勿念。
作者有话要说:
小时候的终于可以完结了tat暴风哭泣
第79章(番外)人去楼空
第八十章番外人去楼空
五年后。
“皇上,这是今日要处理的折子。”来福公公恭恭敬敬地将厚厚一叠折子递到年轻的帝王面前,温声道。
然而苏篁依旧是一副托着腮若有所思的模样,直到来福再三唤他,苏篁才懵懂地抬起头来。
“放在那里吧。朕一会就看。”苏篁的模样极是疲惫,近来朝中事务繁杂,苏篁已经连着好几日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陛下……赈灾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休息一会吧?”来福小心翼翼地劝道。
“朕没事。”苏篁轻声道,“洛阳发水,死者名单刘大人可有整理好?”
来福点点头,忙在奏折堆中找出刘林的折子递给苏篁。苏篁紧蹙眉头看了看,轻轻叹了口气。
“还是没有找到他吗?”
来福识趣地没有接话,默默退到一旁。五年以来,苏篁在政务之余都在不懈地寻找着那个人的踪迹,甚至每一次受灾之地,他也要让钦差将死者的名单逐一上报。
至少知道他还平安。
来福怎地也想不通,五年前的大好局势,身在太傅的凌霄,前途无量,是朝中多少臣子暗自羡慕的对象,为何选择在一夜之间不见踪影?甚至连凌家的人都不知道他的去向。
如果真的是出去闯荡江湖,又何至于五年不曾向家中寄去一封信?
来福的疑问,始终没敢问出口。
除却凌霄之外,桃花山的风泽和洛潍也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只偶尔会来宫中,帮助苏篁指点武学之道。苏篁天资聪颖,又肯下苦功,近五年来功力大增,再非当日那个胡乱练功导致真气乱走的小毛孩。
入夜。
“林将军,朕今夜想去桃花山看看。”苏篁换了一身月白袍,对值守的林烨说道,“你负责给朕护卫。”
“臣遵旨。”林烨应毕,静静望着苏篁,“陛下这身月白袍,倒叫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苏篁晗首微笑,“他素来喜欢这颜色。”
一路无言。苏篁和林烨行走在幽静无人的小径上。月光柔和,静静地洒在林间小路。
“小公子已经寻找他这么多年,他却仍旧杳无音信。在下也四处辗转打听过他的消息,边关,江湖,无迹可寻。或许他已经离开了大胤。”林烨道,“小公子或许应该学会放下。”
苏篁置若罔闻,只静静道,“若他知道我现在武学进,应当会很欣慰。”
林烨没有再说话。只默默走在苏篁身后。
桃花山顶。
一缕青烟袅袅升起。暗夜的密林之中,似乎点点火光闪烁。苏篁和林烨对望一眼,神色严峻地悄声潜入山林之中。
风泽和洛潍已经数年不在此地,莫非是有仇家想借机报复烧山?
想到此处,苏篁不禁加快了脚步。
迂迂回回的小径,二人循着火光的方向向前跑去。树林深处,一块墓碑赫然出现在二人眼前。
一块无字碑。
方才林间的火光,想来是前来祭拜的人一个不慎,将燃着的纸落在林间所致。林烨迅速将火扑灭,长舒了一口气。
“来人也忒不小心了些。”林烨低声抱怨道。
苏篁静静望着墓碑出神。冰冷的石碑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越发寒凉。苏篁伸出手,轻轻拂去了墓碑上刚落的几片叶子。
“我从前来的时候,也没见有这样一块墓碑。”苏篁紧蹙眉头,“看这碑,倒像是经历了几年风霜的模样。”
“……陛下终于还是来了。”
清冷的声音从树林深处传来,循着声音望去,来者却是风,洛二人。
“二位大侠不是离开桃花山了吗?怎会深夜来此?”苏篁询问道。
“有劳陛下记挂着,”洛潍行了一礼,不似前几年那般光风霁月,他脸上已经挂了不少岁月的痕迹,风泽的身体也似乎是更为虚弱了些,单薄的白衫似乎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今日是徒儿的忌日。我们前来看看。”洛潍犹豫许久,终于缓缓开口道明来意。
“徒弟?”
苏篁心下陡然一冷,再开口,声音已经微微有些颤动。
洛潍轻轻叹了口气。
“知道陛下一时间接受不了,阿凌特意叮嘱我们,如果实在隐瞒不住,便过几年再告诉你。”洛潍缓缓道,“……那一日移花接木,是阿凌冒死去将太后换出来。然后易容成太后……最后……”洛潍的声音已然有几分哽咽。
“……你知他性子一向好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苏篁红了眼眶,反反复复将这句话重复了好几遍,而后又是自嘲似的苦笑一声,“……是了,他向来都是如此,我怎么会想不到……”
夜风袭来,苏篁袖中那封贴身不离的书信飘落在地。一旁默立着林烨犹豫一番,还是俯身将书信捡起来递给苏篁。
“……陛下……死者不能复生……”林烨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渺远。
“……朕知道。”
再抬起头,苏篁的眸中依然换了一副冷厉的神色。他从林烨手中抽走信封,冷笑一声,在众人惊异的眼神中将信封撕得粉碎。
“……如此,也好。”
苏篁离开的身影决然,林烨匆匆与桃花山二侠道别后紧随苏篁身后。夜风拂过,碎了一地的信纸被卷起,四散飘落。
第80章第八十章番外(其二)掌中线
第八十章番外(其二)掌中线
“师父,我回来了!”




独占我的太傅 分卷阅读104
浑身脏兮兮的小剑童桑隅跑进茅屋,手上提着一串野蘑菇模样的东西,像献宝一样递给屋内正在看书的少年,“师父你看,徒儿摘了些什么回来?”
屋内少年约莫二十岁左右的模样,闻言微微抬起眼,望着桑隅笑了笑。那少年生的极是清秀,尤其是一双桃花眼分外致,但那眸中却似一潭湖水,清冽而平静。他着一身月白长袍,半靠在轮椅上,更衬得他气质慵懒。
“看来今天又要喝蘑菇汤了。”少年轻声道。
“是啊是啊。我努力去打野味了,可是我剑法不到家,好几只兔子从我眼前就溜走了!”桑隅的脸气鼓鼓的,一五一十地讲起了他追野兔的全部经过。少年微笑着听,不觉间却有了困意。
“……师父又犯困了。”桑隅的眼睛有些酸涩。
少年摆摆手,掩唇轻笑一声,露出玉白一截手腕,“无妨,今日应了你,要教你新剑法。先用了午饭,我便教你。”
“多谢师父!”
桑隅欢欢喜喜道了谢,抱着手中的蘑菇去厨房煲汤。少年望着门外郁郁葱葱的桑树,没来由地轻轻叹了口气。
他什么都记不清了。
他脑海中最初的记忆就是这件破茅屋。一名小男孩拽着一位老者,哭闹着求那郎中给自己治病。
他努力动了动身体,才发现自己双腿自膝一下完全没有意识。他十分惊恐地朝自己腿狠狠掐去,没有任何地痛觉。
然而出乎意料地,少年并没有像男孩一般悲痛。他轻轻拍了拍男孩的头,并谢过老者的救命之恩。
老者却望着他摇了摇头。惋惜的神色在眸中划过,却也只是轻轻叹了一声,劝慰道,“少年不必灰心丧气,江湖高手中也不乏有失去双腿之人,你武学根基不弱,应付生活应是绰绰有余。”
少年点点头。
自那之后,他便在老者的帮助下修养数日,神渐渐好转。他开始尝试以轮椅代步,慢慢的,也可以开始独自行动。一场变故,好在他的内力没有受到太大影响。老者见少年天赋异禀,大喜过望,便将桑隅交给少年,自己到各地云游去了。
于是桑隅便成了轮椅少年的弟子。少年便在此地与桑隅相依为命,一边在闲暇之余研究傀儡术,竟也大有所成。
少年不知自己的姓名,桑隅想了想,替他取了个好听的名字,云尘。
洁身自好如云,却四散飘零,如若尘埃。
偶尔他也会做梦。梦见自己曾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手握□□,战鼓声尽在耳畔,响彻云霄。他望着敌军,轻蔑一笑,□□横扫,所过之处,敌者无一生还。
然而梦醒后,却只能望着一双残废的腿,兀自叹息。
他不是没有想过要找回曾经自己的模样。然而在梦境中那些叱咤风云的零碎片段,少年轻狂骄傲不可一世的模样深深刺痛着他的心。
尽管热血仍殷,此身却已不复当时。
时光就这样一点点过去。不知不觉,他已在山中度过了七八个春秋。小剑童桑隅也已经学有所成。徒大不中留。桑隅已长成翩然少年,整日想着何时才能下山伸张正义,惩恶扬善。
“这把剑给你。”
轮椅上的云尘缓缓移到桑隅面前嘱咐道。
“这就是师父前几日一直着人打造的那把剑吗?”桑隅欣喜过望,将剑从剑鞘中拔出。剑由上好的玄铁打造而成,坚韧而锋利。
“谢谢师父!”桑隅激动道,“徒儿一定好好珍惜这把剑。用它惩奸除恶,伸张正义!”
云尘看着一脸认真的桑隅轻笑一声,“就当是离别礼吧。师徒一场,这把剑就当是为师对你最后的教诲。你要好好记住我曾经教你的。无论发生何事,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桑隅郑重点头,“师父还没给这剑取名字。”
“就名月华吧。”
云尘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这个名字。
记忆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呼之欲出,却又迟迟找不到答案。
望着桑隅抱着剑下山游历的背影,云尘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消失。他缓缓移动轮椅,回到房中,继续摆弄着他制作的傀儡。良久,云尘看着手中的傀儡,喉咙逸出一丝轻笑。
傀儡的模样约莫是个八九岁的孩童。眉目灵动,三分懵懂,三分桀骜,还有一分埋藏在眼波深处的无奈。
所谓前尘。
也不过就是掌中小小傀儡。
第81章物是人非
第八十一章物是人非
“陛下,今日真的不去上朝?”来福谨慎地开口向正在扶额沉思的年轻帝王询问道,“几位大人可在外面都吵翻了天啊。”
苏篁深吸一口气,“他们争来吵去,还不都是想让自己家族的女儿进宫……朕太累了,不想去。”
“大人们这不都是为了皇嗣着想,谁知倒让陛下头疼了。”来福笑呵呵地走到苏篁身后,帮他轻轻按揉太阳穴缓解疲劳,“陛下也无需和他们置气。”
苏篁没有作声。皇上今年已有十六,按理便是选妃的年岁。可每每提起选妃一事,前朝旧事就一遍遍在苏篁脑海中翻涌。那场和亲,大戊人的阴谋。
以及为那件事送命的,太傅凌霄。
“朕还不想选妃。”苏篁厌倦地挥了挥手,“一日日地吵着,究竟是选朕的后宫还是他们的?”
“启禀皇上,张宜大人派人送来一柄稀世宝剑,陛下爱好集名剑,故大人派人前来将其献给陛下。”一名内监跪在殿前禀报。
苏篁冷哼一声,连眼也不愿抬一下,“如果朕没猜错的话,这宝剑不是张大人的私藏,而是刘桁大人的家传宝剑吧。”
那内监应道,“皇上真是料事如神!此物正是刘大人家的家传圣剑!”
“他们心里打得什么算盘,朕会不知道吗?”苏篁丢下笔,冷冷地朝那内监走近,“刘桁大人家有一位年纪与朕相仿的女儿,所以就这么急着来让朕下这柄剑。只可惜,朕不愿来历不明的东西,也不愿纳妃。你传话给那位大人,叫他趁早死了这条心。”
“……可是皇上……”小内监有些急切,不顾来福朝他拼命使眼色,继续道,“……这把剑确实是一把千古难得的好剑,奴才……奴才愿意用性命做担保。皇上您阅剑无数,只消看一眼,就知奴才说的是真是假了。”
“张宜倒是还有你这般不要命的奴才。”苏篁冷笑一声,没有驱赶他出去。小内监忙将宝剑举过头顶,向苏篁献上。
苏篁一言不发地接过宝剑。拔剑出鞘,然而却只一眼,他便再也不会放开。
这剑的模样,分明与当年那人的佩剑一模一样!
苏篁此刻心中有太多的情绪,以至于险些一个不慎将剑掉在地上。他紧紧握住冰凉的剑柄,仿佛这样,就可以紧握住这把剑主人




独占我的太傅 分卷阅读105
的手。
“陛下?”
见苏篁神色异常,来福试探性地唤了他一声。
“朕问你,”苏篁一步上前,揪住那名小内监的衣领,不知是否因为太过欣喜的缘故,苏篁的声音有些颤动,“……这把剑,究竟从何而来?”
“……奴才不知,只是张大人令我前来……”小内监吓破了胆,战战兢兢道。
苏篁一愣,又追问道,“那这把剑可有名字?”
小内监颤声道,“听张大人说,此剑名为月华。”
“立刻宣张宜!”苏篁面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他松开手,大步走到桌案前,“让他越快越好。”
“奴才这就去。”小内监闻言,急急跑了出去。在殿内侍奉这么久,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苏篁露出这般由心而生的笑意。
“朕就知道。”苏篁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来福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朕一直在找他。朕不相信他会死。朕终于找到了。”一扫多日阴霾,苏篁十分有兴致地端起了来福为他准备的莲子粥。
“来福的粥做的越发好了。”苏篁微笑道。
“是陛下心情好,才觉得奴才的粥格外香甜些。”见到苏篁龙心大悦,来福亦是满脸笑意。
“张大人到了。”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张宜在小内监的带领下匆匆赶来泰明殿求见。
“张大人。朕就开门见山的说了。你的这把宝剑,究竟是从何而来?”苏篁冷笑一声,“莫要编些是什么刘大人的家传圣剑之类云云,朕要你说出这剑究竟是从何人手中得来。”
“臣知情不报,请陛下恕罪。”张宜重重叩首,“此物确非刘大人家传之物,而是前几日臣和刘大人在……在朱雀大街上的一名江湖少年手中得来的。”
“江湖少年?”苏篁急道,“可能描述下他的模样?”
“约莫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张宜道,“他那时在惩治一名为非作歹的乡绅……臣和刘大人帮助了他……那少年是个性情中人,江湖侠气正盛,希望能够投于臣的门下惩奸除恶。臣……臣见他手中宝剑,知道此非凡品,便应了他做门生……”
“臣等知陛下喜好宝剑……便和那少年商议,他终于同意将此剑交予臣。于是臣……”说至此处,张宜有些心虚地低下头,“……请陛下恕罪!臣擅自做主,但看在臣的一份赤诚之心上,请陛下饶恕罪臣!”
“哼。当真以为朕是傻子吗?”苏篁冷笑一声,“那少年岂会轻易将宝剑交给你们?定是你们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法子将他困在你们府邸,而后又将剑偷来。现在那少年可还在府中?”
“……陛下料事如神。”张宜垂下头,“陛下可要去见他?臣这就将他带来。”
“不必。”苏篁挥手制止,“他是江湖中人,朕擅自要他前来,恐会引起他怀疑。朕要亲自去见他。此事事关重大。张宜,朕命令你,如果你敢让他受伤或者离开你的府邸,朕就新帐旧账一起和你算。”
“臣遵旨。”
张宜慌慌张张地叩首,而后退出大殿。殿内突然安静了下来,苏篁发出的轻声叹息显得殿内十分空荡。
“或许是他,或许未必是他。”苏篁轻声低语,而后又自嘲地一笑。
“他还会,想要见我吗?”
第二日,苏篁早早处理完了政务,简单易容一番后,坐在张宜事先准备好的轿子出了宫门。一起随行的,还有骠骑将军林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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