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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我的太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廷花蒙蒙
“我要你们放过他。”凌霄怒目相对,“否则倾尽我这一生也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二弟一举当上了三品太傅,本事大。自然不把为兄放在眼里。”凌筠弯唇冷笑,“所以为兄要你离开,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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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不知从何处寻来了一壶酒,不过须臾便喝的酩酊大醉。眼见酒已到了底,凌霄气的摔了酒壶,脑中混乱一片。不知这样跌跌撞撞地走了多久,待凌霄有意识时,竟已在未名湖畔了。
“怎会走到这来。”凌霄苦笑,想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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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日子自己还在此处对那孩子夸下海口,舞剑卖弄,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事情会变成这样。
心烦意乱。
凌霄索性解了长发,凌步向湖心石飞去。一阵酒劲上来,凌霄险些跌到湖里。好在最后还是平安落到了湖心石上。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平平展展躺在湖心石上,望着满天星斗,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又喝这么多酒。”
听闻那熟悉的声音,凌霄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太子……殿下,你怎么会在这……”
“这四下无人,不必如此生分。我睡不着,来这看看月亮。”苏篁冷笑道,“凌大人一向超脱的很,不去关切玉姑娘,来这湖心石做什么?”
“你久不回来,我挂念的紧……”
凌霄虽是笑着,眼眶却微微有些红了。
“你想走?”苏篁轻声问道。
“是啊,失败了就赶紧逃之夭夭,一向是我的风格。”凌霄笑道,“怎么,舍不得我?”
“…….一点也没有。”
“真过分。”凌霄笑了,“我确实不是个好师傅,看来这个职位,我确实该让贤了。”
“你在大胤的声望其实很不错。”苏篁幽幽道,“其实在你进宫之前,我就派人去悄悄打听过……即使是被赶出宫,也会有很多人慕名前来拜你为师的。”
“嗯。”
“我这种顽劣的徒弟,第一次见吗?”
“嗯。”
“……凌霄,你现在清不清醒?”
“我没喝醉。”凌霄突然笑了起来,“我酒量一向很好……”
“……一般人在醉酒之后都会说自己是清醒的。”苏篁叹了口气,“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凌霄,我……或许护不住你了。”
“嗯。”
“不过你相信我,我会有办法的。”苏篁突然仰起头,坚定地看着凌霄道,“父皇他一向对我很好,凌筠和大哥虽然步步紧逼,但只要我们坚持,就一定还会有希望的。我……我性格不好,气走了很多人……我不想父皇再为这件事分心,也不想……也不想让自己难受。凌霄,你是我遇到的最好的师父……所以,在我没有放弃之前,你也别擅自放弃离开,好不好?”
“……殿下的话,可是前后矛盾了?”凌霄轻笑,“你前面说我被赶出皇宫也会有很好的去处,说自己保不住我,如今又让我不要放弃……这是个什么道理?”
苏篁紧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我就是不让你走。”
还未及凌霄反应过来,一个温热的怀将他的冰冷的肩膀紧紧围住。苏篁紧闭双眼,冲过来紧紧抱住凌霄,瘦小的双肩不住的颤抖。
凌霄犹豫少顷,叹了口气,轻轻抚上苏篁的肩,低声安慰。
“……我知道了。”
“……嗯。”
……
“凌霄,我们回去吧。”
苏篁轻声在凌霄耳边询问,却是无人应答。苏篁轻轻起身,这才发现凌霄不知何时趴在自己的肩头已沉沉睡去。月光如水流泻于湖心,这般光景,像极了那日他执剑月下,白衣翩然,只为他练一式流风回雪。
“殿下,该回去了。”黄主司不知何时划到湖心,“……可要把太傅一同带回去?”
“自然。”苏篁颔首,“太和殿的事,可有眉目了?”
“恕奴才直言,殿下要保住凌大人太傅之位,很不易。”黄主司欲言又止,“且自发生了擂台之事,殿下为太傅的事夙夜难眠,实是……不必做到如此地步。”
“主司你不明白。”苏篁深深凝视着凌霄熟睡的面庞,轻声叹道,“凌霄来东宫的日子虽不长,对我来说,却像是过了很久很久一样……从小到大,我还没有见过像他这样的人……他没有放弃那样的我,现在,我又怎能丢下他不管。”
第16章知难而退
“凌大人,您怎么来了?”
东辉府尹一脸惊讶地看着包裹的严严实实进门的凌霄,不可置信道。
“前些日子您派人送信给我,我有些公事在身,今日才得了空出来。”凌霄扬了扬手上的信封,笑道,“怎么,这几日有些变故,大人不会因此不认我了吧。”
“凌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府尹笑眯眯地拉着凌霄走进衙内,道“大人这两天的事情,下官也略有耳闻,这还在头疼没了大人帮忙我要怎么办呢……您这一来,就是我的及时雨啊。”
“你在信中说是关于张大人的家人的事情,怎么样?可是他们像您说了什么线索?”凌霄问道。
“……不是的。”府尹长叹一口气,“我一开始始终联系不上圣上安排的亲眷,也没多问。张大人的案子不好办,可尸首总得入土为安不是?我着人正准备下葬,却想着好歹要将此事告知张大人的家眷才是。于是我写了折子递到圣上那里去。”
“这没什么问题,然后呢?”
“折子送到了圣上那里,不过多久圣上就着人给我回了话。”府尹双眉紧蹙,“说是……张大人的母亲受不了这个消息,暴毙身亡了。”
“什么?”凌霄惊的手中茶杯险些落地,“……那张大人的孩子呢?”
“圣上……没有明说。我也不知道。”府尹叹了口气,“这张大人也是惨……妻子至今没有找见踪影,老母也……圣上宅心仁厚,已将张大人的母亲下葬了。本官一番思忖,索性将他母子二人葬在一处。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张大人的妻子,还是没有音讯?”凌霄紧蹙双眉,“张大人下葬的告示可有发出去?”
“已经发了。迟迟没有人到衙门里来。”府尹叹了口气,“哎,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狠心的女人。她不念和张大人的夫妻之情也就罢了,连孩子也不理不睬,太不合常理了。”
“……”
“凌大人,你怎么不说话了?”府尹伸手在凌霄眼前晃晃,“是不是伤还没养好,神不好……”
“……不是。大人心了。”凌霄忙摆摆手,紧蹙的双眉却丝毫没有展开的意思,“…….知府大人,你有没有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太巧了。”
“太巧了?”府尹皱眉,“是啊,感觉张大人过世后……他家人的处境也十分凄凉……如今老夫人也……哎,只是可怜了张大人的儿子。”
“张大人的儿子,确定是在圣上那里吗?”凌霄忽然打断了府尹的话。
“应该没差错的。”府尹道,“凌大人莫非是想要抚养他?”
“…….嗯,你这注意倒是不错。”须臾之后,凌霄忽然弯唇笑了起来,“那孩子孤苦无依,和我也算有数面之缘。等下回宫的时候,我就去找圣上商量此事。”
“今日叫凌大人前来,也就是为了将此事告知您一声。您愿意养这孩子,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府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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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了一口气,“不瞒大人说,久破不下这桩案子,我心中也甚是过意不去。凌大人心善,一定会度过难关飞黄腾达的……”
告别了东辉府尹后,凌霄独自踏上了回宫的路。
方才在府尹那里不好说出,在路上,凌霄细细将所有的事都串起来,越发觉得这件事情大有端倪。
朝廷命官被刺,这么重大的一桩案子,只交给了东辉府尹来审查,而且这么多时日毫无头绪。皇上只是书文上面催促了两次,并没有采取什么实际行动。甚至连大理寺的人都没有出动。
这也就罢了。最令凌霄在意的是关于张文举大人亲眷的事情。
如果皇上根本没有在意这件事情,那么为何要亲自派人将张大人的家眷接走?接走之后完全与世隔绝,美名其曰是为了防止贼人伤害张大人的家人,可是细细推敲了去,又完全说不通。
且不说张大人家的亲眷只剩下他甚至不太清楚的老母和尚未懂事的儿子,不提供任何证据,不与人接触,这……难道不是软禁的意思吗?
更令人怀疑的是,张大人的母亲突然暴毙。
为什么?只是巧合?
府尹说是受到刺激,心悸而死。那么张大人被杀害的时候,她是怎么挺过来的?
凌霄感觉有什么在蠢蠢欲动。只是他还说不清这其中的道理。
一切,都要等到面见了皇上之后才能定夺。如果张大人的孩子还健在的话……如果皇帝能够允许将那个孩子让给自己抚养的话……
凌霄心头有些压抑。
“致的小玩意,保证价格公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叫卖的小商贩声音传来。凌霄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大概是前几日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小摊贩。苏篁一脸惊慌拉着自己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凌霄不由得叹了口气。
如今的自己已是自身难保,众矢之的,也不知皇帝会如何惩处自己,真的有把握能让皇帝见自己一面吗?
……
“陛下龙体抱恙,凌大人还是改日再来吧。”
东宫灯下,凌霄百无聊赖地挑着灯花。今日主事公公的话还在脑海中回响。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做成啊。”凌霄叹了口气,向旁边的宫女问道,“你家殿下呢,什么时候回来?”
“回大人,殿下今日去看望皇后娘娘了,许是要晚些才回来。或许便在皇后那里住下也是常有的事。”宫女恭敬地回到。
“原来是这样。”凌霄望了望窗外,突然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们先下去吧,我有点事情要处理。”
待宫女全部离开之后,凌霄打开了靠近自己的一扇窗户。暗夜中,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而东宫窗外那颗他素日照料的盆栽上,赫然插着一支镖。
凌霄将镖拿起,四处打探一番后,将镖轻轻取下,拿在手中。
“皇上恐对你有杀心。见信速回。还有,关于张文举遗孀的下落。”
熟悉的信笺,有些潦草但十分遒劲的笔迹,凌霄一眼便认出是桃花山洛维师父的笔迹。
“竟然让师父都亲自出动了?”凌霄望着信笺冷笑,“看来这件事情,果真比我想象中还要复杂的多。”
皇上有杀了自己的心思?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凌霄将信笺在烛火上烧干净后,静静地思忖起送信人给他说的话来。
皇帝想剥去自己这个职位倒是有可能,毕竟悠悠众口之下,自己一时头脑冲动做出了那样的决定。可事情远远还没有到要灭口的地步,为何师父要这样提醒自己?
不过师父的直觉,一向准确。凌霄对此也一直深信不疑。
只是就这么突然离开。苏篁那里要如何交代?
“你也不要轻易放弃。”
昨日凌霄在未名湖喝的大醉,可是发生过的事情还能记个七七八八。苏篁将烂醉的自己送回宫中悉心照料,他不是不记得。
从一开始的针锋相对,到后来的无话不谈。没想到时间过的竟是这般快。
原本觉得是那样一个顽劣的孩子,内心意外执著地要命。
苏篁一定还在为了自己的事情烦恼吧。想到前两日,当时还昏昏沉沉的凌霄几次从梦中惊醒,都能看到一旁的书桌上明亮的烛火,苏篁认真地研究着书卷上的内容。秀眉紧蹙,哪怕困的眼皮都撑不开。
凌霄心中莫名的不是滋味。
果然还是,太为难他了吗?
凌霄从一个小箱子中拿出一套夜行衣,拿起,又放下。反反复复几次之后,他还是选择套上了夜行衣。而后将烛火吹灭,拉了被子躺在床上坐等深夜的来临。
抱歉了。凌霄轻喃。
他从不是一个激流勇进的人。他也许更喜欢,知难而退。
第17章桃花之间
第十八章重修
人间四月,山寺桃花始盛开。
“好啊,四处寻你不着,却是在这躲懒。”
桃花山上,中年侠士正没好气地数落着对躺在树桠上偷酒喝的白衣少年。
“师父,您老人家怎么来了。”那白衣少年闻言,忙将酒壶藏在身后,笑嘻嘻地向男子问安。
“别藏了。我都看见了。”洛潍怒道,“你风泽师父昨日便唤了你去帮他酿酒,四处找不见你,竟在这躲懒。是不是久离了桃花山,连规矩都忘了?”
白衣少年见师父气恼,忙恭恭敬敬作了一揖,笑嘻嘻地打趣道,“徒儿知错,不过师父先别急着怪我。阿凌这可是处处在为师父您着想呀。”
“哦?”洛潍闻言挑眉,“你倒说说看,怎么是为我着想了?”
白衣少年轻笑,“徒儿早不是刚上山那没眼力价的毛头小子了,风师父一人酿酒,您不忍心他受累,这才使唤了徒儿去帮忙。徒儿也并非躲懒,而是了解风师父的性子。他见到徒儿,既要忙着说教,又要忙着酿酒,岂不是更劳心劳力。可您亲自去就不一样了。风泽师父见到您,且不说脸上乐得开花,说不定酒也不用酿了,您说是也不是?”
“住口!真是胡言乱语!越发没个规矩。”洛潍闻言又羞又恼,提剑作势要向凌霄打来。
凌霄见洛潍真的恼了,这才赶紧忙跳下树来赔罪,“师父莫气。徒儿一向撒泼耍混惯了,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别和我一般计较。”
“真是的。”见凌霄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洛潍稍稍缓了怒火,却仍忍不住数落道,“且不说这些,我问问你,从宫中逃到这里来,今后如何打算?”
“师父就算这么问了,徒儿也不知道。”听见洛潍提起宫中,凌霄的目光有几分暗淡,“是我行事不周,没办法在宫中继续留下去。平白丢了师父的脸面。”
“脸面倒没什么要紧。桃花山向来与世隔绝,也不在乎那些。”洛潍笑了




独占我的太傅 分卷阅读22
笑,“不过,张文举的那桩案子,你也准备撒手不管了?”
“徒儿可没说过这话。”凌霄闻言忙回道,“出宫和查案是两件事。虽说没了官府身份不太方便,但……”凌霄偷偷瞥了洛潍一眼,轻声道,“如果师父肯帮忙,那一定会事半功倍的。”
“……你倒看得起为师。”洛潍叹了口气,拍了拍苏篁的肩膀,“自你那日回来,我见你神一直不大好,今日听见你这般说,我才稍稍放了心。张文举大人年轻时曾与我有几分交情,如今他出了事,我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那再好不过了。”凌霄笑意粲然,“师父,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先别急。”洛潍摆摆手,制止了凌霄的行为,“你先想想,你出宫多少天了?”
“十一日。”凌霄歪头想想道。
“没错,十一日了。我们如果要去查张文举的案子,务必要回东辉一探究竟。朝廷命官未得圣明私自离宫,这可是死罪。那皇帝却至今没有昭告你离宫的消息,你觉得是为什么?”
“……”凌霄沉默了许久,“我不知道。”
“那孩子在等着你回去。想必在皇帝那里想尽了办法替你瞒下此事。”洛潍轻叹一声,“先前你到的那封桃花山的匿名信,虽非我和你风泽师父寄给你,但信中所言也必然是没有什么恶意。……你要回去,可想好了?”
凌霄苦笑,“师父你这般说,到底是希望我回不回去呢?”
“我只是陈述情况而已。”洛潍拍了拍凌霄的肩膀,“去留,你自己决定。”
“……明日就出发吧。”凌霄的语气有几分落寞,“师父你提醒的没错,除了张文举大人的案子,我确实,还欠那孩子……一个交代。”
“嗯。那我去准备。”洛潍轻轻点了点头,“这决定,还算不错。”
“师父……不提了。我们去帮风泽师父帮忙酿酒吧,他一个人定是累坏了。”凌霄似是不愿再提,忙岔开话题,抱起酒壶沉默地行至桃林深处。
望着凌霄远去的背影,洛潍幽幽叹了口气。忙追上凌霄的步子,往桃林深处去了。
“风师父,徒儿来帮您。”凌霄在河边净了手,笑嘻嘻地对正在酿酒的风泽说道。
“臭小子,现在才来。”风泽笑着数落,“不必忙了,我已酿好了。我右手不大方便,你去帮我挖个坑把酒埋起来。”
“师父我帮你拿。”
看着风泽右臂光秃秃的一节,凌霄鼻子有些酸,“前些日子我寻来的顾医师,师父可让他看过了?”
“嗯。不过我把他打发走了。”风泽笑道,“阿凌有心,可我这右臂已经废了,再诊治也搞不出什么名堂。我私心里也不想让你阿潍师父看见,得他揪心。”
“你对洛师父当真是情深义重。”凌霄慨叹。
“阿凌不必羡慕,你日后也会遇到愿为你舍生忘死之人的。”风泽说的风轻云淡,笑意却忍不住从眼角眉梢满溢而出。凌霄看得出,他从心底是快乐而满足的。
“我大概是不会了。”凌霄笑笑,“我不比师父多情,不奢望什么轰轰烈烈至死不渝,只求能平静度过一生罢了。”
“一个折服了全城姑娘的人,然后你说要平静度日?”洛潍不知何时从凌霄身后走出,调侃道,“阿泽你说,这小子是不是很欠打?”
“洛少主年少的时候,前来求亲的姑娘也不少。”风泽倒是护着凌霄,“小小年纪能有这般觉悟很不错了。为师看好你。”
春风拂过林梢,漫天桃花坠落,缤纷如雨。风泽却不由打了个冷颤。
“怎不多穿些衣裳。”洛潍心疼地解下披风悉心为风泽披好,“别着了凉,酿酒这事就交给那个无所事事的臭小子吧。”
凌霄闻言撇了撇嘴,别过脸去。
“让你担心了。”风泽说着,伸手拂去洛潍肩头的桃花,眸中满溢的温和神色,朝凌霄嘱咐道,“那,我们就先回去了。阿凌,桃花酒的事就交给你了。”
凌霄轻轻地嗯了一声,目送着两位师父离开后,开始着手酿酒。待他忙完以后,夜色已经有些深了,月色如水静悄悄地洒在桃花林见,朦胧梦幻,煞是美丽。
月色正好,凌霄披上大氅坐到树桠上,提着酒壶赏月。思绪却一下飘到了远方。
不知那孩子,如今可还好?
那日接到桃花山的信笺后,凌霄就开始着手准备逃跑离开的事情。宫中的道路他早已烂熟在心,临走时,却终究是没忍住,去看了看将自己彻夜关在书房的苏篁。
苏篁早已从皇后宫中回来,此刻正在和大臣商量着写什么事情。昏黄的灯光下,苏篁的面庞格外疲惫,一旁的臣子却笑得油腻,连连点头像鸡啄米。
凌霄心头有些不是滋味。苏篁曾与自己提起过,没有皇帝的允许,他是没办法私自联系外臣。皇帝不可能给他这样私下面见外臣的机会。
所以苏篁最近频频出入椒房殿皇后处。
这臣子,不消多说,定是皇后的亲眷。
也不用多说。他这么拼命,也是为了自己能留在宫中的事情。
看着苏篁送走了最后一批臣子,凌霄长舒了一口气。他最后朝着,迅速隐没在蒙蒙夜色中,直奔桃花山而去。
凌霄从来都不是一个勇敢的人。他害怕因自己的过失给他人造成麻烦。
山风太冷了,不知不觉间就吹红了凌霄的眼眶。
第18章绣球风波
金平城。
三人此番来的倒巧,正赶上金平城一大盛事,比武大会。说来这大会渊源已久。当年先帝下江南微服私访时曾在金平结识了不少江湖义士。先帝生性豪爽,索性借了金平官府的名义,在城中摆了个比武大会。获胜者可得一百两白银,并只要参赛者本人愿意,不论身份地位,皆可破格提升为官府带刀侍卫,甚至有机会可直接殿试,加官进爵。
后来也不知哪家的乡绅带了个头,城中有年龄适宜而未曾嫁娶的姑娘中意前来比武的侠士,当场便可喜结良缘,也不失为一段佳话。故此,这比武大会兴办了数十年,热度却一直未曾退去。
“不想这比武大会还是这么热闹。”风泽笑着对洛潍道,“可比你我当年热闹多了。”
“是啊是啊,你还记挂着呢。”洛潍撇嘴,“当初看上你那姑娘也不知怎样了,一个未娶一个未嫁,倒是一对奇偶天成。”
“怎么醋意还是这般大。”风泽笑着拉住洛潍的手,“阿潍这般模样,还是一如往年的口是心非。”
洛潍红了脸,却也不再辩解,任由那人望着自己微微地笑。
“……恋爱的酸臭气。”凌霄挑眉,却满是调笑的意味,“大胤男风盛行,你们倒不如在桃花山上拜堂成个亲,羡煞他们。”




独占我的太傅 分卷阅读23
“臭小子胡言乱语,看我回去好好教训你。”洛潍恼道。
正争论着,却闻人群中一声高呼,“太子殿下亲临金平城,闲人避让!”
凌霄大惊失色,朝着擂前望去,却见那一抹小小的明黄身影,正是半月未见的苏篁。
凌霄惊地变了脸色,拉起两个师父就往人群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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