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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我的太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廷花蒙蒙
“废话少说,一决胜负吧。”
两道青锋在幽暗的天牢一闪而过,紧接着,刀剑相撞,锵然入耳。凌霄和那死士分别被剑气震的后退了几步,紧接着,二人又同时以闪电之速冲向对方,相互搏杀。天牢内安静异常,只有刀剑不断相撞的声音在悠长的回廊里发出阵阵回响。那死士剑风与凌霄出奇地相似,肆意随性,却招招狠辣。二人过了数招,一时难分上下。
一炷香时间一过,二人累得气喘吁吁,却分毫没有停下的意思。高手过招,到了最后关头已经不再计较输赢胜负。凌霄和那死士眼中尽是酣畅淋漓的神色,如同棋逢对手,恣意畅然。
“武功不错。”凌霄笑道,“不过,也是最后一式了。”
。干的臭毛孩也敢自称老子?”死士冷笑,眸中杀意凛然,“正巧,我也厌倦了,一招就解决掉你。”
嗤----
预期的刀剑相撞的清响并没有传来。温热的液体喷在凌霄的体肤上。凌霄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被自己一剑刺穿的死士,双手不住地颤抖。
那死士的后心处,赫然插着一支羽箭!而羽箭射来的方向,却是朝着自己…….
“为什么?啊?”凌霄扶住死士倒下的身体,失控大吼道,“你给我起来……你这样......还把我当成你的敌人对待吗?喂,说话啊……”
“小心……后面……”那死士望着凌霄仓皇无措的悲痛面容,勉强扯出一丝微笑。
“你......年龄还小......我弟弟......他和你年龄相仿......走错了路......被人杀了......你还来得及......别......断送了性命......”
那死士微弱地说出最后一句话,抓着凌霄的手突然松开,紧握的长刀锵然坠地。
凌霄的衣衫上尽是血迹,他已经分不清究竟哪些是自己的,那些是他人的……他拭一把眼泪,满目沉痛地将死士的尸体安放在一旁,重新拿起日耀剑----
“看来我要和你们一起陪葬了。”望着张皇失措的众人,凌霄冷笑,“这等手法,是你们主子派来的人吧。江湖不成文的规矩,任务失败就要被全部灭口,为什么这般惨无人道的人你们还愿死命相随?”
“少说疯话了!你仔细看好,这羽箭分明是你们官府之人所放!他想把我们一网打尽!”几名死士恼道,“可恶的官府,不敢堂堂正正与我们对抗,放了这混小子作诱饵,竟做出这种惨无人道的混事!”
“怎么可能!那知府知我在此,怎会派人放箭!”凌霄怒道,“不管怎么说,我一定要带出活□□于官府审讯!”
“你这混蛋......”
话音未落,又是几只羽箭从上方射来,几名死士中箭而死。凌霄顾不得其他,只得机械地挥着剑,砍断逼近自己的箭支。
天窗不知何时被打开。数百支羽箭从上方齐齐射下。随着天窗的打开,天牢内机关不知何时被打开,数个机关石像一齐放箭,密密麻麻地不断地向众人喷吐着密集的箭支。
里面的死士一阵慌乱,紧接着在一阵绝望的哀嚎声中,数十名死士被射杀,然而羽箭并没有停止的意思,愈发密集的箭支接连不断地从上方射来。
“里面的叛贼听好,准备赴死吧!”
是黄主司的声音!
凌霄竭尽全力扯破嗓子拼命呼喊道,“我是凌霄!反贼已被制服,请停止射箭……”
箭支似乎有了一瞬间的平息。凌霄舒了口气,正欲走出-----
“那是敌人的诡计,不要停止放箭!”
黄主司的声音再次传来,打破了凌霄最后的期望。
他知道自己来此的事情,即使如此,也让自己和这些人同归于尽吗?
一文不值的小子来做诱饵?
那么给他下令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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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他背叛了皇室?还是金平知府下的命令?
还是……他一直的主子指使他这么做的?
是吗?苏篁?
凌霄迅速打消这个危险的念头。这黄主司深得苏篁信任,是他人放在这孩子身边的奸细也说不定......只要......只要他不是施令者......
“黄主司,你……”
熟悉的、稚气的声音从外面进天牢。
即使剑锋与羽箭不断的碰撞声回荡在整个天牢,即使是外面嘈杂喧闹的兵士们的口令声近乎完全压住了那个微弱的声音,凌霄还是一下就听出来了。
是苏篁。
第23章九死一生
不知过去了多久。
凌霄周围的死士们纷纷倒下,中箭而亡。重伤的凌霄强撑着一口气,将牢内的石柱机关尽数封住。然而,从天窗处射来的箭支依旧没有停止的意思。
凌霄累极了,眼前金星直冒,几欲昏死。他几乎是毫无意识地机械地挥着手中之剑,抵御着一次又一次羽箭的进攻。
“凌霄!你还好吗?”
急切的呼告声从牢外传来。凌霄碰了碰嘴唇,想回应那人的呼唤,却只能无力地双唇相碰。
已经没有力气去回应了。
一支羽箭斜穿过来,正中他右腕。日曜剑锵然坠地,而后,凌霄也重重跌在冰冷的地面上。
凌霄力地挪动着躯体,拼命地朝日曜剑伸出手,却是徒劳无功。
想重新站起来,活着走出这里的欲望无比强烈,可无论他怎么挣扎,却永远也触不到那近在咫尺的剑柄。
数次尝试之后,凌霄终于放弃了挣扎。呆呆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天窗上的羽箭不知何时已经停止,外面依旧是吵吵嚷嚷的,那群人还没有离开,也没有闯进来尸或者营救自己的意思。放眼望去,那些天牢中的死士们死了大半,残存下来的少数人,也都同自己一般模样,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别说是握剑,连站起来的能力都没有。
下一次攻势又是什么时候?凌霄索性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他朝着天窗的方向伸出手,光线从指缝间流泻出,刺眼的痛。
不想自己竟是要命丧于此。
死并不可怕---相反,若是一个人为了守护某种执念而为之赴死,其实是一件很快乐的事。与此相应的,这世间最悲哀的窝囊的死法,莫过是莫名奇妙地断送掉自己的性命。
凌霄忽然想起洛潍师父对自己说过的话。望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手,凌霄唇角勉强扯起一丝嘲讽的笑。
“去你的命令……我就是要把他带出来……”
天牢外传来一阵阵激烈地争执声。凌霄的眼皮不住地打架,也无心去听。他最后深深望了一眼紧锁的牢门,缓缓闭上了双眼……
“凌霄?还活着吗?回答我!”
是谁?
紧接着一声巨响传来,紧锁的大门不知被谁狠狠撞开,霎时间,刺眼的光线涌进晦暗的牢房。凌霄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却见一位玄衣的少年急急向自己冲来,他手上的星隐剑滴着刺眼的血。紧接着,一个小小的,明黄色的身影紧随其后。许是还没适应牢内的黑暗,他重重地跌倒在地,顾不得拭去身上的尘土和血迹,紧随于玄衣少年身后,向他奔来。
“凌霄?可还站的起来?”玄衣少年抢先一步冲到凌霄身前,紧蹙双眉,“几日不见,竟又把自己搞得这般狼狈,你叫我回去怎么跟父亲母亲他们交代?”
“大哥……”凌霄气息微弱,看清来人后露出一丝苦笑,“你怎么……来……”
“我奉命前往金平城保护太子,从知府那里打探到了你有难……若是我再晚来一点……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凌筠紧蹙双眉,声音低了下去,“来,还能走吗?”
“当然,……当我是谁啊……”凌霄微弱地笑着打趣。
“凌霄……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苏篁的声音从一旁低低传来。他望着浑身是血的凌霄,心头痛得仿佛万针所刺。他紧紧咬住嘴唇,抑制住身体的颤抖。
然而凌筠对他却没有好脸色。
“有劳太子殿下心。”凌筠冷冷道,“只是这里污秽不堪,不适合殿下贵体亲临,还是请黄主司带您去歇息吧。”
“我要带凌霄回金平府。你把他还给我。”苏篁望着凌筠,突然厉声说道。
“回金平知府那?”凌筠冷笑,“殿下见谅。臣这个弟弟虽然废柴些,臣却不傻。他刚刚死里逃生,哪有再将他送入虎口的道理?”
“这次是我的不是。”苏篁坚定道,“回去后我定会严惩金平知府。凌霄是我东宫的人--再说,”苏篁顿了顿,冷眼望着凌筠道,
“我岂能让一个曾经加害于他的阴诡之人去照顾他?”
“阴诡?”凌筠弯起唇角。他俯身看着苏篁,目光咄咄仿若利剑,“我再阴诡不堪,也是凌霄的大哥。我伤他,就是为了避今日这种事情发生。太子殿下,你还不明白吗?”
“我疼爱这个弟弟的心,不比这世界上任何人要少。”凌筠抱起快要昏睡过去的凌霄,冷眼望着苏篁道,“所以我不会把他交给你。哪怕是违抗,皇命。”
“你......胡说些什么啊……”怀中的凌霄不满地动了动,“还有……不要这样抱着……丢人死了……”
“那不然要怎样?”
凌筠冷冷地看着凌霄。凌霄赶紧识趣地闭上了嘴。
“那么太子殿下,”凌筠微行一礼,“臣告退了。”
“凌霄!”苏篁一把拽住凌霄垂下的手,声音不住的颤抖,仿佛难过的要哭出来,“……你……可怪我吗?”
凌霄见他这般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想像寻常一样捏他的脸颊,算是给他鼓励和安慰-----虽然他一开始十分讨厌,最后也没有拒绝了。
只是……
凌霄倒吸一口冷气,将手从苏篁紧攥着的小手中抽出。他的手在苏篁脸颊处停留了数秒,最后还是缓缓地垂了下来。
“不怪你……我知道。”
凌霄微弱地笑了笑,别开视线,缓缓垂下手。
那一瞬,苏篁眼中的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走了。”凌筠淡淡道。
苏篁怔怔地望着那玄色身影消失在门口,双腿像失了力量般跌坐在地。他望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和凌乱的羽箭,心如刀割。
他捡起凌霄掉落在地的日曜剑,剑上已是血迹斑斑。地上的死士,目光呆滞绝望,睁大了眼望着牢门的方向,似乎在寻求着最后的奇迹。
凌霄在其中,也是这样的心情吗?
苏篁扯下衣角,将日曜剑上的血迹细细擦干净。黄主司率着大队的兵士前来查看牢内情况,将天牢内的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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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尽数抬出。尚有气息的,交给金平的郎中救治---而后送往监牢。
“殿下,该回去了。”
黄主司恭恭敬敬地劝苏篁道。
“我问你,”苏篁冷冷地站起,手中日曜剑泛着冰冷的锋芒。黄主司被苏篁的气势骇住,吓得慌忙跪拜在地,
“殿下有何吩咐?”
“是何人指使你这么做的?”
苏篁的眼中闪烁着冷冽的恨意。
“回太子......殿下,奴才,并不知凌大人在里面......”黄主司被吓的不轻,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回着,背上已经密密覆了一层冷汗。
侍奉苏篁这么多年,黄主司第一次见他这般震怒。
“你胡说!”苏篁怒道,“本宫派你守着大殿,任何人进出都要经过你的盘查。我了解凌霄,他这几日疲累不堪,为了守着我已经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他怎么可能放着昏迷的我不管不顾?”
“老奴所言......句句属实啊......”黄主司颤抖地磕头谢罪,“老奴侍奉殿下这么些年,怎敢欺瞒殿下啊......”
望着黄主司战栗的模样,苏篁也有些于心不忍。的确,黄主司是父皇从小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人。自己对凌霄的重视程度他也并非不知......且黄主司素来温厚谦恭,在宫中谨言慎行……
苏篁想不出黄主司要置凌霄于死地的理由。
“罢了,你且回去吧。这件事我自会追查到底。”苏篁剑,冷声道,“把金平知府叫到我房内来,我有事要问他。”
重伤的凌霄被凌筠带走。苏篁四处打探到二人下落,数次拜访,却被凌筠毫不留情地阻在门外。苏篁只得寻了给凌霄治伤的大夫,要求他们日日到金平府中汇报;听闻凌霄的右手被箭射伤,苏篁更是心焦如焚,派了小夏子日夜兼程从皇宫取了最好的药材来。一连七日过去,苏篁终于从郎中口中得到了凌霄已平安无事的讯息。
金平某商户府邸内。
“大人怎的还耍小孩子脾气不肯吃药?凌筠大人这几日忙的焦头烂额,您就依了奴婢,把药喝了吧。凌筠大人脾气素来不好,回来见大人没有好转,可是会责打奴婢的啊。”
小婢女紫苏坐在凌霄床前,苦口婆心地劝谏凌霄。
“原来小苏是因为怕受责罚而非是关怀我的身子啊。”凌霄故作苦恼状,“怎么办,我越发不想喝药了......”
“大人......这般说可折煞奴婢了.......”紫苏急红了脸,“奴婢自然是一心希望凌大人尽快好起来,绝非是为了自己......”
“好了好了,逗你的。”凌霄脸上泛起一丝温和的笑意。九死一生,他虽保住了性命,却因失血过多之故,面色苍白如纸。他接过紫苏手中的碗,将药一饮而尽。
“你方才说凌筠大人整日忙的焦头烂额,你可知前几日反贼的案子怎样了?”凌霄问道。
“奴婢大概知晓一点。自霄大人受伤以来,筠大人便没给过金平知府好脸色。审讯犯人一应事务都由他一人负责。加之霄大人伤的太重,昏迷了好几日,凌筠大人的脾气越发不好。只要他在府邸中,奴婢们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凌筠本就脾气不好,这般真是为难他了。”凌霄笑道,“比起那些,还是紫苏姑娘这里好。整日吃药虽难受了些,但较大哥而言可是轻松多了。”
“霄大人又打趣我了。”紫苏白皙的脸上红云闪过。
“我昏迷这几日,可还有别的人来找过我?”
“这......”
见紫苏言语闪烁,凌霄忍不住继续追问道,“我枕边这香囊并非我的物件,难不成是紫苏姑娘对凌某芳心暗许,特缝了香包放在我床边,祈望与我日日同在?”
“不,这是......一位模样俊秀的小公子亲自送来的......说是由名医心调制的,有助于习武之人恢复元气。只是凌筠大人下了命令,不许任何人前来探视。我见那小公子等的可怜,便自作主张下了这个香囊......”紫苏怯声道,“霄大人,您可要对凌筠公子保密啊。”
“我知道。你放心吧。”凌霄将香囊拿在手上细细摩挲着,歪歪扭扭的针脚和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图案让他忍俊不禁。
“那小公子,现在何处?”
第24章兄弟情谊
“近两日奴婢未曾出过府门,不晓得他还在不在。”紫苏想了想道,“奴婢上一次见他的时候,是在府邸别苑的侧门处。”
“这样。”凌霄沉吟,“嗯……别苑侧门……是哪里呢?”
“大人,您该不会是想偷偷溜出去吧。”紫苏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忙道,“大人还是尽早打消这个念头吧。凌筠大人特意嘱咐过,若是奴婢看护不周可是要掉脑袋的……”
“好了好了,我就随口那么一说。不会乱走的。”凌霄忙劝慰道,“凌筠一向行事凌厉我也是知道的。就算是为了姑娘,我也不会四处乱跑的。放心吧。”
“……可是能动了?又在那对我的婢女说什么恐吓的话?”
凌霄话音未落,门口凌筠清冷的声音便已传入室内。凌霄忙对紫苏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笑眯眯地和凌筠打招呼。
“大哥,你今日怎的这么早便回来了?”
“凌霄,你方才又在胡说些什么?”
凌筠冷着一张脸问道。
“没……没什么。”凌霄笑道,“我见紫苏穿着清简朴素,又整日做这么些苦活,就想问问他是否是大哥平日待下太过苛刻,发放俸禄过少的缘故……”
凌筠闻言不悦蹙眉,“紫苏,平日我可曾亏待过你?”
“奴婢不敢。”紫苏吓得忙跪地请罪道,“奴婢怎敢在背后妄议大人的不是,大人待奴婢一向宽厚……”
“兄长干嘛这么凶嘛,人家姑娘又没做错。”凌霄忙劝谏道,“好啦好啦紫苏你先出去,我会好好向兄长解释的。”
待紫苏怯怯退下后,凌筠才稍稍缓和了脸色。他走至床边,细细查看凌霄的伤口,这才舒了一口气。
“恢复的还不错,”凌筠依旧冷着一张脸道,“……我最近有些忙,没什么时间来看你。……紫苏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记得告诉我。”
“兄长心了。紫苏姑娘照顾我尽心尽力,我都感谢还来不及。”凌霄笑道,“大哥今日回来的这般早,可是事情都处理完了?”
“说起来你受害其中,也有必要了解一下。”凌筠叹了口气,“前些日子金平知府对你做出那种事情,我实在没办法再信任他们。这几日以来,提审人犯都由我亲率部下执行。结果……”
凌霄有些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不尽如人意。”凌筠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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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经过天牢一番围剿,幸存下来的死士本就不过十名。六人重伤,意识混沌没法套出话来。我派了人手好生照拂,余下四人虽意识清醒但一心求死不肯招供。我们无计可施,只得将他们软禁起来,等日后再行审讯。”
“这确实棘手。”凌霄蹙眉,“可有把他们被俘的消息放出去?”
“放出去了。我们请人画了犯人的肖像贴在金平城中,恩威并施。此举确实引来了他们的同党,不过,那些人早有准备,任务失败立即服毒而死。一个活口也没有。虽是敌手,但这般必死的果决之心,着实令人敬佩。”
“那也未必。”凌霄冷笑,“前些日子我从监牢逃出来的时候,意外得知他们中很多人对组织并非心悦诚服。受制于人,也着实无奈。”
“阴诡歹毒。”凌筠轻哼,“总之,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找到。”
“对了,金平知府那边……太子可有启程回京了?”凌霄犹豫一番,终于还是向凌筠试探性地问道。
“你还挂念着太傅之位?”凌筠闻言瞬间变了脸色,“你当我千里迢迢从塞北赶回来阻止你比武是为了什么?我的想法,你为何总是不能理解?”
“兄长误解我了。”凌霄叹了口气望着兄长冷冰冰的脸道,“……凌霄,不是贪恋权贵的人。”
“你不是就好。”凌筠冷声道,“别怪兄长那日在众人面前不留情面。我早就提醒过你,执意留在宫中,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兄长这般说,自己还不是在皇帝身边谋事?”凌霄撇撇嘴,不满地嘟哝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兄长听错了。”凌霄别过脸去,一脸不悦道,“……不过兄长此次带着大皇子前来比武擂台之事,是不是也有什么隐情需要同我解释一下?”
“……”凌筠闻言蹙起眉头,眼中涌现的寒意将凌霄震慑了几分。
“将你从朝中带回来,是父亲的意思。苏焕不过是个幌子。”沉默许久之后,凌筠终于缓缓开口道,“我没有针对朝中太子的意思,更没有理由这样做。若是你不信我的一面之词,大可当面去询问父亲,看看是不是我在骗你。”
凌筠的神色坚定,凌霄忍不住一怔。
“……不必了。大哥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一向比我分的清。而且……大哥也必定不会将凌家置于水深火热之中。这点我还是知道的。”凌霄轻声道,“……我在朝中没有什么地位,说白了只是太子在东宫的一个教书先生……太子年纪尚轻,心思单纯,不会与党争扯上关系。是我没有解释清楚,让大哥产生误会了。”凌霄顿了顿道,“我虽纨绔……不思进取,但我也不会为了谁去做伤害凌家的事情。”
“……你这么一说,我便放心了。”凌筠轻叹一声,将手搭在凌霄的肩膀上,“其实我也明白。你年轻气盛,能让皇上破格录取你做三品大员,一时名震东辉,在朝中能有如此地位……是件好事。可是父亲的话,我不得不遵从。”
“……兄长你一直都是如此,我知道的。”凌霄沉默许久道,“父亲他,似乎很不想看到我有所作为。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凌霄……我的身世,父母可有同你提起过?”
凌筠垂下眼眸,修长的睫毛耷拉下来。褪去平日里的桀骜冷淡,此时的他显得十分平静,甚至有些哀伤。
“身世?什么身世?”
“如今你长大了,同你说说也无妨。”凌筠自嘲地勾起唇角,凌霄能看到,他的睫毛有些颤抖。
“……大哥,若是为难,便不必说了。”凌霄轻轻劝慰道。
“……我其实是被父亲捡回来的孩子。”
“父亲那年下海经商,那年武陵城大旱,庄稼颗粒无。我真正的父母惨死于饥荒之中,把仅存的一点口粮留给了我。”
“那一年我五岁。一个人吃光了那点仅有的存粮后,就开始四处寻找吃的。我求遍了各家各户,可灾荒期间哪有多余的粮食?官府的粮仓迟迟不肯开放,人们为了自己能填饱肚子,甚至开始易子而食……尸骨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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