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被老攻追杀怎么办[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云远天长
舒星弥不知道太子有没有看到接吻的小雪人,太子也没有再堆雪人。
皇上的作息时间暂时恢复正常,太子忙于为皇上分担国事,批奏折到深夜。
转眼已到了第三日,是和御前总管太监密谈的日子,太子虽然疲惫,但还是坚持跟舒星弥一起去了荒园后门。
两人是上午去的,御前总管太监的纸条上没有写什么时辰见面,他们在第四棵树下转了转,并没发现有人来。
“难道是他看到本宫来了,不肯出面?”太子说。
“有可能,不过他本来也没写明见面时间,这一点有些奇怪。”
“没有约定时间,说明他可能提供了任何时间来都能发现的线索。”太子眼前一亮。
“有道理。”舒星弥仔细想了想纸条上的话,为什么是“第四棵树下见”呢……?
他看了看枯白的树干,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树根处,他蹲下伸手拂开树底的积雪,果然又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今夜寅时二刻,荒园后门第十一棵树下见,你一个人来,过时不候。
“有具体时间了,”舒星弥望了太子一眼:“不过他要我一个人去。”
“不放心,”太子摇摇头:“本宫派人暗中保护你。”
已经险些失去过一次,太子不愿舒星弥陷入风险之中,寅时几乎是夜晚最黑暗的时候,荒园又没有太监宫女值夜,在那样幽僻的地方密谈,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不必,”舒星弥笑了:“人多了他就不敢来了,我一人应付得了,相信我的身手。”
太子还是不想让舒星弥一个人去:“那人连五石散都敢带进宫里贩卖,一定不是省油的灯,你可千万要小心行事,本宫会提前带人躲在园门后面,一旦你有不测,本宫会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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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你,此事就这样定了。”
舒星弥四下张望了一番,道:“如果那人现在就埋伏在切近偷听,殿下的计划岂不是都被他听到了?”
“听到了也好,那样他就不敢打你的主意了。”
舒星弥疑惑地歪头:“殿下前几日不是还要把我送给羡王吗?怎么现在这样关心起我来了?男人是如此善变的动物吗?”
太子被这话噎得一愣:“你……在记仇?”
前几天决定把舒星弥送给羡王,是因为太子想借此机会试着戒掉他,戒掉这个会让自己莫名心动,莫名梦遗,时不时大咧咧闯进自己春梦中的男人。
现在这样保护他,是因为太子发现既然戒不掉,索性全面倒戈比较快乐。
“对啊,我很记仇的,这个仇我要记一辈子。”舒星弥用微微怨念的眼神望着太子。
太子听到他说要“记一辈子”,不仅不慌,反而有股难言的欢喜涌上心头。
人的一生不长,能让别人记一辈子,那想必也占着相当重要的位置了。
太子轻轻刮了一下舒星弥的鼻尖:“别忙着记仇,你先数数这里有几棵树?”
舒星弥伸出手指数树:“……八、九、十……恩?只有十棵?”
他又看了看纸条上的字:“第十一棵树下见,可是这里没有第十一棵啊?”
“原来是有的,两年前,这里一共有十二棵梨树,最末两棵长得最好,开花时繁盛如烟,父皇便命人将那两棵树移栽去御花园小凉亭旁边了,”太子点了点冰冷的纸条:“所以,他约你见面的地方其实是御花园。”
“原来如此,”舒星弥点头,“可是,夜里御花园有太监值夜,我要如何进去呢……”
太子从腰中解下一枚玉牌:“用这个,宫中没有你去不了的地方。”
“我想去殿下心里。”舒星弥说完,笑吟吟望着太子。
“……”
太子的内心仿佛猝然被爱箭射中,biu。
“开个玩笑。”
“下不为例。”因为我会当真。
*
夜,寅时二刻,舒星弥用太子的玉牌进入御花园。
小凉亭的四角上挂着玲珑小灯笼,在暗夜中恍若萤火虫,御前总管姬旗背着身子,正在静静等候。
他戴着高高的冠帽,帽身前后各镶着一块金环,金环中央套着椭圆玉石,深紫色的袍服在月色下显得神秘庄严,领口和后摆上绣着白羽红顶的仙鹤,展翅欲飞。
相比之下,舒星弥衣襟上的雏燕就显得格外粗糙低卑。
“你来了。”御前总管姬旗缓缓转过身,他高高瘦瘦,俯视着舒星弥,眼中无喜无悲:“果然是你。”
白天在凉亭偷服五石散的人,和在荒园接到纸条的人,是同一个。
“总管大人。”舒星弥行礼。
“你做太监,是不是想发财啊?”姬旗望着舒星弥,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是,那是当然。”舒星弥并没有忘记自己是为什么当上的太监,是因为家穷。
姬旗笑了:“发财是小事,唾手可得,你只需要熬,一直熬到高位,到那时钱也来了,名也来了,权也来了……就是这样,”他深黑的眼珠变得更加幽邃,如同鬼魅:“只是,发财容易,回春却难。”
“回春?”舒星弥依稀记得那纸条上也写了“助君回春发财”六个字,只是那时他还不知道回春是什么意思。
姬旗唇角微勾:“回春,是每个太监的梦想,简而言之,就是被切掉的东西再长出来,重新成为‘男人’,重新成为完整的人,那是货真价实的重生,不是吗?”
舒星弥张开嘴巴。
姬旗看到他的反应,款款走近,像一个神父在传教:“你曾经所受到的所有屈辱,不都是因为你是太监吗?只是因为你比正常男人少了一样至关重要的东西,你被人当做异类看待,任何人都可以踩在你的头上,连你的家人都会视你为异类,那样的滋味不好受吧?”
句句戳中舒星弥的心事。
他又走近一步,低声说道:“你的身体,也已经很久没有得到满足了吧?那种被情|欲一直吊着的感觉……真令人困扰,但是又无可奈何,因为能够带来满足的东西,已经在入宫的第一天就割掉了,你真的不想把它找回来吗?我是说…重新让它为你带来极致的愉悦。”
“这就是回春?”舒星弥不渴望是假的,他做梦都想让自己做个健全的男人。
即使他的医学知识告诉他这不太可能,但他依旧无法停止这种绝望的憧憬。
万一呢?万一真的可以呢?
“对,”姬旗骄傲地笑了:“我看得出来,你有野心,不然也不会爬上太子殿下的床,更不会偷制五石散…不过你这样充其量也只能发点横财,”他直直地望着舒星弥的眼睛:“若你有心回春的话,可以来找我,我可以教你回春的办法,但你必须与我联手。”
“……回春终究只是妄想罢了,”舒星弥恢复了理智,他摇了摇头:“已经不可能了。”
“做得到的,”姬旗的眼神近乎疯狂,声音也比方才更加激进:“一定可以!我有办法,我已经快要成功了!”
“我需要时间考虑。”
舒星弥打发了御前总管,他回到东宫,脑海里反复回响着总管的话语。
回春,重新长出阳物,成为完整的人。
如果真能这样的话,他也可以更有自信地和太子恋爱,更有自信地面对自己的未来。
现实就是,他甚至不敢让太子看到他的下|身,生怕太子看到那丑陋、被割除的地方,一切温情和好感都烟消云散。
御前总管也许是供给皇上五石散的罪魁祸首,但他现在给了舒星弥一个梦寐以求的机会不做阉人的机会。
太有诱惑力了。
如果可以重新成为健全的人,是否一切都会不一样呢?
舒星弥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心神不宁。
太子有些担心地问道:“你们都谈了些什么?”
“他说如果我同意跟他合作,他可以帮我回春,”舒星弥闭着眼睛道:“就是…重新做个完整的男人。”
是该放弃,还是该抓住这个机会?
第140章不是太监是太子妃
舒星弥难以决断。
如果他是局外人,他可以做出理性的判断,太监回春的几率比男人生子还低,即使真的长出来了,也不一定会长出什么东西,换言之,可能陷入比先前更糟的境况之中。
但是,他是太监,被阉掉之后尝够了人间辛酸,尝够了阴阳怪气的嘲弄和肆无忌惮的白眼。
世人遭遇的一切苦闷,都化作戾气,尽数倾泻在他的脸上,还要他笑面相迎。
这种滋味,不是太监无法领会。
宫女有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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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能够出宫,重获自由,不再自称“奴婢”,太监即使出了宫,也还是太监。
那种特殊的声线,特殊的神态,特殊的身份是遮掩不住的。
没有人瞧得起太监,就算是位高权重的太监,也仅仅得到他人的恐惧和敬畏而已,背地里,还是打心眼儿里瞧不上。
“太监”甚至是一个骂人的词儿,和“婊|子”、“贱种”归为一类。
“尊严”这种东西,似乎随着那一刀被生生剁去了。
舒星弥真想抬起头来啊。
御前总管姬旗的话,像是一把利剑,斩断了舒星弥内心深处藏匿的妖兽身上的封印和锁链。
舒星弥侧躺着,望着太子,等待着他的回应。
“真的可以做到吗?”
太子不信。
其实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啊……舒星弥自嘲地笑了。
“他说可以。”
舒星弥尽量不让自己的言语泄露出情绪,但还是带出了期许向往之情。
“他也许是想骗你入伙,”太子的语气冷静,“小心,别上他的当,那种人不值得信任。”
“……嗯,我也觉得是假的。”舒星弥在黑暗中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呢……”
不过是太监做的白日梦罢了。
舒星弥的念头转了好几个来回,一会儿相信,一会儿又不相信,如风中杨花一般。
太子虽然看不清舒星弥的表情,但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弦外之音。
那种希望与失望交杂的复杂语调。
“你若是想要回春,我帮你打探一下有什么办法,好吗?”
太子语气认真,他虽然不是太监,也永远无法真正领会到太监的感受,但最起码他可以尊重、支持舒星弥的决定。
针没扎在他身上,他不可能与舒星弥感受同样的疼痛,但这并不妨碍他心疼他。
太子的手覆上舒星弥的手,轻轻搭在上面,如兄长般的安慰。
突如其来的温暖令舒星弥鼻根一酸,眼前一片模糊,混沌的黑暗潮湿起来、朦胧起来,也因此变得温柔,不再如先前冷硬。
“殿下没有骗我吧?”
“只是,如果回春的话,你就不能留在宫里了,太监回春会被处死的。”
为了防止后妃与除皇上之外的男人交合,为了皇族的血脉纯正,宫里需要太监,太监回春还不出宫是大忌讳,没抓到则已,抓到直接拉出去斩了,尸体连草席裹身的待遇都没有,扔了喂狗。
舒星弥暗想,命运给人的选择真的不多,他当初想和系统交易换自己不被阉掉,三千希望值太高,支付不起,遂放弃;他生在穷苦家庭,父母决定把他卖入宫当太监,他没有选择,只能服从;现在想要回春,却必须背负离宫的代价,不能与太子朝夕相处,既回春又要留在宫里的风险太大了,一旦被人抓到把柄,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世界上哪有两头甜的甘蔗,有一头是甜的就不错了,就怕你以为自己得到了一根甘蔗,其实是两头都苦的苦瓜。
最可笑的是他不知道姬旗究竟有没有办法回春,万一姬旗在故弄玄虚,那这仅有的希望也是虚空的泡影。
“不想了,睡吧。”舒星弥一头钻进太子的怀中。
太子抚了抚舒星弥的头发,他对宫中律令感到深深的无力,但是仅凭他一人之力,如何改变千年宫廷传统?如果他与舒星弥私奔,一国太子出逃,下半生恐怕要在流亡中度过。
太子也同样没有选择。
*
转眼已到了上元灯节,太子与皇上、皇后、众妃一同在楼上赏灯,得宠的太监、宫女陪伴在侧,偶尔能吃到主人赏赐的几粒剩元宵。
舒星弥一辈子都没有看过这么多、这么大、这么华丽的宫灯,它们将幽深宫阙照得熠熠生光,像是浮在暗夜中的一座座异岛屿,放眼望去,一时不能看尽,得一处一处细看。
太子指给舒星弥看:“瞧,那儿是牡丹花灯,一共十九层,每层颜色都不同,那儿是双飞雁,那儿是走马灯……”
“走马灯上画的是什么?”舒星弥问,那花灯变幻得太快。
“是八仙过海……”
他们俩的情形和别人完全相反。
皇后、皇上的心腹宫女和太监都讨巧地给他们介绍花灯,说得天花乱坠、唾沫横飞,每句话都带着两三个典故,使劲抖包袱,仿佛是群口相声大赛。
太子和舒星弥就像是刚恋爱的小情侣在看灯,纯情得很。
太子本来想额外给舒星弥放个元宵探亲假,就三个时辰,让他回家看看,但太子记得舒星弥的师父鹤英说过,舒星弥的家人待他不好,除夕前夜探亲都没给什么好脸,于是就没让他回家探亲,得又给他添堵。
御楼观灯过后,舒星弥和太子一同回东宫,共浴兰汤。
“转过来,看着我。”太子说。
舒星弥后背一僵,转头看了看太子:“殿下?”
心跳莫名加速,他这是要做什么?怎么突然要他转过来?以前都是背过身自己洗自己的,偶尔搓个背什么的,从来没有面对面过……
“听话。”
“是。”
舒星弥在太子的注视之下转过了身,浴桶不大,水又不深,太子没往里加花瓣,水中一览无余,清澈如镜。
舒星弥在彻底转过去之前,拿了银盘中的长巾挡住腰下。
太子倒是没遮没挡的,反正上次醉酒的时候已经被舒星弥看光了。
“不许盖着。”太子伸手拿开长巾,扭干水放在一旁。
舒星弥又并着双腿,曲起膝盖,抱着膝盖坐在浴桶里,一双比水还清的眼眸望着太子,由于不知他要做什么,眼眸里多了几分疑惑和单纯当然,是装的,历经六世的舒星弥怎可能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只是这样做更撩人罢了。
太子心想,小内侍真是撩人而不自知啊……
他并不知道,面前这个宛如出水清荷的鲜嫩少年内心装着一个老司机。
“殿下,快洗吧,水要凉了。”舒星弥掬起一捧水浇在自己身上,像往常一样洗澡。
“我想看看我能不能接受。”
太子其实已经看到舒星弥捏的接吻小雪人了,他也明白了舒星弥的心意,但他担心过不去自己的坎儿。
虽然他心里觉得太监没什么,但他还是担心自己会生理性排斥、厌恶,如果决定和舒星弥在一起,又嫌弃他的身体,那就是不负责任,所以他决定先亲眼确认一下,如果自己接受得了,直接表白,如果接受不了,就不要浪彼此的时间和感情了。
舒星弥微微一愣,既然太子都点明了,他也不好再装:“好,既然殿下想看。”
他慢慢分开双腿,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不去看太子的表情,自己倒是先涨红了脸。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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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看到舒星弥那处的时候心中一惊,只觉得很怪异,若说一点冲击都没有是不可能的,刀疤还在,细嫩的皮肤是新长出来的,格外脆弱柔软,干净得有些过分了。
舒星弥合上双腿,重新抱住膝盖,睁开眼睛望着太子,他似乎是想说什么话,却没能说出口,全在眼神里了。
“还在我能接受的范围内。”
舒星弥仔细观察着太子的神情,索性太子的眼神中并没有嫌恶之情。
“是吗?那就好。”舒星弥轻轻拨弄着水花,缓解着自己的难堪。
“多看几次应该就适应了。”
“哦……”
“顺意?”太子含笑。
“恩?”
“顺意。”太子又叫了一遍。
“我在呢,殿下。”
“顺意……”
“殿下吃复读机了?”
“复读机是什么?”
“那是一种现代人类发明的电子机器,功能是……唔……”
太子吻上了舒星弥的双唇,伸手将他按在桶沿。
舒星弥全身被热水包围,心跳瞬间飙升破表,耳垂红透。
这小兔崽子突然亲过来让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太子并不是浅尝辄止,他捧着舒星弥的脸颊,舌头不太|安分,舒星弥没骨气地张开了双唇,顺从地允许了太子的侵入。
第141章不是太监是太子妃
这个吻很缠绵,水面悄无波澜,只倒映着他们拥吻的影子。
一吻过后,太子静静地望着舒星弥,他的眼神中带着些许怜悯和心疼,舒星弥对这种眼神很敏感,他平日最讨厌别人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这种眼神像软刀子,割得人心里一阵钝痛,剜得人心底一片稀巴烂。
无论是同情还是嘲讽,都令人烦躁不已。
这眼神放大了他的缺陷,使他的短处无所遁形,如同扒光处刑。
即使知道太子没有恶意,舒星弥内心还是不舒服,就像被藏在衣服里的细针狠狠刮了一下似的。
再也不想得到别人的怜悯,想被人用正常的眼光看待。
求求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了。
舒星弥又忽然内疚起来,明明太子没做错什么事,自己却莫名其妙在怪罪他、生闷气,刚才还为太子的吻而欣喜若狂,现在却心情落入低谷,一塌糊涂。
而后,又陷入了自卑自疑的深沼中。
“怎么了?”太子看到舒星弥有些为难的神色,他伸手揉了揉舒星弥湿润的长“我不小心咬到你舌头啦?”
舒星弥的睫毛沾着水珠,看起来像是哭了一样,他摇摇头:“没有。”
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后悔了?”
太子眨了眨眼,难道他觉得和男人接吻和恶心,不想和自己在一起了?
“不是。”舒星弥笑了:“哪有那么善变啊,我喜欢殿下,我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
太子轻轻弹了一下舒星弥的脑门:“哪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啊。”
“殿下是皇族,我不是,殿下身体健全,我不是。”舒星弥低下头,望着水面上自己的脸:“云泥之别。”
“不是那样,”太子认真道:“你想想看我捏的那些雪人,大小不同,形状各异,但都是冰雪之身,就如同人都是骨肉之身一样,等到春天,雪人们全部都会融化,化作一滩雪水,就如同人死之后,全化作一灰土一样,从这一点来看,每个人都一样。”
“既然都一样……为什么殿下要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
“有个小雪人不幸被太阳晒化了身体的一部分…我只是觉得很可惜,绝没有轻视的意思,因为…那不是小雪人的错。”
“这样啊。”舒星弥突然觉得没有刚才那么郁结了,像是那束阳光照进了自己心中一样:“小雪人觉得很开心。”
他想,雪人的世界很单纯,人的世界很复杂。
人间做不到真正的人人平等,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分贤愚美丑、贫富贵贱,死亡对所有人都平等,但人死后的待遇又各有不同,有人死在异乡无人埋骨,有人风光大葬百世供奉,哪里是“每个人都一样”呢?
但是,即使不一样,即使人人看轻自己,即使连自己都对自己如此没有自信……
舒星弥抬起头望着太子的眼睛,这个世界上起码有这么一个人不会看轻他。
他揽着太子的脖颈,主动吻了上去。
次日,东宫院落出现了两个超大雪人,每个都有一人高,大雪人提着幼犬灯,小雪人提着小猪灯,并肩而立,似乎是昨夜赏景还未尽兴。
*
太子信守诺言,封舒星弥为东宫首领太监,去内府局领了瓷蓝色袍服和嵌了翠玉的冠帽,衣领上一只金绣黄鹂,比原先的雏燕更添威风。
师父、师哥和福来都来祝贺,舒星弥没福来的礼钱,知道他不容易。
令舒星弥震惊的是,御前总管姬旗也来了,他没送什么礼物,只是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的廊檐下望着舒星弥,像是有话要说。
晋升典礼结束之后,舒星弥主动去找了姬旗,两人去荒园密谈。
“恭喜。”姬旗望着舒星弥的新服饰,露出淡如秋水的微笑:“从燕子变为黄鹂,再往上就是大雁、孔雀、仙鹤……”他垂眸眨了眨眼:“职衔不过是甜蜜的枷锁罢了。”
“谢总管大人提点,其实……我很好奇上次大人所说的‘回春’之事。”这件事已经在舒星弥的心头萦绕许久了:“我有意与大人联手,还请大人告知一二。”
姬旗笑意更深,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这样选择,声音轻柔如女子:“别急,我得瞧瞧你的心诚不诚,才能把对太监来说最重要的回春之法教授于你,换句话说,你得帮我做几件事,事成了,我自然倾囊相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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