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被老攻追杀怎么办[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云远天长
画完心形,舒星弥若无其事地继续洗头。
“心形……不可以随便画的,”连岫以为舒星弥不懂,特意耐心解释:“一般是喜欢某人,才会为他画出这个图形,而且很多时候都指爱情,当然,给朋友或亲人画心形的也不是没有,我有次去幼儿园参观的时候……”
我喜欢你。
舒星弥没有说话,用湿润的手指在玻璃上写下了这四个字。
连岫的脑子嗡地一下,跳闸了。
你喜欢我吗?
舒星弥又在下面写了一行,而后静静地望着连岫,等待着他的答案。
沥沥的水声、电视背景音和马路上的车鸣声渐渐清晰起来,纷杂而凌乱,正如他的心。
连岫沉默半晌,终于抬手在玻璃上写道:让我想想。
连岫不确定舒星弥为什么对他产生好感,是因为从小没有父亲的陪伴,对男性长辈过分依赖,还是因为自己救了他的命,让他产生了报恩心理?
虽然连岫对舒星弥的确有感觉,但他实在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或爱,或只是一种单纯原始的性冲动。
真的可以在这种情况下交往吗?
能对同性表白,本身已经是一种难得的勇气。
连岫希望自己能够做出更慎重的决定。
我等你。
舒星弥写完这句话后,就抹掉了所有文字,玻璃窗又恢复了一片清透的洁净,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两人洗完澡,换上浴袍坐在床上,连岫点了个外卖。
舒星弥正擦头发,就听见楼下有歌声传来,是四五个年轻人一起唱的生日快乐歌。
“在想什么?”连岫见舒星弥似乎有心事的样子。
“有点羡慕,”舒星弥坐在床上,笑着垂眸:“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天,也没有人给我过过生日。”
连岫心弦微动:“这个好办,等我们把你父亲救出来,问他不就知道了?等知道了具体日期,我给你过生日。”
“谢谢。”
“别担心,我这儿有药,”连岫伸手把书包拽过来,从包的夹层摸出那瓶红色小药水:“这个可以把人的基因序列恢复到初始状态,如果多配几副,应该足够治好你和父亲了。”
神秘的红色药水,仿佛人鱼的血泪一般凝在瓶中。
“这药真的会起效吗?”舒星弥目露担忧:“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九号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遵循我们的计划行事…”
连岫把药水放回包里:“也许是她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跑出来?”
这瓶药几乎是目前医治舒星弥和他父亲唯一的希望,连岫打心底里愿意相信它是真的。
“她都把暗道的门打开了,为什么不在那里多等一会儿呢?”舒星弥说。
“不知道,”连岫摇了摇头:“可是,如果她存心要害你的话,为什么还要帮你离开研究所?这不就自相矛盾了吗?”
“也是,她的确履行了她的承诺,否则我们现在不可能在这里。”
“明天我们再去一次警局,一定要拜托他们立案,把你父亲和九号一起救出来。”
“恩。”
*
次日,舒星弥和连岫又去了一次附近的警局。
“上次我们提供了一些证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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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有没有从上面提取出什么指纹?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舒星弥问警员。
昨天他们第一次来警局的时候,舒星弥把自己从控制室偷拿的鼠标和u盘交给了警察,那上面应该有研究所职员的指纹才对。
“还在调查中,请耐心等待。”警员说:“案子都有轻重缓急、先来后到。”
警员有些意外和心虚,他还以为这两个人不会再来了。
“这是大案,我父亲也牵涉其中,我怕他会有生命危险”
“可是你连你自己的名字和你父亲的名字都说不上来,身份证也没有,生活履历也没有,我们要从何查起呢?”警员神色淡淡地说。
“我们提供了证物和口供,应该可以从这里入手。”连岫提醒道:“那个鼠标和u盘,还有我发的那些照片,都是研究所的实景,根据天气和植物判断的话,应该可以定位到研究所的大概位置。”
“是吗……”警员起身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离开了座位。
舒星弥和连岫追在警员身后,警长看在眼里,忍不住开口说:“其实我倒是觉得,记不清自己和父亲的名字,恰恰说明这件事不是他编造的,如果真是他编的,他应该尽可能说出一个所以然来…他在研究所被洗过脑,不记得也是情理中事,那只鼠标和u盘,的确值得好好调查一下。”
“您说得对,”舒星弥眼中又燃起了希望:“除了这些之外,我们还有一样重要的证物,”他转头望向连岫:“那个药瓶上,应该有九号的指纹。”
连岫有些意外,他不愿意交出这个证物,因为这是救舒星弥的秘药,万一有了闪失怎么办?
但是,九号的指纹的确是至关重要的……如果能够知道九号的身份,对这个案件应该会有很大帮助,毕竟她知道研究所的很多事,一定不是外人。
“这瓶药非常重要,关乎我在乎的人的生命,”连岫认真地对警长说:“我只能接受现场提取指纹,提取之后我就要把它带走,药水不能留在警局,您同意吗?”
警长看连岫的神情不像是在撒谎,说:“好,你们稍等,我着人准备采集仪器。”
晚上九点时,药瓶上的指纹终于采集完毕,除了连岫的指纹外,药瓶上的确还有另一人的指纹。
“匹配结果出来了,是她。”警员的鼠标点了点屏幕上的照片。
照片里是一个面色苍白,笑容清丽的年轻女孩。
“她叫周以彤,”警员凝视着舒星弥:“你们是什么时候从她手里拿到的药瓶?”
“就在一周以内。”舒星弥说。
警员眉头紧皱。“你们确定?”
“确定,是她亲手递给我的,不会有错。”连岫笃定地说。
警员说:“这个女孩儿在二十年前就过世了。”
第168章小白鼠实验体出逃计划
舒星弥和连岫只觉得身体坠入了冰河的旋涡中,从头到脚嗖嗖冒着凉气。
恐惧肆意地搅动着他们的灵魂。
实验体九号,也就是屏幕中的少女周以彤,在二十年前就离开人世了?!
这不可能,这个女孩儿可是亲自参与了他们的出逃计划。
就算一个人的记忆有错,不可能两个人同时存在错误记忆吧?
“她有没有孪生姐妹?”舒星弥问道。
如果是孪生姐妹顶替身份,还有一丝丝可能出现这个情况,否则为什么已经去世这么久的女孩,会以活着的状态出现在研究所中呢?
“或是孪生兄弟?”连岫脑洞开得更大,姐弟、兄妹之间交换身份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警员果断摇了摇头:“她去世的时候是独生子,不存在兄弟姐妹顶替身份。不过她去世的第二年,她父母就生了个儿子。”
“她过世的原因是…?”舒星弥询问。
“车祸,细节还需要再询问她的父母。”
“麻烦帮我们询问一下,”连岫实在太在意了:“我们真的和这个女孩儿接触了好几次,她现在一定还活着。”
“虽然不能保证现在的她是不是原来的她,但起码她的肉体还活着,”舒星弥说:“她所在的地方是一个特异人群研究所,无论多么不可思议的事都会发生。”
“你之前说,你在研究所被洗过脑是吧?”警员翻开了记事本,向舒星弥确认着。
“对。”
“那你怎么保证,你们现在所说的话不是洗脑后灌输的内容?毕竟见到了二十年前去世的人这种话……也太离谱了一些,众所周知,现在的医学是无法做到令人死而复生的,你们见到的会不会是另一个人?或许是别人整容成了这个女孩儿的样子也说不定?”警员用笔头抵着下巴。
“我们没有被洗过脑的记忆”连岫强调。
“那是当然的嘛,被洗过脑了怎么会记得?”警员盘问舒星弥:“对了,你是怎么知道自己被洗过脑的?既然被洗过脑…不是应该连被洗脑这件事本身都不会记得吗?”
“因为我亲眼见过。”
舒星弥脑中闪过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人被绑在椅子上,头上戴着头盔形状的仪器,通上电之后,那人就不再挣扎了,像一具泥偶一样戳在椅子上,仪器指示灯灭掉之后,无论研究人员询问那人什么问题,他都回答不上来。
从那之后,舒星弥一直认为自己记忆的空白是因为洗脑。
连岫注意到舒星弥微微拧着眉,面色有些痛苦,于是默默握住了他的手腕,舒星弥这才回过神来。
连岫的眼神有种安定而温柔的力量,舒星弥渐渐平静下来。
“万一他们趁你们睡觉的时候,给你们洗脑……”警员目光流转:“也不是不可能吧?所以真实性还是难以确定。”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个研究所就更值得调查了,”连岫望着警员:“给人洗脑的研究所是违法的,必须加以整治,才不会让更多人落难。”
“……有点道理。”警员艰难地点了点头。
“恩,假设你相信我们的话,那这个女孩儿的生死之谜就值得调查,假设你觉得我们被洗脑,那研究所的违法行为也必须受到制裁。”舒星弥跟上了连岫的思路。
“那如果你们撒谎……?”警员眨了眨眼。
“我们愿意付法律责任,这句话可以录下来。”连岫说。
“已经录了。”警员终于完全放下了对二人的疑心,拿起电话:“我帮你们问一下有关周以彤的信息,你们稍等一会儿。”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警员将详细情况告诉了舒星弥和连岫。
“周以彤是本地人,在十四岁的时候不幸遭遇车祸,脑部死亡,她的家境非常穷困,父母拿不出来医药维持她的生命,也没有治愈的希望,于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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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停用医疗设备,将人火葬了,”警员用笔尖点指着记事本:“死亡证明、火葬证明都有。”
“火葬?”舒星弥抬眸说:“那应该有骨灰吧?我想和她的家属交涉一下,看能不能亲自去一趟墓地。”
“难道这还会有假?”警员微微侧头皱眉。
“她的家属想必一定会答应的,那可是他们的女儿啊,遭遇车祸未能及时挽救而去世的亲生女儿,如果他们听说女儿还活在这世上的话,一定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吧?”连岫拿起了电话听筒:“麻烦了。”
“好吧。”警员只得接过听筒,又拨通了周家的电话,开启了提。
“……对,是这样的,有人说就在一周前还见过周以彤,是的,他们亲眼所见,现在他们知道了周以彤已经过世的事实,相当困惑,想和你们进行进一步的交流……”警员说。
“哦,是这样啊。”周父的语气相当冷淡,嗓音有些紧绷,语调也不太自然,似乎在有意控制着声音的颤抖:“可是我们的女儿的确已经走了。”
“话虽如此……”
“他们应该是看错人了吧,警察先生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挂断了。”周父的声音离电话有些远,已经不想再聊这个话题了。
“呃……周先生?喂?”警察看了看听筒,又凑近:“喂?”
嘟嘟嘟……
电话已挂断。
这下不仅舒星弥和连岫若有所思,连警察都觉得这其中有重大隐情了。
周父为什么这么冷静?仿佛他听说的事情不是“有人亲眼见到了你的女儿还活着”,而是“今天的萝卜一块钱一斤”。
舒星弥觉得周父的反应太耐人寻味了,一般人听到这种消息,要么是惊恐,要么是惊喜,要么是痛心,无论如何,只要存有半分父女之情,就会牵挂着自己的女儿,哪有听说女儿还活着,一丁点情绪都没有的父亲?
难道世界上真的有人理性至此,人死了就是死了,即使听说有人看见她还活着,也坚决不相信?
“难道不是亲生女儿…?”连岫小声猜测。
“可是看照片,样貌的确很像。”
舒星弥指着电脑屏幕上父女两人的照片,眼睛和嘴唇最像,连下巴左侧的痣都在一个位置。
“不,的确是亲生的。”警员扶了扶眼镜,终于来了兴致:“这有意思了。”
更有意思的是,警员申请立案之后,和舒星弥、连岫一起去了周以彤所在的墓地调查,发现周以彤并没有骨灰坛,她的墓是衣冠冢。
找不到尸体,舒星弥和连岫更加确信,他们见到的就是周以彤本人。
警员试图再次和周父周母联系,却再也打不通他们的电话,他们拒绝和警员再次沟通。
这究竟是刻意想隐瞒什么,还是单纯地不相信已经死去的人会复活?
由于暂时联系不上周父周母,警员开始着手调查证物来自研究所控制室的鼠标和u盘。
“这两样东西你是随意拿的,是吧?”警员问。
“对,当时我看到桌子上就放着这么一个u盘,另外还有个无线鼠标,拿走比较方便。”舒星弥答道。
“我们从鼠标上采集到了指纹。”警员点开指纹匹配结果:“指纹的拥有者是何智满,男,24岁,五年前死于手术意外。”
“又是过世的人?”连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头皮一阵阵发麻:“这个人我一周前也见过,我还跟他说过话呢。”
警员半张着嘴巴:“你们该不会是从阴间回来的吧?就没查到一个活人啊。”
“那u盘呢?”舒星弥没有电脑,还没有看过u盘里的内容。
“u盘……”警员尴尬地笑了笑:“u盘上有周以彤的指纹,内容就有些微妙了,是一段音频,我听不太明白,你们自己感受一下?”
“好啊。”舒星弥一口答应。
警员从电脑里调出u盘里唯一的文件,那是一段长达三小时的音频。
舒星弥和连岫一人戴着一边耳机,坐在电脑椅上听音频。
音频的开头是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声音,不禁让人怀疑耳机是不是出了问题,或是电脑没开声音。
舒星弥和连岫听了三分钟,对视了一眼,舒星弥检查了一下电脑声音,发现没问题,连岫摆弄了一下耳机的音量按钮,也没问题。
“把音量开到最大?”舒星弥问连岫:“现在什么也听不到。”
“行。”连岫照做。
耳机里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两人从下午听到黄昏,足足听了两小时五十分钟,全是空白,但两人怕错过重要信息,又不敢快进,只能频频对视。
舒星弥想,如果两人对视满三十秒就代表可以步入婚姻殿堂的话,那他和连岫早就三年抱俩了。
正在他走神的时候,耳机突然炸了。
有人声了,是相声泰斗马三立的声音。
“咱们啊,每天的生活上啊,要注意,注意什么呢,行路要安全,交通法规咱们都学过,那么在生活上呢,咱们时时防火,夜夜防贼…”
连岫立刻捂着耳朵把音量调低。
“逗你玩……”舒星弥以前爱听音机,常听相声频道,一听这个开头就认出来了。
“什么?”连岫的听觉还没恢复,耳朵里嗡嗡的,像养了蜜蜂。
“这是马三立的相声《逗你玩》。”
“???”
第169章小白鼠实验体出逃计划
为什么u盘里会有这段相声呢?
《逗你玩》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吗?
舒星弥和连岫存留着脑中的疑问,一直把这段相声听到了最后。
“你听出什么了吗?”舒星弥茫然地望着连岫,想从连岫那获得一些启迪。
“……相声挺逗。”连岫臣服于传统节目的魅力,他忍俊不禁:“无论听几次都会笑,但是……”他的笑容渐渐转为愁容,语带歉疚:“除此之外,我也没听出别的。”
“再听一次?”舒星弥提议。
“好。”
他们把音频的进度条往前挪了挪,把相声重新又听了一遍。
-妈妈,他拿咱被卧面子了!
-谁啊?
-逗你玩。
-这孩子你老不老实,我揍你!
-待会出来一瞧,还在这站着。
-咱的衣服呢?
-拿走了。
-谁拿走了?
-逗你玩。
“这段故事里,有个无知的孩子,有个被蒙在鼓里的家长,还有个偷东西的贼,”舒星弥在纸上点点画画,口中念着:“孩子、家长、贼……”
“你真觉得这个相声是在暗示什么吗?”连岫按住了舒星弥手中的笔记本:“我是说,它也可能只是研究所的人特意嘲讽我们用的,我们拿了u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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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里面装了什么重要的文件,结果是一段相声,名字还叫《逗你玩》。”
“按照你的思路,如果这是嘲讽音频,那他们应该早就知道我们要逃走,才会在桌子上放这个,”舒星弥转了转眼珠,抬眸望着连岫:“难道是九号泄密?就算是那样,研究所的人又为什么要放我们走?”
“也对。”连岫双手交握,大拇指绕着圈:“再听听吧。”
“恩…”舒星弥正要戴上耳机,突然连岫的手掌在他脸颊旁一挥,差点扫了他一耳光,把舒星弥小小吓了一跳:“啊。”
“抱歉,”连岫的眼神似乎追逐着什么:“刚才有个蚊子差点把你叮了,我把它赶跑。”
“找不到了。”舒星弥环视四周。
“来,接着听。”连岫递过耳机。
两人又全神贯注听了三遍,整段相声都快背下来了。
舒星弥突然觉得脖子上奇痒无比,他挠了挠脖子,用指甲在蚊子包上压了个十字,把蚊子包封印住,说:“还是被咬了,有个包。”
连岫一看,果然,白白净净的脖子上被蚊子啃了两口,莫名有点色|气,像被人种了草莓。
“这流氓蚊子,就逮着细嫩的地方叮,待会儿回酒店,我给你涂止痒药,别抓。”连岫喉咙莫名燥热,他喝了口水润润嗓子,说:“喝水吗?”
他说完这句才觉得不对劲,看了看自己的一次性纸杯,又纠正说:“…我给你倒杯新的。”
“不用。”舒星弥自然地拿过连岫的纸杯,仰脖喝了两口:“我又不嫌你。”
“还是别了,多脏啊,即使是亲兄弟,也不能喝一个杯子里的水,万一有什么病传染上就麻烦了。”
舒星弥闻言一愣,知错似的低下头,睫毛颤了两下,他握了握纸杯:“…对不起,我忘了我有无痛症,擅自喝了你的水,我重新给你倒一杯。”
说着,起身要到自动饮水机那里倒水。
“不用,”连岫拽住他手腕,按着他坐下:“我又不嫌你。”
“还是倒杯新的吧。”
“没事,咱们喝过一碗粥,要传染早传上了,还等到现在?”连岫笑着抚了抚舒星弥的头“不过,你喝我的水可以,不能喝别人的。”
“别人的我才不喝。”舒星弥眨了眨清亮的大眼睛。
连岫刹那间领悟了这句话的意思,耳垂红得像被蚊子叮过一样。
“继续听吧。”舒星弥戴上耳机,又放大音量听了两遍,说:“这里不仅蚊子多,虫子也好多啊,戴着耳机都能听到叫声。”
“你摘了耳机听听。”连岫听了半晌:“好像只有戴上耳机的时候才有虫鸣声,而且非常轻。”
“……真的啊,”舒星弥卸下耳机,就听不到任何虫鸣声了,反而戴上可以听见。
“是音频自带的虫鸣声。”连岫确认了好几次,才肯定地说:“没准是录音的人不小心录进去的。”
“这倒是个新线索,”舒星弥仔细听了听:“不过这声音又轻又模糊,我判断不出是什么虫子的叫声…难道是蛐蛐?”
“我有个朋友的父亲是昆虫学家,也许可以把这段音频截取下来发给他,让他帮忙辨别。”
事情总算有了一点进展,警局也刚好下班了,舒星弥和连岫就回到了酒店房间。
连岫从包里摸出防蚊滴液,扭开盖子,往舒星弥脖子上点:“别动,可能有点疼。”
“恩。”舒星弥乖乖坐着不动,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连岫。
连岫被舒星弥这么看着,手一抖,抹多了,清凉的水液顺着舒星弥的脖颈一路滑到衣服里。
舒星弥的某处一凉,贴在了薄薄的衣服上,像胸前揣了枚粉色的花瓣。
连岫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看什么?我有的你没有?”舒星弥揪了揪衣服,不让它黏在身上。
我有,但没你的好看。连岫没敢说。
晚上点蚊香的时候,连岫不禁想着,这盘弯得不要不要的蚊香,以前可能是根直的。
这夜,连岫的直男之壁又崩塌了二分之一。
*
周家父母一直不肯回应警员的联络,警员便又去查了查周家的财产变动,发现了一个疑点。
“三十年前,周父的存折上突然汇入了整整二十万元,”警员点指着银行流水账单记录,对舒星弥说:“要知道,他家之前的月入不到一千元,这二十万可谓是解救了他家的贫困处境。而且,十年之后,也就是周以彤出车祸的那年,他们的账户里又汇入了五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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