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帝国都在撮合我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狂渚
昆特胡乱抹了把脸,揪住纸的两边,一下一下把申请表撕得粉碎,碎纸片如同脆弱的蝴蝶,在风中翻飞着夭折。】
“你肯打开了这扇门出来见我,不就说明了一切吗?”海伯利安满意地看着昆特左手上的戒指,果然如他想象中的那样合适:“想要我学着古地球时代那样单膝跪地问你吗?”
【海伯利安仰起脸来,没人看见眼泪正顺着他的脸颊流下,他自打懂事起就再也没哭过,这种陌生了好久的感觉几乎要把他的心给掏空,就仿佛他流的不是泪,而是血。
但他离去的步伐依旧坚定沉稳,没有丝毫动摇,他是新皇目前唯一可以信任的将领,肩负着帝国的未来,亿万人民的生命,他的一切喜怒哀乐在这面前,全都无足轻重。
只是他注定要辜负昆特。
是时候去履行他身为莫尔斯的责任了。他走出后山,亲手挑选的副官正在飞行器旁等着他,副官沉默地给了他一个拥抱,两人坐上飞行器,前往卡洛斯航空港。】
“不要,这样就够了。”
过去和现实终于在此时此刻交汇,昆特勾着他脖子,踮起脚尖重新把自己送到海伯利安唇边,海伯利安把他抱进屋去,门在两人身后砰的一声关上,不多时屋内断断续续传来模糊不清的声响。
原本暂栖于卧室窗台的夜莺侧头倾听了一会儿,突然被一声压抑的惊叫惊扰,扑扇着翅膀飞走了。夜空中相月二安静亮着,小小的相月三陪伴在它身边,将银白色的光辉洒向大地。
帝国大厦上的巨大复古时钟缓缓敲响十二下,新的一天悄然降临了。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用【】扩起来的全都是回忆的过去
想要写出心中的那种感觉真的好难呜呜呜……
明天我看看能不能给大家偷三千城管战虫族太太的稿子
嗯……看过之后你们就会知道其实还没有完全标记【逃走】
第53章破晓
第二天昆特差点没能起来上班,匆匆忙忙洗漱完,他穿好衣服准备出门,路过客房时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一号人。
昨晚堪称混乱的一切涌入脑海,昆特揉了揉隐隐发烫的脸颊,悄无声息地推开门进去,海伯利安正仰面躺在床上,睡得正沉。
想到自己昨晚被折腾得腿根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却要早起上班,始作俑者竟然可以待在家里睡大觉,昆特心里不有些不平衡,不禁起了使坏的心思,俯下身,捏住他鼻子。
十秒钟过去了。二十秒过去了。床上的人一动不动没有丝毫反应。
昆特赶忙松开手去探他的鼻息,却什么都探不到。
“海伯利安?”他一下子紧张起来,就要去翻海伯利安眼皮。就在这时床上的alpha猛地大叫一声,猝不及防地将他扑倒了。
昆特陷在柔软的枕头里,惊魂甫定,抬脚就要踹他:“你吓我一跳!”
海伯利安笑的得意,膝盖压住昆特动个不停的腿,亲昵地在他颈窝蹭了蹭,犬齿咬着他项圈:“昨晚忘了件重要的事。”
昆特明白他的意思,安静两秒后就要取下防咬合项圈:“现在要标记吗?”
“脖子这里留给下一次吧,下次我肯定把东西都准备好,不会给你逃掉的机会了。”海伯利安抓过昆特手腕,轻咬着内侧的皮肤,趁着昆特最为放松时,一口咬穿了腺体:“暂时盖个戳,省的再有谁不老实,总想着勾搭你。”
将手腕上齿痕舔到不再流血,海伯利安终于心满意足地爬起来:“借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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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
昆特向下瞟了他一眼,内心对自己的婚后生活十分忧虑,但面上佯装淡定道:“用吧,在我家随意就行。上班快迟到了,我先走了。”
昆特带着戒指和满身海伯利安的味道走进白塔自然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这些海伯利安都不知道,他在卫生间待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出来,拿过早晨被昆特拾起叠好放在床头的衣服穿上,打开终端,看到了军部密网上凌晨四点发布的消息:
“赛博之父约翰贝尔于昨晚十一时逝世,非法赛博米兰达连夜出逃。现已成立特别行动小组,任命亚当为行动组组长,对其实施抓捕。”
三天后。
天上乌云密布,就要下雨了。生着红锈的铁皮水管滴滴答答流着水,打在棚顶上噼啪作响,着实让人心烦。烟囱高耸入云,但早已不再冒出乌黑的浓烟,上面绘着颜色刺目的卡通涂鸦,成了一道风景。厂房林立,乱七八糟簇拥在烟囱四周,拥挤得叫人十分怀疑当初建筑师是不是在梦游中画完的设计图纸。
这是一片几百年前残留下的工业废区,原本政府打算将它彻底拆除改建商业区,后经过几轮讨论决定保留原有的模样,改造成名为“机械城”的主题旅游景区。
高跟鞋小心翼翼地跨过泛着漆黑油光的水洼,少女戴着顶巨大的遮阳帽遮住了整张脸,外头罩了件直到膝弯的咖啡色大衣,时春时节这幅装扮着实有些古怪了。
她急匆匆地走过逼仄巷子,扫视一周,天蓝色的眼眸中亮起不正常的光芒,确认周围没有任何摄像头后,轻轻舒了口气,取下帽子。
空气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浓重的水汽几乎要使人窒息,少女站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重新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继续向前走去。
约翰是在睡梦中安详死去的,检测到他生命体征停止后家庭管家遵循他生前设定的程序,第一时间强行关闭了米兰达身上的定位系统,向她发出立即撤离的强指令。
她不受控制地离开了生活了数十年的家,按照命令朝东走,一直到昨天才被解除指令,堪堪获得自主行动权。
她不能使用任何与环网相关的东西,哪怕是一丝不正常的数据都能够被亚当识别定位,也就无从乘坐交通工具,购买商品,甚至不能出现在摄像头面前。
最可怖的事情不是我在明敌在暗,而是敌人无处不在。
即使赛博不用像人类那样进食,但也需要用其他方式获取能量,比如电力、原油、或者特制的电解质溶液。她身上有着约翰特意准备的高等压缩能源,可供开启全部功能使用一年,但到底不是长久之计。
机械城中的游客只有寥寥数人,一个高挑纤瘦的少年正站在废水池边拍照,水池被改造成喷泉模样,扭曲的废铜烂铁立在中央,权当雕像。
少年穿着红色卫衣,兜帽里圆鼓鼓的似乎装着什么东西,背对着她看不清面孔。周围的其余游客都三三两两,只有他是独身一人,米兰达抿了抿唇,鼓足勇气上前,轻声问道:
“先生,您能给我一杯水吗?”
少年闻声回过头,他看上去大约十七八岁,唇红齿白,面容致好似从画里走出来的,他左边额角上绘有一株金铃草,眼眸是和花朵相同的璨金色,瞳孔中央有个亮着的小光圈。
少年垂着眼将她打量一遍,声音故意压成冷冷的:“女人,你叫我什么?”
米兰达:“……”
米兰达:“先,先生?”
少年不悦地皱起眉头,高贵冷艳道:“叫我弗拉基米尔叶夫根尼阿列克谢耶维奇奥斯特洛夫斯基。”
米兰达非凡的记忆力拯救了她:“……好的,拉基米尔叶夫根尼阿列克谢耶维奇奥斯特洛夫斯基先生。”
“怎么了?”少年瞳孔中的光圈发出淡淡的光,暗中将米兰达扫描一遍,惊讶地挑了下眉毛,不过没有声张。
“您能给我一杯水吗?”
半小时后,米兰达抱着怀里的超大全家桶整个机器陷入了茫然,少年走在她身边,手里拿着瓶饮料,不客气地从她怀里顺出个鸡腿开始啃,见米兰达无动于衷,问道:“吃啊,你不是饿了吗?”
米兰达赶紧朝他笑了笑,但巨大的帽檐遮着,少年自上而下只能看到她一小节下巴,他盯着她看了会儿,伸手就要掀她帽子。
米兰达赶紧后退两步,把帽檐拉的更低了,少年饶有兴趣地看她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用饮料瓶拍了拍掌心,慢条斯理道:“这么小心翼翼?我说女人,你不会是通缉犯吧。”
他左一个女人右一个女人听得米兰达胃疼,她深吸口气,礼貌微笑道:“我长得太丑了,不好意思让您看。”
“那有什么,长得没我好看的人在我眼中都是丑,没区别的。”少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去掀她帽子,米兰达伸手去挡,两人双臂相碰的瞬间发出人类皮肤绝对不可能发出的闷响。米兰达被震得后退两步,而少年脚底稳如磐石,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果然,通缉犯小姐,你说我应该怎么处置你呢?”
亚当坐在帝国大厦一千七百三十层自己的办公室里,睁开了双眼。
他脸上盛开了五朵月光花的纹路,显示正使用着五台处理器,无数数据从他脑中闪电般窜过,任何细微的不寻常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两分钟后,亚当浅蓝色的眼睛猛然亮了一下,他闭了下眼,通过赛博的内线网路发起通讯,三秒的盲音后,那边接通。
“破晓,数据显示你所在的那片地方发生了三秒钟的摄像屏蔽,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少年的声音透着不耐:“解释?我刚回到首都星不太习惯,一下子没控制住信号强度,把那些小破玩意干扰了,抱歉,我以后会注意的。”
“这并不是在你军舰本体上,民用摄像头的抗干扰能力很弱,你如果在附近使用能力很容易出现故障你知道,现在正处于特殊时期,我们不得不更加注意。”
“我知道我知道,没别的事我就挂了,在外面吃东西呢。”没等亚当回话,那边就干脆利落地挂了通讯。亚当早清楚他的性格,并没有将他的无礼放在心上,继续去检查其他数据,搜索米兰达的蛛丝马迹。
“搞定。”少年眨了下沿,眼眸从暗红恢复成金色,他打了个响指,围绕在米兰达身边的屏蔽强磁场消失,米兰达早就趁机重新把自己悟得严严实实,惴惴不安地看着他。
这少年也是个赛博,而且非常强,大概是军用型。
除却亚当以外,其余的赛博严格对民众保密,就连赛博之父约翰也只知道他们各自的名字,并不清楚他们的长相和性格,米兰达无从推测这少年到底是余下十二位中的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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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也就格外提心吊胆。
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没打算把她供出来?
与此同时。
海伯利安坐在军部办公室里,照例去检查破晓的内存储备,在看到那将近十个t的霸总小说时,他皱起眉头,嘟囔了声“什么玩意”,将其删除。
“谢谢你,拉基米尔叶夫根尼阿列克谢耶维奇奥斯特洛夫斯基先生。”
“这是我应该做的,美丽的小姐。”少年伸手拿走全家桶里的最后一个鸡块扔进嘴里,对她弯下腰行了个标准的骑士礼,瞬间从霸道总裁的剧本切换到了西方骑士,伸出手来:
“您愿意跟我一起走,去征服星辰大海吗?”
海伯利安接着往下翻,看到了又十个t的骑士小说,后面是十个t的虐恋情深,十个t的豪门世家,十个t的婆媳纷争。
海伯利安:“……”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偷稿子花了太长时间,今天就更新晚了好久……
我反思,我惩罚自己抄写拉基米尔叶夫根尼阿列克谢耶维奇奥斯特洛夫斯基先生的名字一百遍
第54章舞会
都是什么鬼东西,就知道乱下。
海伯利安啧了一声,知道就算删掉之后破晓肯定也会重新下回来,就懒得管他,去看其他文件夹。
十分钟后,他从破晓那里拷了十个t的小电影,心满意足地结束了本次例行检查。
正在和米兰达玩鬼屋的破晓突然停住脚步,一脸正经严肃:“等等,我感觉我的海马体出了一点问题。”
他闭上眼睛,站在鬼屋中央开始搜索,十秒钟后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
“我的电影啊!海伯利安!!我和你没完!!!”
吼完破晓气愤地睁开眼,和面前突然出现的鬼魂四目相对。阴风吹动古堡破旧的窗帘,骷髅的身影在后面若隐若现,地上两人的影子越拉越长,悄无声息地变成了三个。
冰凉的液体从头顶滴落,腐烂的腥臭味道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一秒钟的死寂。
“啊啊啊啊啊鬼啊!!!”破晓整个人挂在米兰达身上嘶吼,呲啦一声所有的电子设备在一瞬间同时失灵,投影机闪烁一下投出无数游荡的鬼影,扭曲着无声大笑。
他面前扮演鬼魂的工作人员尖叫一声,差点没被吓得摔在地上。
米兰达:“………………………………”
中午皇宫近侍送来邀请函,海伯利安拿过来一看,是每年例行的皇家舞会。
舞会将在三天后举行,届时首都星上真正身居高位的达官贵人都会到来,海伯利安十八岁之后就一直以莫尔斯家少爷的身份参加,直到出征。
昆特当然也到了一份邀请函,他现在真正凭靠自己跻身于上流社会了,得益于当年海伯利安的教导,他不再那么畏惧应有的社交,一点点的也建立起了当初所向往的庞大人际关系网,和各方关系都还不错。
中午两人吃饭时说起这个话题,海伯利安低头切着牛排,似乎意有所指地道:“我不太会跳舞了,毕竟二十年没练过,到时候肯定很惨不忍睹。”
“我教你啊。”昆特立刻主动踩进了陷阱,“虽然我跳得也不好,但教你应该足够了。”
海伯利安高兴地应了声,继续试探:“这些年肯定有不少人想和你当舞伴吧。”
“嗯,今年也是。”昆特面色不变。
“那你之前答应过他们吗?”
“去舞会一支舞都不跳太不礼貌了,我一般都会答应最先邀请我的人和他跳一支。”昆特抬起头,察觉到海伯利安表情的微妙变化,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是什么反应啊。”
“没有,我哪有什么反应。”尽管知道既然那时候他们早就分手了昆特有其他舞伴也实属正常,但海伯利安就觉得胸口像堵着一根刺。他明明很早之前就有着无论如何都不要耽误昆特觉悟,也做好了等他远征回来可能会看到昆特早就和别人结婚了的心理准备,但事到如今,他竟然连听到昆特和别人跳个舞都会觉得不舒服。
昆特一下子笑出声来:“你还整天怀疑我吃醋,明明你才是醋包好不好。”
海伯利安坚决要维护自己身为alpha的颜面,嘴硬道:“不对,你敢说机甲大赛上那个小beta看我的时候你没有吃醋?”
“我和一个小孩子吃什么醋啊,吃醋是不自信的表现,我才不会呢。”昆特擦干净嘴和每一根手指,不想再和他继续这个幼稚的话题了:“吃完了没有,我还想赶紧回去中午多睡一会儿呢,晚上好有神教你跳舞。”
自从重新确定关系之后,吃饭午休两人都直接一起了,要不是在昆特家,要不是在海伯利安家,反正他们都能打开彼此的门禁。昆特比较喜欢去海伯利安那里,被alpha的气味完全环绕会让他格外的安心,休息的也就全所未有得好。
昆特也给海伯利安买了个配套的星砂戒指,虽然两人都没有正式宣布,但第二天就有媒体铺天盖地的报告,搞得几乎全帝国都知道了。
于是同人作者和画手们迎来了春天,还有什么能够比自己磕的cp真正成了一对更美好?无数太太们嗷嗷叫着疯狂产粮,其中楚翘三千城管战虫族更是开起了云霄飞车就要上天,尺度大的连海伯利安看了都觉得脸红,还被科普了各种“小玩具”的用途。
昆特肯定也看到了,不过两人都十分默契地从不谈论,去享受情到深处时循序渐进的亲热。
莫尔斯夫人立刻给海伯利安打了电话问什么时候能把人带回来,昆特当时正和他躺在一张床上睡得迷迷糊糊,只听得海伯利安嗯了两声,说道:“我问问他愿不愿意再定时间吧。”
“对,还是之前那个,我们俩又重新好了。”
“孩子?不是,妈,你能别想这么多吗?我才回来了两个多月,效率再高也不带这样的啊。我是真喜欢他,你把你那些不靠谱的想法一,啊。”
昆特听到“孩子”这词动了动身子,海伯利安低低问了声“醒了?再睡一会儿,还早着呢。”
莫尔斯夫人在那边听得一清二楚,顿时高兴地不得了,非要拉着正在餐桌旁看新闻的霍伊尔一起。海伯利安虽然看不到但十分了解母亲的性子,又随便说了两句,就要挂断:“行了妈,我下午回去,到时候详细给你们说吧。”
昆特睡意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撑身坐起来,没有穿睡衣,白皙光滑的后背上各种痕迹过了一晚已经消退了不少,海伯利安揉了揉他依旧没有添上标记的后颈,问:“不睡了?”
昆特摇摇头,光脚下地去衣柜里拿衣服,海伯利安看着他背影,敏锐察觉到昆特兴致不高。
怎么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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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伯利安疑惑地挑了下眉,也没有问,昨晚扔到地上的衣裳,也起了床。
这几天每晚回到家昆特都会教海伯利安跳舞。夜幕降临,客厅的灯光被调的昏暗,昆特放了首最著名的舞曲,乐声悠扬响着,两人紧贴在一处,交握的双手上对戒中星砂闪着梦幻的光泽。
海伯利安松松搂着昆特腰,两人望着彼此的眼睛,海伯利安微微低下头,昆特迎上去,舌尖舔过他略微干燥的唇。
两人吻得动情,海伯利安二十年没跳过舞,才刚找到感觉,一分心脚下步子一乱,实打实地踩在了昆特脚上。
海伯利安有将近二百斤,虽然及时了劲,但一脚下去也够受的。昆特吃痛一下子咬到了海伯利安舌尖,血腥味迅速从口中蔓延开来。他倒抽一口凉气,皱着眉头用前额撞了下海伯利安鼻尖,娇嗔般似真似假地抱怨道:“你踩死我了。”
“抱歉。”海伯利安赶忙心,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兴许是忘记的时间太久,他一直都没能重新找回感觉,无意中总共笨拙地踩了昆特好几脚。尽管昆特本人并没有什么表示,但海伯利安还是担心他被踩狠了,不肯再跳了。
昆特不依,向他不断强调着教学进程,如果到舞会那天海伯利安表现得还像现在这样糟糕一定会被笑话的。
海伯利安向他保证他好歹之前有底子肯定不会那么差,昆特争不过他,被“学生”半搂半抱着滚到一起,去做别的事了。
转眼就到了皇家舞会那天,海伯利安和昆特身着特意为此定制的配套西装,并没有像其余夫妇那样妻子挽着丈夫胳膊,他们连牵手的亲密动作都没有,只是并排边聊边走,但之间自然流露出的亲昵却根本不用刻意强调。
进了皇宫宴厅,已经有不少人在,宾客之间大都熟悉,趁着开宴前的时间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攀谈。上流社会很少聊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是说些自家的生意,某种高端新产品的使用感或是国家大事,最过分也就是谁谁谁又在外面养了情儿,谁谁谁又因为私生子被原配揍得不敢进家。
见海伯利安和昆特进来,不少人举着酒杯想要上前,全都笑着说上一句恭喜,昆特靠在海伯利安身边正对着来人礼貌微笑,就听到有人正远远叫他。
他循声看过去,康纳站在楼梯旁朝他举了举酒杯。轻声说了句抱歉,昆特看了海伯利安一眼,见海伯利安点点头,便独自向康纳走去。
昆特走近,康纳首先伸手摸了摸他后颈,见昆特还戴着项圈,一下子笑了出来,示意他去露台那边。
两人站到露台上,天色还没完全按下去,远处夕阳露出小半个在地平线上,在云层上泼洒出绚丽的色,而月亮高悬正空,光芒微亮,晚风携着后花园的袅袅花香,着实怡人。
康纳放松地趴在栏杆上,他并未刻意去穿宽松的衣服,皇后礼服的腹部微微凸起软润的弧度:“怎么,海伯利安还没把你标记呀?”
“在这儿呢。”昆特给他看手腕上的咬痕,和康纳说悄悄话也没有那么害羞:“脖子那里他说要留给……的时候再标记。”
“原来还没做过吗?”康纳一脸戏谑,又调笑了昆特两句,他嘴巴向来不饶人,很快把人说到面赤而红,终于正色起来:
“对了,把你叫过来是想提醒你一句,以后你们俩一定要严格避孕,海伯利安基因崩溃只是暂停了恶化的进程,还没有康复,以他现在的状况,如果怀了孕肯定会是死胎,就算侥幸没有短月夭折,发育过程中也会畸形。”
昆特认真点点头,眸光微微黯淡了些:“我知道,我们俩都有注意。”
“都有注意啊,这听起来里面有点故事。”康纳这下总算放了心,他揉了揉昆特脑袋,欣慰道:“这些年来看你一点点的熬日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不过幸好,海伯利安活着回来了。”
第55章莉兹
很快就到了宴会开始的时间,康纳还要陪同汉森尔顿讲话,对远远跟在他身后保护的近视点点头,和昆特一起离开了露台。
宴庭中灯光缓缓暗了下来,聚光灯打在二楼的内置半圆形平台上,汉森尔顿和康纳挽着手从环形楼梯走上去,因为是单纯社交类的宴会,汉森尔顿只是照例感谢了到来的宾客,并没有说太多。
昆特凭借标记带来的直觉在人群中找到了海伯利安,悄声在他身边站定,昆特手掌放松,任由海伯利安和自己十指相扣。
海伯利安拇指摩挲着昆特无名指上的戒指,抬头仔细听汉森尔顿讲话,军人的天性让他根本不会在上级说话的时候走神,而这番言论昆特早已听了无数遍,虽然貌似专注,实则心思还在康纳说所的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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