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公子睡觉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余不知
贺辉也愣住了。
梁邱这时站起来,两手摆了摆,“我们捋一捋这事情。”
“你当时难道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才控制不住马了?”
“屁话,”常勤不屑,“我就是晕着也不至于到握不住缰绳的程度,当然是因为马的问题。”
“可你当时还埋怨我们给你下药!”梁邱紧接着问。
“给我的马下药和给我下药不是一个意思吗?”
“叶澜!我们一直弄错了,”梁邱睁大眼,又看回常勤,“对你下手的另有其人!”
叶澜已经被他们俩绕迷糊了,站在贺辉边上,小声问,“表哥,你听懂了吗?”
贺辉的脸色苍白,“不可能啊。”
虽然他不说,但是无缘无故受了这样大的伤,他心里不可能不介意。
他原以为这事是场连环意外,找不了主要的责任人,出了事只有认了,却没想到……
“常勤,你骑的那匹马,是不是在练习时借给我的那匹?”贺辉抖着声音问。
大家都静了下来。
如果这件事根本就不是针对常勤的呢?
第32章
萧崇站在脸盆前洗漱,刚把脸擦干净就看见叶澜在床上翻来覆去,“二少爷,你长虱子了?”
“去!”叶澜从床上一骨碌坐起来,“我不问明白了不甘心,我必须得去找表哥!”
萧崇知道这是说刚刚他们几人在前厅讨论的事情。
萧崇刚听见的时候也觉得奇了,若说叶澜想害常勤,也算是他俩积怨已久,有个理由,这贺辉与人从不结仇,谁会特意害他。
他正想着,叶澜已经出了门了。
哎呦,这个莽撞少爷。
萧崇把身上草草整理了下,连忙跟在叶澜后面。
叶澜和梁邱住一个院,一听到他们那有声音,正要休息的梁邱也坐了起来。
一旁的梁肆看他,有些不解。
“你当时确实是只给常勤下了药?”
“是,按吩咐,在他的饭食里下了泻药。”
“若真跟我们没关系,那事情可能就要严重了。”梁邱暗自思索,他在几人中心思最深,考虑的事情自然也更全面,他想了一会,对梁肆道,“你从后面小心跟着叶澜,听听他们都说什么了。”
梁肆点头,轻推开门,一闪身,就藏在了夜色里。
贺辉的小仆守在门外,看到叶澜大步走过来,朝他招招手,“二少……”
他的话霎时停在了喉咙里,一只长箭插在他的脖子上,惊得叶澜身体一抖。
不过他没做思量,立刻就往贺辉的房里冲,“表哥!”
他这一吼把常勤也叫了出来,他左右看看,发现屋顶上站着两个黑衣人,即刻转身从自己屋中不知道哪拿出了一把长刀,并对躲在屋里的小仆大喊一声,“藏着!”又出门来,看叶澜钻进贺辉屋里,便上前把屋前两门一关,自己守在外面。
“贺辉可有事?”常勤眼盯着前方,嘴里问着。
“没事没事,”叶澜扑在一脸惊讶的贺辉身前,抖着声音回他,“外面是什么人?”
“我怎么知道!”贺辉大喝一声,“来者何人,可知屋中是罗北城城主之子,他若伤了毫发,你们又能得什么好处?”
但黑衣人并未把常勤的话放在心上,领头一人打了个手势,至少十人接次从房顶上跃下,手里拿着各样武器,逼近了常勤。
常勤正愁跟这些弱公子出门,没工夫磨练武艺呢,这些人就找上门来了。
他轻蔑一笑,把刀横在胸前,刚预备出手,站在最前面的两个人忽然倒了下去。
竟不知哪抛出来的暗器!
梁肆从阴影中走出来,两手一边一把小刀,再一抖,手里又不知道从哪里多出来另两把。
原来他根本就不是伺候梁邱的小厮,而是梁家从小饲养的杀手。
可这两个小孩子又能奈这么些个职业杀手何,刚刚不过是轻敌了而已。
领头人吹了一声口哨,几个黑衣人分成两拨,朝着梁肆和常勤奔过去。
常勤死守门口,一步都不曾挪,只站在原地抵挡。
他从小就苦练功夫,又有名师指导,还真不见得就比这些成人差到哪去,但他心系贺辉,使不出十分力,也只能扛住一会。
梁肆则不同,他招招阴毒,式式致命,又因他身体灵活,闪躲极快,毫不落下风。
一个黑衣人见从正面敌他不过,想了偏门,一步一退到梁肆身后草丛,打算攻他个不备,却不想这里还埋伏着个人。
萧崇原本老实躲在这,他可不像出去当了靶子还白白拖累常勤和梁肆,更何况,这俩人可能还不一定顾及自己,一看这人自投罗网,冲上前去,抱住该人腰眼,用张涛教他的功夫,使劲一掐,痛的那人把手里武器摔了下来,萧崇再趁机捡起武器,朝着来人大腿一刺,登时血就流了满手。
萧崇却来不及害怕,拖着那人身体就往草丛里拽,他可不能放过这个地利。
那人想喊,萧崇就用肘部,猛击一下他的后颈,一次没有击昏,又来了两次,也不知那人究竟是被瞧准了位置,还是被痛晕的。
里面兵器交接,守在外面的家丁们也终于有了些反应。
尤其张涛,他生怕萧崇出事,自己下了地狱后无颜面对萧家元帅,跑在最前。
这黑衣人部队见势已不由人,纷纷要跳上房檐逃走,但哪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常勤捉住领头人的脖领子,“想跑?”
梁肆也握着小刀抵在其中一人的右眼处,阴沉道,“不许动。”
那人却毫无怯意,他们可是做了十足准备的。
他使劲咬了下牙,咬破了藏在口中的毒囊,毒液立刻蜿蜒直向脏腑,一蹬腿就把命撂下了。
梁肆“嘁”了一声,自己也是个杀手,怎么能忘了提防这手。
常勤见了,立刻反应过来,伸出根手指,卡在领头人的嘴里,怕他也自尽。
叶澜在屋里听外面声音渐小,大约是刺客们已经被平定,偷偷把门开了个缝,探出半个身子,“完事了?”
他话音刚落,萧崇绊住的黑衣人两眼忽然大睁,口中吐出个银针。
萧崇见状不好,使劲晃了一下黑衣人的身子,银针原本是冲着叶澜的眼睛去的,这一晃,扎得偏了,叶澜的肩膀立刻见了血。
他惊叫了一声,跪在了地上。
萧崇怒不可遏,拿起刚刚的利器,猛一下刺进黑衣人的胸口。
“快,先看看叶澜!”贺辉在屋里喊。
除了拾残局的几个家丁,大家都跑向了叶澜。
第33章
“别别,疼。”叶澜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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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颤巍巍地看着梁邱,幸好这针里没毒,不然就他这么耗下去早该毒发身亡了。
梁邱不耐烦道,“那你就带着这针活一辈子吧。”
“你就这么做兄弟的,”叶澜自己倒气了,梁邱果然是个老狐狸,大家都多少受了点伤,就他优哉游哉待屋子里,要不是派人找他,他都准备和衣睡了。
“两个院子离得又不近,我哪能察觉得到。”梁邱理亏,把位置让出来,“来,常勤,你心狠,你拔。”
“诶!不要!”叶澜大喊。
常勤见自己被拒绝的这么果断,本来没想管的,也想插一手,沉着脸,走到叶澜边上,一只手固定住叶澜的肩膀,看到叶澜霎时苍白的小脸,甚至想笑。
“别,”叶澜委屈地都快哭出来,眼睛正好瞥到萧崇走进来,“萧崇你来!”
萧崇回头,肩膀一抖,被叶澜的惨叫吓得够呛。
常勤把手上的银针在指尖转了一圈,“还不简单。”
“快给叶澜止血。”贺辉催促道。
萧崇早就准备好了,见常勤靠边自己凑了过去,“二少爷。”
叶澜眼泪汪汪,嘴角瘪下去,“萧崇,委屈。”
萧崇拍拍叶澜的脸,“现在人多,一会再委屈。”
“呜嗯。”
贺辉看他还有心和小仆调笑,觉得叶澜也没那么疼,便转回身子,“对方真是朝我来的。”
“我把那刺客嘴里的毒囊摘了,让梁肆去审了,他通的手段多,找出真相不会用许多功夫。”
“不过想来对方应该是我亲近之人,”贺辉低下头,觉得不安,“我同你们出门的事情除了家里人都不知道,如果是……”
“别瞎想,”常勤拍了下他的肩膀,“你为人和善,怎么会有人刻意害你。”
“他自己的人品是没问题,他的身份才是问题。”梁邱坐在椅上,两只腿相叠,搭在矮桌上,摆弄着自己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
常勤闻言看他,“你什么意思?”
梁邱没理他,扬了扬下巴,“辉哥哥明白我在说什么吧。”
贺辉眉头蹙在一起,“我是不愿轻易猜测别人的。“
“但是你也察觉得到,对吗,”梁邱侧过头,眼中自有深意,“以前可能只是背地里做些小动作,没想到现在摆上台面了。”
“他们开始真正威胁到你了。”
梁邱的这句话让整个屋子的温度骤降了好几分,城主的继任人选一直都是城中贵族议论的焦点。
有人建议与中原相同,立长立嫡,有人则主张举贤。
好歹罗北城是北境最繁荣的城池,附属城镇有十几个,拥有北境联盟中最强力的军队,它的统治者牵连着好几方面的利益,贺辉没有准备,但是有的人可是早就准备了十几年了。
“萧崇,把门关严。”叶澜轻声令道。
萧崇看他一眼,点点头,走到门前,把门上了锁。
梁邱把茶杯放下,抻了下脖子,“先说好,我们家是谁也不站的,谁上去我们给谁办事。”
“你们家干的都是肮脏生意,自然不讲道义。”常勤轻蔑道。
“哦呦,怎么着,天天守着那几亩破地租子,就特别高级呗?”梁邱挑了下眉毛,看来常勤是完全要站在贺辉一边了,他又道,“你可知道你爹选的谁?”
常勤一愣,他现在可不是常家的家主,权力可是都把在他爹的手里,但他爹的选择梁邱又怎么会知道,“谁?”
“贺影。”贺辉的二哥。
贺辉抬起眼,他眼里都是不解。
“而叶家,”梁邱转向床上的叶澜,煞有深意,等看到叶澜担忧的神色又忽然笑了,“咱们两家是一个意思。”
大喘气!
叶澜瞪他一眼,放下心来,朝萧崇一招手,让他来帮自己包扎。
他也可以理解,商人们重利,风往哪吹就往哪走,像他家和梁家那么多产业,押错了哪位贺家公子都是赔本的买卖。
“所以,我们这屋里唯一和贺辉对立的人就是你了,”梁邱用手一指,幸灾乐祸地看着常勤。
常勤被他点名,整个人又气又急,转向贺辉,“你别信他,我……我不是。”
“我自然清楚,”贺辉叹了口气,安慰他,“那你觉得是谁想要害我?”
“想害你的人可太多了。”梁邱咂了咂嘴,“旧贵族大多都支持你的那两位哥哥,谁想邀个功都会拿你来献。”
“我,”贺辉看着自己的双腿,“可我还能跟他们争什么呢?”
叶澜听到这里,心里又不好受起来。
虽然常听说兄弟相残的事情,但发生在身边还是令人不得不慨叹。
梁邱这时也不那副看破一切的态度了,认真道,“虽然我不打算参与进你们兄弟之间的纷争,但是贺辉,我当时确实有愧与你,所以至少你的安危,我会负责到底的。”
萧崇看看仍在发愣的叶澜,轻轻推他一下。
叶澜也连忙表态,“是,我也会保护你的,表哥。”
贺辉心里感动,眼圈略有些红,“你们……”
“好了,”梁邱一拍掌,“这屋里不该待在这的人还不出去?”
常勤知道他说自己,厉声道,“别把我和我爹算在一起!”
“我知道你为我着想,但这事究竟也会牵扯你家族利益,为了你好,你也应该避嫌为上。”贺辉软言相劝。
常勤紧握拳,瞪一眼梁邱。
梁邱摊着两手,摆出一副“不关我事”的表情。
萧崇连忙走到门前,把锁一开,“常家少爷,咱们俩一起。”
两人便一起退了出来,不过他们也没走远,就坐在了门口,算是个看守了。
第34章
里面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不过萧崇也没心情听,刚一直忙活着,他根本没心思想,现下一闲下来,他低着头,看着仍在颤抖的右手,忽的吸了一口凉气。
就在刚刚,他杀了一个人。
不论什么缘由,确确实实的一条人命。
“你怎么了?”常勤看他。
萧崇没说话。
常勤两腿岔开,两手合在一起,瞟一眼萧崇那复杂的神色便略微明白,“因为你杀了那个人?”
萧崇依旧没有应声。
“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也和你一般大。”常勤道,他不知道萧崇有没有在听,但就是很想把这件事讲出来,“是我爹的男宠。”
萧崇抬眼。
“我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吧,”常勤哼了一声,他丝毫没有要给常老爷辩解的意思,表情里尽是不屑,“当时那个男宠,半死不活地被他弃在院子中,”
“他就那样爬到了我的院中,求我一剑给他一个痛快。”
萧崇觉得颈后的鸡皮疙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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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了出来,一想到那个时候常勤是和自己一样大便更觉得惊恐,他面对的不只是一个奄奄一息的男宠,更是自己父亲最令人恶心的面目。
“我当时吓坏了,我甚至想帮他。”
“我也这么做了,”常勤的眼中失色,这无疑是让他恐惧的回忆,“我剑下的第一个人便是一个艰苦出身,又走向了另一个火坑的小奴隶。”
萧崇咽了下口水,“你爹,他,他是什么反应?”
“从我的月钱里扣了二十文铜板。”
……
萧崇惊得说不出话,一条人命原来只值这些钱吗?
对啊,确实只值这些钱啊。
他的脑子里忽然钻出待在奴隶贩子手里的那些回忆,身体本能地发抖。
“至少你杀的人并不无辜。”常勤总结。
萧崇愣了好一会,这是在安慰自己?
他虽然觉得心里并没有好受,却还是朝常勤点了点头。
常勤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他实在不是很会表达的类型,而萧崇也不愿多说,两个人之间横亘着良久的沉默。
过了会儿,梁肆的身影由远及近,走到门口之前。
他的动作很怪,看清了才发现他身后拖着个人。
是刚才的刺客头子。
这人浑身血泥,但却没死,嘴里还发出嗡嗡的声音。
“少爷在里面吗?”梁肆问。
萧崇连忙站起,转过身去敲门,“梁邱少爷,梁肆回来了。”
“叫他进来。”梁邱在门另外一边应。
萧崇把门一敞,让梁肆进去。
梁肆就单手拉着刺客的身体,面无表情地往里面走。
叶澜闻到浓重的血腥味道,呕了两声,尽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
梁肆手一抬,把刺客放下,刺客的头磕在地上,又是一涡血印。
“他是个奴隶,”梁肆蹲下身,抓着刺客的后颈,把他锁骨处的纹身露给他们看。
“身上有锁吗?”梁邱问。
梁肆摇头,“没找到。”
他拿出一个小瓶,“但这个药我认得,”梁肆道,“是曜阁的东西。”
“曜阁?”叶澜问。
“一个培训杀手的组织,”梁邱回他,“梁肆就是从那出来的。”
“既然他们是被雇佣的,那么……” 贺辉看向梁邱,“是不是就查不出来背后的人了?”
梁邱想了想,“还是得用点手段吧,不过这个活口也没必要留着了。”
刺客倒吸了一口气,梁肆的小刀直直插进了他的咽喉中。
手段之利落让萧崇一下子就摆脱了刚刚的阴影。
叶澜叹了口气,躺回床上,“萧崇你进来吧,我累了。”
梁邱看看他,又对梁肆道,“把这里拾干净了。”
“不必了,我来就行了。”萧崇连忙说。
梁肆不置可否,又拖着尸体按原路返回。
常勤走进来,推着贺辉,“我陪你回去。”
“好,”贺辉点头,“叶澜你好好休息。”
众人接次走了,屋里重归了平静。
萧崇把血迹擦干净,又回到叶澜身边,如果不是叶澜肩膀上的伤口,他仍觉得刚才那些事都不曾发生过。
“萧崇,你还好吗?”叶澜问。
萧崇一时没反应来他的意思,“嗯?”
叶澜闭上眼,表情比刚才被暗箭所伤更加难过,“你……”
他觉得根本说不下去。
“没事,”萧崇认真道,“我是为了保护对自己重要的人。”
“我娘说,为了保护重要的东西而杀戮,不一定是英雄,但一定是个男子汉。”
叶澜心里一动,好一会,才轻轻笑了,“一定是个小傻子。”
“你们都谈了什么?”萧崇问。
“不关你的事,”叶澜面上这么说,心里却想,自己可也是要做男子汉的人呢。
萧崇也不恼,观察了下叶澜肩膀上的伤,“你睡觉时候小心,不要压到了。”他又道,“明天咱们就回去了,到城里再找个好医生看看。”
“嗯。”
叶澜听着萧崇小声念叨,心里暖烘烘的,好像比任何人的关心都顺耳似的。
第35章
叶澜的马车一到,家里人就都围了上来。
“怎么又受伤了?”叶夫人被叶熙搀着,一边埋怨一边等着叶澜被扶下来。
萧崇低着头,先从马车上跳下来,然后把“哎呦哎呦”呼喊着的叶澜拉出来。
叶熙看见他哥,先哇哇大叫了两声,“我苦命的哥哥啊。”
叶澜看她一眼,用没受伤的手把她往身后拽拽,小声道,“演过了演过了。”
一听这话,叶熙赶紧把俩泪珠子也了回去,问,“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跟他们玩闹没注意,被针扎了一下。”叶澜按照之前定好的说辞,“表哥怕我伤势不定,就赶忙让我回城里找个正经大夫看看。”
“大夫在屋里等着呢。”叶晋安指指府内。
叶澜便随着萧崇,俩人一起进了屋。
果然没毒。
大夫给叶澜敷了点外用药,又道,“待会我再开个药方,给二少爷每天晚上喝一副。”
“是,”萧崇点头,看看身边站得桃花,“我跟大夫过去?”
桃花摆摆手,“算了,你陪陪二少吧。”
她跟着大夫出去之后,萧崇便走到叶澜边上,看了看叶澜肩膀上的伤,默默地叹了口气。
以前那道士说叶澜偶有血光,但现在看这次数其实相当频繁了吧。
“你年纪这么小总叹什么气啊。”叶澜用手指尖戳萧崇的脸,别说,还挺有肉的。
“二少爷,以后你要是跟了辉少爷一边,是不是会受更多的伤啊。”
叶澜想到这就头疼,“可别提,我这命本来就够苦了。”
他说完对着萧崇一笑,“不过其实我还挺激动的,爹娘总觉得我游手好闲,但如果真办成个什么事,以后我可就不一样了。”
“嗯。”萧崇应了一声。
比起自己过早的厌世,叶澜却总是元气满满的样子,萧崇心里是羡慕的。
等把叶澜安置好,萧崇又去找桃花,“大夫开了什么药?”
桃花把药方拿给他看,一会儿又看看四下无人,便神神秘秘地问,“二少爷究竟是为什么受伤的啊?”
“啊?”萧崇以为桃花知道了什么,立刻警惕道,“什么意思?”
“我刚刚啊,偷听到夫人和老爷谈话,说二少爷的伤可不简单,还说要把大少爷也一起叫回来呢!”
“真有这样的事?”
“不过二少爷真是不安分,这离马场受伤那次才多久啊。”
萧崇却没心思和他搭话,把药方拿在手里往屋里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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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叶晋安的声音从叶澜房里传出来。
“真有这样的事情!?”
“我看那些人埋伏在别苑那边很久了,”叶澜道,“现在中原不太平,北境也跟着闹,我觉得奴隶这种事必须要废干净。”
“这哪轮得到咱们做主啊,”叶晋安不大想往这事上提,“以后你们出门都要警惕些。”
“诶,知道了。”
“你娘说,等你这伤好了,要带你去上香拜拜,最近咱们家走背字,做什么事情都得小心。”
叶晋安又和叶澜说了两句,便摇着头从叶澜房里出来了。
“老爷。”萧崇对着叶晋安低头。
叶晋安摇摇手,“你啊,好好看着点二少爷。”
“知道了。”萧崇等叶晋安走了急忙跑进叶澜的屋子里,“二少爷,您跟老爷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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