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黄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除零
换成别人,梁骏早炸毛了。可也许是应晃朗度掌握得好,也许只因为那是应晃朗。他乖得不可思议。
在小姑娘期盼的笑容里,梁骏买了九支。
用漂亮的半透明塑料纸简单包了一下,小姑娘甜甜地说:“祝哥哥和女朋友情人节快乐,感情长长久久。”
梁骏笑了笑,“谢谢。”
他三两步跑到应晃朗面前,轻声叫:“哥哥。”
应晃朗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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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到味道了,冬夜寒风凛冽,玫瑰的香气清冽缠绵。他睁开眼,看着梁骏献宝的表情,伸手接过了玫瑰。
广场很热闹,来来往往都是人,三两成群,情侣或者好友。
灯光很亮,衬得星月暗淡。
倒是玫瑰与应晃朗白皙的脸相映红,应晃朗眼里含着笑意与羞涩,在冬日夜风里如同烈烈盛放的另一种绝艳名花。
梁骏忍不住上前一步,轻声说:“想亲你。”
应晃朗想说大庭广众你想什么呢!
他刚刚张口,梁骏就扶住他的肩,唇与唇相碰,一触即分。
应晃朗颤了一下,像是被吓到了。
梁骏松开手,笑嘻嘻的,“好了,回家吧。”
他不看应晃朗的表情,率先转身。
走了两步,应晃朗跟上来,与他并排,握住了他的手。
十指相扣。
晚上两人又闹得很晚。
早晨两人都懒得起来,睡到快中午,应晃朗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他迷迷糊糊起来穿了衣服裤子,一开门
“surprise!!!”
门口是三男两女,男生都是他好友群里的,为首的是他高中最好的朋友江邺,捧着一个巨大的蛋糕盒。
“请进请进。”应晃朗说。
朋友把蛋糕盒放到桌上,先是一叠声的“生日快乐”。
自高中毕业后,由于每个人的发展不同,又各自在不同的城市,除了偶尔假日能出来一聚,大部分时候大家只能在网上聊天打嘴炮。
他这个地址只有江邺曾来过一回,应晃朗没想到他们会来给他过生日。
他笑着给他们倒水,心里很感动。
江邺笑着锤了锤他的胸口,说:“我们订了餐厅,离这不远,中午咱们一起吃顿饭。”
应晃朗自然说好。
五个人里只有一个女孩他不太熟,隐约只记得名字叫许向阳。
她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大家嬉笑着,和应晃朗开着玩笑,说他一个人过得舒坦,还是蓝城好之类的话。
没两句又扯到女朋友的事上,有人半真半假地问他大半年前,夏天的时候,那个约会有没有后续?要不要兄弟帮他介绍女朋友?应晃朗还没想好如何开口,就见他们几人推着许向阳到了他面前。
许向阳垂着脑袋,脸有些红。
应晃朗不着痕迹地蹙眉,心中考虑着拒绝的措辞。
卧室里忽然传来一声砸床响动,少年沙哑的嗓音满是不悦:“吵死了”
气氛霎时一静。
尤其是许向阳,整个人仿佛凝固了。
愣了愣,江邺才试探问道:“你家还有别人?”
“嗯。”应晃朗点了点头。
他开了卧室门,回头朝江邺他们歉意微笑:“稍等一下。”而后关上了门。
梁骏在床上,把自己裹成木乃伊,脑袋塞在枕头底下。
“我朋友来了,你要不要见一见?”
梁骏不知道是因为困还是别的,有气无力的,“可以见吗?没关系吗?”他把枕头移开,拖长了嗓音,“哥哥你要还介绍我是什么‘朋友的弟弟’,那我还是不见好了。”
应晃朗轻声说:“不会了。”
梁骏立刻从床上起来,扑到应晃朗身上,在他脖颈和肩膀的交界处咬出一道红痕,“盖章!”
应晃朗哭笑不得。
不仅如此,梁骏还特意挑了件白衬衫,扣子解到第三颗,脖颈和胸膛露着,上面全是昨晚应晃朗又亲又吮弄出来的吻痕。
应晃朗说:“你也不害臊。”
梁骏才不害臊呢。
他听到外面的人要给应晃朗介绍对象就来火。
男朋友这个年纪什么都好,唯一的不好就是老被催婚催恋爱,听着心烦。
他推门出去。
许向阳不可置信地退后一步。
气氛僵硬,如冰冻三尺。
应晃朗深呼吸一口,“对不起,一直没有告诉大家。这是我男朋友,梁骏。”
他把几个人给梁骏介绍了一下。
被叫到名字的人僵硬地笑着跟梁骏打招呼。
打完招呼,梁骏从沙发上找了件毛衣套上,边套边说:“二狗约我打游戏,你们好久没见就好好聚一聚吧。我晚上回来吃饭。”
应晃朗说:“注意安全。”
梁骏旁若无人地洗漱,穿好衣服,走了。
他一走,气氛才算活过来。
许向阳不再跟应晃朗搭话,倒是几个男生迅速恢复了平日的状态,和应晃朗开起玩笑起来。譬如上学时是否对他们有过觊觎之类,应晃朗紧绷的心弦也松了松,玩笑道:“看看我对象那张脸,你哪来的自信?”
聊了两句,倒是另一个女生开口抱不平,“你今天生日,他就这样跑出去跟朋友打游戏?”
应晃朗笑道:“这不是你们来了么。”
他顿了顿,补充道:“再说,我们凌晨过过了。”
女生不说话了。人家蜜里调油,自己当什么恶人。
出去吃饭的途中,许向阳说自己临时有事,先走了。
江邺凑到应晃朗身边说:“你知道她暗恋了你一整个高中么?她奶奶这两年生病,一直盼着她能早点结婚有个好归宿,家里人也开始给她安排相亲,她本来是想来争取一下的。”
应晃朗叹了口气,“我真不知道。那时候就卯着劲跟家里人作对了。”
苟东岳其实根本没有约梁骏。
还是梁骏坐上车才给苟东岳打的电话,他本以为情人节苟东岳跟新女友缠绵整晚,这会儿应该还没醒。结果他电话一过去,苟东岳就接了。
“干嘛呀梁总。”
梁骏说:“出来玩啊,打游戏也行,喝酒也行。”
“今天不是应晃朗生日么,你不跟他一起过?”
“他有朋友来了,我懒得给他添乱。”
“行,”苟东岳说,“去我堂哥那儿吧,daydream。”
梁骏对司机说:“师傅,改去长乐街。”
酒吧重新装修过了,甚至比之前更具特色。
钟遇过来陪他们聊了一会儿,听到梁骏夸了两句,笑道:“思服提了很多点子。”
等钟遇走了,梁骏说:“不是吧?他们还在一起?”
苟东岳尝了尝新调的鸡尾酒,“他们年前订婚了。”
梁骏哇了一声。
苟东岳瞥了一眼梁骏,说:“你跟应晃朗还在一起?这都多久了,半年?”
梁骏摇了摇头,“正式在一起没那么久。”
“那也够长了。”
“还好吧,感觉没过去多久。”
苟东岳不置可否,“你什么时候回家?”
梁骏摇着酒杯,“不回了。”
苟东岳看着他,打趣道:“难道你打算真跟应晃朗过一辈子?”
“不可以吗?”
“你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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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真的。”
苟东岳立马自打脸:“你才跟他认识多久啊就互许终身了?!”
梁骏戏谑道:“够长了。”
苟东岳原本一脸严肃,听他这么一说,却笑了。他喝了一小口酒,舒爽叹气道:“别开玩笑吓我。”
这下换梁骏一脸严肃了。他说:“我没开玩笑。”
苟东岳懒得理他。
梁骏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捶了下沙发,“我操。我终于知道他当时笑什么了!”
“谁?什么?”
梁骏把年三十那天的情形粗略说了一下,说他那时候情真意切地说“我永远爱你”,应晃朗却笑了,他让他也说的时候,应晃朗脸上的笑意愈发掩不住,如今回想起来,还有深深的叹息。
梁骏握紧酒杯,有点伤心。他终于知道应晃朗为什么笑了。他没有当真。
苟东岳抖了抖,说:“你也太肉麻了。”
梁骏说:“他为了我,大年三十,跟家里人出柜!我当时感动死了。你不知道,他藏个同性电影跟藏gv一样的人!”
苟东岳敷衍地安慰了他两句。
这毛摸得方法不对,梁骏更加要炸。苟东岳连忙转移话题,“不过说起来,我最近才是自身难保。”
梁骏闷闷不乐地喝着酒,勉强接茬问:“怎么了?”
“柳欣你还记得吧?我爸好像想让我跟她订婚……她家跟我爸是生意上的长期合作伙伴,关系一直很好。她妈又跟我姑姑关系特别好,怎么说呢,想亲上加亲,强强联手吧。”
梁骏幸灾乐祸。
苟东岳大叹一声,“柳欣过两天要出去考试,我爸想让我陪她呢。说小姑娘一个人在外面奔波不安全。”
“这才刚过完年,有什么试现在要考?”
“柳欣学画画的,要去外省几个好学校校考。”苟东岳愈发惆怅,“21世纪了还搞什么商业联姻啊,更惨的是,我在柳欣眼里根本不算个男人!柳欣有多花痴你知道吗?外貌协会vvvip会员啊。”
想到柳欣曾试图要应晃朗的联系方式,梁骏心里莫名有些骄傲。
他摇了摇头,拿起酒杯跟苟东岳轻轻一碰,“自求多福吧兄弟。”
酒喝完了,梁骏看看时间,才三点,“没意思,我回家了。”
“你不是说他朋友在吗?”
“他们出去吃饭,应该还没回来。”
苟东岳定定看了他两秒,“你真的变了不少。”
“有吗?”梁骏朝他眨眼,“也许以后还会变更多。”
苟东岳被他这一下眨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挥手道:“赶紧滚吧滚吧。”
第22章
饭吃到两点钟散的,大家各有各的事要忙,一块凑出一个这样的午后不容易。江邺留到最后,和应晃朗说了几句,约好以后有空再一起吃饭和出去玩。
应晃朗微笑,诚恳道:“谢谢。”
“谢什么?”江邺拍拍他的肩,“咱们不一直是兄弟?”
应晃朗跟他撞了下肩,像是回到了少年时。
江邺也走了,应晃朗觉得今天天朗气清,他的心情很好。
他到家的时候,梁骏也差不多到家了。
桌上的蛋糕只切了一点,梁骏挖了一勺奶油,“唔,好甜。”
应晃朗凑上去舔掉他唇角沾的,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是很甜。”
梁骏哈哈大笑。
两人在沙发闹了一会儿,梁骏说:“今天我做饭给你吃吧!”
应晃朗轻轻一挑眉,“你会?”
梁骏有一点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我可以的。做得不好,以后再进步嘛!”
“行。你要是有问题随时叫我,我时刻准备提供场外援助。”
梁骏亲着应晃朗的耳尖,小声说:“我会好好学的,以后我们可以一个做饭一个洗碗,一个洗衣服一个拖地,分着来嘛,不能什么事都总要你一个人做。不然万一以后你老了,有个头痛脑热的,要人照顾,我身为你男朋友却什么都不会,也太丢人了。”
应晃朗笑了两声,胸膛微微颤动,“想得还挺远。”
梁骏撑起身看着他,非常认真,“你没有想这么远吗?你没有想过以后我们会是什么样的吗?”
应晃朗仰起脸亲他,“想过,当然想过。我都在考虑以后合葬的事了。我年纪比你大,很大概率死得比你早,就看你以后愿不愿意跟我葬在一起了。”
梁骏推了他一把,“应晃朗!”
应晃朗想,今天自己真的心情太好了。
他翻身把梁骏压到沙发上,喑哑道:“宝贝儿,别担心。”
别担心我会不爱你,别担心我会离你而去,我会永远在这里,我的真心永远会为你而跳。
梁骏看着他,那双漂亮多情的眼睛中漆黑的瞳仁里填满应晃朗的样子,“你也别担心。”
情话讲得再好听,当晚梁骏的晚饭做得还是一塌糊涂。
虽然没出什么厨房事故,但做出来的菜显而易见地糟糕。
应晃朗勉强吃了两口,对梁骏不屈不挠的神提出了表扬,然后重新去厨房下面条。
梁骏气鼓鼓,然而他自己尝了两筷子,也只能放弃了。
真的太难吃了……真的能吃吗?
他看着辣椒炒豆干里边缘都炒糊了的辣椒丝,默默等应晃朗下好面。
“要加鸡蛋吗?”应晃朗在厨房问。
梁骏大喊:“要!还要火腿肠!”
晚饭后两人一块打了会儿游戏,洗了澡,又在床上腻歪。
两人对性事食髓知味,一有力就在一起胡闹。
事后,梁骏在应晃朗怀里喘着气,说:“哥哥,我想学画画。你说我考个美术专业的大学好不好?”
“好啊,当然好。”
梁骏说:“那我这半年先专心学画画,等九月重新上课我不要在蓝高上了。我会好好学习的。我想要做的事情一定能做好。”
应晃朗忍不住吻他,嗓音沙哑,“当然,你很聪明。怎么忽然想起来要学画画?”
“妈妈会高兴的。而且,我什么都不会,总不能一辈子靠你养吧。总要学点儿什么。”
应晃朗又亲了亲他。
两人在家窝了几天,天寒地冻的,实在不想出门。
奈何冰箱差不多空了,得去买菜。
这天下午,梁骏在房里和苟东岳双排,应晃朗跟他打了声招呼,准备去菜场买菜,再去超市买些日用品。
下了楼,他才发现有一辆漆黑发亮的宾利在等着,见他出来,有人请他上车。
车子把他带到了一家酒店,司机送他上了顶楼。
应晃朗猜到了是谁。
两鬓生白的男人说:“请坐,应先生。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梁骏的父亲,我叫梁海丰。”
应晃朗说:“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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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过来给应晃朗倒了一杯茶。
梁海丰说:“犬子这些日子给应先生添了不少麻烦,实在抱歉。”
应晃朗本来挺紧张的,听梁海丰提到梁骏,忍不住莞尔一笑,“还好。”
梁海丰锐利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声音又沉了几分:“犬子年纪小不懂事,但应先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有些道理不可能不懂。”
应晃朗笑了笑,“我懂你的意思……但,我总以为这种情景下,梁先生该掏张支票拍在我面前才对。”
他在开玩笑。他当然是开玩笑。
但梁海丰甚为遗憾,这段话应该录下来,给他那傻儿子听听。
“你拐了我儿子,还想我倒贴给你钱?”
应晃朗摇了摇头,“我知道您作为一个父亲的顾虑。但是,如果您介意我是一个男人,我只能为此感到遗憾,性向不是想与不想的问题,天性如此,不是我,也会是另一个男人;如果您介意的是我个人,觉得我配不上他……梁骏年纪还小,以后的事说不准,说不定哪天对我腻味了,会照您的标准另寻他人,但如果他能一直和我过下去,那么说明我配得上他。”
梁海丰要是有胡子,这会儿该吹胡子瞪眼了。
他气得手都在哆嗦,只觉得眼前的年轻男人真是厚颜无耻。梁海丰高声道:“送客!”
应晃朗站起身,微笑鞠躬。
他转过身,走到电梯口,才忍不住揉搓了一下脸颊,把滚烫热意揉下去。他深呼吸,心想,还好没露怯。
电梯门打开,他刚走进去,送他过来的三个保镖也闪了进来。
应晃朗压根儿没反应过来,整个人都傻了。
他想过梁海丰可能会想惩戒他一番。
但绝对没想到梁海丰发泄愤怒的方式是直接叫人打他一顿。
他反抗,但扛不住三个专业的。
幸好这过程不算长,从十六楼到一楼的时间而已。
应晃朗从电梯跌跌撞撞地出来,捂着肚子。
可千万别在脸上留下什么明显痕迹,不然回去怎么跟梁骏编?买菜的时候见义勇为了一下?
宾利送他过来,回去却只能自己打车。
应晃朗叹息一声,上了车拿手机自拍模式检查了一下,脸上只有些红,其他没有明显痕迹,至于那些看不见的地方……不看也罢。
“等等等等,师傅,咱们先去一趟西阳菜市场。”
不能空手回去啊,他是出来买菜的。
车子平稳地驶着,应晃朗的额头抵在前座,想着自己在梁海丰面前说的那段话。
自己还挺酷的,他想。
他又坚定了那个想法:只要梁骏喜欢他,他就配得上。
一生,半生,只一个青春或某一段岁月,一刻,一分钟。
爱就是爱。
至于很久很久以后,不论结果多么惨烈,都不必提前悲伤。
更何况,也许他们的一生,是相爱的,美好的,令人艳羡的一生。
正文完
第23章番外1
六月,高考结束。应晃朗他们搬到了新家。
应晃朗的高中母校是市一中,非常好的学校,当年他父亲就是在那儿给他买了套学区房。梁骏说不想在蓝高读第三年高三,应晃朗就想让他去一中。
那套房子应晃朗原先是出租给在一中读书的学生父母的,一个月租金七千块,高考后那家人也不再续租,应晃朗便把六月租金给他们了,让他们尽快搬出。
租房子的钱大部分都被应晃朗存了起来,他现在也有小几十万存款。梁骏学画画读高三,他也准备学点什么。这些钱支撑他们一两年不成问题。
搬家那天梁骏很高兴。
二月末他挑挑拣拣拿自己剩的零花钱报了班,每天按时上课,回家还有作业。初学画画其实很枯燥,要训练基础,重复练习。梁骏每天都画得生无可恋。
学画前他说要跟应晃朗分担家务,开始学之后每天回家画完画都只想闭上眼睛瘫在床上不动。做梦都是黑白灰。
应晃朗本来以为他坚持不了多久,但梁骏从没有说过放弃。
梁骏对此得意洋洋:“我以前不好好学习是因为我不想,我想做的事儿还没有做不成的呢。”
隔天上完课回来又抱着应晃朗呼天抢地。画室里其他学生有的学了三五载,水平比他高太多,每次看到别人的画,再看自己的,就觉得自信心受到了严重的挫伤。
应晃朗安慰两句,梁骏很快就又活蹦乱跳了。
搬家那天梁骏跟画室请了假,想到一整天不用画画他从早上就开始乐。
到了新家,又想了无数改造房子的奇思妙想。
那套房子比应晃朗之前住的老楼要更大,更干净。小区的物业安保水平也更高。最重要的是有电梯!
晚上的时候梁骏又有些伤感,毕竟蓝高那边的房子虽然破旧,但也有他们很多美好的回忆。应晃朗就说,以后他要是想,还是可以回去住的。
梁骏:“……可以回去?”
“当然。那套房子是我外婆给我的。”
梁骏有些讪讪:“我以为你租的呢。”
应晃朗就笑。
梁骏为了挽回颜面,不由抱怨道:“那你平时怎么那么省钱啊!”
应晃朗说:“你来了以后我就不太省了,你是没见过我最省的时候。没认识你的时候,我担心自己孤独终老,我一个……同性恋,以后不会有孩子,也未必有伴侣,不在壮年时多存点钱,以后谁给我养老?”
“你现在有我了嘛。”
应晃朗笑着捏他的鼻梁,“是啊。”
七月,常新沐查到了她的志愿录取结果。
她如愿以偿,考到了北京一所学校。
打电话联系梁骏告知这个好消息时,她哽咽着,又忍不住笑,大喊要请他们吃饭。
常新沐听说过应晃朗,但见还是头一次。
席间她一直打量着两人,听到梁骏叫哥哥的时候,她表情石化,碎了一地。
一旁苟东岳已然习以为常,拍了拍常新沐的肩膀,“习惯就好。”
常新沐压低嗓音,“他们在一起多久了?”
“快一年了吧,反正挺久了,对梁总来说是突破记录的久。上一次他谈的最长的是谁来着,董南歌?谈了有四个月吗?”
常新沐摇了摇头。
他们没谈满四个月。
常新沐一度觉得董南歌是梁骏历任男友里和他最配的颜值上。梁骏多喜欢董南歌她不知道,但董南歌应该很喜欢梁骏,喜欢到这个常年在年级前三、老师家长口中一致称赞的好学生在和梁骏交往期间逃了不少次课。他倒也说了无数遍让梁骏好好学习,还试图帮梁骏补课,但梁骏显然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也不打算当个好好学习的好学生。
四月份时,梁海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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